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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声训斥道。
徐昭这才知道,这些人是专门拐卖女子的,而且还有同伙。
徐昭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四周,手也往荷包里掏去。
她荷包里一直都装着辣椒粉,为的就是心安,没想到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小娘子,这里可没别人,只哥哥疼你。”
见着二人靠近,徐昭满是惊愕的朝二人后头看去,惊喜喊道:“官府的人来了!”
那二人转头的瞬间,徐昭飞快的拿出一袋儿辣椒粉朝两人撒了过去,然后拔腿就跑。
二人堵在了寺庙后门那儿,所以徐昭别无选择,只能往山上跑。
徐昭人小,腿也比较短,好在体力不错,又是在这要命的关头,所以跑的非常的快,只是到底跑到最后腿酸痛的厉害,有些使不上劲儿来,眼看着那二人就要追上她了。
徐昭又跑了一段,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亭子,徐昭看的清清楚楚,亭子里坐着一个男子,男子身后还站着一个带刀的护卫。
徐昭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一边跑一边扯开嗓子喊道:“救命啊!”
亭子里的男子动了动,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兴致,转眼却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起来。
徐昭又急又气,这年头,真有见死不救的?而且还是个衣着华丽,风度翩翩的男人?
“小娘们儿,敢给我们兄弟使这招,不要命了!”
两个歹徒很快就追了上来,徐昭脸色一白,一股气跑到了亭子里。
“怎么回事?”一直端着茶盏的男子终于开口道。
“这是俺家妹子,不听话骂了几句,就离家出走了,让俺们好找。”
这两歹徒,真真是睁眼说瞎话。
那男子看了徐昭一眼,又看了那二人一眼,不轻不重吐出两个字来。
“请便。”
徐昭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气死过去。
这男人,是不是脑子不对了,明明是两歹徒。分明,是不想救她。
人不救她,她得自救才是,上一辈子,父亲就告诉她,临危不乱,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阵脚,人总能想出法子来的。
徐昭的目光快速的在那男子身上打量了一遍,便看出这男子非富即贵,再加上他周身的气度,很可能出自官宦人家。
徐昭眼珠子转了转,下一刻眼泪就毫无征兆的落下来,大声控诉道:
“哥哥纵是不喜欢妹妹,也不能这般见死不救呀。哥哥放心,父亲将我养在外头,只派嬷嬷和几个丫头服侍我,妹妹定守口如瓶,不会坏了国公府的名声。”
徐昭眼泪汪汪,哭得可怜极了,偏生几句话就叫那两个歹徒心生忌惮。
国公府,京城里满共两个国公府,镇国公府和辅国公府,哪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徐昭一番话,透漏的信息可太多了。
别说是国公府的私生女了,便是国公府的一只猫一只狗,他们也不敢动一根汗毛。
徐昭见着二人面色犹豫,所幸双腿一软,跪在了那男子面前,哭诉道:“求哥哥看在妹妹的份儿上,去救一救茵儿,茵儿是父亲买来侍候我的,若是被人拐了去,日后父亲问起来,妹妹怎么向父亲交代?”
徐昭委屈不已,说到伤心处,眼泪簌簌而下。
“你可知,攀附公府是要问罪杖责的。”那男子嘴唇轻启,带着几分寒意道。
徐昭抬起头来,眼眶里的眼泪摇摇欲坠,眉目间又带着几分怯意。
“哥哥何必说这样的话?哥哥自打知道我的存在,就厌恶了我。”
“妹妹知道自己身份卑贱,入不了哥哥的眼,怕累得府里坏了名声,如此便罢了,今个儿只管让这些歹徒捉了我,便再也不叫哥哥心烦,府里也能清静些。”
徐昭说着,擦了擦眼泪,猛地站起身来,作势朝两个歹徒那边走去。
那二人原先还有疑心,这会儿见着她这番动作,哪里还敢怀疑什么,心思一动,脸上俱是惊骇,身子一哆嗦,拔腿便跑了。
国公府,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得罪不起啊。
二人想着,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了,只想着回去后赶紧将今个儿绑来的那两个小娘子放了,免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连累了自己一家子的性命。
今个儿真是倒霉,出门没看黄历,这眼看就到手的银子,见都没见着就飞了。
见着二人跑开,徐昭终于是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她这才发现,自己脚底渗出血来,定是方才跑的时候受伤了。刚才只顾着逃命不觉着痛,这会儿却觉疼得厉害。
徐昭动了动脚,看着流出来的鲜血,神色有些呆呆的。
这样子可怎么下山,方才那两歹徒显然是被她的一番话说蒙了,等回过味儿来,怕是会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徐昭抬起头来,便对上一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此时这双眸子里带着浓浓的兴致。
徐昭不由得瑟缩一下,这人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有趣有趣。”好久没发现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了,而且还生的这般精致,粉雕玉琢,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原以为会见着一个闺阁女子乱了阵脚,惧怕晕厥的场景,哪曾想会看到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她还是头一个,敢算计他的,而且还成功了。
韩子煜目光一冷,伸手就将徐昭拽了起来。
徐昭疼得厉害,哪里经得住他这样,立时就疼的痛呼出来。
“别,好疼!”
