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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思芸皱了皱眉,皇家的宫闱倾轧还真是复杂,这里边暗流涌动,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卷入其中,也许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筵席之上,看起来父慈子孝,君臣和谐,大家都是言笑晏晏,可是思芸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起来。
还好她只是白姨娘生的一个女孩儿,还好她与这天家的皇位之争没有什么关系。
她想要的,不过是好好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罢了,思芸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却听那边耶鲁不花将军粗厚的声音又再响起。
“皇上,请容我呈上献给天朝的第二件宝物。”
众人停下手中筷箸酒杯,一齐向耶鲁不花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早5点半看完的激动人心的点球大战,虽然我私心里是希望西班牙赢的,可是C罗太悲情了,太尼玛悲了啊………………………………
52、三道难题(下)。。。
这第二样呈上的宝物原来是一只白孔雀,白孔雀是南夏的象征,而今次献上的这只也是南夏的孔雀之王。
耶鲁不花的脸上抹过一丝笑意,朝着元帝说道:“天朝皇帝,这是我南夏的神物,颇具灵性,可汗说了只要将它送呈天朝,它一定会感受到皇上您的威仪开屏的。”
这孔雀浑身洁白,的确有着一种高贵不可亵渎的气质,只是它的羽毛长长垂在身后,小眼睛左右滴溜转着,任是内室官怎么去召它引它,甚至连席上娘娘们的花帕子、花团扇都借了去,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耶鲁不花每每先拿言语挤兑,刚才那话中之意不就是若是这白孔雀不肯开屏,那便是元帝没有天子之气,连“神物”也不屑一顾?
这可是大大的脸面问题啊!
思芸眼睛一转,脑中有了主意,但见一旁六皇子承奕也看着那白孔雀,面含微笑,仿佛也是想出了办法。思芸便静静坐着,且看承奕如何解决这道难题。
“父皇,想要这白孔雀开屏并非难事,可否让儿臣一试?”
“哦?”元帝手捋胡须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六皇子,笑问,“奕儿,你有何好主意?”
承奕答道:“孔雀爱美,好胜心又强,只有遇到能与之相匹敌的对手,才肯开屏,尽展美资。”
那边厢郑嫔已经低低笑了起来,玩笑道:“难不成六殿下是想要在宫中找个美人儿同那所谓的‘神物’比美?宫里边最美的可不就是穆贵妃姐姐,只可惜她今儿个没能过来,不过嘛……”郑嫔纤手指向了思芸,“永宁翁主雪肤花貌,年纪虽小,却也是个美人胚子,说不定站到那孔雀边上,那‘神物’不忿芸姑娘的美貌,就开屏了呢!”
郑嫔刚一说完话,席间的嫔妃娘娘们也都笑了起来。
元帝素知她是个心直口快,口无遮拦的性子,心眼儿却是不坏的,便也就呵呵笑着不去计较郑嫔这句玩笑。
思芸被众人说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小脸儿涨红了起来,对面陆千寻眼眉稍挑,眉角含笑地看着她,仿佛也在细品着刚才郑嫔说的那四个字——“雪肤花貌”,的确,这座中这些妃嫔女眷,也就只有唐思芸能当得起这四个字了。
承奕拱了拱手答道:“父皇,白孔雀又不是人,就是找一个再天香国色的,只怕它也不会有什么反映,儿臣只需父皇借一面铜镜,余下的,大家便只管拭目以待便是了。”
元帝应了承奕的要求,一面半人高的椭圆型铜镜被两个内侍官抬了上来,摆在了那只白孔雀的面前。
大家瞪大了眼睛,想看看到底六皇子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是那耶鲁不花也有点好奇,他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令这只白孔雀当中开屏。
这孔雀正对着自己镜子中的身影,起初仿佛有些好奇,对着铜镜左右跳动了几步。往前走两步,又迟疑了一会儿向后退了几步,一些嫔妃见了不由掩着帕子笑了起来。
正在此时,这只不消停的白孔雀大概终于忍受不了这铜镜里边竟然还有一只这么美丽的同类,呼啦啦展开自己的羽毛,开屏而出。
孔雀全身洁白无暇的羽毛在灯火映衬之下显得格外优雅动人,众人惊呼之余,已有人带头拍起了手来。
元帝见了笑道:“耶鲁将军,这白孔雀果然罕见,如此的高贵和美丽果真配得起孔雀之王这个美名。”
他又指着承奕赞道:“奕儿,朕以为你只会吟诗作赋,文章动人,没想到却还有这样的主意,快跟朕说说,你是怎么想到的?”
