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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宅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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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琋想要,再等会儿。

也就五六分钟,不出意外,易臻应该会主动联系她。

果不其然,夏琋的手机震了起来。

她扬手一看,笑了。

嗤,易老驴比她想象的还要急不可耐,直接打电话过来。

夏琋按下通话键,仿佛也把她心里面的他按下神坛:“喂。”

“你走了?”电话那头的人问。

夏琋的得意已经盖不住了:“你猜呢。”

他只答了两个字,胸有成竹:“没走。”

“如果我说我已经走了呢。”

“真走了,你不会这么快接电话。”

夏琋一时有点语塞,对啊,她为什么要秒接易臻的来电。

一定是突如其来的胜利感冲淡了她的警惕,才让她提前自乱阵脚。

几秒的空隙,夏琋见招拆招:“对啊,我就是没走,就是在等你电话,如果你十分钟之内不理我,我就永远走了。”

仿佛女友在不满男友的迟滞,她如情人般嗔着易臻,娇娇嗲嗲的,隔着听筒,很近,也很撩人。

易臻声线放沉,像晚风拂叶:“还有一个小时,等我下班。”

“我为什么要等。”

“你必须等着。”

“为什么?”

易臻回:“我车钥匙在你那。”

局面有点跳脱出夏琋的预测:“什么车钥匙?”

“在猫包里面。”

夏琋:“……”

夏琋火速弯腰翻猫包,靠,灰崽身后还真有一把凯迪拉克的车钥匙,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居然把车钥匙偷偷塞进了猫包,就跟那些调笑着把房卡揣到女人手里的贱男人一样。

一模一样!无一例外!

他是觉得她对那一晚难以忘怀,又想找他来一发了是吗?

还是临时想出了一个别具一格的方式来侮辱她?

“看到了么?”对方的语气,愈发稳若泰山。

夏琋咬了咬下唇,稳住心绪:“你不怕我把你车开走吗?”

易臻轻笑了一声:“嗯,你开吧。”

“我开到河里去,开去撞树撞人,你也不怕?”

“有保险,再说我也不在车上。”

“……”夏琋幡然醒悟,她太轻敌了,完全低估了易臻的反杀力度,他让她左右为难。

她留下来,在车里等他,就说明她自轻自贱渴望他的身体;她开着他的车为非作歹,各种违章闯红灯,也只会像讨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样,无理取闹,幼稚可笑。

即便她当场把车钥匙抛到外头的人工湖里,他还有另一把备用,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

夏琋转回身,背手搭稳栏杆,对着电话那头,轻声妥协道:“那好吧,没办法了,我只能在车里等你了。”

**

没过几分钟,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实习生,来到小动物专家门诊。

他探头探脑往里看上几眼,紧接着叩了两下手边的门板:“打扰一下……我找易老师。”

办公室的人看向他。

易臻也望过去,问什么事。

实习生小跑过去,从白大褂兜里掏出一把黑色车钥匙:“一位女士托我转交给您的。”

易臻了然一笑,接过去:“谢谢。”

“喔,”实习生猛然想起什么,又启齿说道:“她还有句话让我一定要告诉您……”

“但是……在这儿说不太方便,”男生抓耳挠腮,有些尴尬:“老师,可以到旁边说么?”

“行。”易臻起身,跟着他走到墙根。

隔开众人耳目,实习生依然很为难,支支吾吾着,不大愿意开口要。

易臻说:“你直接说吧。”

“好吧……”实习生的声音越压越低:“她说……”

“这个牌子的车,她看不上,让您以后别贴着往她那送了。”

话罢,易臻似乎料见一般,笑着回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实习生一走,易臻回身往门边走,他一边脱白大褂,一边吩咐旁边的医助:“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这你们照应着点,我下午就回来。”

第26章

夏琋在地下车库里慢悠悠晃荡着,说实话,易臻的反应,多少让她有些愤懑。

她的那些刻意为之的勾引,在他眼里,可能只关乎性,却看不见她的别有用心。

她用最合适的方法把钥匙退回去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可带来的问题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进一步僵化。

倘若她真的打算和易臻长远发展,这种局面对她毫无裨益。

可她又不屑于只用纯粹的性来作为维系彼此的桥梁,她要易臻在灵肉上都完整地归降于她。

所以,夏琋心里有点没底。

她找到了自己的小cayman,上车。

发动前,她拿起手机,空空如也,没有收到任何新的短信和微信。

丢开手机,戴上墨镜,夏琋启动车子,往车库外面开。爬坡前,她加大了油门,耳边风噪声呼呼,外面晃白的光也逐渐笼了过来。

也就是这几秒,她瞥见外面站了个人,就在坡道的尽头,他逆光而立,修长的影子垂直地投落在地面上。

他身后是澄澈明亮的天空,但他的正脸却是晦暗不明的,即便如此,夏琋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她需要几秒的判断,是停下,还是熟视无睹地开走?

