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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明明是在赶皇后走呢,竟不给皇后半分颜面。
果然,太后的话音刚落,俞氏的眼中便闪过几分难堪来,半晌,才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臣妾告退。”
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走到徐昭跟前时,还狠狠瞪了徐昭一眼,眼中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可偏偏,徐昭不是个怕她的。
她是皇后又如何,不得皇上恩宠,太后亦是不待见她,除了生了个皇长子外,也没什么叫人值得忌惮的。
更别说,皇上迟迟不将韩子灏封王,所以至今,这大皇子还只是一个皇子的身份。
只一会儿工夫,这事情就在宫里传开了,后宫的妃嫔听到这事情,自然是乐得很,皇后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送了个宫女过去,还叫满宫里都看了笑话。
慈安宫
太后看了站在那里的韩子煜一眼,吩咐道:“哀家有话要和徐氏单独说,煜儿你先下去吧。”
韩子煜听了,微微挑了挑眉,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
转眼间,殿内只留下太后和徐昭两个人,徐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想不出来太后到底要和她说什么。
是劝她叫韩子煜纳妾,或是说说皇后什么的,徐昭觉着,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偏偏,太后只问起了她府里的一些事情,问她嫁到王府后,可有不适应的地方。
徐昭听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回道:“劳太后关心,府里有江妈妈在,孙媳有什么不懂的,都会问江妈妈。”
“王爷跟前原先伺候的几个宫女,也个个都是能干的。”
太后听了,点了点头,煜儿跟前那四个宫女,她是知道的。
“嗯,这就好,你是皇家的媳妇,虽然年纪小些,却也该担起王妃的责任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太后才将话题转移到下午发生的事情上。
“皇上只生了三个皇子,这三个皇子里,哀家最疼煜儿。他的性子,哀家也是知道的。兴许是宁贵妃早早病逝的缘故,煜儿性子阴晴不定,动辄便责罚跟前的宫女太监,这些年,哀家以为他收敛了些,却不知竟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
“打死一个宫女算不得什么,哀家只是担心,他性子狠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听了太后的话,徐昭一下子就愣住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在太后的心中,韩子煜是这样的。
太后也和这京城里的人想的一样,觉着自己这个最疼的孙儿是那样残暴的性子。
一时间也有些明白过来,为何那次韩子煜随皇上在西苑狩猎,皇上遇刺,韩子煜被人诬陷,太后却也没最先替韩子煜说话。
她心里,定是也有怀疑的,觉着韩子煜这样的性子,不是没有可能弑君杀父。
见着徐昭发愣的样子,太后也轻轻叹了口气。
“哀家说这话的意思,是想叫你在煜儿跟前时常劝着他,叫他将这性子慢慢改了。”
“你也知道,皇上如今看重他,这江山社稷若是交到他手里,他这样的性子,往后如何爱惜百姓。”
“你是煜儿的王妃,你说的话,煜儿还肯听些。”
听太后这样说,徐昭心里,突然就心疼起韩子煜来。
第125章中毒
从宫里回来,徐昭脑子里不时响起太后的那些话,心里更是闷闷的;像是堵着一块儿石头,难受极了。
先是长公主,如今又是太后,原本韩子煜跟前亲近的长辈,实际上却是这样的。
徐昭不知道是该庆幸他们早些看清楚了,还是该同情韩子煜,身边竟是一个真正心疼他的长辈都没有。
徐昭抬起头来,偷偷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韩子煜,却见着他面色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方才从宫里回来的路上,他没问她太后说了些什么,徐昭觉着,他心里定是清楚所以才没有问她。
正如那日他被诬陷谋害皇上,太后连话都不替他说一句,最后,韩子煜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难过来。
正因为这样,徐昭心里才愈发觉着难受。
旁人若是受了委屈,总会生气,可韩子煜,却像是已经习惯了的这样的猜疑,所以才能这般淡定。
