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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她心心念念想着要讨好父亲,才辛苦练那些字。
可徐昭却因着嫡出的身份,即便什么也不做,在父亲眼里她都是最好的。
徐茵看着桌上吃到一半的牛乳菱粉香糕,开口道:“嫂嫂真是有心,也叫人给我送过一盘去,只是味道虽好,吃多了却是有些腻腻的不消化。”
徐昭喝着手里的茶,心里有些微微不耐,她等着后头徐茵进入正题呢。
果不其然,又说了三两句,徐茵就提起了丫鬟思雪来。
“我听说,那思雪早就不在二哥哥跟前伺候了,说是伺候嫂嫂,可嫂嫂屋里有大丫鬟,有婆子,哪里用得着她。原先她虽是个大丫鬟,可世安院事事都要她插手,半点儿都离不开。如今却多说一句都怕得罪了嫂嫂去,听着也觉着怪不忍的。”
徐昭听了,抬起头来看了徐茵一眼,没有说话。
“姐姐可是不信我?”
徐昭看着坐在那里的徐茵,淡淡道:“嫂嫂嫁进来,世安院的下人自是由嫂嫂管束。”
徐茵抬起头来,看着徐昭毫不在意的样子,愣了一下,才又开口道:“姐姐何必瞒着我,这府里谁不知道,姐姐待那思雪极好,便是嫂嫂进了门,姐姐难不成还要拘束着,连个丫鬟都不敢护着了。”
“姐姐这样,也不怕叫思雪姑娘寒了心,也叫太太。。。。。。”
不等她说完,徐昭就厉声呵斥道:“放肆!”
“你哪里学的规矩,竟搬弄口舌,往后还不搅的家宅不宁!”
徐昭说着,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瑞珠道:“五姑娘热糊涂了,叫她在外头站半个时辰,好好清醒清醒。”
听着徐昭的话,徐茵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抹震惊,似乎是不敢相信徐昭竟会这样不给她脸面。
听着自家姑娘的话,瑞珠上前,在徐茵面前福了福身子,道:“姑娘请。”
徐茵面带愤然,扬手就想给瑞珠一个耳光,瑞珠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叫她打空了。
徐昭叹了一口气,对着瑞珠道:“罢了,五姑娘不愿意站着,就在院子里跪上半个时辰吧。”
说着,徐昭就挥了挥手,叫人将徐茵带下去。
她从来都不将徐茵当做她的妹妹,可徐茵到底是父亲的女儿,所以平日里对徐茵那些小心思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看不见,给她留几分颜面。
毕竟,在父亲心里,徐茵也是他的女儿。虽然不那么重要,却不意味着在他心里头没有份量。
这一点,徐昭原先并不明白,可那回徐茵被送到庄子上,得了寒症,差点儿就救不回来,当时父亲那凝重的眼神,叫她明白,在父亲心里,还是有徐茵一个位置的。
若是当时徐茵真的没救回来,说不定这会成为父亲心里的一根刺,哪怕他不说,不会怪自家娘亲和自己这个女儿,可偶尔那么一瞬间,也总会怨怪的。
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娘亲也从不苛待徐茵这个庶出的姑娘。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父亲看重娘亲,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娘亲身为正室,却从未苛待过徐茵这个庶出的女儿。
娘亲和她说过,她这样做,父亲看在眼中,心生愧疚,才会更敬重她。
便是要处置徐茵,也要留一分余地,待她自己走错路,叫父亲寒了心,父亲亲自处置了,往后才不会有任何怨怪。
这话徐昭原先不明白,可这些年,见着娘亲和父亲之间的相处,方才明白过来。
可就算明白,她也不可能做到像娘亲这样,她做不到,也不愿意去做那样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
徐茵在院子里跪足了半个时辰,人早就瘫软在那里,被人抬着送回了茗烟阁。
四姑娘责罚了五姑娘,二房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很快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府里。
这下,府里的人才知道四姑娘平日里看着温和无害,却也是个厉害的。
不然,怎么会大热天的叫五姑娘跪在院子里半个时辰。
四姑娘不愧是二太太生的,这骨子里啊还是随了二太太,不是个任人欺凌的。
这样想着,下头的人就都好奇起来,五姑娘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惹怒了四姑娘去。偏偏锦竹院丫鬟婆子的嘴都严实得很,一个字也打听不出来,只说是五姑娘犯了错,四姑娘身为长姐,管教庶妹也在情理之中。
正屋里
徐昭陪着周氏说话,将她因何责罚徐茵的事情说给了自家娘亲听。
周氏听了,脸色有些阴沉:“她这性子倒是一直都改不了。”
