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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电话就想跟我说这个?”他的声音似乎隐忍着什么。
“不是,当然……不是……”向豌原本想说让他快点回去,那个祠堂看上去阴森森的,肯定寒气很重,可是她又矛盾的不想让他那么早回去,他回去了,她不是又看不到他了?
“那是为了什么?”他有点步步紧逼的意思。
“……我不知道。”让她说想他,她也说不出来。
“向豌……”突然那边又出声了,而且还叫她的名字。
“嗯!什么?”
“听话,现在把电话挂了,三天后我接你回行馆。”他说。
“……好。”
其实,她确实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最后却不知该从哪里说,千言万语只能变成一个“好”字。她知道他应该是准备要在那儿跪三天三夜了,她想或许这就是他的解决办法,更准确点讲他心里或许……也难受着。
拿着手机却是极度缓慢的摁下了结束键,然后向豌从马桶上起身,掀开了马桶盖,冲了下马桶,然后才慢慢悠悠的走出了卫生间。一走出卫生间,就很自觉的将手机重新交到了红嫂手里,随即又乖乖的躺到了牀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心里好甜,独自躺在冰冷手术台上的那种冰冷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她躺在牀上,双手搂过牀上的玩偶抱枕,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莫老夫人跟红嫂相视一笑,随即两人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一走出房门,莫老夫人就伸出了手来,“把手机拿来给我看看……”
红嫂扯唇一笑,将手里的手机递过去,“大少奶奶真是一个好女孩,若是别家的女孩儿遇上了这种事,不知该要怎么个作法呢,不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错了,哪有跟大少奶奶似的还反过来帮着说话的。”
莫老夫人将手机拿在手里,摁下了通话记录,跳入眼帘的就是“A莫”,随即道:“瞧瞧,连手机号码都故意放在第一位,那得多在乎啊!小丫头心真粗,偷偷打完电话,还不会把痕迹删咯!”
红嫂听完直接“噗哧”一笑出声,“又不是人人跟老夫人一样精明的,在这心思方面,连先生都得敬你几分呢!”
“那是,不过上次还差点被臭小子给骗了。虽然我还没猜出来他为什么要故意让我觉得小豆子已非完璧之身,但是我的预感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事儿!”莫老夫人叹息道,“好在我心思通透啊,没被臭小子给骗过去,那小豆子得多冤啊!不过,这个臭小子的定力是不是太好了点,那么多的好东西吃进肚子里,竟然还能什么都不干,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
“老夫人,你现在想那个正不正常做什么啊,大少奶奶能怀孕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怎么可能不正常呢!”红嫂笑着说道,“我看现在的关键就是怎么让大少奶奶的身体好起来才是关键。”
莫老夫人笑,“也对哦,也对哦!”
……
知道他在这里后,却又不能见面,这对向豌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这样的感觉也是让她越来越清楚,以前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原来这才是喜欢,才是爱。
明明心里心酸,难受,可是还是几分希冀,期盼,这种感觉根本割舍不掉,真正的爱情根本就不是放下,而是会越缠越紧。
午饭时间,红嫂端着滋补的药膳进了房间,一进房门就看见小姑娘正在捋自己的已到肩头的发丝,她笑,“大少奶奶长发比短发好看很多,当然短发的时候也是相当漂亮的,不过长发看起来要更柔美。”
向豌放下手里把玩着的头发,“是吗?我觉得差不多,但是短发要好打理很多。”
“自己看自己当然是看不出什么来,是要别人看才行,特别是给异性看。”红嫂将药膳盛好端到了向豌的面前,“先生看见大少奶奶现在的样子,估计就更喜欢了。”
向豌羞涩一笑,犹如春天盛开的花朵,“……他,会有人给他送饭吗?”
红嫂回道,“当然有啊!一日三餐。”
“哦。”没有饿肚子她就放心了。
红嫂又说道:“不过,先生一般都没有吃,或者说是吃的极少。”
“为什么啊?”原本在吃饭的小姑娘立刻就停下了动作来,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担忧,“他是不是生病了?感冒还是发烧?”
红嫂强忍着笑意,心想,这次有了这么一出,回去两个人指不定是有多恩爱呢!