那人根本不给她思考的空档,径自走到出口中央。

他是不是找死?!

将将要撞上,夏琋及时刹稳了车,刺目的日光,从四面八方把她的车完全吞噬了。惊愕过后,她微微眯起了眼,和外面的男人对上目光。

他还是坐不住,赶过来找她了。

胜券在握,夏琋降下了车窗,同他冷笑:“车钥匙不是还给你了吗?还跑过来堵我车干什么?”

易臻没有回答她的任一问题,只问:“你吃过午饭了么?”

夏琋用柔柔的腔调回他:“我啊,气都气饱了。”

易臻失笑:“走吧,我请你,地方你挑。”

风水轮流转,夏琋想起数月之前,她去找他约饭,他那副毫不留情拒绝的嘴脸。

她腾出一只握方向盘的手,撩了撩头发:“假如我说我不想去呢。”

“那你就不要走了。”他个子很高,在阳光里,仍旧有一身的清冷与压迫。

“……”

夏琋很想拒绝他,可这样丢开本职和身段、来迎合她的易臻,是一种极其新鲜的体验。

而且,刚刚在车库里,她担心的不就是这个么。

现在他来了,不正也应了她的期待。

后面的车在鸣喇叭催促,不做迟疑,夏琋打开车锁,她定了定心,对易臻说:“上车吧,钱带够了吗?今天一定要把你吃空。”

**

夏琋带易臻去了个很熟悉的地方,御场古街。

作为特色景区,这儿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并排走在人流里,她故意和易臻说:“我就喜欢带男人来这吃东西,上次是林思博,这次是你。”

易臻似乎对小弟弟的名字并不感冒,又或者能猜测到,他并不追究她口中的林思博到底是谁,相反却问:“为什么喜欢带男人来这吃东西?”

夏琋答道:“因为这的人间烟火气重啊,不是高雅昂贵的西餐厅,不需要那些做派和拘谨,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反正路边都有。我能衣冠楚楚地品尝红酒,也想大汗淋漓地蹲在路边撸串儿,就像有个女星说的,男人啊,都接受不了你最差的一面,怎么配拥有你最好的那些?”

她随心所欲说着话,偏要将那些足以令他恼火的点架出来,给易臻细瞧:“上回和林思博,哦,你不知道林思博是谁吧,就是那个玛莎男。我第一次和他约会,就是在这里玩的,他可会说话了,人也有趣,从不把自己掂得很高,更不反感这种凡夫俗子喜爱凑热闹的地方。”

她紧盯着易臻,可他神色未变,也不理会她的长篇大论,只是走着。

人潮汹涌,他像黢黑的灯塔,只是冷静地刺穿这寻常的世间,把所有人,包括她,都隔开在他的情绪之外。

无聊。

夏琋还渴望易臻能与她有一场辩论赛,这样好歹能摸清他心中在意的深度。

日头正懵,食香四溢。

走了一段路,夏琋停在同样的摊子前面,就是上回,和林弟弟流连的串串香摊位。

人是很有意思的个体,对待同样的事情,却会有迥异的反应。

夏琋忽然很想看看易臻的表现。

她和老板要了串香菇丸,照旧让他刷上甜辣酱。

易臻挑眉,提出差不多的问题:“只吃这一种?”

