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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两个儿子,却执意要将家业留给自己的女儿,不想女儿跟女婿双双遇上了空难,就留下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孙女。
那两个儿子,还不趁此机会将这个“晚辈”分食干净了才怪。
上车后,向豌给吴贵山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知道他跟他们约定的时间是在今天下午两点整。
迟彦一边开着车,一边随意的问:“后面你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想法,说说……”
向豌靠在窗旁,看着外面不断掠过的风景,“我没想那么多,现在只想救向氏。”
“那么假如现在向氏已经转危为安了,你准备下一步做什么呢?这个也还没考虑好吗?”迟彦看了眼后视镜,又开口问道。
向豌收回了视线,在车凳子上端正坐好,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自从用了红嫂用的膏药后,她手上的冻疮已经好很多,她淡然道:“如果向氏平安了,我想请一个执行CEO管理。”
“那么你自己呢,难道准备就这么当甩手掌柜了?”迟彦笑着调侃道。
向豌摇头,“当然不是,我现在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我还管理不好一个公司,所以……我想先去上学。”
迟彦一听,却是惊喜:“不错啊!这是个很好的想法,我支持你,大学可是很重要的,很多美好的东西都在大学发生,如果没有,那是人生的缺憾。”
这是迟彦的实话,也是真心话。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就该在校园单纯美好的环境里成长,干净纯澈,毫无社会上其他乱七八糟的风气。
“先生知道吗?”迟彦有突然问道,很是煞风景。
“没有。”
估计这个,她是绝对需要打申请了,她本来还在迟疑要不要这么做,现在却是决定下来了。
三年呢!
如果三年的时间,她无时无刻都需要陪他演戏,她会疯。
去外地上学,一年就两次回来,寒假跟暑假,见面的机会自然会很少。
在向豌陷入自己思绪里时,迟彦却道:“我觉得先生是不会答应的,你想啊!学校里那么多的毛头小子,你又长得那么漂亮。一进去,估计就是他们竞相追逐的对象了,先生能放心吗?”
☆、059:绝代风华
这话说的,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还以为莫寰霆喜欢她呢?
那是多大的一个误会。
所以她很严肃的纠正道:“迟彦,你这话说的不对。他是绝对会对我放心的,原因你也是知道的,我倒是有点不放心他对……你。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日久生情嘛?”
说完,向豌自己都想笑了。其实这话,她早就想对迟彦说了。迟彦生得或许算不上很好看,但是就是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若是哪天莫寰霆把眼光放在他身上,那可怎么是好。
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的事。
迟彦瞬间默了,他是真心想给自己的老板“平反”,但是他知道他现在闭嘴,用沉默来作最好的回答。
他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你想的可真多,如果老板对我有意思,他早就对我下手了,你说是不是?”
瞧,他自己说的什么鬼话啊!
现在当下属真不容易。
向豌却道:“那可不一定,他那么奇怪,谁说的准,还是小心点为好。”
迟彦:“……”
他妈的,这是要准备误会多久啊!他之前听说,有人努力把自己掰直的,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努力把自己掰弯的。
他的老板果然是“与众不同”。
……
经过了一个小时后,向豌到了向家。向家之前也是名门望族,但是却凋落残败。直到到了向振融这一代,才兴旺发达起来。
在车上,吃彦问,“需要等你出来吗?”
向豌含笑摇头,随即便打开了车门下了车去。
向家居住的房子还是老房子,是庭院楼阁,经过翻修以后,仍是可见一些时光的痕迹。两年的时光,整整两年没来这里了,梧桐树还在,可是小时候爷爷给她扎得秋千却不在了。
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就像是苏南烟雨中的风景如画,闲适而安静。
走进去的时候,似乎感觉一切都没变,又觉得好像一切都变了。
妈妈不在,爸爸不在,爷爷……也不在了。
走到里屋,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下人,似乎一切都变得空旷了起来,向豌环顾了下四周,随即便走到了楼梯口,正想踏上去,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是一个极尽苍老的声音。
向豌转头,看向身后白发苍苍的老者,原来是一直帮家里看门的张大伯,她点头,“我回来看看妈妈……”
“小姐……”张大伯心酸的唤了一声。
向豌坦然,出声安抚,“我没事,我先上去了。”
“好!”
