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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了压制孕吐,也为了不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不开心,我只能在水耀灵和温洛诗打电话秀恩爱的时候,拼命冲吕爽把自己笑成一朵花:“真兴奋阿!我长这么大离开海城去过最远的就是蛟县!没想到现在能出国!”
“只是去半个月而已,有什么好兴奋的?”水耀灵挂断电话给了我个白眼。
我以牙还牙地说:“你抛下即将新婚的小娇妻当然不兴奋!我在海城又没有牵挂!搞不好姑奶奶就不回来了!”
“你是在怂恿我跟你私奔么?”水耀灵突然侧过脸凑近,笑得又风骚又撩人,香水味混着微温的吐息,勾得我心咚咚乱跳。
【推书】《爱有余毒,缠流指尖》(方糖不甜)简介:为了报复我,他每晚把我摁在床上不停折磨……
70。花心儿辣萝卜
这倒打一耙阿!到底谁怂恿谁?
明明是水耀灵,总在我下定决心放手的时候,用他的套路让我觉得他离不开我。
我真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他这样反而显得我很贱。
“别开玩笑了。外一传出去,会被人误会的。”我压下极速的心跳,很平静地说着,看都没看他。
他倒一点儿都不担心,又亮出了以前那副招牌哈士奇贱笑:“我真的想跟你私奔阿。”
“我不想。”
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甚至比刚刚还要平静得多。
我说:“我明白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所以不用套路我,我也会继续写下去,继续搜集花国财他们的罪证。因为,我做这些,真的从来都不是为了你。我最大的错误,大概就是当初没告你"qiang jian"。”
水耀灵闻言,温柔如水的眼波,转瞬变成阴毒的利刃。
他恶狠狠地咧开一抹笑意:“你不仅没告我,还在知道我有女朋友,知道我要娶温洛诗的情况下,答应了给我当小三儿。我只是满足了你对爱情一厢情愿的幻想,你现在跟我装什么高尚呢?”
一厢情愿?一厢情愿!一厢情愿……
在水耀灵说出这种话以前,我还能勉强骗自己他是对我动过情用过心的,我还能勉强骗自己他娶温洛诗有一部分出于保护我的原因,可现在……
“呵,就当我以前犯贱。但从现在起,我不贱了。”我云淡风轻地笑着,越笑越觉得心绞痛。
而水耀灵似乎笑不出了,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会儿,先是有点儿惊讶,然后有点儿惆怅……或者说,忧伤。
沉默着盯了我半晌,水耀灵迅速起身,奔吸烟室去了,跟阵风似的。
直到安检前几分钟,他才回来,没看我,也没说话,默不作声地随着我们一票出国考察团过安检上飞机。
其实刚认识水耀灵那会儿,我就觉得他可以是那种高冷的“哑巴”,但他那时候话特别多,特别爱说爱笑,经常跟我一聊就是半宿。
看见现在沉默寡言的他,我都觉着以前那个跟我喝酒、撸串、吹牛逼的哈士奇,是另一个人。
可能……我爱的本来就是另一个人。
毕竟,当初他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让我帮他报复花国财,所以才会没话找话地投我所好,绞尽脑汁地哄我开心,满足我……对爱情……一厢情愿的幻想。
不过,他始终不明白,我离开他,不是因为高尚,而是因为太爱了。
太爱了,才会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那些爱人出轨还能够大方原谅的人,那些任由沙子迷眼睛,甚至把沙子揉碎在眼睛里的人,除了爱情,必然有其它的利益牵扯。
比如,那些有钱有势有名的人的另一半,对婚姻忠诚度的要求都不会太高。
可我不行。我认定谁,就是谁。如果他背叛我,我就选择余生永远自己过。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有多爱他,可以忍受。现在我确定了自己有多爱他,就绝不能忍。
哪怕他曾是我唯一坚守的筹码和意义,背叛了对我许下的承诺,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当初甘愿众叛亲离不择手段留住的,是那个承诺过让我看他表现的人,是那个不顾一切死皮赖脸想要跟我结婚的人,是那个对我好到无路可退的人,不是这个选择了温洛诗还把我推下楼梯的人。
