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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出我所料,很快,我就可以再次逃躲。”解临雅的话中有些得意,“越芜,从你一开始抓我回来,你就给你的族人们带来了灭顶之灾,你可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越芜不懂他话中的意思,“族中族人虽不多,但本王不认为天界有谁,能灭了本王的族人们,何况除了妖魔外谁能找到此地?”
第一百二十章 将妖王之位给他,妖王的诅咒
解临雅沉默不答。
他不想将更多的事情都告知越芜,若越芜知道的多,他逃出去的可能机会则就少一些。
越芜这般自信,也怪不得谁偿。
谁让她终年不出谷,守在这么一座死气沉沉的幽冥殿撄。
“罢了,你不说,便是不说。不论是谁敢闯进本王的幽冥殿,本王绝不会让他活着回去!”她一振长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傲然的背影。
解临雅望了望她的背影,视线望向漆黑的悬崖之上。
伸出手想要去借屋檐下的雨水,却被一道无形的墙给挡住。
在这阁外有越芜用妖力所布下的阵,以他之力根本无法逃出去。
只盼,那假凤长歌来之时,能杀了越芜,越芜一死,她所布下的阵自然就会解除。
解临雅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屋子里。
妖王越芜离开了望仙阁后,回到处理事务的敬书殿中。
“幽鬼。”刚坐在椅子上,她启声说。
在她面前,一团黑烟慢慢地聚成人形。
“传越清来见本王。”。
她话音刚落,人形的黑烟已无处可寻。
没过多就,敬书殿的大门传来轻叩的声音。
“王,越清到。”
“进来吧。”
吱呀——
门被推开,带着兜帽将脸遮去一半越清走了进来。
“王,你找越清有什么事吗?”
“将兜帽摘下来。”
越清身子一震,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道:“是。”
他伸出手,将兜帽从头上摘下来,被兜帽所遮盖的容貌显了出来。
越芜静静地看着他。
修眉如剑,鼻梁英挺,胜雪白皙的肌肤在水银叶的光芒下如涂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高高绾起的冠发,长若流水的墨紫色长发服帖地顺在后背。
他的双唇似涂了胭脂般红润,俊美的样貌下,虽然有几分的女气的妖冶,只是那双冰冷的双眸给他身上的女气减去了几分。
越芜望着他,眸底有几分激动的神色,“本王所生的四个儿子中,就你与简儿的容貌与你们父亲如出一辙,只可惜简儿的容貌已被毁,否则别人定以为你们是双胞胎兄弟。”
越芜的声音中有几分的冷漠悲伤。
越清担心地看了看她,问:“王,你怎么了?”
“清儿,咱们私底下你唤本王母亲即可。”
越芜宠溺地看着他,这让越清有些受宠若惊。
在四兄弟中,他与大哥越简的容貌与解临雅完全一样,另外的两个哥哥也不过就只是相仿而已,但就算如此,越芜从未因为他的容貌与解临雅一样,而对他像今夜这般好。
淡然的神色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母亲。”
“清儿,你可恨母亲?”
越芜的话,让越清猛地抬起头,“王……母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你大可说实话,你三位哥哥虽然不说,但本王都知道,他们心中都听恨本王。恨本王给他们找了那样的一个父亲,恨本王明知道他们血统不正,还将他们生下,在这幽冥殿中在背后受人指指点点。”越芜神色哀伤。
越清是第一次见到向来高傲的越芜露出这样的表情。
确实在妖魔中,他们都在意血统的纯正与否,同为妖魔的人结合才可生出更强大的妖魔,而与天人结合所生下来的孩子,血统不纯,妖力出生以来就比别人差。更何况解临雅在幽冥殿被囚困多年,从不愿入魔,身上带着些许的灵力,跟本无法在越芜怀孕时提供一丝的灵力。故而他们兄弟四人都是靠越芜一人之力生下来的。
只是,养育四个,妖力再强大也有不足之地。越芜还要保妖王之位,能给他们的妖力是少之又少,故而他们四兄弟出生时,妖力都被传是幽冥殿中万年来最差的婴儿。
对于崇尚力量的妖魔来说,他们出生到长大确实受了不少族人的嘲笑和抓弄。
“母亲,孩儿从来未曾怨恨过母亲。”越清清冷的嗓音说。
越芜眉眼一挑,有几分不信地看着他,道:“清儿,在本王的面前你大可实话实说,本王还受得住你的指责。”
“并非惧畏母亲才不说实话,而是孩儿刚才说出来的话,就是实话。”
“那你说,为何你不怨恨本王?”
