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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来得太突然,她昨晚一夜兴奋得都没有睡觉,直到现在都丝毫没有感觉到困顿。
前段时间她跟随师兄回到京都,隔天师兄就命人带她去准备各式宫装和首饰。她猜测着师兄或许会带她进宫,所以,她颇花费了一番心思。让人按照她的式样要求,制作衣服和首饰,为的就是能让自己表现突出。一是让师兄对自己侧目,二则是让宫里的那位对自己印象深刻。
想来想去,她特意选了师兄喜欢的兰花,作为自己衣服及饰物的图案纹饰。
当那些衣服饰物送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就迫不及待地试过一遍了。
记得当时看着镜中盛装的女子,丁敏君自己都狠狠地惊艳了一翻。
没想到,昨晚当她真正出现在人前的时候,那场面更是让她高兴不已。
师兄他果然一下子就看呆了。就连宫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和上座的太子,都不时地盯着她看,更别说来自其他王爷贵族们火辣的目光了。
还有,坐在皇上身边那衣着贵气,表情淡雅的韦贵妃,不意间泄漏出来的,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嫉妒眼神,以及,那一干浓扮艳抹的后宫各式美人们吃人的眼光。
那些不甘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会衬托出她更显独特靓丽的气质,犹如一朵怒放的空谷幽兰,高贵典雅,无与伦比!
丁敏君轻抚着衣裙,吃吃地笑了起来。再想到师兄,刚刚恨不得当场扒了自己衣裙的情形,她又脸红心跳起来,嘴里轻轻低喃:“师兄!师兄!”
她的双眼紧闭,仿佛感受到了师兄抚摸她、激吻她时的热血和冲动。
久久之后,丁敏君睁开眼睛,轻轻地站起,若无其事地整理自己的衣裙。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毫无半点表情,红唇轻启:“师父,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没有你,我一样能够嫁给师兄!”
丁敏君原本打算等到师父回来,请求师父收她作为义女,这样,有了高贵的身份,就能找机会进宫求皇上赐婚。谁知,师父出谷不知去了何方,久等不归,她也因此万分焦虑。
没想到,现在不需要师父,不需要高贵的身份,她也能和师兄在一起了,丁敏君真想仰天长笑。
其实就算让她去求师父,她也没有把握师父肯收她作义女。连师父向来重视疼爱的小师妹,师父都没有收作义女,何况她只是师父捡来的孤儿。
想到了师父,就想到了师父视为亲女一般的小师妹。
明明和自己一样,都是师父捡来的孤儿,而且,自己在师父面前乖巧听话,自己的长相也比小师妹要好。可是,师父就是喜欢她、重视她,多过自己。就连几位师兄,都对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师妹比对她要好。
师父竟然还要求他们,务必保护好小师妹,关键时刻,甚至让他们以命相救于她。
只是,不知为何,师父从来不让小师妹走出蝴蝶谷。
这样一来,她就有了理由,经常出谷采购她和师妹的生活物品。师父怕她一个女儿家会有危险,让三个师兄轮流陪她出谷。每次,她都会找不同理由,不让大师兄和三师兄相陪,渐渐地,这两个师兄也都识趣地不再陪她出来。这样,后来每次出谷,都是二师兄陪她了。
从小,她就十分喜欢风趣幽默又英俊潇洒的二师兄。
大师兄唐逸清,虽说武功长相亦不差,可是,跟作为天潢贵胄的王爷慕容皓比起来,丁敏君觉得二者之间相差了一大截。
三师兄荀致远,无论长相家世皆是上等,可是,他经常喜欢捉弄她,无论何时何地何事,他总是偏袒那个小师妹楚玉,她看着他就讨厌。
上次那件事情,若不是师父出谷了,而荀致远又回家拜寿,想必她也不会那么顺利。
丁敏君微眯着眼睛,指甲轻轻地掐入掌心,低低地呢喃着:“楚玉,你最好永远记不起来!这一次,你命大没有死,不代表下次你还会这么幸运!”
