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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蕙想到嬷嬷的谆谆教导,怕贺承硬来,稍微吐露了几句。
贺承忽地心头一动,垂着眼睑,道:“此等大事,自是不可掉以轻心,是为夫鲁莽了,咱们得调养两个月!”
“啊?”清蕙惊讶道,不妨贺承觉悟这般高,眼里不由带了几分审视。
贺承挑眉,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清蕙微张的嘴,“怎地,王妃这是后悔了?”
清蕙恍惚觉得,贺承的眼似有水波在流动,像琥珀一般,暗润生光!
夜里,外头北风呼啸,吹得廊上灯笼晃啊晃,福伯怕走水,特地在各个地段派了婆子值夜。
贺承等身边的人呼吸匀称了,才微微睁开眼,蹑手蹑脚地爬起身,套了外袍,去了偏殿里头,点了一柱香。
坐在椅上,倒了一盏茶水,一点点地倒在地上,看着香缓缓燃起。
满儿,爹爹给你守七七!
第二日一早醒来,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想来昨夜后来是下了一夜的雪。
按照藜国惯例,新年第一天原本苏清蕙是要一大早便要进宫朝拜的,虽然皇后被禁了足,命妇们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守的。
苏清蕙因还没出月子,自是不用去的,绿意在门外听见里头响动,轻轻地叩了门:“主子,要洗漱吗?”
“进来吧!”
绿意身上落了淡淡的一层雪,在外头弹了才进屋,笑道:“早上门房开门,发现门口被大雪堵住了,正在让护院铲雪呢,再过几年,小主子们大了,就可以打雪仗了!”
苏清蕙用温水漱了口,净了面,细细地在脸上匀了一层面脂,才见屏风后头贺承醒转过来,苏清蕙笑道:“睡的这般沉,莫不是昨晚做贼去了?”
贺承脑子晕乎乎的,惺忪着眼转过屏风,见清蕙面上带笑,心里才落了底,接过清蕙手上的热帕子,擦了脸。
不一会儿,两个奶娘便将穿戴一新的小娃儿抱了过来,两人穿的喜气洋洋的,像是从年画上走出来的吉庆娃娃一般。
身上带着浓郁的馨香,苏清蕙对着两人狠狠地亲了两口。
不妨前头福伯派婆子过来道:“王妃娘娘,新年吉祥!”
清蕙莫名地看着婆子,笑道:“老人家多礼了!”
婆婆摇摇头,“王妃,杨国公府世子身边的苏氏,来了,像是在外头等了许久,雪落得满身都是!”
福伯刚将府门外堆在门上的雪铲掉,便见到了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苏清汐。
见王妃不作声,婆子禀道:“苏氏说杨国公夫人将她赶了出来,还要请您给她做主!”
苏清蕙默了一会,道:“今个是新年,妈妈等她歇好了,从账房拿个百两银并一些干粮给她,让她回江南,或自己找个地方落脚!王府,以后再见,便视而不见吧!”
杨世子是个混不吝的,苏清汐的结局,苏清蕙一早便猜到了,只是,苏清蕙忽地喊住要出去的婆子,道:“派人远远地跟着,若是她要去苏府,便将人直接扔出京城!”
她娘最是个心软的,被苏清汐一求,说不准就应了留她下来住,莫漪还怀着身孕,苏清汐进府,无疑不是留了条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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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蕙赶在斐斐出嫁前几日出了月子,夏太后的意思,本是要给两个小娃娃办满月酒的,清蕙考虑到斐斐大婚在即,婉拒道:“小娃儿一日里要睡上泰半日子,不若等周岁了,周岁礼办热闹些!”
夏太后原是有意给这两个小娃娃办个满月酒,热闹一些,冲冲近来的晦气的,可是斐斐的亲事也是三日后,却是忙不过来,只得叹道:“倒是委屈了这两个孩子!”
苏清蕙连连摇头,“皇祖母您给两个孩子赐的东西,都快将王府的库房堆满了,还委屈呢?”
苏清蕙说着,用手比划了一座小山。
夏嬷嬷也笑道:“主子,现在天儿冷,娃儿又小,办满月礼,少不得要抱出来给各家夫人看看,小孩儿着了风寒您可得心疼了!”
苏清蕙和夏嬷嬷一人劝解了几句,夏太后才心甘情愿地答应取消满月礼。
夏嬷嬷送苏清蕙出宫,在半道上遇到了一个似曾相熟的宫妃,一双眼睛清澈又幽深,含着难以捉摸的风情。
那女子见晋王妃过来,三两步过来,夏嬷嬷低声道:“是砚宫的兰美人!”
