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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宴生等人听到她的话都怔怔发愣,却又不敢不信。
凤长歌没有要欺骗他们的理由。
再者说,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惊奇的事,再多一件故意秋是蚩尤内丹的守护者,也不足为奇。
“故意秋现在在做什么?”向宴生问道。
在这场混战中故意秋不在,他们有些怕,故意秋会突然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故意秋要修复天柱,他抢来的神器练成壶封印蚩尤内丹,再引出蚩尤内丹的力量来修复天界。所以,你让大家都住手,等多一天就好,等着看看故意秋能不能将天柱修复。”凤长歌无奈地道。
向宴生看了看身侧的明原长老与昭元长老,急道:“明原长老,昭元长老,你们二人想办法让他们停下来,清遥,你也去。”
三人听令,急忙去阻止正在开打的人们。
向宴生望向凤长歌,问道:“长歌,这场战役结束后,跟本尊回无极长宫不?”
“届时再……”一句话没说完,凤长歌忽觉背后有三处都传来一阵疼痛。
有一处,本就被凤传英刺伤的伤口还未来得及疗伤好,又不知被什么给刺中。
有一股麻痛的感觉传开。
凤长歌的脸色霎时一白,双膝一软,跪到在地上。
“长歌,你怎么了?!”向宴生惊呼,急忙推着轮椅走过来。
凤长歌看向身后,望见在身后慢慢地显出三支全身都为银色的箭。
这箭一开始被灵力缠绕,隐了身。
这里场面如此混乱,灵力四处飘散,根本让人发觉不了这飞来的箭。
凤长歌伸出手,将背上的箭拔掉,麻痛从全身传开。
她咬紧牙,这箭上有毒!
“长歌!”向宴生将她扶起,但痛楚让凤长歌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
这毒太厉害了!
“宴生,不管天柱有没有修好,告诉故意秋母亲的墓地所在。”凤长歌道。
向宴生一愣,斥责道:“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去告诉他,你不是说好了要与他,凤重歌一起去给你母亲扫墓的吗?别食言!”
他望凤长歌的伤口看去,只见背后流出的鲜血为黑色。
毒?!
“风清遥!”向宴生喊道。
风清遥闻声立刻赶了过来,望见倒在地上的凤长歌,一愣。
“叫医师来,快去叫医师来!”向宴生惊慌喊道。
风清遥立刻反应过来,转身离去去找医师。
“长歌!”凤重歌听到向宴生的叫声,见到倒在地上的凤长歌,急急地走了过来。
“长歌,你怎么……”凤重歌话还未说完,只见她的喉咙有鲜血渗出,她惊愕地睁大眼睛,似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
砰!
凤重歌倒在了地上。
凤长歌望去,一支银箭刺穿了凤重歌的喉咙。连话都未能说话,凤重歌就这么死去了。
“谁?!是谁?!”凤长歌紧紧地揪着向宴生的衣角问道。
向宴生望着已经咽气的凤重歌,眉宇一拧,眼里露出哀色。
“重歌!重歌!重歌!”练无痕走了过来,抱起凤重歌激动地喊道。
凤重歌的死让周庄的人都停了下来,失去首领的照阳堡弟子们,呆愣地站在原地。
练无痕看向刺穿凤重歌脖子的银箭,眼里慢慢地露出怒火,“去将练温温给我找来!”
凤长歌坐了起来,靠着向宴生,望着凤重歌,疲惫无力地闭上眼睛。
练温温,是她啊。
没一会,练温温到来。
凤长歌睁开眼,望见她背着弓箭,她身后的箭筒背着的箭都是纯银的。
“大哥,大家都这么站着,看来是都投降了。”练温温道,脸上露着人畜无害的表情。
练无痕愤怒地看向她,问道:“来之前不是说过吗,能擒住就擒住,勿伤了他们的性命,你这都做了什么?!”