徐昭脸色微白,睫毛一动,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活了这些年,韩子煜从未见女人在他面前哭过,而且还三番五次的哭。
“求你,送我下山。”
韩子煜看了一眼自己被扯住的袖子,眼睛里微微露出一抹异样,头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徐昭本想让那侍卫扶着,可不知为何那侍卫却是不敢上前。
老天,自家主子感兴趣的东西,他怎么敢上手去碰?
所以,便由着那男子扶着她走下了山。
刚走了几步,徐昭脚下一空,就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因为震惊,徐昭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我,我自己走。”
“走到天黑?”
徐昭敢肯定,这男人嘴巴一定很毒。
不知过了多久,徐昭总算是下了山,等到了山下,就见着等在那里脸色惨白的徐徽,还有昏迷不醒的徐茵。
徐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才意识到自己被个男人抱着,这样子被人看见,铁定会坏了名声。
正在徐昭纠结着该如何解释的时候,就被人放了下来。
“我受伤了,是这。。。。。。这位公子救了我。”
徐徽愣了愣,大概也没想到该如何应对。
她虽然帮着大太太掌管中馈,可到底还未出阁,今个儿遇到这事儿,没晕过去已经算是不错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徐徽福了福身子,谢道。
韩子煜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徐昭身上,不知为何,徐昭就是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多谢。。。。。。”不等徐昭说完,韩子煜就打断了她的话。
“轻飘飘一个“谢”字,要着有何用?”
徐昭这个无语啊,这男人,是要怎么样?想要生气,可一想到人家的的确确是救了她,若是生气,就显得自己太没教养了。
第10章孽障
没等徐昭想好怎么开口,就见面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徐昭好半天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不是说要她报答吗?怎么连个姓名都不留下就走了。
果然,世家大族出来的公子哥思维不是她能明白的。
徐昭撇了撇嘴,然后见着面前的徐徽,叫了声:“大姐姐。”
徐徽见着韩子煜离开,也是愣了愣,这会儿听到徐昭的说话声,才连忙上前将她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见她只是衣裳脏了些,脚受了伤,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她们一路找来就见着已经死了的万婆子,身边还有昏迷不醒的徐茵和永平侯府的二姑娘孟雅娴。
五妹妹和孟家姑娘都在,偏偏四妹妹不知哪里去了。
永平侯府的人很快就来了,将孟二姑娘带走了。
万婆子死了,四妹妹怕也是凶多吉少,不然,便是被那些歹徒。。。。。。
徐徽只一想,心里就满是畏惧,差点儿就晕倒过去,好在被身后的婆子给扶住了。
幸好,如今四妹妹平安回来了,不然她一辈子都没法儿心安。
“好,好,快将四妹妹和五妹妹背到马车里。”徐徽急忙道。
外头早就备好了马车,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不能从正门出去,免得叫人给看出了端倪,连累了两府的名声。
好在,后山有条小路是通往山下去的,虽绕的远些,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徐徽的话音刚落,就上来一个婆子将她背了起来,而徐茵昏迷着,由两个婆子抬着进了马车。
“今个儿的事情,都管住自己的嘴,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徐徽上了马车,对着众婆子和两位车夫厉声道。
女儿家出了这样的事情,虽说有惊无险,可若传出去到底不好听,难免会坏了名声,更何况,这其中还牵扯着永平侯府的二姑娘。
婆子们自是明白,连忙称了声是,脸上也带着一抹凝重。
在徐府里当差,主子好了她们这些人未必会好,可主子若是不好了,她们一定好不了。
这些人老实本分,拿徐府银子的,自然没有那些个吃里扒外的。
马车缓缓行驶着,徐昭坐在里头,面色有些不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徐徽见着她这样,不免落下泪来。
“都是我不好,不该提出这事儿来,白白的叫妹妹受了惊吓。”
徐徽虽然已经及笄,这些年又帮着大太太处理内院的事情,可到底没经过什么事儿,方才也只是一味撑着,如今见着马车里的徐昭和徐茵,心里头一阵后怕,眼泪哪里还能忍得住。
见着徐徽一脸自责的样子,徐昭怔了怔,道:“大姐姐快别这样说,这种事情任凭谁也料不到的。难不成,姐姐替祖母的一番孝心,还错了?”
