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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姐姐这儿来,只是想求姐姐,等父亲回来,帮妹妹在父亲跟前说些好话,便是姐姐可怜我这个当妹妹的了。”
“我并非想和姐姐争父亲的疼爱,只是。。。。。。只是不想叫人看轻了去,求姐姐帮我这一回。”
“你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心里自然有你。”见着徐茵哭的这般可怜,徐昭也只能这样安慰她。
她虽是她的妹妹,却不是自家娘亲生的,再加上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徐昭实在和她亲近不起来。
送走了徐茵,徐昭吩咐了连翘:“去打听打听,五姑娘方才去了哪里?”
连翘听了,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只一会儿工夫,就从外头回来,走到徐昭跟前回禀了几句。
“奴婢本就奇怪,太太治家严,自打前些年将两个嚼舌根的婆子赶出府去,就再也没人敢议论主子的事情了。”
徐昭听了,无奈摇了摇头。
“五妹妹若肯学好,父亲哪里会不喜欢她。”
只可惜,徐茵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这些个小心思上。
连到她这里来求一句,都要弄出这些个弯弯绕绕。
她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可实际上,却是哪个都瞒不过。娘亲说的对,姑娘家要活的亮堂些,若是钻进了牛角出不来,最后害的反而是自己。
徐茵何尝不是这样,只因着自己庶出的身份,就作践了自个儿。
徐昭看了一眼连翘:“此事别叫母亲知道。”因着爹爹要回京,娘亲这些日子要忙的事情很多。
连翘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天色渐暗,徐昭梳洗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为何却是迟迟没有入睡。
突然听到窗外一阵响动声,徐昭心里咯噔一下,睁开眼睛,见着一个黑影骤然跳了进来。
不等徐昭喊出声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熟悉的很。
这香气不是寻常的花香,而是一种奇怪又很好闻的味道,香甜里带着一丝苦味儿,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第21章寒冰珠
徐昭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感觉到他的手掌抚摸在她的脸颊上,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身子都绷紧了。
自打那次他送她回府后,她不是没有想过再次见面,却是从未想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事来。
徐昭的呼吸平稳,一动都不敢动,只等着他离开,却不知她这样子更容易让人察觉出不对来。
韩子煜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摸在她的嘴唇上,然后,便不怀好意的捂住了她的嘴。
徐昭呼吸不畅,反射性地睁开了眼睛,耳边就传来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徐昭听了,心里噎了噎,他半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里,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来。
不等徐昭开口,韩子煜就微微用力,将她拉了起来。
夏日炎热,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月白中衣,领口也有些低,被他这样拉起来,徐昭不禁有些恼怒。
可一想到他的身份,她就不敢放肆了,半天才开口问道:“二皇子找民女,可是有什么事情?”
徐昭试探地问道,只是她实在想不出来,他找她能有什么事。
两人总共只见过两次,而且最初的那次她还冲撞了他。
“子瞻。”见着徐昭愣神,韩子煜又开口道:“往后就这样叫。”
好一会儿,徐昭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告诉她他的表字。
徐昭微怔,张了张嘴,眼睛里闪过一抹震惊。
古人的表字只有亲近的人才能称呼,他和她只见过两次,又有男女之别,他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而且,还说的这么自然,好像她本该这样叫他一样。
徐昭觉着,她真的有点儿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您是皇子,民女不敢放肆。”徐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道。
韩子煜看了她一眼,眼中带了几分威严之色,徐昭纵是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目光。
“冒充国公府家眷,叫本皇子哥哥的时候,本皇子可没见你有什么不敢。”
“……”所以说,他是一直抓着她的把柄不放了吗?她以为这件事情在上一回早就解决了呢。
徐昭心里暗骂一句,半天才开口叫了声:“子。。。。。。子瞻。”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叫出口的时候,某人好像笑了笑。
紧接着,徐昭就见着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来,递到了她手中。
“这是什么?”
