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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萌萌……”说到底还是她,邵晴眼里迸发出的怨恨,把刘娜吓的一激灵,开始后悔自己多嘴,急忙找了个借口跑了,邵晴的不甘心,暂时不说,再说冯羁。
从早晨就开始找小丫头,里外上下都跑了八圈,到了天都擦黑,也没找见小丫头的影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冯羁心里真急上来,头一次发现,小丫头并不是都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在他一转身的功夫,小丫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冯羁头一次产生一种恐慌,这种恐慌就跟一百只猫爪子一块儿挠他的心肝一样,那滋味儿说不上来有多难受,最后他只能求助卫晓峰。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两天,二十四章还是不合格,双更,明天还吧!!今天继续修改中……
42。
冯羁在一家名叫魅色酒吧里找到了卫晓峰,卫晓峰身边还跟着柴子馨,卫晓峰是这里的常客,可是遇上柴子馨也有点耐人寻味。
魅色是他一个哥们开的,整整三层楼,一楼二楼对外开放,三楼则是他们几个平常的活动基地,外人上不来。
柴子馨给他打电话说看见他的车在外面,卫晓峰不禁暗暗挑眉,还是颇有风度的出去把她带了进来。
柴子馨很骄傲,这样骄傲的女子,别管什么原因,愿意俯就来找他,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这是男人最基本的风度,再说,他跟柴子馨如今也算朋友,生意的上来往尤其频繁,当然,卫晓峰还有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心,就是在坐的几个哥们条件都不赖,或许哪个真能入了柴心馨的眼,也算他当了一回红娘,反正,这事儿死道友不死贫道,不然,家里总催他也挺烦。
谁想到柴子馨刚带进来,冯羁就打了电话过来,寒暄都没有,直接就问他在哪儿,他只能说了地方,冯羁说了句:“我过去。”就直接撂了电话,弄得卫晓峰颇有些莫名其妙,可转头一琢磨就明白了。
肯定是小丫头跑了,卫晓峰忒了解萌萌,这丫头惯着谁,邵晴那点儿自认为阴损的小伎俩到小丫头那儿真不够看,肯定是收拾了邵晴又怕冯羁数落,直接跑了,按晓峰的意思,也该让冯羁着着急。
小丫头平常挺精明,到了冯木头身上就傻了大半,这男人的心思古今都一样,你太上赶着了,让他知道,你是他板上钉钉的嘴里肉,他就不当一回事了,得适当拉开点儿距离,距离有了,才能勾的住。
他放下电话,伸手摸了一张牌笑了:“得,这牌都能胡,不玩了,跟你们几个玩,忒没技术性。”对家的六子道:“别介啊!别介,好容易凑上手,再玩一会儿,我们这输的还没说话,你这赢家倒想撤了。”
卫晓峰站起来:“我是真有点事,一会儿有人过来找我,这里太吵,我隔壁说两句话,要不,让子馨先替我一会儿……”柴子馨倒是挺随和,坐在他的位子上,冲他笑:“输了算你的,赢了可是我的。”卫晓峰不禁莞尔:“当然。”
说话儿女的功夫,冯羁被服务生引了进来,冯羁这一进来,屋里噪杂的气氛短暂凝滞了一下,主要这种声色犬马的地儿,忽然进来一个当兵的,有点诡异,挺不协调,他们不适应,冯羁也别扭。
这什么地儿啊!门口站着的两个迎宾小姐,旗袍侧面都快开到腰了,一走路,前后片都跟着晃荡,那白晃晃大腿……冯羁怎么瞅着,都像个情色场所,进来也跟迷宫一样,转的人头晕。
报了卫晓峰的名字,服务生直接把他带上了三楼,推开门,迎面就冲过来一股烟酒气,缭绕的烟雾,氤氲的灯光,显得堕落又荼糜,屋里的空地上支开张桌子,几个人在那儿打麻将,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卫晓峰没等他眉头皱起来,便抬手打了个招呼,推着他走出去进了旁边的包厢,虽然灯光还是不够明亮,但至少这里安静多了。
卫晓峰坐在沙发上,点了支烟,笑眯眯的看着他:“国庆节,你们部队不正忙得时候,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
卫晓峰跟冯羁虽年纪相仿,私下真没什么交集,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可因为萌萌,两人这些年也时不时见面。
其实卫晓峰挺佩服冯羁的,有理想,有信仰,并且能把理想信仰坚持实现,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军旅梦他也曾有过,小时候,他最崇拜的人就是舅舅方振东,他身上总有一种属于军人的热血和激情,是他曾经非常向往的东西,后来长大了,种种原因,他并没有当兵,而是选择从商。
某种意义上讲,他荒废了自己的梦想,但也提不上后悔,卫晓峰能很理智清楚的认识自己,他本质上有点散漫,受不得过严的拘束,当兵对于他不适合,他挺喜欢现在的生活,比谁都恣意,但是对军人始终怀有一份敬意,当然,这并不妨碍他想看热闹的心理。
