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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举着手说,行行行,我请客我请客行了吧。
方程不太想去,但耐不住周围同学的游说,说她今天可是功臣,少了她还有什么意思,最后也只能跟了去。
第十五章 凉薄
他们将近二十人,去的是城里颇有名的一家KTV,周元叫了几辆出租车,载过去的。
方程和刘东两人没坐,去车棚取了自行车,骑着过去的,结束后就不用拐回学校了。
锁好车子,来到大堂,周元和几个同学正在前台跟服务员说着什么。
看到他们两人进来,周元报了个包厢号,让他们先上去。
推门进去,宋雨正在调麦,旁边围着几个女生在选歌。
白青青和她同桌苏小涵在一旁沙发坐着。
“方程,这边。”杜晓丽招呼她到一边坐下,刘东去了几个男生那里。
“大家想喝什么自己来选。”周元几人进来,后面跟着服务生。
服务生忙完出去,包厢里便开始铺天盖地地喧闹起来。
有唱歌的,有喝酒的,也有玩骰子的。
方程拿着一罐啤酒坐在一角。
玩骰子的那边不时响起欢呼声,似乎是宋雨输了,要求表演节目。
宋雨倒也干脆,走到前面,接过一同学递过来的麦,放到架子上,冲底下喊了声,“元,上来给哥配个音。”
“输的又不是我。”周元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还是站了起来,拿起了靠墙角的吉他,拨了几个音,底下已是尖叫连连。
两人的配合,很像那么回事,从那些女生痴迷的眼神就可窥探一二。
杜晓丽在旁边撇撇嘴说,其实,不止他们班的女生迷周元,其他班也是,甚至还有高年级的学姐。
说是阳光俊朗的外形,高挑修长的身材,极好的家世,再加上学霸级别的成绩,浑身都在彰显着360度无死角的完美,完美的连她都要羡慕嫉妒,难怪那些女生都跟疯了似的往上扑。
方程问她,“你怎么不扑?”
杜晓丽颇为专业地说,“这偶像男神们是要隔着距离,雾蒙蒙去看的,远着你才能遐想出无尽的美好来。”
方程愣了半饷才明白过来,合着偶像是要供在神坛上崇拜的,下了神坛的就不是男神了,而是俗世里的一普通男人。
方程不禁摇头失笑,冲她竖了个大拇指,“你行都浸润出自己的一套理论来了。”
周元他们下去不久,输了的刘东又被轰上了台,要求表演风靡一时的神曲,魔性的舞蹈,诡异的歌声,让大家笑的是前仰后合,就连方程都笑的呛到。
方程没笑多久,也被杜晓丽强拉着加入到了游戏当中,这魔*,没过两轮,就被揪了出来。
喊唱歌喊跳舞喊耍拳的什么都有。
“那,那个唱首歌吧。”方程将啤酒放到吧台上,走到转椅上坐下,取下麦,切了首歌。
音乐声响,方程咳了声润润嗓子,下面传来阵阵低笑声。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许是我的错,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也许……”
包厢内安静不少。
“……再次温柔,不愿看到你那保持的沉默……”
“……独自等待,默默承受,喜悦总是出现在我梦中……”
唱到中间的时候,有吉他声混入,方程往旁边瞅了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周元在旁边弹起了吉他。
一曲结束,方程将麦克风放回到架子上。
刘东在下面喊,“大家说我师妹唱的好不好?”
“好。”
“再来一首要不要?”
“要。”
方程拿起吧台上的干果,扔了过去,“给你。”在刘东夸张的哀嚎声中,走回了座位。
“歌唱的不错,吉他弹的……”刘东说到这里故意拖长了音。
周元皱着眉头,举起了吉他,威胁意味十足。
刘东赶紧补充,“更好,简直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闭上嘴吧。”实在听不下去的方程,又丢过一个干果,刚好堵上他的嘴。
吞咽下嘴里的东西,刘东似乎也意识到了话不太对,朝白青青那边扫了一眼,忙解释,“不好意思,说秃噜嘴了,见怪不怪,一时忘记你明花有主了。”
周元倒不甚介意,还故意板着脸反驳,“你才明花有主,再乱说,我告你诽谤啊。”
听了这话,包厢内的气氛瞬间有些诡异,大家下意识看向白青青。
方程也看了过去,发现白青青的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看向周元的目光带着复杂的怨恨和委屈,她旁边的苏小涵瞪了周元一眼,接着凑到她耳边跟她说着什么。
方程有些搞不懂这两人演的是那一出,闹别扭了?还是真的分手了?