徐昭愣了愣,才将那檀木盒子打开,一股冷气就冒了出来。
徐昭瞪着眼睛,看着里头放着的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拳头大小,散发着寒气。
只片刻的功夫,徐昭便感觉身上凉快下来。
“这是寒冰珠,是我从南疆带回来的,你拿着,往后就不会觉着热了。”
徐昭僵在了那里,就想到那天在马车上他说要送她冰块儿的事情,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不曾想他竟然会将如此贵重的东西拿给她。
“这样贵重的东西,民女。。。。。。”
徐昭才刚开口,就听面前的男人道:“给你你就拿着,不必说那些没用的。”
徐昭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真的是在遇上这个男人之后,她愈发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多说多错,倒不如不说。
“你父亲回京就职,往后你就安心在京城住着。”
听着韩子煜的话,徐昭一下子就愣住了,眼中满满都是震惊。
原来,爹爹调往京城,是他的手笔。
怪不得,好端端的皇上怎么就下旨了,之前也不见皇上有多看重爹爹。
徐昭终于忍不住问道:“您为何这样做?”
韩子煜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觉着呢?”
徐昭咽了咽口水,哪里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他是因为她,才将爹爹调回京城。
徐昭心里又是惊讶又是不安,脸色变了又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还在怪她那日的冲撞,还是说,因为别的什么。
凭着直觉,徐昭隐隐觉着这二皇子对她有些不一样的意思。
可她才十岁,他怎么会?
徐昭想了想,觉着他应该只是对她比较感兴趣,把她当成了一件聊以解闷的玩具。
所以,所以才会想将她留在京城。
徐昭前世看过好些心理学的书,那上头就是这样说的,他如今对她的不同,多半是因为那日她冒充国公府的女眷,让他觉着她是不同的,进而产生了想要接近她的想法。
若是这样,那她只要规规矩矩,和寻常的闺阁女子一样,他就会慢慢觉着她并无不同。
想明白这些,徐昭暗暗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这样身份的人,她和他有了牵连,便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
“夜深了,您早些回府吧。”
徐昭以为他还要说什么,不曾想他只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过几日,我再来找你。”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昭叹了一口气,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招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
徐昭的心情很是复杂,躺在床上看着手里那颗散发着寒气的珠子,越看心里越不安,不停的翻来覆去,又想到明日会被人发现这颗珠子,就起身从柜子里将新做的一个荷包找了出来,将那珠子放在了荷包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大概是晚上没睡好,所以第二天,徐昭就起不来了。
连翘叫她的时候,她的眼皮沉的厉害,根本就睁不开眼睛。
“姑娘怎么了,可是病了?”
连翘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觉着她额头有些发凉,殊不知那是那颗寒冰珠的缘故。
“姑娘若是不舒服,就多睡一会儿,奴婢回了太太,再叫人去老太太那里说一声。”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摆了摆手,睁开了眼睛:“不必了,我没事。”
徐昭说着,就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被子里放着一个荷包。
“姑娘怎么把这拿出来了,可是要换着戴。”连翘也没太在意,只当她想换个荷包,说着就伺候着徐昭更衣洗漱。
徐昭亲手将那荷包挂在了腰上,捏了捏里头的珠子,心里头不是没有紧张。
这样的东西,藏在哪里都不合适,被人看见会惹来大事,只能她随身拿着。
好在连翘伺候了她多年,知道她荷包里放着好些小东西,从不叫人翻动,所以也不必担心有人发现。
半夏从外头进来,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来,见着徐昭穿好衣裳,就说道:“姑娘起的有些迟了,快吃了这碗粥,去老太太那里吧,别去的迟了老太太怪罪。”
