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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招架不住,开始在心里偷偷琢磨,我难道真喜欢水耀灵?
“不可能!不可能!”我自说自话地连连摇头,“季阡仇比他帅、比他年轻、比他有钱,我都能云淡风轻地分手,那个渣叔叔有什么好值得我喜欢的?”
“你还好意思提驴哥?”晓雅有点生气了,但可能是不舍得跟我发火,还是忍了下去,“算了,等你以后真的爱了,就会知道,爱和被爱,一样可悲。等你发现你永远得不到你的大叔,你就能理解驴哥的心情了。”
我越来越听不懂晓雅的意思了,歪着脑袋瞅她:“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行么?”
晓雅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喜欢驴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喜欢。可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我只能像个小偷一样待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恩爱。可笑的是,我的卑微,换来的就是你完全不知道珍惜他。”
尽管晓雅像宣誓一样说得掷地有声,但我真没法接受一晚上冒出俩情敌,有一个还是我的灵魂伴侣。
我仰头看着她,特别希望这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别闹,你喜欢他?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让你逼他跟我在一起么?看着他更不开心么?”晓雅真生气了,一杯酒泼到我脸上,“花阳,你到底有没有心?”
019。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
我有资格有心么?我连人格都没有。
晓雅没给我机会说出这句话,拎着包转身走出了翡丽,跟季阡仇当初走出翡丽的背影,一模一样。
结果,我就这样,又再一次……被我曾经视若生命的人抛弃了。
我对这个操蛋的人生,简直彻底绝望了。
亲妈不认识我是谁,后妈把亲爸变成了后爸,唯一疼我的外婆撒手人寰,不能跟最爱我的男生在一起,好不容易遇到的救命恩人有了女朋友就赶我走,最最重要的灵魂伴侣居然喜欢我前男友……
还他妈能再狗血一点么?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我在陌陌发了条动态:“本芭比又回来了。风里雨里,翡丽等你。”
不等我摁下锁屏键,手机对话框里,水耀灵突然发来了消息:“我女朋友快走了,你别喝了,早点回来。”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般,我借着酒劲儿,回过去:“水大大,花姑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一定要很认真很认真地回答我。”
水耀灵说:“好。”
我瞬间觉得一刻也不能等,飞快地跑出翡丽,钻进出租车,拨通了水耀灵的电话,电话里的水耀灵听起来也醉醺醺的。
“你喝完了?”
“嗯。”
“她也走了。回家吧,我等你。”
——回家吧,我等你。
——水大大哪都不去,这辈子跟你死磕到底。
——你当我的亲人吧。
——我养你。
所有这些水耀灵说过的话,给我构筑出了一个美丽的幻梦。
我不知道,我所奔赴的,将是一场怎样的荒凉。
其实当我见到水耀灵,根本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更别说提问了。
倒是水耀灵偷瞄一眼我的丝袜,醉醺醺地跟我开玩笑:“你说你大冬天的穿个黑丝,还老跟我装纯。”
我没听进去他的话,握紧了拳头,鼓足勇气说:“记得么?我有问题要问你。”
水耀灵坐到床沿,扫视着我站在墙角拘谨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问吧。”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眼睛定定瞅着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双手,不敢抬头看他,整个心脏几乎快要停止跳动,快要不能呼吸。
“因为花姑娘对我好啊。”
我知道,水耀灵并没有打算好好回答我。
可是那句“我哪对你好了?”却问不出口。无法继续追问。
水耀灵看着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的我,起身过来摸摸我的脑袋:“傻子,早点睡吧。”
说完,他就出门进客厅了。
可洗漱完换好睡衣的我,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也许是害怕闭上眼睛会看到噩梦,也许是特别想找个人说话,其实我都不太清楚自己脑子里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简直像中了邪一样。
我抱着被子走进漆黑一片的客厅时,水耀灵已经发出了细微的鼾声。我蹑手蹑脚地躺到他旁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对着他。
“自己回去睡,我没你想得那么善良。”原本熟睡的水耀灵严厉地警告在我背后响起。
我的执拗在那一刻显得特别可笑,我的声音轻得就像哀求:“我就躺在你旁边,我自己有被子,不会打扰你的,咱俩以前也这样睡过阿。”
水耀灵像是睡着了,没再说话。而我太紧张,虽然紧闭着眼睛,却还是睡不着,浑身僵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后来,我会突然发抖,是因为水耀灵的手不知不觉伸进了我的被子里,我以为他睡着了,轻轻拨开他在我身上游走的双手。
“别动!”
