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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深以为傲。
这不,她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不久,这个城市里发生的所有不平之事,就再也不是一桩桩的无头公案。什么入室盗窃案、挖掘古墓案,还有最近一次的绑架案,这些案子,都被顺利破获,这位人间的奇女子,自然是功不可没。但是这一次,她不再背负她并不想要的盛名,巧妙地将自己藏身在了幕后,以至于大家都堂而皇之地觉得刘神算比从前更神了,却没有任何人知道,是她的功劳。
票号大掌柜的这个建议,顿时让亓富林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连忙上前,一把握住他家大掌柜的手,激动地点着头:“是啊,是啊,我怎么忘记了神算他老人家。我的金子现在何处,他老人家一定可以算出来!我这就去找安正,让他去请求神算帮忙!”
顾不得与大家告别,一边说着,他一边夺门而出,速度快得如同回到了血气方刚的年轻时代。
伙计们议论纷纷,都说如果神算出手,金子就一定有救了。
只有姜子芮在一旁,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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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被金子的下落折磨得焦头烂额的安正,果然来到了神算的家中。
他原本是不想来的。
这起抢劫银楼的大案子,破获得却是异常的顺利。因为有目击者看到了曲倌的作案过程,所以,在抢劫案发生的第一时间,他们便得知了真正的案犯是谁,并且还成功进行了抓捕。过程非常顺利。而曲倌在被抓获之后,又有两名犯罪嫌疑人自己来到了警察局,向警方自首,至此,他们手上用来找到黄金的王牌,又多了两个。嫌疑人都被抓获了,按理来说,这被抢走的价值百万的黄金,应该立刻就被找到才对,谁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找到黄金的下落,现在竟然成了一个泥潭,让他越陷越深,无法脱身。
迫不得已,他也只能求助于神力。
最近,刘神算可谓是神勇非常。入室盗窃案、挖掘古墓案、绑架案,这些案子,都在神算的参与下,被顺利破获,抓到了真凶。那么,这起震惊全市的银楼抢劫案,怎么能够少了神算的参与?最主要的是,他们现在真的是毫无头绪,一个头两个大的,急需要有人一语点醒梦中人。
正房之中,安正一见到神算,便立刻俯身施礼:“神算,我又来求您了。请您一定要不吝赐教。”
神算一如既往,优哉游哉地喝茶,他才懒得理会这些是非,不过有钱赚,自然开心。最主要的,还不用自己劳心费力。
只见他嫌弃地摆了摆手,用手一指,将安正的目光,引向他身旁的妙龄女子:“最近我身体不适,所有的活计,都由我的女徒弟代劳。如果她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会找我解决。你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跟我徒弟说就行了。”
安正愣了一下,似乎是有所迟疑。他看了看神算身旁的精致女子,女徒弟?他最近倒是一直在神算身边看到这位年轻女子,可是,她什么时候成了神算的徒弟的?不过学了这么几天的时间,她真的行吗?
虽然想是这样想的,他还是有礼貌地抱拳拱手:“哦,这位……”
神算正好一口茶喝进去,好心好意地开口提醒他:“这位是潞姑娘。”
安正连忙点头:“潞姑娘,请您……”
宋雨潞也有利地颔首:“好说,安局长,您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请说吧!”
