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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莫……”
这时，莫寰霆直接打断了吴贵山的话语，他浅灰色的瞳眸满是阴蛰，更是到了可怕的地步，“那就继续让她向着阳光成长，不要再伤害她。”
原来真相远比他想的还要残酷，五年前那次车祸的真相，向振融什么都知道，但是他却视而不见，将她一个丢在监狱里。
吴贵山亦是眉头一皱，“难道莫先生忘记了答应过老董事长什么？”
莫寰霆微微攥紧了手，亦是迎上吴贵山的视线，“你都知道？”
“是，我知道。”吴贵山点头说道：“莫先生应该也猜到了，像老董事长那样深谋远虑的人，他不会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我。”
见对方面色越发沉重，吴贵山却是叹息一声：“我知道莫先生对小姐已经动了真心，而小姐对莫先生亦是。但是我这辈子只忠于老董事长，所以我今日来找莫先生，提醒莫先生一句您答应过老董事长什么，如兄，如父，如师，亦可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却唯独不能是爱人。”
“他的恩情我会还，这个……”莫寰霆说着脑海中浮现了那一张清丽的面容，“除了这件事以外，我现在已经做不到了，对她我不能放手，我也做不到放手。”
吴贵山直到此时亦是表现得很平静，“但是老董事长要的就是您那么做，其他的他都不需要。尝尽世间百般苦，凤凰涅槃亦有时。”
“原本您可以当小姐的兄长，也可以当父亲，更可以是师傅，但是您偏偏没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对她动心，亦让她对您动心，而往后您和小姐便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让小姐不爱您，就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恨您，我想这个莫先生早就想到了……”
此时，莫寰霆才知晓明白，都道他能徒手玩转一切，无人能敌。可是那些人都错了，真正能玩转一切的并非是他，而是早已死去的那人。
向振融，如果早知有这么一天，我情愿就死在那里，不需要你的搭救。
如果有一天她知晓所有的真相，她又会怎么样？
那是她最爱的爷爷……
也是她最为宝贵的亲情。
吴贵山不舍这对苦命鸳鸯在遭受磨难，但是他亦是不能违背老董事长临死前的交待，此时他只能道：“莫先生，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若是您和小姐还有缘分，我相信最后你们还是会苦尽甘来，有时候不能爱，其实恨也不错。至少，她的心里还会有您的存在。”
如此时候，莫寰霆早已只觉心脏抽疼无比，他想起她用法文写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见他不吭声，吴贵山便再次说道：“这次小姐出事的真正原因，我想莫先生您心里也是清楚。是您的叔叔要对付您，而小姐就是对付您的那把利剑，您用退出莫氏为代价替小姐换得一个月的时间，我很感动。但是，之后的您也会失去所有，莫寰霆不再是莫家的长子嫡孙，不会是莫氏的主人，让小姐跟着您吃苦吗？”
突然，莫寰霆冷峻的面容上划过笑意，那笑冷到了极致，北极的冰川都及不上的冷，他的眼神犹如利剑般看向吴贵山，他倾过身，带着魅惑的俊颜无端流露出了压迫感，他问：“吴叔，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跟她的爷爷一样，将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不管不问？”
这时，吴贵山眸光亦是精亮，“莫先生，以您的能力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查到任何头绪。我想您比我清楚，到底该怎么救小姐。那么做对您来说不算是坏事，不仅把恩情还了，而且……”
☆、253：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收手？（第二更）
“而且还可以为您和小姐觅得一线生机，只有把恩情还了，您和小姐才有……”吴贵山到一半，便被对方脸上的神情震慑住，他难以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只是觉得就在顷刻间，眼前这个男人的心已经死了，此时坐在那儿的仅是一副躯壳。之后，吴贵山垂眸压抑道：“只有这样，您和小姐才会有一个结束，同样的，也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