原来,那天早上,从楚玉口中得知慕容皓要回京都,丁敏君故意在楚玉的面前,露出羡慕的表情,说起京都有时下女子最流行的漂亮衣饰。
她告诉楚玉,她听说二师兄最是喜欢京都女子的穿衣打扮了,不知二师兄这次回去能不能帮她带一些时下流行的服饰回来,接着又说,担心师兄一个大男人不知女人的喜好,不会挑选,若是有个懂行情的女人,能帮着他一起选就好了。后来,她又向楚玉介绍,她觉得哪样的衣服搭配哪种饰品,会令人增色不少,并且拿楚玉作比,夸她肤色好,容颜美,若是再穿上哪种衣料的服饰,定会成为二师兄喜欢的类型。
果然,如她意料中的那样,楚玉动心了,还拍着胸口向她保证,说回去就让二师兄带她一起去京都。不过,楚玉的条件是,要让他们帮她多多采买些漂亮的粉色衣裙和饰物。
丁敏君自然满口答应。她装着苦恼的样子说,二师兄这次回去,不知何时归来,她担心他院子里养的兰花,无人看管会死掉。楚玉连忙说她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最后,丁敏君终于说出了她想表达的目的。她看着楚玉欲言又止,十分苦恼地说:“哎,小师妹,你不知道,昨日我在月崖上发现一株吊兰,那是二师兄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那种。可是,可是昨日天色太暗了,月崖太过陡峭,我怕会失足跌下,没敢去采,本打算明日出了太阳,去采来送给二师兄的。二师兄最是喜欢兰花,他若是得了那花,定会万分高兴的。只是,刚刚这么说来,明日一早,我们就得动身离开这里了,可我的行李还没有开始收拾,若是,现在去采的话,只怕来不及啊!”
楚玉听完,爽快地说:“师姐,你去收拾行李吧。那株兰花,我去采就行。”
丁敏君连忙斥责她:“不行!小师妹,太危险了。你的轻功虽好,可是内力不够啊,万一出了事情,我们怎么向师父交代。这样吧,我去告诉大师兄,让他去采好了。”
楚玉连忙拉住丁敏君,急切地说:“师姐,好师姐,你等等。你听我说,我现在不去。明日天晴了,光线充足,视野良好,那个时候我再去。好不好?”说着,她摇了摇丁敏君的手臂,撒娇地说:“师姐,你就帮帮我嘛。我想给二师兄一个惊喜,师姐!……”
面前楚玉份外娇俏的容颜,看在丁敏君的眼里,是那么刺眼!师父和师兄们是不是都被她这副狐狸精的样子给迷住了,才会那么喜欢她?!
丁敏君心里恨不得拿刀划花眼前这张小脸,面上却假装为难地说:“那,那好吧。我就不去告诉大师兄了,不过,小师妹,你可要小心点,千万注意安全啊。采不到的话,也没关系,回头让大师兄去采,或者等三师兄回来了,让他去采也行。”又轻轻嘀咕说:“但愿,那株吊兰能开到三师兄回来。三师兄大概半个多月就回来了吧。”
其实,丁敏君是故意这么说的,她知道楚玉平时有事不会去找大师兄,反而经常让三师兄帮她,偏偏三师兄此时不在谷里,她故意引得楚玉忽略大师兄的存在。
楚玉果然中计。她撅着嘴说:“谁要师兄们帮忙了!我才不要呢。师姐,你放心,我明日定会将那株吊兰完好无损地带回来的。”
楚玉又细细地问了一下,丁敏君所发现的那株吊兰的具体位置,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丁敏君站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如她所说,回去收拾行李,而是悄悄地来到了月崖那株吊兰所在之处。
那里,确实是丁敏君无意中发现的,只是是她早就发现了的。
她一直想除掉天天跟她争抢二师兄的楚玉,可是,师父师兄们把楚玉看得极紧,宁愿他们出事也不会让楚玉出事。
她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
这次,师父早已出谷了,三师兄也不在谷里,明天她和二师兄又一起离开,即使楚玉失足摔死,也不关她的事了。
楚玉那么急切地想要讨好二师兄,她相信楚玉肯定不会让大师兄来帮她的,真是天助她也!
“楚玉,你想跟我抢师兄,你是永远抢不过我的!你,死定了!”