“可不是,她是见着嫂嫂进门了,有些沉不住气了。要放在平时,她又哪里会这样急躁。”
听了自家闺女的话,周氏点了点头,只说道:“这事叫下头的人别多嘴,传到外头只会丢了二房的颜面。”
“娘放心,女儿早就吩咐过了。”
正说着,就见着薛妈妈进来,走到周氏跟前回禀道:“太太,五姑娘跟前儿伺候的婆子朝老爷书房去了。”
“太太要不要派人。。。。。。”
周氏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叫她去,不怕她闹出什么事来。”
薛妈妈听了,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自打五姑娘那次得了寒症差点儿去了,这些年老爷对五姑娘也看重了几分,奴婢是怕,五姑娘颠倒是非,说些有的没的,老爷纵是不信,听多了心里头怕也就动摇了。”
周氏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叫她去说,看老爷会不会见她。”
周氏和徐秉臻二十多年的夫妻,最是知道他的性子。
这会儿徐茵若是个聪明的,就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好反省,等过些日子再出来。
这样叫婆子过去,摆出一副自己受了欺负的样子,老爷哪里会见她。
果真,过了一会儿,就传来消息,说是二老爷听了这事儿,根本就没见那婆子,还发了话,将徐茵禁足半个月。
周氏听了,什么也没说,只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
这边,孟氏听了消息,愣了愣,笑道:“还当是哪个在背后搞鬼呢,原来是她。”
文萝听了,马上就明白过来,二奶奶说的是前些日子她听到丫鬟嚼舌根,说二奶奶聘礼的事情。
“五姑娘是姨娘生的,到底上不得台面。”
孟氏垂下眼来,笑了笑,没说什么。
到晚上的时候,又传来消息说是五姑娘发了热,身上烫的厉害,太太叫管家连夜请了大夫进来。
茗烟阁
徐茵正昏迷不醒着,大夫诊断后,说是中了暑气。
正说着,老太太跟前儿的崔菡姑娘过来了,说老太太担心,茗烟阁若没人照顾五姑娘,就将跟前儿的丫鬟派了过来,伺候五姑娘去。
都是老太太的孙女儿,说是犯了错改了就好,哪里能将人责罚成这样。
周氏一听,视线就落在徐秉臻的身上。
果然,看着自家老爷的脸色冷了下来,眼中有些不快。
老太太存心想叫她难堪,说是她没照顾好五丫头,昭儿责罚过重,偏偏是帮了她一把。
如今老爷心里头只会想着两件事,一件是当年老太太叫昭儿在祠堂罚跪,差点儿叫昭儿丢了性命。而另外一件,是老太太将五丫头教的嫡庶不分,坏了规矩。
第77章召见
事情如周氏所料,自打老太太派人说了那些话,二老爷就没再踏进茗烟阁半步,只叫大夫每日进府诊脉。
这样吃着药,半个月过去了,徐茵的病终于是渐渐好转,只是失了父亲的看重,又丢了脸面,心中郁结,身子到底虚弱几分。
梅姨娘看在眼里,心里哪里能不急:“我早就劝过你,你非得将自己弄成如今这个境地,现在知道后悔了。”
徐茵一脸苍白,听着梅姨娘的话,情绪一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梅姨娘见她这样,也不好再说,忙叫丫鬟倒了杯清水,叫她喝下去。
徐茵才喝了几口,突然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有婆子进来,脸上带着欣喜。
“姑娘,皇后娘娘懿旨,明日叫四姑娘和姑娘一块儿进宫去呢。”
这可是天大的体面。
徐茵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反倒是梅姨娘有些担心,五丫头身子不好,宫里头规矩大,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要了她的性命。
不同于梅姨娘的担心,徐茵转了转眼珠子,忙叫丫鬟给她梳洗更衣,好生收拾了一番。
这边,徐昭接了懿旨,心里暗暗猜测,皇后怎么会传她和徐茵进宫。
那回,她使了心计算计了皇后,皇后对她,该是讨厌万分吧。
这回进宫,该万事小心才是。
第二天,徐昭早早就起来,收拾妥当,去了正房给周氏请安。
她去的时候,徐茵已经到了,因着在病中,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略施薄粉,却依旧能叫人看出来。
“四姐姐。”
看着她进来,徐茵福了福身子,算是请安了。
周氏嘱咐了二人几句,徐昭和徐茵就一起出了府。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朝皇宫驶去。
徐茵是头一回进宫,除了忐忑不安,心里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和雀跃。
这样金碧辉煌的地方,偏偏是徐昭经常能来的。
她能得了这体面,说到底还是沾了徐昭的光。不然,她一个庶出的姑娘,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呢?
