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边长曦也这么想。
光头强忽然说:“那镇幼儿园呢?”他爬下床后就什么也没说,伤口表面是合上了,但里面还有受损,暂时不能大幅度运动,大家心照不宣,也没人赶他走,他就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撤退大军和撤退计划。
第一百一十二章寻找,基地大门前(一更)
众人抵达镇幼儿园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不见人影的幼儿园里黑乎乎一片,边长曦打开太阳能野营灯在门卫处照着,顺便照看安然,其他人散出去四下搜查了一番。
“没有情况。”
“一切正常。”
大家便都进去,在一楼挑了相邻的两个教室,边长曦、楚壕、陈冠清、乔治和安然一间教室,柴中带着七个兄弟另一间。
“生火做点吃的吧。”几人腾出睡觉的地方,把桌椅一拼,楚壕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煤气桶和单灶煤气灶,准备做个红豆粥,烧壶热水,配着饼干面包吃也饱肚。
他还没动,柴中的一兄弟就在外面招手:“楚哥,我们那些东西……”他们的家伙什都在楚壕空间里呆着呢。
陈冠清接了他的活:“你去吧,这里我来。”
一边挽起袖子加水添豆,做得有模有样的。
边长曦不知从哪里扯出节日装扮用的彩带,在窗户上绑上野营灯,绑了两盏,又在桌子上放了两盏,把室内照得颇亮,然后见陈冠清煮了粥又蹲在那儿洗碗。这都是新碗,她和楚壕一起出去收来的,沾了不少灰,她看他用水用得仔细,整个流程又颇为讲究,忍不住说:“你以前一定很会做家事吧?”
楚壕粗糙惯了,吃过的饭碗放了三天不洗,他都能面不改色地拿来继续盛,乔治在这方面又笨手笨脚,她还以为以后这后勤工作自己得承担一大部分。
陈冠清笑笑:“读硕的时候我自己租了个房子,附近餐馆又少,就忍不住自己开伙,时间一久就练起来了。”其实主要是小爱嫌弃外面的东西不好吃。弄了个厨房信誓旦旦地要养刁两人的胃,结果三天热度,不知不觉地掌勺的人就成了他。
回想起那段时光,他枯瘦的脸庞也变得柔和了不少。乔治对这个瘦得只剩把骨头又不爱说话的人一直有些畏惧,此时见他这样也忍不住凑趣:“看不出来啊你,这个好,以后我们的饭菜就不用担心没人做了。”
自从队伍里女的或死或走之后。他就很担心吃饭问题——他下意识地把边长曦忽略掉了,这压根不是可以跟个保姆似地伺候大家的主。
陈冠清也不恼:“成啊,不过食材你负责?”
“没问题,明天我就去打猎,现在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边长曦静静地看他们聊了一会,微微笑了笑,提了个满的水桶出来让他们用——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有水,只是因为她不是直接放水,而是每次都带着水桶脸盆一起拿。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是早早地储存了很多水。边长曦也没点破,比起拥有用之不竭的水资源这么奇葩,还是当个限量水库更进退得宜,也不会让大家都指望着她而懈怠下来。
她往两个脸盆里倒了水,招了招手:“安然,过来洗脸。”一边把牛奶抓过来洗爪子上的泥垢。
相较于这边气氛融洽。隔壁就有些吵开了,过了一会儿楚壕表情纠结地回来,对大家说:“光头强一个人孤零零地呆了一个教室。柴中大概看他可怜,就叫他过来一起吃点,结果他那些兄弟意见很大。”他顿了顿,“我们要不要送点东西过去?”
“哦?”陈冠清问,“他们为什么闹意见?”
“当然是因为食物不够。”柴中有多少家当楚壕这个仓库很清楚,“那点吃的他们八个人都不够三天吃,现在另外又加上一个嘴巴,也难怪有些人不高兴。”
“那我们为什么要送东西过去?”
“我们人少物资多啊……”
陈冠清摇头:“你这逻辑不对,因为富有,所以必须帮助贫困的人?那这世上就没有贫富差距了。何况你说我们物资多。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久,像边小姐说的,到了苏城通融关系、居家生活。哪点不需要手头上这点物资?我们也得算计着过日子,阿壕,以后别人的事你还是少管些。”
这话说得比较重了,不过也是因为他们关系亲近,换了别人可说不出这样直指弊端的话。
边长曦虽然也赞同陈冠清的观点,但他语气里的冷漠和过分的理所当然还是让她皱了皱眉头,她刚想说话,忽然福至心灵,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陈冠清不颓废了,甚至很为未来着想,那他就绝对不会让楚壕再做烂好人,那、那苏城第一土豪怎么办?
