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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往后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连翘说着,眼中只带着一抹不屑。
好好的一家子,偏叫那花魁搅合成这样,若不是她,三太太也不至于心灰意冷自个儿上了吊。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又问起了那孩子的事情。
“三太太留下话,如今那孩子养在莲姨娘屋里,罗氏如今不得宠,也不敢到三老爷那里闹,不过奴婢可觉着罗氏不像是能安分的,保不准往后起了心思,将那孩子再要回去。”
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养在旁人屋里,罗姨娘哪里能甘心。
徐昭拿起手中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三叔心里有愧,到头来她也只能白费心思。”
徐昭说着,心里头暗叹一声,若是三太太早有这心计,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
只可惜,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几日后,徐瑶和徐昭约了一起去三姑娘那里。
自打办完三太太的丧事,徐佩就从没出来过,老太太恨极了三太太,连带着也迁怒了徐佩这个孙女儿,所以叫人传了话,免了她每日的请安。
两人一路说着话,只一会儿工夫就到了秋雨院。
刚一进去,门口的丫鬟见着二人,福了福身子才要朝里头通报,就被徐瑶阻止了。
只打起帘子走了进去。
徐昭跟在徐瑶的身后,刚一进去,便闻到屋里头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徐佩坐在软榻上,正拿着扇子给一边睡着的七姑娘扇着风。
这一幕,无端让人心酸。
听到脚步声,徐佩转过头来,见着站在那里的徐瑶和徐昭,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你们怎么来了?”
说着,对着一旁的丫鬟道:“姑娘们来了也不知道通传一声。”
不等那丫鬟告罪,徐瑶就上前拉了她的手,道:“你别怪她,之前问了丫鬟,都说妹妹还好,若是我们不过来,可不是要一直瞒着,这屋子里都是药味儿,是你病了还是七妹病了。”
徐佩听了,摇了摇头:“不过是受了些风寒,赶巧叫你们碰着了。”
徐佩说着,就招呼着二人坐下来,叫丫鬟上了茶。
“可叫大夫看过了?”徐瑶刚一坐下,就开口问道。
“大夫进来给父亲看病,我也顺便叫嬷嬷将人叫过来,大夫瞧过,只说是着了风寒,吃些药也就好了。”
徐瑶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见着睡在软榻上的徐慧,才又说道:“七妹可还哭闹?”
“母亲刚去的那两日哭闹的厉害,这几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下头的人说了什么,听话的厉害。只是晚上睡到半夜,还是会哭着醒过来,瞧着让人心疼。”
“也不好一直这样,她哭闹你也睡不好,瞧着精神这样差,身子也要垮了的。倒不如让几个嬷嬷,晚上轮流照看着。”
“可。。。。。。”徐佩迟疑了一下,犹豫着开口。
瞧着她脸上的神色,徐昭抬起头来,劝道:“我也觉着二姐姐说的有道理,三姐姐便是心疼七妹妹,也该顾及着自个儿的身子。才几日没见,三姐姐就瘦了一圈,这样下去,身子哪里能吃得消。”
听着徐昭的话,徐佩跟前的大丫鬟红玉道:“这话本不该奴婢说,可姑娘也该顾及自个儿的身子,这几日,姑娘每日只睡几个时辰,白天还要照顾七姑娘,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徐瑶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生气道:“妹妹若不爱惜自个儿,我就将此事回了母亲,母亲掌管中馈,总要管这些的。”
徐佩一听,连忙道:“这事情哪里好劳烦伯母,妹妹答应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徐瑶拉了她的手,真心实意道:“你先叫嬷嬷照看着,日子长了,总不能叫你太费心神,伤了身子。”
“我知道姐姐是替我着想。”
“妹妹屋里头若有什么缺的,就派人告了我,我叫人给妹妹送过来。”
听到徐瑶的话,徐佩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二人一眼,才带着几分苦涩道:“如今是姨娘管家,我总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吃穿上自然是亏不了我。”
徐瑶没有说话,徐昭也不好说什么。
这些年,徐佩和莲姨娘关系并不怎么好,莲姨娘恨三太太将徐佩养在了她屋里,抢了自己的女儿。更恨自己闺女和自己不亲近,偏一门心思的对嫡母好。
“也好,莲姨娘管家,你总受不了罪。婶子既然去了,往后妹妹也该和莲姨娘亲近些,这府里,总归要有个依靠的。”
徐佩看了她一眼,半天才点了点头:“这道理我哪里不知道,可是,姨娘那样的性子,我又。。。。。。”
“再加上我和四哥哥、七妹妹亲近,她心里头哪里能高兴。可总不好,叫我就此疏远了,那我成什么人了,又哪里对得住母亲。”
她虽是姨娘生的,可打小是在太太跟前长大的,大了些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就算那样,平日里也是和四哥哥,七妹妹亲近,反倒和三哥哥情分淡些。
徐瑶明白她的处境,只劝道:“不是叫你疏远,只是别太僵了。再说,往后新太太进门,还不知道是什么性子,妹妹也该早些为自己打算了。”
徐昭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有些感慨。
三姐姐如今的处境实在是不好,一边要照顾着七妹妹,一边又不好得罪了莲姨娘。
等那继室进门,又该如何相处?