丁敏君阴狠地说完,就把随身带来的水囊打开,喷洒在吊兰下面的峭壁之上,伸出手掌,用内力把吊兰所在位置的岩石震碎。
已是秋季,夜里山上的温度极低,丁敏君洒了这么多温水,峭壁上肯定会结出冰茬儿,就算明日真的天晴,一时半会儿地估计也化不了。想要上来这里,脚下肯定非常滑,楚玉的轻功又是他们中最弱的。即使她侥幸上来了,这吊兰周围的岩石已然被她震碎了,根本不足以支撑楚玉的体重,到那时,看她楚玉还不坠下悬崖摔死。
丁敏君看着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悬崖,狰狞地笑着,仿佛看到了楚玉跌落崖底粉身碎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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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流血事件
坐在床上正无所事事地拨弄着八音盒的楚玉,突然“嘶”的一声,随即感觉到了从手指传来的尖锐痛感。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八音盒的那个不易发现的暗扣,竟然把她的食指划出了长长的一条血口子。此刻,食指指尖血流如注,滴落在洁白的被面上,在被面上染成了一朵朵血红色的梅花。
血色花开,妖艳异常。
楚玉愣愣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丝毫没有想到要去止血,仿佛魔障了一般。
这时,一个人影急速蹿到了床前,一把把那个沾着鲜红血液的八音盒扔出了老远,又“嘶啦”一声,从自己身上的内衣衣角上撕下一块白布,把楚玉受伤的手指抓起,快速的几个缠绕之后,利落地打了个结。
“嘶!痛,痛,痛!轻点!”楚玉惊醒之后,指尖的痛意马上涌入了心头,她大声地尖叫起来。
谁知,眼前的人,抬头狠狠地蹬着她:“知道痛,怎么不止血!”随即又皱着眉头,凶巴巴地说:“坐着不许动。我去拿些伤药来!哼!”说完,荀致远竟如旋风一般,瞬间不见了人影,只听见那个八音盒被他踹得在屋内打转的声音。
这个荀致远,竟敢凶她!
楚玉肺都要气炸了!手上的痛感加上心里的火气涌上来,楚玉一把抓起床上其他的小玩意儿,高高地举起,正恨不得狠狠地砸到地上之时,荀致远又一阵风似的出现在她的床前。
他挑了挑眉毛,阴沉着脸说:“扔吧,扔吧,都扔了。反正都不喜欢。也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说扔就扔,我偏不扔!”楚玉有些生气地瞪他,又把高高举起的手放下。
荀致远蹲在床前,轻轻地解开刚系上的白布,只见伤口还在缓缓地流血。他从胸前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些黄色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上。
眼前柔嬾的指尖上,长长的一条横切面伤口,那么突兀,荀致远猛地站起,捡起地上刚刚停下打转的八音盒,作势就要扔出窗外。
“不许扔!”楚玉赶紧制止。
荀致远没听她的,继续作势要扔。
“我说不许扔!”楚玉气得要死,情急之下,竟拿着受伤的那只手指指着他。
“嘶嘶嘶!好痛哦!”
或许是因为楚玉用力过猛,那只沾满药粉,稍稍有些止血了的伤指,又开始血液如注。
荀致远随手把八音盒扔在地上,连忙蹿到床前,重新抓起楚玉的伤指,开始上药包扎起来。
他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生气地说:“你是个猪吧!手都受伤了,还这么使劲甩!”
楚玉马上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才是个猪呢!药粉都洒上了,怎么不马上包扎?”
“哼!猪才这么蠢!”
“猪都没你蠢才对!”
“好男不跟女斗!”
“好女不跟泼皮计较!”
楚玉一句不让,要论嘴皮子,作为现代外企的部门经理,没有几把刷子怎么能坐上那样的位置。不要以为她好欺负。哼!
荀致远要气疯了,楚玉竟然骂他泼皮!他瞪着黑亮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楚玉:“你!”
“怎样?”楚玉微抬脸庞,亦狠狠地瞪着他。
荀致远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发现他还是压不下心头蹿起的那股邪火,视线落到静静地躺在地上的八音盒上。都是这个鬼东西给惹的事,他扬起脚,打算一脚踢飞它。
“你敢踢试试!”楚玉用未受伤的那只手,重重地拍了下床柱,紧接着,又是“嘶”的一声传来。
荀致远放下踢脚的动作,转身看向楚玉。只见她用那只包着白布的伤手,不停地抚摸着那只没有包扎的手,低着头,嘴里紧张地吹气,还不停地叫唤:“痛痛痛!”
