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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与你共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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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阮眠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抿唇笑了出来,“婷婷,你的耳朵……”

潘婷婷一窘,连忙把夹在耳边的几缕湿发弄下来遮住一对显眼的招风耳,欲盖弥彰地咳了几声,“丑死了,别看。”

“我觉得这样挺可爱的啊。”阮眠还想去摸一摸。

潘婷婷脸红了,这下是真的被口水呛到了,背过身去咳了会才顺过气来,“可爱?”

明明这一对小东西有损她的英明形象好么!?所以她才遮遮掩掩,不想让任何人发现这个小秘密……

不远处,一个胸前挂着牌子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潘婷婷立刻把自己的手机丢给阮眠,“我要去忙了,手机里下了个有夜视功能的相机app;你记得要帮我把女神的动态全程录下来喔!”

她说完,很快就跟工作人员走了。

阮眠拿着她的手机,捣鼓了一会儿也没明白该怎么弄,一不小心还退了出来,最重要的是……好像找不到那个app了。

她看一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于是起身循着潘婷婷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路上确实是遇到好几个穿志愿者服装的女生,不过都不是她想找的那个人,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些志愿者们也是今天才认识的,对彼此都不太熟悉,她只好自己去找。

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阮眠被人拦住,“非工作人员不可入内。”

那人还一脸紧张地看了一眼电梯的位置,对她做出“请”的动作,“请马上离开。”

“不好意思。”阮眠抱歉地对她笑了笑。

刚准备转身离开,电梯“叮”的一声开了,她下意识看过去,一张算不上陌生的脸映入眼中,呆在原地。

那女人也看见了她,一阵香风扑过来,“是你。”

声音依然动听得如出谷黄莺,可显然语气听起来并不让人觉得愉快。

苏蘅音一脸精致的妆容,笑容也无懈可击,“你也会来听我的音乐会,真是荣幸之至。”

那么……他也来了吗?

每次音乐会前,她都会特地把最好的位子留着给那个男人,可惜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如愿,此时苏蘅音的心里极其矛盾,希望他来,似乎更希望他不要来。

“我们聊几分钟?”

“音姐,”一个穿着紫色西装的男人一脸的为难,“没有多少时间了。”

苏蘅音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他非常自觉地噤声了。

“走吧。”

阮眠深深吸一口气,跟上去。

十分钟后,她拖着略沉的脚步重新回到座位,两个小时的音乐会下来,她既没有看台上那个笑得优雅迷人的女人,也没有拿起手机录影。

最后一个乐音停下,阮眠才恍然反应过来,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好像有点冷,她的双唇已经失去了血色。

晚上本来有个聚餐,不过潘婷婷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苏蘅音亲笔签名的专辑,早已心满意足,开心得嘴巴都不知道咧到哪里去了。

连一对招风耳都迎风肆意地露了出来。

她和阮眠一起在路上走着,待稍微冷静下来,才察觉旁边人的异样,“你怎么了?”

阮眠反应慢了半拍,勉强撑开一丝苍白的笑意,“没……什么啊。”

潘婷婷一脸狐疑地看着她。明明音乐会开始前还好好的啊。

阮眠闪躲她的视线,“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因为……忘了帮你录影,才……”

“咳!”潘婷婷放下心来,“这有什么啊!反正我都已经拿到女神的签名了。”她激动地挥舞着那张专辑,漂亮地转了个圈。

阮眠的心被风吹得更冷了。

那三句话钝刀似的在她脑海中来回移动——

“你确定他是真的爱你,而不是因为同情你吗?”

“你爱他?真是可笑,我所了解到的是,一直都是他在照顾你,那么你呢,你为他付出过什么?”

“我一直觉得这世上是没有别的女人能配得上他的……”

不能再想下去了,头疼得好像要爆炸开来。

如果是无所谓的话,那么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可阮眠不得不承认,苏蘅音的某些话是有道理的。

那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如同蜜糖罐子般将她拢起来,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甜滋滋的,她太眷恋这种感觉了,忽略了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开心。

不过,她又想到,像他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因为同情和责任,甚至不惜交付自己的婚姻吗?

