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长歌在掉入鼎中的时候不得动弹。但若不能动弹,也可运气灵力自护,可她没有,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灵力穴被封了。”风清遥无神地回答。
“穴位被封,动不得,灵力也使不出来,所以长歌死在了混元巨鼎中。”
“不,这不可能的!”风清遥激动起来,“那日师父掉下混元巨鼎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人与师父一起,若师父是被封了穴位推落鼎中,那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办到,但是这绝不可能是我们三人!”
风清遥的话很自相矛盾。
但以他这冲动的性子,还不怎么爱动脑子的习惯,这么复杂的问题若无人告诉他,他想必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
凤长歌望向解临雅,微怒的神情示意他将话都说清楚,不要再逗弄风清遥。
解临雅接到讯息,漆黑的双眸有了一抹逗弄的笑意。
“自然不可能是我们,其一假的凤长歌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在场赶来,那人的实力在宴生使出全力的情况下,只是受伤狼狈逃跑,可见那人灵力高强武艺不差,甚至在你我之上。其二,中天山半个时辰就有巡逻弟子巡逻,半个时辰里开混元巨鼎不是件易事,你今天费劲两个多时辰,最后还是机缘巧合下打开混元巨鼎。但,你还是习过点偃术才有把握去打开混元巨鼎的门,我和宴生都未习过偃术,见那混元巨鼎都无从下手。撇去我们与长歌的情义不说,只是这两点我们都无法做到。”
凤长歌愕然地看向解临雅,这两点,她可是从未听他与自己说过。
若是从这两点上去考虑的话,确实他们三人都绝对不可能是害死她的凶手。
风清遥听到他的话也冷静了下来,只是,眼眸里全是懊恼,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压抑着愤怒和悲伤道:“那你说谁害死师父的?”
“这我怎知?”解临雅道,“不过,从假凤长歌做的事可以看得出来,他夺神器意图想必也是称霸天界。只是,他用长歌之名,长歌容貌在外作乱作恶,给死去的长歌泼脏水。你倒好见到长歌的尸体,首先想的不是长歌为何死去?为何有人利用她作恶?想到的却是自己去死陪长歌。你可有想过,你去找了冥界后长歌问你是谁杀了她,你可说得出来?”
解临雅的咄咄逼问,让风清遥无话可说。
他欲哭欲泣。
解临雅瞧见这神情,心中也很不是滋味,若不是凤长歌冥界归来,将自己的身份透漏给他知道,今日他见到凤长歌的尸首想必也会做出与风清遥一样的事。
可凤长歌选择了他,这是何其有幸。
“清遥,想死也要给你师父报了仇之后再去死。”他不再咄咄逼人,沙哑的声线放低了些。
风清遥‘嗯’了一声微微点头,忽得忍不住悲伤,啜泣声从他的喉间传出。
紧紧地抓住身上的锦被,可见青筋爆出。
“师父,为什么偏偏是师父?为什么要将师父害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自风清遥眼眶滑落的泪,在锦被上留下一个个水迹。
“这话你要去问将长歌害死的人,问他长歌做错了什么?为何取了长歌性命?”
风清遥不再说话,低头垂腰地无声啜泣。
解临雅叹息一声,道:“你们都出去,让他一人静静地想想。”
屋中诸人点了点头,有解临雅的一番劝说,至少不必担心风清遥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再去寻短见。
出了屋,诸人一脸阴郁。
解临雅刚才的那一番话,不只是说过了风清遥一人听,更说给了他们听。
凤长歌的死,并不只是单纯的死亡。
她的死,掩藏在一个阴谋诡计之下,而这个阴谋诡计危害着整个天界。
迎面吹来的秋风,在知晓这个惊天阴谋之后,都潜藏这一丝的阴霾。
成天山上,斋月阁中。
脸色阴郁的还有一人。
向宴生执着笔,笔头一直粘在墨砚中,无神的双眸愣愣地盯着前方。
愣了许久,他放下手中的笔,唤道:“孤影。”
“属下在。”屋外传来孤影的声音。
“凤长歌的画像,去拿一卷给本尊看看。”
孤影的声音顿了顿,道:“宫主,无极长宫中没有凤……长歌姑娘的画像。”
本想唤凤长歌的,想想,凤长歌已死而非成魔作恶,孤影对她的称呼也换了。
“为何没有?”