练无痕歇斯底里地大喊。
练温温的眼里并无悔过之意,鄙夷地望向凤长歌,道:“大哥,凤重歌根本就无投降之意,擒住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何况,已她放下的过错,她死不足惜……”
一道寒光突然快速地朝练温温射去,练温温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把冰冷的匕首划过她脖子的一边,鲜血瞬间渗出。
练温温看向凤长歌,她满目恨意。
凤长歌从腰间掏多了一把匕首出来,“你可真幸运,没刺穿你的喉咙。”凤长歌讽刺道,话还没说完,手中的匕首已被练无敌抢走。
凤长歌身上中了毒,力气所剩无几。
练无敌抢过凤长歌的匕首后,走到练温温的面前,啪地一声,巴掌甩在练温温的脸上。
“谁许你私自行事的!”练无敌骂道。
练温温一愣,这是她第一次被练无敌打。
“练阁主,甩个巴掌就想了了这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我现在死了,可等我回了冥界,我也会在冥界等着她!”凤长歌咬牙切齿地道。
练无敌脸色一白,抿着唇不说话,道:“长歌,这事其实温温并无大错,重歌是该死,杀她不过也是除害。相反温温不但没错,反正还有功。”
凤长歌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如练阁主这般说,那我也是该死之人了。你可知,她射在我身上的箭都涂了剧毒的!”凤长歌喊道。忽得猛地剧烈地咳嗽了两声,一口黑血从她的口中喷出。
练无敌一怔,转头愤怒地望向练温温。
“凤长歌耍我在先,死不足惜!”练温温怒道。
“你!”练无敌愤怒地看向她,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女儿竟会是这么心狠手辣。
“长歌,本尊会帮你杀了她。”说着,向宴生慢慢地伸出手,用力一握拳,练温温的身体如被什么抓住般,动弹不得。
随着向宴生渐渐施力,练温温呼吸越来越困难。
“父亲,救,救我……”
“向宫主,请住手。温温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她的错我自会惩罚,还请向宫主饶过她一命!”练无敌喊道。
向宴生冷冷地一眼望去,眼里竟是怒意。
他好不容易才终于将凤长歌劝回去,可是练温温却一箭夺走了他所有的努力,不能饶恕,绝对不能饶恕!
正当向宴生处于愤怒之时,忽得一道七色彩光照亮了夜空。
众人一愣,望向那七色彩光。
“天柱?!”练无敌惊呼。
在七色彩光下,一道白色的石柱若隐若现。
破碎的石块在一点一点地堆积起来,望着渐渐成形的石柱,众人脸色一喜。
“有人在修天柱!”有人欢呼道。
凤长歌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点一点被修复的天柱,若天柱修好的话,凤重歌就有救,她们的母亲也会回来。
静静地等着。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地看着天柱的方向。
在时间无声无息地推移间,天柱一点一点地被修复。
终于,见到高大地天柱伫立在天界的天地之时,众人欢呼大喜。
风过,带来一股清凉的气息。
彷如天界那三千万年来不曾流动过的空气,终于流动了一般。
凤长歌望向向宴生,笑了笑,道:“即便在冥界当勾魂使,我也能与你常常见面,永不分离。”
向宴生轻轻颌首,道:“是啊。”
正在众人欢喜的时候,轰得一声,本修好的天柱应声地倒了下去,七色彩光也不再有。
只是这短暂的一瞬间而已。
只支撑了这短暂的一小段时间而已。
天柱再次倒了下去。
众人的欢喜,瞬间不再有。
凤长歌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声咳嗽,又是吐出数口鲜血。
“长歌!”向宴生喊道。
“宴生,我们来做个约定吧。”凤长歌虚弱的声音说道,向宴生颤抖着身子握着她的手。
“不,本尊不要与你做什么约定。”
“宴生,不管经过多少的时间,走多远的路,我们会有再重逢的那日,我发誓,重逢那日今生未完成的爱,我都会再给你。所以,你在天界一个人要好好的知道吗?不要再为我做傻事了。”凤长歌轻声说道。
向宴生一震,正欲开口说话。
忽得一股无法忽视的仙气在空气中弥漫。
“天界,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了?”浑厚的声音从天际响起。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巨大的青龙在空中翱翔,巨大的龙眼紧紧地看着他们。
“告诉本尊,三千万年不见,天界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了?”青龙问道。
从他身上所散发的强大仙气让向宴生心中一喜,他急道:“仙人……”
话还没说完,凤长歌的手在他的手中无力地滑落。
凤长歌已合上了双目。
**
冥界。
凤长歌未想到,只是离了冥界一年多而已,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真是浪费啊,耗费了这么多勾魂使的性命,好不容易有了十年寿命,这么快地就回来了,真是太浪费了。”引路的鬼使在凤长歌的面前喋喋不休地喊道。
听得凤长歌忍不住一巴掌上去捂住他的嘴。
谁不知道可惜,不过才短短一年多而已,想做的事都未做完,就这么快回来了。
“阎王殿到了,你去跟阎王报道吧。”鬼使没好气地说道。
凤长歌瞥了他一眼,走进阎王殿中。
偌大的阎王殿中,阎王坐在主座处,中间放置的巨大黑鼎,有着袅袅的黑烟冒出。
凤长歌走上前去,阎王开口道:“这么快回来了,本君可不会再送你回去。”
“知道,我本就与阎君你说好,十年内若丧命,也不会再求你回去。”凤长歌道。
“知道便好,一会本君会教勾魂使带你出去收魂魄,从今日起你就是冥界勾魂使,开始你的工作吧。”阎君道。
凤长歌站在原地,思虑了一会,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想与阎君再谈谈。”
“凤长歌,你可知知足二字如何写?让你回天界已是破了冥界规矩,现下你还想与本尊提什么要求?”阎王微怒地反问道。
凤长歌轻轻笑道:“阎君,咱们约定好的是你给我十年,我给你三千年。可向宴生是怎么回事?你取了他的灵心骨,害他容貌毁,双腿废,这可不是在我们的约定之中。”
“凤长歌,将你送回去,你可知有多难?你以为只是三千年本君就会送你回天界,若不是在那之前与向宴生有约定在先,任凭你怎么闹,本君都不会答应送你回去!”阎王威严的声音怒道。
若是平常小鬼,听到阎君这样的话,定会害怕地打颤。
可凤长歌丝毫不畏惧,道:“阎君请别耍无赖,你与我约定的,根本就不是那般。所以,请你将灵心骨还回给向宴生。”
“凤长歌!”
