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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男子的话,让解临雅再次一震。
他眼睛瞪得大大,被神秘男子的惊人话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困住了凤长歌,却喊他去救凤长歌。
“为什么?”他喃喃问道,“你四处杀人夺物,却愿意救我,让我去救长歌。”他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想让你们活着。”神秘男子云淡风轻地说。
“仅是这个理由?”解临雅不信。
“雅公子,在我说你可以离开的时候,你不应该尽快离开吗?我这样的恶徒,与我费这么多口舌,不怕我反悔,杀了你,还有那个小姑娘?”
他的话让解临雅猛地从榻上起来,急忙穿好靴子与衣服。
眼前之人确实不易交谈太多,何况他身上层层是谜,一时半会也是解不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凤长歌若真的如他所说被困在山洞中,他更是不能在此浪费时间。
穿戴好之后,他人急急地走出去。
刚打开门,越芜就站在门口,将他猛地吓了一跳。
神秘人破了越芜的阵,越芜感觉到就急忙赶来。
“谁来救你了?”越芜美眸愤怒地瞪着解临雅。
解临雅脚步往后退,重新回到屋子里,望着那黑衣人道:“你说了救我的。”
从假凤长歌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灵力确实与凤长歌的一样,让解临雅有一时的错愕。
解临雅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神秘男子。
虽然瞧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身上散发的淡然气息,显然告诉他人,他没有一丝的紧张与害怕。
他究竟是谁?
解临雅想知道他面具下的脸,但现在已不顾那么多,逃跑要紧。
他转身疾步来到窗边,跳窗逃出。
第一百二十二章 解救,出逃
平安无事地落到地面后,解临雅往外跑去。
并不熟悉幽冥殿的路,只能按照三千年前的记忆来逃。
逃跑的路上,他望见地上断断续续有妖魔的尸体。
一路走来,都有十多具偿。
望见妖魔们的尸体,都是一刀致命。
可见下手的人速度是何等的快。
这让解临雅不由地惊讶,那神秘男子不过就带来四个假的凤长歌而已,居然能这么轻松地就闯到他所在的地方,将他救出来。
他是有何等的本事?
不识路的解临雅,顺着尸体一路走,竟走到了幽冥殿的门口。
看来,那人是直接从殿门口一路杀进来,丝毫都不因为此处是妖魔的巢穴,而畏缩行事。
应是对自己的能力很是自信。
一路畅通无阻,解临雅很快就逃到了悬崖边上。
他抬头,望着高得不可测的悬崖,寻来一块枯木做踏板,使出轻微的灵力,将枯木御起,直直往上升去。
幽冥殿中,许是因为那神秘人的到来已乱得开交。
解临雅逃得也耗了些功夫,竟然没有人追上来。
逃到悬崖上之后,他张望着四周,寻找着那个男子所说的榕树林。
天色漆黑,大雨绵绵。
周庄昏暗一片,能见度很低,唯有不远处有血红色染红了半边的天际。
解临雅未曾去过幽冥血海,只是直觉告诉他,那一处的血红色说不定就是幽冥血海。
他提脚,疾步走到那处去。
三百多米的远的幽冥血海,他一下就到了。
幽冥血海的边上躺满了没有魂魄的妖兽,血浪翻滚,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怪异的声音,似死于幽冥血海的人传来的哀嚎。
听着,很是悚人。
解临雅也没太多时间去欣赏,幽冥血海的惨景,望向不远处的榕树林,疾步走过去。
“长歌,长歌你在哪?”他大声喊道。
视线昏暗的榕树林中要找人不是件易事。解临雅叫喊着,却无人回答他的话。
忽得他望见在不远有十来只巨鳄,徘徊在一个山洞外,有三四只巨鳄想进入山洞中,却似被什么阻拦似的,每次撞向洞口都被弹了出来。
难道是那处?