在宋雨潞的引导下,安正坐了下来,向她和神算两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第二百二十二章 金子鱼塘
前往亓富林的银楼作案的男人,叫做曲倌,就居住在东镇附近的一个村子里面,由于参与赌博,输了一大笔钱,他便打起了东镇银楼的主意。作案的当天晚上,在一个时辰之内,他连续进出银楼三次,共盗走黄金和玉器,价值一百万元。
得手之后,他便去了邻村的亲戚家中躲避。却没有想到,第二天,安正便带领警察局的探员们,将藏匿在亲戚家中的曲倌抓获。就在抓获曲倌的当天,另外两名参与作案的同胞兄弟迟文、迟化闻风后,也主动来到金州市警察局投案自首。
随后,三个人又全部交待了所有的犯罪事实。
警察局的探员们一鼓作气,为了防止抢来的黄金被转移或者变卖,安正将曲倌的父母也一起传唤到了警察局。经过审问后发现,他们对于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是知情的,而且还为了让他逃避打击,创造了条件,提供了方便。
据安正所述,当天的案子进行得特别顺利,不仅抓了嫌疑人,又有两人投案自首,又再把家族里面同姓的一些人也全部带回来审查,当时很兴奋。这个案子绝对可以顺利地了了,第一时间顺利破案。
然而,随着犯罪嫌疑人的到案,原本简单的案情,却突然变得扑朔迷离。因为,被盗的百万黄金,不知去向。
安正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你说你破了案,在抢劫案当中,最关键的不只是抓住嫌疑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赃物是否缴回。是否帮助失主挽回了损失。”
可是,正是在这个重要的环节上,工作无法再继续进行。
经过审讯,曲倌供出了藏匿黄金的具体地点。他说,因为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一家距离他家十几里地的猪场学习养猪,对于那里的情况非常的熟悉,更适合的是那里山高路远,平时没有什么人去。于是,他就在得手的当天,把抢来的黄金,藏在了猪场的一个衣柜里面。
可是,当警察们来到装有衣柜的那个房间后,意外发生了。打开柜子一看,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难道黄金真的不翼而飞了吗?
对于迟家兄弟的审问结果也是相同的,他们也说,确实亲眼看到曲倌,将抢来的黄金,放到了养猪场的衣柜里面。至于现在,他们也不知道黄金的下落。
不用说,这几个人当中,一定有人在说谎。
就这样,警局探员们二次返回警察局,继续提审曲倌和迟家兄弟。在曲倌那里,他们一无所获。但在迟家兄弟那里,经过他们的再三追问,迟家兄弟终于说出了被盗黄金的最终藏匿地点。那就是:养猪场附近的一个鱼塘当中。
不是在衣柜里面吗?为什么现在又到了鱼塘当中?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迟家兄弟对此的解释是:他们和曲倌的父亲曲玉川协助他逃跑之后,曲玉川担心黄金在猪场的衣柜当中目标太明显,容易被发现,就拉着兄弟俩连夜另外选择地点,结果就发现了猪场的鱼塘,于是,他就指使他们兄弟俩把衣柜中的黄金,转移到了猪场附近的鱼塘里,进行藏匿。
于是,在曲倌藏好黄金的当天晚上,他们就再一次赶到了猪场,又从衣柜里面取出了金子,把它们扔到了猪场的鱼塘里面。
被盗黄金总算又有了新的着落,而这次,他们说的是实情吗?按理来说,事情不会有错。因为,迟家两兄弟是被分别审问的,而他们交待的情况,却是完全相同,可信度极高。
无论是真是假,警察们还是决定,到现场探个究竟。
就这样,一连几天的时间,安正动用了几十个警察和工人,再一次来到了猪场,找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个鱼塘,拿起鱼塘用来打鱼的渔网,从头拉到尾地开始打捞,可是,几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们把这个鱼塘从头到尾地捞了几遍,却是一无所获,一块金子都没有找到。
怎么办呢?大家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是否由于黄金过重,已经沉到了鱼塘的淤泥当中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渔网是打捞不上来的。于是,他们又采用人工进行拉网式挖掘,手拉着手到鱼塘里面去一寸一寸地摸,又摸了数天,却依旧没有发现被盗的黄金。
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发生了,经过几次提审,大家获得的信息还是一样的,那就是:黄金就在鱼塘当中。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就是没有看到黄金的影子。
安正通过分析认为,现在的情形,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曲倌父子和迟家兄弟这四个人,都对警方说了谎。他们在隐瞒黄金的去向。另一种可能,就是正如他们所供述的,被盗黄金的确被扔到了鱼塘里,但就在他们扔黄金的过程当中,意外的被其他什么人发现了,在警方到来之前,已经将黄金打捞走了。
于是,猪场的工人们也成了他们的怀疑对象。可是,几番调查下来,却是毫无结果。
这个猪场位于偏僻之处,人迹罕至,平时根本没有人来,他们也再未发现其他的任何线索。
于是,这桩原本看似简单、破案进展神算的黄金被盗案,就这样变得扑朔迷离,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隐情,实在令人看不透。
宋雨潞听了安正的讲述之后,微微一笑:“安局长,在我看来,嫌疑人,似乎应该不只是这四个人吧?”