不是……我孩子的父亲。
飞机轰鸣着冲上几千米的高空,脑中的种种思绪,晃晃悠悠消散在云层尽头,我开始靠着舷窗睡觉。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总睡不踏实。
各种光怪陆离的梦,跟连续剧似地钻进脑袋,纷乱如云。一会儿梦见晓雅坐在我对面夸我好高好漂亮,一会儿梦见季阡仇跪在ktv里说别等什么520了,一会儿梦见跟水耀灵刚认识那段日子……
也许是梦境太逼真,出现了幻觉。
半梦半醒间,我总觉得像靠在水耀灵的肩膀上,甚至隐约能闻到他的香水味。在幻觉里,我一如往常地抱紧他的胳膊,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睡得格外酣畅,哈喇子淌满了嘴角。
中途我被孕吐闹醒了一次,发现自己居然把吕爽当成水耀灵,蹭了他一身哈喇子,当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幸亏吕爽脾气好,没当回事儿,还以为我晕机,给我拿着纸袋拍着我吐,帮我叫水和飞机餐。
不过,那顿飞机餐,我根本没吃完。因为我莫名其妙止不住地吐,飞的时候吐,停的时候吐,转机的时候吐,吐吐吐……
从帝都转机直飞戴高乐那段航程,我干脆吐到睡不着。
“真有出息!还晕机!”水耀灵终于忍无可忍地跟吕爽换了位置。
我隐约看见他t恤的右边肩膀有发黄的水渍,本能地想笑他衣服埋汰,结果一开口又无比惨烈地吐了。
水耀灵伺候我了一路,我都没拒绝。不是因为我依赖他,纯粹是出于为孩子着想。这俩倒霉孩子出生以后,肯定享受不到父爱,现在让水耀灵小小地付出一下,不算过分。
估计是替孩子们感动,我还戏很足地热泪盈眶了几秒钟。
等熬过这漫长的十几个小时,到了水耀灵的同学给我们安排的庄园,我已经彻底吐瘫了,被吕爽架着坐到沙发上,听水耀灵跟他同学叽里呱啦地说鸟语。
听不懂他们说啥,我真挺怕被卖了的,虚弱地小声问吕爽:“你听得懂么?”
吕爽一听,跟见了新大陆似地,特惊讶:“你不会法语?”
多新鲜阿!我一土生土长的天朝女子,谁规定非得会外语了?
吕爽八成以为我冲他翻白眼是因为难受得说不出来话,耳语着告诉我:“他们刚才在谈出版的事儿,现在……在叙旧。”
听着吕爽这暧昧娇羞的小语气,看着水耀灵对面那金发碧眼的女同学,我明白了,他俩一准有故事。
这水耀灵还真是颗花心儿辣萝卜!
得,没我啥事儿,我还是消停睡个安胎觉吧。
“帮我问问那女同学,我房间在哪?我难受,想歇会儿。”我趴到吕爽耳边低声指使他。
吕爽特听话地替我问了那女同学,那女同学笑得跟电视里的大片模特似地,格外热情地说了一句很垮的山东味儿汉语:“我带你去!”
领我上楼回房间的那一小段路,我听了很多那女同学的山东味儿汉语,知道了她叫elodie,是水耀灵的高中同学。
原来,水耀灵的十六岁到二十六岁,都是一个人在巴黎生活的。
那会儿他属于学霸级别的男神,高冷倒不太高冷,就是从没谈过恋爱,面对各国美人儿的追求,眼睛都不眨一下,在国立学院一举拿下了临床心理学和刑事司法学的双硕士,要不是后来急着回国没法完成司法修习,他还有机会拿下当地的律师证呢。
“mr。水当年很帅的,我曾经也很爱慕他哦。”elodie操着山东口音给我打开了房门,笑眯眯地说:“不过,你放心,我小孩都很大了,不会跟你抢的。”
谁怕你抢了?
再说……水耀灵帅?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就细看还可以!乍一看顶多算气质不差!
我腹诽着奔床去了,可elodie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煞有介事地翻出了一本类似同学录的旧相册,坐到我床头,给我看水耀灵年轻时候的照片。
热情好客……也有点儿过了吧?
我不耐烦地陪elodie看着那些旧照片,不得不承认,水耀灵年轻那会儿真挺帅的,甚至可以说,十六岁到二十六岁那十年,是丫的颜值巅峰。
五官眉目比好些姑娘都精致,轮廓线条深邃锐利,隐约看得出十五岁以前的影子和现在的模样。
可惜阿,长残了。
想到好好一男神长成了**丝,还退化得这么渣,胃里又是一股恶心劲儿顶上来,我跌跌撞撞地冲进厕所吐了。
本以为这开朗大方的elodie会照顾我一下,没想到她居然扔下相册跑了!