水耀灵的声音再度在我身后响起,愠怒的气息紧贴着耳垂,我感觉心脏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以后就真的没敢再动,只是直挺挺地躺着,任由他的双手在我身上粗重地抚摸,房间里安静地能清楚听到他钻进我的被子,一颗一颗解开我睡衣扣子的声音。
直到水耀灵压在我身上,忘情地亲吻我的嘴唇,并且试图扯掉我的睡裤,我才开始剧烈地反抗挣扎。可是这身睡衣真的是太肥了,我只能把两条腿紧紧缠在一起。只能这样,来保护自己。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我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就算是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也还是,问不出口。
决绝的姿势,沉默的对峙。
喜不喜欢的问句,最后变成了一句带着哭腔的呐喊:“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
意识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种类似表白的话,我急忙往回圆着叫出了另一个名字:“季阡仇,你不能这样。”
水耀灵像是终于清醒了,停住撕扯我衣裤的双手,把我的扣子一粒一粒重新系好,将我紧紧搂到怀里。
我的脸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乱而有力的心跳声,我的眼泪濡湿他的胸口,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紧紧闭着眼睛,逐渐昏昏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多,我大概只睡了一个多钟头。自知昨晚的事情绝对瞒不过去,我换好衣服,行色匆匆地离开了水耀灵家,准备等他上班走了,再回来取行李。
游荡在凌晨街头的我,无处可去,一个人跑到了以前常跟季阡仇逃课去的海边,看着一轮红日喷薄而出,远处的烟囱燃烧成垩白的云朵,仓皇的飞鸟在天空掠过,自拍屏幕里,破败的妆容,让我像一朵刚刚绚烂就迅速萎谢的花朵。
都说自拍缓解心情,根本就是骗人的。
连续拍了几十张,我有点腻味,正想收起手机,水耀灵的脸,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手机屏幕里,刀削斧劈般的五官,被橘红色的晨雾沉淀出一种哀伤而凌乱的美感。
我以为是自己没睡好产生了幻觉,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居然发现水耀灵真的站在我身后淡淡地笑:“大半夜的,又玩什么离家出走?”
020。爱人同志的天然体香
看到他这副泰然自若的德行,我又管不住自己的驴脾气了,凶巴巴地冲他嚷嚷:“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有脸问我?”
水耀灵特无赖地摊了摊手:“我昨晚喝多了,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弓虽女干*你了?”
分明就是装傻!
我赌气地撑起一丝笑意:“不记得最好,反正不要喜欢我,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人渣的。”
水耀灵好笑地皱了皱眉:“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亲你一下抱你一下就是喜欢你了?”
我压着喉咙深里翻滚的痛,吸吸鼻子白了他一眼:“姑奶奶只是好心提醒你,千万别爱上姑奶奶,一定会遍体鳞伤的。”
水耀灵若无其事地走过来,揽着我往停车场方向走:“别忘了,我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你还亲我?”我没好气儿地推开他,打算彻底跟他撕破脸皮,“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空巢老人,结果只不过是女朋友出国拍戏而已。才几个月?你就耐不住寂寞上陌陌乱约,还带不认识的姑娘回家养着?”