不等徐昭收回视线,韩子煜就抬起头来。
四目对视,徐昭笑了笑,站起身来,伸手拿走韩子煜手中的折子。
“天色不早了,王爷早些歇息吧。”
徐昭说着,就叫了人进来伺候着二人洗漱,然后才躺在了床上。
这一晚,徐昭格外的配合,等到一切结束,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韩子煜看着她累成这样,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搂在自己怀中。
他知道,她这样主动,是在心疼他。
一夜无梦,徐昭累到不行,睡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沉。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徐昭才发现身边躺着的人已经不在了。
“王爷上朝去了,说是不叫奴婢扰了王妃,叫您多睡一会儿。”
连翘伺候着徐昭穿好衣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王爷这般宠爱王妃,她们这些当奴才的心里头自然是高兴的。
听着连翘的话,徐昭莞尔一笑,才站起身来,就觉着身上痛的厉害。
果然,是因为不节制的缘故啊。
见着自家王妃脚步僵硬,连翘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有些抱怨王爷,明明中午才折腾了,王爷怎么就不能忍一忍呢。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韩子煜原本是没有想要做什么的,只是见着徐昭那样主动,哪里还能把持得住。
连翘忙从柜子里拿了药膏来,细心的给徐昭擦好药,然后才端了一碗红枣莲子粥进来。
徐昭身上没多大力气,也没什么胃口,喝了一碗莲子粥,就不想再吃了,便坐在软榻上看起书来。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本游记,这些游记都是她从韩子煜书房里寻来的,里头大多都是关于南疆的事情,不过正因为这样才愈发的有意思。
南疆本是瘴气之地,更出了许多奇人异事,徐昭看着这些书,有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会问韩子煜,叫他讲给她听。
这十五本游记,徐昭至今才看到第三本,不是她看的慢,实在是王府里事情多。
而且韩子煜这个人,又经常的赖在她屋里不走,所以,害她看书的时间也少了。
以至于进府这些日子,才看到第三本。
徐昭正看着,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刚抬起头来,就见着管家从外头跑进来,道:“王妃,徐府来人了,说有要紧事要见王妃。”
徐昭一听,面色立马就变了,叫管家将人请了进来。
徐昭没有想到来人竟是薛嬷嬷,徐昭一见着薛嬷嬷,一下子就站起身来,不等她请安就问道:“出什么事了,可是母亲。。。。。。”
见着徐昭这样着急的样子,薛嬷嬷摇了摇头,道:“王妃别担心,不是太太。”
“是前几日远哥儿身上起了疹子,叫了大夫进来看,大夫说是因为天气热,没有大碍。可今个儿一大早,那疹子是愈发的厉害了,远哥儿浑身都发烫,二奶奶没有法子,就派了老奴过来,想求王妃派个太医过去看看,也叫二奶奶安心。”
徐昭听了,开口道:“这会儿递牌子进宫,怕是耽搁了,府里正好有个卢大夫,原也是在太医院当值的,医术倒是不错。先叫他过去诊治,再等太医过来。”
徐昭说着,就吩咐了连翘,叫她去外院找了沈长生,去宫里请冯太医。
连翘应一声,福了福身子,急急忙忙就跑出了屋子。
“嫂嫂怎么不早些叫人过来,若是耽搁了可就不好了。”徐昭忍不住道。
薛嬷嬷听着这话,重重叹了口气:“哪里想到会是这样,明明那疹子见好了,不知怎么一下子就厉害起来了。”
这个时候,江妈妈正好过来回她府里的事情。
徐昭吩咐了江妈妈几句,就陪着薛妈妈出了王府,马车一路朝徐府驶去。
才进了世安院,就见着丫鬟婆子神情紧张,全都战战兢兢,气氛凝重极了。
见着徐昭和薛妈妈进来,守在门口的丫鬟脸上才露出一抹喜色来,朝里头回禀道:“太太,王妃来了。”
徐昭进去,就见着孟氏红着眼睛,眼泪不住往下掉。
孟氏一见着她,忙站起身来。
“可请了太医了。”不等她开口,周氏就问道。
徐昭叫人将卢大夫传进来,然后才说道:“太医过来还得一阵,先叫府里的卢大夫给远哥儿看看。”
“劳烦大夫了。”
“微臣不敢。”卢大夫拱了拱手,提着药箱朝床前走去。
看了看远哥儿身上的疹子,又拿银针刺了他的手指,挤出血来拿到鼻子前细细闻了闻。
他的脸色凝重,良久才开口道:“微臣也说不好,只能猜测小公子十有*是中了毒。”
他的话音刚落,孟氏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幸好跟前的丫鬟眼疾手快,将她扶了起来。
“二奶奶。”
周氏眼中也闪过一抹怒意:“远哥儿这样小,竟也狠得下心来下这样的毒手!”