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眉毛鼻子都拧一块儿去了。
荀致远见此,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过来对她说:“还说你不是猪!这么使劲地用手捶床柱的,只有猪,才做得出来。”
楚玉两只手都受伤了,又被荀致远气得半死,此刻,她恨不得戳死他,只是,她没有手亦没有力气再去戳死他,只得在语言上找回来,她生气地说:“你个瘟神!碰到你,没有一次不受伤的!你以后离我远点!”
楚玉话音刚落,瞬间觉得房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度。
只听到荀致远阴沉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此话,是你心里所想?”
楚玉此刻正在气头上,连忙顺口接道:“当然。”
“好!如你所愿!”荀致远话音落,人也再次消失在屋里。
“神经病!”楚玉高高抬起伤手,准备再次砸床,猛地想起这手才受过伤,又急急地在空中停下,大声咒骂道。
走在院中的荀致远虽不懂“神经病”到底为何意,不过,听楚玉的语气亦能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脚下步履加快了几分,如一阵强劲的秋风一般从院门口穿过,险些与刚刚踏进院门的唐逸清撞到一起。
如若不是唐逸清反应迅速,且轻功卓然,换成其他人早撞在一起了。
“三师弟,你这是怎么了?”唐逸清刚站稳,不及察看手上的书本是否有掉落,连忙问道。
荀致远倒是停住了,没有撞到唐逸清,视线落在唐逸清手上拿着的书本上,那是拿给楚玉看的吧,想到楚玉,瞬间想起了刚才的一幕。他“哼”的一声,转身运起轻功,扬长而去。
唐逸清站在原地,目视着荀致远的身影转过院角消失,有些不悦地说:“这是怎么了?险些撞人了,不赔礼不说,还哼!哼是什么意思?谁得罪他了?”转头看向楚玉的院子,难道小师妹惹到三师弟了?三师弟都这么生气,小师妹岂不是会更生气?
思及此,唐逸清赶紧来到楚玉房里。果然见到楚玉坐在床上,气呼呼地样子。
唐逸清准备询问几句,一眼望去,却发现楚玉被面上的鲜红血迹。他大惊失色,上前几步急切地问:“师妹,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楚玉将伤指从衣袖中抽出来,向唐逸清展示。她的右手缠绕着一圈两寸宽的白布,上面现出点点鲜红的血迹。
唐逸清连忙伸手用力地抓住那只受伤的小手,放到眼前细看,楚玉痛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唐逸清吓得连忙放开她的手,抬头错愕地看着楚玉,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小,小,师妹,对,对不起,故意,哦不,我不是故意的!”
楚玉心说,不是故意的都这么使劲地捏痛我的手,要是故意的,那我这只手岂不是要废了。
她根本不理他,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都是这对混蛋师兄害得!一个送的什么破八音盒害她受伤,一个还这么使劲地捏她的伤口,害她伤上加伤!
楚玉觉得她的手指比之刚才更痛了,十指连心啊,懂不懂?懂不懂!这两只猪,害得她疼死啦!楚玉越想越哭,越哭越伤心,最后哭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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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他为什么心痛!
荀致远正躺在自己的床上,翘着腿在生闷气,听得前面传来楚玉这么大的哭声,他“唰”地坐起。
“难道又出了什么事?”他准备起身,又自言自语地说:“不定是在跟大师兄告状呢!哼,让我离远点就离远点!再不去看她了!”
说着,他挠了挠头,伸手掏了掏耳朵,嫌弃地说:“真是只猪!哭得这么大声,难听死了!”等了一会儿,发现楚玉的哭声丝毫没有降下去,反而越哭越大了,荀致远有些急切地跳下床,准备出门去看看,想起楚玉刚刚狠狠地瞪着他让他滚的样子,他又停下脚步,一拳砸在门上。
“该死,吵死人了!”荀致远旋风般地躺回床上,一掀被子猛地钻了进去,双手捂住耳朵,想让自己的耳朵听不到那伤心的哭声。
此刻,他恨不得点了自己的穴道,那样的话,是不是他的心就不会这么揪痛?
荀致远没有真点了自己的穴道,任凭心脏如被人狠狠抓住一般,痛得想要抽搐。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受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