楚壕如果不再是那个“姓楚的土豪”,那他的人际关系网哪里来?他的遍地人情哪里来?最初自己不就是奔着这个来的吗?
要是楚壕反过来处处听陈冠清的话,那他最后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空间系,这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哎呀,失策!
她见楚壕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又没说的样子,略一思索问:“那柴中什么反应?”
“他力排不满,还是很热心地招待光头强。”
“那就是了。”边长曦放低声音,一边给牛奶擦干水,“他们在做戏呢,光头强也不是一点物资都没有,起先他还撑得住,但最后吃完喝完,只能把目光转向其他人,我们五个人中四个是异能者,他不会跟我们硬拼,只能挑比较软的柴中捏。既然左右都要被坑,不如主动示好,柴中是这样想的吧?但这个示好是讨好,还是力排众议之后的雪中送炭,这差别很大吧。”
楚壕听得怔了怔,反倒松了一口气:“那这样我们就更不用管了吧?”
“当然不管,我们有什么立场去管别人?”边长曦看了陈冠清一眼,“但是我们能来到镇幼儿园是因为光头强的提醒,该谢还是要谢的。”她手里多出了两罐八宝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光头强吧。”
不能做烂好人,但也不能一上来就冷酷无情,她相信以楚壕的天性,只要不被洗脑,还是很能有一番创造的。
果然楚壕喜颠颠地去了,他起先想帮不敢帮,就是怕同伴说他浪费物资,果然陈冠清马上就反对了,但边长曦这么一说,既帮到了人家,又有个好理由不插手光头强和柴中的纠葛,还显得自己这些人知恩友好而不是心软好欺负,真是再好没有了。
他相信边小姐的初衷还是为了帮助光头强,毕竟他受了伤,身边就带那么个小背包,看着也挺心酸的。
楚壕一出门,陈冠清就叹息:“边小姐,我这老同学平时都算灵光,但一碰上可怜人就会想到当初的自己,就特别容易心软,这性子不可放纵啊。”
边长曦摇头:“烂好心是要不得,但我看楚壕挺有分寸的,你不觉得保留这种软和些的心态也挺好的吗?”
陈冠清想了一下:“你说的是。”
吃了晚饭,又商量了一下明天的计划,大家就早早睡了,从今晚开始每天都要轮流安排人值夜,今晚边长曦这边是她,这是她自己的主意,因为她知道今天晚上大多数动植物和丧尸会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的集体强化,会格外安分,晚上没有大动作的话基本不会有危险,她不用时时盯着,正好借这个机会进农场看看,不然根本找不到别的时间。
她搬了把椅子抱着牛奶坐在教室门口,面对着黑漆漆的大院,那边幼儿们玩耍的滑滑梯等物只剩个模糊的轮廓,风吹过时发出可怖的声响。
柴中那边是个干瘦的小伙子,边长曦不认识,他套着两件套头长袖t恤,最外面一件连帽马甲,冻得瑟瑟发抖,咧嘴朝她笑了笑。
边长曦拿了件男式棉衣外套给他:“穿着吧,冻坏了下半夜可难熬,我想去周边检查一下,旁边这教室麻烦你看一下好吗?”
小伙子感激得直点头:“行!行!你去吧,有事我第一时间大叫。”
“多谢。”边长曦隐入黑暗,四下看了看便进了农场。
同一个夜晚,千里外的基地,城墙高耸大门紧闭,但城墙下却一个挨着一个地搭着帐篷、布棚,或者直接就是抱着包裹露宿的幸存者们。寒风那么冻,比平时都要大都要冷,他们把所有能穿得衣服都穿在身上,一脸风霜愁苦,睡着了的,即使在梦中也直吸鼻涕水,把自己缩得像一个小球。没睡着的,望着微星的天空发呆骂娘,或者眺望黑浓浑浊的远处,祈祷这个夜晚能安然度过,然后能在明天进入城内,租个房子,或者混到个小角落也行,自己打个小棚子也好过在这儿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
忽然,远处走来两个人影。
左前方的,一身长款风衣被吹得快飘起来,即使在这看不清彼此的夜色里,挺拔的身形依旧如一把重剑,刚强内敛,沉着坚定,熔铸着铁一般的意志,那雪亮眼神扫过右侧的幸存者,挨个看过,仿佛在寻找着谁,不愿意忽略任何一个人。
ps:
小顾寂寞啦,拉出来溜溜,撒花~(≧▽≦)/~啦啦啦
感谢*海盗路飞*的一张粉红票!
