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里?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面无表情,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不服气。即使他不说,她其实全都知道。曾经,他可以说是很严重地碍了她的事,这一点,她可以原谅他。那件事情,也可以就此翻过。可是,就算宋雨潞帮过他,就能让他对她如此死心塌地吗?
一双美眸更显幽怨,她不依不饶:“那个女人,在你心里,难道比我重要?”
他没有正面答复她是与不是,只是简短截说:“她和你不一样,但是,她很重要。”
他的回答惜字如金,却让她感觉如鲠在喉。
古诗雯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百谋远打断:“乖,别让我再重复一次。”
说完,他便完全放松了他的拥抱,径自站起身来,走回他的帐篷,只丢下她一人面对夜的黑暗。
没有了他的身体提供的暖意,暗夜的四周,仿佛无限冰冷。猛烈的怒意,在胸腔内翻腾,古诗雯咬紧牙关,却丝毫不能拦阻身体中翻滚的怒火。宋雨潞,我和你这一辈子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
“老大。”
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远远地看到百谋远的身影,立刻向他呼喊着,一路小跑地来到他身边。
百谋远回头看了他一眼,脚下未停。继续巡视着堤坝的修筑情况。
百谋远的磕头兄弟,排行老二的周子凌,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陪着百谋远走出了几百米远,眼见他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周子凌只好自己开口:“老大,你对这个堤坝,还真是重视。灾民不能不管,堤坝不能不管,只有樾城,却是随时都可以放到一边。”
对于他的话,百谋远报以神秘的笑容,简短地回答道:“有老五这个专家在,我无所谓重视还是不重视。你们这些兄弟们做事情,我全都很放心。”
周子凌忍不住问道:“既然你没什么挂心的,那你还在这里,不回樾城?”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速之客
堤坝的修筑工作,已经基本完成。百谋远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每日游走在全省的主要路线之间,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省政府要员。他的行为让周子凌感到十分不解。为什么老大突然就像隐退了一般,将樾城的大小事务拱手推给他去处理。以至于现在他急着要找到他汇报情况,都努力了好久,才终于发现了他的行踪。
百谋远不答,继续优哉游哉地前进,走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才突然转回头来,看着周子凌,还是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话里似乎有着深意:“我在哪里都没有区别。樾城交给你,我也很放心。我相信,你会打理好一切。”
周子凌看着他又转向一边,不再理睬自己,感觉头好痛。樾城交给他怎么行?要知道,现在就是一个古诗雯,他已然管不了啊!
他努力地追随着百谋远的脚步,向他详细地汇报着古诗雯这几日的动向:“老大,你知道吗,自从古诗雯带着一干人等来到了樾城,她就可谓是马不停蹄的忙碌,这几日,樾城目前拥有的所有矿产,古小姐都去看了,并且宣布要介入每一方面的业务。”
他以为百谋远听到他的汇报,一定会有所警觉,却没有想到男人想也不想地直接说道:“全都听她的,并且按照她说的去做。”
周子凌心中一惊,连忙申辩着:“这个女人什么来历,我们都不知道……”
百谋远终于停下脚步,一双深邃的黑眸分外凌厉:“她是我的女人。她的话,你们就等同于,是我说的话。明白吗?”
周子凌二话不说,立刻敛去急切的心情,放松他的表情,斩钉截铁地应承道:“放心,老大,我知道了。”
——
这一天,宋雨潞正送神算出门,到集市上去上班。
打开门之后,却见门外站着两个女人,正在拉拉扯扯的。
一个神情犹豫、想要打退堂鼓:“我还是不去了,也没准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另一个则坚定地拉住她,劝说着:“李夫人,你都已经来了,就进去让神算看一看,若真没有什么事情,求个平安符也好啊!”
