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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一出口,刷刷刷的三道目光同时聚焦到了他的身上,灼灼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穿透一般。
金一鸣的心中再次翻腾起了惊涛骇浪,他当然明白吕杰这句话的背后的深意。
选择自己还是杜竣笙,是让司徒少南在报仇和救人上做选择。
如果她选择救人,那么吕杰就有了逃脱的希望,如果她选择报仇,那么吕杰就会让金一鸣为他陪葬。
当然,这个问题问的也有些幼稚和不合逻辑,任谁都会选择救人的嘛,只是,吕杰不敢赌,他害怕,万一司徒少南孤注一掷的话,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他太明白司徒少南对自己的那种恨了,那是一种宁愿同归于尽的恨,不仅仅是因为杜竣笙的死,更多的是积压在她心中的痛,那种痛完全可能折磨的她失去理性。
金一鸣唾弃自己,到了这一刻,他居然对她还有期待,期待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除了利用,她对自己究竟有没有一点情谊。
曲浩则微微侧头,垂眸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少南,轻动唇瓣道:“幽灵豹一切以人质的安全为中心。切不可鲁莽。”
其实在吕杰的问题出现之前,司徒少南就已经有了选择,于公于私,她都不能让金一鸣有事。
只是
☆、第一百四十章笑容的背后
只是,就这样让吕杰再次逃脱,她难免会心有不甘。
其实不只是她,在场的特战队员都愤恨的看着吕杰可憎的嘴脸。坤莉一直就那么看着将她无视彻底的吕杰。
吕杰是故意不去看坤莉的,因为他不准自己的心有所动摇,他认为那不值,更何况他对她也没多么深的感情。。。。。。对,对她,只是利用而已。
“怎么样,司徒,千万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呦,不然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虽然吕杰表现的很是从容淡定,但心中还是忐忑的很,毕竟生死只在司徒少南的一念间。
其实从吕杰问出问题到现在不过才短短半分钟而已,可是对于他,对于金一鸣来说,都显得那么漫长。
金一鸣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一便又忍不住抱着一丝期待。
耳边是吕杰略显凝重的呼吸,看来他也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金一鸣扯了扯嘴角,因为干涸的血渍显得有些艰难。
只听他清风般明朗的声线蒙上了一层沙哑,却透着别样的韵味,用英语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你是想换取你自己一个人的生机,还是会把你这些手下也带上,我想我一个人换你们这么多人,是不是有点太廉价了?”
果然如他所料,吕杰身后那些能听懂英语的下属都脸色一变,用希冀的眼光看着他们的老大,听不懂的那些人都狐疑的向同伴讨教,当得知后,更加慌乱了。
都想知道他们老大是怎么打算的。毕竟这么多人,都安全逃离的几率小之又小。
拓威眼神一寒,向有些躁动的人手下呵斥着,然他们安静,不要受人挑拨。同时更用力的束缚金一鸣是双手,寒冰似的语气,森然的说:“老实点。”
金一鸣没对于拓威的警告并不以为意。只是很满意身后依然不曾平静下来的众人。
“我想你不可能带上他们吧。毕竟他们的命对于你来说轻贱的很。”
金一鸣不管不顾的说着挑拨的话。倒不是他想怎样扭转现在被动的局面,他只是单纯的想给他找不痛快而已。
吕杰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对于金一鸣的挑衅他冷冷的一笑。“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看看你和杜竣笙究竟司徒会选谁?”