“都让老夫人收去了。”
自从知道向宴生失去关于凤长歌的记忆后,罗揽便将凤长歌所有的画像都拿去,甚至连她以前所穿过的衣裳都烧掉,更不允许有人在向宴生的耳边谈及凤长歌的事。
若非向宴生问起,孤影自也是不敢说。
在屋外跪着的孤影,因没向宴生的命令依旧跪着。
屋中传来木轮移动的声音,镂空木门打开。
“去见老夫人。”
“是。”孤影绕到向宴生的身后,推着轮椅前往罗揽所居住的栖水阁。
罗揽与向宴生的斋月阁离得并不远,不消半会,就来到罗揽的栖水阁。
罗揽正院逗弄着一只小赤狐,前段日子更天山有一只赤狐出生,她见着可爱就让人抱给她玩,给她解闷。
逗弄着小赤狐,见向宴生到来,她微微讶异。
“宫主,怎么今日这么有时间到我的栖水阁坐坐?”自她住在栖水阁后,向宴生来她栖水阁的次数屈指可数。
“凤长歌的画像,母亲可否让儿子看看?”向宴生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
罗揽一愣,放下小赤狐,坐在石凳上,与向宴生四目平望。
“宫主突然来找我要凤长歌的画像,想必是因为凤长歌的尸首出现在混元巨鼎里的事吧。只是,事到如今再去见凤长歌的画像又有何用?她人已死,什么都已不重要。不如你看下其他女子的画像如何?”罗揽朝着木槿使去一个眼神。
木槿卑微点头,走进屋子,拿来一个木蓝,篮中装着十来副画卷。
罗揽从中拿出一卷画卷,打开,画上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姑娘叫练温温,是白虎族长练无敌第四小女,今年三千七百二十三岁。灵力不输于上面的姐姐,性子又极好,正好到适婚年龄,你看看长得可合你心意?”
向宴生冷冷地瞟了一眼她,问:“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宫主,你已经六千岁别说子嗣,你连个娘子都没。我这个为娘在三千多岁的时候就已经生下你,可你都已经六千岁了,这事以不能再拖。”
向宴生不语,冰冷的双眸里有着不悦,冷冷道:“本尊已是个废人,怎有人还愿意嫁给本尊?”
“宫主,只要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其他三族的人都会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你。”
向宴生闻言,漆黑的眸子里迸发出如刃冰冷的视线,“母亲的意思说,她们愿意嫁本尊,只是看中本尊的这个身份。”
“宫主,我不是那个意思。”知自己说错话,罗揽连忙纠正。
“母亲,本尊是来向你讨凤长歌的画像,你若有就给本尊一份。”向宴生冷冷地道。
罗揽的脸色一黑,知向宴生已不愿与她交谈,不悦地看向木槿识趣说:“木槿,将凤长歌的画像都拿给宫主。”
木槿应是,转身回屋子,抱来一堆的画卷。
“长歌姑娘的画像都在这。”
孤影接过画卷,与向宴生一起离去,
见两人走远,木槿压低声音小说:“老夫人,您尽心尽力为公主找娘子,宫主怎么就不体会您这个做娘的心情,还对您冷言冷语的?”
“哼!”罗揽不屑冷哼一声,“他从懂事开始就从不领我这个为娘的情,也不知怎么的,从小到大都将他捧在手心里疼,连大声斥责他的事都不曾做过,他怎对我这个做娘的,这般狠心?现在到我这处来讨凤长歌的画像,难不成见到画像就能记起从前的事,就算记起又如何?凤长歌已死已是事实,难道他能出了这天界去冥界将凤长歌带回来吗?”
罗揽气呼呼地道。
木槿连忙抚了抚罗揽的后背,劝道:“老夫人,您消消气,宫主终归是对凤长歌动了情。”
即便失去记忆也仍想找回,若非动情,何苦找记起一个亡人。
“他对凤长歌那样,谁都知他动了情!只是即便凤长歌活着,我也绝不允许她进我向家门。那命格,又是那人的女儿,我绝不允许!”话道,罗揽气愤地握紧手中的画卷。
***
离开栖水阁后,向宴生还未走回斋月阁,路过一个凉亭时就止住轮椅的滚动。
池中红莲在秋风中摇曳轻舞,两只水麒麟在晌午后温和的阳光下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望着这景色,向宴生道:“画像。”他伸出手,孤影从怀中随意拿了一卷画卷交在他手上。
向宴生解开画卷,画卷中穿着一袭红衣的凤长歌坐在一块石头上,她手中拿着酒杯,身旁放着一把配剑,画中有风,吹得她红衣飞扬如烈火冉冉,俏丽的脸上,灼灼凤眸望着前方,眸子里有着桀骜不驯和自信。
望见这画卷,第一个感觉便是——好一个女中豪杰。自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英气,让人无法忽视。
只是这容颜……
与那个长歌截然不同。
他凝视着画中的凤长歌,记忆里全无熟悉的感觉。
“她是个怎样的人?”
