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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我进来说什么悄悄话,做什么羞人的事……”
他那张冰雪似的脸泛起红晕来,眼神里起了涟漪,雪白的指尖点在她鼻头上,又慢慢滑到柔软的唇瓣上,“油嘴滑舌,惯会哄人……今儿我要将这张嘴堵起来。”
他竟主动挺了身,方才亲吻过后嫣红的嘴唇徐徐靠近,看得连珏心跳如雷,谁料将将才要贴住他却霍然移开,瞧着她发呆的样子笑得止不住,“呆阿眠!今儿可吃瘪了吧!”
连珏兜手将他抱紧了,笑道,“好啊,今儿个郎主这般戏弄我,我怎么报答呢?”说罢低头压住那嫣红的唇,将他的喘息也一口吞了进去。
吻罢身上火热,屋里却寒凉,这偏院也没火盆子,连珏觉出他微微发着抖,忙抱着人从院里的小门往离尘轩去了。入了院里他便要自己下来走,连珏只得由了他。
红蕊见郎主回来忙迎上去,又瞧见连主子跟着,喜笑颜开,“这回您可要用饭了吧?早饭用那几口,午饭又不肯用,您也不饿得慌!”
连珏一听就沉了眸色,“竟还未用午饭?”苏瑶卿心里发虚,哼道,“眼下你来了,伺候着我用了不就成了?”
说罢自己提了袍子往屋里去了。连珏弯了嘴角忙跟上去,一边吩咐红蕊将饭菜热了端上来。
红蕊素兰捂着嘴偷笑,瞧他们主子,闹脾气的小郎似的。
里间,苏瑶卿叫连珏拿了勺子喂着香米粥,原是不肯的,连珏往他额头上一亲,眯了眼说,“再不听话,今儿我赖着不走了。”
她腻起来叫他受不住,只得认命地叫她拿了小勺慢慢一口口喂到嘴里。
又喂他吃了一小碗玫瑰豆腐,咬了半块枣泥山药糕,连珏这才觉得满意了,怕他积了食不敢多喂,自己将剩下那半块吃了,就着送来的菜吃了一碗米饭便也打发了。
叫人抬了桌子下去,连珏便想将他从床上抱起来,才一伸手苏瑶卿便往床里缩,“这是做什么?我困得很,叫我歇了吧。”
连珏轻哄,“才吃了饭就歇下不好,我抱你起身,到后院的花棚子底下散散。”
苏瑶卿腿上无力,不肯走,掩着嘴打了个哈欠道,“待我醒了再去吧……”说着就要翻身睡倒,连珏上手挠他的咯吱窝,惹得他笑个不住,“怎得这般促狭……快……快停下……”
扯了连珏一同滚倒在床上,连珏怕压着他忙翻身躺平了,倒叫他翻到了上头,乌黑的发丝缎子似地落到她身上。
两人都怔住了,苏瑶卿冰雪的脸一点点晕红了,慌着手脚才要从她身上下来,连珏却突然抬手抚在他脸上,一点点顺着下巴描摹,又落在发丝上拈了一缕送到唇边。
“……瑶卿……”
她低喃这一声便叫他烧红了脸,颤了手脚要下去,倒叫她张开手一把抱住了,轻轻翻了身将他揽到怀里。
他窝在她怀里,心跳急促,连珏平复着体内翻滚的浪潮,只隐忍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不是要睡么?你歇着吧,我这就起身……”
撑了身子要起,苏瑶卿却猛地伸出手扯住她的袖子。连珏心神一震,回头去瞧他,他晕红了脸别扭道,“我何时赶你了?没我的吩咐,可不许你出门。”
连珏止不住弯了嘴角,翻身就躺过去,又亲在他额头上,“我不走,你赶我也不走。”
苏瑶卿笑着嗔她,“今儿个倒活回去了,以前你也是这般粘人,也总爱往我脸上亲。”
连珏捧了他的脸,眼里情意悱恻,“你愿意叫我多亲亲么?”
苏瑶卿移开视线,嗫嚅道,“只我们二人的时候,别叫旁人……瞧见……”
连珏欣喜若狂,他这算是允了她靠近吧?小心翼翼,如珠似宝地贴了他了脸,轻轻叹息,一下下吻他玉似的脸庞。
苏瑶卿揪了她的衣袖,微闭了眼,心底满满的,漾着一丝幸福。
连珏又不舍地将他的唇含了,呢喃道,“待我回来就往我院子里搬……嗯?好不好?”
