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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泡在药水里做成标本。
辛梦想起来还浑身发寒,带她离开那个鬼地方的边长曦更是让她感激。
陈怡莎却显然不这么想:“要她多事!”她低沉嘶哑地骂道,“我那么努力地讨好每个人,天天好吃好喝要她当什么救世主?她不多事我现在就能和外面那些人一样,高高兴兴地回来,回到过去。她救了我,又不肯为我隐瞒,你没看到那些人看我的眼神,每天还有人偷偷跟着我,当我不知道呢!怀疑我就别做好人啊!还要我做这个做那个,放水?别人放的水能拿去喝,我的只能用来洗,嫌弃我就别贪我这便宜啊,不是很多水系吗?不是财力雄厚吗?”
她表情扭曲,披头散发好像野鬼,声音被外面的喧闹和欢呼掩盖,只在车里回荡。突然她捂着脸崩溃地哭:“明明是他们丢下我,他们丢下我带着林蓉蓉跑了,他们欠我的!欠我的!”
辛梦后退两步,摇着头。
这是陈怡莎吗?那些天她们每天晚上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吓得想撞墙死过去又怕死不透会落得小夭那样。她每一天都跟自己说要是有人能救她,她愿意给他磕头,当牛做马,把心挖出来都行。
可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心口砰砰直跳,脸色发白,想趁陈怡莎不注意下车,陈怡莎忽然又抬起了头,满脸泪痕失魂落魄,凄惨惨地笑了:“我是不是很坏,她特意跑出来就了我们出来,她一定不知道会有今天的事对不对?我居然恨她,我真是忘恩负义……”
她抹了把泪像是继续解释一样:“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小梦我最近心里闷得厉害,晚上都睡不着,总会想起在那里的时候,我,我是口不择言,你就当作没听见好不好,你明白我的感受对不对?”
辛梦被拉着手,看着她这张脸苍白虚弱又痛苦不安,眼神里充满了恳求,想到从苏城那会儿她就带着自己在水厂里做事,心里到底软了下来:“我理解,但是这话你不能再说了,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了,有了新的日子,可不能因为因为几句话弄糟。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就别再想了,大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好了,下去吧。”
心里却暗暗留了个心眼,陈怡莎这么言语颠倒反复,不是真的心怀怨愤就是精神有问题了,虽然很可怜,但自己和她差不多的经历也没撑不住啊,还是太矫情了。自己要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报告上去。
边长曦不知道自己难得救个人还几乎要救出仇来了,她没把陈怡莎的行为放在心上,这些天听说她一直是有些魂不守舍,做事吃饭都打不起精神,她只当是还没有调整过来,她虽然理解但到底不喜欢这种自怜自艾沉浸在过去的苦痛中不能自拔的作为。
她要是自己想不通,别人说什么都没用,而且自己也没打算当知心姐姐,把她带回来就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跟亲妈一样问寒问暖掏心掏肺到底还差点。
她正在医务室里忙,来的旧成员们带着致命伤患的基本没有,就是大伤小伤很多,有混得十分落魄的纯粹是饿的,为了让这些人最短时间内恢复精神体力,基本都要给输点木系能量。她和几个木系重复着这样简单但枯燥的工作,时间一久,其他人总要能量耗竭几次,或者有头晕脑胀的症状不得不去休息,但她一直面色如常,久而久之更多的人愿意到她桌前接受“治疗”,等到太阳落山,要差不多收工了,她算了算,自己经手的人起码有两千个。
她揉着手腕靠在椅背上,忽然外面传来冲突声,她跑出去一看,不知何时来了一群人,在一个屋子前和他们这边自己人举到扛枪地对峙起来,而门口人群最中央一眼就可以看出两个人相对而立,火药味十足,其中一个正是顾叙。
边长曦脑子里只冒出一个声音:砸场的来了!
她快步走过去,明明是紧张万分的时刻,周围也有走动说话的人,但他一动,顾叙和他对面的人马上转头看来,而顾叙身边的人更是马上就自动让出路来。
她嘴角抽了抽,这种大人物驾到的阵仗是怎么回事?
她也就顾不得在外面先了解情况了,跑到顾叙身边:“发生什么事了?”
边说便转头看那个砸场的,这一看吓一跳,居然是顾优!