“太医可知,是什么毒?”徐昭开口问道。
听着徐昭的话,那太医开口道:“可否将小公子的衣裳脱下来,叫微臣细细查验。”
听卢大夫这样说,周氏便吩咐了人,将远哥儿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卢大夫拿到手中,细细察看了一番,面色凝重,摇了摇头。
徐昭见着,也知道不是这衣裳的问题。
可若是中毒,自然是要接触远哥儿的。
孟氏出自辅国公府,手段也是厉害的,不会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到。
远哥儿贴身的衣物,定是查了又查的。
卢大夫开了几服药,叫厨房熬了,叫人给远哥儿抹在身上。
他医术也是高明的,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远哥儿就退烧了,只是身上的疹子依旧没有转好的迹象。
屋子里的气氛格外的凝重,孟氏看着浑身都是疹子的远哥儿,满眼心疼,却是不得强撑着。
若是可以,她这个当母亲的宁愿替远哥儿受苦。
如今最要紧的,是知道这毒是什么毒,可偏偏竟是怎么也查不出来。
整个屋子里已经被细细翻看了好几遍,徐昭站在那里,心里也觉着有些诡异。
这个时候,有丫鬟进来回禀:“回禀王妃,冯太医来了。”
徐昭一听,忙叫人将人带了进来。
冯太医从外头进来,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微臣给王妃请安。”
不等他跪下来,徐昭就开口道:“不必多礼,太医先给远哥儿看看吧。”
冯太医应了一声,这才走到床前给远哥儿诊脉,然后看了看他的舌头。
察看过后,脸色当即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怒意:“竟将如此虎狼之药,用到一个婴儿的身上。”
听着冯太医的话,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的身上。
周氏上前一步,开口道:“劳太医告知,远儿到底中了何种毒。”
冯太医摇了摇头,才开口道:“说是毒,也不是毒,而是几味药材。”
“小公子体内有元参,苍术,生地三种药物。混合在一起,便热气聚集,不能散开,由此才高烧不退,起了疹子。若不及时医治,怕是性命不保,早早就夭折了。”
孟氏一听,眼中一下子就露出一抹狠意来,恨不得将那害人的人碎尸万段。
“太医,这毒到底是如何进了远哥儿的体内,远哥儿生下不久,也没病过,从未喝过药。”不仅没喝过,根本就是连药味儿都没闻过的。
徐昭听着,脑子里一下子就闪过些什么,快的让她怎么也抓不住。
喝药,远哥儿从来都没生病过,也没喝过药。
徐昭猛地抬起头来,开口问太医道:“若是乳母用了此药,再喂远哥儿,远哥儿可会中毒?”
第126章不满
她的话音刚落,孟氏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张了张嘴,视线一下子就落到了站在那里的两个乳母身上。
那二人脸色一白,全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二奶奶,奴婢发誓,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害小公子啊。”
“劳烦太医给两位乳母诊脉。”徐昭看着冯太医,开口道。
冯太医点了点头,上前几步,不等他伸出手来诊脉,就见着其中一个乳母脸色惨白,猛地站起身来,就朝墙上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那乳母的身子就缓缓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流,看的格外的骇人。
冯太医在宫里多年,自然也见过这样的阵仗,只是这乳母也是个怕死的,没有用尽力气撞上去,所以虽然看起来血流了很多,实际上根本就要不了她的性命。
冯太医只略微处理了一下,就将人给弄醒了。
那乳母缓缓睁开眼睛,见着站在那里的孟氏和周氏,脸色惨白的厉害,身子也颤抖着,眼中满是惶恐。
“容微臣开几服药,给小公子服下,三日的功夫应该就好了。”
“只是小公子经此一难,身子虚弱,往后需要好生调养才是,免得留下病根。”冯太医开口道。
孟氏点了点头,才叫人拿了纸和笔过来,叫冯太医开了方子,叫人下去抓药了。
“王妃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徐昭点了点头,也知道这个时候冯太医不适合呆在府里了。
“还请太医不要将此事外传,免得叫人议论,再生出事来。”
“王妃放心,小公子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
“微臣告退。”
冯大夫拱了拱手,才拿起药箱,从屋里退了出来。
很快丫鬟就熬了药来,孟氏端着药碗,亲手喂给了远哥儿。
见着他喝下去,孟氏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将远哥儿抱出去吧,这里人多,别吵醒了他,又要难受。”周氏吩咐道。
周氏一开口,薛妈妈就过来,亲手将远哥儿抱了出去。
孟氏看着瘫软在那里的赵氏,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说吧,到底是谁指使的你,竟敢想着害远哥儿!”
