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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要回家呢。”穆澜抗拒。
“没得商量。”说罢又不允许人拒绝的补了一句,“晚上也是,做好饭我让陆嘉铭送你回去。”
穆澜扁嘴,放在之前她还真说不定乐意呢,不用挤公交了,可现在,她就住在他隔壁,到时候陆嘉铭开车送她,她怎么撒谎?
难道回家以后再躲着出来?
穆澜自诩智商没低到这个地步,“我上班呢。”
话音刚完,就听到“嘟”的一声电话挂了,穆澜气呼呼的把手机甩一边,然后狠狠的捏杯子的脸撒气,“又来这招!”
一言不合就拒绝交流,穆澜觉得滕清风还不如她呢,一点也不知道面对现实。
杯子两眼瞪的忽灵,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捏自己还以为是陪自己玩呢,开心的“嗷”了一声扑上去,穆澜瞬间被扑倒在床上,累了一天,穆澜沾床就困,迷迷糊糊的感觉脸被人擦了又擦,手甩了好几回都没甩干净,最后才舒舒服服的睡去。
第二天醒的时候穆澜看到垃圾桶里有一堆面巾纸沾着绿色的固定,愣了好几分钟想去昨晚睡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恍然大悟,鞋也没穿就跑去单霓泰的房间,推开看到她还睡着,趴在门边笑的傻傻的,最后留了一张字条。
单霓泰近乎十点才醒,看到床边的纸条,“谢谢三姨太,花木兰以后会好好掌勺的。笑脸。爱心。”字字看完低低地笑出声,“小傻子。”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拉开抽屉把纸条放在里面,而后发了条短信问她中午想吃什么,决定大发慈悲主动去逛超市买点素材。
穆澜当时刚上完课,第二节没她的课,下午的课也是第二节,也就是说她至少从现在开始到下午三点之间都是没课的,激动的打电话,“我没课啦,你出来呗,我们一起去逛超市。”
单霓泰声音还是沙沙的,像是刚醒的样子,“一会,我收拾一下。”
穆澜想起她的妆容,小声的问,“要化妆吗?”
听说女王妆很费时间的。
“当然要。什么都没我面皮重要。”单霓泰笑出声,补说了句让她安心,“十分钟,我随意一点。”
穆澜笑眯眯的应道,“好哒。”
然后就听到电话挂断前又传来一句,“反正怎么样都比你靓。”
穆澜垮脸,不带这样的,那么直接的打击她。
甄美刚上完课,想起下节课要教许顾安头疼到不行,“穆澜,你们家许顾安我照顾不了怎么办?”
穆澜听到她的称呼笑的不行,“才不是我家的许顾安呢。”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一起“体验生活”以后,许顾安再也不对她捣乱了,但是别人的课还是一如既往,比如甄美的课,每次上完课甄美都觉得打了一场仗,和这么一个小孩子斗智斗勇一个小时还是很废脑细胞的好不好。
“我忍不了了!你说怎么办吧!”甄美把书“啪啪”的扔在桌子上,愤愤不平,更是嫉妒穆澜轻而易举收获小霸王的芳心,不满的对关彦抱怨,“组长,我要换班!”
关彦低低地笑出声,听着二人斗嘴,眉眼尽是柔和,“你呢就该学学穆澜,没事别斗他们,今天说买糖明天说送花的,真兑现了他们指不定对你好点。”
甄美冷哼,“凭什么,我才不要呢,自己都养不活。”
随后话音一转问穆澜,“懒懒老师,要不要和我去联谊啊。”
穆澜“噗嗤”一声笑出口,“你多大了还联谊。”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大学才有的活动吧。
“年龄歧视是不对的澜澜同学。”
穆澜窘,“你们这样学习许顾安真的好吗?”
因为许顾安,懒懒老师几乎是现在所有人对她的爱称,还美名其曰要参与到学生中去,穆澜每次都哭笑不得,搞得跟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口号似的。
“说真的。”甄美认真的说。
穆澜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摆摆手,开始收拾桌子,“我下班了,走了啊,甄美同学好好上班啊!”
甄美嗷嗷着拉着她的衣袖不让走,“我不要!你要陪着我。同生死,共患难!”
