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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如果你再敢跟她一起搞小动作,就当你和我也从没认识过!”
吕爽喏喏地转达了水耀灵的电话分手,温洛诗急忙叫他想尽一切办法撤除所有营销账号与水耀灵相关的内容,黑我的就继续黑着,随后马不停蹄地赶到水耀灵家,不明真相地配合水耀灵演了那出刺激我的“吻戏”。
但吕爽不知道那个亲嘴是假的,只知道温洛诗莫名其妙地逼水耀灵证明自己对我没感情,水耀灵不得已换了我准备下给花楠的药,以为是万全之策。结果,他的计划却越来越偏离轨道了。
81。货真价实的心疼
圣诞节那天夜里,是水耀灵第二次暴走。吕爽充当着传话筒的角色,两头挨骂。
温洛诗说:“他今晚如果不出现我就死给他看!想跟我分手,除非我死!”
水耀灵说:“你叫她给我死远一点!我现在已经够烦了!”
温洛诗说:“我死也要带着那臭丫头陪葬!不信就让他走着瞧!”
水耀灵说:“有劲么?我按她说的试过爱她!可我做不到!”
最后的最后,就是俩人一起说:“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要你有个屁用?”
吕爽当然觉着自己很无辜很委屈阿,可又不能说什么。其实,我光听他说,都能想象到那种耳朵遭受双重"qiang jian"的酸爽滋味儿。
不过,吕爽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在水耀灵家卧室睡觉的时候,迎来了圣诞节事件的"gao chao"。温洛诗带温思妍杀到了水耀灵家,他苦逼地当司机,不幸目睹了那出闹剧。
他们擅自开门闯进去那会儿,水耀灵正形容邋遢醉醺醺地熬粥。见他们要奔卧室去,水耀灵赶忙慌里慌张地挡住了:“这是我家。”
“你家?”温思妍不屑地一笑,高贵冷艳又充满了疏离感,“你连命都是我救的,工作也是我给的。没有我,你有家么?”
水耀灵不卑不亢地说:“我知道您对我有恩,但您不能决定我的一切。我是您好心资助的孤儿,不是您的狗,更不是您的童养女婿。”
听着这“童养女婿”,我都乐了,想不到水耀灵这么会用词。但吕爽挺严肃的,接着跟我往下讲。
他说温思妍当时脸色很难看,特傲气地扭头跟温洛诗说:“你的男人,你自己抢。抢不到,就毁了他。”
毫不避嫌地这么两句话,可以说是恩威并施。
温洛诗到了温思妍跟前儿,就是一只言听计从的小白兔,脸乍青乍白地变幻莫测了一会儿,略有不情愿地弱弱威胁水耀灵:“你、你该知道……只有我妈……和我……能帮你报仇。”
温思妍是什么人阿,当然看不下去温洛诗这烂泥扶不上墙的臭德行,直截了当地发话:“沈青洲,我能给你水耀灵的身份,也能收回来。要么你跟花国财的女儿断绝往来,要么你放弃安心疗养院院长的身份,自己选吧。”
水耀灵扫视着温家母女,眼神里明显已经有了愤怒,但他最后只是咬着牙说:“跨年夜我会跟温小姐订婚,这样你们满意了么?”
温思妍没吱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温洛诗一眼。
温洛诗立马特没出息地说:“那好吧。”
随后温思妍就走了,可温洛诗还杵在原地,讪讪地跟水耀灵解释:“我也没有办法,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不能活。”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还要靠妈活着?”