她嘴唇一下下啄着他的,苏瑶卿微闭着眼,也轻轻回吻,只是不应声,逼得连珏急了,往他嘴唇上轻轻咬一口,“快说好……不然我吃了你。”
苏瑶卿睁开眼,笑得孩子似的,“老虎要吃人了。”连珏嗷得一声吓唬他,逗得苏瑶卿笑个不住。
屋里头连主子不留人伺候,红蕊再是愚笨这会子也明白了,早跟素兰匆匆退出去了。
两人到了耳房,在炕上坐下歇着。红蕊是个得了空嘴上就闲不下来的,摸出自己的食盒,挑了块茯苓糕小口地吃,“我方才进去送饭打眼一瞧,嚯,唬了我一大跳。”
他眼睛往里间扫,捂了嘴压低声音,嘴角高高扬着,“咱们郎主就像个才嫁人的小郎君一样,那般甜蜜羞臊模样,真叫我开了眼!”
素兰抿嘴笑,“连主子待咱们主子爷好,这本就是该当的。出了院门别乱嚼舌头,叫人听了当心闹出误会来。”
红蕊吐吐舌头,“我这话也只与你说说,出了院门我保管把嘴缝好了。再说原先连主子也粘着咱主子爷,高兴了还要往脸上亲一口,醒来这般倒也没什么出格的。”
素兰自己倒了茶来喝,捧着白瓷兰草纹的杯子轻啜了口,悠悠道,“咱们瞧在眼里就行了,别往外头说,这事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主子出了事儿,咱们奴才更没好日子过了。”
红蕊忙点头。素兰行事最为小心谨慎,他说的话十分在理。这事儿自然不合礼法,可人人都知道郎主和连主子半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郎主又还是清白身子,只白顶了个庶父的名儿。
郎主多好的人,守了这些年的寡,好容易遇到个倾心爱慕的却又有着这层关系,情路注定坎坷。
两人想着这一遭都不免叹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 郎主好可爱好可爱——
明儿休息一天!
莲子发现留言的一直是那几只小可爱,感谢你们一路跟随啊么么哒。偶尔有新面孔我会很开心哒!
☆、 第九十七章
且说绿竹因着嗓子还未大好又歇了一日,这回不敢叫连珏近身了,好容易挨到天亮,想着果然不能叫他独占着了,主子有使不完的力气,若夜夜留宿他这里,他原也恋着她哪里会推拒呢?倒弄得自己腰腿酸软,精神不济的,怕没几日就折腾散架了。
第二日跟了连珏往丹阳城的父家去,也只留一日,连珏便又带着他去游山玩水。
因着常年拘在宅子里,到了外头便觉天地广阔,绿竹兴奋得孩子似的,直玩了四五日才尽了兴,连珏怕他劳累,因而虽宿在一处却未曾再有亲密举止。
两人都各自忍着,到了最后一日才松了弦,免不了缠绵一宿。回程的路上绿竹连马车也坐不住,腰腿酸软,只得窝在连珏怀里叫她按揉着才觉好些。
马车从角门进了连府,早有各院子的小厮等在那里,远远瞧见了忙奔回去告诉自家主子。
到了后院的仪门停了车,连珏原想着抱了绿竹回去,绿竹却怕羞不肯,出门一趟已是独占她多日,下了马车竟又走不动道,还叫她抱在怀里回去,不说叶哥哥明叔郎主那里如何看他,内宅里的小厮杂役们瞧见了也要笑话的。
连珏只得叫人抬了软轿来送他回去,自己先往流泉院去了。
到了流泉院先瞧见了乐安乐容,一听她问起乐音都愁眉苦脸地指了她的屋子道,“乐音身上不舒坦,在床上歇着呢。”
连珏一惊,忙问,“叫了大夫来瞧过不曾?”