徐佩眼圈一红,眼泪便落了下来:“这事情我哪里不知道,只是一想就觉着心里头慌得很,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只盼着新太太是个大度的,不然,别说是我,四哥哥和七妹妹往后。。。。。。”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便哽咽了。
“姐姐也别太担心了,她到底是三婶的妹子,便是心里有什么想法,总还要顾及着些。再说,便是她怎么,还有三叔在。”徐昭开口道。
徐佩抿了抿嘴,才开口说道:“这几日见着父亲,我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很。母亲是因父亲在外头胡闹才寻了死,可父亲后悔的很,这些日子病一直都不好,我瞧了,心里头又是怨又是怕。”
徐瑶拉了她的手,劝慰道:“别想这么多,日子总要一天一天过的,哪里能想到那么远的事情。”
又说了一会儿话,徐瑶和徐昭才起身告辞了。
从秋雨院出来,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想着方才徐佩那样子,只觉着心里头堵得慌。
“往后你我也多过来,祖母那里,我也去劝着些。”徐瑶开口道。
听她这样说,徐昭点了点头:“姐姐便是有什么话也等过些日子再说,免得叫祖母怪罪。”
徐瑶比不得大姐姐,老太太若是生气了,可不会顾及她的脸面。
“我知道的。”徐瑶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话,就和徐昭分开了。
一路回了锦竹院,徐昭便去了正屋,和自家娘亲说了三姐姐的事情。
周氏一听,微微叹了口气:“这日子还长着,她才十几岁,哪里能受得住,是该叫嬷嬷们看着。再说,莲氏那里怎么相处,也是难的,往后继室进门,才是更难的。”
“好在,那继室是你三婶的庶妹,她若是个聪明的,只会好好的对你三婶的孩子。只你三姐姐,是莲姨娘肚子里出来的,总会有变数的。”
更别说,还有莲姨娘在,三老爷跟前最得宠的,还是莲姨娘,如今三房的事情,都是她掌管着。
“你三叔可好些了?”周氏又问道。
“大夫说还要将养一阵,三叔心情不好,病也好的慢些。”
周氏听了,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只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到头来弄成这样。”
正说着,有丫鬟进来回禀:“太太,不好了,老太太屋里出事了。”
听着丫鬟的话,周氏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
“说是明哥儿方才吃了东西,吐得厉害,紧接着,人就抽搐了,嘴里吐着白沫子,大奶奶听了,急急忙忙就过去了,见着明哥儿那样,就和老太太起了争执。”
第52章承恩侯夫人
徐昭和周氏听了丫鬟的话,便匆匆忙忙赶了过去,才进了院子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痛哭声。
“老太太将明哥儿养在跟前,孙媳心里便是不舍,碍着孝道也从不敢多说一个字。可如今,明哥儿成了这样,孙媳只求老太太放过明哥儿吧,给他一条活路。”
“放肆,说的是什么话,大奶奶糊涂了,还不快扶着大奶奶回屋去。”大太太王氏听着这话,脸色蓦地一变,厉声呵斥。
屋里的婆子听到这话,就朝房氏跟前走去,才刚迈出步子,就被老太太阻止了。
“房氏,将你方才的话再说一次。”
老太太坐在软榻上,脸色阴沉的厉害,看着房氏的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对着她这样的神色,房氏身子微微一颤,可以想到自己儿子还没醒过来,老太太护着那害人的凶手,心里就有涌起一股怒意。
“老太太,孙媳求老太太给明哥儿一条活路。”
房氏的话音刚落,老太太就拿起桌上的茶盏砸了过来,房氏躲避不过,茶水洒在她的身上,狼狈极了。
徐昭和自家娘亲一进来,就见着房氏这样狼狈的样子。
老太太见着二人,眼中闪过一抹不快,却只说道:“你身子重,不好好歇着,过来坐什么。”
周氏一听,福了福身子,回道:“媳妇听说明哥儿出事了,哪里还能不过来看看,明哥儿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
她的话音刚落,跪在地上房氏就出声道:“单是吃坏了也就好了,明哥儿打小就对花生过敏,严妈妈竟将老太太吃剩下的花生粥拿给了哥儿吃,差点儿就要了他的性命。老太太如今护着严妈妈,难不成一个下人比明哥儿的性命还重要,还是说老太太也巴不得明哥儿被人害了才好。”
听着房氏的话,老太太满脸怒意:“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还是我这老婆子故意害他!”
