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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鱼声戛然而止,跪在地上的妇人不悦的睁开双眼,声音清冷的说道:“不是说过,在我礼佛的时候不要打扰的吗?”
这人便是一直不问世俗的贤妃娘娘,之前的德妃。
“奴婢知晓,但是外边有人求见。”冬云也明白,但是这事不得不来问。
“不见,这点事情都不会做吗?”贤妃拿起木鱼棍准备继续敲下去。
“可是,她似乎很紧急,而且让奴婢把这个交给娘娘,说您看了就会见了。”说完冬云把手中的玉牌递给了贤妃。
贤妃有点烦了,随意的瞟了一眼,刚想说不见,但是马上又望了过去。
贤妃眼神马上紧张起来,看了好久,感觉要把那块玉牌穿透了,才缓过神说道:“让她进来吧。”
站在甘泉宫门外的清秋,心里很着急,但是表面上却显示的很镇静,似乎对此次的行动十拿九稳。
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了,冬云招呼清秋走了进去。
清秋边走边暗暗看了下四周,还是之前的样子,也就不再观望,安静的走了进去。
“姑姑先在这里待会,娘娘还在收拾,一会儿就出来了。”冬云说道。
“冬云姑娘忙就行了,不用在意我。”清秋也还以微笑。
清秋静静的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轻微的脚步声。
贤妃穿着莺色哆罗呢绛纹绫子袄,这样的颜色本应该出现在年轻的妃子中,但是贤妃穿出来也别有一番清新脱俗的感觉,梳了个鸾凤凌云髻,不算高贵,也不算平庸,就是很适合现在的她。
脸上的面前也很平和,很像礼佛之人,这几年的熏陶也让贤妃沾染了一丝佛气。
贤妃看了眼给自己行礼的清秋,声音平和的说道:“起来吧。”
说完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清秋也没有说什么,安静的坐在底下。
“你也知道这几年本宫一直不理世俗,已经看破红尘,按理说不管说什么,本宫都不应该插手的,但是本宫也是个有信誉之人,当年答应的事情,自然会做到。”
贤妃看着底下的清秋,不自觉的想起之前的事情来,当年……
“是,奴婢知晓,本不应该打扰娘娘的清净,但是奴婢实在走投无路,才想让娘娘帮助,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会打扰。”
清秋语气带着些恳求,虽说原来那事,是娘亏欠了自己,但是现在人家身居高位,还是得卑微的求着人家。
“但愿如此,这玉牌我就收着了,你说说吧,什么事情。”贤妃一点也不想再次看见这个人。
“回娘娘,是这样的,我现在是在斓昭容的手下当差。”
“斓昭容?那个样子还不错的小丫头。”贤妃回忆道。
“主子是有几分姿色,但是在这个后宫之中不算什么。”清秋知道在外边不要随意夸赞自家的主子,会招人妒忌。
“她漂亮不漂亮也不管本宫什么事情,无非就是这皇宫中的一缕尘埃罢了。”贤妃想着她,想着自己,想着这个皇宫。
清秋不敢说什么,继续说道。
“本来我家主子最近生病,无暇关注这闲言闲语,但是耐不住这人多口杂,越传越离谱,已经无法控制了……”
清秋把发生的事情大概都讲了一边,当然有关皇上和主子之间的事情,肯定隐瞒了。
“这样啊,呵,这种事情,本宫能怎么办?最难制止的就是别人的嘴,而且现在都传的这么开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怎么申明也无济于事了。”
贤妃听完觉得这个斓昭容真是命残啊,这种一旦涉及名誉的事情,基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娘娘,奴婢不是想让您彻底制止住这种流言,奴婢也知道,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好说什么,但是恳求娘娘可以到时候站在我家主子这边,主子这样的身份的人,站到主子这边,肯定会起很大作用的。”
清秋回复道,她只是希望可以拉一个盟友,相信自家主子不是那种女子。
“本宫就是一个不理世俗的过气妃子,现在的后宫怎会有本宫一席之地啊。”贤妃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娘娘,您一定要帮斓昭容啊,算是奴婢求您了,也算…也算为那孩子祈福了。”清秋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求着,心里痛快极了。
要不是…要不是…那个孩子也不会……
贤妃听到孩子的事情,立刻炸毛了。
“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年就已经补偿过你了,你还想怎样?”
