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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沅长公主一生二子一女,对这个女儿最是疼爱,此时听赵皇后警告,也只得喏喏地应下。
想着等阿玉在荻国立稳了脚跟,生下了孩儿,她不信,赵皇后还敢这般给她脸色看!
可是,静沅长公主在山上来来往往好几趟,连玉山后头的小池塘都捞了一遍,除了几条鱼,并不见女儿。
一旁的郝石峰过了后山的那片小树林,在悬崖边看了许久,长公主心里头积着郁气,吼道:“呵,你那一脸伤怀的样子给谁看,这时候还在悲你的念儿不成!郝石峰,我告诉你,蓝玉要是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公主府了!”
但凡这个男人争气点,对她们母女俩多谢关怀,她和女儿又怎么会棋走险着,和荻国联姻!
蓝玉不见了一天了,阿鲁特也只派人通知了她,却不见一兵一卒出来找,说什么对藜国不熟悉,这是一个夫婿该有的态度吗!
一想到女儿嫁的人又是一个不是东西的,静沅长公主心里头像剜了肉一般的疼!
看着杵在一旁依旧不语的郝石峰,上前,猛地打了两巴掌!
她当年怎么就选了这人做驸马!她本是父皇膝下唯一的掌上明珠,本该享尽世间的荣宠,却落得个母妃意外逝去,现在女儿又下落不明。
郝石峰看着身边又有些疯癫的女子,眼睛向悬崖下头看去。
安宁郡主一直没有找到,过了七月十五,京城里都在盛传,安宁郡主或许是被荻国王子弄没了!
七月十八,中元节过后第三天,是岐王的继位大典。
所有宫室成员,不论男女,都和文武百官一起侯在祭坛下。
苏清蕙带着两个孩子,和斐斐站在左边,两个人一个穿着茜红,一个穿着明蓝,都是喜庆的颜色,在五彩斑斓的宗室女子里,并不显眼。
第129章 登基
辰时初,岐王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在宦官的拥护中升殿,礼部尚书席恒峰捧着诏书来到案前,加盖国玺,将诏书置于金楠木龙凤盒中。
威武大将军之长子赵光举着楠木盒子,由殿东门出去,门外大乐启奏,一直到午门外,宗室诸侯上前迎接,至祭坛处。
此时礼官鸣赞,文武百官、宗室成员就位,乐声再起,全体四拜,乐止,宣读官和展读官上去列在渊帝右侧下三台阶。
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藜国先祖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为天下福泽计,立先皇之子岐王为新帝……”
苏清蕙和席斐斐随着众人一同跪在地下,前面读的是什么,压根没仔细听,怀里的骊儿睁着眼使劲上翻,要看那响着的乐。
苏清蕙对她努努嘴,一旁的仓佑也转着眼珠子。
等上头宣读结束,苏清蕙随着众人又拜了四拜,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苏清蕙垂着眼帘,跟随着众人准备出宫,一边候着的奶娘,忙上来要接孩子,苏清蕙抱着骊儿,斐斐却接过了仓佑,两人什么也不说,直接朝宫门走去。
已荣升为太后的赵倪笙身边的嬷嬷三两步地过来,拦着苏清蕙道:“今日大喜,太后娘娘请晋王妃和安王妃过殿坐坐!”
苏清蕙脸上带着笑,道:“有劳太后娘娘挂念,只是今日骊儿和仓佑在外头吹了许久的风,一直有些闹人,恐在太后娘娘面前失仪,不知可否允许臣妾回府稍作打点,再进宫来觐见太后娘娘!”
苏清蕙说的是,稍后再来。
老嬷嬷抬眼静静地看了一眼面前抱着孩子的晋王妃,眼角带笑道:“太后娘娘就是想热闹热闹,晋王妃和安王妃定是要把孩子一起带去才好!”
见这边打定主意要带走她们,苏清蕙只得颔首,道:“还请嬷嬷前头带路!”
斐斐不安地看了一眼清蕙,赵太后难道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要将她们扣下来?
苏清蕙安抚地看了一眼斐斐,对着斐斐怀里有轻微挣扎的仓佑道:“不哭不哭,咱们去和太后娘娘讨宝贝去!”
一侧的老嬷嬷瞥了一眼咿咿呀呀的仓佑,一时嘴边泛起嘲讽的笑来,想着昔日最荣宠的两位亲王妃,如今,连她一个老嬷嬷的脸面都驳不得!
这皇宫啊,真是一浪又一浪,多少人要死在沙滩上!
