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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她妈很不喜欢周元这点她太清楚了,知道了还不闹的天翻地覆,估计都能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上学也要拆散他们。
那天谈过之后,周元倒是肆无忌惮了,越发频繁地出入她家,一天在他帮着修理坏了的椅子时,方程抱着胳膊走了过去,“这是干什么?”
“修椅子。”他说。
“你大少爷现在连椅子都会修了,改天说不定还能做出把来。”方程说。
周元抬头莫名地看她。“……”
方程蹲下身,“你做这些为了什么?为了让我答应你?”
周元说,“为了你姥姥,当然,也有你一部分原因,不过,做这一切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只是想帮你减轻一些负担,没别的意思,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
说的轻巧,不要有什么负担?她没负担才怪。
方程起身走到姥姥房间,老人正在房间里换衣服,旁边的桌子上放置着一件新物件,走近一看,是台唱片机。
方程忙问,“那来的?谁买的?”
老人正对着镜子戴围巾,头也不回道,“还能有谁。”
这台唱片机一看就不便宜,方程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你不会又说人家喜欢你才送你的吧,这东西可不便宜。”
她姥姥回头,“喜欢我怎么了?他愿意送,我干嘛不要。”
“姥姥。”方程头疼不已,“非亲非故的,再说人家跟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以后他再来,你别给他开门。”
“我为什么不给他开门,人家孩子对我挺好的。”她姥姥不同意,“我看你也快跟你那个妈一样了,思想老旧,又固执,什么才叫一路人?家庭出身就能决定是不是一路人?思想狭隘,做法粗暴,整天不许你这个不许你那个,也没见你有多乖,多听话,倒是没少叛逆。”
她姥姥又说,“堵不如疏,这道理连我一只脚都快进棺材里的人都懂,她却视而不见,年轻时,看到的只是对和错,看待一件事,不是对,就是错,什么事情都想争个明白,等你活到我这个岁数就知道了,这个世上大部分事都是介于对和错之间的灰色地带,没有纯粹的对与错,也不是任何事都能弄的明白的,该发生的事,你强行阻止也没用,不该发生的,你强求再多也徒劳,你妈之所以会这样,全因为她那个好强的性子造成的。”
方程没吭声,看到她姥姥一副要出门的打扮便问,“这要去那儿?”
“去医院看你妈啊。”她姥姥叹了口气,然后朝外面喊了声,“孩子,你好了吗?”
“马上就好。”周元在外面应道。
“他也去?”方程不由问。
“他去送我。”姥姥说。
“我带你过去,叫出租车。”方程说。
周元走过来说,“我不进去,我把姥姥送过去,在外面等。”
姥姥说,“进去怎么了?她还能吃了你不成?”
周元笑着帮老人拿包,相携着走了出去,竟然没一个人问她要不要去。
她妈住了大半个月,终于要出院了。
方程一早,就将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里里外外的都擦了一遍。
前前后后办理完毕,方程把她妈带回了家,安置好后,问她妈想吃什么,然后出去买菜。
买回来便亲自动手做,包饺子。
她妈是就这一样能拿得出手,而她自己是就这一样做出来能吃。
吃完饭,看她妈心情似乎不错,方程便开口了,说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她把家里处理的井井有条,那意思是想说她已经能独当一面,能用成年人的头脑思考了,能决定一些事情。
她妈瞬间警惕,“你想决定什么?”