“孩儿出生那日,正是父亲逃出幽冥殿的那日。”
越清说起这件事,越芜眼里盛满了回忆,轻声附声道:“是啊,若那日不是你出生,临雅怎有机会可逃到外面去,也不可能一逃就是逃了三千年。”
“孩儿自出生就未曾见过父亲,与其他三位跟父亲相处过的哥哥不一样。故而,孩儿对父亲一事也未像其他三位哥哥那般怨恨。再则说,妖力之事,只要勤于修炼,自然能比其他人强。若因为妖力弱而怨恨母亲,岂不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能?”越清反问。
越芜朝着他赞许一笑。
“四兄弟中,你最小,却是最明事理。修炼你也是最为勤快,清儿,你容貌随了临雅,可这性子却是随了本王。”
“孩儿谢母亲的夸奖。”
“夸你,也是为了夸本王。”越芜本阴霾的脸色露出了笑颜,再次启声道:“清儿,本王想让你的父亲入魔。”
“父亲可愿意?”
“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越清犹豫地拧起眉头,“母亲,孩儿虽然未曾与父亲相处过,可是,父亲的事迹孩儿在幽冥殿中也听过一二。若让父亲入魔,想必不是件易事。”
幽冥殿并不大,居住在殿中那都不能去的妖魔,对于他们来说幽冥殿的日子很是乏味。故而,幽冥殿中,谁家养的三尾花猫生了几只小猫,小猫的毛色是什么,小猫身上的黑点有多少,都会让人拿来畅谈一番。
放眼近这一万年来,最让幽冥殿轰动之事,便是妖王越芜与解临雅的情事。
解临雅弑子一事,更是在幽冥殿中传了千年之久。
几乎都可听人说起。
“天人心狠手辣起来可一点都不比咱们妖魔手软。”
“现在的天人们都那么固执吗?在幽冥殿待了三千年都还未被这里的戾煞之气感染入魔。”
“天人中,老子最服就是解临雅,跟了妖王这么多年,就从未从过她。”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从这些交谈中,越清也大概地摸清解临雅的性子。
被囚困三千年,不但没逼疯,还能想法子逃出去,想必是个意志坚韧的人。
“故而,本王才将你找来。”越芜应道。“清儿,你在将你父亲带回来时,可有见到他和什么人亲近过?”
越清一震,“母亲是想抓住父亲在外在乎之人,逼他成魔?”
“是的。虽然他不曾说,但是他因村子被本王一屠之事恨了本王六千年之久,不管本王做什么,他都绝对不原谅本王。由此也可见,他是个重感情之人。他这三千年在外面,定有遇到他所爱的人,将那人抓来,想必就可逼他成魔。”
越芜的想法,让越清有些惊讶。
想起在姑苏城时,解临雅曾珍惜地将一个少女拥怀而眠,离别时,还对那少女说爱她。
当下,越清是有些震惊的。
他本以为那个会是解临雅在外与别人生下的女儿,未曾想到是他心爱之人。
那少女的年纪约摸也就七八百岁,他的父亲居然爱那样的一个少女,这爱好……不好评价。
“母亲,以父亲的性格,就算逼他成魔,可是他若是找到机会怕是依旧还会逃。”越清劝道。
“清儿,本王只将这话告知你。”越芜神色严肃地看着他。
“母亲想告知孩儿什么事?”越清问,神色忽得严肃,想必接下来所告知的事情应该是件什么大事。
“本王要将妖王之位给他。”
越芜一言惊人,让越清猛地瞪大了瞳孔。
“母亲,不可这样!若你将妖王之位给父亲,以父亲的性格定会将族人都一干除尽的!此事,往母亲三思而后行!”越清平静如水的神情忽得激动起来。
他的身上虽流有一半的天人之血,但是自幼就在幽冥殿长大,越清早就忘却身上那另一半的天人血液。
何况,多年来的勤修苦练,他已完全堕落成魔,身上那一半的天人的血液早就不存在。
已为妖魔的他,早就万事以妖魔为主。
“他做不了的。”越芜说,“清儿怕是不知道继承妖王之位的人,身上都会背负一个诅咒。”
“诅咒?”
