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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恶,被一个人连砍两次,疼死她了。
既然朱益都知道她身份了,她也无所谓隐瞒,直接用木系能量给自己治疗,所谓治疗,就是手抚一抚,体内能量调动到伤口处,催动那里的细胞快速再生。
五阶之后,其它变化她来不及查看,但能量总储备又是上了一个档次,这样的伤口也是十多秒的事,骨头上的伤的话,也就一两分钟,然后再在接下去两天小心点。
不过一调动能量,她就发现体内的木系能量也好,精神力也好,都还有些躁动,而且感觉杂质较多,很不精纯,胸口有点钝痛,头脑也隐隐作痛和混沌,这大概是紧急和异常晋阶造成的,稍后要好好地处理一下,不然容易留下隐患。
既然是这样,她也知道暂时自己不适合再喊打喊杀,也不好再自己一个可怜兮兮地东摸西藏,她对朱益说:“如果你愿意送我,麻烦送我出城。”
“我的荣幸。”对开车的道,“效林,出城。”
朱雀门边小小门,守门的一脸郁卒地看着前两个小时才进去的朱少又出来了,暗暗羡慕嫉妒恨,这些少爷公子大人物,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想去哪就去哪,真是再痛快没有,想他们这些守门的,连高级一点的关卡都过不去,一日日的也就是在这里风吹日晒。
不过想到外边那些连饭都吃不饱,要卖儿子卖女儿卖老婆卖自己的贫民,顿时又心情好起来。
朱益在一个偏僻角落放下边长曦,探出头问:“不用陪着你等?”
“不用,晚上谢谢你。”虽然朱益跟踪而自己压根没发现让她很不高兴,但这也是别人的自由,而如果不是朱益中途帮忙,她要离开顾家也不是简单的事,包括一路上好几个关卡,出内城,这都是麻烦,很有可能她就要在内城找个角落猫进农场,然后等着明天顾叙进来领她。
朱益潇洒地摆摆手,车子开走了。
此时已经接近子夜,四周黑寂混沌寒风吹啸,荒凉凉一片,要是换个胆小的一定不敢停留。
边长曦左右看了看,分出一缕精神力查探,虽然现在用有些勉强,但这里没有顾优,没有精神系,这就是她的独门绝招,释放出去和搜查没有丝毫压力,很快她就收回来了,周围没有人。
她拿出通讯仪,才拨出那边就接了起来:“长曦!你在哪里?你没事吧?”
边长曦眨眨眼睛,此情此景好生熟悉,十多天前在七号基地,她也是这样担心着顾叙,通过通讯仪找他。
“我没事,我现在在……”她报出自己的所在,“你快来接我,周围好黑呢,先挂了。”
“不准挂,就这么开着。”顾叙那边已经马上开车,听这担心又霸道的语气,生怕一挂断她就要跑掉似的。
边长曦笑笑:“能量有限呢,再找到我们的技术人员前,我们就这么两个通讯仪,用到没能量怎么办?拜拜,我就在这等着。”说罢就挂了。
怎么能不挂?她马上进了农场把自己从头到脚搭理整洁,破衣血衣都扔掉销毁,头发都洗净吹干。
不然就刚才那副上过刀山下过火海要死不活的样子,她怕顾叙会劈了她。
她穿鞋的动作顿了顿,怎么感觉每次受了伤她都是急慌慌地毁尸灭迹?明明吃亏受伤的人是她,需要安慰的人也是她好吧?