失意的白青青在灌自己酒,一个标榜着拒绝喝酒的好学生,这会儿喝酒跟喝白开水似的,看来是真伤心了。
至于周元,这货还在那儿欢脱的玩骰子游戏呢,好像跟人家从来就没怎么样似的。
又一波喧哗声,周元终于中招,被推向了麦前。
“……又没耍赖,推什么,我自己走。”周元坐在麦跟前的转椅上,调试吉他,“听着,来了……”
只有吉他,没有伴奏。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拥你入我怀抱,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我以为周元会唱首劲爆的摇滚啥的,没想到会这么深情款款。”杜晓丽端着果汁,“不会是唱给白青青的吧?”
方程一开始也这样认为,可是越听越感觉不太像。
“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不是。”杜晓丽非常肯定。
方程说,“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
杜晓丽看看左右,头凑了过来,“班里早传开了,估计也就你不知道,两人早就分手了,当然,在周元那里不叫分手,人都说没好过,那来的分手,只是白青青一厢情愿地缠着不放,硬说周远心里有人,才要跟她分手。”
连方程的八卦心都被勾了起来,“谁啊?”
“传是三班的校花,但我觉得不太像。”杜晓丽怀疑道。
方程表示很复杂,“搞不懂。”
一直到十二点才散场,周元在门口叫车,苏小涵扶着喝醉了的白青青出来,“周元,白青青喝醉了,你把她送回家去吧。”
周元说,“我给你们叫辆车。”
“周元,你过份了啊。”苏小涵喊道。
“我怎么过份了?”周元说,“其他同学不都是叫的车。”
“白青青是其他同学吗?”苏小涵不满质问。
“不是那你说是什么?”周元戚了声。
“她可是你女朋友。”苏小涵说。
“打住。”周元摆手,“学校禁止早恋,我可不想明天被老师教训,我们那算是什么男女朋友,不过就是送她回过几次家而已,这要也算的话,那我分手的女人可多了,从幼儿园到现在能从咱们教室排到校门口,我要是每个都管我管得过来嘛我?”
苏小涵被周元的无赖话气得说不出话。
方程和刘东跨上车要走,周元送完一波跑了过来,“我给你们叫了辆车吧。”
“快别。”刘东摆手,“叫了车,自行车怎么办?”
“可以先放着,都喝了不少酒。”周元继续说。
方程嗤了声,“酒驾又不包括自行车。”说完,双脚离地,车子驶离酒店门口
“走了。”刘东吹了声口哨,跟了上去。
回到家时,姥姥和老妈都睡下了,方程轻手轻脚上了楼,打开房门,放下书包,洗漱完回房,没立刻睡,拿着酒瓶子练习了会儿,才去床上躺下。
第十六章 表演
周五晚上,方程收拾吧台时,看到大维走过来,不停地打喷嚏,擦鼻涕,“中招了?”
“还用问。”大维在吧椅上有气无力的坐下,“用脚趾头都能看得出来。”语气幽怨的很。
坐下的五分钟里,喷嚏就没停过,擦鼻涕的纸巾也去了半包,方程见他这样难受就说,“不行,就跟老板请假回去休息。”
大维又使劲擤了下鼻涕,没好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可那个冷血动物不准假我能有什么办法。”
方程担心地看着他,“你这样可以?”