方程吞咽了下,“我,我不想上学了。”
她妈给她的反应是,拿起拐杖就要揍她。
方程赶紧站起来,跑到门口,“你腿都不能动了,不上学,刚好还可以照顾你,我连饭都会做了,我要是上学,可就没人照顾你了,上厕所你都去不了。”
她妈说,“这个不用你管,我早跟人说好了,街对面的你王奶奶会过来帮着照看,明天你就去上学,还是那句话,想不上学,除非我死了。”
方程郁闷至极地回了房间,前前后后白讨好了。
方程一到教室,杜晓丽和孙艳等人就围了上来,询问她家里的事,当听到她说不上学她妈拿拐杖揍她时都毫无同情心地笑她活该。
杜晓丽说,“你要是不来上学,那咱们班可少的不止你。”
方程忙好奇地问,“还有谁不想上了。”
杜晓丽说,“你同桌元少啊,你没来的这段时间,少爷也没出现几次,来了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里郁郁寡欢,望眼欲穿的,照这样,你要是一旦不上,那少爷估计也不会来了,你这一走,咱们班可损失惨烈。”
听到这番话,方程的身体瞬间僵硬那儿了,“不,不是……”
杜晓丽接着又拍着她的肩膀说,“要不是知道少爷跟你关系好,我都要以为少爷喜欢的人是你,孙艳,你说是不是,方程不在,少爷是不是魂不守舍的。”
孙艳看看方程,笑笑没吱声。
方程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吓的她,差点没把心蹦出喉咙眼。
刚松口气没多久,杜晓丽冷不丁又问了,“你知道少爷喜欢的人是谁吗?”
方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眼神躲闪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杜晓丽叹了口气,“连你都不知道,这就难了,你要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可是压了钱的。”
“你们都赌上了?”方程目瞪口呆。
“那可不,你要知道什么内部消息,一定不能藏私,到时咱们可以五五分。”杜晓丽说。
方程将书包塞进抽屉,小心地问,“都押谁了?”
杜晓丽说,“齐悦肯定有的,其他都是外班的,对了你也在内。”
方程又僵硬了,“我,我怎么可能?”
杜晓丽说,“大家也都觉得可能性不大,所以压的比较少,只觉得你跟少爷的关系好走的近而已。”
方程干笑着猛点头,内心却是狂滴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下午,方程没去跟他们打球,在教室里待了一段时间就去了食堂吃饭。
这个点吃饭的人不是很多,方程买好端着餐盘,正找位置时,看到不远处一张桌子,几个人围着一个低头坐着吃饭的男生找茬。
被欺负的这人,方程认识,正是上次要给她送东西的那个总被人欺负的年级第一。
方程皱了下眉,便走了过去,将餐盘砰地一声放到那年级第一的对面。
年级第一抬头看她,眼神里透着惊吓,还有惊喜。
其他勾肩搭背的几人也站直了身子,看向方程。
“谁啊你?”有胆大的人歪着嘴脸质问了。
“不吃饭就走开。”方程冲几人说了句,连看都没看他们。
“不走还能怎么样?你那冒出来的……”那人挣着想往方程跟前去,中途却被同伴拉住了,“我们这就走。”
方程冲着这几人的背影警告道,“跟其他人通声气,再敢欺负,小心他的爪子。”
几人听了,离开的更快了。
方程坐下,挪了挪餐盘,拿起筷子,边吃边问,“这些人为什么老欺负你?”
对面那男生嘴巴蠕动几下,却没吭声,拿着筷子的手紧紧攒着,都能看到突出来的青筋,眼睛也不敢往方程身上看,好半饷,才结结巴巴说,“谢,谢谢。”
这次这人没带眼镜,五官显得清秀精致,头发还带着小卷,跟个误入人间的兔子似的,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副样子也难怪总有人喜欢欺负。
“丁,丁浩。”那人又说。
“你叫丁浩?”方程说。
那人点点头,“上,上次,我去找你……”
“给我送东西。”方程说。
“还,还在我书包里,等会我跟你拿……”那丁浩说。
“拿什么啊?”周元突然出现,在他旁边坐下,手搭在他肩膀上,后面跟着刘东宋雨许耀斌等一帮打球的人。
“拿……”丁浩头低的更低了,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这不年级第一吗?饭吃好了吗?”周元笑看着他。
“吃,吃好了。”就见这丁浩,慌慌张张站起来,低着头小跑着离开了桌位。
方程踢了周元一脚,“干嘛欺负人家。”
周元哼了声,端起她的汤喝了口,不在意道,“谁欺负他了?不就问了句吃好了吗?就吓的跑走了,胆子小难道怪我?”
方程白了他一眼,低头吃饭。
第七十七章 旧情人?
周五早上,周元带了不少的海鲜来教室。
一帮人围在方程他们座位前抢食。
杜晓丽抢到一袋鱿鱼,边吃边问周元,“那来的?怎么跟在外面买的不一样?”
