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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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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停告诫自己,不要去看他穿梭在医院里的隐忍身影,不要为他心软。他煮粥、熬汤、守夜……都不过是想保护这个外人眼中看似和美的家庭,还有……我肚子里这两个属于他的孩子。

130。明明是个孩子

所幸,我这次自作孽伤得不轻,左手腕肌腱被割断,加上安胎养胎,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

这段时间,跟水耀灵毫无交流的我,已经偷偷盘算好了离开水耀灵的计划。

首先,我要拿到那位远房舅姥爷的联系方式;然后,让他向季冠霖和海城的公检法部门施压,尽快抓到白鑫杰,还我爸我妈一个公道;最后,我会打掉这两个孩子,拿着我爸留给我的钱,自己去巴黎生活。

就算水耀灵是被逼的也好,就算水耀灵真的很爱我也好,我就是接受不了他和温洛诗的事。

可以说我作,也可以说我矫情。

我期待着,指责我的那些人,当你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因为某种称之为苦衷的特殊原因,跟其他人赤身**地睡在一起时,你能原谅。

反正,我不能。

水耀灵是我的命阿。他是我唯一能够看得见摸得着抓得住的救命稻草。他是我唯一能够依靠的绳索。可他却背叛了我。

除了死,除了离开他,我想不到其它能让我们彼此好过的办法。

因为,无论我怎么强迫自己,都还是没办法不爱他,没办法不在乎,没办法没感觉。

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这么爱他,即使以后每天和他亲吻、拥抱,每夜躺在他身边,我都不会想到他跟温洛诗发生的一切;即使想到,我也可以忍受,可以跟他继续共同生活,更不会迁怒于我们的孩子。

但……我爱他,所以,我做不到。

这份自相矛盾的爱……残酷得……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悲哀阿!

为什么……我们的爱情……不能永远停留在最初最美好的那一段呢?

出院回四合院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看着水耀灵开车的侧脸这样想。我忍不住想到那张嘴吻过温洛诗,那双手抱过温洛诗,那具看似干净……散发着香水味的身体……曾经和温洛诗纠缠不休过无数次。

只要想到这些,我就觉得结结实实地恶心,不愿再去看他。

把我送回四合院以后,他要去工作,竟然真的像养狗一样锁着我,出门前,还告诉我:“如果你喜欢继续烧房子,我不介意,反正这是你爸、你妈、你外婆留给你唯一的念想。你想继续自杀,也可以,反正我会直接陪你一起去死,没人会多管闲事帮你再查你爸妈的案子。”

他知道,我不舍得破坏我唯一的“家”。他知道,我不舍得让我爸我妈含冤而死。

可他不知道,我舍得伤害自己。他低估了我自虐的实力,也低估了我对他的了解。

我说过,留在他身边,不止是我不好过,他也不会好过。季冠霖夫妇就是破镜重圆最好的失败例子。既然他偏偏要让我留下来,那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痛得感同身受。

虽然水耀灵很长一段时间没在我面前抽烟了,但我知道,家里有几盒他的万宝路。

从医院回到四合院的第一天,我坐在我爸我妈的灵堂前,抽光了整整三盒万宝路,烫得整个胳膊上都是燎泡。

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疼,但我渴望疼,皮肤被烟头烫得“滋滋”直响,依旧完全无法满足我。于是,我用手把那些泡挤破,亲眼目睹夹杂着血丝儿的脓水流出来才甘心。

然而我还是感觉不到疼,没有一种疼,能盖过我心里的疼。

水耀灵跟别人睡了,意味着连他都不能依靠,意味着我又要重新回到万事靠自己的生活,意味着……他也抛弃了我!

像我爸我妈选择爱情而不选择我这个孩子一样,像晓雅选择用离开解决一切而不选择我这个朋友陪她一样,水耀灵选择了成全温洛诗的夙愿……辜负我的信任!

为什么……被抛弃的那个……总是我呢?

为什么……得不到重视的……也是我呢?

“嗯?花国财?兰心茹?”隔着朦胧的泪眼,我的声音又沙哑又哽咽。

指着贡品后面幸福安详褪去色彩的两张笑脸,我问我爸我妈:“为什么……你们舍得不管我……不认我?我都堕落成酒托了,我都堕落到脱衣服给人看来赚钱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管我不认我?就算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任性,可我现在都学会体谅你们了,你们为什么还是要抛弃我?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死?”

