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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清颜被昭静郡主带走了,而且瑾亲王府没人能进得去,是以刑部尚书和灵珊公主均不知晓清颜是死是活,知道的便只有当日伤的很重。
至于在刑部大牢,灵珊公主被打之事,也没有闹到皇上跟前,一是只挨了昭静郡主一巴掌,后来有人护着,狱卒没能打着她,二是打人的是昭静郡主,她本就理亏,就算她闹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刑部尚书进宫禀报了皇上,皇上惊得目瞪口呆,这东诏的公主未免也过于嚣张了,竟然在大宣京都就敢将人往死里打,别说现今还未查明打人的就是清颜,就算是查明了,也轮不到灵珊公主处置。
昭静直接将人接进瑾亲王府,可见林清颜与萧恒的传言有几分真,孝安帝命太监去瑾亲王府瞧瞧,他怕啊,万一林清颜若是死了,萧恒那臭小子跟他闹起来,他可是招架不住。
太监回来一脸沉闷,如丧考妣,小太监回道,“太医诊治,林姑娘心脉没有受损,都是外伤,好好调理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话锋一转,孝安帝提起来的心又是一紧,皱眉不悦的斥道,“有话就说!”
小太监一哆嗦赶紧回道,“只是林姑娘腹部受到了重击,恐日后再也不能生育……”
孝安帝出了口长气,不能生育总是比死了强,况且那林清颜嫁的也不是萧恒,人没死就行。
谁说清颜没有生命危险,萧恒就不会计较的?
两日后,瑾亲王府内
萧恒当日一接到飞鸽传书,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此时他满脸的小胡子,邋遢狼狈的站在清颜的床前,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脸,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脸上青筋暴起,周森散发着冷气。
随之一起回京的卫杨,刚刚把完脉,看见自己主子欲杀人的眼神,卫杨身上一哆嗦,暗暗为灵珊公主默哀了一秒钟,开口禀道,“三姑娘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调理便能恢复,只是……只是三姑娘身子接连受到重创,日后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萧恒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他后悔了,后悔给清颜自由,后悔成全她和楚子烁,楚子烁根本就不能护她周全。
他静静的坐在床边,拉着清颜的手,凝眸注视着她苍白的容颜,口中呢喃,“本世子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翌日,京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匕首经多人证实,是瑾亲王世子萧恒随身之物,而萧恒说那匕首之前已然送给凝珠郡主,凝珠郡主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与那日同灵珊公主发生矛盾之人,身形也相似。
她自己也承认了,当日就是她与灵珊公主发生矛盾,只是打伤公主之人并不是她,据她所言,当时在她出手之前,就已经有人打伤了灵珊公主,只是速度很快,以百姓的眼力看不清,这种说法也得到了威远候二公子沈逸轩的证实。
至于人证,便是清颜的丫鬟碧香,之前碧香指认匕首是清颜的,她是从清颜的卧室中偷出来的,现在也改口了,她说有人将匕首交给她,威胁她这么做的。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洗脱了清颜的嫌疑,而凝珠郡主是皇上的亲外甥女,不过是与灵珊公主有冲突,而且还是灵珊公主挑起事端,皇上只罚她禁足一个月。
没有人知道,萧恒是如何让凝珠郡主心甘情愿背的黑锅,也没人知道萧恒是如何让碧香改口的,总之,清颜成功的洗脱嫌疑了。
后又有太医证实,打伤灵珊公主之人确实内力深厚,不是凝珠郡主所为。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了了,只是打伤灵珊公主之人还没有找到,孝安帝命萧恒亲自查,威远候世子沈逸轩在旁协助,三日之内必须查到结果。
这日,萧恒正在大殿之内回禀孝安帝,东诏晨王闯了进来。
小太监一脸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拦不住晨王殿下。”
孝安帝揉揉额心,摆手让小太监下去了。
晨王简单的行了个礼,一脸的倨傲,拱手道,“三日之期已然过了,请陛下给小王一个交代。”
孝安帝眸光转向萧恒,见萧恒摇了摇头,他满头的黑线,这可怎么办?
他厚着脸皮道,“此时还没有头绪,还请晨王在宽限几天。”
晨王满脸的不愿意,皱着眉头语气微带讽刺道,“大宣国人才济济,竟连一个打伤我国公主之人都找不到?”
