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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苦笑道,“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光是我,我们老太太也是听说的,正气的紧呢。”她看了眼端木大夫人,一脸的苦恼,“您也知道咱们这些高门大户的规矩,我这侄儿又是凤府的嫡长孙,日后,这凤府的门户可是要靠他来支撑的,这未来凤府当家夫人的位子,可不是哪个女子随意都能做的……”
意思就是说,这事儿,不过是自家侄子不懂事,随口一说罢了。
那女子不过是个伺候人的。
怎能配的上他们凤府?
端木大夫人瞧了她两眼,笑容里带出几分的疏离,“也是,凤府的门坎,岂是寻常人能攀的?”说罢这话,她脚下的步子加紧,便到了二门外的马车,扶了自家丫头的手上马车,端木大夫人看着一脸笑意,目送自己的凤二夫人笑了笑,“多谢二夫人相送,告辞了。”
“王妃您慢走。”
待得有着仪亲王标志的车子渐渐走远,凤二夫人慢慢回身,却是皱了下眉,一边扶了婆子的手向回走,一边问身侧的嬷嬷,“我刚才怎的觉得王妃最后那一刻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呀,感觉很不高兴似的,之前一路明明都有说有笑,很高兴的呀,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呢,嬷嬷,你帮我想想我那会都说了什么?”
“夫人,您没说什么呀,一路上说的都是大少爷的事情,王妃好像很喜欢听大少爷的事情呢。”
“有吗,这我倒是没注意……”凤二夫人一心想着讨好,顺着端木大夫人的话,这会儿听了嬷嬷一说,细细一想,心头就是一跳,好像,刚才端木王妃是连着追问过她几次关于自己这个侄子的事情,还问了他身边那女孩子的事儿……她蹙了下眉,看向自家嬷嬷,“你说,仪亲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呀?”
“我的主子,老奴哪里能猜到王妃的心思?”嬷嬷笑着扶了凤二夫人向前走,一行走一行给自家主子出主意,“要不,夫人把这事儿和老夫人去说说?没准儿老夫人想的多,想的长远,能猜出仪亲王妃的一二分心思呢?”
“嗯,这事儿是要和婆婆说说的。”
事关自家那个侄子,她可不想事后被自己的婆婆埋怨。
凡事只要牵扯到自家那个婆子,她婆婆眼里那就是大事!
果然,在凤二夫人的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凤老夫人直接就陷入了沉思中,半响,她看向凤二夫人,“你是说,王妃特意的问了璟哥儿,还,还问了关于他身边那个女子的事儿?”
“是呀,本来媳妇不想说的,可后来一想,这事儿怕是咱们不能完全捂住,再说,仪亲王妃若是事后察觉咱们瞒哄了她……所以,媳妇就说了实话……”她把自己之前和端木大夫人之间的对话说了一遍,最后,凤二夫人一脸的自责,“媳妇当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要是说的不对,还请娘您别恼……”
“罢了,不是你的错。”
凝神半响,凤老太太摆手打发几个媳妇,“你们都退下吧。”待得凤二夫人妯娌几个媳妇起身施了礼,慢慢转身退下,凤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攸的收去,只余下眼底的一抹凝重,仪亲王妃说这话是想做什么?她的身侧,贴身嬷嬷轻轻的帮着她揉肩,捏腿,看她在那里沉思,不禁有些心疼,“主子您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得王妃只是随口一提呢。”
走在路上没什么话题,偶尔问起才归家的大少爷也是正常的呀。
至于少大爷身边的女子什么的,也可以好解释呀,王妃也是女人,八卦嘛。
凤老太太却是摇了摇头,“王妃她不是这样的人,而且……”顿了下,轻轻一叹,“你不懂的。”
璟哥儿,和仪亲王府,其实是有过婚约的啊。
只是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那个孩子?还是可惜了这桩婚事?
除了凤老太太本人,怕是没人能晓得她的心思和想法了。
直至凤老太太不知何半倦意沉沉的睡去,嬷嬷才停手,在一侧轻声的净了手,帮着凤老太太盖了薄被,她方悄悄的退了出去,阂上门,站在院子里,她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碧蓝的天空,心里却是轻轻一叹,也不知道大少爷这次回府,是好事还是坏事,又会给凤帅府带来什么样的一番情景?
