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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又不眼瞎，那些宫女左眼写着野心右眼写着**，只有皮子是美的其他丑得都不能见人了。”秦瑁理所当然地说，“我是个有内涵有深度的人，才不会这么肤浅。”
皇帝又心塞了，好吧，他后宫的女人仿佛都只有皮是美的，这么说他是个肤浅没内涵的男人？
被儿子重击一番的皇帝将所有的怒火跟不满全宣泄到圣旨上了。秦瑁瞅着这杀伤力特强的圣旨，十分满意，这下子大长公主应该反省一下养女儿的正确方式了吧。
拔吊无情的男人说的就是秦瑁，他心满意足拿着圣旨走人，留下伤心的老父，连吃顿饭都不耐烦了，他真是可怜的留守老人！
“安总管，你这是在干啥呢？”秦瑁一脸迷惑看着拿着扫把打扫地板的安总管，“什么时候安总管居然沦落到去扫地了？”
安总管悲愤地看了秦瑁一眼，还不是你的错！皇上因为他误传军情生气了呗，他好冤！
关我鸟事？老子就算发情也不至于发情到宫女身上。自觉比雪还清白的秦瑁看着安总管可怜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本王有个好主意，安总管要不要听听？很快你就不需要扫地了。”
安总管表示十分有兴趣，尤其这任务还是他的大爱！长了一张慈眉善目脸，想将骂人当成爱好，偏偏在皇宫中骂人都只能在脑中骂的安总管而言，能光明正大骂人，尤其是代替皇帝骂人简直是大善！大概也因为安总管这缺德的爱好，皇帝深觉得叫他喷东就不会喷西的安总管深得他心，是以安总管一路往上爬，成为太监中的人生赢家！
安总管兴冲冲奔向大长公主府，在康王的围观中，将大长公主骂个狗血喷头！当然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人，他还特意向大长公主泄漏了她之所以倒霉的原因，谁叫你只管生不管养！女儿不像样，家长得买单啊！
七十岁了，画风得跟女儿清欣十分相像，同样一脸大浓妆努力将自己往老妖精打扮的大长公主颤抖着站起来接过圣旨，一旁的美少年面首含情脉脉地扶着她。
大长公主简直是崩溃的，皇帝的圣旨就如甩了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在她脸上，什么养女不教，藐视皇帝，不守妇道……她当然知道真正原因是皇帝是迁怒她出动死士半路截杀夏子晖，但对于让她丢尽脸面的女儿清欣郡主，大长公主难免恼怒她的不争气。
一个男人而已！她也知道像夏候爷这般风华绝代的男人很少见，可你也不要迷得魂都没了，做事没脑子吧！她这个当母亲的就很清醒，不是她自夸，她一生经历的男人不比皇帝后宫女人少，你看她什么时候为男人神魂颠倒，做事被人抓小辫子过！
“阿瑁，好久不见，今日留在大姑姑家吃顿饭怎么样？”大长公主勉强挤出笑容对秦瑁说。秦瑁不爱串门，京城大大小小的宴会也不喜欢参加，再加上他用女人的头练剑法的怪癖，就算他位高权重都没什么人缘，尤其是女人缘。这年纪的少年哪个不传出些少年慕艾之事，偏生他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听说过。大长公主已经扒拉着哪个孙女或外孙女能否攀上秦瑁了，至于辈份？贵族圈中乱着呢，只要血缘不太近，舅舅娶外甥女也不是没有的事。
“大姑母不必客气的。”秦瑁高贵冷艳地说，“本王今日不过好奇父皇为何给大姑母下旨，顺路过来瞧瞧而已，既然没什么事本王先回去了。”
大长公主几乎要喷泪，这还叫没什么事啊！今天过后她大长公主府名声更臭了啊，要不她怎会打这个侄子的主意。
哟，果然老了就服老嘛！安总管叹气，你看都七十的人啦还这么喜欢跟十几岁的面首厮混，脑子都被美色挤没了吧。这一罪魁祸首你居然当宝贝死活想截下来，殊不知宝贝有毒啊。
果不其然，秦瑁又给安总管下了任务，让他死命败坏大长公主跟清欣郡主的名声，反正碧蕾一家子迟早得跟清欣老妖精对上，既然都要当敌人了不如彻底一些。
于是清欣郡主才两天没出门，她的名声臭大街了。她就算想揉搓一番大儿媳跟大孙女一家也得好生掂量掂量了。
于是这几日清欣郡主的房间不时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她气恨得顾不上眼角的皱纹了。精明的婆子叹了口气，郡主在京城人缘并不好，她的心思过多放到候爷身上了，只顾着防止小妖精靠近候爷，没花什么时间到外面应酬，就算偶尔参加宴会她也打扮得比不满双十的姑娘家还妖艳，在许多规矩人家眼里，不就失了体统！这交际圈子一窄了遇上什么事就没人帮忙说话了。