大维说,“当然不行了,鼻涕一直流,难道要我一边流着鼻涕一边去调酒,那客人不待恶心死。”
“老板说的多好,吃了药,很快就能止住,可在我这儿根本就不好使,我一感冒,鼻炎就犯,没个一周时间甭想好。”说着又扯过来一盒纸。
方程也觉得他这样没法工作,他工作不了,那她这个助理,也没了用武之地,看来今天晚上可以提早回去了。
“我现在根本离不开纸,我想了想,觉得让你替我比较妥当……”
“让我来?”方程都不知说什么好,“我统共才练了一个多月。”
“可你看我调酒不止一年了。”大维说。
“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方程瞪圆了眼睛。
“要什么准备。”大维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不把不该混在一起的混在一起就行了。”
这话说的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不是该不该的问题……”方程还要解释,可大维似乎已经决定好了,任她说破了嘴都不松口。
赶鸭子上架的方程是一点把握都没有,调酒,她当然也想了,调酒师和助理的待遇那可是天涯之别,但是,一旦搞砸,别说当什么调酒师了,这地方估计就再也没她的容身之处了。
表演开始前,方程再次向大维哀求,“老板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杀你之前,他会先杀了我的,放心吧。”大维冲她摆摆手,一副天塌了有他顶着的表情。
“你被杀了,我都不想被杀。”方程说。
“你个小没良心的。”大维痛心疾首,“怎么着我也算是你师傅,有你这么盼着师傅早死的徒儿吗?”
方程翻了个白眼,随着动感音乐的响起,方程深吸了口气,推脱不了,只能迎上了。
灯光打过来时,方程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手中的东西抛出去。
强烈刺眼的光照在吧台,照到她身上,周围的灯光瞬间暗了下去,音乐在这一刻变的低缓,她成了全场的焦点,这种感觉让人紧张的不知所措。
方程直接愣那儿了,直到大维朝她丢过来一颗花生米,才把她砸过神来。
僵硬如机器人般的身体才开始启动,拿摇酒器,拿酒瓶几乎都是机械化的动作,中间更是差点拿错酒瓶。
方程似乎听到了底下人的唏嘘声,也似乎看到了捂脸不忍直视的大维。
她也想捂脸,她也不想看自己,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肯定是丑态百出,动作僵硬又别扭,但是,灯光下的她又没法躲,她移动到哪儿,灯光就移动到哪儿,可想而知,肯定是360度无死角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出糗是一定的,想到这儿,方程干脆破罐子破碎了,也不想后面会怎么样了,反正丢人也是丢到姥姥家了。
于是,她也不管那些花活的动作和顺序了,怎么想就怎么来。
什么抛瓶,什么急停,她想抛就抛,她想急停就急停,胳膊上,手背上,都是按平常按玩刀子的习惯来的,这些从小就练,熟悉的就跟吃饭喝水那么自然,跟着音乐律动的频率,混入,摇器,分装面前一溜儿的杯子。
方程打从破罐子破摔那一刻,就已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上,等杯子的酒装上,分别放上配饰,她才想起她不是在家里,不是一个人,她的周围有很多顾客,人才陡然打了个激灵,愣是硬着头皮看向四周。
四周静了有那么两分钟,然后就感到空气就像解冻了般,不少人喊叫着奔到吧台,去端刚刚调出来的酒。
这里面有男的也有女的,当然了大多都是年轻人。
方程见状,不由松了口气,想像中的朝她丟臭鸡蛋的场景没出现。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抱着纸巾的大维冲她问。
“岂止是不可思议。”方程吞咽了下,“我都想好卷铺盖滚蛋了。”
“你要是一直像开始那样真有可能。”大维也跟着松了口气,“好在,只是几分钟,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可是,我那都是随心所欲,根本就没有按你教我的来。”方程说。
大维将食指放在嘴巴上,“你要是全部按我教的,也不会有现在的场面,我早说过你身上……”
“独特的范儿。”方程帮他说了,“我以为你那是鼓励我,看在我师兄的面子上。”
大维不屑地戚了声,“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方程现在手脚都是软的,有气无力地问,“什么好消息?”