“阎君你要来灵心骨也是无用!你又不能用,要来作甚?!”凤长歌厉声地打断地阎王的话,“再多加三千年,你将灵心骨还回给向宴生,我就在冥界多做三千年的勾魂使。”
凤长歌的话让阎君有些微微心动。
凤长歌继续道:“一共六千年,有我在,想必能帮助阎君收到不少的魂魄。而且,以向宴生对我情深,他最多也就还有四千年左右的寿命,等他到了冥界定会与我一同成为勾魂使,买一送一,阎君这可是你赚了。”
“若本君不将灵心骨还回给向宴生呢?”
“即便魂飞魄散,我也要挠得你冥界不得安生。”凤长歌决然道。
阎王无奈地叹了口气。
凤长歌敢这般说,就敢那般做。想想,她刚来冥界吵着闹着要回天界,确实让冥界不安好生一段时间。
“罢了,就应了你这次要求。”阎王无奈地道。
凤长歌一喜,道:“谢谢阎君成全。”
****
天界,斋月阁中。
向宴生在案桌前八风不动地看着手中的书。
“宫主,故意秋来了。”孤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向宴生放下手中的书,站了起来。
刚迈开一步,看到能行走的双腿,心中有几分的不习惯。
一夜间而已,他的双腿好了,灵心骨回来了,连容貌都好了,还有那些关于凤长歌的回忆都回来了。
来见他的阎王告知他,是凤长歌与他交易才将所有从他身上夺走的东西都还给他。
凤长歌,他这辈子是欠了她多少?
心口微微一痛,他提步走出去。
“他在哪?”向宴生问道。
“院门口。”
向宴生走出去,在院门口看到了一袭黑衣的故意秋。
“向宫主,我妻子的墓在何处?”故意秋直接地问道。
在照阳堡一战后,只过去三天。
这三天里向宴生发布消息出去,说他知道凤重云的墓,让故意秋来无极长宫找他。
向宴生本担心故意秋会不会怀疑这只是一个为了抓他的陷阱,怕他不会来,谁知他还是来了。
“在去之前,与本尊见见本尊的母亲。”向宴生道。
故意秋微微蹙眉,不知向宴生这是想做什么。
只是为了见凤重云的墓,他颌首同意。
来到栖水阁的时候,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一个声音疯疯癫癫地喊道:“阿秋,你看我今天摘了好多花,你喜欢什么样的,绿色这朵呢?还是黄色这朵?”
故意秋走到院门口处,望见罗揽模样脏乱地拿着一朵花给侍女木槿。
嘴巴里一字一句都叫着阿秋阿秋这个名字。
“本尊将母亲关在这之后,母亲就疯癫了起来,你说母亲是不是真的疯了?”向宴生问。
“不知,要看你自己怎么做,你若当她疯了,她便就是疯了。”故意秋回答道。
向宴生轻轻颌首,道:“走吧,本尊答应过长歌要带你去见她母亲的墓的。”
“你现在这样子,应是与长歌有关系吧。”
向宴生点头,并未说话。带着故意秋来到四重更天山。
来到藏在山洞后的墓。
“在这。”向宴生道。
故意秋走向前去,拨开石碑上的草,望着墓碑上的雕刻的名字,眼眶微微一红。
坟旁满是青青草,风过,青草晃动。他恍如看到故人的容颜,听到故人的话语。
“阿秋,你终于来了。”
“是啊,重云我来了。”
他那般深情地回答,听到的却是沙沙树声,沙沙草声。而那个故人的声音,再也听不见。
他忽得放声大笑,走到坟边,一倒而躺。
笑声不减,他身子往左一侧,睁眼看到的不过是一堆黄土,而他眸中依旧深情。
“重云,我也累了,陪你睡会可好?”
他缓缓闭上双眸,嘴角噙着幸福宠溺的微笑,似是从前枕在凤重云的膝上,听着她唱着天界最常听到的摇篮曲,缓缓睡去。
向宴生默不作声地将这一幕看在眼中,看到的一个痴情人在说着——生死不离,阴阳不弃。
………题外话………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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