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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影字字真诚。
向宴生闻声,无声沉默。
“即便如此,本尊也不想一直这般软弱下去,即便没有灵心骨,本尊也要变强。”他不容质疑地坚决让孤影不知该说什么劝解的办法。
在天界很少人没有灵心骨,有的不过也是少数。
而这些没有灵心骨的人,已放弃修炼灵力,选择安安静静地渡过余生,因为他们都知道,没了灵心骨再努力也是白费。
向宴生的灵心骨为何没了,谁都不知道。
而向宴生为何这般努力执着要修炼,孤影也不知。可在这样的向宴生身上,隐隐感觉到了向宴生的改变。
自孤影开始做向宴生的护卫以来,向宴生眸子透出的冰冷,是属于看透生死的冰冷,因为将生死都看透,他的眸子里没有生的***,就如同木偶般。而如今,向宴生的眸子里有了生气。
这份改变,对无极长宫来说,对向宴生来说都是好的。
向宴生重新盘腿而坐,这架势应是要继续修炼心法。
孤影见状,不再劝阻重新回到树枝间探查四周的景色。
他目光落在向宴生的身上,虽然心痛,却又觉得欣慰。
远处,已日薄西山。
一层一层渐渐涌上来的暮色,很快就被夜色所替代。
凤凰林的长街上,盏盏莲灯挂树枝上,照亮着整条长街。
“哇,好厉害。他们为什么要挂这么多灯?”小麒儿仰头看着挂在树梢间的莲灯问。
凤长歌望见那莲灯,眼前一亮,猛地想起,道:“今天是朱雀的天灯节。”
“天灯节?”小麒儿歪头不解地看向他,“那是什么东西?”
“是由人界传来的一个节日。朱雀族第一代族长的妻子是渡劫者,族长深爱与自己的妻子,所以常常迁就她一些在人间的习惯。每逢族长寿辰时,那女子就放天灯给族长祈福。后族长与族长夫人死后,新族长就设了天灯节,在这一天夜里所有朱雀族人不管身在何处,不管年纪大小都要放天灯,一是昭告祖先如今朱雀一族依旧还在,二也是为了纪念祖先。”
“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小麒儿忽得想到什么,抓着凤长歌的手臂期待问道:“长歌,我们不是朱雀的人也可以去放天灯吗?”
“自然可以。天灯节流传至今,如今也多了一个放天灯许愿就能实现的说法,所以即便不是朱雀族人,也有人来放个天灯许个心愿。”
“那我们会客栈叫宴生和孤影也来玩。”说着,小麒儿拉着她的手往客栈跑回去。
几个时辰前,小麒儿一直拉着她到处乱逛,一说到要回客栈,他就立刻反对,反而还将她离客栈更远的地方跑去。
虽不说,可凤长歌隐隐察觉到,他、向宴生、孤影三人在做什么事情。而这件事,他们三人很明显不想告诉自己。
凤长歌的好奇心不重,既然对方费劲心思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便尊重他们三人的意愿,不去追问不去调查。
回到客栈时,正巧在门口遇见了向宴生与孤影。
“你们也回来了?”向宴生轻轻开口问。
他开口时,一股血的腥味从他嘴中传出,虽然很微弱,可对于血的味道无比熟悉的凤长歌来说,还是察觉到了。
借着莲灯皎皎光色,凤长歌不动声色将向宴生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只见在他的衣襟之处,有一处小小的血迹。
她将打量的目光收回,侧头,眸中带着微微的怒意看向孤影。
正巧,孤影与她的视线对上,被她这么一望,忽觉心慌。
孤影自当了向宴生的护卫之后,就不再如无极长宫的影卫那般,被黑巾遮脸。
本一脸冷漠的他,在与凤长歌这一眸对视后,心慌的神色尽显脸上,但想想他又未做亏心事,为何要心慌?
理直气壮地这么一想,他俊俏脸上恢复了冷漠。
“宴生,今夜是朱雀族的天灯节,我们去放天灯吧。”小麒儿开心地道。
向宴生眼里露出一丝的不愿。
他身上有着血腥味,虽然回来的路上已经将血迹洗去,只是未换取这一身衣裳,在凤长歌的面前总觉得心慌。
他目光落在凤长歌的身上,眼中大有询问凤长歌去不去的意思。
凤长歌微微一笑,“宫主,朱雀的天灯节有祈愿托愿的一个说法,虽然咱们天人也没什么愿好祈。但人间似乎有说祈愿只是为给自己一份实现所祈下愿的动力,所以,祈愿这事在人间多种多样。咱们不妨也去祈个愿,给自己的前方立下个目标如何?”