她翻了个白眼,没办法,就是心虚,谁叫她总是私自行动?被顾叙发现他会把她拴在身边的。
她也不想让他担心。
不过这次虽然受了伤,但和以前很多次一样只能算是皮外伤,相反好处却是多多大大的,弄到的那些信息都不说,知道世上还有个厉害的精神系也算了,最重要的是一直停滞不前的两系都晋阶了哎。
精神系先不说,难以晋阶是出了名的,便是木系这样的五行异能也是很难有进步的。
要知道前世一直到末世七年,最高的等阶才是九阶,顾叙也不过是据说到了十阶,这么算起来不是一年才升个一阶多吗?现在才三月份,再过两个月才末世一年整,已经四阶的人是凤毛麟角,主要还是速度型、力量型那种潜力较小的异能,只不过她遇到的人都是些厉害的,个个都要么四阶要么很强,所以才显得四阶就跟大白菜一样。
第一百一十九章家谱,告状和补习(二更)
更何况,边长曦隐约感受到,自从精神系觉醒,她的两种异能晋阶都变得困难起来,吸收晶核的时候也一样,能量饱和比较慢,好像有一部分能量去支持精神力了。
精神力不是宏观概念上的异能能量,不能通过晶核跟填鸭子充电似地补充,但异能能量却能去支持精神力的增长、持续、活跃,这也是她自己慢慢领会到的。
所以对于她的等阶,她虽然有点心急,但总体还是满意的。当然能晋阶总是好的,要不是这次和顾优打一架,还不知道契机在哪里。
从这个方面说,她还要感谢顾叙那位长得怪吓人的表哥。
一边想一边动作飞快,好容易把自己弄得和平常没两样了,一出去她差点被吓死,顾叙就在前面靠着车瞪过来。
很凶很冷的那种眼神,从头到脚地打量,好像前面站着的是一位待审讯的犯人,边长曦摸摸鼻子,气闷地想,自己这是为了什么呀,帮他办事还讨不到好。
而且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基地外城很大的好吗,他们所在的十一区离靠近朱雀门的这里远得很,他刚刚是从哪里赶来的啊。
顾叙走过来握住她的双手:“这么凉,冷么?上车先回去。”
他拥住她的肩头,虽然知道她不怕,但还是背朝上风口,帮她挡去了风。
边长曦:“……”她收回刚才的抱怨,有人为自己挡风的感觉太好,好到想为他做任何事。
“顾叙,我见到顾优了。”
顾叙动作一顿,帮她关上车门,又来到另一边上车,发动车行驶起来,边长曦奇怪地问:“你怎么不吃惊?”
“见都见过了,还吃惊干什么?”
边长曦下耷拉眼皮,拿眼白瞪他。
顾叙就给面子地问:“你还和他打了一场?”
她马上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晋阶了,异能有些不稳定,身上带有血腥味。”顾叙凉凉地看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顺手捏了一下,“脸还有些虚白发凉。受伤了?”
每次她出点什么事,总要把所有痕迹弄干净了才出来见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每个人都自己的想法作为,她是个相当自立自强的女孩,他若非要看她狼狈的样子,一次两次还好,长久如此打击她了怎么办?
只有慢慢矫正她这种想法,治本*自然是避免她发生危险,但很多时候这危险是她不声不响自己找来的。
当然也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他身上有这么些破事,她也不会自己找苦来吃。也正是因为很多事情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会心疼,会无奈,会着急。
第一次,他为自己要做的那些事,要担的那些责任感到烦躁。
边长曦摸摸自己的脸,嘿嘿一笑:“一点点啦,而且我也有很大的收获哦。”
顾叙猛地刹车:“还真的有?!”
“……”
“我是说,动手的是顾优本人?”
骗我骗我,这不是没猜到吗?还一副料事如神的样子。她鄙视了一番,老实交代加告状:“是有动手啦,不过打伤我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金系。”
“长相如何?”
“挺高大的,长得也很有男人味。”边长曦回想,“一双眼睛跟老鹰一样,怪渗人的。”
“顾准!”顾叙的眼都在冒寒气,比老鹰还老鹰,“把具体情况告诉我。”
边长曦便从跟踪抢孩子的男人那儿说起,说到停车场那儿被堵,说到闯入顾优的地方看到他在下棋装逼并和徐家的那谁不欢而散,说到自己被激晋阶又被顾准砍了一刀,说到逃跑路上被朱益带走。
顾叙默默听着,几次想打断但又忍住,到最后又变回冷静沉稳的状态,等边长曦说完,他们也回到了住处。听到她说自己遇到个姓顾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一回到房间,顾叙就拉着边长曦坐下,给她灌输顾家的简易家谱图。
“我外祖父下有四子一女,我母亲是最小的。大舅子嗣比较艰辛,人到中年才得一子,就是顾准,所以顾准作为长子嫡孙,在顾家小辈中地位是很高的。二舅两个儿子年纪较大,以前除非过年也很少碰面。三舅早年执行任务时遭遇伏击,年纪轻轻就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小舅在四个儿子里最受宠,所以他的长子顾优和顾准可以平起平坐,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叫顾夏。”
“此外还有很多旁支,不过那些人平时也没多少分量的,不必理会。”
平时也没多少分量的,边长曦默默为那些人点支蜡:“顾家除了你二舅就没女儿吗?”