中年女人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看起来既焦急又无奈:“可是万一真要是有问题呢?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传扬出去,我们当家的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年纪更大一点的女人立刻肯定地回答道:“神算是什么人?会到处说吗?他一定会给你保密的。要不然你现在还能怎么办?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总得做点什么,你看看我,只来了神算这里一次,回家就得到了好消息了呀!”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心情的急切,让她们甚至没有留意争执的过程已经多了看客,而且两个人打开了门,就优哉游哉地站在那里,看了半天了,只差拿把瓜子过来。
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宋雨潞认得,就是那位赶了一夜的路、只为给被抓了壮丁的儿子算一算吉凶祸福、祈祷儿子平安的老母亲。
只见她紧紧拉着另一位中年女人的手,一边执意让她进门,一边还不断地劝说着。中年女人既想进门又想离开,左右为难。
在拉扯当中,两个人不期地一起抬头,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眼前多了两个人。
见到身边的老太太立刻忙着对眼前的中年男人鞠躬,被她称为李夫人的女子,也连忙做了一个施礼的动作。
神算的脸色凝重,看起来不是太高兴:“老太太,我听出你的声音了。莫非,你又帮我拉来了生意不成?”
老太太连连点头作揖:“是的,是的,她是李夫人,是我的邻居,她遇上了一件为难的事……”
一旁的李夫人则赶紧拽她衣服的一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这件事情,真的不可告人啊!万一要是传扬出去,她家当家的,也许就真的危险了。
神算抬起手来,也打断了老太太嘴里迸出的又一番规劝和解释:“老太太,你应该知道,我从不为难别人。信则灵,不信则‘零’。曲妙人不能尽和,言是人不能皆信。人生皆注定,天命不可违,戒哉,慎哉!”
他摇头晃脑地说完,便在墨镜的一角,用对面的两个女人皆看不到的眼神,示意宋雨潞,快赶她们走,别在他面前碍眼。既然不信,还来算什么?
宋雨潞悄然一笑,心中不甚在意。神算被捧得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卑躬屈膝地将自己当成神了,自然看不得有人质疑他。
但她不是,无论别人将她神化、丑化抑或是妖魔化,她全都不在意,在她心中,她永远都是最普通的人,别人的嘴长在自己的鼻子下面,他们愿意说什么,与她何关?
而且,她现在怎么说也是神算的徒弟,平日里难得有人可以拿来练习,今儿正好来了一个,怎能不尝试一番?
只见她浅笑盈盈的,看着大门外、两位尴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的女子,目光先转向了曾经来过一次的老太太:“老夫人,莫非您这次来,是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吗?”
老太太的眼睛立刻亮了:“姑娘,莫非你已知道了?”
宋雨潞柔柔地一笑:“怎么说,我也是神算的徒弟,跟着我师傅这么久了,要是连一点皮毛都没有学到,那不是太对不住我师傅的辛苦培养。”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老太太,又说道:“您的小儿子,一定是托人给您稍回了他的平安信,让您不要惦记他,他也许很快就会回家跟您团聚了,是吧?”
老太太一听,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摆着手,身体上下地颠着,这要不是上了年纪,很明显是想要跳起来:“真不愧是神算的徒弟,姑娘啊,你真是深得神算真传啊!就是这样,跟你说得一模一样。我的儿子啊,托人给我带回了信儿,他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他还说,也许很快就能回家了,让我不要惦记他。说起来,他一走三年杳无音信,这要不是因为神算他老人家教了咱那么多的好办法,还帮着咱到庙里捐了香火钱,我怎么可能立刻就得到了我儿子的消息?而且神算说的,也全都应验了,真是太神了。”
宋雨潞心中轻叹一声。先不说捎信儿的人,是什么时候看到男孩子的,距离现在的时间差距是多少,就算他的信息是准确的,被抓进兵营的孩子为了安慰他孤苦的老母亲,自然是报喜不报忧的。但事已至此,老太太的开心当然还是最重要的。
她又转头看了看老太太身边的那位李夫人,老太太的兴奋与她的凄苦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她愁眉不展,头无力地耷拉着,似乎是遭遇了重大的打击。
“李夫人,看您眼圈暗沉,印堂发黑,是家里人遇到了什么意外之事吧?”