莫寰霆只觉整个胸腔一震，似乎有什么从里面爆裂出来，他眸光微微浮动，里面有掠过复杂情绪。他想起，她对他提及的仓央嘉措，他对禅佛类的东西素来兴趣不大，只是那次听她提及，似乎很喜欢的样子，便上网搜寻了仓央嘉措的一些资料。
带着禅意的靡靡之音，在他众多的诗句中，他对一句却是印象很深刻，“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不相伴便是不相欠。
这时，莫寰霆抹过脸颊，似乎带着无尽的悲痛，“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吴贵山此时心里倒是坦然了，他淡淡道：“好。”
又坐了一会儿后，吴贵山起身离开了茶楼。当他走出茶楼时，他抬头看向二楼那个开窗的雅间，只见男人依旧坐在那儿，他的身姿明明挺拔如松柏，可是好像他早就被压垮。
他今日会来见他，其实已然清楚他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
莫寰霆比任何都看重感情，或许当他说要退出莫氏，隐约就预料到会跟她再次背道而驰。
老董事长生前说过，心思及得上他在年轻一辈里也就两个，一个就是嵘城的莫先生，而另外一个就是虞城的温隽凉。
都是聪明过头之人，习惯了玩转心术权术，早就忘记了初心是何？
吴贵山负手在身后，摇头叹息离开。
只是，那个坐在二楼雅座间的男人却是坐了许久，许久，一坐便是五六个小时，无人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亦或是他再次封闭了自己的内心，无人能再次进入。
*
一周后，莫氏正式收购向氏5％的股份，莫寰霆的这个举动被整个董事会弹劾，但是他却执意如此，理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又是两天之后，莫氏继续吞并向氏3％的股份，连带莫寰霆口袋里本就持有的5％的股份，他已然成了莫氏第二大股东。
再后面的三天，向氏的股票持续暴跌，有大量小散户将手里的向氏股票抛售而出。莫氏在听命于莫寰霆的情况下，再次吸纳了这些股份，短短的几天下来，他已然是向氏最大的股东，整个向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
当柏燕笙满是愠怒的到莫氏找莫寰霆时，未料到有人先他一步，是一个极其年轻的男人，亦是气魄斐然。
此时隋阳的眼里满是怒意，他朝着莫寰霆开口质问：“这就是莫先生的最终目的，吞并向氏是不是你的最终目的，是不是你害她入狱，她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这个男人得到了她全部的爱，可是他却一点都不珍惜……
他在嵘城这几天亦是没有闲着，调查取证，最后的结果都指向眼前这个男人，他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为的竟然是要伤害她！
莫寰霆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后，他抬眸，眼神中尽是冰寒，“我以为我这么做隋总会高兴，毕竟隋总心心念念我妻子已经很久了，我和她一旦结束，隋总可以立刻接手，你带她去哪里都可以。我想想，江城应该是个不错的去处。”
“莫寰霆！”隋阳爆吼出声，他更是疾步朝着他而去，他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双手撑着在桌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之间一直以礼相待，你这么说，不但侮辱了我，更是侮辱了她。”
莫寰霆笑，却是笑的冻人，“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情，隋总好好等着，现在她在里面，所以离婚手续比较难办，一旦办好了，我会通知隋总。只是，现在还不清楚要对她判刑几年，不过我相信隋总等得起，毕竟你和她都还年轻。”
听到这里，连带柏燕笙亦是听不下去，亦是朝着莫寰霆冲了过去。
此时，莫寰霆亦是发现了柏燕笙的到来，他继续笑着，“又来了一个守护者。”他朝着柏燕笙说道：“柏总似乎来晚了，我妻子已经被隋总接手。”
柏燕笙从未想过莫寰霆竟然是如此薄情的人，他恨得牙痒痒，更是抡起拳头砸到他脸上去。
这时，隋阳突然出声，他伸出手对着莫寰霆说道：“好！还烦请莫先生记得今天说的话。一旦你和她离婚，之后我要让她的世界里都是我，以后向豌就是我隋阳的女人，我要用最盛大的婚礼赢取她进门，我们会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你给她的伤害，我会用我的爱让它愈合。”
