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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折腾得太辛苦了,已经过了起床的时间,而她却依然闭着眼熟睡着,小小的脸埋在他胸前,毫无防备的样子,却叫夜廷深心都化了。
夜廷深便收了收胳膊,让她更亲近自己。睡梦中的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声,觑了眉。夜廷深失笑地看着孩子模样的她,心头痒痒的,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
然而,直到日上三竿,凉至却还是没有转醒的意思。背脊不知何时冒起了虚汗,夜廷深换好衣服再去看她时,发现她身下的床榻已经湿了。
“款款?”他轻轻拍着她的脸,试图叫醒她,却愕然发现,她脸上的温度凉得有些吓人。经过这些天的调理之后,她脸上的红蝴蝶疮已经由最初时触目惊心的红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若不离近了看都看不大出来的那种。但夜廷深此刻没空去欣喜这些,见迟迟唤不醒她之后便有些急了,忙叫了人去请半枫荷大师过来。
奈何,半枫荷今日白天去了山那头给另一家瑶族人治病去了,不在村子里。
瑶族的几个姑娘闻讯后也赶过来看了看,虽然她们不如半枫荷大师来得专业,但一些基本的病理知识她们还是有的。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儿的瞅着凉至看了半天,伸手碰了碰她的脸,松了一口气,对夜廷深说:“不碍事,大抵是昨晚大师在药浴里加了祛寒去湿的草药,所以这会儿她才冒了些汗。赶紧给拿热毛巾给她把身体擦擦干,换身干的衣服,别让感冒了。”
夜廷深半信半疑,一个姑娘便赶紧说:“你还不信咱大娘啊?咱大娘虽然没有半枫荷大师的名气,但和女人有关的病,不光咱大娘,咱族里的姑娘都在行着哩!”
这倒是大实话。
瑶族生活的地方高山多雨多雾,条件恶劣,本是很容易受疾病侵袭的地方,但瑶族的妇女们都极少患有妇科疾病,并且大都能生育好几胎,这跟这个民族的人都精通草本脱不了关系。当然,这些是夜廷深来这里之前就了解到了的,听到瑶族姑娘这么一说他倒是记起来了,便赶忙照做了。
盘大娘也热心地帮了忙,又叫人拿了几位药草碾碎了用热毛巾包着搭在凉至的小腹上。夜廷深不明所以,盘大娘便解释:“驱宫寒,养经调血,对日后生孩子也有好处。”
夜廷深的心口疼了一下,看了凉至好一会儿后才缓缓挪开视线,“希望吧。”希望日后,他们能有孩子,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
半枫荷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凉至已经醒了,气色比最初时看到她的时候好看了许多。半枫荷瞧了凉至半天,看着她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只是刚刚冒了几阵虚汗所以身体有点儿虚,便松了口气。
“你男人挺心疼你。”半枫荷进来之前听盘大娘说了上午那会儿的事情,将被子掀起了一角,取出了放在凉至小腹上的抱着药的热毛巾,“不过,下次你得提前跟他说好,省得吓到他然后他又跑来吓我。”
凉至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淡淡地笑着,看着夜廷深在一旁焦急地等着半枫荷的结论,心里泛着暖。
哪怕全世界都唾弃她,至少还有一个他时刻将自己的一切放在首位。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大师,我老婆怎么样?”夜廷深见半枫荷淡笑着不说话,便开口问了。此刻他仍“被迫”穿着当地居民的衣服,偏生又一副严肃焦急的样子,与朴实憨厚的民族衣襟倒成了极大的反差,让人忍俊不禁。
半枫荷瞥了他一眼,故意说:“阴阳调和过度了。”
“……”
凉至尴尬了,夜廷深的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
半枫荷见他们二人这个模样,忍着笑,将新的药包进热毛巾里又敷在了凉至的小腹上,“年轻人还是得适当地节制一下,这几天忍忍吧!你老婆生理期应该快到了。”
*
半枫荷走后,凉至看着黑脸夜廷深,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夜廷深板着脸坐到了床沿边,不说话,默默地扶凉至从榻上坐起。凉至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把他的唇角往上提了提,形成一个笑脸,结果夜廷深还没笑,她自己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特好地对着夜廷深的薄唇吧唧了一口。
多久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笑容了?这样一来,夜廷深紧绷着的棱角便松懈了,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你天天能这样笑,让我当一辈子和尚我也愿意。”
凉至笑了,捏了捏他的脸,“那我岂不是得为你守一辈子活寡啊?”
