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怜卿为奴-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友贵家的嚎得震天响,“闺女,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好好的寻什么死?你这是要亲娘的命吗?”友贵家的扑在金根家的怀里,鼻涕眼泪揉了金根家一身,“大玲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柱子就交给你照顾了。他爹留下的香火,我不能带着柱子走,你替我把柱子带大,让他喊你娘,我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大柱子不明所以,但见这阵势也跟着哭了起来,“娘,姐姐,你们别丢下我啊,我不要给别人当儿子,咱们一起找爹去!”

一时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金根家的翻了个白眼,心道谁稀罕这白捡的傻缺儿子。但面上也只能安慰友贵家的,“你这是干什么,夫人在呢,有什么冤屈说出来,夫人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夫人被吵得头疼都犯了,一手揉着额角,一手捶着桌子,“肃静,肃静,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夫人吗?”

哄的哄,劝的劝,友贵家的瘫倒在金根家的怀里,一声长一声短的捯气儿,金根家的无奈地给她顺着后背。大柱子也止住了哭声,只是在干抽着,间或吸一下要流到嘴里的鼻涕。

夫人指着抽抽搭搭,好像随时要昏死过去的赵大玲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外厨房有没有克扣粮食,以次充好?”

赵大玲勉强跪起来,饮泣道:“夫人可以去外厨房看看,馒头都在笼屉里呢,都是白面加玉米面蒸的,个个都有碗口那么大。粥也煮在锅里,密密稠稠的一大锅,插/进去筷子都不倒。夫人若还是不信,可以搜搜我们住的屋子,但凡能搜出银两来,不用夫人下令,我们一家三口即刻就自行了断。”

夫人打发跟前的仆妇去外厨房查看,不一会儿查看的人带了一个馒头和一碗粥回来。夫人掰开馒头看了看,又用汤勺在粥碗里搅了搅,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点头道:“吃食还算可以,没有克扣。”

一旁的翟姨娘撇了撇嘴,“你们是管着外厨房的,自然是将好的留着,将黑馒头和稀粥给了黄茂他们。”

“没有!”赵大玲断然否认,“外厨房里两个灶,一个蒸馒头,一个架着铁锅熬粥。府里六七十号人由外厨房供食,我娘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饭,哪有时间准备好的坏的两样东西。府里在外厨房领饭的吃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东西,我们母女三人不例外。夫人和姨娘自可询问一下其他下人,可有吃不饱,吃不好的时候。”

翟姨娘勃然变色,“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夫人面前,岂有你指手画脚,巧言令色的份儿?”

赵大玲冷眼看她,“那姨娘的意思是让我们冤死也不能分辨一句了?奴婢只是府里的一个末等丫鬟,每日不过做些生火扫地的活计,但是奴婢身在御史府,受老爷和夫人的感召教诲,自然懂得做人的道理,中饱私囊、利欲熏心的事儿不能做,那样的银子烧手拿不得。奴婢一家一直在府里勤勤恳恳的做事,莫名被指证做了背主背信之事,奴婢当然不能认。这若是稀里糊涂被定了罪,奴婢一家生死是小,御史府荣辱是大。”赵大玲一脸决绝“今日奴婢可以以死证明一家人青白。”

翟姨娘不屑道:“不过是个奴婢,也敢跟我这里寻死觅活,拿死吓唬谁呢?一条贱命能值几个钱?”

赵大玲目不斜视地看着夫人,话却是对着翟姨娘说的,“姨娘这话奴婢听不明白,奴婢的命是不值钱,但一切有夫人做主,夫人才是奴婢的正经主子,奴婢犯不着跟姨娘面前挣个长短。那半个主子的另一半也是奴婢不是!”

“你……”翟姨娘气得仰倒,指着赵大玲的脑门说不出话来。

夫人挺直了脊背,在主位上坐得更加端正,声音中也透出威仪,“行了,翟姨娘退到一边去吧,跟个丫头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成何体统?也不怕失了颜面,让底下人看笑话,连带着两个哥儿也跟着你没脸。”

翟姨娘咬着下唇,气鼓鼓携着黄妈的手退到一边。

夫人微微点了点头,“赵大玲,现在你可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你若果真有冤屈,我自会给你做主。”

赵大玲泫然欲泣,恭恭敬敬地给夫人磕了一个头,“奴婢没有冤屈,只求一死。”

“这是怎么话说的?”夫人讶异道,“我都准了为你做主,你还要寻死?”