嘿!什么人呐?
吐着吐着,我听见有人走进了卫生间,看到洗手池上扔着一兜药:晕车药、止吐药、胃药、b6……
“elodie叫我给你送来的。”直到来人拍着我的后背开了口,我才听出是水耀灵。
我洗了把脸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水耀灵面无表情,语气极其冷淡地说:“她在楼下给你煮姜丝牛奶呢,据说也止吐。”
“哦。药放这就行,你去忙吧。”我扯下毛巾擦了把脸,有气无力地撑着洗手台赶他走,想缓一会儿再回屋。
毕竟,他拿的这些药我应该都不能吃。
早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又是吃避孕药的,这俩倒霉孩子的健康已经很成问题了。
“我不忙。”水耀灵冷不防地倾身给我来了一个无比蛮横地公主抱。
我心中一惊,脸上却始终是不漏声色地笑:“你就有这么担心我?”
“当然。”水耀灵皱眉睇着我,“你有事的话,整个团队的活动都会被拖慢进度,很麻烦的。”
像被触到了某根敏感的神经,我不悦地放开勾着他脖子的手:“别把人说得像工作机器一样!”
“只是比喻而已。”水耀灵略显尴尬地试图往回圆。
可我们都清楚,在他的眼里心里,我就只是一个帮他复仇的工作机器。
没存稿了……裸奔ing……时间上不太准……但会保持两更……过了这周……应该就可以准时发布了……
71。酒精有害身体健康
喝过elodie煮的姜丝牛奶,被水耀灵逼着吃了b6,恶心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
我躺在床上准备好好睡一觉,水耀灵却面不改色地躺到了我旁边,还臭不要脸地把我搂进了怀里。
我立马嫌弃地推拒:“你认为咱俩现在的关系还能一起睡么?还是你觉得我现在的状态可以陪你滚床单?别毁了你最重要的棋子阿!”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水耀灵攥住我不安分地抗拒着的双手,淡淡地说:“在飞机上,你枕着我的肩膀,睡得可香了呢。”
卧了个大槽!在飞机上我枕着的是他!不是吕爽?
“别误会。是你说梦话一直叫我的名字,为了让我的摇钱树好好休息,我才跟吕爽换了位置。”水耀灵坏笑着紧了紧怀抱,唇瓣若有似无地触碰着我额前的碎发,“你醒以前,我去给大家安排飞机餐,就叫吕爽暂时替我继续给你当人肉枕头了。”
我会叫他的名字?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他存心吃姑奶奶豆腐!
可能我这会儿的表情又有些怪异,他假惺惺地问:“怎么?还不舒服?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开什么玩笑?我一直都有吃避孕药!”我有点儿恼羞成怒。
我怕水耀灵发现我怀孕,倒不是怕他逼我堕胎,反而是怕他连自己的孩子都利用。我和那俩倒霉孩子,都不可能永远成为他的棋子。
我早想好了,把花国财他们送进监狱以后,我要和孩子们躲得远远的,让他和温洛诗继续互相伤害就够了。
水耀灵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颇为得意地把玩着我的头发,笑了笑:“没开玩笑,你的避孕药早就被我换成维生素了。”
原来如此!
我刚反应过来自己又被他算计了,他突然冒出一句:“要不要……明天带你去检查一下?”
“好阿。”知道反抗会引起他更深的怀疑,我不怀好意地笑着答应了,威胁着轻哼,“如果我真怀孕了,就生下来,送给你和温洛诗养,我才不会给你养孩子呢。”
水耀灵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眉目冰冷,敷衍地拍着我的后背:“算了。知道你没怀孕。睡吧。”
念及我这么难受都是他的种害的,而且已经坦诚相见地滚过那么多回床单了,我没再矫情地推脱,枕着他的肩膀放心睡了。
隔天跟翻译的碰面和一系列事务都洽谈得很顺利,晚上elodie办了个庆祝party。
水耀灵在巴黎的名流圈儿混得这么好,是我完全没想到的。看着他谈笑风生地穿梭在人群里,我又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吕爽会法语,也左右逢源地跟大家胡侃,只有我特无聊地一个人窝在角落喝果汁。除了水果沙拉,别的东西我闻着味就想吐,什么也吃不下。
坐了好半天,水耀灵终于想起了我,握着高脚杯款步站到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表扬我:“出息了,难得没喝酒。”
还不是你的孽种害的?姑奶奶只能看着这么多的高档红酒洋酒流口水!