解临雅心里暗自想到。
几根若不细看跟本看不见的丝线,从他的袖中飞出,钻进地面。
不消一会,潮湿的地面微微颤动,出现一个个小坑。
只见一副巨大的白骨从地面钻了出来。
解临雅因操控白骨之术而被人称为一介奇公子,却不知,他的操控白骨之术,是因为缠他手臂上的纵魂线。
纵魂线是妖魔的神器,当年他从幽冥殿逃出来时,是那个妖魔女子将此物送给他,为了让他逃跑时可自保。
只是这终究是妖魔的神器,解临雅后面逃到天人的地盘之后,花了近千年的时间才学会操纵纵魂线,在后面的学习中才熟练运用纵魂线。
纵魂线的灵力很是薄弱,估计是神器中最弱的,带在身上也难以被人发现。
故而与凤长歌他们在一起多年,他们都不曾知道在他的身上有这等神器。
解临雅操纵着那副巨大的白骨攻击在洞口外徘徊的巨鳄。
巨鳄见白骨来袭,立刻吓得四散而逃。
没有巨鳄在洞外徘徊,解临雅急急地走到洞外,果真见到在昏暗的洞中见到凤长歌的身影。
“长歌?”他狐疑喊道。
凤长歌坐在地上,头埋进双膝之中,让人瞧不见她的容颜。
在听到那神秘人将凤长歌困住时,解临雅的心中是有几分震惊的。
凤长歌的实力在天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即便冥界归来,可是这份实力依旧跟着她重生而来。
连凤长歌都被制服,那人到底是有多强大?
之前他们曾猜测那人是将向宴生害成现在那般模样的人,可是那人告诉他,向宴生那样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
那这咎由自取是因为什么?
寻得混元巨鼎时,是向宴生推凤长歌掉进混元巨鼎的。
在假凤长歌从鼎中出来的三天后,他容貌被毁,双腿惨了,还失了灵心骨。
是什么样的咎由自取让向宴生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只是,现在由不得解临雅去想那么多,他们现下首要的任务就是逃出这里,等回姑苏城再从长计议。
在洞口前有一个阵。
是个很简易的阵,只是需要在洞外的人才可解开。
解临雅不熟悉阵法,却也可以轻易地将阵给解开。
看来,那人是真的想让他来救凤长歌,否则不会布下这么简单的阵。
走进洞中,解临雅蹲下身子看着凤长歌,问:“长歌,你还好吗?”
凤长歌抬起头,白皙的脸颊上眼眶微红,有着明显的泪痕。
解临雅一怔,道:“你哭过?”
“怎么了?”他急问。
凤长歌头靠在墙上,有些无力地道:“无事,只是心中有些难受。倒是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听得你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什么妖魔的魅人之术。”
“我也遇见了那个用你之名四处作恶的罪魁祸首,他将我从幽冥殿中救出来,让我来救你。”
听到解临雅的话,凤长歌嗤地一声鄙夷地笑了出声。
“长歌,怎么了?”解临雅不解地看着她,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凤长歌怪怪的。
“雅狐狸,我的复仇没意义了。”她道。
解临雅的面色一肃,问:“发生什么事了?”
“将我害死的那人,是我的亲生父亲。”
“什么?!”解临雅惊问。“你父亲不是凤传英吗?”
“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那晚在凤凰河凤传英带人来杀向宴生的时候,我与他打斗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他道凤长歌不是他亲生的,凤长歌的母亲背叛了他,他那般对凤长歌也是自然的事。”
“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解临雅有些恼他,知道这样的事实,想必凤长歌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从小将自己带大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事告知了你,也无用。只是,我未曾想到,将我害死之人竟会是我的亲生父亲。”凤长歌的凄然说道。
解临雅怜惜地看着她,轻声问道:“可是那人告诉你的?”
“是的。”
“那他为何要害你?”
“他说他是误杀的,他是受我姐姐蛊惑而杀了我,在杀了我之后,才知道我原来是他的女儿。”
这诛心的事实,说出来的时候都心如绞痛。
解临雅微微愕然,“他是受凤重歌蛊惑的?”
“不,他还有另外一个女儿,是我与重歌的姐姐。”一说到着,凤长歌自嘲而笑,“真是可笑,素未谋面的姐姐居然会蛊惑父亲去害死自己的妹妹。我什么时候这么招人讨厌了?”