如此低声下气的痴痴追问,换来的却是两抹黑白的嘲讽。他们只是对我笑,诡异的笑,不屑的笑,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哪怕去死,都不愿意理我,这让我很生气。

眼看夕阳的余晖把他们诡谲的笑容染成金色,我歇斯底里地在他们面前乱跳乱叫:“够了!不要再笑了!说话!说话阿!”

可他们就是不说话,他们连一个不能爱我、不能陪我的理由都不肯给,只是缩在两方遗像里,不声不响地对我笑,笑得俩颊沟壑深陷,笑得眼角荡起纹路。

怎么要我相信,这么鲜活的两个人,居然已经不在了?

他们一定是在耍我!他们嫌我妨碍他们的二人世界,偷偷私奔了!而我还像个傻逼一样想着给他们报仇!

“凭什么?”

我越想越气,抄起牌位、香炉、贡品盘子,狠狠朝那两方相框胡乱砸过去:“凭什么你们要生我就生我?要疯就疯?要傻就傻?要抛弃我就抛弃我?要死就死?凭什么我要为了保护你们牺牲自己的爱情?凭什么你们抛弃了我我还要为你们伸冤?”

凭什么……明明我才是个孩子,却要失去这么多?

凭什么……明明我还是个孩子,就要承担这么多?

后面的话,我实在吼不出口了,唇瓣和喉咙被汹涌的鼻涕眼泪黏住,面部神经被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情绪扭曲,胸口碾过一阵沉闷的绞痛,多用力地拿拳头捶下去也无法缓解。

我心疼阿!

看着他们的遗像碎成蜘蛛网的形状,模糊了最后的音容笑貌,我心疼阿!

可……我来心疼他们,谁来心疼我呢?

放掉捶打着自己胸口的手,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捧在怀里,轻轻抚过他们眼角眉梢蔓延开来的裂痕,指尖被刮开一道道小伤口,血迹渗入裂缝,把他们最后的样子,染出丝丝点点淡红的斑驳印记。

我呕着气继续骂:“活该!谁叫你们丢下我一个人的?”

但无论我怎么骂,眼泪都还是不听话地不断掉落在他们被我亲手砸碎的遗像上。

也许真的闹累了,折腾不动了,我抱着他们的遗像,趔趔趄趄地窝进沙发里,声音嘶哑跑调严重地一直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也可能年代太过久远,小时候的记忆根本就模模糊糊。反正,我隐约记得,这大概是花国财教我唱的第一首儿歌,他那时候好像还老逗我,让我把妈妈改成爸爸。

记不清自己当年究竟有没有改,我只是固执地抱着他们的遗像,又点了根烟,叼在嘴里,含混不清地接着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没爸的孩子像棵草,离开爸爸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谁让你抽这么多烟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的水耀灵,突然打断了我断断续续的歌声,快步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香烟,扔掉踩灭,扯过我伤痕累累的胳膊,盯着上面一个个被挤破的燎泡,眉心紧蹙:“你还怀孕呢自己不知道么?你疯了?”

不想跟他说话,我挣了几下。

最后挣不开,我单手搂紧我爸我妈的遗像,瑟缩着身体,冷冰冰地说:“少管我。去管你的温洛诗。”

“我睡她没睡你你就有这么吃醋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我?”

像是近一个月来跟我冷战蓄积的愤怒,被推到了顶点,水耀灵忍无可忍地揪住我的头发,差点把我整个人都拽起来,俯身恶狠狠地咬住我的嘴唇。

气息冲进来的一瞬,我本能地拿我爸我妈的遗像使劲去砸他。

我不能忍受,他用那张亲过温洛诗的臭嘴亲我!

刚刚……他亲口说了,他跟温洛诗就是睡了!

可我同样低估了他对我的容忍,忘记了他骨子里还是那个霸道**丝。他轻而易举就箍住了我的双手,期间还游刃有余地把我爸妈的遗像丢到了地上。

“你不是喜欢砸么?我陪你砸!你不是寂寞么?我好好安慰安慰你!”