苏清蕙胸口一缩,曾经的兰念儿,二八少女,一步步被逼到这深宫里来复仇,微微笑道:“今个天儿这般冷,兰美人怎地出来了?”
苏清蕙的声音柔和低婉,像是怕惊扰了眼前的女子一般。
兰美人堆着脂粉的脸仍难掩苍白,嘴角浅浅地微勾:“听说晋王妃进宫了,特地想来看看!”想看看,一个无忧无虑的,被宠爱的正妻,会是怎般的模样。
忽地,寒风肆虐,天空中一朵乌云缓缓地飘过来,夏嬷嬷着急道:“王妃,雨要来了,还得快上马车!”
苏清蕙抬头看了一眼,轻轻地对兰美人道:“冬季寒冷,难熬,美人身形这般消瘦,心放宽些,熬过冬天,春天就来了!”
说着对着兰美人微微点头,加快了脚步,往宫门走去!
走了一会,忍不住回来看了一眼还伫立在原地的兰美人。
她估摸也是想起了宫外的生活了吧!
苏清蕙有些心生不忍,这一世,若说最让她心软的,怕就是眼前的兰念儿了,出身贫寒,被驸马爷看上,懵懂的小姑娘做了外室,在驸马没落的时候,一心一意跟随左右,最后,却惨遭那般厄运。
“嬷嬷,你说,兰美人还能出宫吗?”
夏嬷嬷脚略顿,淡道:“王妃娘娘,她一旦进来,便是永远出不去了!”
见晋王妃神色委顿,又叹道:“那般遭遇,便是出去,也是难以苟活于世,不若藏在这深宫中,她是皇上的美人!”
这道理,苏清蕙又何尝不懂,上一世,不过是被李焕在船头拉扯到怀里,她的姻缘便颇受耽搁,而兰念儿,这般被玷污,便是郝石峰,也未必能接受她。
郝石峰愿意复仇,却很难接受一个破败的女子。
苏清蕙想起静沅长公主府,有些担忧地悄声问道:“兰美人在宫里头,会不会被长公主府知道?”
以长公主对她的愤恨,闹不好是要杀进皇宫的!
夏嬷嬷侧首看了晋王妃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现在便是宫里,静沅长公主也很难进来!”先后没了几个妃嫔,连皇后都被禁足了。
苏清蕙温声道:“嬷嬷多多看顾些吧,也才和我同龄呢!”
夏嬷嬷低叹了一声。
苏清蕙还不到王府,外头变下起了瓢泼大雨,车夫赶紧往王府驶,刚到王府大门,贺承正举着油纸伞在门口张望,见到蕙蕙下车,一把将人捞过来。
“嘭”地一声,一道惊雷从天空闪过。
京城,要变天了。
第116章 红妆
正月初十,明珠郡主和安宁郡主同时出嫁。
卯时正,明珠郡主和安宁郡主分别从席府和长公主府出发,往皇宫去。
太后娘娘和渊帝,以及各宫妃嫔一早便在慈宁宫里等着了。
都是极鲜艳的年纪,穿上正红的用金线挑着凤凰的嫁衣,红唇欲滴,皓齿明眸,一下子便照亮了慈宁宫。
夏太后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斐斐,眼含热泪,从托盘里接过两柄玉如意交给斐斐和安宁郡主,轻声细语地道:“以后出嫁了,不比在娘家,贵女的脾气也要收一收!”
说到这里,太后看了一眼安宁郡主,见其发髻上的七尾凤钗,心头闪过一丝笑意,毕竟皇帝在这里,还是教导道:“特别是蓝玉,嫁的是荻国王子,自此以后,山迢迢水迢迢,我们都不在身边,万事当忍耐些,要常给我们写信回来!”
安宁郡主低头应下:“蓝玉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二人从慈宁宫里出来,安宁郡主微微侧首,对斐斐道:“没想到最后竟是与你一同出嫁,只是你便要守在这一方皇城里了,我,从此以后,天高海阔!”
她看的出来,席斐斐便不是甘于困在一方天地里的性子。
二人早有不合,斐斐也不会觉得,在这么个日子,要和好,揶揄道:“北边风沙大,咱们的冰美人,可不要在荻国被风沙吹成了箭跺子!”
后面跟着的两位嬷嬷提醒道:“两位郡主,还请回宫稍作休整,莫误了吉时!”
本来斐斐是要在席府待嫁的,但是安宁郡主作为两国联姻的嫁女,要从皇宫出发,所以,渊帝也将斐斐安排从皇宫出嫁,特地挑了以前藜泽公主的宫殿作为临时备嫁的地方,一个在东殿,一个在西殿。
苏清蕙、静沅长公主、定远侯夫人,并宗室里的几位体面的夫人都过来帮忙。
这是苏清蕙生产后,头一回见斐斐,见她面颊瘦些,精神尚可,心里头一微微放了心,过去将她按在梳妆台前,道:“你这发髻梳得也太松了一些,一会在轿子里一颠簸,散了可就麻烦了!”