侧身,继续上楼去。直接走过了自己的房间,向豌一路走过去,直到走廊的尽头处,她才停下来,那儿有一扇门。
她伸出手扭动了门把手,打开门走进去,里面一片漆黑,按下了一旁的开关,亮堂起来后,便见那正对门的方向,放着一个镜框,里面有一张相片。
相片上的女子,巧笑倩兮,更是绝代风华。
☆、060:向卉
眉如黛扫峨嵋,颊犹如雨润而过,笑容纯净,柔美得就像是江南里的烟雨小巷,很美,美得不可方物。最为珍贵的是那一抹纯净而安然,似乎太烦躁郁结的时候,见着她,亦能安抚心灵。
这个就是她的母亲,向卉。
享誉整个嵘城的大才女,听说在她母亲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惊才绝艳,无与伦比,她作为跳级生进入了皇城C大的法政学系,全国的最高学府殿堂。
C大?
或许她可以试着考入母亲的母校,毕竟在那里,母亲邂逅了父亲,另外一位才高八斗的年轻教授。
每一个孩子在母亲面前都是柔软的,至少现在的向豌已经做不到继续坚强。
她伸出手拿过那竖放在那的镜框,捧进了怀里,滴滴嗒嗒的眼泪往下掉,晕染到了相片中柔美女子的脸庞上。向豌不忍,手卷着袖子去擦拭,一擦才发现,镜框上面满是灰尘。
显然,这个屋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了。
将母亲的遗照擦干净,白色的袖子上已经污秽,向豌不以为意,她索性盘腿坐在了蒲团上面,却是含泪笑着,“妈妈,我要结婚了。不过三年后,就会离婚。你别担心,现在离过婚的女人不算什么了,以后二婚也能找到好的,或者就不找了,就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我两年没来看你,实在是不孝,如果你泉下有知,知道我两年去了哪里,估计就要到我梦里来找我了。你还没来,就说明你应该还不知道……”
“那我就先不告诉你了,免得你大发雷霆。”
“妈妈,爷爷也去找你了,你替我对他说声,对不起!”
对不起!她终究还是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栽培,向氏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只能无力求助于别人,以及没能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她知道里面有阴谋,只是她有点逃避,更像是害怕去面对。莫寰霆几次三番的话中带话,她不是听不明白,只是亲人终究是亲人。她没了爸爸,没了妈妈,现在连爷爷也没有,大伯跟二伯已经算是至亲。
她做不到太过极端。
当向豌捧着母亲遗照说话的时候,吴贵山也抵达了向家。他询问过了张大伯便一路上了楼来,穿过走廊,来到了房门口,他没有进入,仅是站在外面,垂头等候在那,他的耳畔划过少女温润而略带沙哑的嗓音。
待向豌抱着遗照准备起身时,吴贵山才出声,“小姐。”
闻声,向豌并未感到有多惊讶,她朝着吴贵山笑了笑,“吴叔,你来拉!”
吴贵山抬眸颔首。
向豌将遗照放好,将房间内的灯关上,她走出房间的时候,吴贵山便立刻上前说道:“小姐,那个新闻我看了,委屈……您了。”
本来向豌自己倒是忘记了,此时吴贵山提起来,她才发现右颊上面还是隐隐作疼,但是已经比昨天好很多。昨天本来是想去看看向氏内部的情况,不想会碰上那些事,之后就被迟彦带到了莫行馆。
她想,等今天的事处理完,明天还是该去一次才对。
作为下属,吴贵山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还是不忍心,便问出了口,“小姐,您真的要嫁给莫先生吗?”
☆、061:坐实了
小姐的心思,吴贵山还是懂得。两年前,她为了能让乔景煊喜欢上她,她放下了身段,心甘情愿的围在乔景煊的身边,乃至于后面会坐牢,这里面的原因或多或少跟乔景煊有关。
这样的感情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忘记,只是比起儿女情长来,现在顾全大局更为重要些。
其实,在他看来,乔景煊比莫寰霆更适合小姐。
莫寰霆毕竟年纪太大,城府也深。
虽然乔景煊也并非是一盏省油的灯,但是比起这个莫寰霆神秘莫测到令人无法触碰的主,他似乎更容易看透些。
向豌笑了笑,静素的面容倒是有几分淡然感,“吴叔,不要担心,这是白纸黑字的协议而已。紧紧需要三年的时间,你知道的,三年的时间一晃眼就过了,到时候我也才二十三岁,还年轻啊!”说到这,或许是为了宽吴贵山的心,向豌又加了一句,“年轻就是资本啊,到时候我踹了那个老男人就是了!”