承奕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谦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父皇见笑了。”
“好好好,你这雕虫小技倒是着实有些意思,这白孔雀便赏了你,正好养在你的静园里头。”
元帝将这所谓的南夏神物,随随便便就赏给了一个宠爱的皇子,可见对南夏进贡的东西并不十分在意,耶鲁不花的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看起来了。
“皇上,还有第三件东西。”
元帝知道今日这帮南夏使臣,表面上是说前来求和、进贡,可是从刚才呈上的那两件东西看,他们分明就是在刁难,想要折损天正朝的脸面罢了。
不过,好在两个儿子还算争气,南夏蛮子不仅没能杀敌一千,反倒先自损了八百,东西送出了手,却没能达到预想的效果,想来这个耶鲁不花将军回去之后也不是很好交差吧!
只不过第三样东西送到了元帝的面前,倒是真有些让他为难起来。
这东西是用木头所制,上面共有九九八十一个格子,其间有一些标上了数字,而有一些却是空白。
元帝问道:“这是何物?”
耶鲁不花得意地撇了撇嘴角道:“皇上,这东西是去年秋天几个来到南夏的东瀛人带来的,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个游戏罢了。这上面的空格是用来填数字的,填完之后,这八十一个格子不论纵横都必须是一~九这几个数字,不能重复。这东西在南夏已有人能解出,天朝人才济济,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耶鲁不花嘴上说的轻巧,可是他没告诉元帝,虽是有人解出,可却也耗费了整整三个月的功夫,这一回便看他们如何出丑了!
元帝微皱着眉头,将这东西传到了下面,朗声道:“诸位可以传看一番,若谁能解出,朕必定重重有赏。”
那些嫔妃们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不过看了看一笑哂之。而那些大臣们各自拿着看了许久,也是不得头绪。
要知道在天正朝如今不过是有着最简单的九宫格术数,而这东西却是将九宫格又复杂了许多,八十一个格子要想全都填上,这一会儿半会儿的功夫还真是有些令人头疼的。
只不过东西传到思芸跟前的时候,她心里不由笑了起来。
这不就是她前世的时候最喜欢玩的手机游戏数独嘛!这东西虽说看着复杂,其实也是有规律可循的,以前梅晓晓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捧着手机填这些数字,早就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因此当大家都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思芸瞧着元帝的脸上呈现出不快之色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道:“皇上,臣女想要试一试,不知可不可以?”
“哦?芸丫头,你想试?”元帝有些意外地看着思芸,这席中众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却没想到是这么个小女孩儿站了出来。
思芸抿唇一笑,朝那耶鲁不花说道:“这位将军,我不过是随便试一试,要是解不出来,你可不许笑话。”
耶鲁不花见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哪里放在眼里,挥挥手直说:“你要试便试好了。”
就是唐天霖看着思芸也心中暗暗奇怪,知道这个女儿素来喜欢读书不假,可是这种术数一类的东西好像没觉得她平时表现出什么兴趣啊,而且刚才粗粗一瞧,仿佛十分复杂,就是翰林院里的那些饱学之士只怕也是要用上好些功夫才能破解的,她当真有这本事?
元帝不过是当她小女孩起了兴致,便准了让她玩玩罢了。思芸瞧这数独,在他们看来好像一个迷宫一般,不过于她却并不是什么大难题。
也许众人之中唯有陆千寻觉得思芸所谓的“试试”其实是有着**成的把握的,他狭长的凤目挑起一抹笑意,看着思芸轻咬着嘴唇,凝神思索解题的样子,忽然觉得对面这个小丫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可爱劲儿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小思芸的凝着的脸上终于绽开了一丝笑意,放下了手中的笔,捧起那数独木板走到耶鲁不花的跟前问道:“大将军,你瞧瞧,我填的对不对?”
耶鲁不花完全愣怔住了,手拿着那块数独木板颤着嘴唇却不知说什么好,她不仅填的完全正确,而且在南夏那些聪明的谋士用了三个月才解出了正确答案,可是这个小丫头却不过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元帝一看耶鲁不花的神情便知道思芸果真是解了出来,故意问道:“耶鲁将军,我这干女儿解的可对?”