冯羁坐到他对面,没废话,单刀直入:“萌萌呢?”卫晓峰哧一声乐了,向后靠了靠,颇有几分戏谑的道:“这话听着新鲜,你跟那丫头成天在一块儿,这会儿反过来问我,她在哪儿,冯羁你是不是训练糊涂了。”
冯羁皱了皱眉没说话,卫晓峰扫了他两眼:“不是吵架了吧?”冯羁没工夫满足他的八卦心理,扭头就走,手握住门把手,就听后面卫晓峰道:“我听说,她们学校登山社有活动……”冯羁转回头看着他。
卫晓峰摆摆手:“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是真不知道,这还是听说的,地点是西藏……”卫晓峰话没说完,冯羁已经推门走了,卫晓峰不禁摇头失笑。
西藏这事儿,他是刚才听柴子馨提过这么一句,刚才一见着冯羁,忽然想起来,不用说,小丫头肯定跑西藏去了,那是小丫头一直想去的地儿。
冯羁出了魅色,找了个熟人问清了萌萌他们登山社的具体路线,直接奔机场去了,其实冯羁没必要这么着急,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催促他,让他去找她,就好像这次他不去,会抱憾终生一样,谁都拦不住他的脚步。
可到了机场还是耽搁了,最近的一班飞机也要等到明天早晨,冯羁再心急也没办法,就在机场等了一夜,在机场耽搁的这一夜,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念头就没停过。
上次小丫头在山间遇险的经历,无数次在他脑海里重现,那不过是郊区并不险峻的山,西藏,特殊的气候环境,造就了它的美丽,也造就了它的危险,一年有多少登山爱好者在西藏遇险丧命,冯羁数都数不清。
他有个战友是西藏军区的,前些年两人遇上在一块儿喝酒,还说起过他们一次救援经历,冯羁就在旁边听着,都能体会当时的危险,小丫头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如果有个万一……冯羁甚至都不敢去想。
上次在近郊那种感觉,仿佛重新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次冯羁的体会更深刻……冯羁越想越害怕,可害怕也解决不了问题,他得尽快把她抓回来,然后说服,教育,最后,好好收拾一顿,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跑西藏那么远。
冯羁还真不是瞎担心,萌萌跟着柴子轩几个人,先头还都挺激动,他们这次人多,除了登山社几个有经验的同学,还有专业登山队的成员,浩浩荡荡足有二十六人之多,他们定制的目标是位于羊八井西北部的启孜峰启孜峰,海拔6206米,算上萌萌一共就两个女生,另一个女生是登山队的队员,叫张霞,二十六岁,跟登山队另一个成员薛强的是恋人,说这次是她们结婚前最后一次登临,要在雪山顶上互换戒指,这样的爱情意义非凡。
萌萌能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夹杂在梦想中实现的爱情,令人感动,相比起来,她跟羁哥哥过于平缓,一点也不轰轰烈烈,缺了那么点生死相许的激情,感觉温吞吞的,不免有些遗憾。
也不知道羁哥哥现在做什么,是不是还生她的气,心中那些不定,不满,委屈,随着她离开越来越淡,到了现在,只剩下了思念,她想羁哥哥了,挺没出息,即便西藏明媚的蓝天冰川,金顶绚烂神秘的寺庙,也没能消减这种思念,虽然不轰轰烈烈,可思念同样蚀骨。
柴子轩走过来,立在她身后提醒:“萌萌,明天我们从这里登上去,这是最后一个基地。”萌萌点点头:“师兄放心,我肯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柴子轩目光闪了闪,实际上,如果让他选择,他宁愿她成为累赘,那么,他就找到名正言顺接近她的借口。
她为什么在拒绝以后又参加进来,柴子轩不清楚,但他看得出来,她有心事,堆积在她眼底眉间的心事,浮浮荡荡碍眼非常,柴子轩恨不得亲手抹去,可惜他连伸手的勇气都欠缺……
萌萌站在宿营区前面向远处眺望,雪山在云雾中缭绕,一条硕大的冰川如游龙穿插在雪山云雾间,美得令人窒息,这里是她梦想的西藏,如今她站在这里,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身边少了那么个人,梦想仿佛也没那么惊喜了,柴子轩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心思理会,她心里满满都是羁哥哥……
带路的向导说,至顶峰有陡峭的大坡和横切雪檐路段,今年天气有些阴,若是赶上风雨他们必须原路返回,会有雪崩的危险。
向导非常有经验,她们启程没多久就开始飘起风雨,走到一半的时候风雨渐大,雨水夹杂雪片落下来,又湿又滑,他们紧紧抓着绳索前行,坡度开始渐渐陡峭,好几个队员差点发生滑坠事故。
又往前走了几百米,向导建议他们原路返回,今天的天气不适合登顶,说真的,大家心里也有点虚,正准备原路返回,就听见簌簌的声音由远及近……
“是雪崩……”向导的声音穿过风雪刚传到萌萌耳朵里,萌萌就看见从侧面斜斜滚落下来的大团积雪……“萌萌……”最后一瞬,萌萌仿佛听见了羁哥哥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母上住院,下午五点才回家,所以亲们谅解吧!感觉最近事真多,回头得去寺庙里拜拜了……唉!!!
