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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不仅发生了纪蕊的丑闻,还发生了一桩离奇命案,这宅子算是浪费了,周家人心里肯定不知有多郁闷。
唐黛和纪馨进了大厅,看到大厅还和昨天离开时一样,整个大厅除了纪铭臣的人,并未看到周家人,想来周家是把别墅扔给纪铭臣随便查了。
纪铭臣向两人迎了过来,说道:“那个佣人已经醒来录完口供了,和你说的一样。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杂物间,下了楼看到没一个认识的人,在看到我们的时候,被吓得不轻,以为她做的事要追究刑事责任,所以便把一切都招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纪蕊也没对我隐瞒她做的事,只不过让我替她保密,不要对周昊辰说。她毕竟是我纪家人,所以我答应了。”
唐黛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是不会主动说的。”
“我已经警告她了,相信有这个秘密,她应该会收敛,不再去找你麻烦。”纪铭臣说道。
“嗯!”唐黛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别的。
纪铭臣适时地转移话题,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几个人走到纪菱死去的偏厅,这里除了纪菱被抬走了,其余没有什么变化。
纪馨说道:“我被纪蕊叫走后,就去准备礼服了,当时纪菱和纪蕊还在一起,那条丝巾就在她手里。”
纪铭臣说道:“那间屋子并没有人再进去过,礼服还在里面摆着,脚印也只有你们几个人的。你直接说出来的事吧!”
纪馨点点头,她走到放礼服的房间门口,说道:“我出来之后,看到大厅里没有人,我觉得奇怪,宴会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散了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想先找到一个人去问。”
她穿过大厅说道:“我是这样的路线走的,路过偏厅的时候,我随意往里看了一眼,看到了纪菱在沙发上坐着,我便进去问她怎么人都不见了,可是我进了门才看清纪菱当时可怕的脸,我吓得转身就跑,原本我是想跑到后面找佣人的,可是我看到楼梯上隐隐站着人,我就往上跑,一边跑一边喊,接下来人们就都下来了。”
纪馨那好不容易变得有些血色的脸,经过这次回忆,又苍白了起来,整个人还有些颤抖。
纪铭臣揽住她的肩,生怕这个妹妹承受不住再晕倒了。
唐黛想了想,说道:“关键点就在于那条丝巾,因为那是凶器。如果丝巾仍旧在纪菱手里拿着,那么凶手如何把丝巾拿来?如果凶手事先拿了丝巾,她又如何能让纪菱坐到沙发上,她再把丝巾套在纪菱的脖子上?”
纪馨听晕了,她茫然地看着唐黛。
纪铭臣在思索,他想了想,说道:“我看丝巾应该在凶手手中,不然的话她怎么从纪菱手里要来丝巾呢?”
“那凶手是从何处得来的丝巾?”唐黛这个问题刚刚抛出,自己就回答起来,说道:“就要看纪菱把丝巾丢弃在哪里了。”
她站在厅中,环视着四周,说道:“纪蕊把纪馨支开,就是为了让纪馨不要打扰到她的计划,所以纪菱是不可能再去放置礼服的房间搁一条脏掉的丝巾。她又不能把丝巾随意丢弃,毕竟这里是周家的宴会,总不能放在明面上是不是?”
纪铭臣点头,补充道:“属于纪菱的客房也在楼上,她怕错过了好戏,所以应该不会上楼跑一趟。”
“对,没错!我想她最应该放的就是后面的储藏间,佣人们都在忙,不会去那里,她放了丝巾,凶手从储藏间里拿了丝巾,然后去找她。凶手在这么紧的时间里筹划了这么多,这个人相当厉害!”唐黛说道。
“难道没有可能有同伙?”纪铭臣问她。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同伙……似乎有些难。”唐黛说道。
纪铭臣转过头叫道:“董奇伟,让人去查一个后面储藏间的脚印。”
“是!纪局!”董奇伟应了声,带人向后面走去。
纪铭臣看向唐黛问:“那凶手是怎么让纪菱乖乖坐在沙发上不去看热闹的?”