那件事情,一直也是贤妃心中的一根刺,多年来礼佛,也算洗清自己的罪恶感。
“是是是,娘娘已经补偿过奴婢了,但是恳求娘娘一定要帮斓昭容啊,她其实是个好主子!”清秋已经流下来泪水,不知道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是因为还处在水深火热中的主子。
贤妃看着她那个样子都心烦,没办法说道:“行了,别哭了,人家还以为本宫把你怎么了呢!这事,本宫会尽力而为的,能不能行,也要看天意了,反正尽快就行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得知
清秋听到这话,赶紧跪在地上给贤妃磕了几个头。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
贤妃挥挥手说道:“行了,你赶紧走吧,以后不要来了,答应你的事,本宫会尽力去办的。”
清秋连忙谢恩,之后看着贤妃嫌弃的走了回去,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灰暗的色彩。
走出甘泉宫的大门,清秋看着那雪白的天空,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但愿事事如意。
养心殿里。
“你说什么?!”风璕听着周德全的汇报,气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
“这…这不是奴才说的,是…是宫中传出来的。”周德全被皇上吼的冷汗都滴下来了。
“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说的!找死不成!”风璕听到这些话,真的是火冒三丈,亦儿是什么样子,自己最明白不过了,哪里容的了他们这些低贱的奴才说三道四。
“是是是,都是那些奴才们胡说八道的,皇上要保重龙体啊。”周德全都怕了,皇上这一个月都跟个炮竹一样,一点就燃。
“哼!朕非把他们嘴给封起来不可!你先出去。”风璕越想越烦,准备问个清楚,怎么突然就传出这些流言蜚语了。
等周德全走后,风璕就喊道:“烈一!”
“主子。”
“这几天后宫的事情,你都知道吗?”风璕冷着脸问道。
“有所了解。”烈一问道。
“说。”
“据属下的调查……”烈一那千年不变的声音,把整件事情不带感情的诉说出来。
风璕这次反倒没有发火,坐在位置上,认真分析着里面的所以细节。
“你是说上次你给朕说的那个权乐?”风璕还是比较关注里面的男主角。
“嗯,是的,但是属下也有去了解,兰主子和权乐之前的确有过要成亲的打算,但是没有成功,两人都是非常正常的朋友关系,他们这样说的确夸大其词了。”
烈一心里还是偏向了兰若亦的方向,那段时间的相处,也对兰若亦这个人有所了解。
风璕没有说话,问道:“里面的主谋是谁?这个消息为何传到了后宫之中?”
风璕记得那只簪子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虽然已经查出来是权乐那小子送给亦儿,但是风璕并没有打算追究什么,只是想私下里和亦儿说一说。
“要说这里面陷害兰主子的人,应该是德妃,这个话语噎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但是之后关于跟贵妃娘娘串通的事情,就不知道是何人所示?”烈一说道。
“德妃吗?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你说这后宫的女人怎么这么不知足,给了位份,要权力,给了权力要唯一。”
还是亦儿好,什么都不要。
烈一没有说话,他这一生就没有跟女人打过交道,一般都是调查主子的事情。
越调查越觉得天下的女人都不是好的。
“算了,这事朕知晓了,你继续调查,有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朕。”
虽然已经知道是德妃指示的,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硬来,这种事情一不小心就牵扯重大。
但是如果不及时还给亦儿一个公道,这后宫就没有她容身之地了。
风璕想着以后的日子没有亦儿的陪伴,心里第一个声音就死绝不可能。
但是如何才能化险为夷呢?
风璕一整天都坐在屋子里,思索着这件事情。
斓月殿里。
“主子,喝粥了。”伴月笑着把粥递给主子,坐在旁边看着。
兰若亦自己喝着粥,靠在床头,看着笑的一脸心虚的伴月,眯着双眼,不经意的问道。
“今天这粥谁做的?”
“嗯?奴婢做的呀?不好喝吗?”伴月迟疑的问道。
“哦,还行吧,或许是这病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兰若亦说道。
“那要不奴婢拿点酸菜来给主子下饭吃?”