“当然有。”顾叙奇怪地道,“只是没必要一一说明吧。”
边长曦再点支蜡:“你继续,你继续。”
“顾优很小的时候出了点事,导致精神有点问题,曾被送入过精神病院,后来被发现是精神力异常,被召入国家某个特殊部门,里面全是有特殊能力的人。”
顾叙看了坐在身边安安静静的女孩一眼,边长曦马上警觉起来:“所以你最初不会也认为我有精神病吧?”
顾叙当然摇头,虽然当时他确实是想着回到首都找顾优咨询一下的。
顾优有这种能力,长曦也有,这世上目前也许只有他们两人有,不知为何顾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正色道:“顾优这种能力以前我也弄不清楚,总之他是非常危险的,据说曾经几度杀人于无形,照你所说的,那种精神力发作起来,普通人包括异能者也许都无法招架。”
如果不是长曦有精神力,并且凑巧通过木系激发潜力,这只怕凶多吉少,顾叙便暗自焦虑起来,将顾优正式放入危险名单。
“以后要提防他,绝对不能私下和他见面知道吗?”
这话真奇怪,她没事去找那些人干嘛,一个两个都跟恶鬼似的。
“嗯。”她乖乖地点头。
顾叙摸摸她的秀发,看她难得乖巧的样子眸色深了深,忍住亲吻上去的冲动,转开眼:“至于顾准,他的性格十分霸道,从小就自信得过分,将顾家视作自己囊中之物,然而顾优又比他优秀,所以他和顾优的矛盾是巨大的,当然他和我的矛盾也不小,现在他变成什么样了我并不清楚。”
他很耐心地各个点出:“相比他,我十岁以前,顾优倒是很照顾我,只是后来就不怎么说话了。顾夏和阿培一个年纪,小时候也很粘我,后来对我则是一种仇视,不过比起前两人,他的威胁性不大。其他人我接触不多,没有关系特别好的,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唯独二舅家的两位表哥和表姐们从头到尾对我都一个态度,不会太亲热也不会太疏离,事实上他们对谁都是这样。”
边长曦一边听一边点头,在自己心里默默分类,这么说,顾家年轻一辈中,最危险的目前应该是顾准,顾优则可堪琢磨。
他对徐家那谁说的话中似乎可以透露出他是维护顾叙的,但就像徐家那谁说的那样,如果真是维护,可顾家和k联手又是不争的事实,顾培被徐家带走也不假,那这份维护是不是表面功夫?也许这人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但如果是这样,徐家的人又何必深夜跑过来专门为了说服顾优对付顾叙?
哎哎,有些不懂,总之珍爱生命远离顾优就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让顾叙自己去理好了。
至于顾夏之流,也都离远点。顾二家的孩子听起来不偏不倚,有些离群,以后如果遇到,倒是不需要剑拔弩张,先看着吧。
整理完了她发现顾家这么个似乎很庞大的家族也就摊在纸上这么简单了,其实很多事情很多东西摆在眼前之后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她问:“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两件事,一个是阿培在徐家手上。”顾叙理智地分析着,“徐家早年只比顾家低一个层次,但如今已经落败了,他们挟持阿培无非是将他当做一个必要时候的护身符,防范我攻击他们。同时,徐家也肯定希望得到一个重新挤入强流之列的机会,而阿培除了是我弟弟,毕竟身上还流着徐家的血,留着他比杀了他有用得多,暂时我们不需要担心他。”
“再一个就是朱益,他看来知道不少事。”他说,“我会找个机会和他碰面。”
边长曦想了想:“还有一件事,岳天怎么办?”
“他还在农场里?”