周元说,“朋友寄来的,自家做的,当然跟外面不一样了。”
杜晓丽不由感叹了句,“真好,我最爱吃海鲜了,要是能到你朋友家做客那该多好。”
周元不屑,“还有什么你不爱吃的?还想到人家里去吃,你这脸皮可真够……”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眨巴两下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事,转头冲方程说,“我那朋友家里在一岛上开了家度假村,正邀请我过去玩,刚好周末,不如我们一起过去……”
“不去。”不等他说完,方程就打断了,若搁以前,或许她还会考虑一下,知道了他对她怀有某种心思,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
“为什么啊?”周元说,“你也不用担心花费,别人邀请,又不用操心这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能去就是给人最大的面子似的。
方程说,“我不去,我还要在家照顾我妈呢。”
周元说,“阿姨早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这还是你说的,说昨天你要帮她煮饭,还被她赶了出来。”
方程嘴家抽动了几下,又说,“周末我还要去酒吧呢。”
周元说,“一个周末不去又不会怎样。”
不会怎样?说的多轻巧,他大少爷真是不知穷人苦,她还欠着他钱呢,正要挤兑他几句呢,旁边的杜晓丽开口了,“你那朋友可真够意思,又能度假休闲,又能吃新鲜的海产品,多好的机会,干嘛不去,方程不去,我们去。”
“也是啊,干嘛不去。”刘东也在旁附和,“长这么大我还还没去过海边,没看过海呢。”
方程哼了声,“有什么可看的,跟池塘,湖一样,不都是水。”
刘东嗤了声,“亏你还是画画的,是水都不假,可湖能跟海比吗?”
“的确不能比。”周元抱胸笑着附和,“等你亲眼看到了你就知道两者之间的区别了,他们两都想去,你不去?”
方程摇头,“不去。”
周元突然凑到她耳边,“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他们我喜欢的人是谁。”
方程猛然间愣住了,凝视着那人眉眼带笑的眼睛,结巴道,“你,你说?随,随你便……”
“说什么?”杜晓丽和刘东均异口同声问。
周元清了清嗓子看着方程说,“我说了,那天晚上你们不是问我喜欢的是谁吗?”
“对啊。”杜晓丽海鲜也不吃了,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的眼睛,凑上前,“你少爷终于要告诉我们,不再保持神秘了,卧槽,你先等会儿,我先缓缓,我这小心脏跳的,我可是压了不少钱呢,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尽管我压的是冷门,几率可以说是等于零,但难保不会逆袭冲天啊?”
周元哼了声,“居然拿我下赌注,你们这群无聊的,你压的是谁?”
杜晓丽干笑两声,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这不是闹着玩的吗?你先说你喜欢的谁,我再告诉你我压的是谁。”
“是……”周元慵懒靠在墙上看着方程,“这人你也认识。”
“我也认识?难道跟我想的一样?”杜晓丽猛拍了一下大腿。
“咱们班的?”刘东视线开始在班里扫射。
方程低着头,笔在纸上乱画,纸张已经被她戳了无数个洞,当然,她更想的是,拿笔直接戳到旁边那人的脑袋上,竟然拿这事来威胁她,以为她吃这一套?她怕这个?真是好笑,她怎么会怕这个,以为他说了别人就会信,就是别人信,那又怎么样,又不是她上赶着喜欢他?
“别卖关子了,快说啊,我的大少爷,快被你给急死了。”杜晓丽着急催促。
在前后不少人的好奇注视下,周元慢悠悠地说,“名字两个字,第一个字是……”
“周元。”方程突然在这时喊了声,适时打断了他的话。
“做什么?”周元漫不经心地问,“周末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方程盯着他磨了会儿牙说,“是。”这个是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压出来的,冷的跟冰豆子似的。
只是,周围的人都在关心周元喜欢的人,没人注意到她这里,而且还都在催促他快说。
周元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然后干咳了声,放下腿,坐正身子,翻开下节课要上的课本,冲一众人说,“快上课了,赶紧各回各位。”
这就完了?弄了半天,连个人影子都没问到,周围的一帮人都不干了,个个愤愤不平,那有这样干事的。
杜晓丽凶神恶煞指责,“耍我们的,是吧?”