本以为我们会就此一拍两散,没想到这厮居然搬出了一套相当无耻的理论。
“你冷静点儿,男人都这样。第一次谈恋爱,满脑子都是我好想她,好想抱抱她,好想亲亲她。第二次谈恋爱,就变成了还是前女友好,还是前女友好,还是前女友好。三次以后,只剩一个想法……”
说到这,他突然顿住了。
沉默半晌,兴许是被我好奇的视线盯得不太自在,他略略侧目,给出了最后的解答:“……什么时候可以睡。”
闹了半天,我为那些事小鹿乱撞、歇斯底里,前怕对不起季阡仇,后怕会伤害到他和他女朋友,却原来在他眼里不过只是纯粹的生理反应而已。
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逼,钻进车子,靠着车窗阖眸假寐,完全不想再去理会这个操蛋的世界。
上帝作证,我真没打算继续住他家,但我好歹也得回去取行李。
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当时,我以为,这段看似相安无事,其实岌岌可危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甚至,很久以后,我依然偶尔会想——
如果,那个夜晚,我没有拒绝他,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如果,那个凌晨,我选择先走掉,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不过,当时我没空想那么多,几乎吹了一整夜冷风,回到水耀灵家我就悲催地发烧了。
可能是觉得差点把我祸害了,又害得我离家出走发高烧,水耀灵良心发现,没去疗养院上班,留在家里照顾我。就只是照顾我,谁也不跟谁说话,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因为我一直闭着眼睛装死。
傍晚的时候,水耀灵接到一个电话,终于有了点笑模样,但我知道,不是冲我,所以还是没搭理他。
不出半小时,门铃响了,温洛诗珠光宝气地拎着果篮走进卧室,坐到我床边,摘下墨镜,幸灾乐祸地笑:“阳阳,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
阳阳也是你叫的?咱俩关系有这么瓷实么?
再者说了,你要知道你们家亲爱的水耀灵昨晚对我干了什么,我真不信你还能笑得跟朵花似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这点小心思,水耀灵趁着温洛诗去洗水果,偷偷凑到我耳边小声威胁:“别说不该说的。”
我故意瑟缩了一下肩膀,特别大声特别浮夸地笑:“哎呀!你别弄我!好痒!”
温洛诗听到我欢畅的笑声,立马捧着果盘杀进了卧室,看到没发生什么,开始假么假事地喂我吃水果。
这么好的报复机会,我不可能不好好利用,格外矫情地跟温洛诗说:“你把苹果给我切成一块一块的行么?我不好咬。还有,那个草莓叶子能摘干净点么?扎嗓子。”
温洛诗拿我没办法,为了在水耀灵面前卖力演出贤妻良母的角色,只好忍气吞声。
这时,水耀灵终于暴露出了护妻狂魔的本性,招呼温洛诗去吃晚餐。
我顿时就不爽了,她是病人我是病人阿?
于是,我虚弱地挤出了两声咳嗽:“咳咳,我也好饿阿。”
水耀灵略显无奈地白了我一眼:“给你熬了粥,我们吃完饭,我再喂你喝。”
“可是人家饿。”我可怜巴巴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以为就你们家温洛诗会演骚浪贱阿?别忘了,全世界都欠我一座奥斯卡!
“那在卧室吃吧。”水耀灵泄气地做出了妥协。
空气微凉,三个人围坐在我的小床边,气氛有一种难言的诡异,但是正合我意。
你们两口子不让我舒心,我也给你们添堵!
水耀灵一勺一勺喂我喝着鸡肉粥,温洛诗在一边泛酸地说:“耀耀,人家都不知道你厨艺这么好。”
“吃饭好么?”水耀灵抽出左手,夹了一块胡萝卜往温洛诗嘴里塞。
温洛诗有些撒娇意味地抱怨:“人家不爱吃胡萝卜。”
“那吃肉。”水耀灵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她嘴边。
“人家减肥呢。”
妈的!真是辣七窍!
辣眼睛辣耳朵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枚绿茶婊了!简直比我还矫情!
我言语带刺地笑了笑:“要么你喝粥?我吃肉?”