43。
情;爱,结婚;一辈子相守;这些在死亡面前什么都不是;萌萌不是那种自己死了就会甘心情愿把男人让出去的女人,即便她死了;也会让羁哥哥记住她惦念她,永远都撂不下,当然;最好的结果是她不死。
要死也不是现在;她才多大;她还没嫁给羁哥哥呢,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梦,梦想着为羁哥哥披上嫁衣,从小女孩成为他怀里的疼宠的小妻子,然后为他生儿育女……这个梦想她还没实现,怎么能死。
而且,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梦中羁哥哥穿着新郎的礼服站在前面,英挺的背后是团团簇簇盛开的玫瑰,羁哥哥紧紧执着新娘的手,英俊刚毅的脸上含着满足的微笑,目光晶亮,低头深情凝视新娘,看上去幸福的令人嫉妒,忽然,新娘转过头来,萌萌一口血差点没呕出来,竟然是邵晴。
萌萌愤怒到极点,大喊一声,却发现她的声音极其微小,不仅声音,她想睁开眼都很难,嗫嚅着,觉得全身上下都陷在一种软绵绵不能自控的状态……
“萌萌,萌萌,你醒了吗,醒了吗……”羁哥哥的声音仿佛穿过重重雾霭,钻进萌萌耳朵里,有些远,却逐渐清晰,越来越清晰……
萌萌终于睁开眼,入目便是羁哥哥急切的脸,他的眉头皱的紧紧,中间都皱出了一道沟壑,越发显得五官棱角分明,眼底布满密密匝匝的血丝,下巴,腮边,胡茬仿佛杂草冒出来,真是个疲惫又邋遢的男人。
萌萌印象中的冯羁,永远整洁清爽,这样不修边幅的形象,萌萌从没见过,他眼中闪动的惊喜和小心翼翼流泻而出的温柔,都令萌萌有点适应不来。
萌萌眨眨眼:“你是谁?”一天一夜没说话,嗓子暗哑低微,但是冯羁还是听见了,她这一句话,令冯羁眼中的惊喜尽数褪去:“萌萌,你说什么?”