“大姐姐不说,我也知道,我和五妹妹不在的这会儿,大姐姐定是担忧不安,只是强撑着罢了。”
她一番安慰的话,让徐徽心里好受了不少。若说之前只是因着都是府里姐妹,她乃长姐要好好的和下头的妹妹相处,如今听了徐昭这番话,对这位四妹妹倒真生出了一些姐妹情谊。
“好妹妹,难为你受了一番惊吓,还能想着安慰我。”
“本就不是大姐姐的错,大姐姐就别一味的自责了,免得伤了身子。”
“嗯,我明白。”徐徽点点头,看着徐昭愈发的多了几分亲近。
马车从郊外一路朝城里赶去,等到天快要黑了,才到了徐府。
马车刚停下来,管家就匆匆从里头走了出来。
见着徐昭受了伤,徐茵还昏迷不醒,鹏管家头上也出了一层冷汗。
“大姑娘,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四妹妹和五妹妹玩闹,不小心摔着了,管家快去请个大夫来。”徐徽开口道。
鹏管家在府里当了多年的差,听了这话自然知道有些不对,是出了大事了,可这种事情自是不能声张,于是也只应了一声,就去请大夫了。
三位姑娘一大早就去了寺庙,到这会儿还不回来,便是老太太心里也不踏实了。
大太太王氏,二太太周氏,也在荣欣堂陪着老太太等。
正心急着,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有婆子慌慌张张进来,见了老太太,面上带着犹豫,竟是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可是姑娘们出事了?还不快说?”老太太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晕倒过去。
“老太太。”众人心急。
“别管我,徽姐儿可回来了?”
周氏此时也满心不安,如今听了老太太这话,心里愈发的不舒坦了。
徽姐儿,老太太也太偏心了些。
府里三个姑娘出去,偏偏老太太只担心大姑娘一个,她的昭姐儿难道不是她的孙女儿?
“回老太太的话,四姑娘和五姑娘玩闹,受了伤。”
那婆子的话音刚落,大太太王氏松了一口气,周氏则是轰的一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幸好大丫鬟瑞珠眼疾手快,将她给扶住了。
“人呢?可过来了?”周氏心急,顾不得那么多的规矩,厉声道。
不等那婆子回话,外头就听到一阵慌乱声。
帘子被打开,大姑娘徐徽扶着徐昭,另外一个婆子背着徐茵走了进来。
周氏见着自家闺女受伤,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几步上去拉着徐昭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见着她只是脚受伤了,衣裳有些脏乱,眼圈便红了起来。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不等徐昭开口,徐徽当着老太太、王氏和周氏的面跪了下来。
“祖母,都是孙女儿不好,求祖母责罚孙女儿。”
这句话突兀的很,怎么一进来就请罪。
老太太和王氏听了,心里不免诧异,四姑娘和五姑娘玩闹,伤着了那是她们自己不懂事,和她这个当姐姐的有什么关系?