向宴生听了,未思虑太久,轻轻颌首。
向宴生已同意去放天灯,四人就一起前往放天灯的地方走去。
朱雀族放天灯的地方一共有五个,他们四人去了个最近的放天灯处。
是一个很宽敞的广场。
广场上,好生热闹,稚儿手中提着莲灯追逐跑闹,
男子们坐与两旁饮酒笑谈,女子们在胭脂摊旁挑选有胭脂。
在广场中间,站着不少人,放飞这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天灯。
孤影去一个小摊旁,买来四盏天灯。
天灯的做工很简易,几支竹枝,一张纸裹身,中间有着一条蜡烛。
将蜡烛点亮,托起天灯,慢慢地就天灯就会飞起。
凤长歌接过天灯,在上面写了几个字之后,就点上蜡烛将天灯慢慢放飞。
“长歌,你这么快就好了吗?”小麒儿拿着天灯走过来问。
凤长歌微微一笑,“心愿简单,自然是写得快。倒是你,怎么还不写?”
小麒儿闻言,皱起了眉,“我不会写字。”
“那我帮你写可好?”凤长歌伸出手,笑道。
小麒儿立刻将天灯抱紧在怀中,严肃说:“不要,我要自己写,给你写了祈下的愿就不灵了。”
“可你不识字,你连祈愿都做不了。”凤长歌好心提醒。
小麒儿的眉宇皱得更是厉害,他看着怀中的天灯,再看了看手中的笔,忽得眼前一亮,走到买天灯的小摊旁,一直手全沾上墨,然后在天灯上盖了三个手印。
“我许了三个愿。”小麒儿笑道。
看着天灯上的三个手印,凤长歌实在是无力吐槽,不过小麒儿是水麒麟,所行之事有些违常愿也是正常。
“小麒儿大人都许了什么愿?”凤长歌调侃问道。
小麒儿举起天灯,笑意浓浓,“我许的第一个愿是麟儿不要经常生我气,第二个愿是麟儿不要生气和我玩,第三个愿是麟儿常对我笑笑。”
“……”
真是伟大的三个愿望。
基本上都是希望另一只水麒麟不要生他的气。
只是,听小麒儿许的这三个愿,凤长歌不由地好奇他们二人之前的关系。
“小麒儿大人,你与麟儿大人是什么关系?”
“是兄弟!”小麒儿开心地道,“麟儿比我大一万岁,所以他是哥哥,我是弟弟。不过,麟儿他总是嫌我烦,我一靠近他,他就将我踢开。”说到伤心处,小麒儿脸上的笑意全不见,“我第一次见到麟儿的时候,就觉得好神奇,居然有麒麟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所以,遇见麟儿之后,我就一直跟在麟儿的身边。可是,麟儿你和我玩的时候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双目诚恳地看着天灯道,似将天灯当做了麟儿。
凤长歌心疼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道:“这种事,你下次不妨当着他的面说说,说不定麟儿大人会愿意听你的话。”
“说过,但是麟儿不理我。”小麒儿恳求地看着她,问:“长歌,在天灯上祈愿有用吧,我想和麟儿一起玩。”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真的?!那我这就把天灯放了,对了,一会买多一个天灯,回去给麟儿玩。”说着,他点亮蜡烛开始祈愿。
凤长歌望了望他,开始找寻向宴生的身影。
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凤长歌很快就找到了他的身影。
他在不远处,将已经许好愿的天灯放飞。
凤长歌走到他的身边,负手而立,弯下身问道:“宫主祈了什么愿?”
向宴生转过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反问:“你祈了什么愿?”