唐黛想都没想,立刻说道:“这个不难,能让纪菱放弃去看热闹的话题,自然是她更为关注的事情,对于纪菱来讲,她最关注的,莫过于她的婚事了。”
纪馨突然说道:“这个没错,纪菱那么处心积虑地讨好纪蕊不就是为了将来能嫁的好嘛!纪蕊对她又不好,她甘于被利用。”
唐黛点头说道:“没错,所以如果对方以一门好婚事作为话引,那纪菱一定会坐好倾听的。”
“这种给人做媒之事,应该是妇人做的吧!”纪铭臣问道。
他跟着问:“苏春岚和容宛静?”
两个人都和唐黛有关,纪铭臣和纪馨都看向唐黛,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一丝可能的答案。
唐黛认真地想了想,却摇了摇头。
☆、第二百二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人来
唐黛说道:“苏春岚和容宛静都已经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了,不可能为了陷害我去亲自杀个人,做这种自毁长城之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剩下的就只有容倪和苏紫了?”纪铭臣问她。
唐黛又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苏紫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毕竟她现在刚刚失去父亲和哥哥,家业又被谢子怀所霸占,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一点都不稀奇。”
“好,我会着重去查她的。”纪铭臣说道。
“纪局!”董奇伟匆匆走过来说道:“技术刚刚勘验完毕,发现储藏间的地上很干净,没有一枚脚印,而门把手上有几枚指纹,目前已经提取,待回去验证。另外我们问了负责看管别墅的佣人,他说在婚礼之前整个别墅的地都清理并且打了蜡,在这之前该收纳的都已经收好了,所以一般没人会去那里。”
唐黛说道:“看来那些指纹也不是凶手的。凶手是戴着手套的,不会留下什么指纹。”
纪铭臣皱起眉问道:“难道纪菱不是把丝巾放在储藏间的?”
唐黛没有说话,只是在思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她看到大厅里的人,有些惊讶和失措,闪烁地问:“你……你们都在啊?”
很令人意外,来者竟然是唐如!
一开始,唐黛就把这个没胆量的表妹给排除在外,唐如此刻的到来,昭示着她与案件有什么关系呢?
纪铭臣犀利的目光在唐如的面上扫来扫去,唐如被一个大男人如此盯着,忍不住低下了头,略略有些羞涩。
“不知道唐小姐在这个时候来,有什么事情?”纪铭臣冷声问道。
唐如抿抿唇说:“没……没什么事情,我就是想来看看。”
“来看看?你一个女孩子,跑到这种凶杀现场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对破案也有兴趣!”纪铭臣试探地问。
“是、是有些兴趣。”唐如说的时候,有些发抖,一看就是假话。
纪铭臣唇角微勾了一下,吩咐道:“董奇伟,把唐小姐作为重要嫌疑人,带回局里审讯。”
这么一吓,唐如立刻抬起头脱口而出,叫道:“我就是感觉到不安,昨晚我梦到纪菱她吊着舌头来找我,问我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纪铭臣紧逼她问:“什么真相?”
他的目光异常的犀利,这是一种在工作中形成的积威,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抵抗他的这种目光。
唐如根本就没抵抗便说了出来,几乎与刚才的话是一口气说出的,“昨天晚上,唐黛找我借了手套!”
一句话,不仅令面无表情的唐黛露出震惊的神色,也使得场中所有的人,把目光都转向了唐黛,包括纪铭臣。
他在观察这一瞬间唐黛的表情。
他其实并未想那么多,只是工作习惯罢了。
唐黛很快便恢复正常,她反问唐如,“我找你借手套?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
唐如有些无措地说:“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没必要把自己卷进来,如果不是昨晚的梦太真实,我实在害怕,我是不可能再到这里来的。”
“那手套呢?”唐黛反问。
唐如睁大眼睛说:“那要问你了,我怎么知道啊?反正你没有还我!”
唐黛微微地笑了,说道:“没有证物,怎么定我的罪啊?你口说无凭,我反而能告你诬陷!”
“你肯定处理了,那种东西,你肯定是扔了。”唐如坚定地说。
唐黛笑了笑,看向董奇伟说道:“董队,麻烦您带人把唐如来时的路径搜索一番,尤其是顺手可扔的草丛里。”
唐如的脸色微变。
“好的唐小姐。”董奇伟带了几个人,亲自出去搜。
纪铭臣看向唐如,玩味地说:“唐小姐,诬陷人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
唐如脸色微微发白,说道:“我没有诬陷!”