“是的,妖王的诅咒,只要做上妖王之位,就会拥有的诅咒,也只有坐上妖王之位的人才知道的诅咒。”
“孩儿不知,请母亲告知。”越清恭敬说。
越芜陷入了回忆中,“咱们妖魔中,之前曾因魔蛟邱桑和妖鹏飞巫因争妖王一位,而大打出手,害妖魔们险些灭绝。故而,初代妖王为防止再出现此事,在临死前留下了一个诅咒,族人谁都无法杀死妖王,而妖王也无法杀害族人。若对族人起了杀心,就会如万蚁噬心难受。”
“妖王之位不是能力强大之人才可继承的吗?”越清震惊问。
“对外是这般说道,只是,对内就是如此。妖王的诅咒会让妖王不死不伤,除非老死或者天人讨伐,否则妖魔中无人可杀死妖王。且妖王的诅咒不只有这个,妖王的诅咒还有一个。”
越清眸中诧异不减,只是一个诅咒便已经足够,殊不知居然还有一个。
“成为妖王的妖魔,永生永世都走不出幽冥殿。”
越清惊愕地放大瞳孔。
“本王在继承妖王之位前,前代妖王便将此事告知本王,故而本王才私自出谷,遇见你的父亲。继承妖王之位后,本王就再也出不了这幽冥殿。”越芜环视着敬书殿周围的景色,“清儿,本王要报复你的父亲。六千年来,本王心中只有他一人,还未他生下你们四兄弟,可他从不曾爱过本王,一直怨恨六千年,甚至还逃了三千年。本王要报复他,让他从青丝到白头都在他所讨厌的幽冥殿度过。”
越芜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的恨意。
越清怜惜地看着她,他一直以为越芜是因为幽冥殿中事多,才从不出幽冥殿,岂不知坐上了那妖王之位竟会受到这样的诅咒。
至死都不可离开幽冥殿,这是一种何等磨人的煎熬。
只是……
“母亲,妖王之位若要等他人继承,不是要等妖王死去才可让他人继承的吗?你不过八千岁,还有很多时光。”
“本王不会活太久的。只要擒住了临雅所在乎的人,在他的面前,将那人杀了,临雅定也会杀了本王。”
“母亲,你……”
“没错,妖魔杀不了本王,但解临雅是天人,他可以杀了本王。”越芜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越清的话。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向宴生不是我害的
越清面容肃重地看着越芜,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无奈。
他拱手道:“母亲,此事关乎族人的生存,还望你三思而后行。何况,让父亲坐上妖王之位,妖魔中也未必会有人服他,皆时妖魔也会因为父亲而大乱,若只是为困住父亲,母亲大可对父亲多加看管。”
“清儿,你知道为何本王独独将你叫来,而未叫你的三个哥哥吗?”越芜的眉宇间有着一丝凝重。
越清微怔,轻轻地晃了晃头,道:“孩儿不知。偿”
“清儿,四人中就数你最勤于修炼。放眼望去看,与你年纪相仿的,甚至年纪比你大上几千岁的,他们都不如你。你近些年来,立下功劳也是无人能及,妖力也是众人不可比的。所以,本王走后,你辅助你父亲的妖王之位。”
“母亲,请恕孩儿不孝。孩儿不赞同你将妖王之位让出,更不会同意让父亲坐上妖王之位,请母亲别再起这样的念头。”
“清儿,本王与你说了这么多,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本王为何要让出妖王之位吗?”越芜有些微怒,“在这终年都无天明的幽冥殿中,活得就如同一只不敢见光明的老鼠。本王已经腻了这样的生活,本王想死去,重返人间,去活得光明正大些。”
越清不做声,在幽冥殿中生活确实无趣。
只是,这里终是有自己的族人在,若只为自己着想,想活得开心些,这对族人来说是一种背叛。
“这也是为了给你父亲惩罚,天柱总有一日会被修好,到时候,你们可从幽冥殿中离开回到人间。而背负妖王诅咒的解临雅,只能一人孤零零地守着幽冥殿。本王爱他,可终究原谅不了他的背叛。”
越芜已是心意已决,再劝也是无用。
越清为难地看着她,皱着眉一语不发。
**
一梦惊醒。
解临雅忽得从榻上醒来。
光洁的额头上细汗满满,他做了一场噩梦,却不知那噩梦中有些什么。
待心中慌闷的情绪过后,意识清晰,忽得察觉屋中有人在静静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怔,缓缓地抬起头。
望见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红衣女子,猛地一震。
“长……长歌……咳咳……”诧异下,他忽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弯着腰,视线却未从眼前那红衣女子身上离开。而在柱子后,又走出两个模样如出一辙的凤长歌。
眼前的凤长歌是假的。
解临雅虽这般告诉自己,可是望见假的凤长歌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难免还是会惊讶起来。
待咳嗽结束后,他理了理气,正视着眼前三个假的凤长歌。
正欲开口,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却抢先道:“情绪可平静下来了?”