赵大玲蹙着眉头,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挣扎,须臾咬牙道:“奴婢谢夫人,但奴婢已经没脸活着了,只能让这冤屈烂在肚子里,随着奴婢尸首带到地下。老天若有眼,让奴婢死后化作厉鬼找仇家复仇,定让他们不得好死。”

夫人见她话里有话,还说得如此阴森恐怖,不禁手捂心口。事到如今,也只能放缓了语气反过来劝说赵大玲,“有冤诉出来便是。咱们御史府向来对下人宽厚,有什么是说不得的?再说你年纪轻轻就说这丧气话,即便不顾及自己,也要为你娘和弟弟着想。”

赵大玲泪流满面,“事关奴婢清誉,奴婢没脸说啊!再说……”她瞟了一眼翟姨娘和黄茂他们,浑身哆嗦了一下“奴婢一家位微言轻,在府里无依无靠,奴婢惹不起那些有根基的。”

夫人敏锐地嗅到不一样的风向,有点儿意思,看来今天要有意外收获了。夫人的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什么根基?这府里谁的根基能让你怕成这样?但说无妨,我保你全家无忧。若是谁敢因为你说了真话而怪罪你,那就是没把老爷和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赵大玲咽了咽口水,面色坚毅起来,仿佛下定了决心,虽跪在地上,但脊背挺得笔直,“夫人说的是,谁的根基也不能在您面前称大。奴婢也想明白了,夫人如此对奴婢,奴婢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报之万一。奴婢的名声算什么?比起御史府的清誉和几位少爷小姐的前途来说不值一提。”

夫人皱了皱眉头,“这里面怎么还有少爷小姐的事儿?你细细说来。”

“是。”赵大玲换上一副羞愤的表情,“今天我娘到您这儿来开晨会,按照惯例早饭时间错后一个时辰。可是黄茂他们几个趁着我娘不在跑过里说是要领早饭。我见他们鬼鬼祟祟的,就让弟弟大柱子去找娘回来。谁知他们几个并不是来领饭的。他们围着我让我喊他们‘亲哥哥’,还说跟着他们能吃香的喝辣的。他们中的一个说:‘黄茂,你整天带二少爷和三少爷逛青/楼,喝花酒,怎么还看得上这种丑丫头。’黄茂就说了,‘虽然这丫头连花楼里姑娘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但这世上的女人一百个就有一百种妙处。花楼的头牌就好比是妖娆的牡丹芍药,又娇又媚。这府里的几位小姐就好比是兰花茉莉,又香又甜。这种野丫头就好比是路边的野花,虽然不起眼但胜在够泼辣,与园子里的花都不一样。’我听他们说得难听,又辱及府里的少爷小姐,就抡起门栓打了黄茂的脑袋,黄茂恼了几个人上来要欺辱我,幸亏外厨房的小厮拼死抱住黄茂的腿,被他们几个打得满身是血昏死在柴房里。就在这时,我娘和马管家他们就赶到了……”

夫人听得目瞪口呆,气得浑身哆嗦,一把抓起手边的盖碗砸向黄茂,茶杯磕到黄茂脑袋上,又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友贵家的也明白过来,“嗷”的一嗓子,“你个下三滥的王八蛋!竟敢欺负我闺女!”扑过去接茬儿挠黄茂的脸。

黄茂一脸的血和茶叶渣子非常狼狈,一边躲闪着友贵家的,一边哭丧着哀嚎,“夫人,这下作丫头满嘴胡说,小的从来没说过那些话啊!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少爷和小姐的坏话!”

赵大玲转头狠狠瞪着他,“你当然是胆大包天,岂止这些,还有好多的腌臜话呢,什么小姐虽美也不如花魁会服侍人,什么两位少爷夸你会给他们找乐子,花楼里的姑娘就是花样多……”

“够了!”夫人一声断喝。

友贵家的在最初的震怒后,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女孩家的名声和清白啊!她止住对黄茂的扑打,扭身捂赵大玲的嘴,“我的小祖宗,再说下去,你这辈子就都毁了!”