他用力捏住我的下巴,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凑过来对我笑,泛着冷光的眼眶,俨如嗜血的凶兽。

本就满目疮痍的双臂被他困住,他的腿又刚好卡在我肚子上,我无法脱身,只能还他决绝沉痛的冷笑:“水耀灵,我不需要你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我活,我死,这辈子,下辈子,我永远都不需要你了。”

这番原该切齿盈愤咆哮的话,我故意轻飘飘地说出来,就是要让他觉得我不爱他,我不在乎他,我对他的一切都无所谓。

果然,他顿了顿,整张脸像笼着一层繁霜。

仗着肚子里有他的骨肉,我以为,他要么会被我气走,要么会一如既往地服软。却不想,他脸上的繁霜竟转瞬散尽,再度倾身,更猛烈地啃咬着我的嘴唇发泄。

儿歌不是凑字阿,那段我都写哭了……

131。留不住一颗坚决离开的心

而我一动不动,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其实,我越不反抗,对水耀灵的打击越大。

因为,他这样做,无疑是为了通过占据我的身体,寻求某种我属于他的确定。说难听点,丫就是靠c我来证明他还是个男人。

所以,我越是反抗,就越是证明我害怕被他身体力行地征服。

我选择了挺尸般不为所动,意味着,随便你怎么对我,我就是不爱你,就是不在乎你,就是对你没感觉。

连原谅,都谈不上。

你不配。

然而,身体却不听思想的话。

他煽风点火的指尖,所及之处,尽是一片绵软,跟中了十香软筋散没区别。酥软的战栗中,最为隐秘的缝隙,迅速被游移的指腹占领。

只一下触碰,手指脚趾就都不自觉绷紧了,连脊椎骨都划过一股似痒似痛的电流。

“你现在说不,我就停。”水耀灵的嘴角突然在我耳根扬起,指腹轻捻。

我止不住打了个激灵,执拗地嗤笑:“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都不怕流产,你当我怕么?”

“不后悔?”他含笑望向我的眼神里,满载着挑衅和示威,轻轻一动,侵入跟着深了一分。

我竭力咬紧牙关,才没让那声直逼喉头的嘤咛逾越而出。

偏偏就是这个憋到额头凝满汗珠,咬得嘴唇快要出血的动作,激怒了他。我越是不声不响不躲不闹,他就越是肆意地重复着侵占退出的机械动作。

身体痉挛般的抖动越来越明显,水耀灵继而得意地咬上我的耳垂:“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尽管意识已经被耳畔温热的气息吹得迷离混沌,可我的倔强,天下无敌。

仍是紧咬着牙关不肯松口。我就不信,有了先前看守所门口那出闹剧,水耀灵如今还敢拿他孩子的命来跟我斗。

可我终究还是涉世未深,忘记了水耀灵从来都不正常。

一番翻搅,直到我完全难堪地彻底崩溃,泪流满面地瘫软在沙发里,水耀灵竟然出乎意料地站起来解开了皮带。

去年浴室里那一幕,霎时触目惊心地浮现在眼前。

我惊恐地瑟缩着身子往后躲。我不能接受,他碰过温洛诗肮脏巢穴的地方再来碰我,这让我觉得恶心。

不过,当我反应过来,连连摇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刚要开口,他便揪住我脑后的头发,堵住了所有含羞带辱的谩骂,扯着我在即将殒灭的夕阳里,吞吞吐吐,最后,得到释*放,又弃若敝屣地把我丢在一旁。

像一个个无休无止的噩梦在循环重演,我栽歪在沙发里,眼角不断划过冰冷的泪。

水耀灵清理完自己,缓缓坐到我身边,轻轻给我擦着嘴,附在我耳边,宣判似地冷冷跟我说了一堆命令的话。

“花阳,我早就警告过你,不乖的话,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你自己。”

“你可以不需要我,但你摆脱不了我。我也早就告诉过你,我这辈子,跟你死磕到底。”

“如果你再想动什么寻死的念头,或者再想自虐让我放了你,就想想今天是什么下场。”

对阿,这才是真正的水耀灵。

一直以来,他对我的所有迁就,不过是因为觉得我会永远留在他身边。一旦察觉我要离开,他就会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尽情伤害我。

他的爱里,从来没有成全和放手,只有百分百的绝对占有。换句话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爱过我,他只是想像养猪那样圈着我。

不过,他忘了,我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还知道羞耻、知道害怕的小姑娘了。尽管我年纪小,可我已经快当妈了。继续用这种宠坏和c哭的死循环套路,绝对制服不了我。