转过一座宫殿,骊儿正划着手看前头的一株虞美人,茜红的花瓣,黑色的花心,在这七月上午的皇宫里,透着一股沁冷。
路上并无几个宫女太监,许是今日大典,都在前头忙和。
湖里的荷花正碧绿绿的一片,粉的白的荷花在风中摇曳,两个小娃儿看的目不转睛,清蕙笑道:“不知可能劳烦嬷嬷帮我采两片荷叶过来给两个孩子拿着玩!”
老嬷嬷也不吱声,转身就掰了近些的一片荷叶,拿在左手中,又接着掰第二支。
清蕙往后面退了一步。
哄着骊儿道:“一会就有香香的荷叶了!”
老嬷嬷掰好了第二支,正待转身,忽地被人塞了口,迅速被捆了手,沿着湖壁,悄无声息地被沉了下去。
粉色宫装的宫女踢开刚才老嬷嬷掉落在地上的两片荷叶,回身福礼道:“还请两位王妃跟着奴婢出宫!”
苏清蕙依旧在一个劲地哄着孩子,头也不抬地对斐斐道:“孩子们闹得慌,咱们快些回去!”
这粉装宫女刚瞅准了时机,一刹那间,周围并没有人。
斐斐跳了跳眼皮,紧紧抱着仓佑,跟在清蕙身后。
面上血色皆无。
一路上有宫女会驻足行礼,苏清蕙都淡淡地应着,到了宫门口,晋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那了,粉装宫女朗声道:“奴婢带太后娘娘送晋王妃、安王妃就到这里了,两位王妃有空不妨多来慈宁宫看看太后娘娘!”
苏清蕙点头道:“这是自然!”
粉装宫女又扶着苏清蕙和席斐斐上了马车,苏清蕙察觉,这宫女多看了斐斐好几眼,像是有意打探,可这姑娘刚才给他们解围,必是贺承的人无疑!
苏清蕙从车窗里,见这姑娘看着马车走开,才进了宫。
那背影,似乎有几分熟悉!
是花儿!
贺承和黎平去蜀地的时候救下的花儿,她弟弟是二憨子!
从蜀地回来,接连发生了许多事,苏清蕙几乎忘记了这一对姐弟,怪不得她打量斐斐!
当年,在锦城,黎平总是若有若无地挑逗这姑娘来着,没想到,最后,却是将她送进了宫里头当了宫女!
马车刚在晋王府门口停下,里头的福伯便跑出来,急急地迎着苏清蕙道:“主子,府里出事了!”
待进了院子,福伯才道出实情道:“王爷传话,今个动手,怕连累您和小主子,让您和小主子躲进密室里!”
“安言师傅呢?”清蕙看福伯急慌的样子,心里头对贺承不免担忧,明明昨夜,她还有几分埋怨他!
可是此刻,想到,他又要舍身入险地,心里就不可避免的颤抖!
福伯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道:“安师傅一早便已经安排到密室里了,明珠郡主既是过来,也省了老奴再跑一趟腿,主子们,里面都安排好了,等这边没了动静,老奴亲自来接你们,你们可千万别出来啊!”
几人来回说着,便到了后院的湖边,已经有竹筏等着,清蕙和斐斐抱着孩子上了竹筏。
竹筏有些破旧,像是用了多时的,有些许水迹湿了裙角。
贺承离家后,府里解散了大批丫鬟、妈妈、小厮,就留了苏清蕙贴身伺候的几个丫鬟并两个孩子的奶娘,此时,连撑篙,都得老管家亲自来。
原来是湖心的凉亭,当初夏太后在渊帝跟前说了几句,渊帝下令将晋王府后头的几处老宅子的地都给了晋王府,花了大工程,造了这么一个湖,湖中心的凉亭更是垒的十分高。
却没想到凉亭下头,竟是密室。
平日里头将凉亭四面的窗户关上,旁人根本不知道里头的事。
果然,苏清蕙到了凉亭,便见安言师傅坐在里头。
老管家对众人道:“这几日就委屈几位主子了,等王爷传了话回来,老奴就来接主子们!”
苏清蕙将孩子交给奶娘,带着斐斐下了密室,见里头,有两间卧室,有生火的炉子,两大缸水,有几日用的瓜果蔬菜,孩子的尿布都备了许多,她的绣活也被拿了进来。
床上的被褥都是她喜欢的胭脂色,还有枕头,是她惯常用的水晶枕,却又和她厢房里的那一个并不是一样的制式。
床边的衣架上,镶着一枚夜明珠。
不知怎的,苏清蕙就掉了泪,有那么一瞬间,苏清蕙怀疑,贺承一早便在这里备好了。
他说不到半月就会回来,是定好了在今日出击!