关彦哈哈大笑,“你们这比偶像剧好看多了。”
大家听得出他这是在拐着弯说甄美喜欢看偶像剧的事情,关彦管的松,甄美几乎每天都抱着手机看韩剧日剧,统称偶像剧,看到动人情节就哭的稀里哗啦的,然后发出一阵感人肺腑的感慨,每次弄的大家都哭笑不得,纷纷喊她还是一个孩子。
其实每个人女孩都一样,在无边的现实里憧憬着美好的爱情,也许哪个人不如偶像剧里那么完美那么优秀,但一定就像那些男主角一样,他们眼里只有女主角,为他们生,为他们死。
都说爱情不该迷茫,可你倘若真置身其中,那些明条事理又岂能是分辨的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在去昆明的火车上,没有补到票,不过遇到了一个很帅很热心的乘务员,给我一个小椅子,在一边坐着,但是很犯恶心,先更2千你们瞅着,我明天可能会捉虫,然后更文不确定,但是我尽量啦~
☆、第21章
单霓泰来的时候甄美出来拿快递,二人打了个照面,很意外的问穆澜,“这是你朋友?看起来很有气质啊。”
“嗯。”穆澜笑,“脾性也很好。”
甄美点头,笑着打招呼,热情的好像认识很久一样,甚至伸手去抱她,凑近了之后面带惊讶之色,“呀!你是混血儿啊。怪不得那么漂亮。”
转而对穆澜说,“好羡慕你啊穆澜,能和这样的人是朋友。”
“我也好羡慕我自己。”穆澜歪着头调皮的说。
倒是被二人集体夸赞的单霓泰淡定从容,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的场合,三两句话就拨了过去,“人以类聚。”
穆澜捂着嘴偷笑,逛超市的时候打趣说,“你真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记者呢。”
单霓泰随手拿一包培根放进推车里,“那是你同事?看起来很小。”
“大家都才二十多岁啊。”穆澜眼观四方,看到喜欢的就往推车里放,“本来就是来实习的,留不留还不一定的。”
“嗯。”单霓泰淡淡应道,回到家做饭的时候不经意的开口,“其实同事很少有能成为朋友的。”
“是啊,我也那么觉得。”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单霓泰扬眉,抱臂靠在门边,“怎么?你有经历?”
穆澜今天准备做酸菜鱼,刚刚把酸菜放在盆里,然后拿出调料盒,捞出酸菜放调料,娴熟的不像新时代二十多岁的女生,“不是啊,是我妈妈,她有很多同事,但很少有能成为朋友的。”
因为有利益关系,所以摆在第一位的永远是竞争对手,而不是同事关系。
想起穆母,穆澜心情有些沉,从昨天到现在,她一个电话也没收到,放在往日,如果她有什么事不回家哪怕提前通知了家里,手机也会连续不断的响着。亲情好像是很奇怪的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说断就可以断的,这些血液里东西是怎么样也抹杀不了的。
突然感觉有一股力把自己拖向一边,穆澜这才回了神,看到几乎就在自己眼前的单霓泰,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单霓泰看着那冒着火的煤气灶,心有戚戚,当下就掐了一把,穆澜疼的嗷嗷叫,她冷笑,“这下知道怎么了。”
穆澜揉捏着被掐的地方,倒吸几口气,心想她以后一定要上点心,不然这种长记性的方法她真挨不了几次。
“错了错了,我错了。”她不停的道歉,脚步却没半分害怕之色,上前关了煤气灶,“要不你先出去?”
单霓泰眉眼一横,“我怕我家厨房一会没了。”
“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啊。”穆澜笑着说。
单霓泰淡定的去洗白菜,穆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单霓泰冷眼瞥过来,“少瞧不起人了。”
穆澜捞出鱼,很用力的扔到一个角落,看的单霓泰目瞪口呆,直呼不符合她萝莉的外表。
穆澜笑眯眯的捡起被摔晕的鱼,她喜欢做饭也经常研究一些,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可怕的,习惯以后也没什么矫情的。
这下单霓泰看清楚了,这丫头虽然笨点呆点,但是不傻不矫情不做作啊,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才带劲,圣母白莲花什么的她看到能气死。
二人吃饭的时候才十一点,结束以后穆澜三两下把碗筷扔进洗碗机,和单霓泰打了声招呼就去滕清风哪里了。今天难得陆嘉铭不在,穆澜进门后,已经能很熟悉的摸清一切,从善如流的打开冰箱找食材,然后去厨房,这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落进滕清风眼里很是满意。
“陆医生今天来吗?”