中年女子见宋雨潞突然跟她说话,立刻警觉地盯着她,连连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她并不过多说什么,只是不断重复着没有没有。
宋雨潞似乎是低头略一思索了一下,然后对着李夫人说道:“真的没有吗?从您的面相和您来到我门前的时辰来推算,您应该是有难言之隐,您之所以会到我们这里来的目的,恐怕也是来寻人的吧?”
见李夫人瞪大了失神的眼看着她,宋雨潞不慌不忙地说道:“您找寻的,应该是在城里做生意的丈夫吧?是不是他归家途中,突然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您至今,还没有见到他平安归来?而且,他不只是失踪这么简单,恐怕您已经得到了信息,您的丈夫由于突然遭遇了意外,导致无法归家?”
李夫人表情中的惊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磕磕巴巴地问道:“姑……姑……姑……姑娘,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要寻找我的丈夫,你怎么知道他在城里做生意,你怎么知道他是回家的途中失踪的,你怎么知道他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了?”
她的一连串的疑问,宋雨潞皆不回答,她知道的,还不只这些呢!“你是不是左等右等,丈夫却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回来,而你在焦急万分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一封信,说他暂时不能回来了?”
李夫人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身边的老太太担心她,所以一直在旁边提防着,这会儿立刻伸出手来扶住了她,她早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你……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什……什么都知道?”李夫人磕磕巴巴,几乎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心中的惊愕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老太太连忙接过话茬:“人家姑娘不是都告诉你了吗,她是神算的徒弟。我早就跟你说了,神算是天下第一神机妙算的老先生。你还不信。现在你看看人家的徒弟的表现,你总该相信了吧?天底下,根本就没有神算算不出来的事情,更没有找不出来的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秘来信
先前的迟疑全都被打消了,李夫人迫不及待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求求你们,快给我算一算,快,快救救我们当家的吧!”
说着说着,李夫人的眼泪早已滚滚而落,她像是突然间释放了心中的压力,一时间哭得泣不成声。
老太太搀扶着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神算。
神算对着宋雨潞翻了个白眼,这个李夫人都来到了他家门口了,还推三阻四地不肯进来,左一个不相信右一个怕传扬的,按照算命界的规矩来说,这样的人,是绝对不能给她任何帮助的,就算接了这个活计,那也是摆明了要么拿她取乐、要么让她破财,说白了就是让她花了一大笔钱,却还不知道,算命先生是在狠狠地戏弄她。
这样的生意,宋雨潞真的想让他接下吗?
没错,宋雨潞点了点头,悄悄凑近神算的耳朵说道:“这个女人家里很富裕,她丈夫是个有钱人,您尽可以跟她狮子大开口。”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你见过她?”神算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问道。
宋雨潞也用同样的音量回答:“她自己都说出来了。”
啊?神算不解地转了转脑子,这个中年女人刚刚说了什么吗?她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呀!不过就那么短短的几句话,还是用着嘀嘀咕咕的声量说的,这个小丫头怎么就据此分析得头头是道的?这个本事真不是他教的,问题是连他都做不到啊!
宋雨潞打开院子的大门,请大家进去。
来的都是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神算赚到一大笔银子,也是好的。
--
直到落座,又递上一杯茶,李夫人都还在那里哭个不停,像是满心的压抑短暂的得到了释放。老太太在一旁帮不上忙,也跟着暗暗垂泪。虽然说,感同身受并不容易做到,但她可以。为了她的小儿子,她也已经这样伤心了很多年了。
神算和宋雨潞也不着急,等待着李夫人逐渐恢复平静。
又过了很久,李夫人终于止住了抽泣,开始断断续续地说起她的噩梦般的经历。
就在昨日的凌晨,李夫人正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家的家境不错,家里有比较大的院落,还有三五个仆人,可是这个人所敲的,竟然是她所居住的卧室的房门。
她问是谁,却始终无人回应。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问了半天,门外却再也没有人理会她。
后来,她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房门,心中以为,也许是半夜归家的丈夫,和她在开玩笑。
结果打开门之后,外面一个人影也没有。低下头的李夫人,便看到了地上放着一封信。
信上的内容非常简单:“夫人,我已经到家,生意上出现了些问题,你给我准备好钱,我派人来取。”
李夫人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真的是他的笔迹啊!”说到这里,李夫人激动地叫着。原本正在外面做生意的丈夫,为什么突然写信回来,提出要筹钱?