孟氏脸色铁青,若不是要查问背后之人,定亲手将这赵氏给杀了。
听着孟氏的话,赵氏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抹惶恐,却是一句话都不肯交代。
“来人,给我拖出去打,我倒看看她嘴有多硬,能硬过板子去!”
孟氏一开口,就有两个婆子进来,将人拖了出去。
将她按在板子上,怕她咬舌自尽,又拿帕子堵住了嘴。
板子打在人身上闷实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听的人心里不由得揪了起来。
那赵氏也是个嘴硬的,期间停下来几次,她都不肯交代,直到疼的晕了过去,都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行刑的婆子见着没办法,才进去回禀了孟氏。
“她是家生子,将她一家子给绑了,我就不信她不要她老子娘和儿子的命了。”周氏冷着脸吩咐道。
周氏才刚说完,又对着孟氏道:“往后远哥儿吃的用的,更该注意些,别再出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话中带着几分警告,孟氏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婆婆是对她有意见了。
孟氏忙站起身来,恭敬地道:“媳妇谨记母亲教诲,日后定愈发小心,不叫人害了远哥儿。”
听着孟氏的话,周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对着孟氏道:“我也不是怪你,只是远哥儿若出事,头一个伤心的还不是你。你这几日也折腾坏了,也该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别等远哥儿好了,你这当娘的却又病了。”
“至于那赵氏,就叫人关在这世安院吧,派人时时刻刻看着她,别叫她寻了死。”周氏吩咐道。
“是,媳妇知道了。”孟氏忙应了下来。
周氏说完,这才站起身来,看了徐昭一眼:“你陪我回去吧。”
徐昭应了一声,朝着孟氏点了点头,才跟着自家娘亲出来,一路回了锦竹院。
薛妈妈倒了两盏茶过来,开口道:“太太也喝杯茶润润嗓子,因着远哥儿的事,太太都快担心坏了。”
“娘别担心了,有冯太医开的药,远哥儿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徐昭开口安慰道。
听着徐昭的话,周氏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只是远哥儿还这么小,她怎么能狠下心来向他下毒手。”
“娘是怀疑是老太太派人做的?”徐昭深知自家娘亲的性子,听着这话,立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除了她,还能是谁?远哥儿出生的时候也没见着她高兴,她忌惮二房,哪里又能放过远哥儿了。”
“我千防万防,也不曾想她会在乳母身上下工夫,竟想出这样的手段来。听太医说,那药对大人无害,可远哥儿这样的婴儿,便是虎狼之药,哪里能受得住。”
周氏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大夫说远哥儿中毒的时候,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荣欣堂的那位。
不然,除了她,谁还能连容都容不下远哥儿,做这种事情,就不怕遭了天谴。
“这些只是娘的猜测,兴许不是老太太呢。”徐昭想了想,开口道。
不等周氏开口,徐昭又说道:“老太太若真有这个心思,为何不在生产的时候动手,那样一尸两命,不是更如了老太太的意。”
“再说,这心思太过细腻,不大像是老太太能想出来的。若是老太太,怕是会直接将害人的东西放在衣服里或是枕头里。”
徐昭多多少少也知道老太太的性子,觉着老太太应该想不出这样的招数来。
这手段太过阴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