凤长歌这低情绪的模样,解临雅从来没见到过。
此时的她也陷入了被自己父亲和姐姐害死的悲伤之中走不出来,想必此时这般低情绪的她,也是因为那幽冥血海的戾气所感染。
此处离幽冥血海近,戾气浓烈。
戾气可以很轻易地影响人的情绪,让人愤怒,让人悲伤。
凤长歌此时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露出悲伤的模样,应是与幽冥血海的戾气有关。
幸得他赶来,否则让凤长歌在这里多待会,不知她会因为戾气而变得多么的颓废。
将她扶了起来,道:“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伸手去解开凤长歌身上的捆仙绳,但不管怎么使力他都懂不了捆仙绳一丝一毫。
“这捆仙绳离主人太远的话,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凤长歌说。
解临雅听到,将手收了回去,既然一个时辰后会自己解开,现下也就没必要去费劲去解。
只是这样逃,怕也是不便。
“长歌,这样逃,你可受得住?”
“无妨,我未受什么伤,只是被捆住而已,双脚还是能走的。”
“那好,我们快些走。”解临雅喜道,抓着凤长歌的袖子出了洞口。
刚出了洞口,正准备往幽冥血海的另一个方向而逃。
突然,三个黑洞凭空出现。
三个人从这三个黑洞中钻了出来。
定睛一看,三人中有越简,越清,还有一个容貌与他相似,应也是他与越芜的儿子,只是解临雅不知道他的名字。
越简站在解临雅的前方,看着解临雅,讥笑道:“父亲,才回来几天,你就又急着逃跑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嘲讽,告知过往旧事
“他们叫你父亲?”听到越简对解临雅的称呼,凤长歌愕然地问道。
解临雅的脸色即可一白,抿着唇不做声。
越简与凤长歌曾在村子有过一面之缘,望见凤长歌的容颜时,他微微惊愕,问:“你是谁?父亲的女儿,我们的妹妹吗?”
凤长歌警惕地望着他,越简现在是阴娃的模样,凤长歌自然是认得他偿。
只是,他对解临雅的称呼,着实让凤长歌在意。
“雅狐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沉着声问,语气里已有不悦。
“别急,我自会找时间与你说清楚这事。”解临雅道。
他警惕地望着眼前的三人。
解临雅自幼就不曾习过心法和灵力之类的,也没那个机会去学习。被困在幽冥殿三千年后逃出去,却因曾经多次的自杀而受重创成了个药罐子,习练心法是可以,只是终究是比别人差。
眼前的三人,越简、越水、越清。
出生时三人都曾被嘲笑是妖魔中灵力最弱的,可此处是大凶之地,离幽冥血海又近,为了不被人嘲笑,他们都勤于修炼,不知不觉四兄弟都已成妖魔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与他们比起来,解临雅显得实在是太弱。
别说这三人,即便是其中一人来,他也是绝对敌不过的。
若身旁的凤长歌不被捆仙绳捆住,或许他们二人还有可逃的机会。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与你们回去,让她走。”
“父亲,你觉得你有和我们谈条件的资本吗?”越简说道,嘴角勾起森冷的笑意。
越水微微皱了皱眉,道:“大哥,别与父亲闹,幽冥殿现在那状况你来时也有看到的。现在快将父亲押回去,处理了外敌再谈。”
越简不屑地啧了下舌,“每次想杀他,不是老二你阻扰,就是老幺阻扰,你们真的喜欢这样一个无用的父亲吗?”
“大哥,我们的任务是抓父亲回去,其它的事都与我们无关。”越清也道。
越简有些恼地看着两个弟弟,“你们两个脑袋一个比一个都木榆!”