夏琋接过串子,吊起眼看他:“对啊,只吃这个,我就只喜欢这个味道。”

易臻不再多言。

夏琋咬下一颗,香喷喷地嚼动着,一脸满足。

咽进喉咙后,她顺其自然地把串子抬至易臻嘴边,说:“要不你也尝一颗吧,这家很好吃的,和一般的味道都不同,我每次来古街玩都会买。”

易臻没有说话,一动未动,只是敛着眼,认真地端察了她好几秒钟。

夏琋都快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有哪里妆花了,男人的手背突然搭到她手腕内侧,轻轻地,拂开了她握着串子的那只手。

夏琋心头一凝,正要扫兴地垂臂,眼前的视野一暗,面前的人,突然俯下身来,在她唇畔吻了一下。

如遭电击,夏琋浑身僵硬。

电光火石。

她清晰感知到,他的舌尖,一扫而过,不作一秒逗留,极快地卷走了她不当心、沾在嘴边的甜辣椒。

他的动作不露声色,却又惊心动魄。

待她反应过来,易臻已经直起上身,他微微勾唇,望进她片刻失神后的眼底。

他仍旧不说一个字,可他的神态和眼睛,都在直白地告诉她,他也觉得,味道不错。

夏琋心跳若雷,一时失语。

贱人。

居然敢勾引她,措手不及的一吻,让她从胸口震颤到尾椎。她全身在悸动,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叫嚣着想要。

她好想立刻跳到他身上去,勾住他脖子和他舌吻,山崩地裂地亲。

有些口干舌燥,夏琋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肉丸都解决掉,她拉住易臻胳膊,借力让自己踮起脚尖,凑近他。

她在他耳边吹气,迎着他的目光,玩味一笑,向他发出盛情邀请:“去吃午饭吧,好吗?”

**

他们在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刚一进门,夏琋再度被顶上墙面,他压着她,在她脖子上用力吮吸。

易臻变回那个原形毕露的野兽,他头上的发毛剌剌地来回扫着她下颚,她颈子的皮肤。很刺人,又痒痒的。

就像她现在的心。

仍抵触他的触摸,却又被撩动得不行。

男人的喘息很烫,夏琋不由昂起头,双腿也不自觉绞缠上他修长的腿,劲窄的腰。

她浑身没力,像极了一条藤蔓,眼前的男人,就是坚硬的枝干,她忍不住地,想要攀上他的躯体,狠狠捆住他,从他那汲取她想要的一切。

雨露,热源,又或者其他。

难舍难分,她简直想勒死他。

情欲在疯长,他的手心像藏了火团,引燃了她身上的每一个部分。

他吸得她舌头好疼,夏琋不禁呜咽出声,听见她叫,他更加使劲地在她腰际掐上一把,换来她吃痛轻呼后,他转去含啜她的耳垂。

用牙齿磕,用舌头吸,就是要折磨她,不停折磨她。

“你故意的,对吗,是不是就想要这样?嗯?”

热到不行,她耳边全是他开水浇下来一般炙热的质问,喑哑的气声,太动听了,完全受不了。

“嗯……”夏琋轻哼,半眯着眼,享受着他的忿忿和欲望,也在迷蒙而柔软地回应他:“对啊,就喜欢看你这样……”

她眸心蒙着水汽,直直望向男人近在咫尺的脸,手指同时也覆到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从上至下……一粒,一粒,慢条斯理地解着……

她似不经意般摩挲过他下腹,激起他一声重喘。

易臻喉结轻滚,咬牙切齿,哑声吐出两个字:“骚货。”

“那又怎样,”夏琋两只手摸进他敞开的衬衣,搭上男人双肩,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冲他无邪地微微笑:“你还不是被骚货弄得欲罢不能。”

易臻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他今天就算上班迟到,也要把她干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

衣衫在地毯上一路延绵,根本来不及开空调,房间的气温在不断攀高。

体温亦然。

可夏琋仰在床上,身子却像是冻到一般直打抖,她根本承受不住男人侵轧在她体内外的全部力量。

他填满了她的缺口,令她饱足,同时在碾她,几乎要把她碾磨至死。

她只能不断地喘息,叫嚷着,绞紧他头发,任凭他在她胸口亲吻,吸舔。

她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不少指甲印和红色的抓痕,以此来报偿他烙下的那些印记。

男男女女的情事,摆得再神圣高洁,终究脱不开两腿之间的你来我往,报李投桃。

全身心被抛向了天际的时候,夏琋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床单干净,空气微醺,她被击中,倒着栽进了银河,身畔激溅起无数的星星。