精明的婆子心下苦涩，大长公主滥情，生的女儿却是情种，全副心思都放在梳妆打扮勾住男人的心上了。依她看，郡主虽然疼二爷，却是没好好教，大爷相比之下何止强十倍，现在有了孙子孙女，郡主也没以身作则当个好祖母，除了夏碧茉还能看，其余的都被大房的孩子比下去了。
“行了，你们收拾去吧。”估算了一下时间，郡主应该砸累了，婆子对后面提心吊胆的丫鬟挥手。
同样的时间，相同的瓷器破碎声从夏碧蕖的院子传出来。
“狐狸精！那就是个狐狸精！”夏碧蕖叫着，娇艳的脸都扭曲了，“她被封为县主了，这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苏姨娘看着地上的碎花瓶，一脸心疼，这可是琉璃的瓶子，可值钱了。她心疼女儿，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女儿院子送，现在倒有些后悔应该淘些便宜货让女儿打砸的。
“夏碧茉以前就够讨厌了，不过比我大几个月就成天摆姐姐的派头！还好大家都觉得我生得比她美，可她夏碧蕾长相不比我差，还是御封的郡主呢，以后谁还看得见我！”夏碧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见母亲一个劲的心疼地上的死物，她更伤心了，整个人伏在枕头上大哭。她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平时参加宴会最喜欢看少年们为她神魂颠倒的模样，这让琴棋书画都不如夏碧茉的她心下极为得意。看到夏碧蕾的容貌她极为不安，可还是听苏姨娘的话努力挑起她跟夏碧茉的矛盾，想着只要两人斗个鸡飞狗跳的正好显出她来。
苏姨娘叹了口气，她脑子还是有的，不像女儿仗着美貌不知天高地厚了。二爷再宠爱她再偏着女儿，碧蕖都只是庶女，将不受宠爱的正妻汪氏生的夏碧茉比下去就算了，这夏碧蕾可是嫡女，且是三品官的嫡长女……
想到这里，苏姨娘有些闷闷不乐，二爷昨晚找她喝闷酒，叹气说以后要以大哥的意见想法马头是瞻，因为爵位可能会落到夏子晖头上。
苏姨娘简直是肝跟肺都在疼，以二爷对儿子女儿的疼爱，这爵位若是落二爷头上，将来儿子肯定越过夏子嗣成为英武候府的世子！到时她就能将汪氏踢下去成为候爷夫人！女儿成了嫡女，婚事肯定比那夏碧茉好一百倍，就算夏碧蕾是县主又怎么样，候府嫡女名头不更响亮？！
“办法也不是没有……”苏姨娘目光闪烁，看了看无人的四周对女儿悄声说，“碧蕖想超过夏碧蕾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夏碧蕖一脸期待地看着母亲，眼泪都顾不上擦了。
“女儿你想想，若是夏碧蕾名声差了……”苏姨娘几乎是耳语了，“她生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就算是县主照样没人看得上她……”
夏碧蕖手紧紧抓住被子，迫不及待地问，“娘，怎么坏她名声？”她对做这些事并没有任何压力，爹虽然喜欢娘亲，可也同样喜欢院子里貌美的丫鬟，娘跟她为了保持在爹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没少打压陷害被爹看上的丫鬟。
苏姨娘心有成竹地说，“过些时日定勇伯府的千金不是邀请夏碧茉参加花宴吗，到时只要我们想法子让夏碧蕾跟男人呆一起就成了，只要被人看见她孤男寡女的呆一个房间，就算她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了，说不定还会惹怒皇上呢。”毕竟他前脚封她县主后脚这个县主就干出不检点的事，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苏姨娘越想越觉得这法子高明，到时只怕夏子晖都被皇上厌恶上了，哼，爵位他想都别想了。
这一箭多雕的主意让苏姨娘得意得不行，赶紧跟女儿商议细节，力争将夏碧蕾打落到地狱里。
第97章
夏承嗣走进母亲院子的时候，看到姐姐已经在那了，正低头帮母亲抄佛经。
汪氏将香插在佛前，抬头看着慈悲的菩萨双手合什念念有词，夏承嗣走过来拈起香拜了拜。