二房的人都知道府里老太太偏向大房,最不待见的就是他们这一房了。
如今老爷升迁,压过了大老爷,老太太心里哪能没什么想法,越是这个时候,越不好去迟了,叫老太太挑出错来。
徐昭也是明白的,匆匆用了半碗粥,就带着连翘一路去了荣欣堂。
她去的时候,只大姑娘徐徽和二姑娘徐瑶在屋里,正伺候着老太太梳头。
见着徐昭进来,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不快,徐昭只当没看见,上前几步福了福身子,柔声道:“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徐昭恭恭敬敬请安,老太太再不待见她也不会从这上挑错,只看了她一眼,就叫她起来了。
“茵丫头怎么不见,你这当姐姐的要多照顾她,旁人见了才觉着咱们徐府姐妹和睦。”
老太太这话,就是没事找事了。
徐昭福了福身子,道:“祖母说的对,只是孙女儿和五妹妹不住在一处,总不好先去了茗烟阁,再来给祖母请安,还请祖母不要怪罪。”
徐昭才说着,就听外头的婆子回禀道:“老太太,三姑娘、五姑娘和六姑娘来了。”
那婆子话音刚落,就见着徐佩、徐茵和徐淑从门口走了进来。
徐茵穿着件玉黄色洒银丝长裙,梳着双丫髻,手腕上戴着一只翡翠镯子,好看得很。
她那只翡翠镯子,还是昨日娘亲给她的,不曾想今个儿就戴了出来。
徐茵往日里戴着的,是老太太赏的那只赤金掐丝手镯。
见着那镯子,徐昭就知道徐茵这是想讨好娘亲了。
“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几位姑娘齐声请安,又各自见过,才在一旁的一椅子上坐了下来。
第22章回来
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几位姑娘才从屋里出来。
徐昭从荣欣堂出来,经过一条抄手游廊,才要上台阶,就见一个婆子匆匆从里面冲出来,差点儿就撞在她的身上。
那婆子见着是徐昭,脸色变了变,忙告罪道:“四姑娘恕罪。”
“出什么事了,这般急匆匆的。”
徐昭隐约记得,这婆子是大嫂跟前伺候的。
听着徐昭问话,那婆子却是迟迟不答,徐昭看了她一眼,只说道:“去吧,往后小心些。”
那婆子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急匆匆迈开步子走了。
徐昭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八成是大奶奶叫她去外头传大夫的。”见着徐昭疑惑,连翘想了想,开口道。
“怎么回事?”徐昭和自己这位大嫂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平日里给老太太请安,各房太太,奶奶都是错开时间来的。
她只记得,房氏性子温柔,就是不大爱说话,见了她们也只是说上一两句。
便是徐徽,和她也不甚亲近。
“姑娘不知道,前几日大爷房里的秋姨娘不甚摔了一跤,便出血了,请大夫来看,才知已经有半个月的身孕了,只可惜没保住。”
“为着这,大太太好生训斥了大奶奶一番,那秋姨娘也是个厉害的,仗着是从大太太房里出来的,闹腾的厉害,这都传了几次大夫了。”
徐昭听了,心里微微有些诧异:“大哥难道不管吗?”
让一个姨娘,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根本就抹了自己妻子的脸面。
“大爷平日里在书房,甚少管后院的事情,说起来大奶奶也是个可怜的,刚生下明少爷就被老太太抱到了荣欣堂,大爷是个孝顺的,大太太又不帮她,可若是去多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心里又不舒坦。”
徐昭也知道明哥儿的事情,如今听着连翘这话,只觉着老太太根本就是没事找事,存心让这府里的人不痛快。
“不说别的,只叫一个姨娘闹腾成这样,传出去府里的名声也别要了。”
“可不是,只盼着别闹出什么大事来。”
徐昭回了锦竹院,就去了正房给自家娘亲请安。
周氏正在房里看着账本,见着她进来,微微一笑,将账本合上,让丫鬟拿了一盘糕点上来。
徐昭拿起桂花糕吃了几口,屋子里安静的很,她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怎么这会儿就困了,可是昨晚没睡好?”周氏见着她眼皮在打架,忙开口问道。
徐昭愣了愣,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道:“昨晚屋里热,很晚才睡着。”
她怎么也不敢将二皇子的事情说出来,只能找借口了。
夏日里天热,睡不好也是有的。
周氏一听,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就有些心疼了,看了薛妈妈一眼,让她将连翘和半夏两个叫进来。