周氏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便见老太太面色凝重,使了个眼色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虽然固执些,却也不是个愚笨的,这会儿也回味过来。
四姑娘和五姑娘向来不大亲近,怎么会在寺庙那种地方玩闹,还受了伤。
听着老太太问话,徐徽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今个儿在寺庙里,四妹妹和五妹妹遇到了歹人。。。。。。”
徐徽的话还未说完,众人的脸色就变了,老太太手里的粉彩花鸟茶盏也掉落在了地上。
周氏的面色惨白,满是担忧的在自家闺女身上看了几眼。
她方才细细检查了,昭姐儿就是脚受了伤,可是衣裳却是脏乱。。。。。。
周氏身子晃了晃,面色立时变得惨白。
她的昭姐儿,怎么会。。。。。。
“娘,我没事,是五妹妹不见了,我和大姐姐去找,又遇上了劫五妹妹的人,女儿出去的时候荷包里装了辣椒粉,当时扔出去就朝后山跑去,最后被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给救了。”
见着自家娘亲快要晕倒,徐昭连忙解释道。
她这样说,周氏一脸庆幸,却又听糊涂了:“怎么一会儿五妹妹,一会儿大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昭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徐徽,开口解释道:
“女儿和大姐姐、五妹妹给祖母祈福后,就去了后院屋里歇着。五妹妹突然说她见了永平侯府家的二姑娘,想求大姐姐叫她和二姑娘见个面,五妹妹固执,大姐姐拗不过,只派了个婆子和她出去,说是一会儿就回来。可女儿和大姐姐等了好久都不见五妹妹,只得分头去找。”
“到了寺庙后门,女儿见着了掉在地上的荷包,是五妹妹随身戴着的,然后,然后女儿就见着。。。。。。”
徐昭身子颤了颤,带着几分哽咽道:“见着万婆子在女儿面前被两个歹徒杀死了。”
想起刚才的惊心动魄,徐昭心里也一阵后怕。
周氏更是一把就将徐昭搂在了怀中,将自己那庶女恨到了极点,她的昭儿,可是差点儿就。。。。。。
“娘,这事不怪大姐姐,大姐姐一片孝心,哪里能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不等周氏开口,老太太就道:“昭姐儿说的没错,都是五丫头这个孽障惹的祸!”
老太太这样说,王氏自然是附和的:“可不是,徽姐儿孝顺,却哪里能料到那些个事儿。”
周氏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她虽然不满大姑娘带着闺女出去才让闺女遭了这份罪,可心里却知道这事儿怨不得大姑娘。
周氏想着,便上前亲手将徐徽扶了起来。
“也苦了你这当姐姐的,跟着担惊受怕。”
周氏一句话,便说到了徐徽的心里去,眼泪簌簌落下来。
“好孩子,你也回去歇着,有什么事怎么明日再说。”
闹腾了一番,老太太也跟着受了惊吓,身子便不大爽快,王氏和周氏便趁机告辞了。
等到给徐昭上了药,细细安慰了她一番,周氏才从徐昭屋里出来。
刚打开帘子,就见着跪在那里的梅姨娘。
梅姨娘知道女儿闯了大祸,也不敢求饶恕,只安安静静跪在那里,一声也不吭。
周氏冷冷看了她一眼,就朝正房走去。
梅姨娘则是在院子里跪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11章家法
梅姨娘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晚上,虽然是夏日,可夜里天凉,她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受得住,若不是心里想着茵姐儿,早就支撑不下去了。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周氏便梳洗妥当,走出了屋子,见着跪在那里面色惨白的梅姨娘,周氏心里微微有些不忍,可只一想她生的那个孽障差点儿就害得她的昭姐儿遭了毒手,她心里就只剩下了怒意。
见着周氏出来,梅姨娘重重磕了个头,强撑着身子爬到周氏跟前,求道:“五姑娘不懂规矩,妾身实在没有那个颜面求太太,可妾身总归是生了她,求太太心慈,饶过她这一回。”
梅姨娘一番话,真真是用尽了当娘的心思。
可偏偏,她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氏。
她的话音刚落,薛妈妈就沉声道:“这话可不是姨娘该说的。”
看着薛妈妈满眼不屑的目光,梅姨娘心里一慌,声音愈发的哽咽了。
“太太。。。。。。”
她才刚开口,就被周氏打断了。
“出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