第三百六十七章症状,中毒和吸毒(三更)
暮色四合光线幽暗,依着小营地的高大杉树笔直葱郁,在人群中投落狭长而朦胧的阴影。
正是倦鸟还巢的时候,营地选的位置又是来人来往的主道旁边开凿的空地,在外忙碌冒险了一天的人们经过此地,不免多看几眼。遮阳蓬下的招待员们却已经没有微笑的闲工夫,他们也站了起来,看着那边对峙的场面,新旧成员们也都停下手头的事情,严阵以待,唯有借来的军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就算打起来也置身事外的意思。
边长曦看到顾优愣了片刻:“是你?”
顾优今天没穿那种矜贵的西服,一身简单的家居服看得出来是匆忙赶来的,生生把他清美出尘的气质拉回人间,但格外冷凝的神色让他如高岭之花冰冷不可侵犯,仿佛多看两眼都要被冻伤。
顾优身后站得最近的是四个黑衣的人,其中一个一人背上趴着个青年,看到那半张昏迷的脸边长曦吃了一惊,这个不是据说过来闹事然后分分钟被关起来的顾夏吗?
怎么弄成这样了?
顾叙轻轻皱了下眉,把边长曦往身边拉了拉,边长曦收回望着顾优的目光,转而看他:“发生什么了?”顾优一副要寻仇的样子,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单独面对自己也能摆出不错的态度,他分明没有和顾叙你死我活的意思。
顾叙没回答她,而是对顾优说:“人最初的确是好好的,但我能肯定我的人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不论你信不信,要来报复我也接着。”
顾优看了看他:“我们走。”
“三少……”
“走!救人要紧。”
他们的人收枪退去,边长曦才看到屋子里地上半死不活地倒了四个黑衣人,正应该是顾夏的保镖。
联系顾叙说的话。她心底暗惊,难道顾夏在这里的期间出事了,昏迷不醒了?这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吗?顾叙想要动他直接打残杀了就行。何必弄成这样,而且他也不会对一个没有异能没有威胁的人这么做。那就是有人栽赃?
而且针对的还是顾叙和顾优的关系,她多少也看得出来,顾优就算不是朋友也暂时不是敌人。一个精神系的敌人……
她脑子飞快转着,顾叙拍拍她的手:“不要紧的。”
她抬头问:“中毒还是怎么?”
“不知道,”顾叙摇摇头,看着对方撤去,“过来一看五个人都倒了,没有外伤。没有呼吸,身体温热,但毫无生命体征,外面看守的人也说没有人进出过。”
这什么怪事情?
中邪了?最可能的还是中毒吧?
她看着对方的人抬出那四个保镖,忽然快步走到其中一个旁边,借着身体的掩护从农场里取出了黑疙瘩似的毒石头。
毒石头颤动起来,涣散出微弱的黑紫色光芒。
边长曦松了口气,最可怕的是未知,就像傅青松那种情况,但只要确定是中毒。事情就好办了。
她喊顾叙:“快叫顾优回来,我可能有办法!”
顾叙一振低头看着她:“真有把握?”要不是症状实在诡异,他不想让她牵扯进来。早让人请她了。
“人总归是在我们这里出事的。”边长曦抿抿唇,“要是救不了难道要我抵命?”
“胡说!”