希望,是好事啊。
凤府最为偏僻的东院。
这里是凤璟居住的地方。
容颜在经过几番努力抗争之后,终于争取到了独住一间屋子的权力,这会,她被凤璟气的火冒三丈,为免自己冲动之下把他那张脸给划了,揍成稀巴烂什么的连带着自己也倒霉,她只能气呼呼的当着他的面把房门砰的一声阂上,听到门外低低的笑,容颜气呼呼的一脚踹在房门上,“给我滚!”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可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呐。
躺在榻上滚来滚去,还是得赶紧想法子找出他给自己吃下去的毒药是什么才是正经。
想到这里,容颜对凤璟那是十二万分的怒意。
这厮,不但让自己的内力聚集不起来,还给她在手腕上,腰带上弄了乱七八遭的消息暗器,这也罢了,他竟然还直接喂了她一颗药丸,说什么是毒药!那药丸倒是入唇即化,瞬间入喉,想让她留下一些研究都不成!事后,她仔细的对着自己的脉搏,身子再三检查,一点问题都没发现啊,她是觉得那厮在哄她玩儿,可每每凤璟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又不确定了起来。
拿一颗假的药丸来充当毒药骗人。
这是她应该做出来的事情啊。
凤璟,他会这么无聊吗?
翻来滚过去的,手就碰到了腰间的荷包,容颜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里面还有沈博宇的信!
她,竟然被凤璟这厮给气的忘了……
解开荷包的刹那,容颜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笑意,柔情,待得整个人靠在榻上看完沈博宇写的薄薄两页纸,容颜的心里已经全是甜蜜,细长的眉眼弯起来,她抱着信在榻上滚来滚去的舍不得移开眼,上面,其实沈博宇也没过多的写什么,他对端木大夫人并不能完全的信任,怕这信被人半道劫了去,只随意的说起他们之间的往事,熟不知正是这种淡淡的述说却给了容颜无限的踏实,温暖!
最后,他说,让她安心在凤府待着。
他一定会很快就来接她走的。
到那个时侯,他会让整个北漠,整个天下都知道,容颜,是他沈博宇的妻子!
容颜笑着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点。
她也不管家沈博宇不能看到,眼里溢满了笑——她相信沈博宇,他一定能做到的!
端木大夫人回到仪亲王府,知道沈博宇担心容颜,在屋子里换了身衣裳,便亲自去了客院,看着沈博宇眼底浓浓的忧色,担心,她欣慰的笑了起来,颜丫头倒是眼光不错,没有看差人!她这里半响没出声,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沈博宇还是心头一沉,眉眼里的急切一闪而过,“王妃,难道说您没有见到颜儿吗?”
他宁愿仪亲王妃没有看到容颜。
也不想从仪亲王妃嘴里听到容颜什么不好的消息!
端木大夫人笑了起来,“你别急,颜丫头她没事儿。真的没事。”看到沈博宇拧眉,眼底分明是不相信,她不禁摇头笑了起来,“是真的,她现在就在凤璟的院子里,除了不能出那个院子,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而且,这次我能和颜丫头顺利的见面,还是凤璟主动给的机会。”要不是她们这些知道情况的,绝对不会相信容颜是被劫了去的。
外头不知情的,只能会以为容颜是哪家的小户女子。
莫名其妙入了凤璟的眼,被金屋,藏娇!
这些话端木大夫人可不敢和沈博宇说。
让他听到,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她想了一下,简单几句话把容颜的情景说了一遍,最后道,“我把你那信给她了,你相信我,短期内,她不会有事的。”至于以后,谁知道凤家那抽疯的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对于凤璟,端木大夫人心里也有些无力,这孩子,性子……
别扭,疯狂什么的两字不足以能形容!
想到这里,端木大夫人再看沈博宇时眼神就有些怜悯,“你放心,王爷已经让人去给凤府的暗线传了话,不管在什么时侯,颜丫头的安危永远是第一位……”哪怕是暴露她们端木王府在凤帅府安插的所有暗线,她们也会保那丫头平安,这话的意思沈博宇几乎瞬间就读懂,他后退,躬身,对着端木大夫人深深一躬,“多谢您。”
多谢您,为了颜儿的这份心。
多谢您,这份仗义之情。
多谢您,肯为颜儿做这么多。
多谢您,在这个时侯,肯这般为着她们夫妻,出头!