夏碧茉让人上了点心跟茶，弟弟才从书院回来肯定饿了，现在还没到用餐时间，先吃些东西垫一下肚子。
夏承嗣确实也饿了，连吃了好几块点心。夏碧茉温柔看着秀气斯文的弟弟，“阿嗣，在书院可好？先生教的东西听得懂吗？”
汪氏倒更关心儿子的起居，“书院没什么好东西吃，这天气热了，也没个冰块，娘那有块透气轻薄的衣料给阿嗣做件衣裳吧。”
夏承嗣放下手中的茶杯，“娘，我热不着的，书院里一大片竹林，比家里还凉快呢。”说完又回答姐姐的问题，“先生教的知识我都跟得上，倒是三弟又被骂了，先生让背的书都没背出来……”他摇摇头，自从二弟夏承泽从海州回来，三弟就跟着玩野了。
“你别跟他学就行了。”夏碧茉骄傲地看着弟弟，三岁看到大，弟弟是个成器的，被宠坏的夏承思给他提鞋都不配。这也是她稳坐钓鱼台的原因，爹是宠着夏碧蕖跟夏承思没错，可那种宠爱更多是溺爱，现在他们是得意，可再过十年二十年，笑到最后的就是她夏碧茉了。
“对了，二弟表现怎么样？是否有困难？”夏碧茉忙问，夏碧蕾被封为县主，她心里其实并不像表现出来的心静平和，不然就不会连着几天跟母亲理佛了。候府中的姑娘中她最出色，温柔又有才华，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显得夏碧蕖不堪了，她除了有张脸还有什么！就算夏碧蕾回京她也不慌张，就夏碧蕾的容貌，夏碧蕖肯定得跟她对上！她不需要介入这些俗事，毕竟外人都知道她是不识人间烟火的才女呢。
“二弟还好……”夏承嗣有些赞赏，“先生说他字写得好，手腕力气足，写文章想法也新颖……姐，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确实有道理，二弟在海州常出门的，是以先生夸他文章文采虽缺了几分火候，却言之有物。”夏承嗣说着为弟弟高兴，他受祖父影响，觉得兄弟和睦家业方兴，是以心下并不嫉妒。
汪氏拿佛珠的手顿了一下，她不受宠，家中姨娘斗得跟斗鸡没两样，孩子也跟着受影响了。她虽然天天在佛堂念经，心里也是有数的，候府的孩子中最出色的还是她生的。汪氏眉头蹙起，本以为海州那种山沟角落是养不出什么优秀孩子的。
“娘……”夏承嗣有些迟疑，但还是有些期待，“二弟武功厉害，我能不能也跟着学学？”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个大侠梦，夏承嗣也不例外，书院里也有骑射的，二弟大显神威，三弟两眼放光跟在他后面要学，他也想学。
“不成！”夏碧茉赶紧反对，“这骑射再好有何用？科举又不考，还浪费时间呢，有这闲功夫不如多看会儿书。”更何况她也不放心，别说只是堂弟，亲兄弟之间你死我活的就不少，这骑射能做的文章太多了。汪氏向来没瞒过她家里的事，夏碧茉觉得如果是她，亲生母亲被人害了她都不一定能忍。大伯看着光明正大的，谁知心下是不是有鬼，至少她就知道自己那看着斯文的父亲不止一次跟苏姨娘叹息以后要跟大伯好好相处，因为大伯以后承爵后就是一家之主了……明摆着就是不动声色的上眼药！
很多时候夏碧茉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亲爹的种，一方面想让自己保持得如同白莲花般高洁，另一方面又想得到好处……也许有时候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但她清楚的知道清白的名声有多么重要，她那个爹同样知道，是以只敢暗自挑拨上眼药，不敢下暗手！
“好了，你下去看书吧。”夏碧茉对失望的弟弟狠下心说，不是她这个当姐姐的狠心，只怪他们爹宠妾灭妻，他们不得不自强。她盯着自己干净的手，生得真好，白皙美丽小巧，她祈祷这手永远不要染上血腥。
夏承泽怏怏离开了，汪氏看着儿子的身影，对女儿缓缓地说，“碧茉，你要记住，不管后院多艰难，不要让男人牵扯到后院女人的战场来，只顾在后院争这一亩三分地的男人是没出息的。”她说得有些痛苦，汪家几乎全灭何尝不是由于汪家男人只懂跟女人在后院厮混，汪家的男人寄出人头地的希望于女人身上，没人想去奋发，只想通过培养生得美貌的女儿嫁入高门不用辛苦就能享受荣华富贵。
汪家的女人都很辛苦，从小到大学的就是如何讨好男人，汪家的男人享受着卖女儿得来的荣华富贵……
她容貌只是清秀，并不在家族重点培养对象中，成长中备受姐妹的奚落，大概也因此她比家中姐妹都清醒，没有得力的男儿作为顶梁柱，汪家即使出了皇后也势不长久。