她的心很乱,几乎听不见潘婷婷在说什么。

潘婷婷又问一遍,“曾玉树出国留学了,你知道吗?”

啊?

阮眠惊讶地摇摇头,自从他上次……

“他是不是跟你表白了?”

“嗯。”

“你拒绝他了?”

阮眠继续:“嗯。”

“怪不得,”潘婷婷若有所思,“你真的不喜欢他?”

“婷婷,”路灯下,阮眠的影子随风轻轻晃动,“你一直喜欢他,对不对?”

潘婷婷第一反应就是要跳脚否认,可看着对方认真的眼神,脸一下涨红了,小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阮眠说,“而且之前在朋友圈看到你新交的男朋友的照片,隐隐觉得他很像某个人。”

要多喜欢一个人,要有多求而不得的委屈,才能照着那人的模样去找和他相似的人?

正如那首歌所唱,“nevermind;?i'll?find??like?you。”

恐怕这一点,连潘婷婷本人都没有发现。

潘婷婷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喜欢又怎样,他又不喜欢我。”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他眼里只看得到你一个人。

“被你这么一说,”她脸上是笑着的,可眼眶却悄悄红了,“我觉得应该要和现在的男朋友分手……”

她说不下去了,一把把阮眠抱住。

阮眠能感觉到她的眼泪正渗进自己的衣服里。

“喜欢并不代表要占有,只要他开心,那么我也开心。”

“是啊。”阮眠不知道是回答她,还是回答自己。

送走潘婷婷后,阮眠也开始忙碌起来了,上个月就计划好周三要到r市的某知名风景区写生,由陈若明亲自带队,地点也是他选的。

抵达r市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阮眠落地后才发现登机前给齐俨发的信息没有发送成功,于是再发一次。

几乎信息一进来,齐俨就看到了,刚要回复,常宁的电话就进来了,长指一划,不小心接通了。

常宁罗里吧嗦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齐俨没有心思应付他,淡淡道,“有话就直说。”

“兄弟,你应该还记得下周一是什么日子吧?”

他又问,“你真的忍心让周叔一个人孤零零过生日?”

齐俨继续沉默。

常宁:“要不那天和你家小姑娘一起过来吃个饭?”

不等他回答,“那就这么定了啊!”

“啪”一声挂了电话。

齐俨摇摇头,他又打了过来——

“忽然想起一件事,前段时间蘅音找我打听你们的事,你知道的啊,”常宁的语气慢慢弱下来,“我嘴上没把门,一不小心就把当年的事说漏嘴了……后来我琢磨着这事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啊……”

齐俨的声音冷得像深潭水,“以后不要再和她说这些了。”

“当然当然!”常宁也是后悔极了,心里阵阵地透着酸,谁能想到她还没死心呢,还凭着两人的交情,拐弯抹角来套话。

齐俨在窗前站了几分钟,习惯性地去捞桌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着,低头吸了一口。

白烟在他指间飘起来。

小姑娘管得严,他连酒都很少喝了,烟也只是偶尔心情烦躁时才抽一两根。

他忽然把烟按灭,丢进垃圾桶,拿起手机,拨了阮眠的号码,无人接听,他又换了另外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

那边很快有人接通。

“我是齐俨。”

“齐、齐教授!?”

钱程握着听筒,吞了吞口水,“有什么事吗?”