一躬之后。
沈博宇转身,身姿挺拔的向外走,脚步从容,而坚定。
——他的妻子,自然由得他来想法子救。
依靠别人保护自己的女人?
那是懦夫所为!
身后,端木大夫人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摇摇头,有一种命运弄人的感觉在她的心头涌起来,回过神,她看了眼身侧的嬷嬷,起身向外走,“走吧,咱们回去。”路上,她扭头吩咐身侧的嬷嬷,“派个人去前头看着,若是王爷回来,和他说,我有事找他,请他直接回后院一趟。”
“是,主子。”
半路上,端木大夫人遇到了自后院走过来的端木二夫人。
“大嫂这是去了哪?”端木二夫人一袭绛紫色的裙衫,一群丫头婆子们簇拥着,笑着给端木大夫人行了礼,亲热的上前挽了她的手,“大嫂,你最近都忙什么呢,我这几天去院子里找您,丫头婆子们总是说您不在,您这是,在忙什么呢?”
“也没什么,不是太后下个月寿诞么,哪里还有闲的时侯?”端木大夫人笑着看了眼自家这位妯娌,两人边说话边向前走,一行人直接就回了大房的院子,丫头婆子们纷纷行罢礼,端木大夫人有些好笑的瞧着端了茶不饮,却顾左右而言她的弟妹,摇摇头,“你呀,这性子总是改不了,咱们是一家人,你我有什么话还不能说的?说吧,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难道说,是二房的哪个妾室又惹了祸,或者是,二弟妹的娘家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
端木大夫人在这里暗自猜测着,面上却是笑意盈盈的,“弟妹只管说,我能帮的绝不推辞。”
“大嫂这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说吧。”
因为都是嫡子,仪亲王府上的气氛相对来言要好上不少,几位妯娌之间的关系也极是和谐。
当然了,偶尔的言语挤兑,口角之争什么的自然也是有的。
但谁家能没有个吵嘴的时侯?
所以,端木府里总体而言,几个妯娌的感情还好不错滴。
当然了,端木大夫人是长嫂,必要的时侯忍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儿,但她怕麻烦,火爆脾气一窜上来,府里头的几个妯娌也还真的怕她两分,所以,大家相安无事。端木大夫人对于几位知趣的妯娌很是满意,自然也乐意给她们几分面子,“二弟妹说吧,只要嫂子能帮的,一定帮。”
“大嫂,咱们前头的客院里,住着的是哪家的公子?”
“啊,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说,自家这位二弟妹看上了颜丫头的女婿?
她那略带几分诡谲的打量眼神,看的端木二夫人又羞又恼,狠狠的剜了眼端木大夫人,“大嫂,您,您那是什么眼神啊。”
真是的,把她看成了什么人?
“是是是,是大嫂想差了。”端木大夫人扑吃一声笑,回过神再想自己刚才的反应,她也觉得自己是反应太大,乐不可吱,对着端木二夫人羞恼,通红的脸庞她扑吃一声大笑了起来,肚子疼啊,好不容易才制住,她赶紧安抚要羞的掩面跑走的端木大夫人,“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位公子是王爷从外头带回来的,只知道姓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二弟妹打探他是?”
“我,我瞧着那公子长相,气质都不错,要是可以,我觉得配娴姐儿……”
端木大夫人差点被这话给吓的跳起来,“弟妹,不可,这事儿万万不可啊。”
这事儿,不乱了套么?
要是让颜丫头知道,她遇难,她们端木王府的人却打她夫君的主意。
以后这孩子对他们会更加漠然的。
这一辈子就别想认回那孩子了。
还有沈博宇,看着金玉般堆出来的人儿,似是菩萨座下的金童。
清逸悠然。
谪仙一般的翩翩公子。
实际上呢,他手里沾的血多的数都数不清!
“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咱们娴姐配不上他吗?”不过是个外头不知来历的男人罢了,她肯把娴姐儿许配给他,那是他的福气!别看端木二夫人在端木大夫人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这是因为端木大夫人的身份,地位不管是从娘家还是夫家,那都是她不能比的,而且还是长嫂,她又被大夫人噎过几回,武力值也比不上……
敢提着刀追杀自己夫君的女人。
就是北漠民风开放,也绝不是女子能彪悍成这样滴啊。
她要是敢对着端木大夫人跳脚,时不时的甩个脸子使性子什么的,你看端木大夫人甩她才怪呢。
再惹急了,估计早一巴掌抽过去了。
可对着外人,端木二夫人可是架子端的十足的——她是仪亲王府的二夫人!