赵大玲明白,今后的名声毁不毁的先放一边,她今天必须一击而中,让黄茂他们没有翻盘的机会。

☆、第16章 名声最要紧

那厢翟姨娘还沉浸在自己两个儿子逛花楼的震惊之中,黄妈已经尖利地喊了出来,“夫人,您不能听这贱婢红口白牙的胡说啊,我家茂儿从小养在御史府,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定是这贱丫头想勾搭我家茂儿,勾搭不成又反咬一口。”

“夫人,”赵大玲拉开友贵家的,往前膝行了几步,“我虽是烧火丫头,但也是个女孩家,礼义廉耻还是懂的。我若是勾搭他,又怎么会拿门栓打破他的脑袋,又怎么会让我弟弟去找我娘回来。”赵大玲双手捂脸哭泣道:“幸亏我娘和马管家到的及时,若是晚来一把,我只怕……”

说到这里,赵大玲放下手,露出满脸的泪痕,“反正奴婢贱命一条,大不了就自尽在他们面前,死也要留住清白,绝不让御史府蒙羞。”

一旁的大柱子年纪小,听得云山雾罩,见姐姐几次三番说到要死,哭着爬过去,“姐,你不能死。那几个坏人欺负你,我去打他们。”

一家人搂在一起抱头痛哭,虽然平日友贵家的人缘不好,但大多数人还是心怀善念的,此刻见他们如此凄惨,一屋的婆子和丫鬟都跟着鼻子发酸。

黄茂惶惶然左顾右盼,好像抓住了救命的大草,急赤白脸地向大柱子道:“柱子兄弟,我们几个可没想着欺负你姐姐,你跑出去之前应该看到了,我们一直在屋外来着。”

大柱子迷惑地揉揉了眼睛,囔着鼻子翁声道:“我倒是没看到什么,就听见你们好像说什么‘俊着呢’,还说‘会服侍人才是正理儿。’”

赵大玲在心里为弟弟点了一个赞。好小子,听到的都是有用的。

小孩子的话更让人信服,没人会怀疑六岁的孩子会撒谎。时间紧迫,也肯定不是大人教的。屋里众人本来就觉得大玲子应该说的是实话,哪个女娃会拿自己的清白随便地信口开河?她又寻死觅活的交足了戏份,让大家认定了她确有冤屈。此刻大柱子歪打正着听到的几句话跟之前赵大玲说的都对上了,众人更加深信不疑,纷纷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看向黄茂的神色尽是鄙夷。

黄茂急得杀鸡抹脖子地分辨,“不是说你姐俊,说的是……”

赵大玲生怕迁出长生来,连忙把话头截过去,“那你说的是花楼的姑娘吗?又或者什么旁人。对了,夫人!”赵大玲仿佛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我还听到黄茂说什么楚馆的,说不知有什么花样,得空要带少爷们去尝尝鲜。”

背对着夫人她们,赵大玲眯起了眼睛盯着黄茂,目光中满是警告和威胁。她不愿迁出长生,但要把这个威慑放在黄茂面前。

黄茂脸上青筋直冒,脑海中千百的念头呼啸而过。对于一般的氏族来说,花楼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男人嘛,喝喝花酒最多被斥为年少荒唐。即便是柳府这样的清流,逛个花楼最多挨罚,却也不是死罪。但是若是楚馆、小/琯儿什么的被牵扯出来,那他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毕竟那种不入流的地方在世人眼里比花楼歌姬更腌臜。几经权衡后黄茂只能咬牙道:“少胡说,那是夸你大玲子俊咧!”

“咔吧”一声,翟姨娘扭断了手上寸长的指甲,上前几步扬手给了黄茂一巴掌,“黑心奴才,还敢想着带你家少爷去那种下作地方?我怎么瞎了眼让你跟在少爷跟前!”

翟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夫人跟前,声泪俱下:“夫人,奴家被刁奴蒙蔽住了,求夫人做主。”

黄妈眼见大势已去,插葱一样拜倒在地上不断磕头,避重就轻道:“年轻人一时糊涂,冲撞了玲子姑娘,求夫人看在我们娘俩为府上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他一条性命。”

又转过来冲着友贵家的和赵大玲磕头,“他赵婶、玲子姑娘,那混小子做了错事儿,老奴替他给你们赔不是了。你们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回……”磕完头又拼命冲黄茂使眼色。

黄茂反应过来也冲着赵大玲磕头,“玲子妹妹,我是被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起了歹念。让妹妹名声受损,我是悔不当初,我愿意明媒正娶,娶妹妹做正经八百的娘子,今后一定敬着妹妹,求妹妹饶了我这一次。”

赵大玲厌弃地退后一步,黄茂他们几个侮辱长生,差点儿把他打死,又岂是一个“对不起”就可以原谅的。

黄妈窥着赵大玲的脸色,“玲子姑娘,只要你一句话,我让这小子今后给你做牛做马,我们一家子当你是菩萨一样地供着。”

呸,赵大玲暗地啐了一口,嫁给黄茂她还不如死了再穿一回呢。她转向夫人,“夫人,您刚才也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奴婢不知道有哪门子的规矩可以就这样囫囵着生米煮成熟饭的。奴婢向您和诸位表个心志,我赵大玲即便终生不嫁也绝不嫁给这等卑鄙小人。若是有人逼我,奴婢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就是个死,奴婢死也要死得清清白白!”