三年后的莫寰霆已经三十五岁了,确实也可以称为“老男人”了。
见吴贵山的眉头仍是皱着,向豌心里不免有点心虚,“放心吧,那个协议我看得清清楚楚,很合法。”
吴贵山道:“我知道小姐聪明,但是莫寰霆这个人……太过狡猾,既然已经这样,小姐在这三年里一定要小心。”
“好。”向豌含笑点头。
……
吴贵山跟向豌在向家简单用过午饭后,便是各自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便有两辆黑色的豪车相继而来。这不用说什么,自然就是大伯跟二伯。
大伯,向明烨。
二伯,向白烨。
大伯在早年前就已经出了向家,自立门户,从一个小作坊起家到现在的嵘城能数得出名头的企业家。而,二伯向白烨素来不喜商场,在很小的时候就表明了态度,要立志做一位医生,现在是嵘城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
两人都未成婚,自然也就没有法律上承认的子女。
两个伯父的到来,向豌是有所准备的,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狄梦霓会跟她大伯一起过来,而且还是手挽着手。
狄梦霓穿得花枝招展,犹如一只开屏的孔雀一般,她一身高雅的套装,外面套着价值不菲的狐狸毛,波浪卷的大长发,一双会勾魂的眼睛。
向豌不得不承认,狄梦霓很美,她就像是一团火。
她想,或许爷爷会娶她进门,也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了吧?
她看见,狄梦霓在挽着向明烨进门的时候,便朝着她妖媚一笑,更是故意搂紧了几分向明烨的胳膊。而,向明烨更是回以一笑,伸出他的另外一只手,轻拍了下。
这,向豌懂!
是准备把歼情坐实,更是准备诏告天下了。
☆、062:小妈
都是一些长辈,作为一个晚辈,不主动打招呼,就是无了礼数,所以向豌恭敬的唤道:“大伯,二伯……”在叫到狄梦霓的时候,她故意顿了一下,随后才道:“……奶奶。”
要知道,自从狄梦霓进门,向豌从未叫过她,此时她这么叫了,就好似在无形中给了她一巴掌,或许是比一巴掌还来得强烈。
因为向豌看见狄梦霓脸上的神情从开始的得意转而变成了愠怒,最后是即将爆发出来的狂怒。
向明烨在旁瞧见了,便是眉头皱了皱,又伸出手拍了拍狄梦霓的手背,意思很明白,你三十岁了,难道还不如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气定神闲。
这一幕,瞧到了向豌的眼里,她便是笑了,她说:“大伯可真会体贴人,是不是奶奶最近身体不好,所以需要您扶着,搀着?”
听见这话,狄梦霓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她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向豌。
狄梦霓脸上的表情,向豌尽收眼底,她不吭声,就好似真的不知道一般,又说了一句,“奶奶身体不舒服,就该孙女来扶,大伯!您快去坐,我来扶着……奶奶,您说好不好?爷爷不在了,我可得孝敬您,毕竟向家有家规,丈夫仙逝,妻子必须要披麻戴孝三年才可以另寻良人……奶奶,您有良人在等你吗?”
狄梦霓气急,手扯紧了向明烨的袖子,好似娇嗔一般的说道:“明烨,你快告诉她,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只要我听你的话,等事情结束后,你就会跟我结婚,现在我们已经稳操胜券,你不用再忌惮什么了。”
微操胜券,不用忌惮什么。
董事会吗?