领路的太监知道二人是徐府的两位姑娘,其中一位还是日后的肃王妃,言语间自是多了几分奉承和讨好。
徐茵不着痕迹看了徐昭一眼,总觉着这会儿的徐昭和她熟悉的那个四姐姐一点儿都不一样。
周身上下多了一股威仪和气度,却又不失礼数,不显张扬。
看着这样的徐昭,徐茵目光变了变,心里头忍不住羡慕嫉妒。
当了皇家的媳妇,她这四姐姐可不是比她们要高贵许多。
到了这会儿,徐茵才真正明白过来,她的那些小伎俩,在徐昭的眼睛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不是不想和她斗,而是不屑与她周旋。
她得了太后赐婚,只等明年及笄嫁进肃王府,就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肃王妃,旁人见了,只有跪拜的份儿。
而她,一个庶女,甚至连自己的亲事都只能靠着太太。
天差地别,哪里就能一样呢?
一路沿着宫道走着,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凤鸾宫的宫门口。
见着二人进来,有宫女进去禀报,片刻就从殿内出来,说皇后娘娘正和几位妃嫔说话,叫姑娘先到偏殿候着。”
说着,就带二人去了偏殿。
听着那宫女的话,徐昭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徐茵则是心中暗喜,虽只一句话,可她却是看出来,皇后娘娘是故意的,存心为难徐昭。
也是,皇后娘娘是大皇子的生母,而徐昭则是要嫁给二皇子,二皇子被皇上封了肃王,皇后娘娘心里怎么能没想法?
四姐姐不得皇后娘娘待见,便是做了王妃,也不定能讨得好。
更别说,那肃王,也是个性子狠戾的,哪里就能怜香惜玉起来。
宫女领着二人去了偏殿,徐茵心里琢磨着,直到宫女上了茶,才回过神来。
“姑娘请喝茶。”
徐茵接过茶盏,打开盖子,茶香四溢,是她从来都没喝过的。
想来,这就是贡茶了,只宫里头的太后、皇上才能享用的。
徐茵不着痕迹瞥了坐在那里的徐昭一眼,才拿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来,既觉着有皇后在,徐昭哪怕是当了王妃,日子也不会自在。又觉着便是不自在,也要比旁人要强上许多,最起码,有王妃的尊贵和体面,享用的东西,都是这世上头一份儿的。
徐昭不知道徐茵心里的想法,拿起茶来,只装了装样子抿了几下,实际上却是一口都没敢喝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才有宫女进来,说是皇后娘娘传见。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坐在软榻上,身着一袭明黄色绣着牡丹花纹的宫装,端庄贵气。
见着二人请安,微微笑了笑,道:“起来吧。”
“这是府里的五姑娘吧?过来给本宫瞧瞧。”皇后的视线落在站在徐昭身后的徐茵身上,出声道。
徐茵心里咯噔一下,却是带着几分怯意朝徐昭看了看,这才缓步上前,到了皇后跟前。
“倒是个招人疼的,只是气色瞧着不大好,可是病了?”