话音还没落,水耀灵跟梦游似地,把那块红烧肉冲我递过来了,温洛诗瞬间就黑了脸。
我说:“这肉有你爱人同志的天然体香,你给我就等于红杏出墙。”
温洛诗听了我这句话,更不乐意了。有点文化水平的人,都听得出来,我这是拐着弯骂她马蚤呢。
水耀灵可能实在太尴尬,自己把那块肉吃了,吧咂着嘴说:“真香。”
不得不承认,他在哄女人方面,的确无人能及,当个院长真是屈才了。
从头到尾只喝了三五口粥的我,看到眼前这一幕,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我那个靠女人上位的爹,谎称自己吃饱了,扭头躺到床上继续装死。
021。霸道Diors拴住我
那边厢水耀灵吃完了饭送温洛诗出门,这边厢我在被窝里翻手机刷着同道大叔。
刚巧今天那条推送里说:如果拒绝了狮子座的忄生暗示,狮子座的自尊心绝对会受到一百万点暴击。
平时我不信星座,主要是为了写文章收集素材才看,今天却觉得简直神准。
水耀灵就狮子座,我昨晚拒绝得可不仅是暗示,那厮的自尊心得受到多大的打击阿?
想到这我不免觉得有点得意,也可能是发烧烧糊涂了,连这种捕风捉影的东西都信。
但我并不打算继续跟水耀灵住在一起,他刚回来,进屋翻出体温计,我立刻坐起来跟他摊牌:“我再住你家你女朋友肯定有想法,我的季阡仇也误会咱俩的关系了,我必须搬出去。”
水耀灵甩着体温计的手陡然一顿,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搬去哪?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接着找房子,或者住学校寝室。”我觉得没必要跟他解释季阡仇的事,只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死死瞪着我:“你辞了那么多工作,有钱付房租么?寝室不花钱么?难道你想继续脱衣服、陪人喝酒?还是……你要回花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抢过他手里的体温计,在腋下夹好,舒服地躺下去,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当然,反正你赚的是花国财的钱,你要是分给我点儿,我绝对不介意。”
“我不准你搬走。”水耀灵的声音有点冷。
不过现在他可镇不住我,昨晚的事,已经彻底把他之前的伟岸形象刷没了,我甚至觉得他有点猥琐。
所以,我不屑地讥诮出声:“嘿,你可真逗。花国财都管不了我,你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
水耀灵语气变得越发强硬:“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别跟姑奶奶演霸道总裁。”我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你再霸道,充其量也就是个霸道**丝。”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敢搬走试试。”水耀灵长本事了,竟敢威胁我。
偏巧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根本就没搭理他,想着迟早他得出门上班,我要搬走,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有本事你拿狗链子拴着我,去哪儿把我牵到哪儿。
结果,我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局。
发高烧烧出的脑洞,居然变成了现实。
疗养院有对付病人的专用手铐,第二天,那货居然把我铐去了疗养院,跟我来了个寸步不离。
在院长办公室里,我百无聊赖地侧目看着并排而坐的水耀灵,发现他其实也没那么猥琐,而且越看越好看。
看着看着,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笑:小样儿,有种你真像你长得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等会儿千万别上厕所。
正看着,水耀灵忽然轻抬眼睑,跟我对上了视线,微微牵唇,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我上厕所也会带着你,我不怕你看。倒是你,等会儿上厕所怎么办?”
到底是玩儿心理学的!
我内心愤懑,却还是笑嘻嘻地冲他晃了晃手铐:“水大大,你看咱俩这样拴在一起,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阿,尤其是你的天后女朋友,是吧?”
水耀灵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手里那本司法书,头不抬眼不睁地说:“我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
原来他大男子主义都是那个温洛诗惯出来的臭毛病!
我悄悄腹诽着,不敢得罪他,堆出一脸可怜巴巴的笑:“你养野女人她也不管么?”
“你不是女人。但如果你想的话,我随时愿意帮你……变成真正的大人。”水耀灵出其不意地偏过脸,凑到我耳边,吹了一缕火辣辣的热气。
一层鸡皮疙瘩旋即猖狂地冒出来,汗毛不听话地根根竖起,半边身子都麻了。
最后,哀求似地,我趴在办公桌上说:“我总要上学吧?是你让我上学的,我到现在只去学校了几天。而且,网站那边还有读者催更呢。”
“你那读者,撑死也就仨。”水耀灵波澜不惊地再度戳中我的硬伤,慢条斯理地说:“学校那边,我给你请过假了,到期末。学分和考试你不用担心,有花老板在,你不至于被开除。”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