这一天一夜,每一分每秒是怎么熬过来的,冯羁自己都不知道,他赶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到了西藏,循着她们的登山路线一路追过来,却总是慢了一步,终于看见萌萌的影子了,却是那样肝胆俱裂的一幕。
他眼睁睁看着大片坍塌的雪从侧面滑落下来,却只来得及喊一声,当时那种刺骨剜心的痛,冯羁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然后,就是救援,救援过程冯羁相当冷静,他很清楚,只有他维持理智,萌萌生还的机会才更大,好在不过是小型雪崩,而且那一瞬,柴子轩扑在了萌萌身上,两人一起被埋在下面。
即便如此,把小丫头从雪堆里挖出来的那一刻,冯羁的心脏都几乎停摆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救治,生命体征虽然正常,可人就是没醒过来。
冯羁守在床边紧紧握着萌萌的手,这一天一夜都没松开,眼睛也没眨一下,谁来了,让他去休息,他都充耳不闻,也不说话,冯羁是害怕的说不出话了。
小丫头在他生命中占了多大的比重,直到这一刻,冯羁才彻底认清,她是他的全部,冯羁无法想象,如果失去她,自己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或许还会活下去,但一辈子都会陷在阴霾晦暗之中。
小丫头之于他的意义就像阳光,一丝一缕照进心中,点亮了他整个生命,如何失去,怎能失去,她已经成了他的一部分,永远不可分割。
可是惊喜过后,她这第一句话,冯羁真傻了大半,脑子里一瞬间,滑过无数电视剧的狗血情节,她不记得他了,她忘了他,冯羁发现,对于这个猜想更加不能忍受,从小丫头出生到现在,他始终在她身边,他习惯了她缠着他,腻着他,跟他叽叽喳喳说那些小女生的鸡毛蒜皮,如果抽离这些……
冯羁忽然焦躁起来,站起来就要去叫医生,却被一只无力的小手拽住:“羁哥哥……”冯羁低头,小丫头的眼神已经恢复了灵动,咕噜噜转了几个圈,调皮的眨眨眼。
冯羁瞪着她,真不知道是打她几巴掌,还是亲她几下,这丫头总是让人又爱又恨,心情起落太快,冯羁深吸几口气才略略平复,抬手按了呼叫器……
医生进来检查了一遍,说没什么大问题,救助的及时,好好休养几天就好了,医生刚走,萌萌就喊肚子饿,冯羁只能把床头柜上的粥热了,喂她吃。
萌萌发现,其实生病也蛮不错,至少能被羁哥哥无微不至的伺候着……萌萌问起登山队其他成员,冯羁目光闪了闪简单的道:“小面积雪崩,搜救及时,没有伤亡。”萌萌想了想:“柴师兄呢?他没事吧!我模糊记得,有个人扑了过来抱住我,是不是他?”
冯羁点点头,脸上有几分别扭:“上面的雪层较薄,他比你清醒的还早,没什么大碍,跟登山队其他队员转到下面的医院去了。”萌萌愣了愣。
冯羁脸色略沉:“怎么突然想起爬山了,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萌萌眉眼闪烁了几下:“呃,那个,羁哥哥,我头疼,你帮我揉揉,腿也麻……”
冯羁抿抿唇,最后还是决定放过她,小丫头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要秋后算账也得等她彻底好了再说,而且冯羁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想萌萌惦记着柴子轩,连提都不行。
两天后,冯羁把小丫头打包上了直升机,到机场转机,直接回了B市,出了机场,直接住进了军总医院,做详细的身体检查。
冯羁还是不大放心,经历了这么一场事故,小丫头身体恢复的过快,他对那边医生的诊断,持怀疑态度。
萌萌前脚住进医院,后脚就惊动了方家二老,军总的领导们,哪想到迎来这么尊小菩萨,菩萨虽小,可来头忒大,忙不迭的就给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这么大动静,方家二老怎么可能瞒得住,萌萌刚检查完,被冯羁抱着刚出电梯,就看见卫晓峰,卫晓峰一看见笑的甭提多滋润的萌萌,心里这个气啊!
自己这招谁惹谁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惹祸精,她跑去登山不要紧,连累自己被外公外婆这顿数落,他爸都恨不得抽他一顿,有时候,卫晓峰真有点儿怀疑,自己是爹妈亲生的,还是这丫头是,一有风吹草动,一准都说他的不是,从以前到现在,卫晓峰都数不清给她背了多少黑锅了,这回儿是没事,小丫头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卫晓峰以死谢罪都不行。
卫晓峰瞪着两人,没好气的开口:“冯木头,赶紧的,把这惹祸精娶回家,在这样下去,我得少活十年,外公外婆来了……”萌萌冲他做了个鬼脸,她早知道了,刚才在楼下遇上了爷爷的生活秘书。
方夫人把萌萌从上到下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孙女全须全影之后才开始埋怨:“你这丫头,以后不许再往外跑,这回是运气好,下回呢,你奶老了,担不了这个心,那天我撒手闭眼了,你想上天都由着你,现在不行。”
萌萌扑进方夫人怀里撒娇:“什么撒手闭眼,奶奶跟爷爷都长命百岁。”方夫人扑哧一声乐了,捏了捏她的脸蛋:“就这张嘴生的好,惯会哄你奶高兴。”说着,扫了眼那边站的笔直的冯羁,笑道:“这丫头性子野,被我从小惯坏了,以后你得多担待点儿,可也不许欺负她。”
冯羁一张黑脸浮起些许暗红,却颇郑重的点头:“您放心。”挺简单的三个字,可钻进萌萌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从医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