对,董事会。
还好,还好,真的是还好。
向豌看见向明烨的唇抿着,两旁发白的鬓角显示了岁月的痕迹,他的眸光是精锐的,相比于狄梦霓的咋呼,他要冷静得太多。随即,在狄梦霓的诧异里,他伸出手一根根的掰动了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
狄梦霓就愣在那,似乎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慑到了。
向家的大厅内流动着诡异气息,窜来窜气,好似能横扫一切般。
向明烨抿着嘴角笑了笑,他转首看向了一脸错愕的女人,说:“对于父亲的死太悲痛,小妈最近茶饭不思,更是郁郁寡欢,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说话都语无伦次了。小妈!你把刚才说的话想一遍,再重新说,一定要想清楚了……”
不动声色的对弈素来都是可怕的,向豌还是低估了她的大伯,就算是被美色所迷,但是还是能保持清醒,她刚才故意激怒狄梦霓就是想让她将一切都说出来。
虽然这是向家的丑闻,但是也同时也是挽救向氏不落入豺狼手里的利器。
她离开莫行馆的时候,莫寰霆对她说,说话要过脑。
她觉得这次绝对过脑了,只是没想到对手……太强,被识破了。
☆、063:狗咬狗
向豌暗暗地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眼神里却是一直笑着,晶亮而发散着光芒。她觉得向明烨既然已经发现了异样,那么后面的似乎就没必要了,放在身后的手一挥,告知吴贵山计划终止。
原本这是一场鸿门宴,现在只能演变成一场至亲联络感情的“聚会”。
如果莫寰霆说的都是真的,这一切幕后的黑手就是向明烨,那么此时他还不跟自己撕破脸,或许是还有别的忌惮的事情……
什么呢?
难道是忌惮她背后的莫氏。
“敌”不动,她自然也不会动,她在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导过这个道理。
向豌上前不动声色的将狄梦霓的手揽过来,启唇,吐出来的话更是珠圆玉润般的美,“奶奶,觉得累吗,需要先去休息一会儿,再议爷爷的葬礼开怎么操办吗?”
狄梦霓似乎还未从向明烨给她的震惊里出来,在听见向豌的话后,她才慢慢晃过神来,她直接推开了向豌的手,面目却是冷然,“向豌,别跟我假惺惺的可以吗,什么披麻戴孝,鬼才给那个老不死的披麻戴孝,老娘早就忍够了。”说完,她又是看向了一旁的向明烨,眼神里却参杂着几缕雾,“向明烨,你这个过河拆桥的混蛋,你让我想清楚再说,你睡我的时候,你自己怎么不想清楚点,如果你不娶我,我就把你做的那些烂事都抖出来……”
这是要挟,*裸的要挟。
向豌没想到,向明烨刚才的适时阻止并未成功,更没想到狄梦霓竟然如此的不禁激。
相较于所有人的淡定,只有狄梦霓一个人显得那么的激愤。
“小妈,你这样的栽赃陷害显得很没道德,你说我睡过你,我承认你长得还不赖,但是睡你,我没那种癖好。睡过的话,你说说,我身体上有哪个地方比较特殊,你知道吗?”向明烨冷静得好似一切已经皆数在他手里。
突然的转换,狄梦霓脑子混乱得可怕,他们做过那么多次,她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异样,哪里有?
“向明烨,你个混蛋,难道你一直在利用我?”狄梦霓转了下脑子,只得出这么一个结果来。
他利用她,帮他夺得向氏。
向明烨双手一摊,笑,“小妈,你说的这么语无伦次,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父亲刚过世,你就这么急迫的想要挑事儿,不觉得有点过份嘛?”
“好……你不承认,那么刚才,你为什么要搀着我进来,而且还摸了我的手。”狄梦霓开始质问起来,气焰更是高着。
向明烨慢条斯理的拂去抓着他西装袖口的女人手,道:“刚才在外面是小妈说感觉有点头晕,让我扶你进来,我没想到你让我扶你,就为了陷害我。小妈,做人要有良心啊!”
向豌在旁看着,真是好一出狗咬狗的戏。
就这么一播放,她想莫寰霆说的都是对的,幕后的人确实就是她的大伯,向明烨了。
☆、064:这里面的水很深
“咔嚓”——
是打火机的声音,几人都望向了声源处,便见向白烨正静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他穿了一身白色衬衫,虽然看上去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眉眼间还是可见年轻时候的清冷悠然。
这个二伯,向豌从未看透过。她只听说,在二伯年轻的时候很爱一个女人,只是最后没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各自天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