听着皇后的话,徐茵便有些拘束,屈膝行礼:“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女不小心中了暑气,病了些日子,这几日才好转些。”
皇后点了点头,赏赐了她一支簪子,才命人赐座。
二人谢过,这才坐下来,刚一落座,皇后的视线就落在了徐昭的身上:“本宫传你进宫,也是想着明年你及笄,眼看就要嫁进皇家了。”
“这皇家的规矩和体面最是要紧的,你也该尽早学学宫里的规矩,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反倒叫宗室都跟着失了脸面,可就不好了。”皇后笑了笑,又接着道:“祖宗的规矩,该留你在宫里学三个月的宫规礼仪,顺便也熟悉熟悉宫里的环境。”
“日后你成了王妃,总要时常进宫的,早些了解,只有好处。”
徐昭坐在那里,心里哪里能不明白皇后的意思,看来上一回她是将皇后给得罪狠了。
留她学规矩是真,要借着祖宗规矩教训她也是真。
正当徐昭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听到外头一阵脚步声,却是宫女领着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公公走了进来。
皇后一见着那公公,面色就微微变了。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看了他一眼,客气道:“公公过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这几日闷得慌,听闻徐府四姑娘进宫,一时有了兴致,叫四姑娘过去陪着说话呢。”
皇后一听,眼中闪过一抹不快,看了坐在那里的徐昭一眼,才说道:“既是太后传话,你就过去吧,别扰了太后的兴致才好。”
徐昭站起身来,应了声是,就随着那公公走了出去。
殿内,只留下徐茵一人,她的脸色苍白,只觉着身上有些冷意,难受的很。
徐府两位姑娘都进宫了,太后却只说要见四姑娘,叫徐茵情可以堪。
皇后哪里猜不出她心里的想法,只当是没看见,对着她道:“好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去偏殿坐着吧。”
“若是闷了,叫宫女带你四处转转,这宫里头的景致还是不错的。”
徐茵虽然心气儿高,却也是知道好歹的,哪里敢支使皇后宫里的人呢。
她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就退了下去。
见她离开,皇后的脸色才阴沉下来。
阮嬷嬷见着她生气,挥了挥手,叫伺候的宫女太监全都退了出去。
殿内,只留下她们二人。
“娘娘宽心,要紧的可不是将人留在宫里,方才芸香在窗外瞧着,可是亲眼看着徐府四姑娘动了那杯茶。”
那茶里放着绝子的药物,无色无味,却最是毒辣。
听着阮嬷嬷的话,皇后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些。
“看来,是本宫多心了。”
那回她和这徐府四姑娘说话,恰巧被皇上听到,将她好生训斥了一番。
更是将二皇子封了肃王。
事后她仔细琢磨,总觉着自己是被这姑娘给算计了。
如今看来,真是她想多了。
倘若她有那心机,今个儿怎么敢喝她宫里的茶,那是偏殿,跟前儿又没人伺候着,也不用她装样子。
“她年纪轻轻就喝了那东西,往后也是要不得孩子的,二皇子没有子嗣,便会招来议论。皇上就是有心护着,也堵不住那悠悠之口。”
“娘娘若想作践她,倒也不必将她留在宫里,指个嬷嬷到府上去教她规矩就好了。”
“娘娘眼不见心不烦,还能叫她受了罪,偏偏叫人挑不出错来。她若是受不住,就是不将祖宗规矩放在眼里,若是传倒外头去,她的名声便毁了,看她如何当这个王妃。”
“你这法子,倒是极好。”俞氏点头道。
这边,徐昭到了太后宫里,太后穿着常服,比之前见到的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太后见着跪在地上的徐昭,叫人将她扶了起来,给她上了茶。
“看着你,哀家就像见着了当年的宁贵妃,她刚进宫的时候,也和差不多大。都说你长的像宁贵妃,其实也只是眉眼间有几分像而已,外头的人怎么说,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徐昭听了,恭敬地应了声是,知道这话是太后专门提点她的。
方才,在皇后宫里,她可不听到了她似宁贵妃这话。
这种话,她自然知道是当不得真,也不敢当真的。
说了会儿话,水晶珠帘挑起,有宫女从外头走了进来。
“太后,肃王殿下求见。”
太后的目光落在徐昭身上,轻笑出声:“瞧这孩子,莫不是怕哀家欺负了你。”
第78章子嗣
太后的目光落在徐昭身上,轻笑出声:“瞧这孩子,莫不是怕哀家欺负了你。”
徐昭脸上有些羞涩,不等她开口,就见着韩子煜从外头进来。身上穿着一件苍紫色软烟罗长袍,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师蛮纹锦带,有着一双幽深的眼睛,身材挺直,气宇轩昂。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韩子煜一进来,视线朝徐昭的身上看了一眼,方才行礼请安。
太后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微微笑了笑,开口叫他起来。
“外头天热,你一路过来怕是渴了。”
说着,就叫跟前的嬷嬷上了茶。
韩子煜在徐昭跟前落座,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