“属下和她接触并不多,不敢妄自下评论。”知他问的是凤长歌,可孤影在成为向宴生护卫前,护卫的位置一直是由凤长歌所占领。
凤长歌的身手无人能及,又自认以一已之力能保护好向宴生,就将向宴生身边的影卫都赶走,赶不走的都被她打得几天下不了床。故而,谁都不敢于凤长歌争夺向宴生护卫一职。
若凤长歌不死,孤影想有生之年都未能当上向宴生的护卫。
“那你说,凤长歌待本尊如何?”
“赴汤蹈火。”孤影言简意赅地解释,可说出来之后发现太过简又道:“长歌姑娘对宫主的忠心无人能及。”
“那本尊待她如何?”
“纵容。”
闻言,向宴生微微抬头,狐疑地再问一句,“纵容?”
“是的。”这两个字孤影是用到恰到好处,绝无偏差。
向宴生却依旧狐疑,“本尊如何纵容她?”
“无人可欺她,骂她,伤她,若有宫主你定会帮长歌姑娘双倍还回去。”说完,孤影又想起了些事又道:“不过,宫主你虽纵容她,却对她格外严格。”
“本尊纵容她又对她严格?”向宴生微微皱眉不置信,这矛盾的做法可真是自己做的?
“是的,长歌姑娘比你小五百多岁,是你在外将她捡回来的。因为长歌姑娘没有亲缘线的缘故,你为让长歌姑娘继续长大就与她缔结了亲缘线,用自己灵力续她长大。长歌姑娘一开始并未有这么厉害,她所有的一切几乎都是由你教导,为此长歌姑娘对你敬如父如师如兄,只要你吩咐的事,她说一不二,即便可能会丢掉性命也会为你去做。而宫主你或许是因为长歌姑娘是由你一手带大的,你待她虽然严格,但却从不允许外人伤她半分,否则谁伤他你就暗地里还回去。”
孤影的一番话让向宴生沉默起来。
望着画像中的人,目光深邃起来。
孤影所说的一切,他记忆里一点也寻不到。
“本宫以前待她如此吗?”
“是的。”
“你是如何得知的?”
向宴生的话让孤影顿时哑了言,他犹豫开口,道:“宫主,你待长歌姑娘的事整个无极长宫都知。故而,你失去记忆时才无人刚将这一切告知你,唯怕你知道伤心。如今长歌姑娘已死,你失去记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若没失去记忆,以他对凤长歌的宠,对凤长歌的纵容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谁说这是一件好事?”向宴生冷冷开口,眼眸里隐有几分不悦。
孤影一惊,惶恐跪下,“宫主息怒。”
即便失去了有关凤长歌的记忆,向宴生却依旧会因为她的事而生气。
这份宠,都已宠进了骨子里。
向宴生不言,将手中的画卷收起,道:“你去晬天山将清遥的小徒弟带上来。并告知清遥一声,他的小徒弟今后就在本尊身边侍候。”
孤影狐疑地看向他,风清遥的小徒弟,不是那个叫长歌的小丫头吗?
长歌,凤长歌。
想将那个叫长歌的小姑娘带着身边,重新养一个新的凤长歌吗?