连翘和半夏进来,周氏只说道:“你家姑娘嫌屋里热,睡不好,往后你俩轮流打扇子,等你家姑娘睡了再歇着。”
“娘,不用这么麻烦。”徐昭没想到一句话竟让自家娘亲这样,忙开口道。
“你这孩子,便是体贴下头的人,也不该不顾自个儿的身子。你一晚没休息好不妨事,可若是长此下去,会把身子熬坏的;你叫娘怎么能不心疼。”
“此事就这么定了,你家姑娘虽聪慧些,骨子里还是个不懂事的,你们也该多注意着些。”
连翘和半夏听了,忙福了福身子应了下来,心里更是打定主意不能凡事都听姑娘的了。
打扇子这件事,之前她们就提过的,只是姑娘说自己不习惯,才作罢的。
今个儿见着姑娘的脸色,她们也知道往后该更尽心服侍姑娘了。
连翘和半夏退了下去,周氏便沉着脸将徐昭责备了几句,说她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见着徐昭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子,周氏又不忍心多加责备,只叹了一口气,叫人拿了薄毯来。
“昨个儿没睡好,你在娘这里歇着吧,等午饭的时候娘再叫你。”
徐昭心里感动,搂着自家娘亲亲了一口,软软糯糯道:“我就知道,娘亲最疼昭儿了。”
周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愣,飞快地看了一眼屋里得丫鬟婆子,见她们低着头忍着笑,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呀,愈发的没规矩了,还不快躺下。”
薛妈妈拿了薄毯来,笑着道:“姑娘和太太亲,太太该高兴才是。”
周氏笑了笑,从薛妈妈手中接过毯子给徐昭盖好,掐了掐徐昭的脸颊。
“好了,闭上眼睛睡吧。”
许是昨晚一夜都没睡好,徐昭真的困了,所以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周氏手里拿着账本,不时看一眼睡着的徐昭,眼睛里满满都是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周氏皱了皱眉,对着薛妈妈道:“出去看看。”
薛妈妈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刚一出去,就见着站在那里的徐茵,她手里拿着一个红漆食盒,正和门口的丫鬟说着话。
“姑娘怎么过来了?”薛妈妈笑着上前。
徐茵笑了笑,开口道:“我新做了些栗子糕想着给母亲送过来,母亲可在屋里。”
薛妈妈听了,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五姑娘可从没这么懂事过,怎么今个儿知道要讨好自家太太了。
“太太忙着看账本,怕是没时间见姑娘,姑娘不如叫老奴拿进去。”
徐茵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因着她是周氏跟前得力的人,又不好拒绝,只客气道:“那便劳烦妈妈了。”
说着,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了薛妈妈。
“姑娘客气了,外头天热,姑娘也赶紧回去吧,别中了暑气。”
徐茵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薛妈妈提着食盒从外头进来,见了周氏,便说道:“是五姑娘给太太做的栗子糕,老奴怕人多吵醒了四姑娘,就说太太忙着,叫她先回去。”
周氏听了,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拿下去分给下头丫鬟吃吧,这几日胃口不好,不好吃这些甜腻的。”
薛妈妈伺候了周氏多年,哪里不知道周氏不待见这个庶女。
说起来也怪不得太太,太太待梅姨娘和五姑娘很是不错了,偏生五姑娘不是个懂事的,生出那么多事来,既如此,太太自不会待见她了。
薛妈妈将食盒里的栗子糕拿了出来,分给了屋里的几个大丫鬟吃。
这边,徐茵从锦竹院出来,就叫丫鬟去打听,太太正忙着什么。
只一会儿工夫,贴身的丫鬟云衣就进来回禀:“倒没什么事,只是好像四姑娘没昨夜没睡好,太太传了连翘姑娘和半夏姑娘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叫四姑娘歇在了正房。”
徐茵听了,面上闪过一抹不快:“我当母亲为何不见我,原来是怕我吵了四姐姐。”
徐茵说着,心里就有些委屈,自然还有愤怒。
“我就知道,母亲根本就不待见我这个庶出的,既这样又赏我镯子做什么。”
徐茵怒气上来,就将手腕上的镯子褪了下来,想扔却又有些顾忌,最后只重重放在桌上。
“给我收起来,往后也不戴了。”
“过几日老爷就回来了,姑娘也该戴些好的,再说,这可是太太赏的镯子。”云衣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