孝安帝脸都憋紫了,刚欲怒拍龙岸,殿外便有公公进来禀告,“皇上,威远候二公子与晨王的侍卫打起来了。”
孝安帝有了台阶下,赏了小太监一个你懂事的眼神,开口斥道,“真是不懂事,在宫内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打架。”
随即起身率先迈步出去了,大殿前的空地之上,沈逸轩正与晨王的护卫打的不可开交,晨王见状似是想到了什么,心道不妙,欲出声阻止。
就在此时,那护卫一掌朝沈逸轩拍去,沈逸轩迎着掌风便撞了上去,这瞬间的变故,惊呆了孝安帝,而一旁的晨王心道坏了!
萧恒就静静看着这变故,没有出声,眸光渐渐深邃。
第一百三十七章 真相揭开
沈逸轩嘴角鲜血溢出,那护卫似是欲杀了沈逸轩,他没有停手,萧恒一阵风般刮到他面前,将沈逸轩带到了孝安帝身边。
孝安帝怒斥,“好大的胆,竟敢当着朕的面与使臣打架。”
沈逸轩勉强压住胸中翻涌的血气,跪地道,“禀皇上,这人便是当日打伤灵珊公主之人,适才臣认出了他,欲请他来皇上面前对质,才会打了起来。”
晨王上前给护卫使了个眼色,随即道,“王强你说,打伤公主之事是否与你有关?”
王强丝毫不示弱,直言道,“王爷,他信口雌黄,无凭无据就说是我打伤的公主,我身为护卫怎么可能打伤公主?”
沈逸轩轻蔑一笑,那嘴角的殷红配上他此时的表情,竟有些滑稽,他道,“为了嫁祸有何不可?那日本公子看得清清楚楚,你打伤公主,便像你打伤我一样,一掌拍在右肩之上。”
王强一听急了,不经大脑就辩解道,“你胡说,明明是左肩。”
话落晨王一脸的黑线,眸中写满了,你还不蠢死,护卫王强似是也发觉了,改口道,“灵珊公主是伤在左肩,我们使臣之中无人不晓。”
萧恒幽深如潭的双眸愈加深邃,“哦?既是如此,那就请陛下宣召使臣前来对质。”
孝安帝命许安快马加鞭亲自去请使臣,此时沈逸轩又道,“皇上可以让太医给臣验伤,一验便知是否与灵珊公主是一人打伤。”
孝安帝传召当时去行宫给灵珊公主把脉的太医前来,很快伤验完了,果然与当日灵珊公主伤得很像。
萧恒暗暗给沈逸轩递去了一个你机智的眼神。
待使臣前来之时,孝安帝将晨王和王强一起请到了龙椅之后,那个位置很特别,他们能看见使臣,但是使臣看不见他们,这可急坏了晨王和王强,公主伤处怎么可能人尽皆知呢?
前面孝安帝威严的声音传来,“当日灵珊公户被打伤朕甚是忧心,遣人抓捕那歹人,今日终于有了眉目,请各位使臣前来,便是为了确认灵珊公主伤势。”
话落,下首的使臣们面面相觑,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瑾亲王世子真的三日就抓到了?
上首孝安帝见他们疑惑,在此开口询问,“据朕所知,灵珊公主伤在右肩,而且伤的极其严重,可是属实。”
众使臣面面相觑,一番交流眼神之后,一大臣站出来回道,“确有此事,请皇上重惩凶手。”
孝安帝满意的笑了笑,继续问道,“确实是伤在右肩吗?若有欺瞒,可能会致使凶手逍遥法外。”
那大臣不卑不亢的道,“确实如此。”
孝安帝面上的笑容更满意了,他道,“出来吧。”
晨王与那护卫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晨王率先开口道,“跪下,说你为何打伤公主?”