“愿宫主你岁岁平安。”她笑道,这话中的真假让向宴生难辨。
向宴生不理会她,转动着轮椅离开广场。
凤长歌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推动轮椅。
“宫主,我说了我所祈的愿,你怎么不说你祈的愿?这可不公平。”凤长歌推着轮椅来到广场旁人影较少的溪旁。
溪水浅浅,皎皎月色映在满是涟漪的水面上。
凤长歌昂首看天,繁星点点的夜空,月正当空。一盏盏天灯的红将皎洁的银色月光掩去。
“宫主,弟子祈下的愿真的是希望你岁岁平安。”她低低地如同自言自语地说道。
向宴生抬头看向她,轻声说:“本尊看不透你。”
凤长歌微微一愣,对向宴生的这句话暂了解不到其中意思。她问:“宫主,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对本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知晓,所以,你总能很快找到对付本尊的办法。可本尊觉得与你相识,你的一切本尊也该知晓,但本尊又觉得对你所有的事情都不知晓。本尊看不透你,如今有一种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本尊讨厌这样的感觉。”
向宴生的声音中似含着一股怨妇才有的怨气,让凤长歌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宫主,你别想那么多,弟子我对你忠心耿耿是绝对不会玩弄你的。”知晓向宴生的心中有这样的一种想法,凤长歌的心中有一种大仇已报的感觉。
前世,自己一心跟随在他的身后,因他命令而行事。在那样的日子里,凤长歌从未看透过向宴生,她不知,在向宴生的心中,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今,这感觉颠倒,可真是大仇已报。
“你说的话,有几句可信?”望见她的笑容,向宴生心中生怒意。
“宫主,弟子对你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
“扯谎!”向宴生厉声道,“本尊虽然无用,可眼不瞎,你这皮笑不笑肉不笑的模样,还想骗本尊到几时?”
皮笑肉不笑……
这五个字让凤长歌脸上的笑意戛然一止,她嘴角的笑意有些微微苦涩。
“宫主,在你的眼中,弟子真的这么不可信吗?”
向宴生不答。
凤长歌叹息一声,道:“好吧,那弟子就告诉宫主,弟子在天灯上写下的愿到底是什么,就是……”
“本尊在天灯上写下的心愿,是你能有朝一日,向本尊坦白你所有的事情。”向宴生打断她的话道。
凤长歌轻轻一笑,“宫主咱们真的是有默契,我在天灯上写下的心愿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将所有的事情跟你坦白。”
向宴生一怔,抬头诧异地看向她。
只见她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道:“只是,人间又有一个说法,说因为实现不了的愿望,才用祈愿的方式来寄托。所以,弟子和你这个愿望,有生之年都无法实现吧?”
第八十八章 暗藏的危机,向宴生的提醒
凤长歌的话,让向宴生的心中忽得急生怒意,狠狠地一眼瞪去,什么都不说的,转身离开。
与向宴生重逢后,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向宴生激怒撄。
但凤长歌想,不是自己将他激怒,是他太易怒了。
转身,随着他的背影跟上去。
广场上,灯如昼偿。
向宴生的轮椅停在人少的一侧,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孤影正陪着小麒儿在买些小玩件。
凤长歌走到他的身边,只听他闷声说道:“离本尊远些。”
凤长歌猛然一愣,忽得掩嘴偷笑起来。
“笑什么?”向宴生侧目怒意满满地问道,他有时真不懂凤长歌的心中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只能在一旁恼怒。
“弟子从来不知道,原来宫主你也有这孩子气的一面。”
只是将他气恼了,没想到他居然耍起了性子,真是可爱。
失去关于她的记忆,向宴生倒在她面前越发地没了从前的样子。
向宴生再次被她激恼,目光落在别处,不再说什么。
凤长歌低头,瞄了瞄他喊着怒火的双眸,将一条手绢递到他的面前。
眼角的一抹白色,引向宴生侧目,回眸,望见凤长歌手中的白手绢,疑惑地抬头看他。
“你脖间有点血迹,擦擦。”
向宴生一怔,下意识地用手触碰自己的脖间。
凤长歌微微一笑,将手绢收回去,“骗你的,那处没有血迹。”
“长歌!”他愤怒地咬牙切齿。
迎着他的怒眸,凤长歌收起所有的笑意,凤目灼灼深深地望着他,轻声说:“别生气,不过是,怕你做什么危险的事。”
向宴生一愣,眸中怒意消去。
冷漠的视线与她对视,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似要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凤长歌侧过身,叹息一声,感概道:“宫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置自己与危险之境。”
“在本尊身上下了生死咒的人,也有权利说这话?”向宴生这话并不嘲讽,只是有些怄气。
三番四次地在凤长歌的面前吃瘪,让身为被人捧在手里尊敬的向宴生感觉到了耻辱,也让他感觉到现在这样的他是多么的无能。
“想要待在宫主你的身边,不用这法子不行。”
“为何非要在本尊的身边?”