在听到这些话后，莫寰霆的心脏不再有任何疼痛感，他俊颜上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几分，“那多谢隋总接手，我跟我真正爱的女人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真正爱的？”隋阳声嘶力竭道：“你对她果然是虚情假意，莫寰霆你不是人！”
隋阳此时只觉得她眼光太差，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之前他还嫉妒他，嫉妒得都不像自己，眼下只觉得他可悲得很，冷哼：“再见！”
随即，便潇洒拂袖而去，他发誓以后在她的世界里，不会再有莫寰霆三个字，他也决不允许再有。
见隋阳一走，柏燕笙亦是跟了出去。
这时，整个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里。
又是在半晌之后，原本沉然而坐的男人突然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扫落在地，最终从他的右侧眼眶里流下一滴温热的液体。
大约在两分钟后，手机传来了震动感。
莫寰霆拿过桌上的手机，接通。
“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您叔叔所为。我还查到，在您叔叔回国后还跟向明烨见过面，以及狄梦霓，还有……”
“继续往下说。”莫寰霆冷声。
“我还查到在两个多月前，白霜儿带着一个名叫莲绛的男人秘密回国，他们一到机场，就被您叔叔接走。所以我想太太的这件事情应该跟他们也脱不了关系。”
莫寰霆赫然凝眸，“你说霜儿？”
“是的，先生！”
随即，莫寰霆便吩咐道：“查她现在在哪里？然后安排见面……”
“是！”
挂断电话后，莫寰霆靠向了身后的大班椅，瞳眸幽深得可怕。
*
第二天下午。
迟彦的办事效率很高，查到了白霜儿暂时居住的酒店，更是跟她取得了联系，然后按照自己老板的吩咐，安排了见面。
见面的地点是在乐府的某个包厢。
莫寰霆到时，白霜儿已经等在那里，等他一推门进入，她便直接从椅凳上起身冲入他的怀里，就如过往的那些年一样。
莫寰霆对突如其来的冲撞却是丝毫未有反应，仅是温声问道：“霜儿，她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白霜儿微微一怔，她在计划这件事之前，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此时此刻，她连撒谎都不愿意，从他身上退开，两手却又绕到他的后颈处，眼神迷离得瞧着让她梦寐以求的俊颜，笑：“确实是跟我有关，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撒谎。”
“理由。”莫寰霆拂开她的手，语气冷到不能再冷。
白霜儿在来见面以前已经料想到他会如此对待她，以前他一直待她温柔，何时这般冷过，她还真是不习惯呢！
“理由大概是因为你爱上了她，而却不爱我。你为了不让她伤心难过，让丁丁丢了性命，这两个理由还不够吗？”白霜儿这般反问，似乎于她而言，她这么做一点错都没有，哪里又有错？
“霜儿！”莫寰霆突然擒住她的手，“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白霜儿吗？”
白霜儿眼眸里亦是猝然起了冷意，“那你还是我之前认识得莫寰霆吗？是谁说会对我不离不弃，又是谁说即便不爱我，也会宠我一辈子。她又是哪里好，除了出身比我好以外，她又哪点比得上我？如果她知道你真正的身世，她会像我一样愿意接纳你吗，会吗？”
莫寰霆浅灰色的瞳眸深处浮现带着潋滟的寒气，那是即将爆发的预兆，“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收手？”
“吻我。”
☆、254：向氏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他现在是最大的股东（第一更）
白霜儿的眼眸深处有希冀的波光不断跳动着，就好似即将破裂而出，她看着眼前满是冷冽气息的男人，即便是恨着他，仍却仍是抑制不住激动感，她等他的回答，虽然她已经猜到他的答案是什么。
莫寰霆却是幽幽一笑，又浑身带冷，连涔薄的唇瓣亦是夹着冰寒：“霜儿，你觉得我会愿意吗？”
这样一句反问，明明声线悠扬，却让白霜儿只觉连最后的丁点希望都抹灭。她清楚他不喜欢被胁迫，对于这种手段，她自己亦是觉得下作，只是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就算是他以后会对她恨之入骨，她也不后悔这么做。
栖近，腻滑的身子再次靠近，白霜儿媚眼如丝的再次伸手，搂住男人脖子，更是踮起脚尖去凑近，将红唇送到他凉薄的唇下，“我现在已经让你讨厌到，亲我一下都不愿意？”
莫寰霆浅灰色的瞳眸幽暗，对上她的视线，“不。霜儿我并不讨厌你，只是现在的我做不到。”