而且,是谁把这封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了她的家门口的?
李夫人看着神算,又看了看神算身边的宋雨潞,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左手无声地敲击着桌面,右手悠闲地喝着茶,神算不动声色地等待着。这原本也不是他的长项,所以难题自然不需要他来解决。
宋雨潞听李夫人讲了事情发展到目前的情形之后,向她郑重建议道:“李夫人,虽然从这封信上的内容来看,您的丈夫似乎只是生意上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筹钱。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我想您也明白,既然三更半夜有人敲门,给了您这封信,那么,事情就绝不可能像信上说的这样简单。”
“您的丈夫所发生的事情,恐怕要涉及一起绑架案,我给您的建议,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找警察局更适合一些。”
她给李夫人的建议,是她的经验之谈。李夫人遇到的难题,不能够用算命的办法轻易解决。
李夫人激动得立刻站起身来,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行的,绝对不能报案啊!”
她紧张得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最终却落空了,只能紧握成拳头:“我们哪敢啊!如果真是绑架,那我们就给赎金好了。如果一个不小心,就怕人家会撕票啊!求求神算,求求姑娘,你们帮我算一算,看看我们到底得罪了谁,怎样才能破财免灾呢?只要人还在,钱好说。”
宋雨潞不赞成她的决定:“如果自己私自解决,恐怕更加无法保证当事人的安全。”
李夫人对着她哭诉道:“姑娘,我跟你说,这些绑架勒索的事情在我们这里,从前也发生过。现在这世道乱啊!那些劫匪,一个个的都凶残着呢,哪还能和你讲道理。警察局有什么用?那么多事情,他们抓住哪个了?要是我们没有按照要求去做,我们当家的就死定了。”
一旁的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连声附和道:“惹不得的,那些个丧良心的匪徒们,招惹不得的。”
李夫人也连连点着头:“我只是想来求求神算,给我卜上一卦,看看我家丈夫能否遇难成祥,只要他还活着,我一定会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的。”
“你丈夫给你的那封信,你带来了吗?”沉默了片刻,宋雨潞问道。
李夫人摇了摇头。
宋雨潞想了想,又对她说道:“那你就介绍一下你和你丈夫的一些情况吧!我尝试着帮你占卜一下,看看你丈夫是否还平安。”
李夫人连忙答应着,开始讲述。
她平日里与丈夫感情很好,自家在城里经营着生意,顺风顺水,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债务纠纷。
两个人唯一的遗憾,是人到中年,未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但夫妻俩的感情很好,倒也其乐融融。所以得知丈夫出事,她的心情已经急切到了一个极点。
讲得差不多了,她看向宋雨潞,女子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她又看了看一旁的神算,老先生则一直在悠闲品茶,根本对她的话,不感兴趣。
“求求神算,求求姑娘,帮帮我,顺利地救回我的丈夫,我愿意多付酬劳。”
她连声哀求着。有病乱投医。她现在也实在没有一个主心骨,如果有人能在身边,随时给她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你家住的地方,距离我们这里有些远,所以,要想感应到你的丈夫的情况,不是那么容易。”宋雨潞思索着说道。
李夫人听得愣愣的。这么说,算命还需要感应?那也就是说,需要到她家里去了?
“我家里除了仆人之外,就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