司徒少南他们并没有听真切金一鸣说了什么,只见吕杰的手下都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坤莉突然上前一步,曲浩则连忙伸手挡住她的去路。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坤莉垂眸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手臂,没有正面回答曲浩则的问题。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吕杰。当吕杰感觉到这边的动静,抬眼看过来时,坤莉急忙整理自己的表情,抬手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整理了一下。灿然的笑着说:“老公,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她的声音婉转温柔,透着对吕杰深深的依赖。闻者都被深深的触动了。
吕杰的心一跳,眼睛居然不听使唤的定格在坤莉温婉的笑容上。他应该拒绝的,但却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坤莉欣喜的落下泪来,柔情似水的双眸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吕杰望着这样的坤莉,心中一片柔软,终究是欺不了自己的心,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在抗拒着自己对坤莉的感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的绝情也都是自己强迫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抗拒感情的侵入,任你如何强大坚强,爱,就像无意中落到石缝里如尘埃一般种子一样,只要雨水阳光充足,就会发芽,生长,开花,结果。
曲浩则和司徒少南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坤莉满面笑意的转头看向他们二人,只是她看过来时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异样,显然笑意并未达眼底,而且里面涌动着深深的悲伤。
司徒少南有些搞不懂坤莉的笑容里到底包含了些什么,她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求到吕杰那边,如果是为了逃掉还可以理解,可是那道寒光到底有着怎样的深意?司徒少南疑惑了。
司徒少南上前一步,站在了坤莉的身旁,身侧垂着的手抬起的瞬间,腰间的手枪已然被她握在了手里,速度之快,不禁让人咂舌。
只见司徒少南用枪抵在了坤莉的后脑,坤里的笑容瞬间僵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害怕,眼泪更是簌簌的往下掉。
吕杰的心一揪,他的身躯微微一颤,但还是极力的保持镇定,“司徒,有意思吗?”
司徒少南冷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怎样?数到三一起放人。”
金一鸣看着司徒少南阴沉的神情,心中很是复杂,因为坤莉的介入,让司徒少南有了和吕杰谈判的资本,对于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做出了迂回的选择。
没有从她口中听到那个直接的答案,他表示很失落,同时也感到苦涩,终究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吗?
就像她曾经不顾生死为自己挡子弹那次所说的,换成任何一个人,她都会那么做,此刻如果吕杰枪口下的人不是他,而是任何一个普通人,她都会如此做吧?
吕杰看了看司徒少南身后的特战队员,只见曲浩则打了一个手势,随即,那些特战队员齐整整的抬高枪口。
吕杰这才缓和了凝重的表情,只见,他微微侧头跟拓威说了什么,然后在他的指挥下,一众人等都缓缓向着十步远的岸边移动。
司徒少南他们这边凝神注视着吕杰他们的动作,知道他是想在换完人质后,可以快速撤离到船上。
一旦乘上船,司徒少南他门对吕杰就鞭长莫及了。
吕杰从拓威手中接过金一鸣的控制权,然后示意拓威赶紧上船,启动一艘快艇,现在为止,想要偷渡到北美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他就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一个相对来说隐秘的地方,等待时机,只要没有落到军方的手里,一切可能还有转机存在。
一见老大自己要乘快艇,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就要有所觉悟,于是他们也都不顾端着枪指着对面的特战队员了,仓皇的寻找可疑开动的船只,准备自救。
吕杰对着司徒少南朗声道:“等我上船,你就把坤莉送过来,然后,我自会放了金一鸣。”
司徒少南淡漠的点点头,表情没有一丝起伏。
☆、第一百四十一章爱犹在,恨又何处安放!
不止是司徒少南,曲浩则亦是如此,他们并没有因为吕杰等人上得快艇而显出一丝焦急的神色,好像一点不担心吕杰等人会就此逃跑。
当拓威的快艇启动以后,发出轰鸣声。司徒少南用枪抵着坤莉的后脑,押着她走向吕杰的方向。
这段路并不远,可是坤莉却觉得她用尽了自己的一生的力气。最后五步,司徒少南和坤莉的脚步被吕杰叫停,“让她自己过来。”
坤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随即,她提步继续朝前走。但司徒少南瞄着她后脑的枪并没有放下。
当坤莉在吕杰面前站定的时候,司徒少南开口,“该你了。”
吕杰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目光有一瞬间的柔和,然后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坤莉一直保持着温婉的微笑,她转步站到了吕杰的身后。
吕杰看着司徒少南依旧平端的枪口,冷然的一笑,斜眼睨着金一鸣,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永远都要女人保护的孬种,拿什么和杜竣笙比。”
话落,不管金一鸣眼中翻涌的怒火,猛地推搡了他一下,力道突然,让金一鸣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当他站稳的瞬间募转回身怒目而视着吕杰,只见他的嘴角挂着一抹阴冷诡异的笑。
司徒少南不知道吕杰刚才和金一鸣说了什么,但从金一鸣周身散发的寒气可以肯定,一定不知什么好话,所以她感觉金一鸣的情绪似乎要失控的瞬间,急忙大声喊道:“金一鸣,过来!”