“喔,”她听了一会儿,“写生地点就在r市。”

班上的写生是分批去的,她这次没有和阮眠一起前行。

钱程报了一串地址,心里不禁有些疑惑,这些事阮眠没有和他说吗?不过她也不敢问就是了。

挂电话前,她又想起什么,“齐教授,前两天在寝室,眠眠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她好像满腹心事,晚上总是睡不着觉,看起来就像……”失恋了一样。

她立刻改口,“总之就是郁郁寡欢。”

“这种情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钱程想了想,“好像是周日和朋友去听了一场音乐会,回来就这样了。音乐会的票还在她桌子上,我去找找。”

两分钟后。

“喔,她听的是苏蘅音的音乐会。”

第五十五章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次定下的写生地点r市的某著名风景区,距离阮眠的外公外婆住的小村子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她已经习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要失眠,加上同房间的另一个女生睡觉不停地打着呼噜,所以她昨晚睡得并不好,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吃了早餐,十几个人集合到海边去写生。

海风很大,浪一层层地涌过来,像一朵层层叠叠的花,大家各自找好位置,支起画架,开始干活。

海上生新阳。

起初只是一团朦胧的光,渐渐变得明亮,太阳露出了完整的轮廓,然而,它并没有给人间带来暖意,连那光泽都是清冷清冷的。

海风带着腥咸的气息扑过来,阮眠忍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她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只露出一双眼睛,抹着一层清晨的微光,清亮极了。

旁边有个女生抱怨了一句,“早知道我就请假了,一清早……又是大冬天的,这不是来受虐吗?”

“你小点声,万一被陈教授听见了……”

那女生果然不再说了,继续画起画来。

其实大家这么怕陈若明也是有道理的,他根本不像散发出来的气质那般温和,永远板着一张脸,而且对作品的要求非常严格,甚至连最有天分的阮眠都被他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批评过几回……

当然,他不是那种所谓的“毒舌”教授,相反的,他每次的批评都能以情理服众,他严格要求学生,更严格要求自己,这也是大家为什么心甘情愿被他虐的真正原因。

阮眠停下画笔,朝海边的某块岩石望了过去,那道消瘦的身形立在一团柔光里,举目看向海的那边,无端端的,她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觉得他很孤独。

这种孤独,或许这世上无人能解,哪怕是他自己。

阮眠的眼眶忽然有点湿热。

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她的小舅,年幼被查出先心病,又被亲生父母抛弃,后来功成名就,他此时……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望着故乡的方向?

当然,如果在他心里,那个地方还能称得上“故乡”的话。

中午了,阳光普照着这一方天地,其他同学都已经开始准备收东西了,阮眠的油画《海上日出之背影》却还只有一个简单的轮廓。

陈若明让助教先带其余人回去吃饭,慢慢走到阮眠后边,不出声,安静地站着等。

“陈教授,我可以推迟一个月交这幅作品吗?”

阮眠头也没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这幅画已经深深印刻在了她脑子里。

陈若明盯着小姑娘纤细的手腕,白皙的皮肤表面的淡青色小血管隐约可见,那里面流的血液有一部分和他的一样。

他依然面无表情地说,“给你三个月时间,好好画。”

阮眠的心一松,“谢谢陈教授。”

她抬眸看向海面,藏在心里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您有打算回去看看吗?”

去看看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去看看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陈若明长久的沉默让她隐约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心正忐忑着,耳边听得他淡淡一句,“这么多年了,早忘记回去的路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问,“你还记得吗?”

“记得记得!”阮眠重重点头。

父亲应浩东向来看不惯娘家这些穷亲戚,大舅母也是心高气傲的,可偏偏人没本事,又爱打肿脸装胖子,一来二往,母亲去世后,两家更是像断了联系一样。

这个地方没有直通小村子的车,两人需要坐大巴到镇上,然后再打车过去。

说是打车,其实就是三轮车,有敞篷的,也有露顶的,前者价格更高一些,唯一相同的是车前都会别个小铃铛,开起来就“叮当叮当”响,有的车夫还会随着哼个地方小曲儿。

刚从大巴上下来,阮眠和陈若明就被几个车夫模样的中年男人围住,他们见下来的两个人衣着不凡、气质出众,一看就是从城里来的有钱人,个个目露精光,那眼神就像看到了待宰的肥羊,说不定心里还琢磨着,拉一趟下来估计今天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你们要去哪儿?”