午饭是绿意做的,简单地凉拌了一个黄瓜,一份腌水芥皮,热菜有莲蓬豆腐、草菇西兰花,两个孩子还没有断奶,是以,给奶娘多备了一份珍珠奶鱼汤。
几人吃了几筷子,都没有什么胃口,一旁伺候的绿意小声地道:“主子,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几日呢,还是吃一点吧!”
安言师傅也提了精神道:“是啊,别等贺承和平儿回来,我们都饿倒了!”
斐斐赶紧拔了一碗饭,安言师傅看在眼里,不禁乐了,想着要是夏太后还在,看到斐斐和平儿有了几分情分,估计也会乐的,兜兜转转这么些年,夏泽辛都忍下来了,没想到渊帝驾崩,她竟也跟着去了。
安言师傅看了眼奶娘抱着的骊儿,她到头来的几年,就指望着这个小娃娃活了。
忍不住又往旁边奶娘那一小桌上分了一点莲蓬豆腐、一点西兰花,两个奶娘受宠若惊,安言师傅挥手让她们坐下,笑道:“孩子还吃你们的呢,多吃些!”
已经满了七个月,估摸着未来一两个月里就能开口崩字儿了,安言师傅准备两岁便给骊儿启蒙。
众人正吃着饭,王府里头突然响起了烟火的声音,众人忙收拾了碗筷,抹了地,弓着身退到了密室里。
清蕙给孩子的耳朵里塞了一点点棉花。
斐斐拉着清蕙的手,蹙着眉问道:“蕙蕙,你说是不是来王府里搜我们了?”
清蕙拍着她的背,点头道:“可能贺承他们动手了,这是想拿我们做人质呢!”
她一直不认为岐王和赵皇后留着她和斐斐是怀着什么好意,譬如这等时候,便可以以他们相威胁了。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像是有队人马从湖边走过。
斐斐趴在墙上,竖着耳朵听。
两个孩子吃着奶,睁着眼睛,也不哭闹。
刚才她们将凉亭的窗户开了两扇,怕全部关起来,会更惹人怀疑。
纵使如此,在威武大将军府上的二公子搜遍了王府,没有见到苏清蕙的影子时,还是瞄准了湖心的凉亭,看着湖边停靠的破败不堪的竹筏,问老管家:“这竹筏多久没用了?”
老管家哆哆嗦嗦地道:“回禀大人,王爷不在家后,仆人走了许多,也就老奴偶尔上去打扫个灰尘,不瞒大人,老奴昨个才去过!”
赵汇一双鹰眸看了老管家微微打颤的腿,吩咐底下人道:“你们过去看看!”
第130章 破宫
不一会儿;赵汇手下的两个兵便带着老管家上了湖心的凉亭;苏清蕙有些紧张地看了怀里的孩子;仓佑正吧嗒吧嗒地吃着奶水;骊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小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她。
上头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福伯在一边哀求道:“各位军爷可得慢点,我一把老骨头,可没劲收拾哦!”
福伯的声音带着几分乞求。
苏清蕙眼一酸。
闹了一会,上面便没了声音,像是走了,不一会听到福伯喊道:“哎,军爷,还是我来撑吧!”
苏清蕙抱着骊儿,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一滴滴滚烫的滴在骊儿的小脸蛋上。
骊儿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娘亲,柔柔的小手乱挥着。
苏清蕙用帕子擦了泪,深呼吸,轻声道:“等那些人出了府,再出去吧!”
“娘!”
苏清蕙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糯糯又清晰的喊声,苏清蕙懵懵地看着骊儿和仓佑。
“娘!”
“娘!”
是骊儿!
似乎有一股沁凉的甘甜涌上心头,苏清蕙弯下身子,将脸贴在骊儿的小脸上,柔软光洁的触感,让苏清蕙想贪恋这温暖的时光。
外面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一旁的安言师傅双手合十,眼泪涟涟地道:“菩萨保佑,骊儿开口说话了!”
安言师傅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开始暗暗算起来,要再过多久给骊儿启蒙合适!
可怜的小骊儿,还不知道,曾叔祖母已经等着她长大继承衣钵了!
不知道新帝派来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为安全起见,福伯也没敢来湖心报信,等天黑了,众人也不敢生火做饭,好在是夏天,吃些冷的也并无碍。
苏清蕙就着酱菜吃了一张饼。
当夜幕完全降临,众人爬到凉亭上乘凉。好在两个孩子十分乖巧,这一日也不曾哭闹,倒是省了许多事。
夜里的湖面黑漆漆的,借着月光,依稀能见到一点水波,时不时会有鱼跃出水面。
溅起一点儿水花,水面又归于平静。
斐斐和安言师傅也都不开口,今夜,怕是,贺承和黎平会进攻皇宫,几人有时会忍不住看皇宫所在的北边。
好在凉亭当初是盖了三层的,不然被树木、院墙挡着,怕是什么都见不到。
一直到深夜,约莫丑末一刻,北边忽地起了大火,火光映的北边十分透亮,王府外的大街上,人声开始鼎沸。
苏清蕙心里却十分平静,过了今夜,她们该何去何从,便有了定局!