说着便让身后的一位全福太太过来,斐斐捂着脑袋,惊恐地道:“不,先前差点没把我头皮揪下来!”
蕙蕙却不管她,让全福嬷嬷动手给她散了发髻。
全福太太笑道:“女儿家一辈子就这么一回,疼些怕什么,也就一日功夫!”
斐斐只好认命,乖乖地坐在镜前,全福太太紧了紧头发,手脚利索地挽了个凤头。
两鬓配了许多花钿,斐斐看的无聊。
忽觉头上一重,往镜子里一看,竟是定远侯夫人往她头上戴了一顶九龙九凤冠,九颗东珠依次缀在龙与凤之间,四周遍布蓝红绿宝石,璀璨的像江南夜空的星星。
定远侯夫人低下身,在斐斐耳边轻声道:“这是你母亲的嫁妆!”
斐斐心头顿起涟漪,看着镜子里明媚端庄的自己,这是她母亲出嫁的龙凤冠,可是她的母亲嫁给了蜀地的小将,这顶龙凤冠怕是外祖母珍藏了许多年。
待斐斐装扮妥当,屋里只剩下苏清蕙和斐斐,清蕙才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斐斐,叹道:“说了,你要是不愿,现在后悔也来的及!”
斐斐怔愣地看着清蕙,低头打开,只见上头写着一行小字:“如若不愿,尚可离开!”
斐斐心头一紧,抓着蕙蕙的胳膊,眼睛灼灼地看着清蕙的脸:“此话当真,怎么离开?”
苏清蕙额头一阵黑线,心里恨不得对安郡王猛踢一百脚,让你装好人!
可是想到安郡王的话,还是咬着牙道:“脱下喜服,床上枕头下有一身宫女的衣裳,一会会有人顶替你出嫁,你跟着花轿走便好!会安排你去找席老太爷和席老夫人!”
席斐斐呼啦一下起身,将身上的喜服三下五除二脱掉,她祖父祖母行踪不定,跟着他们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脱下凤冠的时候,席斐斐看着镜中的自己许久,这是她母亲的凤冠,本来她可以戴着出嫁,这是外祖母多年的心愿,也或许,是母亲的心愿。
等斐斐换好鞋子,壁橱里忽地转出来一个和斐斐身形差不多的宫女,已经穿戴整齐,苏清蕙拿过斐斐手里的凤冠,准备给这宫女戴上。
却不妨被斐斐一把夺去了,呛道:“这是我的,再给她找一个凤冠便是,盖头一盖,又没人看得见!”
蕙蕙也不想搭理她,又气斐斐,又气安郡王!
可是哪里去临时找一顶凤冠来,清蕙只好给宫女发上插了几根簪子。
又给斐斐梳了一对丫髻,拿出一瓶黄黄的膏药,在斐斐脸上抹了一层。
全程一句话也无,冷着一张脸。
斐斐也装作不在意。
辰时初,安郡王和阿鲁特王子的迎亲队伍便到了宫门外,二人坐在汗血宝马上;等着宫门开启;新娘出来。
阿鲁特拱着手对安郡王笑道:“恭喜安郡王得偿所愿!明珠郡主真乃中原的一朵奇花!”
安郡王心情愉悦,今天太阳还露了脸,暖融融的照在身上,安郡王难得不吝啬地道:“安宁郡主是我藜国享有盛誉的水晶美人,阿鲁特王子好福气,能摘得我藜国的一朵牡丹!”
阿鲁特微微笑着,并不语,二人一时无话,安郡王闭着眼,等着宫门开启。
“吱呀”;巍峨的宫门缓缓打开,在古老的宫墙里,两辆系着红绸的马车慢慢驶出来,安宁代表藜国贵女出嫁,用的是6皮高头大马,斐斐仅4匹。
是以,单看马匹数量也可以看出那辆是斐斐。
只是安郡王的脸色在看到后头一辆马车旁边脸色蜡黄的宫女时,便变了。
迎亲的队伍从皇宫出发,一个往皇城根下的安郡王府,一个从京城东大门出去,直接穿过京城,穿过边疆,前往未知的荻国。
安郡王和阿鲁特两支迎亲队伍从皇城下便分了开,一早,席府的嫁妆也按着时辰出发,恰好在两支队伍分开后,跟到安郡王的迎亲队伍后面。
席恒峰嫁宝贝女儿,这次是将半个席府都掏了出来,应斐斐是御赐的郡主,本朝近十年都没有出嫁的公主,因此斐斐在嫁妆上头并没有什么限制。
安郡王的娶亲队伍,前头到了郡王府后,后头的嫁妆还一眼望不到头,红妆十里,说的大约便是席斐斐出嫁这一种盛况。
而准新娘一路跟在马车后头,看的连连赞叹,饶她知道爹爹十分宠溺她,也想不到,爹爹和外祖母竟会给她备了这般厚重的一份嫁妆,只是搬空了整个席家能搬的了!