周元一副无辜的表情,“什么时候耍你们了?”
“还没耍,那你告诉我们你喜欢的人是谁。”刘东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周元给了他们一个傲娇的白眼。
“是你说要告诉我们的。”杜晓丽质问。
周元抹了一把脸,退后些距离,“别靠我那么近,我可从来没说过这话。”
“你说了。”杜晓丽不甘心强调,“你让方程说说,他刚才有没说,这么多人看着,你少爷休想抵赖。”
周元慢调细理道,“脑子不好使,还怪别人,再回忆下,前面我说了什么,我只说,那天你们问的问题,可一句没提要告诉你们是谁。”
杜晓丽受不了地啊啊两声,“你还说没耍我们,你就是耍我们玩的,我要是再相信你少爷的话,我就不姓杜,方程,你别不吭声啊,你给评评理,他到底说了没说,他这么耍我们,你怎么还忍的了,你应该揍他。”
方程被杜晓丽晃的头晕眼花,面对她的问题,不由干咳了声,垂下眼帘,“我,似,似乎没听到。”
杜晓丽不相信,“你怎么可能没听到,你必须待听到啊,这么劲爆重要的消息,不能就这么放过少爷,卧槽,该不会你两一伙的,合起来耍大家的吧?”
“你想太多了。”方程说。
杜晓丽突然抄起一杯水,冲着周元威胁道,“管你说没说,现在老实交代,那人是谁,否则,这杯水就要到你的身上去了。”
“你疯了。”周元紧紧贴着墙,“你敢泼?你还想不想去了?”
“我……”杜晓丽举了半天,陡然放了下来,脸上赔着笑,“我跟你闹着玩的,我那敢真泼啊,就是吓唬吓唬你,谁知你少爷意志坚挺,不为所动,勇气可嘉。”
方程不屑地撇嘴。
周元哼了声,“这些还要你说。”
杜晓丽给了他个皮肉不笑的表情,不自禁地嘀咕了句,“连说都不说,可见不受人家待见,单相思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你说什么?”周元突然黑了脸。
察觉说错话的杜晓丽忙捂着嘴说,“我什么都没说,我是在帮你祈祷早日得偿所愿,心想事成,大年大吉,红包拿来。”
念了一溜儿的词语,气的周元让她滚。
去的人有杜晓丽,刘东,宋雨,方程和周元五人。
出发的时候,是阴天,还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只是到了地方,天公还真是做美,竟然是个大晴天,碧海蓝天的,别提多清爽了。
他们那里是冬天,到了这儿却跟夏天似的。
有时让人不得不感叹这世界的美妙。
车到了码头停下,码头近处停了一艘不小的船,靠近码头的近处有不少海鸟出没。
海鸟在天水一线间掠过,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面对一望无边的大海,人又何尝不是。
望着它们的心情,的确跟湖给人的感觉不同,浩荡,壮阔,气势磅礴,心情激扬,鹏飞。
在他们来之前,码头已经停了一辆车。
看到他们的车停下,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男人,哦,不,男孩,年纪顶多比他们大上一两岁的样子。
带着墨镜,穿一身白色休闲装,脖子里还装饰了一条紫色围巾,头上戴了顶帽子。
这身颇具英伦范的打扮,让方程猜测,此人有可能在国外待过。
这人应该就是周元口中邀请他们来的那位朋友。
杜晓丽一看到就忍不住惊呼,“好帅!”
这人走到周元和宋雨跟前,取下了墨镜,伸出胳膊,冲他们拥抱。
墨镜上身,谁带谁就能帅,可取下墨镜,也没让人失望,正如杜晓丽所说,妥妥一枚大帅哥。
“欢迎,我是真没想到你们能来,一得到消息,我就往这儿赶了。”这人拥抱完宋雨,要去拥抱周元,却被他挡了下,改为了握手,“哦,忘记了。”
从他们见面的方式可以看出,他们这朋友关系应该不错,尤其对周元很是热情和尊敬。
几人聊了几句,又介绍了刘东杜晓丽方程等人认识。
此人叫马辰,据说跟周元是发小,同时也是世交。
介绍方程时,马辰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许久说,“幸会,幸会,没少听周元提起,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周元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