今天晚啦,很抱歉,不过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几天/(tot)/~~办的是假期宽带,现在还没装,据说装了也要等到七月一号才通,幸好家附近还有个网吧(感谢网吧)亲们海涵哈,努力不断更,爱你们!
第一百一十三章清醒,内乱与外忧(二更)
有人不解发问:“这两人干嘛的?”
旁边回答:“你一定是今天刚来的吧?嗨,我来了三天了,天天晚上都能看见他们,听前面的人说,他们是在找人,一个路上走散的人。”
“那他们还真是有心了,天天听人喊和谁谁谁走散,就没见谁大半夜顶着刀子风出来找人。”
“这就叫有心?哥们你太天真了,我会告诉你他们已经这么找人找了快两个月了吗?”另一个人搭腔,“而且不止这样,听说每天进城的人的名单和相貌,都要给这人过目,每天出去做任务的人回来都要被盘查见没见过一个二十上下的短发姑娘,弄得现在女孩子一个个都爱剪短发。而且大半夜出来找人,这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你不知道基地里一天黑就有宵禁,没有特殊情况随意走动轻则罚款重则驱逐吗?出基地就更是不可能了。”
“听你这么说,这两人还很有来头?”发问的人更来了精神,见那两人还离得比较远,小声问,“那他们到底找什么人?”
“后面那个有没来头我不知道,反正前面那个绝对有,有时候他是带着人来,更多时候就一个人过来溜达,基地大门前那些拽得二五八万的龟孙子守门勇士看到这位是屁也不敢放一个,喊是喊队长,但那个恭敬劲,见到军长也就这样了。”
“找的是谁倒一直没公布名字,只知道是短发女,二十左右,江城人。不过这么久都没个消息,恐怕早就死得尸骨都透透的。这会儿都该投胎转世了。”
“谁说不是!”
几人说笑着,忽然脚底一股寒气直涌脑壳,转头然后就看见一双狭长漆黑、好像没有半点人类情绪的眼眸,在夜里幽幽发着光,登时吓得腿肚子哆嗦,狠命缩着脑袋装透明。
今晚跟在顾叙身边的是邱风,因为有事要汇报。又偏偏拖来拖去拖到这么晚,就跟着一起出基地进行日行一例的散步。
邱风皱了下眉,低声提醒:“胡副司令已经抱怨过很多次,基地上面对你夜夜都要出来也表示了不满,你就收敛点吧,像上次那样闹出了事,他们又有话要说了。”
听说他们要找那么一个人,很多女性就剪发的剪发,装嫩的装嫩。一个个找上门来,当然那些人迎来的是冷酷的驱赶。有一个被赶出门去之后愤愤不平,当街咒骂了一些不文明的言语,后来又恰恰被他们的对头招去玩乐,那对头说了句:“招妓就招妓嘛,有癖好就算了。还装什么清高,暗地里不知道选了多少漂亮妹子,我看早享受去了。”
这种话不理会也就过去了。嘴长在人家身上,基地里看他们眼红不舒服的人海了去,谁私底下能有好话?但偏偏那人自己说了不够,还要弄到明面上来和顾叙称兄道弟般地调侃,又偏偏顾叙当场没发作,事后却逮到机会狠狠回敬了一番,打那之后事态就有些升级,他们在这苏城基地也就更如履薄冰。
顾叙闻言顿了顿,收回目光,沉默地继续前进。
自从来到基地。他每天都要知道基地里进了哪些人,长什么样,而自从基地外面开始滞留幸存者。他就要天天过来看一看,找一找,虽然他知道以边长曦的能力,不可能来了连大门都进不去,也不可能在听说他的作为之后,傻傻在外面等待进基地手续,而不是想办法先联系他。
但不出来看一看,他心里就不安。
一开始是放心不下,还抱有希望,渐渐的,这件事就成了他的习惯。
看着这些灾民般的幸存者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他会想象边长曦一个人是怎么过的,看到他们风餐露宿,日晒雨淋,被烈日晒到血液凝固、脱水而死,被寒夜冻得指头都断落、僵直而亡,他心里就阵阵发寒,这世界这样残酷,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都不敢说在外面妥善生存,更别说那么一个纤细苍白的女孩子。
当然这只是前头一个月他会想的事,到后来,到现在,他也逐渐接受了她已经不在的结果,就算她没死,这么久都没来,可能是去了别处了吧,而这世道,分别,无论生离死别,都可能代表着永远不再相见。