我翻着白眼咕哝了一句:“没人陪我喝阿。”
“那就别喝了。酒精有害身体健康。”
水耀灵幸灾乐祸地笑着从我眼前飘走,跟一男贞子似地,徒留我继续窝在角落拿鲜榨果汁当陈年佳酿喝。
后来,我会突然“发酒疯”,纯粹是因为水耀灵醉醺醺地来黏糊我。
本来我这妊娠反应就特厉害,丫还满嘴酒气地往我跟前凑合,嚷嚷着:“花姑娘,水大大醉了,快扶我回房间。”
他能醉?谁信阿?在姑奶奶面前借酒装疯,他这回只能认栽!
我借着孕吐,一头栽到他怀里,哇哇地吐酸水。
水耀灵立马麻爪了,扶住我咂舌:“你怎么偷喝酒了呢?”
我装傻地表演着一滩烂泥,使劲儿扑打着他往地下坐:“水耀灵,你这负心汉!强j犯……”
“得得得!我送你回屋睡觉!”水耀灵迅速伸手捂住我的嘴。
我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干脆放横躺下去,手蹬脚刨地扑腾,让他无从下手表演他的公主抱。不过,这次我学聪明了,没再瞎嚷嚷,给了他去找帮手的机会。
不一会儿,水耀灵领着吕爽和elodie过来了。
水耀灵蹲下去,吕爽跟elodie合力搀起我,放到他背上。我一出溜,又软绵绵地躺了下去。
刚才这犄角旮旯没人,我再怎么埋汰他,也没人能看见。现在,我终于可以开始我的表演了。
我眯缝着眼睛,絮絮叨叨泪光涟涟地埋怨——
“水耀灵,你说过要娶我的阿!你还送了我戒指呢!怎么转头就给别人当便宜爸爸去了?你不是说你强j我是爱么?你不是说你套路我是爱么?你怎么能这么抛弃我呢?温洛诗不就是比我有名比我有钱么?我现在也有了!也能把你当小白脸养阿!”
闭着眼睛我都能想象到水耀灵尴尬的表情,在老同学面前这么丢人,估计丫钻进地板缝儿的心都有了。
水耀灵应该挺无奈的,扭回身想拽我起来,我趁势一个嘴巴子招呼上去:“别碰我!你是坏人!上次你就是这样对人家的!”
“花阳!你再装我真生气了!”水耀灵有点儿怒了。
发觉那句“人家”的确有点儿过火,容易露馅,我抓着他的胳膊,狠狠把指甲掐进他的皮肤,嘤嘤地奋力装哭:“混蛋!别再拿碰过温洛诗的脏手碰我!你去当她的孩子爹吧!不用管我了!”
水耀灵这次似乎信了,越发无奈地安抚我:“好好好,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们先上楼睡觉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多幼稚有多幼稚地抬腿踹他,一脚一脚踢在他干净的西裤上。
他们低声耳语了一会儿,最后决定把我拎上楼。水耀灵拖着我的上半身,吕爽和elodie一人提着我一条腿,终于把我折腾回了房间。
elodie和吕爽离开后,身侧的床垫往下陷了一点儿,浓郁的酒气越来越近地洒在我脸上。
不妙!这厮是要趁人之危!
“呕……噗……”
我一口酸水呕出来,连口水一起喷了水耀灵一脸,喷完我就继续装死。
“花阳,别演了。”水耀灵晃了晃我,我保持着挺尸状态,坚决不动。
水耀灵应该彻底相信我是真醉了,下地洗了条毛巾,帮我卸妆,给我擦脸、擦身体、换衣服,体贴得我差点儿就要感动了。
他躺在我身边把我揽到怀里的时候,我还特配合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
“你要总能这么听话多好阿?”他叹着气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忍住了,换成了一串更深更重的叹息。
也许是怀孕的关系,我明明滴酒未沾,却还是听着他冗长沉重的声声叹息,从假寐彻底沦为了沉眠。
再次醒来,依旧是意料之中的人去床空。只有房间里还残留的几丝酒气,证明他昨晚真的来过。
纵使来过又如何?他没那么爱我。
这场游戏,本就是我先当了真,最后才会输得一败涂地。
逆转翻盘的事儿,我已经不想了。如今我活着,唯一的动力和支柱,就是生下并且抚养我的孩子,和揪出害死晓雅的真凶。
昨晚闹那么一出,不过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