整个北漠,除了宫中的主子,几位皇子,谁不给他们王府几分面子?
就是几位皇子见了她,还得称一声皇伯母呢。
所以,她没把沈博宇放在眼里那才是正常的。
撇了下嘴,她有些不满的瞪向端木大夫人,“大嫂,难道你也因为娴姐儿没爹没娘而瞧不起她吗?这孩子可是打小就在您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这样看轻她?”不过是个外头来历不明的男人,大嫂竟然直接就一口否决,这分明就是轻视娴姐儿!
娴姐儿是她早逝的姐姐留下来的唯一骨肉。
打从几岁起就被养在她的身边儿了。
轻视娴姐儿,不就是在轻视她这个端木二夫人么?
她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大嫂——”
端木大夫人也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让她想差了,可这件事情,是真的不容她多想。
这苗头,坚决得掐!
并且还要掐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才成滴。
她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笑,“二弟妹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想想自打把娴姐儿接过来,我这个当嫂子的可有说过你半句,我这些年来又是怎么待她的,二弟妹你可亲眼看在眼里呢,我没有女儿,打小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的看待,怎么可能会因为她的出身,家世而轻看了她?”
这话说的还算是中听。
端木二夫人的脸色稍霁,眼里也有了几分笑模样,“大嫂说的这倒是真的,您待娴姐儿是真心的,不像别的有些人,只是嘴上说说。”她说的是谁,端木大夫人心知肚明,不过却不打算接这话碴。只是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她看向端木二夫人,“这事儿我是真的觉得不合适,咱们娴姐儿打小金尊玉贵的娇养着,自然要嫁个好的,知根知底的,这外头的人,你放心?”
“我这不是瞧着人还不错,来问大嫂您嘛。”
事实上主要是前几天中午在外头闲逛,娴姐儿那丫头瞧上了。
这几天日夜茶饭不思的。
小脸儿都瘦了一圈。
她看着自是心疼的紧,这一问,好嘛,才晓得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当时她就生气。
大嫂和大哥怎么的什么人都往府里头领啊。
这倒好了,引了一头色狼!
她倒是不想人家沈博宇见都见娴姐儿一眼,都是娴姐儿自己闹腾出来的。
这事儿能怪别人吗?
可端木二夫人却是直接就牵怒起了沈博宇。
甚至,连带着把端木大老爷夫妻都埋怨了起来——
都是他们把不靠谱的人领进府的呀。
不过,这种想法在她偷偷的瞧了眼沈博宇之后,立马就打消了。
这人长的真好看!
难怪她的娴姐儿瞧上了眼,换做是她年轻的时侯……
端木二夫人不但改变了心思,竟是想到做到,直接就奔着端木大夫人打探了起来,不过她这一腔的心思在听到端木大夫人泼的这盆冷水之后,也瞬间熄灭了不少,籍着喝茶的当掩饰了下自己的不自然,她抬睥,有些不自然的笑,“大嫂说的对,这人的确是有些不合适,之前是我想差了,还望大嫂别见怪。”她的娴姐儿可是捧在手心养大的,怎么可能嫁这么个不知底细的外人?
看到她打消了念头,端木大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又怕她还胡思乱想,直接道,“下个月不是太后寿诞么,到时侯咱们府上都要去赴宴的,你也带着娴姐儿去,若是有哪家的公子入了眼,对方也不反对的话,咱们就请太后赐婚,到时侯呀,准保把娴姐儿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看谁还敢小瞧咱们娴姐儿。”
“那是那是,大嫂这主意妙,这法子好。”
看着被她哄的一脸开心笑容离开的端木二夫人,端木大夫人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打发了……
她揉揉有些酸胀的眉心,“嬷嬷,帮我倒杯茶吧。”
“哎,夫人您请用。”
一杯茶罢,她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会儿,又看向贴身嬷嬷,“派个人盯着些娴姐儿。”她担心这丫头一时情迷,再做出点什么事冲动的事情来,沈博宇可不是一般的男子,到时侯真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