骂完,他气愤地转身离去。
越水看着眼前的凤长歌与解临雅道:“父亲,你回去吧,你可以带着妹妹一起回去。”
“放她走,一切事都与她无关。”解临雅说。
“不,抓我,我也要去看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凤长歌黑着脸说。
她认识解临雅三千年载,却从来不知道他有三个妖魔的儿子。
这一事实让眼前的解临雅看起来是何其的陌生。
曾以为是自己最了解最信任的人,却瞒着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此事就如同是背叛。
解临雅无奈地看着凤长歌,几乎哀求的声音道:“长歌,那处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不可以去。”
“那你倒是告诉我,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凤长歌愤怒地问道。
双眸含着怒火,自打知道害死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的亲人,她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刚被推进鼎中事的那般懊恼和愤怒。如今,解临雅还瞒了她这么一个事。
种种事情加起来,再加上幽冥血海的戾气,已经难以让凤长歌好好地去控制情绪。
在凤长歌的愤怒和咄咄逼问下,解临雅沉默不语,越水往前站出来了一步,道:“父亲,走吧。”
解临雅望着凤长歌倔强又生气的脸,叹息了一口气。
事到如今,怕是说什么凤长歌都不会再听。
刚逃出来没一会,就立刻被抓了回去,解临雅暗自握拳为自己的无用而恼怒。
他沉浸在自责中不移步。
忽得一道白光闪过,他一震,急忙手一抬。
噗——
一把小飞刀刺进他的手臂中,鲜血立即从伤口流了出来,混着雨水滴在潮湿的地面上。
解临雅心有余悸地看着刺进自己手臂上的小飞刀,要是刚才他的手慢伸出一秒,这小飞刀将会刺进凤长歌的喉咙中。
他将小飞刀从手臂中拔出,恼怒地看着从小飞刀飞来的方向。
带着兜帽,望不全容貌的越清如什么都未发生般地站在那。
“你想杀了她?”解临雅愤怒道。
“只是觉得父亲为了那个少女一直不移开脚步,心里寻思着她应是个累赘,故而,杀了她的话,父亲应该就会乖乖跟我们回去。”越清冰冷镇定的声音说。
解临雅气愤地将小飞刀扔到地面,道:“她若死,我拼出这条命也会杀了你。”
“父亲,请不要看不起孩儿。”越清冷冷的声音道。“杀你,孩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而不杀你,也不会让你拼出这条命。”
“你!”解临雅紧紧地握紧手中的拳头,活了六千多年的他,竟被一个只有一千多岁的男子看不起,这是何等的耻辱。
“清儿,你被大哥的性子给传染了吗?别欺负父亲,他要是自杀,我们兄弟二人很难向王交代。”越水劝道。
兜帽下,越清的嘴角勾勒出嘲笑的弧度,说:“是啊,父亲最爱用自杀这套来威胁王。”
两兄弟一唱一合的嘲笑,让解临雅紧紧地握紧拳头。
可他除了愤怒却什么都做不了。
“父亲,别与我们闹了,回去吧。”越水将嘲笑收敛起来,他们四人中都对解临雅这个父亲完全没好感,但是他是越芜所钟爱的人,伤了他越芜那边难以交代。
越水并不想引得越芜的不满。
“雅狐狸。”凤长歌轻声喊道。她怜惜地看着解临雅,越水和越清的嘲笑,让凤长歌对解临雅心中的愤怒消去。
听他们一口一个喊着解临雅父亲,嘴里说笑着嘲笑的话,由此已可见,解临雅在妖魔中不待见。
解临雅抬起头,微微一笑,道:“长歌,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现在就先委屈你一会。”
“无妨。”
只要熬过一个时辰,身上的捆仙绳一解,她自是有办法自救并救出解临雅。
两人被越水与越清抓回了死啸谷的幽冥殿中。
一进幽冥殿中。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比解临雅逃时有了更多。
砰的一声巨响在半空中响起。
只见漆黑的天空之上,一道白光和一道红光正打得不可开交。
两股强大的力量也从那上空弥漫了整个幽冥殿。
“清儿,你去帮王擒住那个外敌,我将他们关进牢中后,就去帮你们。”越水说。
越清应了一声好,身影疾行地加入了半空中的那场混战。
越水急急地赶着他们到了牢中关好,疾步离去地去帮忙。
漆黑的牢中,没有火把,只有一两片水银叶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但牢房之大,水银叶的光芒微弱,解临雅根本见不到在他不远处的凤长歌。
忽得,听到凤长歌轻微地叹息了一声。
“雅狐狸,你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她的问话,解临雅无奈地将头枕进膝盖中,悲伤地将双目闭上。
此生,他曾经作过妖王越芜面首之事最不愿告知的人就是凤长歌。
他现在心中很是后悔,为何在越芜求。欢那夜,因不能忍受而启动了凤长歌设的阵。
若不是那阵,也不会引得凤长歌来救他。
这样,他最不喜欢凤长歌所知道的事,此生凤长歌都将不会得知。
“雅狐狸?”黑暗中,凤长歌疑问的声音缓缓地响了起来,“事到如今,你还打算瞒我多久,你这样瞒着我,不怕我自己瞎扯什么吗?”
唉的一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