“那不就行了?我要是没办法还有哦谁有办法,快叫啊。”
她说得相当自信,不过也知道会有人解得了顾夏的症状。首都之大,厉害的木系、高端的医生总是有的,再不然对顾夏做下这种事的人总有办法,但无论是被人救好了还是死了,和顾优的这梁子不就结下了吗?这显然是哪个恶人挖的坑,有一线可能就不能往里面跳啊。
至于会因为把人叫回来最后仍旧没办法反而耽误了抢救时间什么的。她没想过,她对自己还有这块毒石头确实是很有信心的。
顾叙很快拦下顾优等人。顾夏被送回来,边长曦挥挥手让人都出去。关上门,至于那些人闹不闹那是顾叙要应付的事。
她看着被安置在床上的顾夏,顾家的人都有一副好相貌,这位也不差,但显得有些骄横,即使睡着的时候也给人一种莽撞跋扈的感觉。
边长曦探入木系能量,确实他体内萦绕着一股很阴毒的让人厌恶的气息,她把毒石头拿出来,让它在顾夏身体上滚动几番,果然吸出了些毒素,但不是全部,只有一半不到的样子,其余的已经渗透入身体内部,人因此仍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要不是皮肤还温热,就跟一具尸体一样。
她不由想起前世知道的一种毒草,毒草富含一种神经毒素,咬上一口就会全身麻痹,误食过量会呈现出一种假死状态,但三五分钟之后机会自动解除这个效果,而机体仍旧麻痹无力,好几天才能恢复如常。
那种草由此得到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假死草,被提纯做成了假死药,但在野外碰到不可力敌的变异兽丧尸等,赶紧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吃下这个药,变成了一具尸体,变异兽和丧尸对死人是没有大多兴趣的,所以很有可能就能逃过一劫。但因为维持时间因人而异,因剂量而异,副作用又长又大,甚至据说真的吃死了人,所以基本没人会用,一般只是有财力的人随身会带着以防万一。
同时还能制成麻醉药,涂在冷箭匕首上用以狩猎或者偷袭人,都是挺有效的。但因为该毒草长得偏僻稀少,提纯制剂成本大,很晚才被人发现。要不是顾夏的症状边长曦都想不起来那玩意。
但她所知的假死是完全死亡的样子,不会还有热度,不然骗不了变异兽的,而且也不会持续这么久,更不会突然之间发作,而是吃了药马上倒下。
一面想着,忽然手上一重,原来毒石头蹦到了手上,她没放在心上地瞧了眼,正想把它赶去尽可能多地再吸出点毒素,忽然指尖刺疼,定睛一看,和毒石头碰触的食指、中指、无名指肉眼可见地发黑起来,而且那黑云快速地往上走。
她大吃一惊,这破石头不是碰到植物才吐毒的吗?她才不要把它给毒死!
她连忙把它扔出去,可它像黏在了自己手上,她心中又惊又闷,心想果然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很危险,连忙手指上附上了一层冰片隔绝,并由指尖发出一条藤蔓将石头顶了出去。
石头被甩到地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但还是紧紧黏着藤蔓,边长曦看到藤蔓也快速地一寸寸变得黑紫,正要把藤蔓脱手丢掉,石头却“哭哭”地叫了起来,还在地上上下蹦跶了两下。
这么一怔,石头好像终于吐完毒了,发出尾音拖得老长的一个“哭”,圆溜溜地滚了回来。边长曦缩起脚,睁大眼睛看它,它好像,好像变得更远更亮了,那凹凹凸凸的表面光滑了起来,各种奇怪的杂质也少了很多。
见边长曦不理它,它又叫了两声,自己跳到顾夏身上继续吸毒,吸一会儿又黏到藤蔓上吐一会儿,就好像一个勤劳的搬运工,不一会儿边长曦的一条藤蔓就变得紫黑紫黑,上头的叶子也变得和当初那株玉带叶缘的毒株似的,又漂亮又诡异。
边长曦眨眨眼睛,细细地看着藤蔓,发现她指尖的黑色也跑到藤蔓上去了,而且藤蔓虽然吸饱了毒素,但这毒素并不能进入她的身体对她产生伤害。
这么一条拿出去会不会吓死人,抽死人?边长曦刚想试试,却听到嘶嘶的声音,仿佛藤蔓终于承受不住这么高浓度的毒素,开始裂解,流出浓汁,最后化成了一滩黑酱,又干燥成了地面的一道黑紫色痕迹。
边长曦瞠目结舌,不禁抖了抖,太吓人了这。
而再看顾夏,居然已经有呼吸了。
外头顾叙顾优相对无言,弄得彼此人马要么相看两厌,要么做什么是都轻手轻脚,仿佛生怕触动了那根弦。
天渐渐黑了,虽然还有人前来报答,但只是稀稀拉拉几个人,接待位也撤得只剩下两个,负责伙食的人也走得只剩下十来人,其它部门也是如此。本来一个团的兵力,这里因为是南面分到了足有一千人,加上本来的自己人,一共约有一千五百人,现在三分之二还多的人带着新来的旧成员们回山谷了,而剩下来的这些将轮流值班保证这里彻夜照常运作。
一盏盏白炽灯节能灯被点起来,一个个火盆柴堆也燃烧起来,添了几许暖意。
咯吱,边长曦打开门,面色怪异仿佛是飘出来的,顾优立时站了起来,顾叙比他动作还快:“长曦……脸色这么差,没事吧?还好吗?”
他抓着她的手探了探,倒是一切正常。
她抬起头来,啊了一声:“人好了,没事了。”顾优看了她一眼,一个字都没说,进屋去了,顾叙则拉着她往外走:“我是问你没事吗?”