第七十六章 会见清涟,凤重歌的请求
将总是跟自己身后的解临雅甩掉之后,凤长歌前往了桃林深处。
路边灼目芳华的桃花艳艳迷人眼。
一眼望去大同小异的景色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在林中行走了些时间,便瞧见不远处有一面清湖偿。
湖水清澈,有不少桃花瓣浮在水面。
湖中有青鲤,时不时露头出来吐泡戏水面花瓣。
凤长歌走到湖旁,蹲下身子,在水面上画出一个方阵。
所画的方阵闪过一到白色的亮光,慢慢地,湖面的被一分为二,一条阶梯出现在湖中。
见阶梯出现,她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地沿着阶梯走到湖中。
待她身影消失在湖中,湖面慢慢地恢复原来的样子。
湖下,是一番别有洞天的景色。
水光涟涟,墙上有石散发淡淡的白光照亮着山洞。
往里走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洞中回响。
走了好一段时间,眼前豁然一亮。
凤长歌望向前方,那处有着一棵盛开正艳的桃花老树,在桃花的右侧,无石壁遮盖,已是黄昏,如蜂蜜半颜色的光照射进来给这棵桃花老树增添了一分色。
“长歌,你来了。”洞中除凤长歌别无他人,亲和的女声却在这洞中响起。
是清涟。
晬天山上的守护灵兽。
凤长歌走过去,一股狂风清涟右侧无石壁的方向吹来,卷走了清涟树上的桃花瓣,吹得衣服烈烈作响。
清涟的右侧,是悬崖。
凤长歌从来不知道,为何清涟作为一棵桃花树会选择居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每日被狂风卷落花瓣,只有在黄昏时才见到太阳一眼。
作为一棵树来说,她是树中的奇葩。
“清涟,一段时间不见,你最近可好?”
无极长宫的五大灵兽中,凤长歌与桃妖清涟的感情最深。主要的原因,便是清涟这地清净,而清涟与其他灵兽不一样,她无人陪伴,只有一人在此。
许是见她孤单,凤长歌常爱来找她玩,两人这感情自然也淳厚。
“我已是万年老树,有什么好不好说,长歌过来,让我瞧瞧你如今的容貌。”
凤长歌走进去。
一支开满桃花的枝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这张脸比你从前的年轻不少,只是比不上你从前的脸。”
“那是自然,我以往的那张脸可是在天界美人榜中排名地三的美人。”她俏皮说。
清涟笑声响起,花枝招展。
“那不是你美人榜不是你靠拳头要来的吗?”
“谁说?那是靠容貌赢来的。”凤长歌不服气辩解。
清涟依旧在笑,伸出一支粗枝到凤长歌的身后,让凤长歌坐在粗枝上。
见凤长歌坐好,将粗枝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长歌,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清涟道。
凤长歌笑容有几分涩,再见面又如何,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的十年。
“清涟,我此次来是有事找你的。”
“若是为问假凤长歌的事,我不知。”
凤长歌一怔,她来找清涟就是为问此事,本以为她神通广大假凤长歌的事,多少她都能知晓些,可是,她竟说不知。
“为何?以你的能力都探知不到关于那个假凤长歌的事?”
“对方似乎知晓我的能力,对我有所忌惮,不知用什么法子压制了我的能力,让我一直都探不了他的行踪。”
“知晓你的能力,还能压制住?!”她微微诧异,清涟怎么说也是上古神兽,却有人能压制住她,可见那人能力强大。
只是无极长宫的五大灵兽的能力,除了她,向宴生,还有两位长老,外加一个罗揽就无人知晓,怎会有人能知晓到她的能力?
“自你们开始去寻混元巨鼎,我的能力就开始不管用,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太老,在你死后才察觉到自己的能力被人压制住。在假凤长歌从混元巨鼎中出来,我也曾以为你入魔作恶。”清涟叹息道。
凤长歌低眉深思,心中所想的不想清涟所说的话,而是那能压制住清涟能力的人,五大灵兽皆是上古灵兽,由于年长的关系很少出在世人眼中,故而世人对这五大灵兽的能力根本无从所知。
清涟躲在这山洞中过日子,更是无人知道。能知晓清涟的能力想必定也是活了上万年之久。
黄帝夫人。
凤长歌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
天人的年龄最年长可活五万年左右,但一般天人在两万岁左右就魂归冥界。
黄帝若现在还活着的话,那么至少已经有七万岁,若一直谋划一切的是黄帝夫人,按年龄就算比黄帝少个五千岁,如今也有六万岁。
若是一个六万岁的人,清涟的能力或多或少都能知晓些。
而清涟说,从他们开始寻混元巨鼎时,那灵力就不管用,那么一切就从那时开始。
寻那混元巨鼎他们花费百年时间,而那场阴谋也潜藏了百年之久……
是什么样的怨恨,让那人费劲心思和时间?
“长歌,很抱歉什么都帮不上你。”清涟道歉道。
凤长歌释怀一笑,“清涟,你我何须这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