考虑好几个人,再对应下饭菜的量。
“不来。”声音依旧淡淡的,他不知从哪弄来一个轮椅,坐在上面在房间里来去自如,在厨房门口看到穆澜穿着白衣服,轻微皱眉,翻手转动几下轮椅从旁边柜子上拿出一件围裙,“过来。”
穆澜刚把青菜洗好,听到他的声音一时没明白为什么喊自己,抬起小脸满脸迷茫,看的滕清风心头几乎顷刻间就起了一股异样,几秒镇定压下去之后,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三两步走过去,蹲下,穆澜瞪着两只大眼睛,有头发掉下来,刚想伸手挂在耳后就有一只手更快的做了,然后脖子上被挂了一圈绳,她回神,这才看到是个围裙,心里暖暖的,笑眯眯的说,“你家怎么有女式的?”
还是蕾丝边的,颜色暖黄色,一看就是女款。
滕清风懒懒的抬眸,抬手戳了她肩膀两下,示意她转过身去,穆澜早就习惯他总是不回答她问题的行为了,扁扁嘴转过身去,正要蹲下,只觉得腰间突然贴上来一只手,当下不知该做什么了。
“不用蹲下。”滕清风声音很低,仿佛就在她耳边,两手绕过她的腰身扯出两根线,明明是很细微的动作却被穆澜无限放大化,似乎他一个呼吸都能拨动自己的全身。
系好以后,滕清风嘴角微微上翘,压下笑意,却隐不下眸里的笑,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腰窝,“可以了。”
下一秒他就察觉出刚刚还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手忙脚乱的冲向台子前,乱七八糟的一通洗切,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低眸间眼里尽是笑,仿佛如五月的湖心,深邃且温柔,波澜不惊,片刻后手放下,转动轮椅转身离开,转身之际嘴角翘起,含笑低叹,“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不经撩。”
吃饭的时候滕清风吃很少,好像是胃口不太好,筷子翻来翻去就是不往碗里夹,穆澜心上一急,直接卷了一个薄饼卷肉,伸长了手递到他嘴边,“喏。”
滕清风难得一怔,随后眼里浮出一层薄薄的的笑,竟直接张嘴咬了过去,舌尖还似有似无的划过穆澜的指尖,十指连心,下一秒穆澜就老老实实地低头吃饭,不管滕清风怎么威逼利诱她都不接一句话,就默默吃饭,心想还好她饭量大,两顿接着吃也完全无碍。
滕清风几句话说的她还不抬头,当下就不高兴了,筷子一放,转着轮椅走了。
走……了。
被留下的刚刚吃过一顿正在进行第二顿的穆澜一脸无辜,三俩下咽下饭菜,疑惑地想,难道生病也会让人变幼稚?
最后禀着病人最大的原则,穆澜蒸了一碗鸡蛋羹端到卧室,看到已经躺到床上敛眸休息的病人,哑然。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难相处呢。
小步凑上前,轻轻戳两下搭在一边的手臂,挺硬的,没想到看起来不壮,还是有肌肉的,“你要不要吃鸡蛋羹。”
声音软软的。
手指也软软的。
“我放了好几滴香油,还有榨菜。”依旧软软的,“昨天刚买的。”
“打了三个鸡蛋哦。”
穆澜一句一句小声的哄,真是难办,如果是她的学生她就该讲道理了,可是和滕清风讲道理……
嗯……
她还是不要自以为是了。
穆澜还要张口说什么,就听到滕清风一声干硬的声音,“闭嘴。”
穆澜立刻闭上嘴巴,有些委屈,都想转身走了,下一秒就看到他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她脸上,天花板上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她头顶,白皙的小脸映上一层暖意,滕清风抬手捏了两下鼻骨,有些情绪难以隐忍。
真是……
只要想到她带着嚅嚅的声音和那些小朋友聊天,他就觉得火大。
很心安理得的吃完鸡蛋羹以后,他似是无意间开口,“现在小孩乖吗?”