“呵呵,我能有什么事。”她摸摸肚皮,“就是饿了。”
ps:明后两天都是双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第三百六十八章吃醋,可爱的误会(一更)
边长曦挖着一碗蛋炒饭挖得正香,顾叙坐在她对面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多喝点汤,别噎着。”
紫菜蛋花汤,虽然就加了盐但也是很可口哒。
边长曦调羹伸过去,忽然旁边一暗,顾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谢谢你,小夏已经没事了。”
边长曦不好意思吃了。
顾叙的脸冷淡得和夜色有的一拼:“既然没事了,你也可以走了。”
“你不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调查清楚?”顾优反而坐下,桌子是长条形的,顾叙和边长曦相对坐着,顾优正好站在边长曦身边,自然也就是挨着她坐下。
顾叙眼里冒出一窜小火苗来。
“可疑人物”的名单里,顾优绝对名列前茅!
不着痕迹地瞄了眼两人的间距:“问题出在你们家,要查你们慢慢查就是了。”对边长曦说,“饭凉了,还饿么?”
边长曦摇摇头,又点点头:“我想吃点零食。”扭头看了看,起来走了。
真是笨啊,那么明显地支走她的话,边长曦暗暗腹诽,一面又有些酸酸的,很好奇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慢慢挪到土系垒起来的巨大灶台边,坐着看火的大妈连忙擦擦围裙:“边小姐想吃什么?”
她看了一大圈:“来根玉米,谢谢。”
那边顾叙看她走开终于满意了,但察觉到她些微的不情愿,眉头轻轻皱了皱,对她的背影多瞧了几眼。
顾优在说:“这次针对的是我们两个人。”
“针对我的人多了,每个都查查得过来吗?”顾叙心情不好,口下自然就不大留情,“说不定是顾家那个人明目张胆地做的。不过是让顾夏晕一会儿,就能给我安个罪名。”
顾优也皱起眉:“顾叙,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你们也不敢逼我。听说你们打着我是顾家人的旗号。弄走了几千机动组员,异能者也有几百个。”顾叙面容漠然。语气却是嘲讽:“什么时候顾家这么没人,要抢别人的了?”
“……那是大伯做的。”
“我当然知道,要不是他跟着k干,也讨不到那么多便宜去。但你们父子也没阻止不是吗?我没有打算和你们为敌,也不想和你们扯上什么关系。”
顾叙抬了下眼,忽然发现边长曦不见了,他顿时更坐直了几分,四下暗暗寻找。
而边长曦偷偷溜远了。不让她听,她看还不行吗?呃,不能正对着顾叙,会被抓包的,她绕了大半圈,来到顾叙背后的位置,正好后面是辆小卡车,车板又正好放下来了,她手一撑轻巧地坐上去,抱着玉米一边啃一边望着那里。
顾叙只剩下个黑黑的背影了。都看不到他的表情,真可惜,不过顾优倒是看得很清楚。话说这人长得真是得天独厚,近看精致得不行,远看也是玉人一尊。
他们,应该在商议策划着什么机密吧?还是纯粹坐着兄弟叙旧?
不大像。
什么机密这么神秘?不让听,不让听,她是功臣好吧,不然不久之后他们都该你摔我我踹你地互殴了。
边长曦愤愤啃着玉米。昨晚刚从农场里摘下来的鲜甜多汁的水果玉米也不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顾优稍稍抬眼就能看到她,好像不大愉快的样子,不过和那天相比倒是生动多了。
他也不是有耐心一点一点把顾叙说通的人。就寡淡地搁下了话:“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过今天我误会了你。长曦又救了顾夏,我不白白占你们的便宜。明天,我把顾培带给你。”
顾叙还在不爽那个“长曦”的称呼,他什么时候可以叫得这么亲密了?听到后面,他冷然抬头:“不劳你费心。”
“听到你这么说顾培一定会伤心,你就舍得一只把他扔在徐家?还是喜欢给徐家塞物资?”他望着边长曦站起来,“这件事你做起来不容易,我却有办法。”
顾叙突然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老是往他身后看,一转头,冷不丁发现了边长曦,坐在车上很悠闲地举着玉米棒晃着双腿,最让人郁闷的是,她在盯着顾优看!
别问他怎么看出来的,这几乎是直觉。
他脸色顿时黑得很不好看。边长曦正发着牢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