两个人肌肤上,黏腻的汗,似乎都变得津香,就在这种香气里,夏琋轻扬嘴角。

你说这种事哪里好,也许就好在这,那些情真意切,勾心斗角,迷惑与慌张,气愤与失望。

在激流冲刷过后,都逐步稳定和沉淀,得到了短暂的休憩,纵情的释放。

她什么都不必再想,让她沉迷吧,她一时半会都不想醒来。

在这一刻,

拥有对方,享用彼此,就够了。

真的足够了。

第27章

午后,一隙日光从窗帘的交界漏进来,懒洋洋地流淌到地面,床上。

夏琋眯着眼,能感觉到男人的手臂揽在自己身前,有点重,又很温柔。

他从背后抱住她,而她就在她怀里。

他们都是赤裸相贴的,但不会尴尬,也无需避讳,就像一对相恋许久的亲蜜爱人。

易臻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平稳。

性爱过后,他总是入眠很快,从凶悍的兽类,变回了没心没肺的、柔软的大男孩儿,依偎在她身边。

可夏琋与他截然不同,好像还有余韵在她体内拍打,即使皮肉酸痛,她也亢奋到没有一点困意。

夏琋注意到床头的手提袋,她悄悄伸出一只手,把它勾到自己枕边,然后轻手轻脚地摸出了里面的手机。

她想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简讯消息。

没有电话,微信上倒是有人找她。

一个是母上大人拍来的新款打样照片,还有一个就是林思博的信息。

伪作忙碌的这大半个月,林思博依然会在早中晚时分给她问候,比一日三餐还按时,出于礼貌,夏琋也会回复差不多的内容。

只是今天,他还多了几句话。

也许是看到她今天的朋友圈还没发布任何公事,他以为她清闲下来了,才放心来叨扰她。

林小马驹:今天忙吗?

林小马驹:好久不见了,有点想你,晚上一起吃个饭?

林小马驹:我就是问问,你可以尽情拒绝。

呼……

夏琋在心里吐气,人的心脏就一颗,要应付一个易臻已经够累了,她恐怕又要辜负林小弟的盛情。

食指按到输入栏,夏琋打进去一个“'可爱'”,刚要婉拒,指间一空,手机已经被人抽走。

猝不及防,夏琋猛地回身。

她看到易臻已经翻了个身,眉心微蹙,仰面在端详手机上头的内容。

他居然装睡!!

仿佛被突然扒光了衣服丢到大太阳底下供人观赏,夏琋胸口发悸,当即去抢,也被易臻轻轻巧巧避开了。

“还我。”夏琋一字一顿,已经有点暴躁。

察觉到她萌生的怒意,易臻不再多看,将手机递回去给她。

心烦意乱,夏琋按黑屏幕,一点想回复的心情都没有了。

平躺了一会,易臻坐起来。良久,他刮了下眼皮,继而下床,开始一言不发穿长裤。

旁边忽然空了,夏琋也跟着挺直上身,打量了他一会。

“走啦?易老师,您这炮友的身份履行得真到位。”一启唇,夏琋就忍不住开嘲讽。

易臻一顿,系纽扣的手停下来:“好玩么。”

“什么好玩?”

易臻哂笑一声:“呵,骑驴找马,是挺好玩啊。”

夏琋顿时心惊肉跳,他肯定看到她的备注了。

可她一丁点也不想解释,她只觉得易臻很过分,随便窥探别人的隐私,还理直气壮地发火。

该发脾气的人是她好不好。

夏琋毫不避讳地望着他,莞尔一笑:“对啊,就是很好玩啊。”

闻言,易臻不置一词,顺手提起茶几的公文包,抬腿就朝门边走。

他越是不为所动,她越是暴跳如雷,恨不能把自己情绪里的所有刀子往他那飞:“就算我骑驴找马又怎样,你好得到哪去,每次搞完就溜,有什么资格说我,”夏琋一只手搭在被褥上,紧了又紧:“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装得那么清高,还不是和小女友手拉手逛完漫展没几天就上了我的床?”

话音刚落,易臻驻足。

像是听见了什么很有趣的话题,他看向她,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下。

他意味不明的笑令夏琋更加恼火:“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敢说你没做这种事?”

易臻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审视她。他把夏琋的下巴抬起来,迫使她与他对视:“夏琋,夏小姐,我想你弄错了,我和你,应该不是一类人。你爱玩爱闹,把男人当猎物,可我不是,我只有过一个女友,谈了九年多才分手。是不是我们能睡到一起去,就给了你我们在精神层面也很契合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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