熟悉的清冷的声线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金一鸣的理智有了一丝清明,只是,刚才吕杰的话就像一根带毒的钢针扎在他的心头,鲜血直流。
杜竣笙,一开始司徒少南就有和他讲过,那个时候,对于杜竣笙。他还抱着一丝感恩。因为他,让自己有幸遇到司徒少南,可是。现在他只觉得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个笑话。
现在的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骄傲这把枷锁束缚着他不得喘息,那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
吕杰那些手下分三拨上了三艘快艇。还好这个码头的快艇够多,否则还真无法满足他们的需要。
快艇启动的轰鸣声在安静的码头显得格外突兀。
“过去吧。。。。。。”吕杰开口对怒视他的金一鸣说道。随即,又用口型补充了后半句,孬种两个字。
金一鸣胸中的闷气堵得他呼吸不畅,脸色铁青。不顾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只见金一鸣满身煞气的一个箭步扑向吕杰。
但见吕杰不但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感到惊慌,嘴角的邪笑却随之加深了几分。
画风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少南的瞳孔瞬间一缩,声嘶力竭的冲着失去理智的金一鸣喊。“不要!!”
砰!!!
砰!!!
一声子弹打穿身体的闷响让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徒留快艇发动机的轰鸣声此起彼伏。
司徒少南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浑身颤抖如筛糠。
与此同时,海中的快艇传来一阵惊呼和嘈杂。是早就潜伏在海中的战狼特战队的队员,得到命令瞬间跃出海面,将四艘上的人都掀翻进了海里,展开了一场海中大战,毫无翻倍的拓威等人自是悲剧了,慌乱中随身的枪早就沉入了深海。
曲浩则立即带领身后的狂豹特战小分队迅速移动,站领岸上的制高点,瞄准负隅顽抗的黑翼分子,进行瞄准击杀。
清澈的碧蓝海水染上了殷红的鲜血,颜色变得诡异莫测,很快,幸存了的黑翼分子就被制服,连带着被击杀的黑翼分子的尸体一起押上了岸。
但这唯独没有了拓威的身影,曲浩则急忙命人继续在刚才激战的区域搜寻。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的三分之内。
但这这三分钟里,另一侧却完全是另一反场景。
刚才,金一鸣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扑向吕杰,想要证明他并不是孬种,他的鲁莽让司徒少南害怕到了极点,却没有让吕杰产生任何的惧意。相反,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
他刚才那么说,就像要激怒金一鸣,只要金一鸣敢向他进攻,那么他就有自信可以再次将他拿下,从而让司徒少南投鼠忌器,可以让他们安全逃脱。
然,任何一个周密的计划都存在着一个潜伏的变数,一旦变数产生,就是不可逆转的失败。
而吕杰计划外的变数,就是刚才从司徒少南手中被他用金一鸣换回来的,他的妻子,坤莉。
这个在最后一刻动摇了他坚硬冰冷心房的女人,第一次感情用事,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真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悲哀了。
就在刚才金一鸣转身扑向吕杰的瞬间,吕杰调转枪口瞄上了他的膝盖,就当他食指轻动扣动扳机,子弹射…出的瞬间,他的手一抖,子弹偏离,击穿了金一鸣的小腿。
金一鸣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向地面,发出一声闷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周遭的一切都入了他们的耳。
吕杰不可置信的缓缓转身,眸子里是困惑,是不解,是悲伤,是痛苦,最后都化成了自嘲。
第一次放任自己的心,就换来这样可笑的结局,她击碎的何止是他的心脏,还有那份被常年压制,终于爆发的爱,只是如夜空中璀璨的烟花一般,转瞬即逝,迷了谁的眼,晃了谁的情?