王强也不推却,愤恨道,“属下是看不惯公主总是仗着是皇后嫡出,欺压王爷,属下一时气愤,才出此下策,既然事情已经败露,属下任凭处置。”谁也没想到,真相揭开竟是如此滑稽。
孝安帝阴沉着一张脸,“你一时气愤,做出了破坏两国邦交之事,还差点让凝珠郡主背了黑锅,此事绝不能善了。”
话落晨王似是要说些什么,无非是请皇上将人交由他处置,但孝安帝没有给他机会,率先开口道,“恒儿,将这护卫绑了,交由灵珊公主处置,你亲自去说明原委。”
随即,孝安帝目光移向晨王,语气谦和不失威严,“事实既已查清,晨王是否需要给凝珠郡主一个交代?”虽是询问,但话语间透露着不可违逆的意味。
晨王在东诏并不受宠,本着能屈能伸的精神,拱手道,“小王失察,冤枉了郡主,待处置了这奴才,小王便亲自去长公主府致歉。”
大殿之内的使臣满头雾水,一脸的不明所以。
萧恒亲自将人送去了行宫,而且将护卫打伤他的原委说明,灵珊公主心思狭隘,恃宠而骄,她有多气愤可想而知。
待萧恒满心期待的回到瑾亲王府之时,清颜已经离开了,没有当面道别,只留了一封书信,信上两句话,一句感谢昭静郡主的救命之恩,还有一句便是说明她已经回府了,信中提都没提萧恒,似是没有他什么事。
萧恒满脸阴翳的看着信,拳头捏的紧紧的,她……气死我了,本世子为她的事在外奔波,她可好就这样不告而别了,无论如何,这次自己也不会再放她离开了。
此时永安侯府浅云阁之内
林清宜一脸羡慕的看着林清颜,她是真的羡慕,清颜这是二次住进瑾亲王府,而且传言瑾亲王世子倾心于她,看来有几分真的。
又有镇南将军府抢着娶她,那送来的纳采礼,她看着都眼红,命真是好,反观自己容色倾城怎么样?云王府又怎么样?送的纳采礼如此寒酸,连个将军府都比不上,自己这辈子有什么盼头?
思及此,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三妹妹,你心中究竟是想嫁给谁?是瑾亲王世子还是楚大少爷?”
清颜微微一笑,面上一片温柔,她坚定道,“现在的婚事妹妹很满意,不希望有任何变故。”
见清颜已经表态,她有些为难道,“三妹妹,姐姐不想再嫁给云世子了,你能不能帮帮姐姐。”
林清宜见其秀眉蹙紧,满眼的不解,怕其拒绝,解释道,“不是求三妹妹帮姐姐退亲,是想让三妹妹将瑾亲王世子引到姐姐房里,成其好事之后,亲事自然就可以退了。”
清颜微微愠怒,“二姐姐你这么做,是想气死祖母吗?”
林清宜摇着头,满脸的委屈,“云王府低贱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你跟瑾亲王世子关系匪浅,既然你不愿嫁给他,你帮帮我吧。”
清颜甩开林清宜拉着的手,语气冷冷拒绝道,“不可能,二姐姐请回吧!”
林清宜见状直接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哀求道,“颜儿,姐姐求求你,你帮帮姐姐吧,日后姐姐一定会报答你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想嫁的人不是你
清颜自知已经很对不起萧恒了,怎么会答应这种事,她站了起来,转过身不再看,林清宜梨花带雨的面庞,她怕自己会心软,轻悦的女声中夹杂了丝丝厉色,“挽月,送客!”
林清宜见清颜心意已决,她仍旧不肯放弃,“三妹妹好好想想,若是成全了姐姐,姐姐日后定会护妹妹一世安稳。”
转眼夜幕降临,月色如勾,月华倾泻而下,树影婆娑,在月光的映照下,在院内投下摇曳身影。
一黑影一个跳跃,窜入浅云阁之内,此时清颜正在桌边端茶轻啜,碧柳在一旁伺候着,吱呀的一声窗户响,夜风窜入屋中,吹起了桌边女子乌黑的秀发。
清颜和碧柳齐齐侧目,只见一紫色锦袍,略带邪魅的男子站在窗边,清颜揉了揉额头,他……怎么又来了?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萧恒,萧恒眸光定定的望着桌边的女子,少倾,微微侧目睨了一眼碧柳,轻声开口,“出去守门。”
碧柳得了命令,一溜烟的赶紧跑,清颜在身后咒骂,“小蹄子你给本姑娘站住,谁是你的主子?!”