“嗯,还没醒呢。”说到岳天,她就听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房间里,李映红在凄凉地哭泣着,那声音听得人好不揪心。
“先进去看看他。”
两人进了农场,确认岳天只是还在睡着,至于那个白色半透明的工具箱,顾叙试图打开,但盖子一起就整个炸开了,要不是顾叙及时将边长曦拉开,火焰墙隔绝,险些都要被炸焦了脸。
顾叙看着冒着烟、面目全非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的满地“垃圾”,说:“大概设置成了,不是正确手法打开就会炸毁的模式。”
好了,这下都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要对岳天做什么了。
顾叙说:“我去跟他们夫妻谈谈,你先休息。”
第三百二十章瞬发,牛奶你美了(一更)
顾叙出了农场,手里还抱着昏睡的岳天,在沉暗狭小的房间里一个人站了站,便出门走去李映红那。李映红的丈夫岳宝钢没有出什么事,只是之前蛇熊兽袭击之下场面混乱,他一时被冲到了旁边去。
这是个有着张国字脸,身材硬实眼神坚毅的男人,不然也不会面对着恶势力的高压依然想要抗争一把,当然了,从事狩猎,面对的还是凶恶强悍的变异兽,真是笨头呆脑没有主张的人也活不久。
他这时因为丢了儿子,整个人都没魂了似的,眼睛比兔子还红,一间顾叙进来就顶着一头鸡窝发问:“江兄弟,有没……小天,小天!”
顾叙把岳天递给他,等两夫妻欢天喜地情绪比较稳定了才说:“孩子没事,只是受了惊吓又被药物迷晕,很快就会醒来,但那些人这次没有得逞,恐怕还会有下次,你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岳宝钢愣了愣,咬牙道:“大不了我们一家人离开这里,这地方没几个好东西,有点权势的都仗势欺人恨不得吃了我们这些穷人,打个猎被人抢了也没处说理,还不如路上那时。”
被以前的队长找上前,他在这也是打猎为生的,只是成功里几次之后就被人盯上了,后来他打到什么东西总有人半路跳出来抢,他不给人家就合起来揍他。
本来就冒着生命危险了,还要被人勒索殴打,这门营生自然经营不下去,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急着进内城另谋生路。
“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顾叙平静地说,“这孩子这么小就有异能,还是号称辅助系里最强最珍贵的木系,有的是人想抢了他为己所用。就算你们运气好没碰上这样的人,但外面怎么都比不上这里安全,更何况你们根本没有能力培养这个孩子。真要看他蹉跎下去?”
连饭都吃不饱,连晶核都打不到几枚,更别说是更为稀少的绿核,更别说要源源不断地供应。木系本来就是脆弱的异能,若是纯粹种植或者治疗方向,连保护自己都成困难,除了边长曦,哪个敢,又有哪个能自己满世界追着丧尸打,自己养活保护自己?
想到长曦,顾叙的眼神柔和下去,她再能干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是要娇宠的。他要给她一个安全的环境她无论如何都不需要再去做冒险的事。
李映红张口想要反驳,岳宝钢阻止了她,迟疑地看着顾叙:“江兄弟有什么办法?”
“实不相瞒,我多少有点背景,抢岳天的人和我有点渊源。我也想弄清楚这一切,我可以保护岳天,以后进了内城可以提供让他成长的资源,也可以给你们一家一个满意的落脚地,但现在,我需要你们听我的,并且为我做点事。”
顾叙走出来。没有回房间,他和长曦约好后天早上六点再见面,现在已经快凌晨二点,也就是二十八个小时之后,农场里也就是近九十个小时,长曦的异能有些不稳定。但木系恢复起来向来较快,连带着精神力也该比较快地恢复,这么多时间应该也够用了。
这段时间,他也正好有事情做。
长曦跟去了顾家发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而与此同时他在这外面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边长曦在农场自己的屋子里“打坐”了整整三天。一眼睁开,清明的目光几乎让室内都亮了几分,她怔坐了下,似乎还没从那种能量运行自如,高山流水一般的状态里出来。
她轻轻吐了口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拿起一旁的定时器看看,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个小时还多。那她就等于一直坐了七十多个小时。时间过得真快,一旦潜心专注于一件事,连光阴的流逝都变得难以察觉。
她跑出木屋,手一抬,一道藤蔓如凌空锁链一般疾出,一头扎进小溪对岸草地里,惊跑了两只正在喝水的小黄鼠狼,这黄鼠狼一身棕毛,体态瘦长,尖尖的脑袋软软长长一条尾巴,长得十分秀气,只比猫大一点,但更为地细瘦,“身手”也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