“因为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
“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
两人一言一合,凤长歌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所有的问题。
这般坦诚,所说的一切向宴生一句都不信。
知晓她只会敷衍自己,向宴生不再说话。
这时,买玩齐了小玩件的小麒儿跑到他们面前。
“宴生,你看我买了好多东西给麟儿,你说麟儿会喜欢吗?”小麒儿怀中的物件都是些小孩们爱玩的。
向宴生轻轻颌首,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小麒儿见状,肉肉的小脸上尽是高兴和期待。
夜色渐渐越深,放完天灯的朱雀族人们都开始回家歇息。
他们四人有小麒儿在,几乎玩到三更才回客栈歇息。
三更时,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灭,但挂在树枝间的莲灯依旧亮着,照耀着凤凰林的长街。
长街两旁,有这几个喝得醉醺醺的醉汉,醉倒在路边呼呼大睡。
有来寻他们的人,一阵责怪后,就将醉汉们带回家去。
走了些许的一段路,他们总算回到客栈。
客栈中大门依旧打开,店中点着几支蜡烛,昏昏欲睡的小二,听到脚步声,瞌睡虫顿时飞走,走上来埋怨道:“公子啊,你们怎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这都三更了。”
他们四人是由凤重歌吩咐特别照顾的,凤重歌会是下一任朱雀族长,朱雀族中无人敢轻视凤重歌的话。
故而,换做是其他的客人,小二想必早就关门去歇息。
终于将他们等了回来,虽然明里不敢责怪太多,但叨念的话中有着不少的埋怨。
终是他们有错在先,故而将小二埋怨的话听在耳里也未责怪他的态度。
回了房,洗去一脸的污脏,正准备吹烛火而眠,凤长歌的身子忽得一僵。
她侧目,看向窗外。
夜风拂过,吹得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待夜风过,又回归一片的死寂。
叩叩……
敲门声响起后,门‘吱呀’地一声被推开。
敲门的人是孤影。
“宫主找你。”他道。
凤长歌微微颌首,大致知道向宴生找自己的理由。
跟着孤影的脚步来到向宴生的房间。
向宴生还未睡,坐在圆桌旁,静静地看着烛光。
听到他的脚步声进来,只是侧目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道:“孤影。”
孤影听了,越窗而出,身影落在了屋顶上。
“坐吧。”向宴生道。
凤长歌坐下来,他又道:“不用本尊说,想必你也知道本尊找你来的理由。”
凤长歌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远处深深漆黑的树林中,“大概知道了。”
在远处莲灯照不到的地方,有几处黑影一直在盯着他们这边。
监视人,连气息都无法好好掩盖,这真是暗卫的失格。
“在外面时,人多未察觉到他们,回了客栈倒是察觉到他们。”
“宫主觉得是何人而为?”凤长歌站起身子,拿起桌子的杯子,给他倒上一杯清茶。
“此处是谁的地盘?”向宴生反问。
凤长歌一愣,微微讶异,“凤传英监视您做什么?”
“他要杀本尊。”
凤长歌再次一怔,狐疑地看着向宴生,讪讪道:“宫主,弟子应该没那么大的魅力,让凤传英为了弟子而去谋划取你的性命。”
她虽高兴向宴生来找她谈这事,可是他所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置信。
向宴生冷冷一眼望去,有着几分鄙夷,道:“凤传英确实不至于为了你而杀本尊,他本就与本尊有私人恩怨?”
“真的?”凤长歌惊问,向宴生一眼瞪过来,她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摸了摸鼻子重问:“宫主,你与凤传英有什么恩怨?”
“他的姐姐曾在无极长宫中死去,他因为仇恨,杀了本尊的父亲。”
凤长歌一愣,顿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凤传英杀了他的父亲,那就是说,他们是杀父仇人的关系?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与向宴生的关系,不会那么狗血的。
“宫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问。天界的四大家族一直为天界的平衡而和睦相处,若是其中一个族长杀了另外一个族长,可是会在天界中引起轩然大波。
如今天界平衡依旧还在,那么向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