“乖啊!”穆澜也坐在一边,反正她最近已经习惯每次吃完饭他总要和她聊两句的步骤了,“偶尔吃饭会挑食,不过劝两句就好了。”
滕清风目光扫过来,穆澜立刻开口,“我没有再说你哦。”
这下滕清风脸黑了,声音冷冰冰的,“小孩子不能惯着你知不知道,根本不用劝,挑食就不给他吃,饿了也不给,下次就不敢了。”
毛病真多,还非要让老师哄才吃。
“……”穆澜心里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以后滕清风孩子挑食的场景,小脸有些不好看,不太敢说的开口,“可是……刚刚我劝了几句你才吃的。”
如果她不给他吃,她确定,下次他肯定一点点也不吃。
这下滕清风脸全黑了,冷眼扫过来,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冷哼一声,扯被子睡觉。
再次被无视的穆澜,“……”
是她的错觉的吗?
她真的觉得滕清风今天好幼稚。
二十分钟后,穆澜一个人盯了黑屏的电视机盯到开始出现幻觉,才发现滕清风真的睡着了,她轻轻起身,微微踮起脚尖,手轻轻的按在床边,撑着身体伸长了脖子去看滕清风,他睫毛浓密又黑,打在眼下落得一层阴影,侧脸微微挨在枕头上,睡的安稳,穆澜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抬眼看时间,十二点四十了,她三点才上课,还可以睡午觉。
以前穆澜从来不睡午觉,后来工作以后,每天被一群孩子闹的中午不睡会儿下午根本撑不过去,于是手撑着脑袋趴在床上,慢慢的就开始意识不清醒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床上的被子突然动了一下,随后滕清风起身,看到趴在床尾的穆澜,眼角勾出一条线,低声骂了声“笨蛋”,微微蜷起腿,然后起身抱起她,轻轻放到一边之后,自己又重新钻回了被窝,把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轻轻一吻落到睡的正熟的女人额间,眉眼尽是柔情。
想起什么微微皱眉,目光划到自己那绑着绷带的腿,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真是挺难装的。
思绪回到那天在门口被穆澜撞倒在地的情形,他低低的笑出声,竟有些嘲讽之意。
滕清风啊滕清风,对付这么一个小笨蛋也用你费尽心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1。我赌一包辣条以后三姨太会手把手教穆澜怎么撩滕医生,先荣他……幼稚几天?
2。我再赌一包辣条以后陆嘉铭肯定会被三姨太套出“滕医生假意二次受伤”的事情,到时候……呵!
☆、第 22 章
下午四点的时候许顾安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进了医务室,小小的身子躺在一张成人病床上,眼睛里噙满了泪水也强忍着不落下,看的跟随而来的穆澜心疼的不行。
她打小就不能看到这种忍着委屈不说的表情,从隔壁床上那一个枕头垫在他背上,揉了两下脑袋,满眼柔和,“怎么啦,睡不着?”
许顾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没插针的手轻轻拽一下穆澜的手指,“懒懒老师,你陪我睡好不好?”
这种情况绝对是有求必应啊,结果等穆澜睡上去把许顾安轻轻搂在怀里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半小时前她就是这么被搂着醒来的吧!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
不是偷偷摸摸跑出来准备忘记的吗!!!
“懒懒老师,你小时候会生病吗?”一道童稚的声音拉回穆澜的思绪,穆澜轻轻的点他的额头,唇角勾起一个平柔的微笑,“当然会啊。而且我告诉你哦,老师小时候特别爱生病,总是吃很多药,而且都是超级苦的那种中药哦。”
“哇哦,好酷哦。”
穆澜窘,好像每个人听到她喝过很多中药都觉得很酷,甚至不可思议。大多数人都觉得她不像是能吃苦的女孩子。
记得初中有一次在食堂有人不小心打翻了她的药杯,一瞬间半个食堂都充满了苦味,从那以后好像每个人都很好奇为什么她可以喝那么苦的药,甚至还有人怀疑她是不是没有味觉。
那个时候她总是独自沾沾自喜,看吧,她还是有一技之长的。
现在想想,真是挺可笑的,哪有人乐意把这当成技能的。
“每个人的味蕾不一样,你觉得特别苦也许在我看来也就还好。”穆澜一本正经的和他讲道理。
许顾安脸色渐渐好转起来,听到穆澜的话想起一件事,有些不愿意开口的问,“是这样吗?”
“唔,懒懒老师,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我皮肤好嫩,打针都好疼。”
穆澜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别人打针就不疼啊。”
“真的。”许顾安认真的强调,“就上次打那个防疫针,别人都说不疼,可是我就好疼。”说着好像又记起了那种痛感,苦着脸,深色委屈。
穆澜想一下那天的场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子的啊,“你那天第一个进去,出来的时候不是说不疼吗?大家还夸你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