耶鲁不花一双狐疑的眼睛盯在思芸身上,上下打量一番问:“小姑娘,你从前见过这东西,还是玩过?又或者是有高人教过你破解之法,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神速就解了出来呢?”
思芸浅浅一笑,谦恭道:“将军,我不过是好玩儿,误打误撞解对了罢了。”
南夏使臣想要用来折辱天正朝君臣的三道难题,结果一道也没有奏效,不仅如此,还令南夏使臣再不敢对天正朝有半点小觑之心了。
不过是几个年纪轻轻的毛孩罢了,没想到竟就这般有本事了,看来求和休战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啊!
耶鲁不花呵呵笑着:“皇上,天朝果然能人辈出,臣下钦佩。”
他又指着思芸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是皇上的哪一位公主?”
“他是……”
唐天霖站了起来说道:“他是在下的女儿,也是皇上的义女,新封的永宁翁主。”
“果然是个玲珑的美人!”耶鲁不花赞道,“皇上,我们可汗早有意要同天朝联姻,此番可汗派我前来,也是想要同皇上您商议我南夏四皇子的婚事,依臣看,这个永宁翁主就很好!”
思芸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微变,身子向后踉跄了一下,差点腿一软就要摔了下去。
什么?这个南夏蛮子想要她去联姻?
思芸望向元帝,他的脸色也顿时板了起来。
这联姻之事,元帝心中其实也一直在做打算,本想在亲贵大臣中挑一个嫡女封个名号再嫁过去的,可是却没想到南夏使臣直接就提出了要求,相中了思芸。
思芸真真是悔青了肠子,原本是想替元帝争回些面子,没想到却把自己拉进了一个火坑。
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心中焦急,只听一人幽幽道:“皇上不是已经将翁主指给了臣下吗,既已有婚约,如何能再许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今天太累了,评论先送分,我到明天一起回了。
感谢大家支持!
53、夜游。。。
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陆千寻,他一袭白衣悠然而立,眉目之间似笑非笑,仿佛一点儿也不像是在说谎解围,倒似在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元帝立刻会意,呵呵笑道:“耶鲁将军,你也听见了,这丫头已被朕指给了宁懿郡王了。天朝女子众多,朕定会挑一个聪敏贤惠的与南夏联姻的。”
耶鲁不花听元帝这么说,这才作罢,不再提这件事,颇有些悻悻地回到了座位。
其时,歌舞又起,笙乐阵阵,思芸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刚喝了几杯酒,本就有些不胜酒力,又被南夏使臣这么一吓,顿时心绪有些烦乱起来,便回了元帝说是想去吹吹风散散酒气,先告退了。
离开了紫阙台,夜晚的皇宫一下子变得幽静起来。夜风轻轻柔柔吹在脸上,拂在肩头,脸上的酒气便似有了发散的地方一般,没那么烫人了。
思芸带着春枝两人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到了莲湖边上。
夜晚的莲湖边灯火晦暗不明,放眼望去湖中的荷花荷叶并看不真切,只觉得一层叠着一层,亭亭如盖,绵延至无穷无尽的天际。
湖边停着一艘小木船,思芸起了兴头,忽然想要夜游一下这莲湖的大好风景,便提着裙子上了船。
春枝在岸上喊道:“姑娘,天晚了,奴婢……奴婢不会划船啊!”
“快上来,划船有什么难的,咱们两个一起划!”
春枝果然不出声了,没一会儿,思芸便感到船头跳上了一个人,撑起了船桨划了起来。
渐渐的,小船离了湖边慢慢向湖心划去。从船舱里边向外望,小船已被层层叠叠的莲叶包围了起来,那犹带着水珠的叶片触手可及。
思芸朝外边笑道:“春枝,你说你不会划船,我瞧着划得还是挺不错的嘛!”