房氏抬起头来,刚想说话,外头有婆子回禀道。
“老太太,大少爷来了。”
大少爷徐观从外头进来,见着跪在地上眼睛红肿的房氏,脸色微微一沉。
“孙儿给祖母请安。”他上前行了个礼,才问起了明哥儿的事情。
“你放心,哥儿没事,大夫说一会儿就醒了。”老太太见着他,脸色微微缓和了些,开口道。
说完这话,就冷冷看了跪在地上的房氏一眼,道:“你如今也过来了,我这老太婆没用,你们夫妻二人若是想将明哥儿抱回去,我也不拦着。”
大少爷一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当下就瞪了房氏一眼,道:“祖母息怒,明哥儿自是陪着祖母更好些,孙儿也能放心。”
他的话音刚落,房氏就忍不住讽刺道:“可真是老太太的好孙子,明哥儿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不问问,好好的他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还是说,你连问一问都不敢?”
房氏说完这话,又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怎么就不放过孙媳呢,明哥儿只是老太太的重孙,老太太何必拿他拿捏孙媳。”
房氏话中的内容叫屋子里的丫鬟婆子全都变了脸色,就是大太太,也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明哥儿养在老太太跟前,府里不是没有说道的,只说大奶奶可怜,见儿子一面还得去老太太跟前。可心里便是有想法,也从不敢说出来。
房氏短短几句话,却是捅破了这张窗户纸。
“好了,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回去!”大少爷训斥道。
房氏见着徐观这样,身子颤了颤,眼中露出一抹嘲讽来。
“回去,可不是该回去了。”
说完这话,房氏就站起身来,一步步朝外头走了出去。
“她,好个没规矩的东西!”老太太脸色铁青,指着房氏的背影,好半天才开口道。
只过了一会儿,就有丫鬟过来,说是大奶奶收拾了包袱,拿了钥匙叫婆子搬了嫁妆,带着两个丫鬟回娘家去了。
管家拦不住,只能叫人来回禀了老太太。
听着这话,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大变。
房氏是虽是庶出的,可也是自小养在承恩侯夫人名下,当嫡女来养着的,若是这样回去,承恩侯夫人哪里能不怪罪。
再说,那嫁妆。。。。。。
想到此处,老太太一时就有些慌了。
当年,这门亲事是她一手促成的,如今总不能因着这事儿就毁了。
那承恩侯如今可是深得盛宠,是徐家得罪不了的。
“还,还不快叫人拦住!”