他见惯生死,纵使挚爱的亲人、尊敬的师长、亲密的战友,都曾一个个倒在他面前,可仿佛独独对这次、对边长曦的离去无法释怀,每每闭上眼看到那条断头大蛇,那一个个糊烂的大小肉团,他就胃痛得难以下咽。
哪怕后来影子说过,以当时的情况,边长曦不应该被蛇吞入腹,这症状也没有改善太多。
他想了很久,考虑了很久,觉得大概是因为对与亲人战友,彼此间都有了思想觉悟,而边长曦,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且对他有恩的女孩子,她的生命不该那样结束。
他的错。
如果没有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究她的秘密,如果没有让她离开身边,如果对那些想对她不利的人多加重视,如果手上力量更多,如果那天能再早一刻回去……
顾叙暗叹一声,捏了捏眉心,是时候面对现实了。
他再睁眼已经澄明如洗,方才那个阴沉幽暗的顾叙仿佛只是一个错觉:“你刚才说今天发病的人又多了?”
“是,幸好陆邵阳及时发现,已经以秘密培训的借口把人都隔离了,但加上今天发病的人数已经突破五百,照这样下去,恐怕瞒不了多久。”
到那时,江城来的五十五万人感染怪病,而且传播非常迅速这个新闻就会满天飞,刚立住脚跟的他们会被通通赶出基地,圈地隔离,而高层管理者更是首当其冲。
顾叙勾起冷嘲的弧度:“曲上进那里有什么消息?”
“监视他的人回报,他近来确实行为反常,常常接见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那些人据调查,都是科研边缘人员,想进入基地研究系统却没有门路,其中有一个叫瞿益的,就是上个星期发表了《论晶核的等级与划分》那篇论文的人,末世前就是科研狂人,什么都研究,什么都感兴趣。”邱风说,“我们正在调查怪病是否出自那些人手笔。”
“另外陆邵阳已经带人研究药剂,不过暂时没有多少进展,而且我们的医药资源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基地方面又压着不发放给我们,陆邵阳快连试验的材料都凑不齐了,他想开辟一个中药园,种一些中草药。”
路上伤亡太重,即使他们后来拼死抢了两所医院,得到的资源也很快消耗一空,毕竟人口基数太大了。现在工业停产,新的药物根本没有生产,所有势力都在吃老本,本来如果他们肯把医药资源拿出来兑换一般物资,大家互通有无,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前几日那些人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市面上的药物全部下架归仓,现在是一瓶普通消毒药水都很难买到了。
种植中药是个办法,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顾叙沉默了一会儿:“现在是木系在撑着吧?”
“是,木系可以控制病情发展,但无法做到预防和治愈,而且他们连着几天下来,也有些疲乏了。”
身体上的疲乏倒还好说,只是严禁他们对外交流,加上心理的恐慌不安,已经人心浮动了。
“对了,那个叫卫小冬的木系比较出色,她负责的几个病人已经有轻微的好转迹象,只是……”
“只是她坐地起价,要提高待遇是不是?”顾叙帮他说,他很清楚岂止是要求待遇这么简单,自从边长曦这个木系大能带了个好头,木系和医护人员的地位就开始往上走,路上的一连串伤亡则奠定了他们的优荣地位,以致于这块几乎成了最重要的区域。
但出现不妥,还是在最近两个月。木系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无法无天,稍微有点能耐的就把自己当救世主,对病人高高在上等着人跪地哭求才满意,对其他工作者也是鼻孔朝天,一副我最高尚我最伟大,你们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作态,久而久之,整个作风都被带歪了。
最初几个害群之马是曲上进的人,那时刚进基地事务繁重,天天忙得焦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