“那倒是没有,先生比较挑食,可能是饭菜不合口味吧!”
向豌有点不怎么相信,上次吃方便面她看他都是吃的津津有味的,怎么会挑食呢?心想,估计红嫂怕她担心,所以就瞒着她,其实就是生病了。
有些情绪,她根本控制不住,比如担忧!
☆、132:暖
转眼又到了晚饭时间,红嫂照旧给向豌将晚饭端进了房间。这次小姑娘没在摆弄自己的头发了,而是披着一件灰色连帽的斗篷,斗篷上面镶嵌着滚边素绣,别致极了。她走进去的时候,或许是听见了声音,小姑娘柔和的眼神望了过来,朝她盈盈一笑,那模样真是俊到了心坎里。
“大少奶奶怎么没在看书?”红嫂将托盘里的菜肴端出来,一一摆放到临时安置的餐桌上。
向豌望着窗外,不知是在看什么,“刚做完习题,眼睛有点累,就想休息一会儿。”
“这个是要注意,不能用太久眼睛,要时常望望远景才好。”红嫂笑呵呵的说道,随即她看了眼桌上的菜肴,又见小姑娘没有过来的意思,就哀叹一声道,“都这个点了,先生还没吃上,不知今天给先生送饭的是不是够机灵?”
“红嫂为什么这么说?”向豌疑惑,更是从窗户边上走了过来,“现在都是晚上七点了,怎么还没吃上呢?”
从昨晚一直跪到现在,没有口粮入肚,怕是人会吃不消吧!
“今天老夫人说要等大奶奶用完了,才会命人给先生去送晚饭的,今天中午给先生送饭的貌似不怎么机灵,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先生,先生一口都没动,都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红嫂感叹道,眸光却是时不时的往小姑娘身上瞟去,心里却乐得开怀。
却是在须臾间,向豌快速地拿起了桌上的碗筷,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嘴里塞太多了,一个不慎差点呛到,红嫂眼疾手快的连忙递上汤水,一边给她拍着背,“看看看看,心思都在先生身上了,真的像是相互扶持的小两口了,看着都喜欢。”
向豌皮薄,之前一直不承认的,现在轻而易举就被试出来了,怎么还不会脸红,她眼神闪烁如星,也不想说话,接过红嫂递上的汤水,小手捧着,慢慢啜饮起来。
“这个汤的味道怎么样?”红嫂笑着询问。
向豌点头,“味道很好,不油更不腻,但也不淡,恰到好处,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红嫂笑着道:“大少奶奶的嘴真甜,要是被老夫人听到了估计要乐坏了,这是老夫人亲自给大少奶奶炖的,都不愿假手于人,连我,也都没让我碰!”
向豌有点惊讶,可是这么多日住下来,她隐约还是猜到的,如此时候,她却是嘴笨了,仅是捧着汤碗的手紧了好几分,眼眶有点热,点了下头,“难怪会这么好喝,好喝到心坎里了……”
红嫂说的话完全起到了作用,很快向豌就将晚饭吃好了,而且吃的比平时都要多一些。
红嫂收拾着碗筷,嘴角扬起的笑似乎要占满整张脸来,她好似想到什么,激动的抬起了头来,“大少奶奶,等先生接你回去后,你跟先生出去旅游一次吧,我记得在法国先生有好几处的酒庄,你们可以去那儿住段时间,那个季节差不多恰好是酿葡萄酒的时候,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跟莫寰霆出去旅游,说实话向豌之前没想过,而且时间上似乎有冲突,她要备考,就在六月份,本就时间紧迫,如果真要去,那或许只能往后延。
大学里的暑假或者寒假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但是,他愿意跟她去吗?
“大少奶奶,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此时,红嫂已经收拾完,端着托盘转身走人。
待红嫂一走,向豌又想到她刚才说的话,他因为给他送饭的不机灵,连饭都不愿意吃了!
这脾气,到底是有多臭!