夫人挥手,“起来吧,咱们柳府一向家规严谨赏罚分明,再说世上哪有要苦主去死的道理。”她向下看着跪在她面前嘤嘤哭泣的翟姨娘,心里万分的痛快!翟姨娘仗着自己有两个年长的儿子,公然挑衅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终于得了这个机会斩断了她的臂膀,又让她大丢了颜面,还可以在老爷面前斥责翟姨娘教子无法,二少爷和三少爷在下人唆使下流连花楼。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儿。一想到一向自命清高的老爷知道这事儿后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夫人就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舒坦。

这会儿夫人又觉出那个大儿媳阮明君的好处来,将门之女,驭夫有术啊!有那样的媳妇看着,大少爷肯定是没胆量去花楼喝什么花酒的。

至于黄茂一干人等,当然不能轻饶,夫人对他带着二少爷三少爷出去鬼混无所谓,但是言语上辱及她的女儿确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的。这要是传将出去,御史府里小厮随意妄论待字闺中的小姐,那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最近正要给二小姐柳惜慈议亲挑选婆家呢,若是这当口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哪个好人家还敢登门。

“来人。”夫人端坐在椅子上,高高地仰起头,“把黄茂他们几个拉下去各打五十板子,然后轰出府去,永远不许他们踏入柳府一步。至于黄妈,”夫人沉吟了一下,“年纪大了,就送到南郊的庄子上养起来吧,也不用进府门了。”

黄妈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五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残,出了柳府,她的宝贝儿子就什么都不是了。而南郊的庄子,是所有庄子最穷最贫瘠的一个,去了只有吃苦受罪的份儿。

黄茂几个大声求饶,被下人拖了下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一五一十打板子的声音和声嘶力竭的哀嚎。

夫人目色一寒,向着众人道:“今儿的事儿就到这儿了,要是让我听到府里人嚼舌根子,累及御史府清誉和少爷小姐的名声,我决不轻饶。”

众人都道不敢。夫人垂着眼睛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翟姨娘,居高临下的角度正好看到翟姨娘头上的金闹娥颤颤地缀在发髻间,仿佛此刻翟姨娘惴惴不安的心境。夫人呼出一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你呀,就是耳根子软,经不住下人几句好话,自己给他们当枪使不说,还差点儿害了两位哥儿。虽然你是老爷跟前的老人儿了,又有两个儿子,但是我主持着这个府里的大小事务,就得做到赏罚分明不是。就罚你一年的例钱,再禁足半年吧。回头老爷那里我会跟他说的。”

翟姨娘咬断银牙,也只能面上恭敬地从牙缝里挤出“谢夫人!”几个字。

夫人觉得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一扭头看见了赵大玲,觉得她顺眼了许多,至于推她闺女一个屁股蹲儿的事儿也不那么在意了。夫人不禁放缓了声音,“赵大玲,这府里人多,难免有几个心思不纯,人品败坏的。你今日虽然受辱,但也算是为府里除了几个祸害。”她吩咐跟前的琉璃,“去库里拿匹料子赏给她,天冷了,让她们娘儿几个做几件厚实衣裳。”又嘱咐马管家,“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既然在外院的厨房,你就多照看着吧。”

马管家恭敬应了,这才领着友贵家的一干人等退出了花厅。

赵大玲担心长生的伤势,一路紧跑回到外院。进了柴房,眼前的景象让赵大玲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长生面朝下趴在地上,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姿势,身上胡乱搭着赵大玲盖上去的棉被,但身下已经聚集了一滩鲜血,连厚实的棉被都隐隐沁出血色来。他面色惨白,形状美好的嘴唇也是灰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了无生气的布偶。

☆、第17章 难言的屈辱

马管家从门口伸头向里看也吓了一跳,生怕这时候死个人惊动了夫人会怪罪下来,赶上前伸手到长生鼻下试了试,惊叹道:“呦,这孩子还活着呢!命可真大!”

友贵家的鼻孔出气,“您知道是个要死的孩子还往我这儿送,打量我这儿是医所呢!我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