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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诸葛云马弄小道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但大半夜地急匆匆跑去还是第一次,葛建华靠在椅子里,面上是历经风雨的大山般的稳重和淡泊,只是在听到诸葛两个字时,平静无波的眼神也不由折射处沉重的恨意。
“盯着那边,不要轻举妄动。”
……
“肯定是他们有什么秘密,这下机密被盗走了吧?这没用的小贼,怎么就被发现了!”另一栋别墅里,显得有些干巴巴的一个老人在跳脚,扒着窗台看着下面紧急救火的场面,眼角抽动,“这把火怎么没放到那头猪头上,哼,烧死他才好!天天摆什么司令谱,还真拿自己当土皇帝了,敢不把我徐畅放在眼里?”
最后两句说得轻,除了他自己就没人听见了。他冲自己的心腹喊:“把黄为民给我叫过来,我要问话!”
……
而此时诸葛云马的别墅里,一个金刀阔斧坐着的中年男人沉沉地问:“边长曦?”
黄老二躬着腰无比恭敬地说:“回司令,是的,他们两人可以确定那人就是江城的边长曦。”
诸葛云马就转而看向刘哥和温明丽两人,以他毒辣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气息有些不正,眉心就皱了下。不过现在世道变了,不怕人心思不正,就怕人不好控制,顾叙那帮子倒是品性不错,但跟自己对着干又有什么用?
他问:“你们怎么确定的?看到脸了?”
刘哥心知这是表现的机会,就简练地说:“没看到脸,但身形和眼睛像,小人也不敢十分肯定。”
温明丽也不甘示弱:“我曾经跟边长曦说过话,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很难认错的。”
黄老二也低声说:“司令,刚才我跟你说的事,听说江城也在搞,会不会是过来刺探情况的?”
那也不该派个边长曦来。顾叙手底下的侦察兵还少了,就算不行,他们五个特种兵随便来一个就胜过一个女人千倍万倍。
诸葛云马听了这个解释反而更不相信了,诸葛谦站在他身后稍左侧,双手规规矩矩捧在腹前,这时邪气的眼睛里光彩闪了闪,伏身低声地说:“父亲,既然有供词,有动机,不如让我去探探底吧。”他又抬头纹,“听说边长曦受伤了?”
刘哥马上回答:“是,伤在左肩,子弹是特制的药弹,打入人体后会爆裂开,与肌肉黏在一起,除非削肉否则很难取出,而且药力会持续很久一段时间。”
“哦?有这种子弹?”诸葛谦显得很感兴趣,“药是什么作用的?”
刘哥犹豫了一下,道:“削减体力的,但目前还在研发中,不确定会不会有副作用。”
温明丽低下头,那药弹是她叫瞿益做出来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那药真正的作用是抑制木系异能,其次才是削减体力,当然副作用肯定是有的,最好是叫那个女人提前异能毁掉。
当夜十一点许,一号别墅区又迎来一批队伍,这次比上次徐畅的人过来闹事还要气势浩大,军车,枪弹,行动整齐划一的一队特种兵,甚至还有一小队突击武警,简直是抓犯人的架势。
13号别墅灯光大亮,顾叙领着众人迎出客厅:“诸葛公子深夜到访,不知何事如此要紧?”诸葛谦和曲楠一样,没从军,没有军衔,但大家敬他是总司令的儿子,所以以公子少爷称呼,也有人喊谦少、太子爷。
诸葛谦沉着一张脸,好像家里被胆大包天的恶贼洗劫一空一样,他不看顾叙,却扫视着所有人,没看到自己想要看的那个,便冷冰冰地说:“顾少将可知道就在不久前,一个盗贼传进了a区,还大肆放火烧毁了多处重要资材,有目击者作证,那人就是你手下的边长曦,你看,请她出来见一见吧。”
顾叙讶异:“竟有这事,司令们没事吧?至于你说长曦……”
诸葛谦忽然等着一处微微睁大眼睛。
边长曦从楼梯上走下来,灯光下一身淡紫色吊带睡衣,下身一条黑色,纤细的肩膀好似不足一握,肌肤恍若自动生辉一般晶莹光泽,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左肩还是右肩都完好无损,光润如玉。
她声质冰冷,带点被人吵醒的薄怒:“在上面听到,有人找我,还起火了?谁被火烧焦了吗?”