可是,在这之前好像他好像一直挺隐忍的,喜怒不形于色,有那么几次他发脾气,也是她将他惹毛了,他才会……
……
大约八点的时候,向豌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躺进了被褥里。其实她现在算是出月子里,因为已经超过了一个月,但是奶奶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关照她洗漱就直接擦洗身体就可以,不要淋雨,刷牙跟洗脸一定要用温水才可以。所以她洗澡,其实还是三天前,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每天仅是擦洗而已。
幸好现在的温度还算好,不热,不然她估计会被自己的气味给熏到。
睡前,向豌随手拿了一本英语书在看,背了会儿单词,后来她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她只觉得睡得不怎么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衣服里,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仅是翻了一个身,在睡梦里的她觉得,或许是她睡相太差,被褥的一角不小心塞进了衣服,因为这种现象以前并非没有过。
可是,也是在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唇上一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她的嘴里,她被弄得有点难受,张口就咬了下去,然后她就听见了一个沉闷的惊呼声。
这个声音……
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见一张带着几分痛苦的俊脸瞬间在眼前放大。这,她才意识到刚刚她咬着的到底是什么,而且她还在咬着……
她连忙松开了牙关,一双水润润的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此时和她躺在一起的男人,她害怕自己会惊呼出口,又捂住了自己刚刚还被他偷亲过的嘴。
他不是在祠堂跪着吗,怎么会在她房里?
他的手到底是在摸哪里?
牀不算很大,他身躯那么高大,此时就那么直接的躺在她身边,就是占据整个牀位,她小小的一个人儿,此时基本上算是就在他的怀里,而他的手就是那么灵活的钻进了她睡衣下面,她觉得他是在摸索。
她想问他到底是在摸什么,可是她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因为她就怕自己一出声,那已经慢慢蓄起的眼泪会夺眶而出,到时候止不住怎么办?
他的手掌带着灼热感,最后在某一处停下,那个地方恰好就是术后的伤口那,她感觉到他的食指摩挲过她已经结痂的不错的伤口,他的眼睑垂着,她看不见他眼里的情绪。
“疼吗?”
她捂着嘴,摇头。
“为什么没有吃药?”
她明白他说的药是什么,她朝他点头,她有吃,只是似乎没用。
“我有给你打电话,只是每次不是占线,就是信号不好。”
她知道的,因为她打他也是一样,他们运气好像真的不怎么好。
“是不是很难过,难过就哭吧!”
然后,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了,就在他的视线里,越流越多。此时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抬起来拿开她的手,又抚过她的脸颊,一一抚尽她脸上的泪痕。
他朝着她吻了过来,起先仅是轻触了唇瓣,轻柔得好似羽毛,她眼神闪烁,亦是带着一点颤抖,随即他的吻慢慢变得热烈,就像是火焰一般,想要将她吞噬。
只是在这个吻里,她还是感觉到了安抚的情绪,以及此时他的心情。他满身的露水味跟柠檬味,将她贯穿了个彻底,她微微抬起手臂搂过他的颈项,就在即将引爆之时,他适时退离开去。
他看见她已经红肿的唇瓣,微红的脸,然后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这样一个动作,他们之前似乎从未做过,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极其熟悉,似乎似曾相识,更是感觉好暖好暖。
“莫寰霆……”她叫他的全名。
“嗯。”
“之前,你有这么抱过我吗?”
“有,奶奶突袭行馆那次,你被灌醉躺在我牀上,我也是这么抱着你睡了一夜。”
难怪!原来是那次,难怪她会觉得这么熟悉!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我说过你付出多少,我就会补偿你多少……”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向豌窝在他怀里,本来觉得暖得就像是在暖炉旁,可是转瞬又好似置身冰窖,只是补偿?他说补偿……
因为她宫外孕,差点丢了性命,现在又没有一侧的输卵管,以后还能不能有孩子都是未知数,所以莫先生想补偿她!
她说:“6月份的统考我要参加,但是我也不想学游泳了,我天生就是旱鸭子。”
之前,他有提出条件,要她学会游泳才能参加统考。
“好,我答应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了?”他又问道。
她的身子缩了缩,不知是冷还是怎么了,“能不能把妞妞跟小豹子送到真正属于它们的地方,在行馆里,其实它们并不开心……”
☆、133:吻痕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她明显感觉到他似乎有点异样,这样的异样倒是让她有点退缩,艾管家的话还言犹在耳,说了那么多遍,她已然明白,妞妞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至于为什么那么重要,她想问,但似乎还没到问的时候。
此时两人很近,彼此都是贴着彼此的身体,他的身上有点凉,可是捂了一会儿似乎又觉得不那么凉了,她垂着头,视线一直停留在牀角处,她在等他的回答,不知为何她的心跳此时有点快,是因为紧张吗?