阮眠说了目的地。

一个微胖的小眼睛男人说,“那地方偏僻啊,路又不好走,前两天还有人从山上翻下来掉进悬崖去呢。”

“不过,”他又说,“要是你们出得起钱,我也愿意冒险一试。”

阮眠敏感察觉到他一说话,其他人就自动自觉地退散了,她寻思着这位大概就是这一行的头儿了。

那男人见他们不说话,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脸上的横肉微耸动,“这样吧,你们初来乍到,都是客人,我们对客人是很友好的,”他又短又粗的手指比了三根,“这样,三百块行不行?包安全送到!”

三百块?

阮眠心里有点想笑,这真的是太离谱了。以前坐摩托三十块都绰绰有余,就算物价上涨得厉害,也不至于……

陈若明在国外生活多年,对这些事不是很清楚,何况他也不缺这点钱,正要点头应下,阮眠先他一步开口,“老板,不能再便宜点吗?”

她用的是本地方言,男人一听就有些蒙了,嘿嘿干笑,“原来妹子你是本地人啊,怎么不早说呢。真看不出来啊,这穷山恶水的哪里养得出你这么好看的人,跟仙女落地似的,再说了,本地人更是一家亲……”

他又开始套起近乎来。

阮眠看了看手表,不能再耽搁了,他们已经花太多时间在路上了,“在车上时我听说前两天确实有人翻下山崖,不过那是个醉汉,最后被一棵树挂住了……”

男人被她说得有些挂不住脸,但还是努力保持面上平静,“那你说吧,能出多少钱?”

“最多三十。”

“妹子,你长这么漂亮,心怎么就这么狠呢。这么远的路我连油钱都赚不回来……”这是直接砍了十倍的节奏啊!

一边的陈若明听他们用家乡话在对话,心里有些动容,没想到时隔多年重回旧地,刻在骨子里的那种熟悉又隐隐冒了出来。

这是他曾经属于这里的标志。

阮眠耸耸肩,“那我只好打电话叫家里人出来接了,说不定回去刚好能赶上晚饭。”

她作势拿出手机拨号。

那男人赶紧拦住她,“这样吧妹子,一人退一步,五十!不能再少了。”

阮眠点头,“好。”

男人眼神直直地看着她,忽然有一种掉进什么圈套的感觉,不可能啊,明明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是吗?

阮眠见陈若明也难得露出微笑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悄吐舌,果然她被某人带坏了。

一个多小时,两人抵达目的地,走进村子,沿路走过去,家家关门闭户,一派萧瑟景象。

很快停在一扇老旧的木门前。

拴在院里的狗先听到了动静,扯着链子声嘶力竭地叫个不停,一会儿后,就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出来开门,小脸上还沾着小片泥巴,她从小小的门缝里看见两个陌生人,声音稚嫩地问,“你们找谁啊。”

“你爸爸在家吗?”阮眠问。估摸着这个就是大舅舅最小的女儿了,这还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女孩眉间满是天真浪漫,她一下把门拉开,也不怕外面站着的是不是坏人,转身就跑进去了,“爸爸,有人找你。”

阮眠和陈若明一前一后进门。

阮正天喝了点小酒,正躺在沙发上睡觉,被小女儿推醒,满脸不悦,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去!找你妈去,别烦我。”

“有人找你啊。”

他揉着眉心坐起来,视线正好落到门外,逆着午后的阳光,看不清进来的人的轮廓,他粗声粗气地问,“谁?”

他突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你、你、你们……”

阮眠礼貌地和他打招呼,“大舅舅。”

阮眠的大舅妈,一个身材高大的妇人听到声音立刻从里屋冲出来,对眼前这副诡异场景真是摸不着头脑,她看看自己呆若木鸡的丈夫,又看阮眠和她旁边的男人,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除了年龄的差别,这男人的模样几乎和她公公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他身上又有种说不出来的高贵气质,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出身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明,”阮正天这时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你吗?”他的声音发颤,“你还活着?”

可活生生的人就站在面前,这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陈若明的视线却落在了正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遗照上,原来那个给了他生命的女人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从这一点,阮正天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哽咽着说,“妈是去年走的,她走的时候一直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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