水耀灵无情地甩开了温洛诗扯着他衣袖的手,嘴角勾着淡淡的笑,俯身凑到温洛诗耳边,声音吕爽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温洛诗,你记住,就算我会娶你,我也一辈子都不会爱你,不会碰你。你现在让花阳受的,我以后会一千倍、一万倍地还给你。”
温洛诗眼睛里蓄着泪,唇间却含着笑。
她笃定深情又没脸没皮地说:“我爱你就够了。只要你能永远留在我身边,我不在乎你有多恨我。”
“滚。”水耀灵低叱着抬手指向门口,阴沉着脸发了狠,“如果你吵醒她,我也不在乎闹得鱼死网破。”
“好……我走。记得你答应我的。”温洛诗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晃荡着走了出去。
吕爽自然也跟了出去,可水耀灵却在吕爽身后不轻不重地说了句:“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被水耀灵这么一说,吕爽没好意思再跟着温洛诗。水耀灵随后给了他我的手机,让他想尽一切办法连夜换掉我的电话卡。
吕爽跟我说:水耀灵当时就已经决定,三个月之内曝光滚石的股东名单。暂时订婚,既不用马上娶温洛诗,也不会让温家母女盯上我,把我卷进复杂的恩怨里。
水耀灵以为这是最保险的权宜之计,却没想到我和晓雅会阴错阳差地闯进订婚宴,更没想到温洛诗会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害我趁着她闹自杀任性地放火逃掉。
我住在花家那段时间,其实是水耀灵每天都偷偷在楼下把风,所以才能准确无误地把我捡回家。
明明听吕爽说了这么多好笑的事情,我却莫名其妙地眼泪直流,感觉心口窝像让人操刀砍一样难受,货真价实地心疼。
以前,我总觉得水耀灵除了嬉皮笑脸没正形地跟我装哈士奇,就会跟我演霸道**丝。
我从来不知道,水耀灵装哈士奇是为了掩饰心里的苦,演霸道**丝是在忍不下去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水耀灵原来这么爱我。我更不知道,这个最爱我的人,默默独自为我扛下了这么多委屈。
叫我怎么能不心疼?
吕爽递过来一张纸巾,轻轻拍着我的肩膀:“你别哭。水先生要是知道我把你弄哭了,肯定又得训我。”
我擦着眼泪冲吕爽笑:“我是笑哭的。你说我怎么这么傻逼呢?挺大个人,还得用谁护着,还不领情!”
原本听到这我觉得我已经明白了,水耀灵做的其它事儿,一定也有苦衷,没必要再往下听了。
可吕爽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温小姐……不是你姐姐。她跟花国财,根本没关系。”
我哑然失笑,愣怔地看着吕爽,跟看怪物似地。
然后,我终于知道了,像温洛诗那样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妖艳贱货中的顶尖极品,没想到丫比我更贱。甚至可以说,贱出了档次,贱出了境界。
吕爽告诉我,温洛诗发觉死皮赖脸的招数不好用,就开始派王猛潜伏到水耀灵身边了。但王猛尽管暗恋温洛诗,也是个想讨好处的臭流氓。我住在花家时,他已经跟温洛诗苟合了不知道多久。
发现这件事儿,吕爽也是歪打正着。
当时水耀灵已经发现温思妍的真面目,脱离了温家。吕爽还记得水耀灵让他装作不明真相,年前去退婚,要回自己父亲的遗物,还问了吕爽好些怎么求婚比较浪漫巴拉巴拉的。
没过多久,吕爽本想去找王猛再仔细交代一遍第二天接我喝酒的事儿,结果王猛家的房门没关,他老远就瞧见衣衫不整的温洛诗跟王猛交颈而卧、耳鬓厮磨。那对真正的狗男女也是专注,没留神门外来了人。
于是,吕爽就赧然地在旁边亲眼目睹温洛诗抓着王猛肥硕的后背,厚颜无耻地细细喘息着:“给我……一个……孩子……”
吕爽是个乖宝宝,一时间脑袋挺懵的,没反应过味儿,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他们,只觉得少儿不宜,想等他们完事儿再说。然而,又是一个万万没想到。
王猛粗犷憨厚的猥琐声线说完那句:“那我儿子不就成了花董事长的外孙?”