“当然。”夜廷深亲了她一下,板起脸,“难不成你还想去找别的男人?”
凉至忙窝进他怀里,讨好似的蹭着他的脸,信誓旦旦地说:“行,只要你当和尚,我保证马上剃度在你的庙旁边整个尼姑庵。”
“……”竟然有心思开玩笑了。
“可是……”没一会儿,凉至又耷下了脸,“上海那边……”
“上海那边我会处理。”夜廷深打断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你的首要任务是养好身子,而我现在的首要任务,就要陪着你养好身子,再带你回家。”
凉至便不说话了。
她没有说,她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回上海,一点儿都不想。一旦回到那个地方,他们难得的平静就会再一次被打破。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能成为一个瑶族的姑娘,就和他在这深山里安安静静地生活一辈子。
“款款。”夜廷深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
夜廷深低眸看着她,伸手覆上了她的脸,指肚摩挲着她的皮肤,眼底是怜爱。她终于,不再戴着面纱面对他了。
“喜欢这里吗?”他问。
凉至凝着他炙热的眸子,轻点了下头,“喜欢。”最主要的其实是,她喜欢和他在一起。
闻言,夜廷深便低笑:“想不想在这里举行婚礼?用当地的婚庆方式。”
“……”
单单是“婚礼”两个字,就已经叫凉至整个人都愣掉了,却见他又压下脸来,将她的唇整个含在嘴里吮吸着,舌尖勾勒出了她完整的唇形,片刻后,男人的呼吸便有些浑浊了。
但意识尚还清醒,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想吗?”
“想……”
凉至被他蛊惑了,手渐渐攀上了他的脖子,很快便动了情。
前戏进行得差不多了之后,夜廷深却猛然想起了半枫荷的劝诫,那一句“调和过度”像是魔咒似的在他脑海中徘徊着,直接叫他的动作僵住了。此刻两人浑身都像火燎似的难受,凉至难耐地抬眸,颤着声音问:“怎么……不继续?”
没关灯,所以彼此的神情都清晰可见。夜廷深迟疑的神情落在凉至的眼里无疑是让她受伤的,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让这样的自己与他赤诚相见,而他的犹豫,意味着什么?
“那个……”夜廷深尴尬地咳了一下,“那个谁不是叫我们……节制点儿么?”
凉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笑,“逗你的也信?”
“真的?”
“嗯。”生怕他不信,她又肯定地重复:“真的。”
夜廷深便如蒙大赦,这时候男人的意志力本就差,听了这么一句话,他也顾不得去思索是真是假了。
木榻自他们入住以来就身经百战了似的,这会儿也随着动作力度的加大,有节奏地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本章完结…
☆、267是先生结婚了
传统的瑶族婚礼要举行三天三夜。
第一天,新郎家要到新娘家送礼;第二天是娘家的送亲队伍将新娘送到男方家,但不进门,等到半夜举行仪式后才能进家门;第三天夜里新郎、新娘进行拜堂后待天亮时南方家将定金付给女方家人,置办酒席将娘家人以及送亲的亲属送走后,婚礼才算结束。
因着凉至和夜廷深并非瑶族本地人,在商量之后,两人本决定把婚礼的过程精简化,但瑶族的居民们实在是太热情了,一听两人要在当地办婚宴,立马一呼百应似的号召了大半座山的居民们一起出谋划策。最后得出了一致结论: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所以婚礼该走的程序一样都不能少,至于娘家人和夫家人,已经有几家居民自告奋勇了。夜廷深和凉至正在居住的江边木楼楼主盘家一家子当了夫家,而隔壁街的房家一家子则当了娘家,策划一经决定,房家六妹立马张罗着把凉至接回房家去住了。
婚礼定在四天之后,这四天的时间主要是给大家用来准备新服新房什么的。瑶族的女子都会一手好女红,嫁娶时候的新衣服都是自己家里亲自缝制的。房家几个姊妹拉着凉至量了各种尺码之后,便开始连夜给她赶嫁衣了。