她从另一边船舱口钻了出来,此时天上一轮明月,暖玉一般的光洒在整个湖面上边。没了那些繁琐拘束,思芸沐着熏人的夜风,鼻端传来丝丝的荷叶清香,心情也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便脱下了脚上的鞋袜,坐在船沿边上,将纤纤细足放进了沁人的湖水中,一股子凉意袭上心头,思芸将脚一挑,湖水便被泼了起来,在静谧的莲湖之中搅起阵阵水声。
“哈哈,春枝,你也过来一起玩儿吧。”思芸冲着船舱后边喊道。
正在这心情放松之时,小船微微摇晃了一下,人已走到了思芸身边。
思芸睁开眼,刚才满脸挂着的笑意一下子凝结了起来。
只见陆千寻正坐在自己身边,胳膊肘靠在船舷上,支着脑袋十分温和地看着她。
至于春枝……哪里还有那丫头的身影啊!
思芸心中一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了船,又是怎么同自己游了这一路,如今在这湖中央进退两难,她赤着脚丫同一名男子呆在一处,这传了出去可真是跳进黄河也要洗不清了!
思芸赶忙将脚收了回来,慌慌乱乱站起身来,这一下船身又猛晃了一下,思芸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向后仰去。
下一瞬却被一双手拉住,箍进了一个怀抱中。
两人的脸一下子贴得极近起来,陆千寻看着怀里的思芸,唇边不禁挂起了笑意。
离得那么近,思芸才发现这郡王的目光原来也有这样温和清亮的时候,他直直凝视着自己,不知是在思忖些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思芸的脸上有些烫人起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被他拥在怀里,赶忙用力一挣,向后退了一步,强自镇定下心神来:“你是怎么上的船?”
虽不看他,可思芸仍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心里边愈发躁乱,又将脸更转过去了一些。
陆千寻沙沙地笑了起来:“在湖边不是你嚷着要人上船帮你划船的吗?”
“可我喊的是春枝,又不是你。”思芸有些委屈,想想自己也真够笨的,这一路竟没发现外边那个早就换了人了,现下可好,想要回去,还是得指着他。
思芸坐在船边,将头埋进了臂弯之中:“这么晚了,郡王还是划回去吧,要不一会儿被人发现了,还指不定会说出些什么来呢!”
他伸过手来,大概是想将思芸埋得深深的脸蛋给“瓦解”出来,思芸不要他碰,伸出一只手要去推他,谁料那小手却被他反手一握,握在了掌心间,思芸脸上一红,赶忙抽手。
陆千寻道:“刚才在紫阙台上不是都说了嘛,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就算是待到明日上了岸被人瞧见了,谁又敢多言什么?”
思芸气道:“郡王自重,芸儿很感激刚才郡王在南夏使臣面前为我解围,可是现下若再这般胡言乱语,那往后思芸只好当做从没认识过郡王,再不敢同你多说一句话了。”
陆千寻对她生气的样子欣赏得很是乐在其中,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真是一点儿都逗不起。
“你怎知我刚才只是替你解围,你又怎知皇上不会真的将你指婚给我?就算现下没有,你又怎知将来不会有?”陆千寻一连串的反问,噔得思芸说不出话来,这陆千寻该不会真这么干吧?
瞧着思芸小胸脯上下起伏,小嘴唇儿紧紧咬着的纠结模样,陆千寻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你紧张什么?我有这么令你害怕吗?”
思芸这才知道他不过是在玩笑,轻吁了一口气:“这种玩笑怎么能随便乱开呢?”
“刚才若不是我这么说,说不定明天一早皇上下道折子,你便是那南夏王子的四王妃了。”陆千寻顿了顿,又问,“对了,上回送你的昙花开过没?”
思芸扁了扁嘴回道:“多谢郡王,只是往常送花旁人大多送那牡丹芍药,为何郡王偏偏别出心裁,要送那昙花给我呢?”
陆千寻的刚才温和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瞧着思芸道:“牡丹芍药不过庸脂俗粉,白日里展现人前,却都被人看得一览无余,再没有半分特别。昙花却不同,白日看是一种情形,到了晚上再看,却又是别有一番大好景致。就像你,平日里不声不响,看起来普通文静,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可是在你的背后又好像有着许多可待人去发掘的新奇之处。就好像今日宴上那个繁复的九宫格,我真是十分好奇,你究竟……是怎么解出来的?”
思芸低了低头回道:“往日里在书上看到过这类的九宫格,不过是一时觉得有趣试了一试,解出来也不过是运气罢了。”
陆千寻笑起来:“芸姑娘的运气可还真是不错!不过说起昙花,倒是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