我气若游丝地牵起一丝冷笑:“你能关住一双单纯想走的腿,但你留不住一颗坚决离开的心。”

面对我的执拗,水耀灵气得眼睛都要竖起来了:“嘴硬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但我偏偏要说,偏偏要摧毁你对我抱有的全部幻想,偏偏要摧毁我们先前堆垒的所有好感。

我要让你知道,我从来没害怕过被抛弃,也从来没渴望过被谁需要、被谁保护、被谁宠爱。把宠和不尊重归结到一起,才不是因为我酸葡萄。

我本来就什么都不需要。我本来就什么都不在乎。

我一个人野蛮生长、独自生活,也可以过得很好。

嗯,我很好,好到谁都不需要。

提不起力气和精神跟他说话,我蜷起身体抱住膝盖,打算今晚就这样在沙发上睡了。反正外婆去世以后,天桥我睡过,候车室我睡过,候机室我也睡过,沙发还算是好地方了呢。

吸吸鼻子,连眼泪都懒得擦,我直接闭起眼睛。

但水耀灵岂会轻易放过我,叮叮当当弄了好一阵动静。不愿跟他计较,我都没睁眼睛,只当谁眼里也没谁。

结果,他却突然抓起了我伤痕累累的双臂,蛮横地给涂烫伤膏。

刚抹上去是一阵刺痛,随后微微有些发凉,紧接着火燎燎的疼。我一直咬牙忍着,坚持不睁眼睛,也不跟他说话。

我怕……我一开口就是嘶吼。

我怕我一开口就会问他为什么要跟温洛诗那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背叛我。可……我不能。

毕竟,我俩这买卖是肯定不成了,仁义也不可能在了,至少我还得留点尊严,不能像只丧家犬一样指责、质问他,不能让他觉得我在用暴怒变相示弱、摇尾乞怜,不能让他觉得……我离不开他。

没关系阿,真的没关系。

姑奶奶可是连爸爸妈妈都离得开的人,姑奶奶可是连季阡仇、晓雅都离得开的人。

谁也没有姑奶奶牛b!

“你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水耀灵冷不防地冒出这么句话。

乍开始,面对他突如其来转变的温柔,我还怪不适应的。后来,我一想,也对。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是这人渣的一贯作风。

巧了,非暴力不合作也是姑奶奶的一贯作风。侧躺在沙发上,蜷曲着身体,我专注地接茬装死,完全把他晾在一边。

他倒也没意料之中地继续虐待我,直接起身收拾好我爸妈的灵堂,去做饭了。

而我,即使紧闭双眼,奔腾的鼻涕眼泪,还是大把大把心酸地流进嘴里,流到沙发罩上。

——跟我在一起就让你绝望到活不下去了么?

浑浑噩噩的,我脑袋里忽然蹦出来我割腕那天,水耀灵在医院问我的话。

其实,他问错了。他应该问,生活永远都是绝望么?

当然,如果他这样问了。我的答案,也依旧不会变。

生活只会让你更绝望,更更绝望,无休无止地绝望。比如,我出院第一天,在自虐和被虐的洗礼中,又迎来了晚饭前的当头一棒。

elodie来了,不是来找水耀灵,而是来找我。

丝毫不顾水耀灵的阻拦,elodie突兀地冲到我面前,直截了当就一句话:“亲爱的花,你现在精神已经出现很严重的问题了,最好马上跟我去法国治疗……”

“你才精神有问题!你媳妇才精神有问题!你全家都精神有问题!”

由于闭着眼睛,我没看清她是什么表情,等我睁开眼睛,水耀灵已经毫无风度地乱叫着把她轰走了。

我只看到她被推出门的背影,回头挥着手跟我说了一句:“我明晚的机票走!”

——介于神经症和精神病之间的临界状态!反复无常的心境、不稳定的行为!还用我多说?

——你必须马上送花出国接受治疗!她现在都已经发展到过度呼吸和自杀了!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看着她把自己折腾死么?

——我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在法国也好,在国内也好,我都是最好的。

——作为他的丈夫,你对她进行治疗,根本不符合常规伦理。

结合先前无意间听到的水耀灵和elodie两次争吵的内容,我得出了一个无比搞笑的结论:我有精神病阿!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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