凉至哪里好意思光让人家做而自己在旁边看着?好在她大学期间也设计制作过服装,女红倒也没有那么见不得人,因此便也虚心地向六妹几个姑娘求教了之后同她们一起做了。
而夜廷深自然也乐此不彼地参与到了婚礼的筹备之中。布置新房、增设酒宴这些事情全由他亲自把控,盘家大娘倒是成了他的专属顾问了,凡是他想要增设进婚礼里的东西,全部都要先询问盘大娘的意见,按照瑶族当地的风俗来进行。他知道凉至接触的高端奢侈品太多了,怕是会有点儿审美疲劳,所以他想给凉至一场别开生面的民俗婚礼。
因为时间特别赶,又加上民俗要求,所以这四天的时间里凉至和夜廷深不能见面。而凉至除了每天傍晚固定的药浴时间,其他时候都和房家人混在一起。日子越来越近了,她也越来越紧张了。
为此,房六妹还打趣她:“谁都嘛会有这么一回的,放轻松啊!”房六妹是房家老幺,性子活泼,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让凉至想到了夜南歌那丫头。如果她在,这儿应该会更热闹才是。
“咦,对了。你身体不好,婚礼那几天大概是没办法药浴的了,你可千万记得跟半枫荷大师说好开几副药,到时候晚上拿来泡脚也好。”房六妹提醒她。
这一点凉至倒是想到过了,前几天生理期的时候就是以药足浴的。话说这一回她的生理期正常多了,虽然经血量偏少了些。
“半枫荷大师是夏姑娘的证婚人,到时候肯定都会安排好的。”房家三家笑着说了一句,“半枫荷大师可是从来不喜欢凑热闹的,能够请她来当证婚人,你们的家庭一定和谐美满啊!”
凉至勾了勾唇,笑着道了谢。
希望会吧。
*
上海。
夜廷深已经快一个月未曾出现过了,这段时间夜南歌也联系不上他,心里难免会生出疑虑。
若是往常,她一定不会干涉她大哥的任何事宜,但眼下,看着大嫂怀孕了,都说这都三个月尤其重要,大哥再怎么也得多陪在她身边才是。
夜南歌其实一直都知道,自打出轨门事件之后,奶奶和父亲对凉至的态度便产生了变化,虽说这段期间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和凉至打过照面,但有时的谈话间听得出来,奶奶已经对这个孙媳妇儿产生了很大的成见。而夜寂虽然对这件事情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但夜南歌还是有点儿担心。
大哥对凉至的感情有多深,她这个做妹妹的是看得最清楚的,而她同时又是夜家除了她大哥之外同凉至接触得最多的人,凉至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当初的出轨门事件虽然闹得沸沸扬扬的,还发出了似真非真的床照,但夜南歌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所以,权衡过后,她决定还是去探望一下大嫂。就算大哥对她的感情真的在那件事情中消磨殆尽了,她和凉至的友谊还在。凉至若是怀孕了,她也理应去看望一下她。
把这个想法跟律凌天说了一下之后,律凌天半天都没出声。
夜南歌以为他担心之类的,便拍着胸脯保证道:“最多半天的时间,我发誓,一定不会留夜。”
“发誓?”
律凌天有几分好笑地看着她,这丫头凡是发过誓的事情就没一件做到了的。
夜南歌被他的眼神看得有点儿尴尬了,索性扑进了他的怀里,撒娇:“哎呀,你也知道怀孕的女人情绪本来就多变,心思也会敏感什么的,丈夫还不在自己身边,指不定她会瞎想什么呢?而且经过了之前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肯定很没有安全感,觉得自己不被待见啊觉得我大哥不爱她了什么什么的。综上所述,我这个做小姑子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望她一下,顺便开导她一下。”想了想,觉得有点儿词不达意,但这会儿她也想不到什么好词语来形容自己的作用了。
倒是律凌天叹了口气,替她补了一个词:“助攻是吧?”
“对啊!就是助攻!”夜南歌如醍醐灌顶,下巴支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可以吗?”
其实这事儿吧,律凌天还真的拿不定主意,便犹豫了一会儿。犹豫的这档时间里,夜南歌吧唧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真的就半天啦!”