温洛诗瞬间嘤咛着接了一句:“我不是……花国财的女儿……”
吕爽和王猛一样,都傻了。
就听温洛诗断断续续地说:“我妈……是骗花国财的,订婚宴那天……救护车……来得快,根本……不用献血。你只要……像之前每次一样……继续努力……给我一个孩子,让我……拴住水耀灵……就够了。明天……你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到……我床上……”
慢半拍地察觉到王猛是温洛诗的奸细,吕爽第一反应就是跑,可动作太急动静太大,惊着了屋里的人,王猛衣服都没穿就三拳两脚绑了吕爽。
毕竟吕爽就是个技术宅男,哪敌得过王猛,就这么被王猛在家捆了一天两夜。而水耀灵没收到吕爽的消息,放任我跟王猛那狼崽子进了姜局长的狼窝,自己也被王猛和温洛诗算计了。
“再之后……就是何晓雅的死。”吕爽的述说和我的记忆严丝合缝地重叠。
我急火火地问:“晓雅的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但应该真的跟温检察官和温洛诗没关系。”吕爽很诚恳地摇头,继续拼命为水耀灵辩解,“水先生怕你冲动才瞒下了日记的事,可后来不告诉你这件事你不会留下。他不想做了这么多努力又有机会靠近你,就这么白费,所以才告诉了你。”
“你曝光温洛诗的身份,温洛诗就不肯交出名单,所以水先生才生气。为了要到名单,水先生必须答应跟温洛诗结婚。戒指都是温洛诗自己做的。后来在楼道里推你,我和温小姐就在楼上看着,水先生不这么做的话,温小姐不答应帮你拿护照,你留在国内,会更惨的。”
吕爽一口气儿说了很多,生怕我不信:“现在,也是因为温洛诗把白鑫杰和花楠藏起来,没法出庭作证,水先生才左右为难的,你多少体谅一下水先生吧。他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没办法。”
是阿,只有我不信他。
他在民政局那句“这下你满意了?”是冲温洛诗吼的,不是冲我。他的眼泪也是为我掉的,至于为什么躲着不肯看我,我只能理解成,或许是他想保护我。
可我不需要保护,我可以和他并肩作战。就算我不够聪明不够完美,我也要把能给的都给他。
所以,我哽咽地抽搭着问吕爽:“除了白鑫杰和花楠,联系不到别的证人么?”
“额……倒是有两个。可……水先生希望你安心养胎,不要掺和进这些事儿。”
吕爽这个藏不住秘密的呆子,居然又跟我玩儿起了欲言又止。
82。医院开会,群英荟萃
或许,大部分人都像我这样,希望所有事情按照自己的幻想走下去,当听到期待已久的所谓“真相”,根本来不及思考中间的纰漏。
一如我忽略了水耀灵先前对我的重重疑心,选择了相信吕爽的强行洗白,专注地琢磨着怎么继续套吕爽的话。
可吕爽却借口姜糖水凉了,非要再去倒一杯。等我追到客厅,他已经打起了电话。应该是跟上次去机场给他接风的小对象,俩人腻歪得很。
早先在机场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他那小对象总是“杰哥”、“杰哥”地叫他,理论上……不是应该叫“爽哥”么?
反正也不是该我管的事儿,我便没再多心,回屋躺到床上,沉浸在无望的甜蜜假象里,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能为水耀灵尽心尽力地完成复仇霸业。
那天到最后我也没套出吕爽的话,因为没多大一会儿他就走了,换了李玲来陪我。李玲又属于那种乖巧懂事的闷葫芦,大概是听说我和水耀灵闹了不愉快,阴沉着脸不怎么说话。
结果,就是我一下午自己捧着电脑和新手机,一遍遍想这两天一夜发生的事儿。
不想不要紧,一想真奇妙。
原以为是拍个婚纱照被水耀灵掳了,没想到是被季阡仇早有预谋地甩了。原打算去水耀灵父母的墓地要一个承诺,没想到莫名其妙被拉去了民政局。原想着一咬牙一跺脚把这婚结了,没想到失手伤了温洛诗。
感情真是谁沾上我谁倒霉!
季阡仇当初想扮小丑哄我开心,被我一花盆给脑袋开瓢了。温洛诗如今想宣誓主权,被我一把推了个大出血。
我知道自己手狠,小时候外婆就说过我断掌,还让我去捅过别人家的纸人纸马,可我没想到,狠得这么夸张。
眼下温洛诗如果流产了,估计先前我俩那些钢筋水泥的梁子,现在一定结得比不怕火炼的真金还瓷实!
“水先生!”
正暗自嗟叹着,李玲忽然站了起来。
顺着她毕恭毕敬的视线,我看见了脚步匆忙的水耀灵。
“你先回家休息吧,这边有我在。”水耀灵摆摆手打发走了李玲,目无波澜地站在我面前,看表情似乎已经知道了一切,在等我抽丝剥茧地表白。
但我只是抬头瞅了他一眼,嗓子发紧却佯装淡定地问:“她流产了?”
“嗯。”水耀灵坐到床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拉着我的手说:“而且……因为月份太大、伤得太重,连子宫都摘掉了,你和我去跟她道个歉吧。”
诚然,我不是个胆小怕事儿的傻白甜,更不是朵连蛆都爱的白莲花,不至于下贱到愿意跟温洛诗道歉的地步。
可听水耀灵说要我道歉,我竟然没觉得是个多难的事儿,也没觉得有多心酸。
毕竟,吕爽讲了那么多水耀灵为我受的委屈,考虑到温洛诗没准会拿告我坐牢威胁水耀灵,我特别傻逼地答应了:“人是我伤的,自然要我去道歉。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水耀灵有些惊讶地松开我的手,目光温柔,继而抚着我的头发浅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儿了?”