坤莉双手紧紧握着一把精巧的手枪,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连牙根都打着颤,但她却在笑。
这把枪是她在吕杰秘密据点中无意发现的。
因为司徒少南他们并没有对她太过于防范,所以本来想在关键时候保命的东西被她对准了自己最爱的人。
当刚才在暗处听见吕杰和司徒少南只见的对话,她终于明白了之前司徒少南所说的残忍的真相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自己的父亲是被一直深爱的丈夫亲手杀死的,而她这么多年却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当这一切的丑恶都无情的被揭开的时候,她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的爱成了杀死父亲的罪魁祸首,归根结底最可恨的是她自己,可是她最无法面对的是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爱犹在,恨又何处安放!
最后,她选择将这份爱埋葬,祭品是自己的生命。
当她将枪口对准吕杰后心,用尽一生的力气扣动扳机的时候,她笑了,笑的释然,笑的纯真。
☆、第一百四十二章回国
吕杰看着她颤抖却明艳的笑,竟也跟着笑了,只是笑的悲凉,他曾想过自己有万千种死法,却没有想到会这样结束自己并不完美的一生。
此刻他忽然体会到了司徒少南对自己的恨为何会那么浓烈,让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自己。
死在爱人手上和亲手杀了爱人应该是一样的痛吧。
其实吕杰不知道,那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痛,如果可以选择,被杀会比独自一人抱着那种痛走过余生要幸福太多。
吕杰胸口处涌出的鲜血顺着他的身体滴到地上,蜿蜒着爬向了坤莉的脚下,这就是心碎的感觉,虽然这一枪并没有正好击中他的心脏,让他可以有这短短的几分钟来将她最后凝视,也是一种幸福。
下辈子,他绝不会在动心了,真特么的疼。
就在吕杰支撑不住缓缓倒地的瞬间,坤莉急忙接住他的身体,没有让他摔倒,而是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将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吕杰本来想要挣扎推开他,但已经透支的生命力,已经让他无能为力了。
蠕动的唇瓣被殷红的血染红,晶莹剔透。
坤莉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将唇吻上了他的耳垂,苍白无血色的唇瓣微微蠕动,吕杰的瞳孔瞬间放大,只是弥留之际他以无力在看她一眼,表达自己的情绪了。
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吕杰的双眼都睁得很大,望着头顶的苍穹,只是眼角缓缓流出的一滴晶莹的液体是他唯一想表达的东西。
坤莉将额头抵在吕杰渐渐失去温度的面颊上。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传说打在这里不会太痛苦。。。。。。
砰!!!
失去所有力气,怔愣在原地的司徒让少南被这一声突兀的枪声惊得浑身一抖,她猛的清醒过来,急忙奔向前方趴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金一鸣。
司徒少南手足无措的颤抖着缓缓俯下身,看着金一鸣身下混着灰尘蔓延的鲜血时,呼吸一滞。
他头偏向另一侧,就在他脸朝向的地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石头上沾染着血迹。
司徒少南强迫自己镇定。查看他的情况。
那一枪只打在了他的小腿上,而会昏迷,应该是倒地时。头碰到了石头上导致的。
也是,空旷的码头上怎么会有一个这么突兀的石头在这。
司徒少南急忙查看他头部的伤情,还好,不幸中的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松,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大脑一阵阵嗡嗡的响,天知道,枪响的那一刻她是多么的害怕,那是无法形容的恐惧。足以让她窒息。
………
两天后,
c国某军区医院
九楼手术室外的走廊里,一声清脆的耳光显得格外响亮。
司徒少南半边脸瞬间就火辣辣的。隐藏在有些褪了色的迷彩下面红肿了起来,一身迷彩作战服。风尘仆仆的站在那里,低垂眼眸,不敢去看在她面前几位长辈。
母亲梁云握着胸口,靠在父亲司徒文的怀里,刚才打的那一巴掌,就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一般。
爷爷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的门发呆。公公金有成一直在安慰着情绪激动的婆婆陆琴婉。
那边的事情她都交给了曲浩则,第一时间带着金一鸣赶回了c国,两天的路途奔波,虽有医护人员一路照顾,金一鸣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与此同时她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