乐安苦哈哈地说,“叫大夫来看,死活不让人进屋里,都给哄出去了。”
连珏讶然,叫他们自去忙,转身悄声进了乐音屋里。今儿阴着天,屋里光线也暗,素色帐子里躺着一人,似乎睡得正沉。
连珏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了帘子坐到床沿上细细瞧她。乐音散着发,她头发虽长,却许是疏于保养,发味微微发黄,有些干枯。
连珏见她睡觉中仍蹙着眉,也不知是哪里不舒服,又见她唇色浅淡,侧着身似腹内疼痛,手按在肚子上,可怜兮兮的。
连珏伸了手轻轻贴在她手背上,蹙了眉有些心疼。她睫毛浓密,骨架纤细,瞧着比乐安乐容都小。连珏不由抚上她苍白的脸,心头鼓噪起来,脸一点点靠近,可在仅剩下一寸的距离时她骤然停下,触电般缩回手。
低下头怔怔的,连珏抿紧嘴唇,似乎在与某种情绪搏斗。
她仍不相信自己会对女人有感觉,再瞧瞧乐音,又觉她实在不像其它女子那般骨骼宽大。
她疑惑丛生,试图从乐音身上找出她或许不是女人的事实,毕竟她看起来确实要娇小许多,轮廓也更秀丽。
如果能检查她的身体——连珏一怔,脸上热烫极了,忙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如果真的那么做的,乐音一定会受到伤害。
她对自己的爱异常纯粹勇敢,而自己瞻前顾后,始终有所顾忌。如果不能接受,她更该堂堂正正得回复乐音。她想给出的爱都是纯粹,不附加任何前提的。
想到这一点,她似有所悟,轻叹一声,又抚了抚她的发,慢慢起身要行出去,床上的乐音在这时睁开了眼,急急拉住她的手,“别走……”
连珏一怔,“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我找大夫来替你瞧瞧。”
乐音只睁着乌黑的眼细细瞧她,看得连珏浑身不自在,心口竟有些发烫,才要忍不住撇开眼神,乐音却似知足了一般轻笑,“没有不舒服,看见主子我就都好了。”
连珏一乐,“我成了包治百病的良药了。”
乐音握着她的手,眼神热烫,“嗯,主子就是我的良药。”连珏敛了笑意,眼底那般复杂困顿的神色看得乐音心里也跟着疼起来,头一回避开了她的视线。
连珏又细细问了一回,“真不要紧么?若是难受……”乐音笑了笑,“我不过是昨儿吃坏了肚子,今日已好些了,就是身上没力气,睡一觉就好了。”
连珏这才松了神儿,揉揉她的发,“往后不要跟着乐容出去瞎吃,她那肚肠是铁打的,吃什么都不打紧。”
乐音乖顺点了头。连珏见他重新躺下要歇了,便有嘱咐两句,这才起身行了出去。
房门紧闭,乐音睁了眼,眼里无奈,苦楚和愧疚纠缠在一起,如同涌动的暗流,声音低低忧愁,“对不起主子……我不能说……”
不能说,却又想得到她的爱,想夺去她的一份爱。让她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苦恼挣扎——他这么自私,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第二日,连珏仍挂心乐音身子,才要去流泉院瞧她,不曾想她递了牌子进来,说是要家去一趟。
乐音的爹爹是江城人,乐管事本家却是临风城,如今在江城也置了个宅子,乐音在几位贴身侍女里算离家最近的,只是他素来不愿离了连珏,一年到头也没几天在家的。
连珏细细瞧他脸色,见他面色仍有些苍白,犹豫道,“你身上还未好吧?过几日再家去也不迟……”
乐音摇了摇头,“主子不必挂怀,我身子骨结实。”说罢微微一笑,“我想瞧瞧我母父,有一整年没见了。”
连珏只得应下了,“那也好,你回家将养两天兴许就好了。”说到这儿停了停,微微偏了脸,不自在道,“也别住太久了……”
乐音眼里本有一丝暗淡,看到主子这样不由怔住,贪婪地盯着她的侧脸,心头一片火热。主子……我不想再叫您为难。瞒着您,看着您为我苦恼忧愁,是我的罪过。
“如果……如果我住得久了不想回来,主子会去找我么?”
乐音嗓子发紧,心口酸涩。连珏见他眼底暗淡一片,却又强撑着一抹笑意,默默无言了半晌,伸出手在他头顶抚了抚,眼神温软,“会的,我会去抓你回来。你应该在我的身边。”
乐音低下头,掩去眼里越发坚定的决意,努力绽开一丝笑,“主子请等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连珏已经默认自己被掰弯了——
最近主要走乐音的线,中间穿点儿明枫的戏份。
☆、 第九十八章
归家后乐音先去瞧了他的爹爹陈氏。陈氏是乐家正夫,却只有乐音一子,对外便是嫡女了。乐管事另有两房,倒有三个庶出的女儿,最大的也已娶夫生子,搬出去住了。
陈氏年近五十,已显出几分老态,只是气质恬静,面容和善,也与乐管事妻夫恩爱了数十载,日子过得和美。他不过十五便嫁了乐管事,却是三十三岁才得了乐音,前头也有两胎儿子,却俱都夭折了。
老大养到八岁上,老二也不过六岁就没了。因而乐音可说是妻夫二人的宝贝,自小最疼宠不过的。
见了儿子回来,陈氏满面喜色,他近几日病着,便只歪在床上,拉了儿子的手,又细细瞧他脸色,见他面色苍白,心里也跟着疼,轻声问,“小日子来了?怎么不在府里歇着?路程虽短到底在马车上颠簸,多难受……你是随了我,往后嫁了人便好了。”
乐音面上平静,唇边却有一抹苦笑,“爹爹,我这样如何嫁人呢?”