当年清欣郡主想与皇后娘家结亲，汪家的女人一个个你掐我我掐你，最后选中了她，理由十分简单：她生得不够美，清欣郡主非常放心儿子的心不会被她栓住。
见母亲痛苦的模样，夏碧茉心疼地抓住她的手，“娘，我知道的。弟弟会有出息的。”
“你祖母是个靠不住的。”汪氏低声道，“她啊，比一般的婆婆更难忍受儿子跟媳妇亲近，苏姨娘若不是懂得奉承，你祖母早处理她了，碧蕾，是娘对不住你，但凡娘在你父亲心目中地位高些，你今日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她早发现婆婆喜欢男人都围着她转的毛病，不管那男人是丈夫还是儿子，清欣郡主都受不了男人不将她放在心头第一位。刚成亲的时候她跟丈夫也曾蜜里调油过，可婆婆看不惯。不是赐女人就是让她贴身伺候揉搓她，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俩渐成陌路。因此当她冷眼旁观公公对清欣郡主无比冷淡时，心中无比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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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碧蕾今日跟着母亲到胖子家认亲。夏承泽乐呵呵跟在身后，胖胖哥说他家养了好多马儿，送他一匹，让他随意到马棚挑。
“碧蕾，我的荷包做好了吗？”胖子忍不住问，他要赶在秦瑁之前拿到荷包，嫉妒死他！
“这就是碧蕾吗？”陈氏一把将胖儿子甩一边，两眼亮晶晶地盯着义女瞧。
夏碧蕾瞅了瞅被美艳的陈氏当垃圾甩的胖子，现在都250斤了吧，这个义母好大的力气！
“见过义母……”夏碧蕾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对陈氏行了个大礼，每年数不清的礼物跟书信，让她对这个从未见过的义母充满了孺慕。
“真可爱……”陈氏感动得一把搂住夏碧蕾，漂亮可爱的闺女啊，又贴心又乖巧，又胖又能吃只会败家的肥儿子哪比得上！
“娘喂……”胖子气呼呼地跳起来，“我才是你亲儿子，亲的！”你那嫌弃的目光不要太伤人啊，真以为我看不到啊！
“是啊，养你不如养头猪的儿子！”
胖子顿时伤心得到墙角种蘑菇去了，夏碧艾心疼地拍拍胖子的肩膀，“胖胖哥，你别哭，伯母其实非常喜欢你的。”
为了马儿拼了！夏承泽也安慰他，“胖胖哥，你看你这全身的肉都是伯母爱的证据啊！”一般的母亲早逼着减肥了好吧！
胖子垂头丧气，“谁说没逼我减肥，我今天只能吃一碗红烧肉，平时能吃三碗的！”
夏承泽顿时同情得不行，他也是个能吃的，一顿饭还能吃两碗肉再加三个鸡腿呢。
“胖胖哥，以后我有肉都给你吃。”夏碧艾心地特别软，当然这本身也跟她不爱吃肉有关。
夏承泽犹豫了一下，“胖胖哥，我给你一个鸡腿吧……要不再加半碗肉，不能再多了！”再多就不是一匹儿是两匹的事了。
那边跟孙氏寒暄的陈氏看到娇柔可爱的夏碧艾简直羡慕得眼都红了，“你怎么生的？两个闺女尽找你身上的优点生了。”可恨她生胖胖的时候伤了身体，一辈子就只得这个臭小子了！
“其实碧蕾更像她父亲。”孙氏抿着嘴笑，长年跟陈氏通信，两人见面后没一会就一见如故了。
陈氏愤愤地瞪着胖儿子，“胖胖长得跟他爹一模一样啊，身上一点像我的地方都没有！”太可气了，她拼死拼活生下的儿子居然找不到跟她相像的地方，对得起你娘怀胎十月的辛苦吗！
“义母，其实胖胖还是有像您的地方的，他眼睛像，嗯，都是丹凤眼。”夏碧蕾连忙说。
一行人沉默看着胖子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睛，这叫丹凤眼？明明是眯眯眼！
“真的。”夏碧蕾发誓道，“他瘦下来的时候眼睛跟伯母一模一样啊！”
陈氏急急地问夏碧蕾，“他瘦下来时长得好看吗？除了眼睛哪里还像我？”
“嗯，其实鼻子也有点像。”夏碧蕾回忆说，“胖胖瘦下来可好看啦，生得特别可爱！”
陈氏目光如炬盯着儿子，斩钉截铁地说，“减肥！儿子，从明天起减肥！”太可气了，她这辈子还没看过儿子瘦下来的模样呢，胖儿子生下来就八斤多，比别的婴儿都胖啊！
胖子气得跳起来，“娘啊，你要当人贩子天天有一顿没一顿的饿瘦我吗！”他现在胖得多有福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