陌生的声音,沙哑的程度丝毫不比解临雅那中过毒而变得沙哑的声音。
解临雅愣怔地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在床榻的前方,一个从头到脚都被黑布所包裹,脸上带着个银色铁面面具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在他身边还站在一个假的凤长歌。
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族都派出精英队伍组成八队去抓捕假的凤长歌,没想到,在这人的身边依旧还有四个假的凤长歌。
解临雅虽不懂偃术,但得幸一次无意中瞧见了凤长歌的偃术书中有说,若要造偃甲人,让其能动能走,需晴海之巅的万年桑沥木。
桑沥木在天界难以生存,数数在天界也不过只有百来棵,且都是千年的,万年桑沥木想必整个天界都寻不到一棵。
而眼前的四个假凤长歌,再加上凤长歌曾告知过他,在来姑苏城之前风清遥曾毁过一个偃术所造的假凤长歌。
数来就算偃术所造的凤长歌只有五个,但是这五个也要耗上两棵桑沥木来做。
这人是何等大的能耐,寻了两棵万年的桑沥木来造偃甲人。
“你是谁?”解临雅镇定一问。
心中疑问虽多,可眼前之人杀人夺物无数,不可将他轻易惹怒,否则这小命怕是会给送出去。
“我是谁,以你的聪明才智,不是一眼就猜测出来了吗?”那沙哑的声音道。
解临雅警惕地看着他,轻轻颌首,道:“你带着四个偃术所造的假凤长歌在身边,我自然是能猜出来。只是,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这样陷害长歌?为何要引起天界恐慌?”
“此事,我不想告知你。”
解临雅嗤笑一声,道:“既然不想告知我,又为何等我醒来?我可不认为,你是为了等我醒来,是为了给我道歉。”
铁面具下,那人的眼珠子一转,“你猜测出来是我害你被抓?”
“想想都能知道的事,何况我在幽冥殿待了三千年,对妖魔的了解,天人中也只有我。妖魔从不会擅自出幽冥殿,即便出去也要通过妖王手令。而天人们也对妖魔毫不了解,更不知我的旧史。妖魔那边不知我行踪,天人那边不知我底细。他们能突然找到我,绝对不是意外,除非是有人告知。”说着,解临雅双眸愤愤地望着眼前的神秘男子。
男子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那为何会猜测到我的身上?”
“这更是简单,这几年来扰乱天界之人的就是假凤长歌一事。从凤长歌坠鼎开始,到无极长宫灵兽被杀。足以可见假凤长歌背后的人是多么的神通广大,其能力还远超无极长宫宫主向宴生。毕竟,能将向宴生害成那样,也是极其厉害……”
“不是我。”男子打断解临雅的声音,“向宴生会变成那模样,不是我害的。”
解临雅一怔,喃喃道:“向宴生现下这模样不是你害的?”
“他是咎由自取,我还未去寻他麻烦,他就已经变成那模样。”
“那你知道向宴生为何会变成那样?”解临雅问。
眼前的人却不想再回答他的问题,缓缓地站起身子道:“我来此,不是为了与你解释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身上没有神器。”
“我知道。”
“那你来寻我做什么?”
“幽冥血海边有一片榕树林,前来救你的,那个叫长歌的小丫头被我困在了一个山洞里。我一会送你去深渊之上,你去救那个孩子。”
神秘男子的话,让解临雅再次一震。
他眼睛瞪得大大,被神秘男子的惊人话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困住了凤长歌,却喊他去救凤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