“这……”
律凌天看着难得乖顺的她,心里痒痒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占便宜了再说,便冲着她努了努嘴。
夜南歌立马会意到了,便向前探了探,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在律凌天先前的调解以及自己的刻苦自学之下,夜南歌的吻技已经十分娴熟,不一会儿,身体尚未完全复原的律凌天竟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生怕自己点了火,夜南歌便点到为止,擦了擦唇角的晶莹液体,她满目期待地看着律凌天。
律凌天舔了下唇,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半晌后,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事儿,你还是问问你大哥吧。”
夜南歌的脸便“唰”的一下变了,瞪着律凌天,“搞了半天你还拿不定主意啊?”
律凌天“嗯”了一声,夜南歌的脸便彻底垮了,这女人,一言不合就翻脸了,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你还趁机占我便宜?”
律凌天便似笑非笑,“有人投怀送抱,我总不能假装柳下惠吧?”
“……”
最后的结果就是,夜南歌在律凌天的坚持下乖乖地联系到了跟着夜廷深一起走的特助白寒,然后,按照夜廷深的要求简单地收拾了行李便动身赶往了湖南省永州市。
*
婚礼正式开始的第一天,白寒与一行人作为夫家人带着夜廷深事先准备好的彩礼去房家了,返回盘家之后才想起来去接夜南歌的事情,便忙不迭地开了车赶去了机场。而被晾了四五个小时的夜南歌早就等得没耐心了,一脸哀怨地坐在机场里的一家餐厅里,等待白寒来的时候,她才摘了墨镜,眼里装了刀子似的盯着白寒。
白寒尴尬了,假装镇定地说:“大小姐,请吧。”
夜南歌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背包和小行李箱全推到白寒手里了。大哥的特助一个个的都一个德行,以前的莫探是,现在的白寒也是。
“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啊?”上了车,夜南歌依然摆了脸色给白寒。她一听大哥有急事让她赶紧飞永州,立马就订好了隔天清晨的机票飞来了,结果却在机场里干坐了大半天,换做谁能不有点儿脾气?
白寒稳稳当当地开着车,额头冒着汗。
夜南歌眼睛尖,瞥到了后座放着的大红衣衫,立马逮着机会了糗白寒,阴阳怪气地说:“哟!办喜事儿呢?大红袍子都穿上了,如果我大哥口中的急事是让我来参加喜宴,我非扒了你俩的皮不可!”
“……”
白寒咽了口口水,心虚地看了一眼后座的大红衣。好吧,其实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不会……真的是喜宴吧?”夜南歌看着白寒的神情,心里突然就没底了,歪着头打量了白寒半天,“你结婚了?”
“……不是。”白寒清了清嗓子,“是……先生结婚了。”
“蛤?”
夜南歌还没从这个惊雷般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白寒又给了她一记深水炸弹:“不过,先生好像逃婚了。”
“……”
…本章完结…
☆、268我是你嫂子
由于白寒的口头表达能力实在有所欠缺,所以在上山的过程中,夜南歌已经根据他那两句话自行脑补出了整整一出逃婚大戏。
难不成这山里有个什么寨,里面的寨主是个没出阁的姑娘,然后那姑娘看上了她大哥,就想把他收了当压寨“夫人”?然后大哥假装妥协,实则是松懈这寨主的注意力,然后趁着婚礼大家伙儿都放下戒心的时候跑路了?
虽然过程确实有点儿狗血吧,但夜南歌觉得,她大哥还是挺忠贞专情的一个人,这一点还是挺值得嘉奖的。
“我去,这山路,送十个这样的寨子给我我也不要当压寨夫人!”
山路一颠一颠的,夜南歌头发都给颠散了,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便把本只在大脑中过了一遍的剧情脱口而出了,紧跟着她便感觉到车身震了一下,她慌了,忙提醒白寒:“喂喂喂,你注意点开车啊!”因着律凌天出车祸的事情,夜南歌对这种盘山公路其实挺忌讳的,结果这路还不是水泥路。
最后,夜南歌忍无可忍了,索性让白寒停了车,决定步行上去。白寒看着离目的地应该也不远了,便同意了,将车牵到前面一点儿的停车处,便折回来领着夜南歌往村里走去了。
手上还拿着换下来的大红衣,夜南歌一看,便忍不住吐槽:“你还要穿啊?不是都逃婚了吗?”
白寒默不作声,略带同情地看了一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