“那好,那你就说说,唐黛是什么时候找你借的手套?”纪铭臣问道。
唐如想都没想便说道:“就是楼上喊出事之后,我上楼想去看热闹,结果看到唐黛下来,她一眼就看到我的手套,然后要借,我问她干什么用,她说让我别废话,赶紧给她,我看她挺着急的,所以就借给她了。”
说到这里,唐如哽咽了起来,她敛下眸说:“如果……如果我知道唐黛是用去……我肯定不会借的,本来纪菱死的时候我还没想那么多,可是昨晚我做了那个梦,一切就都想通了,唐黛肯定是用我的手套杀的人。”
“故事编的真好!”唐黛笑了笑,说道:“唐如,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陷害我吧!难道你不知道世上有种机器叫测谎仪吗?”
唐如眼皮下的眼珠微动了一下,然后掀起长长的睫毛,那精致的五官带着一种执拗,说道:“我当然知道,我是不怕被测谎的。”
董奇伟的声音响了起来,“纪局,找到了!”
他带着手套的手拎着一副女式礼服手套,看向唐如问道:“唐小姐,这是不是您的手套?”
唐如点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副。”
纪铭臣看向董奇伟问:“你在哪里找到的?”
董奇伟答道:“是在通往大门口一旁的草丛中找到的。”
唐黛说道:“如果这手套是关键,我干什么还把它扔到周家?带回我家处理不是更安全?”
唐如说道:“你刚杀了人肯定心慌呗!”
纪馨忍不住哼道:“不是,你这么急赤白脸的想把杀人罪名往唐黛身上安,你是有多恨她啊?难道你忘了她是你的姐姐吗?”
唐如的表情略显不自然,她辩驳道:“我不是诬陷她,而是昨晚那个梦,是纪菱让我帮忙给洗清冤屈的,我怕她一直缠着我。”
纪馨笑了,说道:“你是不是古代片子看多了?我觉得你去求个福之类的可能更有用。”
唐如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我会考虑你给的意见。”
纪馨一脸的无奈,这人要是能装傻装到这种境界,也是很厉害了。
而唐黛已经走到了董奇伟的面前,仔细地看这副手套。
纪铭臣敏锐地问她:“怎么?有发现吗?”
唐黛转过身说道:“其实不用看我都能知道,这副手套肯定是我的而不是唐如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一副手套上找到我和她两人的指纹。”
她指指手套说道:“唐如想去找我的手套,就必定要在唐家下手,在唐家,我的礼服都是我妈妈回来后新换的,我用过的手套,那都是以前的,肯定在库房里放着,我想这手套上应该有一种霉味儿。”
她看向唐如反问:“唐如,这手套的款式至少也有一年前了吧!你在昨晚的宴会上,一副急于嫁给霍成言的样子,你打扮的那么精致漂亮,你会戴旧款手套来这么重要的宴会吗?”
唐如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唐黛会说出这么多的关键点,她仍旧不肯放弃,说道:“这手套款式旧吗?我很喜欢啊!”
唐黛也不解释,她看向董奇伟说道:“只要能证明,她的指纹覆在了我的指纹上,就可以判她诬陷了,到时候我要她坐牢!”
唐如尖叫道:“唐黛你好狠心,怪不得会杀了纪菱。”
唐黛看向唐如说道:“你最好说出是谁指使你做的这一切,否则的话这黑锅你是背定了。”
“你就是凶手,你别胡说!”唐如怒气冲冲地说。
唐黛的内心是平静的,她向来不会唐如一激就失去理智,她微微一笑,看向唐如说道:“以你的心智与胆量,是不可能自己想出来诬赖我的,我想你的人脉也比较单一,不可能被朋友教唆,所以你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我二婶教唆的吧!”