“做不到？”白霜儿有点听不明白，仅是一个吻而已，他为何会做不到，只要他想就可以，随即她眸光弥漫上了阴狠，笑得肆意放浪，“不是你做不到，只是你不愿意，都是你的借口，你现在就是讨厌我，非常讨厌我！”
猛地，白霜儿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情绪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她对着莫寰霆又哭又笑，“本来我们可以很好的，在莫斯科的小镇上过完余生。可是，你为什么要动情，为什么要爱上那个向豌？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她吗？”
她简直就要嫉妒得发疯！
这时，莫寰霆想要走过去，却听见她笑着说：“这次你知道有多少人一起对付你？除了你两个叔叔以外，有我，有向明烨，这么多年你在商场上总有树敌的时候，他们也是助力。毕竟嵘城莫先生只要一倒，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莫寰霆眉峰瞬间层叠，“霜儿，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那些人都是商场上的老狐狸，一旦出事，你就会成为他们替罪羔羊。”
白霜儿摇头，她不想收手，一点都不想，只是她还是很高兴，他还是关心她的，没对她真正绝情。
可是，现在她只想要他恨他啊！
从他那里，她已经得不到爱了，那么恨就留给她吧！
白霜儿笑的妖媚，她双手环胸站在那儿，整个人好似被黑暗吞噬，她说：“你的女人挪用公款是事实，人证物证都有，连视频都有。钱确实是她拿的，不过是在催眠的状态下。”说到这里，白霜儿更是细细地观察男人的反应，却见他面容平静……
她不要他这样的平静，就好像她在他心里真的一点都没存在感，她不想要……
“你的女人意志很坚强，以莲绛的能力，正常情况下只要24个小时就能将人控制，。可是你的女人啊！整整话费了我们一个星期，不过成效很好哦，她非常听话，甚至于一度还将莲绛当成了你，对他不要太主动喔，更是热情得不得了……”
饶是以前莫寰霆可以完全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因为他清楚这仅是小伎俩，但是只要关于她，即便他知晓这事未必是真，他仍是做不到完全的漠视。
不知何时，就好似是转瞬间，当白霜儿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擒在男人的手中，他眼神带着嗜血的光，“你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它？”
白霜儿突然凄楚一笑，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更是眼带挑衅，“莲绛对我死心塌地，他很爱我。所以，没有我松口，你的女人就死定了。整整五亿，你知道要判刑多少年？在加上她本来就有案底，我想十年，十五年，二十年都有可能呢！”
白霜儿猝然间只觉手就要被这么断裂一般，她却不觉得疼，继续不怕死的说道：“为了一个向豌，你竟然愿意退出莫氏，永不再入。可惜了，你的深情要付诸东流，因为没人能救她，除了我，没人能！”
她更是清楚，若是要救向豌就会牺牲莲绛，其实莫寰霆说错了，她不傻，也不笨。如果真的真相被揭开，她绝对不是那个“替罪羔羊”。
真正的“替罪羔羊”会是莲绛……
顿时，那原本钳制住她的手力道放轻，白霜儿惊讶疑惑，细看去时，才发现他的俊颜上有着邪腻笑容。
下颚被他捏住，轻抬起，他的俊脸靠近几分，就像是佛堕落成了魔，祸人一笑：“好啊！我同意。你不就是想要我爱你吗？可以，我会爱你，你想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白霜儿心中一惊，身子更是颤抖，她不懂他为何一下子又同意，竟然还说会爱她？
他到底有什么计谋？
陡然的恐惧感袭卷了白霜儿的全身，这时，男人却已经将她揽入怀里，“不是一直想要住进行馆吗，还有妞妞跟纠纠，你也很久没去看它们了……”
“我……”白霜儿想说话。
就在此时，莫寰霆用手轻点了她的唇瓣，“嘘！你只要说愿不愿意跟我去行馆？”
“我，我愿意。”
*
这时，隋阳跟柏燕笙亦是在一家不错的咖啡厅里商量着该怎么救出向豌。
原本两人并不认识，更没有什么交情，眼下却因为有着同一个目标而坐在一起。
跟隋阳谈话，柏燕笙完全不掩饰对向豌的爱慕之情，他抿了口咖啡，俊颜一笑：“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向董是一个好女人，我对她很欣赏。”
隋阳此时的心完全系在了向豌身上，他道：“既然如此，柏总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