安正连忙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宋雨潞也只能出言提醒他:“这座猪场和附近的鱼塘,都应该有它们的主人,对吧?你为什么不查一下这个人的情况呢?”
“还有就是,”她进一步提示道:“要想知道鱼塘当中,是否真的藏有黄金,你也可以采用最原始、同时也是最彻底的一种做法,那就是,将鱼塘里面的水,全部抽干。方才您的话语当中,我可以听得出来,这个鱼塘,并不是难以想象的大。要做到这一点,也很容易。鱼塘里面的水都没有了,如果当真有金子,这总能找到了吧?”
安正连忙不迭地点着头。赞成宋雨潞的建议。他又试探地问道:“姑娘说得极是,我一会儿回去,就立刻展开调查。敢问姑娘,这些人到底是谁在撒谎,谁最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转移黄金的那个人,您能否赐教一二?他们几个人的生辰八字,我都已经带来了。就连亓富林先生的生辰八字,我也带来了。您也可以算一算他的情况,看看究竟是谁,在和这位东家过不去。”
宋雨潞摇了摇头。对于一位堂堂的金州市警察局长,竟然会听信通过犯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看得出来,是谁做的坏事,她无话可说。冷下脸来,她郑重地说道:“安局长,办案子,除了要有一颗案件必破的决心,还要有一份勤于观察的小心,一份善于审视的留心,和一份持之以恒的耐心。”
她看向他的神情,格外严肃与正式,身为同行,即便身处不同的时代,不管能力掌握多少,都理应不忘初心:“过于依赖于人力脑力以外的所谓神力,并不能够无往不利,而是显得过于急功近利。”
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神算只能算人,不能算天,点到即止,看官自省。”
安正的脸上,顿时显得有些尴尬。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连忙笑容满面地致谢:“多谢潞姑娘。他日如再遇到难处,安某再来向姑娘请教。”
然后,他便带领着一同前来的探员们,离开了神算的房间。
一边走,同来的探员们心中满是不服气。这小丫头片子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算命瞎子的徒弟而已。他们是来算命的,不是来听她破案的,虽然说她的建议是不错,让人有拨云见日的感觉,但侦破案子的事情,毕竟与她无关,她凭什么可以对着一群警察指手画脚:“局长,她根本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呀!她……”
“哎!”安正抬起手来,制止了他们的牢骚。
这位神算的女徒弟,区区几句话,却看得出来背后的意义非凡。也许,她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
这样的人,自然不适合招惹。至于她的建议,确实非常中肯,回去之后,他会马上遵照执行。如果可以在鱼塘当中找到黄金,案子自然就水落石出了,他们自然就不用再来看他们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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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她的亲亲夫君,依然清朗俊美,轮廓分明的面颊上徐徐绽放独属于她的柔和笑容。
她在看着他,他也在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她,多日不见,他家仙姑依旧沉静谧然,飘逸清灵,有着不染俗尘的美丽。
“回来了?”她问候道。
“回来了。”他回答道。
两人相视而笑。
谈话中,高大的身影悄悄地移动到风口处,替她挡去凉风。
心细如发的她自然注意到了,也同时感受到一股暖流,一直弥漫进她的胸口。
☆、第二百二十三章 去向成谜
“这几日我不在,我家仙姑身体可好?”满心的惦念,终于化作了一个简单的问题。陪伴在她的身旁的他,虽然想用力呵护眼前的珍宝,但又尽量不将自己的问题问得紧张兮兮,他时刻都记得自己的承诺,不会在任何事情上带给她任何的负担。
面对他这样的体贴和关爱,他家仙姑的表现却是,皱眉嘟嘴,满脸的不高兴与不开心。
“怎么了?”看到他家仙姑嘟着嘴的样子,她的亲亲夫君连忙紧张地问道。
她娇嗔地说道:“我们现在当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吗?你每天都忙着赚钱,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原来是这样,放下心来的姜子芮体贴地微笑:“这段时间确实是相对较忙。过几天就好了,我一定每天陪你。”
宋雨潞也笑了。倒也不用每天陪她。她只不过是几天不见,想他了,撒撒娇罢了。
“最近,你是不是又很忙碌?”姜子芮问道。
宋雨潞摇了摇头:“没有啊!我最近都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神算去集市摆摊,她就只需要送他出门就好了,晚上就在门口接他回来。至于送饭的活计,一直都是由清清完成的。每天做饭洗衣打扫,勤劳的清清也是一人包办,而且还美其名曰是犒劳她帮助神算破案赚钱的辛苦,什么事情都不准她帮忙。所以,她除了早晨的时候要忙碌一会儿,其他的时间就只管读书,乐得逍遥呢!