嘿!姑奶奶什么时候不懂事儿了?
我傲娇满满地赏他一记白眼:“跟懂不懂事儿没关系,纯粹是因为先前那些误会我想明白了。如果你要的懂事儿,是毫无底线地忍着别人下手抢你,那姑奶奶保准一辈子都不懂事儿。”
“要么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要么咱俩再也没关系,这点永远不会变。”临了,我又补了这么一句。
水耀灵听到这,抚摸着我头发的温柔手掌颤了颤,额头憔悴的青筋跳了跳,神色明显有些晦暗,眼光闪躲地说:“走吧。”
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水耀灵动作表情里隐藏的细节。
抵达医院那会儿,外面的雨还没停。水耀灵一路都很沉默,连在我身后撑伞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疏离。唯独病房里传来温洛诗的哭喊声时,他急匆匆地冲了进去。
我大发慈悲地想着,不管他是不是温洛诗孩子的父亲,害温洛诗没了孩子、没了子宫的,都是我俩,他心急是应该的。
捡起地上的伞跟进去,看见满地的杯盘狼藉,输液架栽歪在一旁,温洛诗气息微弱地跌在床边,手背上还渗着血,我有那么一秒内疚。
然而,当她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吼:“谁叫她来的?让她滚!我不想看见她!”
当水耀灵抱着她轻声安抚:“我们欠你的孩子会还给你。我会跟你结婚,你会是我孩子的母亲。不要怕。”
我心里那簇冒出萌芽的小火苗,转瞬被浇熄,熄得冰凉冰凉的。
说不好是愤怒还是恐惧,总之我觉得水耀灵完全不可理喻。无论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母亲都只有我一个,他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借着道歉的理由把我骗到医院,就为了让我表演一出奉献孩子?简直可笑!
刹那间,我懂了吕爽跟我说出的“真相”,不过是个铺垫,铺垫水耀灵曾经为我牺牲过这么多,我现在该为他牺牲一次。
可我没他那么高风亮节,更没听说过牺牲奉献,要奉献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本着尽量不刺激温洛诗的最后一丢丢同情心,我没在病房里大闹,很平静地说:“温洛诗,对不起。该道的歉,我道过了。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我就先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吧。”
说完我便匆忙转身,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我只能勉为其难地宽慰自己,这只是水耀灵的另一个权宜之计,暂时稳定温洛诗的情绪,套出白鑫杰和花楠的下落,把其它证据也弄到手。
自欺欺人也好,粉饰太平也罢,我不想击垮才刚刚对他建立起的信任。
在这个真假难辨暗潮汹涌的世界,水耀灵是我唯一的依靠。如果他从没来过,我从没爱过,我当然还可以自己生存得很好。
可他真真切切地给了我两个孩子,尽管起初目的不纯,但我还是想再赌一把,再信他一次。
水耀灵没有追出来,病房里哭哭啼啼的声音越来越远地抛在身后,揪得我心一下一下地疼。
行走在冷清的走廊里,隐隐约约地,我好像还能听见水耀灵在对温洛诗说:“别怕。有我在。我会娶你,只会娶你。只有你,会是我孩子的母亲。”
就算猜出是演戏,我听了这番话,还是忍不住血气上涌,双脚发软。
我不吵不闹,不是因为我懂事,仅仅是凭着一丝残存的信任,在拼。
假如水耀灵真把我的孩子交给温贱人养,我铁定会打掉他们,或者,转投季阡仇的怀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绝对有十足的决心。
撑着力气停在一楼半,将将靠墙站稳脚步,迎着头顶明晃晃的刺眼光线,我似乎影影绰绰瞥见了脑海里突兀冒出的那抹人影。
季阡仇?是我的幻觉么?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还真不是幻觉。
季阡仇似乎没等到电梯,行色匆忙地捏着一沓单据,往楼上走着。
怕是老家儿被他三天两头结婚悔婚的事儿刺激出病了,我胆战心惊地跟在后头,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
看见他进了心脑血管科,我越发觉得是季叔叔或者季妈妈病了。等趴到病房门口,我瞬间惊住了。
病床上半死不活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