“你猜?”大维故作神秘。
“老板要给我涨钱了。”方程说。
“钱,钱,除了这个你还能想些别的吗?”大维敲了下她的脑袋。
方程吃痛地摇了摇头,“来这儿不就是为了钱,又不是那些富家子弟体现生活的,生活我已体验的够多了,除了钱,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对我来说是好消息的。”
大维斜她一眼,“不过,说起来也跟钱有关,刚才正好老板也在,说你的表演还凑合,已经答应让你周末单独表演,好啊,这下我也终于可以过周末了。”
“真的?”方程一脸的不敢相信。
“这还能骗你,你还是想好请我到那儿吃饭吧,出师了,怎么着也要有个谢师宴吧。”大维说。
“请,必须的,到时候叫上我两个师兄一起。”方程兴奋地说。
大维突然凑近了过来,“你看我都把吃饭的看家本领教给你了,相对的,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报些什么。”
“不是请吃饭吗?还要我做什么?”方程远离了些。
“怕什么,又不是让你以身相许,我只是想让你也教我些功夫。”大维眨眨眼。
“你怎么不让大师兄教你?”方程说。
“你师兄他太不够朋友了,居然说我年纪大了,练了也是白练。”大维气愤道。
“师兄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你不如学跆拳道或者散打之类的。”方程说。
大维叹气,“你师兄也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年纪大了,可是我今年才刚刚三十。”
第十七章 压力太大
又是周一,每个星期的这一天,方程都特别的困,上午的前两节课几乎都是睡过去的。
睡饱了肚子就开始饿,方程就啃刘东他妈烙的煎饼。
周元凑过来,“昨晚没睡?玩通宵游戏了?”
方程说,“去了酒吧。”
周元听了表示不相信。
方程没再说什么,继续啃自己的煎饼。
不一会儿,有人次敲他们旁边的窗户。
方程抬头一看,见是白青青,看了周元一眼,“找你的。”
周元转头,隔了会儿,才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方程吃完煎饼看了眼外面,两人在窗户旁的走廊上说话,便拿起了周元的作业开始抄。
抄题是不用大脑的,于是这两人的对话,就时不时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好像是白青青从老班那里得到了要重新调整座位的消息,座位是按月考成绩来调的,谁的成绩好谁有优先选择权。
而白青青找周元,正是暗示周元到时可以选择跟她坐一起,两人坐一起,无论从那方面来讲都是双赢,都可以相互提高,姿态也放的很低,看不出一丝傲慢,有悔过自新重新来过的意思。
方程听到下节课就要调整座位,心思也开始活络开了。
她跟周元的成绩,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尾,分开是无疑的。
上课铃响了,周元也进来了,过不多久,老班也来了。
白青青的消息没错,老班走向讲台的第一件事果然就是调整座位,规则,也正如白青青所说。
老班在上面讲,方程就在下面默默收拾东西。
讲完了的老班就拿起成绩名单选择座位,先问的就是周元。
“你需要调到那个位置,或者想跟谁坐一起?”
白青青看了过来。
周元一副很好打发的样子,“我都行啊。”
林老头说,“白青青跟我说,她这次成绩下滑的厉害,想跟你做同桌跟她补补……”
老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猛然站起来的周元打断了,声称自己是一个很难适应环境的人,刚有点适应这个位置,再换他怕又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位置干脆就不换了。
这话引来班里很多同学的嘘声,嘘他厚颜无耻。
“嘘什么,你们这帮人,不是我说你们,我怎么就不能是一个内心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心里的脆弱你们又知道多少。”
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连老班脸上都挂着笑意。
“所以,那什么,同桌也别换了……”周元理所当然道。
方程听到这儿急了,踢了周元那货一脚,赶紧站起来,说两人成绩差距太大,坐一起不合适。
周元弯腰揉腿,并在底下拽她,扯她的衣服。
“你不愿跟周元同桌,为什么啊?”林老头意外地问。
方程说跟第一名坐一起压力太大。
老班听了忽地瞪圆了眼睛,“你压力还大?我就怕你压力不够大,你要是有一丁点压力成绩就不会是那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很多老师都跟我反应过,你上课不是睡觉就是看别的,作业能拖就拖,不能拖就随便抄抄,你这也算压力,我看你过的是如鱼似水,悠哉的很呢……”
当着全班的面,方程被批的狗血喷头。
老班又对周元说,“她成绩差,作为同桌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