外祖母的私库,爬也要小了一半。
纵使一直觉得前头时不时有个灼灼的目光看过来,席斐斐却始终不愿抬头,毕恭毕敬地垂着头。
前头的安郡王阴鸷着脸,快到郡王府的时候,勒了马,对着跟在花轿后头的一众宫女里头,一个脸色蜡黄的小宫女道:“郡主在里头怕是不便的很,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吩咐!”
众目睽睽之下,席斐斐硬着头皮,答道:“是!”
说着,便准备爬上马车。
今个的马车有点高,席斐斐努力了一下,只能一只腿上去,有些束手无措地站在马车下头。
忽地,不知哪里一根软鞭袭来,捆在席斐斐的腰上,猛地一提劲,将席斐斐扔在了马车里头,马车倏地落了帘子。
马车到了安郡王府,新浪踢脚,新娘却迟迟不肯出来,观礼的客人都一起起哄;“哎呦,郡主害羞了,这不下马车,是要等着新郞进去背吗?”
“一寸光阴一寸金,郡主,再耽搁,就误了良辰美景了哟!”
“不急不急,咱们新娘子是憋了口气,不会新郞以后称王称霸!”
……
大家一人一句,可马车还是丝毫不动。
安郡王心里发凸,脸上的笑极为勉强,真想一脚踢进去看看,可是这般多人看着,也实在丢不得人!
此时冰人喊道:“新郞三踢轿马,新娘子莲步轻移,自此归得此门,便为此家妇!”
安郡王只好又踢了三下,踢得有些猛,前头的马略受惊吓,一个前蹄踢了起来,“哗啦”一声,死命地捂着红盖头的新娘,掉落马车,安郡王手快地接住。
安郡王险些闭过气去,隐约间见到红盖头露出的一点缝隙里见到的那张熟悉的脸。
脸上的笑容忽地灿烂无比!
看着众人一阵错愕!
新郞该不会吓傻了吧?
接着便是拜堂,安郡王已经入了安王一脉,所以岐王和岐王妃都没有资格坐在高堂的位子上。
取而代之的是安王和安王妃的牌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贺承看着妹妹和好友牵着红绸缎,一步一步地向郡王府后院走去,悬着多日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微微一错眼,便见观礼的客人里头,有一个人的身影十分熟悉,像是似曾相识。
贺承免不了多看了一眼。
等新人进了后院,那人竟从人群里往外走。
乍暖还寒时,寒冽的冷风直直地往人的脖子里灌,许是没有粘好,那人嘴角上方的一撇小胡子是假的!
是陆格!
在无影无踪快小半年后,他回来了,出现在了斐斐的婚礼上!
第117章 生不生
一对新人入了新房,男客都在前院儿里止步。
贺承交代了身后的赵二一句,自个不动声色地跟在灰色长衫的陆格后头。
他以为陆格已经死了心,主动退出,未料到此番会回来。
不敢是出于一种怎样的目的,在这一日,无论是斐斐还是安郡王,看到他,都会有变数发生。
安郡王先前便预料到今日不会太平,郡王府里头,一早便加强了护卫,陆格从小径试图进入二门,便被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对护卫拦了下来。
冷着脸道:“这里是后院,闲人莫进!”
陆格谦谦地笑着,拱手道:“这位大哥,小生一时内急,不知茅厕在哪里?
那护卫头子丝毫没有被陆格一张温润的脸所蒙混,龇着牙道:“郡王府里头,也是可以乱转的吗?还请这位贵客,和我们去一趟前头见见老管家!”
陆格脸上的笑意迟缓了一点,手不由微微捏紧。
“哎呀,陆兄,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本王可好找!”贺承远远地喊道。
晋王爷常来郡王府,一对侍卫当下立即见礼:“见过晋王爷!”
贺承微微点头,揽着陆格的肩膀,道:“走,走,咱哥俩商量会,一会怎么灌新郎!”
既是晋王,那侍卫头领忙道:“是卑职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这位贵人!”
贺承摆手道:“既是误会,各忙各的去,今个安郡王大婚,府里的守备可得抓紧了!”
说着,便带着安郡王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