平日里只当房氏是个好拿捏的,谁曾想,骨子里竟然是个厉害的。
老太太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房氏虽是个庶出的,可到底是当着嫡女来养着的,和寻常庶出的不一样。
这些年她不闹,是因为心里有着观哥儿,可因着姨娘和通房的事情,还有那林姨娘,房氏变得和往常不一样了。
怪不得,怪不得这些日子,她提起观哥儿,房氏总一副淡淡的表情。
好像他宠着哪个,都和她没有关系。
大太太也被房氏这样的举动弄的愣住了,听了老太太的话,才匆匆跑了出去,带着几个婆子出了院子。
可马车已经驶出了老远,哪里还能追的上。
王氏重重叹了一口气,心里头对房氏愈发的不待见了。
当年这亲事她本就不同意,是老太太一味的定下,不然,她怎么也会给观哥儿找个正经嫡出的,而不是像房氏这样的。
可既然娶了进来,就该好好过着,总不好叫二人和离了。
“太太,大奶奶这样回去,会不会。。。。。。”姜妈妈的话还未说完,就听王氏道:“今个儿才瞧出她的性子,往后叫那林姨娘也收收性子。”
姜妈妈听了,只点了点头。
等王氏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听见她没追上人,脸色愈发的不好看了。
只摆了摆手,说是乏了,叫众人全都退下了。
徐昭福了福身子,跟在众人身后退了出来。
这事情闹的,大嫂性子一直绵软,如今却是闹成这样,都是大哥哥和老太太给逼的。
刚才在屋里头,大哥哥便是替她说句话,大嫂也不会这样。
那嘲讽的眼神,一直留在徐昭的脑海里。
大概是彻底失望了,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来吧。
第二天徐昭才用过午饭,就见着半夏进来。
“姑娘,承恩侯夫人来了,这会儿正在老太太那里呢。”
徐昭听了,只问道:“大嫂可也跟着回来了?”
半夏摇了摇头:“承恩侯夫人来了,还带着几个婆子,说是要将大奶奶剩下的几箱嫁妆全都搬走,老太太不准,如今还僵着呢。”
徐昭隐约记得,在长公主府的时候,她见过那承恩侯夫人一面,眉眼凌厉,瞧着就是个厉害的。
“嗯,明哥儿可醒过来了?”
“回姑娘的话,昨晚就醒了,老太太怕有事,又请了大夫进府来看,只说是养些日子就好了。”
徐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嫂闹的那样厉害,原先是叫老太太处置了谁的?”
半夏迟疑了一下,才答道:“是严妈妈。”
徐昭一听,眼中便闪过一抹诧异,有些不敢置信道:“严妈妈?好好的她害明哥儿做什么?”
大奶奶和她又没什么仇,再说,明哥儿是老太太的重孙,她怎么敢。。。。。。。
半夏见着自家姑娘诧异,才解释道:“姑娘不知道,大少爷屋里那林姨娘,就是严妈妈的远房侄女,前些日子才有了身孕。”
“。。。。。。”徐昭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半夏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才继续说道:“那林姨娘本是来投靠严妈妈的,可不知怎么,却是勾搭上了大少爷,严妈妈求到了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做主将她给了大少爷。”
“大奶奶原先也闹过,后来却是不闹了,任大少爷宠着那林姨娘。”
“今个儿出了事情,严妈妈本该被赶出府去,可老太太哪里肯答应,只训斥了几句,就叫严妈妈回屋去了,说是严妈妈也是不当心。也怪不得大奶奶不顾孝道,闹成那样。换了谁,见着自己的儿子差点儿被个下人害了,哪里还能沉得住气。”
只过了半个时辰,就有消息传来,说是承恩侯夫人叫人将嫁妆全都搬了出去,放在了徐府的大门口,叫满京城的人都过来看。”
如今,外头围了一圈人,都在打听这事儿,承恩侯夫人叫几个婆子留下来将府里的事情给说了,外头只有骂的,说是老太太不疼自个儿重孙子,偏护着一个下人算是怎么回事。别的,更是骂的难听。
徐昭听了,暗暗想着,这承恩侯夫人,可真是个不留情面的,这么一下子就撕破了脸面。
难不成,是大嫂想着要和离?
第53章挑事儿
京城里有关徐家老太太的流言一下子就四散开来,说老太太不慈,不仅插手孙子房里的事情,还将重孙养在自己跟前,以此来拿捏孙媳妇,根本就是魔障了。
怪不得承恩侯夫人将闺女的嫁妆都给抬了回去,硬生生打了徐府的脸面。
流言传到老太太的耳朵里,老太太便给气病了,盈姨娘衣不解带,从早到晚侍奉在跟前。
只几日的功夫,老太太待盈姨娘就和最初的时候一个样了,一口一个盈丫头,巴不得叫满府的人都晓得,盈姨娘又重新得了她的疼爱。
崔若盈从丫鬟手中接过药碗,一边和老太太说着话,一边侍奉着老太太喝药。
“吃了几服药,老太太的病却是不见好,若盈昨个儿和太太商量,换个大夫进来瞧瞧,太太却是训斥了我一番。”
崔若盈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