陈氏这才恍然,他是见惯了儿子女装打扮,倒一时忘了,黯然道,“是爹爹糊涂了……”转瞬又笑起来,“音儿莫怕,爹爹日日焚香拜佛为你求一段好姻缘,我们音儿这般俊俏,定会有女子爱怜的。”
乐音定定看着他,眼底有一丝嘲讽,“爹爹当真这么认为么?若当年娘亲扮作男人,你也只当她是个男人,你还会爱她,嫁给她么?”
陈氏骤然睁大了眼,眼神慌乱,嘴唇嗫嚅道,“音儿你说的什么荒唐话……我如何会爱男人……”
乐音眼神悲苦,“既如此,爹爹又怎能断定必有女子愿意与我断袖?”
陈氏心里乱成一团,正不知如何是好,乐音已下了床径直跪倒,朝他磕了个头,“爹爹,恕儿子不孝吧,儿子如今有了心上人,不愿叫她因儿子为难,想坦言告诉她真相。”
陈氏如遭雷击,面色一瞬变得惨白,额头冷汗淋漓,喘息道,“不,不行……我只你一个儿子,千疼万宠地养大了,绝不能叫你自己将自己折腾没了……”
乐音没有抬头,闷声道,“谁知那尼姑说的可是真话,我听着只觉荒唐,我如今已近十六,恢复男儿身又如何?难不成有妖魔鬼怪来索命不成!”
陈氏捂着急跳的胸口,面色忧惧,“由不得你胡说!若不是仙姑当日点拨,你也该如你两个哥哥早早就没了!由不得你不信!”
说完这番话只觉胸口喘不上气来,一时晕厥过去。乐音唬得没了人色,忙喊人进来伺候,又打发人去请大夫来。好容易将人唤醒了,陈氏醒来也只是哭,乐音垂头跪在床边,也不反驳,由着他骂。
这事惊动了乐管事,将乐音亲自扯出了陈氏卧房,将他往祖宗牌位前摁着跪下了,又叫人拿了板子上来,自己狠狠往他后背上连打了数下,边打边厉声斥责,“不孝子!你在列祖列宗面前发了誓,你说,你给我说,你当日怎么说的!”
乐音咬牙忍着疼,却也觉愧疚,低着头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字道,“除非与女子定下婚约,否则绝不说出自己是男儿身……”
乐管事丢开板子,指了他沉声道,“亏得你还记着!你爹当时生你时已有三十三,万般凶险,熬了一日一夜才生下了你,宝贝似地捧在手心里,怕你跟两个哥哥一样去了,没日没夜不错眼珠地盯着,日日提心吊胆,还是那仙姑为我们指了明路。我和你爹注定养不住儿子,只能将你当个姑娘养,只盼你平平安安地长大。你的命你不要,你爹和我却舍不得!”
乐音咬破了嘴唇,眼底无限悲苦,仍有些不甘心,“不过是那尼姑的一句话……我不怕……那般荒唐……”
乐管事气得咬牙切齿,“好,你不怕死,你不信仙姑的话。我没了你还有三个女儿传承香火,你爹呢!他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他怕也活不成了……你不想自己,好歹为他想想。”
说罢红了眼,呢喃道,“你若执意要变回男儿身,我也不拦着你。你若不是立时死了,你爹日日也为你担忧挂怀,怕是也撑不了多少时日。你自己想想吧,是要你那心上人,还是要你爹爹的命!”
乐管事长叹一声,转身出了祠堂。乐音没有动,如同凝固的雕塑一般。直到日头落下,屋子里暗沉沉得见不着一丝光影。
他慢慢俯下身,趴伏在地,肩膀抖动着,暗沉的天色里一声呜咽转瞬融入了夜色中。
乐管事没有吩咐,下人们也不好擅自进去劝说,乐音在祠堂里跪了一夜,滴水未进,本就来着小日子,身子摇摇欲坠,昏沉沉地叫送回了房间,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
再醒来已是第三天,用过早饭,他已恢复往日素淡的神色,到陈氏前磕了头请罪,叫他宽心,又去见过他娘。乐管事见他已悔过,又见他眼底凄苦,心里也抽疼,才想多留他一日,乐音却摇了头,僵直着腿往外走。
跪了一整天,膝盖疼得厉害。他一言不发,浑浑噩噩地上了马车。待到下了马车,他也不回流泉院,到了后院仪门上,痴痴忘着里头。
不能告诉她,势必要骗她到最后了。他只觉没脸来见她,却又止不住地想见她一面。低着头不知站了多久,前头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呆呆抬了头,见着那个朝思夜想的人,嗓子却一阵阵发紧。
连珏听闻她回来了,忙不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