第二百零九章割肉,最大的收获
诸葛谦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主要是狠狠定了两下她的肩膀,确定半点伤口也没有,便很快微微收敛神色,道:“有人举报,你涉嫌今晚a区的偷盗纵火事件,我想问一下,今晚九点到九点半,你在什么地方。”
“涉嫌?”边长曦扬眉,“我虽然不太懂法律,但光凭一个人举报一下说两句话,这似乎证明不了什么吧?大家都知道,看我不痛快的人不少,你们要问话总得先拿出说得过去的证据,比如说,”她围着诸葛谦走了一圈,又回到顾叙身边,微微抬眸,“监控录像之类的。”
逃跑时太过仓促,她也没避着监控器走,但处处爆炸着火,想必也没被拍到什么,况且她带着口罩帽子,没露出脸。
诸葛谦眯眼:“事关a区首长们的人身安全,我们有权限便宜行事。”
“那请问,你所谓的权限,是总司令的儿子,还是某部门的代表,再便宜行事,至少也要先亮明身份吧。”
诸葛谦气结。
现在还是讲究身份出身的时候,尤其是搞军政的苏城基地,像乔氏基地那些,本来就是民间力量组织起来的,一切事务可以说都是拳头说了算,但苏城基地既然自诩有组织有纪律,很多事情就不能乱来。
偏偏诸葛谦没有军人身份,而两个副司令也一直强压着没给他进军队务职。这是他的巨大短板。
边长曦掠过诸葛谦带来的人,眼里浮现讽刺,面上云淡风轻,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攥住,若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她耳后发缘渗出晶亮的汗水。而她的左肩略后方靠近脖子处,慢慢出现一个枪伤,血液流淌下来,伤口四周如同蛛纹龟裂一般。皮肉逐渐开裂,触目惊心。
剧痛之下,她口中不断涌出腥甜的唾液,一次次不动声色地咽下。心下通透,自己装不下去了,便想从农场里拿出外衣加一下,却先有一件衣服披到她身上,顾叙帮她把衣领拢了拢,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宠溺:“下来也不加件衣服。”又对诸葛谦淡淡说,“证据和调查文书,立案申请与审批,诸葛公子还是聚齐了这些材料再来吧。黑卡持有人若是也可以如此轻待,恐怕很多人都不能答应。”
黑卡……
诸葛谦暗叫大意。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基地的高级vip卡,也就黑卡数量非常有限,而且是中央委员会收到申请,重重审批合格之后才能发放,而这个委员会由各路人马各方势力的代表组成。虽然不曾对民众公开过,但事实上才是基地的管理核心,即便是三位司令也没有能力左右太多。
所以黑卡的能力可见一斑。
他们搬出黑卡来,自己还真不能强来,否则委员会背后的力量说不定就会为维护黑卡的超然而发动,基地系统就要面临动荡的危机。就算证据确凿,他们也可以诡辩成边长曦有资格自由进出a区。别说现在看来这是还真与边长曦没关系。
诸葛谦心底狠狠骂着指认边长曦的那对男女,撑起笑脸说了几句场面话然后离场,顾叙叫邱风送客,自己对边长曦说:“上去吧。”说着很自然地拥住她的肩膀。
诸葛谦离去之际瞄了眼,心道果然是有奸情的,不由一阵鄙夷。但实际上边长曦几乎完全靠着顾叙才能走得动路。每一步、每一个呼吸对她都是灾难般的痛苦,强撑之后伤势爆发出来更是比起先还要严重数倍,到勉强上了二楼,她半边身子都被血浸满,嘴唇哆嗦。不住地腿软下滑。
顾叙看了看楼下外面,诸葛谦已经退出去了,便将边长曦打横抱起,飞快来到她的房间外面,牛奶在门口急急打转,见他们上来就快跑两步用身子撞门,房门马上打开,里面人侧身让顾叙进去。
房间里窗帘紧闭,灯光明亮,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而大床上铺着白布,到处是血迹,旁边摆着各种手术器材。
陆邵阳穿着手术服,手套上全是鲜血,做了个手势,顾叙马上把边长曦放在床上,俯卧着,陆邵阳的女性护士助手连忙上前揭开外衣,剪断她左边的肩带,伤口暴露出来,完全的血肉模糊,还有手术切口。可以看出刚才手术已经进行,是做到一半诸葛谦来,边长曦才强撑下楼的。
小护士飞快给她继续输液输血。而陆邵阳用止血夹把冒血的血管夹紧打结,惹来边长曦一声闷哼,陆邵阳几乎停也没停,一手手术刀一手钳子,在伤口里翻找,看到被子弹碎片黏住的地方,就连着那层肉一起割下来。
这样一块一块,瓷盘中堆得越来越多,顾叙眼角直跳,双拳紧握,掌骨青白,青筋暴起,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深呼吸一次,蹲在床边看着一拳抵在眉间,忍得脸色青紫的边长曦,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就快好了,马上结束了。”
边长曦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缝,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颤抖地松开拳头,一下子抠住了他的手指。
顾叙沉沉地问:“为什么麻醉剂好像没用?”