然而碧柳并不为所动,她看得清楚,这二人之间的情谊,她明白每次姑娘遇险,都是世子爷挺身而出,世子爷那么喜欢姑娘,姑娘若是嫁给别人,天理难容!
站在门外,碧柳的耳朵竖的高高的,心中还在想,若是有个男子这么对自己,别说是三番五次救自己,就算是只有一次,自己都心甘情愿的嫁了。
碧柳这么想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摆着手指头数过,卫里救了她几次了……
屋内萧恒也不介意清颜冷冷的面色,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他在乎,但是他没有办法,他自顾自的坐在清颜的对面,淡淡的酒香传入清颜的鼻尖。
清颜目光,转向对面男子微红的脸庞,再缓缓移向那微醺的黑眸,一秒钟的相互凝视,她便深深的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她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整了整情绪,率先开口道,“谢谢世子爷查明真凶。”
萧恒没有答话,依旧情意缱绻的凝视着面前绝美的容颜。
良久之后,清颜再次开口,“你喝酒了?”
这次萧恒有反应了,而且他的反应出人意料,他微微点头,缓缓开口道,“我想名正言顺的为你做这些事,名正言顺的保护你。”
他的意思清颜明白,只是……,良久之后清颜缓缓低下头,掩住眸中的动容,轻启朱唇,“世子爷不要说笑了,清颜马上就要成亲了,会有人保护清颜,就不牢世子爷挂心了。”
一提到楚子烁,萧恒就像被遏住了喉咙,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语气不善的道,“别在本世子面前提他,他保护你?本世子才出京几天,你就进了大理寺监牢?还差点死在里面,他就是这么保护你的?”
清颜嘴角嗫嚅,口中解释道,“事情来得太突然,他不知情,况且是他将清颜救出来的。”
话落某世子,似是被人踩了尾巴,“到现在了你还护着他,没有昭静在,他能救得了你吗?”
清颜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也不想在自己闺房吼萧恒,只道,“你能不能小点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本世子管,本世子若是不管你,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萧恒不想吼清颜的,他来是想再次跟清颜表明心意,只是看着清颜护着别的男子,他就控制不住。
清颜也急了,“就算是死了也与你无关。”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自己不该这么跟他说话的,可是一见他咄咄逼人的模样,就忍不住。
“当日在小院之时,你说只要本世子帮你,你就答应本世子任何条件,现在就要你兑现承诺,嫁给本世子!”
“我没说过。”清颜这理直气壮的蛮不讲理的样子,气得萧恒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良久之后,她见萧恒一副受了伤的样子,心中不忍,站起身来背对着他,“对不起!”三个字缓缓从口中溢出。
萧恒目光幽深,凝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清颜再次开口,“萧恒,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我要成亲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话落萧恒缓缓起身,从身后轻轻将她揽在怀中,声音略显沙哑,“我不怕你给我添麻烦,清颜我爱你,我帮你把婚事退掉,你嫁给我,只有我能护你一世周全。”
清颜挣脱开他的怀抱,“萧恒你喝多了,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想嫁的人只有一个,不是你……”
萧恒满眼的伤痛,压低了嗓音吼道,“为什么?我因你而快乐,因你而忧伤,为你卸下层层防卫,我为你做尽一切,甚至可以为你生,为你死,为什么你总是视而不见?为什么你就不能嫁给我?”
清颜转身,望着萧恒的眸光带着点点讥讽,轻笑着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缓缓倒入杯中,端到萧恒面前,嘴角噙着笑意,轻晃茶盏,“喝了它,我就相信你可以为我死。”
萧恒没有犹豫,接过山茶花茶盏,眸中带了丝丝期待,“我若不死,你可否答应嫁给我?”
话落,就见清颜轻轻摇摇头,“只能证明你说过的话是真的。”
下一瞬萧恒不带丝毫犹豫,仰头将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清颜清澈的眸中布上点点泪光,显得愈加明亮,她嗓音有些沙哑,轻声道,“这里有你的人,会救你,跟我走。”
她带着萧恒一前一后来到了西院,萧恒本就喝下了整整一包的合欢散,此时由于运功催发了药效,他觉得全身异常的热,小腹处的骚动愈来愈厉害,有什么一种异样的感觉,似是要破体而出。
他扶着墙面,艰难的抬头,望着前方娇小的身影,一个……两个……有了重影,他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