她家夫君听得倒是不解:“你没有帮助金州的警察局,侦破银楼的案子吗?”
莫非那位警察局长,并没有来找他家仙姑破案?
哦,原来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宋雨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啊!”
她已经把那个安正给打发了。要知道,嫌疑人已经找到了,有两个还是投案自首的,竟然就找不出赃物,这是什么道理?这难道很难吗?如果连这一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到,何谈警察局局长?回家卖红薯算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帮这个乱忙。三言两语便打发了他。
姜子芮靠近她身边,语气很轻地告诉她:“发生抢劫案的那座银楼,是亓财东家的。”
哦,宋雨潞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位财东家的银楼被盗了。
察言观色,见他的妻子并不意外,姜子芮便明白了:“看来,金州市的警察局局长应该已经来过了?”
宋雨潞点了点头。
姜子芮一笑:“他一定又是来请神算帮忙的?”
宋雨潞想也不想地说道:“没错,不过,被我两句话便打发回去了。”
姜子芮理解地一笑。神算固然神机妙算,又怎能判定究竟是什么人做了这个案子和亏心的事情。判断这个,原本就是警察的职业。这一点上,安正确实张冠李戴。不过,谁让神算的家里面,住着一位神探呢!
“你要不要帮帮他?”
“为什么?”宋雨潞嘟着嘴,看着她的夫君问道。
“因为这是你的兴趣所在,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说到这里,他又是粲然一笑:“这样的案子,毕竟只需要动动脑力就好,总比……”
八屋村,那个三条人命的命案现场,在那里看到的一切,至今让他心有余悸。每想到一次,就作呕上一回。这是一个怎样的职业啊?她究竟是怎么挺过来的?要换了他,一分钟都活不下去。所以,他但愿她接下来会管得到的不平之事,没有一个是命案,他的小妻子,不需要再面对那些可怕的情景。
红唇还是嘟着,丝毫没有舒缓的迹象,她对于这个案子,满心不以为然:“可是,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难度啊!嫌疑人都抓到了,怎么可能找不到赃物?这个安正,他是干什么吃的,我才懒得帮他。”
姜子芮温和地微笑着,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虽然表面上的她,看起来那般平易近人,但其实,他家仙姑有多么大的本事,就有多么骄傲的内心:“如果可以,他也一定会努力的,显然,他遇到了一些他的能力范围内,无法解决的问题。”
她转了转眼睛,斜眼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我闲着也是闲着喽?”
只要看着她,她家夫君眼中始终充溢着深情:“只要你喜欢。”
又是这句。自然了,谁勉强她,他也不会勉强她的。不过,就看在她亲亲夫君的份儿上,看在亓富林是熟人的面子上,帮帮他们吧!
真是没有想到,又过了这许多天了,这个看上去没有什么难度的案子,安正竟然还是没有搞定。既然这个案子如此棘手,这个安正,就一定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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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采纳了她的建议,用最原始、同时也是最彻底的一种方法,在鱼塘当中,寻找黄金。将鱼塘里面的水,全部抽干。
按理说,这总能找到了吧?
当鱼塘中的水即将被抽光的时候,他们都很希望,第一眼能够看到这个赃物。第一时间能够找得到黄金。
然而,这一次又失望了。
事情再次变得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