陆邵阳分不出神回答,几乎以前所未有的刀速和眼速进行操作,子弹碎得太厉害,有数不清的星星点点的碎片,只要一沾上,那处的肉就好像变质掉一样,最可怕的是有些位置非常深,几乎到达脊椎。这样切割下来,边长曦肩后的伤口是越扩越大,最后简直跟被炸出一个深坑似的。
好在两分钟后,陆邵阳结束割肉行为,却在缝合上犯了难,这种伤口都没办法缝合,最后只好咬咬牙略作烧灼,上药包扎,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他终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一边去脱掉血衣洗手消毒。
“不是麻醉剂没用——对于这种伤势来说,麻醉剂也确实剂量不足,我也不敢多用,不过我估计主要是她的身体在抵制被麻醉。”陆邵阳回来看了看边长曦的情况,说,“也许是主观的,也许……我不是异能者,不过你应该知道,她的异能现在应该很混乱吧,你看,她连给自己止血都做不到了,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在。”
边长曦还是醒着的,几次要痛晕过去她都咬牙撑了下来,这时动动眼睛,大概趴着姿势太僵硬,她想调整一下,顾叙轻手按住她口气却不轻:“你还有力气?好好趴着!”
边长曦扯扯嘴,这人变脸可真快。
“渴……”
她模模糊糊的,好像昏迷又好像没有,感觉被搬动,被一个人扶着喂水,温热的水流入干涸如烧的咽喉,她呛得咳了起来,一咳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边肩膀带着后背那块,难以言说。
这样便慢慢清醒起来,她睁眼,景物有些晃动,等了好半天才稳定下来,这是一个风格很硬朗简单的房间,很大,装饰和家具却不多,天花板上甚至只是一个嵌满黄白两色led灯泡的顶灯,复古木材为框,毫无缀饰。
她盯着那灯泡发了会呆,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耳边有人低低喊,生怕吓到她一样:“小曦,小曦。”
边长曦僵硬地转过头,赵姨。
赵姨帮她把嘴角的水渍擦去:“看我,笨手笨脚的,都吵醒你了,你梦里喊要水,是不是很渴,再喝点?”
边出长曦没有回答,发现自己是右侧躺着,想起之前的事,想摸摸左肩。
“哎,别碰别碰,伤口没长好还在流血呢,你别动,小心再撕开了。”
这样啊。
边长曦朝杯子伸出手,赵姨马上用勺子舀了一勺水,她看了半晌,这角度好像不对啊,慢吞吞地说:“有没吸管。”
“对对,吸管好,我去拿。”
“我,有……”边长曦想说自己农场里有,不过赵姨已经风风火火地走了。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盯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眼神变得幽深,慢慢地,杯中的水开始震动,出现一*的水纹,然后杯子颤动,弹了两下,缓缓离开柜子,向她这边笨拙地飞来。
她的呼吸微微沉重,忽然咳嗽了一声,杯子中途坠落下去,眼看就要洒到床上,一只手陡然伸过来接住。
她斜眼往上看,是顾叙沉着的脸:“刚醒就不安分?”
她有些茫然:“我只是……”她喉咙很疼很干,声音就很低,而且没有下文。
其实是想看看这次最大和最意外的收获,是不是真的存在。
她望望那个杯子,压下继续尝试的念头,疲惫地闭了闭眼。
顾叙见她如此,心底有再大火气也不忍再苛责,压了压火,坐在床边,将她小心地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尽量小心地不碰到伤口,杯子凑到她嘴边:“喝吧。”
边长曦看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喉咙口的烧灼感这才减轻了点,轻轻舒了口气。
“好点没?”