苏清蕙看着窗外北边的火焰,轻轻问斐斐:“你怕吗?”
席斐斐嫁到安王府两月不到,渊帝便出了事,她和黎平的关系才缓和了一点,新婚那晚的温柔,却让她整个人都沉溺在其中。
斐斐忽地红了脸,仰着头道:“我相信哥哥和安,安,夫君!”
“夫君”二字,斐斐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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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登基大典的第一日,一切都很顺利,渊帝忙碌了一天,晚上回到寝宫,楚贵妃已经候着了。
今日大典过后,渊帝便加封了生母赵氏为太后,正妻陈氏为皇后,侧妃楚氏则为贵妃!
按着本意,楚氏毕竟是他的心头欢,又给他生了一双子女,应该封为皇后才是,只是现在晋王和安王,并桩王爷,定远侯等人,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这时候他也不敢做的出格,引发民众不满。
是以,只得哄着楚氏暂且忍耐,让陈氏做一阵子皇后。
楚氏软磨了许久,见新帝不松口,心里便有了数,收了眼泪,深明大义地道:“陛下大业为重,是洁儿莽撞了!”
跟着新帝这么多年,又能一直碾压作为正妃的陈氏,楚氏心里头对新帝的脾性是拿捏的准准的!
果然,新帝便开口让她今晚留宿在他的寝宫养心殿,今天是新帝的登基大典,按理是该帝后同寝的,但是皇上恩准了她,这无疑是生生地甩了皇后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等下皇后脸面,给她撑腰的事儿,楚贵妃怎会拒绝。
这不,一早便来到了养心殿,又是安置冰块,又是调了几种口味的酸梅汤,便是今晚床单被褥至寝衣的颜色、花色,都是选了又选。
新帝进殿的时候,便见楚贵妃温香软玉的身子挨了过来,伺候着他换了外袍,两人正你侬我侬,在帝王床榻上,犹如当年初一夜*的时候。
外头小太监轻轻地叩着门道:“陛下,皇后宫里的人来请安!”
说是请安,是请皇帝过去同寝!
新帝正在兴头上,不耐地吼道:“滚!”
下太监吓得心头一跳,忙收了正待再敲的手,低着头出去,对着皇后宫里的嬷嬷轻轻摇了头。
嬷嬷一路皱着眉回坤宁宫,忽地路上遇到一对人马,竟是骑着马进来的,嬷嬷心头一慌!
她跟在陈皇后身后许多年,自是知道,骑着马在皇宫里这般肆无忌惮地乱跑的,定是匪军!
安王和晋王反了!
嬷嬷忙跪地抱头,“老奴就是个嬷嬷,饶命啊,饶命啊!”
嚷了半晌,并没有人理她,老嬷嬷睁开眼,发现刚才的一对人马已经没了踪影,一时吓的惶惶的,也不敢回慈宁宫,灵光乍现,往西北角的冷宫跑!
那里人迹罕至,荒草丛生,躲在树丛里,或许能够逃过一劫!
被老嬷嬷躲过去的一对人马直接奔到了养心殿,先前李公公跟前跟着的徒弟小桂子,现在是新帝跟前的总管太监,正伺候在养心殿外。
听到马声,一脚踹开了门,喊道:“陛下救命啊,救命啊,反贼来了,啊!”
一阵短促的尖叫声后,小桂子没了声音,里头正迷蒙的楚贵妃和新帝,忙拉了寝衣,也来不及披上外袍,便跑到外头来看。
只见宫里竟瞬间没了人影,空荡荡的,门外小桂子并几个值班太监的尸体都没有。
新帝按了按手上的宝剑。
里头楚贵妃见皇上站在门口不动,轻声唤道:“陛下,出了什么事?吉儿过来没?”
吉儿正是楚贵妃和新帝的儿子,原来的岐王世子黎凌吉!
新帝没有吱声,握着剑站在门口,在这七月的夜里,竟觉得寒风刺骨。
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并没听到杀戮声,所以,这些人是自己跑掉的!暗卫一个都没有出来,所以,他们也背弃了他!
赵二从房梁上跳下来一剑便击中了楚贵妃的左边胳膊,一剑带下,血肉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