“你胡说!”唐如尖声叫道。
“反应这么大,看样子我猜中了事实。”唐黛不紧不慢地说。
唐如方知自己失态了,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惯常地扬起她高傲的下巴,这下巴她整的最为得意,精致不失性感,每次这样做,她都会有一种无比的自信。
“唐黛,反正你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掩盖你害人的事实。”她看向纪铭臣问:“纪少,有人证有物证,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纪铭臣忍不住笑了,他简直无言以对。
唐如却领会错了他的意思,她得意地看向唐黛说道:“现在纪少都认为这案子可以结了。”
唐黛轻轻地笑着说:“你可真是天真,唐如啊!我说你什么好呢?你非得把自己给牵扯进来也要害我吗?好歹我帮纪局破过案子,而你只是看了几部电视剧就妄想破案?我告诉你吧!这只能证明你和凶手有关。”
“你胡说!”唐如脸色一变。
唐黛微微一笑,反问她:“手套的事情,一验便知结果如何,如果证实你诬陷我,那么你怎样解释你是知道凶手戴着手套做案的?这样的细节,一般人可不知道。”
唐如脸色一白,转过头看向纪铭臣。
纪铭臣点点头说道:“这个没错,我看适当的时候还要唐小姐你和我们去做个笔录。”
“我……”唐如的气息有些不稳。
纪铭臣看向董奇伟说道:“你派人带唐小姐回局里做笔录。”
“我……我要通知家人。”唐如心里简直悔死了。
纪铭臣说道:“唐小姐,你已经满十八岁了,你可以通知律师,不涉及监护人的问题。更何况只是做个笔录,把你所说的事情记录在案,不必紧张。”
唐黛加把柴说道:“当然这些就是将来我起诉你诬蔑的书面材料!”
唐如梗了梗脖子说:“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往里面卷了,那我收回刚才说的话行吗?”
“晚了!”唐黛呵呵地笑。
纪铭臣说道:“唐小姐,您有义务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刚才可都听到你的话了,走吧!”
董奇伟走到门口说道:“唐小姐,走吧!”
唐如咬着唇转身,似乎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落了下风地走,她又转过头看向唐黛,扬起精致的下巴说道:“反正我说的是真的,你能不能脱身还是两回事呢!”
唐黛觉得好笑,她说道:“你还是先想想自己怎么脱身吧!”
“哼!”唐如倨傲地走了。
纪铭臣看向唐黛问:“你怎么看?”
唐黛想了想,说道:“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让容宛静这样做的。另一种可能,是容宛静看到现场后,推测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条线对不对?”纪铭臣说道。
“嗯!我仔细想了想,宴会刚开始的时候,我看到唐如她的确是戴着手套,那时候她和霍成言正在热络地聊天,虽然我没太注意手套的细节,但绝对不是刚才从外面找到的手套。”唐黛说道。
纪馨问道:“你刚才已经确定了,不是她戴的手套,那能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唐黛看向她说:“如果唐如的手套是我上楼后才摘的,这证明凶手行凶时已经想到了手套的环节,并且打算诬陷我了。如果唐如走的时候还戴着手套,这就证明有可能容宛静与案子无关。”
纪铭臣眸光一闪,然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能够确定唐如走的时候是没戴手套的,这就证明容宛静肯定和案子有关了?”
“对!没错!”唐黛说道。
“但是容宛静和苏紫之间,隔的是不是太远了?”纪铭臣说道:“她们合作作案!”
他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说这其中必有联系。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决定要杀人陷害我的人,肯定不简单,从人性分析来看,苏紫太年轻,她不太像是案件的筹划者,而容宛静这个地位的人,应该不会去杀一个人来对付我,所以我推测,后面还有第三个人!”唐黛说道。
“第三个人?”纪馨惊呼道:“看似这么简单的案子,好复杂啊!”
纪铭臣目光暗沉地说:“这案子的确不简单,不过目前的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没有证据证明啊!”
“所以我们就要找证据了!唐如是个突破口,今晚立刻进行指纹比对,然后从唐如入手!”唐黛毫不犹豫地说道。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经不起推敲的证据
马路上基本已经没有行人了,偶尔有车呼啸而过,纪铭臣看着不断倒过去的树,兀自发呆。
分开的时候,唐黛说的一句话令他印象深刻,一直想到了现在。
她说,如果这个案子是针对她,针对晏寒厉的,那背后肯定不只一个人,肯定不是一个单纯的报复性的阴谋。
虽然目前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案件,激情犯罪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预先的设计,但是从直觉与职业敏感度上他还是倾向于唐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