“嗯。”
“感觉怎么样?子弹里携有一种药物,是几种植物毒素的混合,暂时不清楚作用,你有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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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味道不对,改了又改准备先去睡觉,明天换个思路重写,亲们晚安
第二百一十章服软,最好的办法(一更)
植物毒素?
边长曦垂下眼睛,运起体内能量,很稀少,这不意外,之前她是豁出一切去掩饰伤口,几乎把能量用光。
很粘滞,这种感觉倒也不陌生,当初徐宏要杀她时,她也是这样,提不起动不了,能量好像被锁住,连带着身体的反应都要慢半拍。不同的是,那次她都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等发现已经程度很深,而这次药力又快又猛,要是她再高上两阶,第一时刻就可以把毒素排出体外。
可惜她还弱了点,所以反应很强烈。
她说:“异能好像被抑制住,不过比开始要好多了,想来药力过了就没事。”
顾叙淡声道:“这就好。”
边长曦却想着这药是谁弄出来的,两次的药如出一辙,想必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瞿益,他以前就很喜欢搞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那温明丽也脱不了了干系,果然是她吧。
想起那电光火石间掠过的阴冷刻毒的眼神,她都有些心惊,心想无论温明丽她是不是重生者,有什么来历,这人都不简单,不能留了。
还有那个刘哥,好像是黄老二的人,又好像不止,还有孙不群……
要弄清楚他们的关系,温明丽都和什么势力有牵扯,要快,一旦她凭着空间器让诸葛云马器重起来,无疑又上了一道保险。
她倚在那里脸色默然地想着,然后出声问:“顾叙,你知道贫民窟一个叫刘哥的人吗?”
身后人未答,她这才感到一丝异样,仰头看去,却陡然间身体一空,下一刻被重重压在床上,这床是硬木板临时垫上被褥,没有太多弹性。震动传到肩膀疼得她脸都皱了起来。
心里更多的是茫然和震惊,顾叙这是发什么疯!
顾叙没疯,但他感觉自己要气炸了,他扣着她完好的那边肩头。重得好似恨不得一把捏碎骨头,气息阴沉而压抑,撑在她头顶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还晓得问我?你不是很行吗?大晚上一个人就敢乱跑,手术做到一半也敢喊停,好不容易醒来就不停地用脑子,你不是聪明又能干吗?还来问我干什么?边长曦你到底有没有一点重伤的自觉!”
边长曦疼得呼吸不过来:“手!手!”
顾叙一把放开她,喘着粗气恨恨盯了她半晌,自嘲一笑:“那天的话你果然没放在心上。”又低声说,“在你能下床前,别管是刘哥张哥。你都不要想了!”
言罢拂身而去,看也没看门口呆若木鸡的赵姨一眼。
赵姨看了看他快步下楼的背影,心有余悸地端着手里的托盘进来:“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边长曦咬牙忍着两肩上的疼痛缓过去,口中直低低抽气。侧身往枕头上爬了爬,赵姨连忙帮忙,看看纱布:“哎呀,有没有出血啊,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还有伤呢,顾队长也真是的。我叫陆大夫上来。”
“不用了。”疼都疼了,边长曦索性直接坐起来靠在床头,尽量不让伤口碰到,看看她托盘上的东西:“这是什么?”
“哦,这是补汤,陆大夫吩咐熬的。说是最是补血益气。你要是有胃口就喝点,比开水好。”
“端来吧。”
赵姨倒了一碗出来,给插上吸管,边长曦摇摇头,仰头一碗喝尽。像是要把所有翻腾的情绪都咽下去,但放下时仍有一滴泪落到碗里,她拿手背擦去脸上泪痕,赵姨张张嘴,到底装作没看见:“要不要再喝点,肚子饿不饿,厨房里煮了粥,我给你端上来好不好?”
“不用。”她呼吸了两下,“现在什么时候了?”
“凌晨四点了。”
“我才睡了几个小时?”她有点意外,“后来没发生什么事吧?”
赵姨摇头,她就没有再问,过来一会才又出声:“这是谁的房间?”
赵姨犹豫了一下:“是顾队长的,你的房间弄脏了,床也不能躺了。你们又正好是两隔壁。”
于是这静谧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沉重,边长曦坐不住了:“楼下没空房吗?我换一间吧。”
赵姨连忙拦住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还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