“为什么突然想将妞妞送走?”
她慢慢扬起了头来,细软的眉头微揪,见他神情未有很大的波动,也就直说了,“你去国外的那段时间,妞妞又咬伤了人,我以为艾管家已经将这事告诉你了……”
他瞳眸平静,未见丝毫波动,淡淡道:“以前这种情况出现过,就按照流程办理,安抚好家属,敲定好赔偿款,问题直接可以解决。”
这话,她是听明白了,意思就是没必要将妞妞送走,只要拿钱打发就可以了,跟前几次的案例一样。
向豌眉头皱了好几分,“可是古医生说,那个伤者在手术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轻生,就因为他的一条胳膊没了。拿钱给他们并不能让伤者不难过,让家属不难过。况且妞妞或许也不想就这么被豢养着,它需要同伴,跟它同一种族的,而不是一直是……人类。”
“不能说一直是人类,至少妞妞跟小豹子的父亲圈在一起过,那段时间应该算是同类了吧!”
这话,向豌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最后才慢慢想明白那里面的意思,她小脸一红,下意识的拿手去捶打男人,真是耍流氓的技术越来越高超了,生了那么一张禁欲到极点的脸,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
她承认,勾人得很!
莫先生很会勾人,而且是在无形中的。
“小豹子的父亲是谁?”她发誓这纯属好奇,就是想知道那只跟妞妞圈养在一起,让他们那什么的,是啥品种?
男人却是轻声咳嗽了一声,那手又是重新伸入了女人的衣服里,这次却是改了方向,并非是伤口处,即将碰触到敏感位置时,向豌脑子一热,直接抓住了他的手。他似乎有点不悦,眼神看过来,随即又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准备一直跟我讨论妞妞的事,讨论豹子的种类,是要上生物课,还是生理课?我时间有限,待会还得回去跪着……”
“你是偷跑出来的?”她还以为是奶奶大发慈悲松口了呢!
他点了点头,眼神真挚极了。
“你胆子好大,被奶奶发现怎么办?”其实她是很想笑的,真的挺想笑的。
“这个问题等发现了再说,现在至少还没发现……”说着,男人的唇又是压过来,向豌下意识的想躲,他那么幼稚的从祠堂偷偷跑来,难道就为了这个?
她推拒他,小手抵上他的胸膛,她力道不够,但好歹还能撑一段时间,“我三天没洗澡了。”
意思就是她现在脏得很,她自己都嫌弃,难道他还能吃得下去?
“我也有两天没洗了。”说完,男人拿开了她的小手,唇又贴上去,他似乎怕她乱动,单手直接将她的手钳制住了,跟她厮磨了好一阵才放开她,又在她唇上啃咬了一口,才彻底退离。
向豌气喘吁吁,眼睛瞪着他,很想踹他下牀,但是她又有点不敢,怕男人又做出什么更加大胆的举动来,最后只能说,“趁着奶奶还没发现,要不莫先生就去洗个澡吧?洗完跪着也舒服啊,你说是不是?”
这样的话语,听到某人耳朵里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了,他大掌一勾,又将她轻而易举的掌控在怀里,她以为他又要强吻她,连忙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完全的防范意识,一双圆溜溜的眼眸看着他,眼神更是无辜极了,若是如此时候,他还欺负她,那还真的是显得禽兽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俏丽的鼻尖,然后翻身下了牀去,那牀没了他,瞬间就变得宽敞了起来。
这时,向豌才呼出一口气来,她伸出手,学着他的样子亦是捏了把自己的鼻尖,嘴角一笑,然后揪着被褥盖过了自己的头,在牀上翻滚了两下,心跳感才慢慢恢复到正常。
她觉得她生病了,一会觉得冷,一会觉得暖,反复轮换着,很奇妙,非常奇妙。
其实莫寰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