“哎,算了,不吃了,胃口不是很好,最近都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兰若亦把碗递过去,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事情啊。”伴月昨天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等姑姑他们回来之后在告诉主子吧,这样还有点好消息给主子说说。
“嗯?”兰若亦一听就知道肯定有事,这姑娘从来就不会撒谎。
“这……这等会在告诉主子吧。”伴月就知道主子肯定看的出来,直接坦白的说。
“说吧,你又不知道你家主子是打不死的小强,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接受不了的吗?”
兰若亦心里想着肯定是自己被禁足的消息已经让那些个妃子们都知道了,然后到处散发自己失宠的消息等等。
结果自己只猜中了一半。
“这…好吧,但是主子你扶着点啊。”伴月也知道自家主子的犟脾气,拿了板凳坐在床边上,准备全盘托出。
“你就是喜欢大惊小怪。”兰若亦没有在意,还笑着准备去安慰她。
“事情是这样的……”伴月缓缓的把昨天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了兰若亦,还细细给兰若亦分析了一下。
“但是主子,我们绝对是相信你的,姑姑和刘瑾已经去找外援了,相信有那么多人支持主子,一定没问题的。”
伴月看着刚才还微笑的主子,脸色慢慢黑了下来,隐隐有动怒的感觉。
兰若亦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事情,这人真是恶毒啊,这种事情最不好证明了,一支簪子竟然可以引发这么多的事情来,是自己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主子?”伴月看着一直不说话的主子,心里害怕又要做出什么傻事来。
“嗯,我听着呢,这事你们都不要急,容我想一想,院里的人都安抚过了没?”兰若亦想完问道。
“他们还没有知道,姑姑昨天就禁止他们出去了,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知道的,这外边…已经传疯了。”伴月担心的说道。
“嗯,这样也好,先不告诉他们,这种事情过不了多久,肯定是有会要开了,你们做好准备,这肯定是场硬战了。”兰若亦不怕跟人对峙,只是怕那些人用心险恶,已经设下更多的坑等自己跳进去。
“嗯,放心,主子,不管怎样,奴婢一定跟你到底。”伴月心里虽然非常相信自家主子,但还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第一百六十三章 :磨镜?!
兰若亦听到这话,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伸出手。
伴月看见,赶紧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
两人相视一笑,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是主仆的关系,一直都是姐妹,是知己。
这事就沸沸扬扬的传了好几天,各种版本,各种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刚开始刘瑾他们几个还出去制止一下。
但是到后来已经有小妃子站在斓月殿的门外,阴阳怪气的说些不要脸的话,搞的斓月殿里的人只能‘闭关锁国’了。
里面有一二个小太监小宫女顶不住压力,已经纷纷跳槽了,伴月气的跟兰若亦抱怨。
“主子,他们走就走吧,你还给他们月钱!”
兰若亦任凭外边怎么吵,自己专心看着书,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人家古人说的有些话就是非常有道理的。
听着伴月抱怨,头都没有抬一下的说道:“人家好歹勤勤恳恳的给你干了这么多个月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什么还有苦劳!一圈养不熟的狼,主子对他们多好啊,一点波折他们就慌了,扔下主子就跑了?!”伴月还是不开心,这种人就是败类!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说如果你是一宫之主,会要这种太监丫鬟吗?”兰若亦放下书,知道如果不跟伴月掰扯清楚,她肯定要念叨好久。
“肯定不会啊!这种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奴才,谁会要他们!”伴月义正言辞的说道。
“是呀,连你这个小丫头都懂的事情,那些久居深宫的妃子会不懂?她们只是想从那些小奴才那里得到一些关于你家主子我的情报罢了。”
兰若亦看着伴月认真的给她解释。
伴月迟疑了一下,拍手说道:“对哦!等到那些妃子知道他们一点作用都没有的时候,就会非常嫌弃他们。”
“好一点的把他们送到打杂的院子里,要是心坏一点的,那每天过的都是痛不欲生的生活啊。”
伴月越想越开心,这些奴才让他们背叛主子,到时候等主子过了这个砍,让他们后悔死吧!
兰若亦看着伴月笑的那么傻,摇摇头说道:“好了,这都是人家的事情了,不管怎样都不在关我的事情了。”
说完又准备拿起书看。
“咦?”伴月看着主子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走过去把主子的书扯出来,放在一旁说道。
“主子啊,您就别看书了,这都火烧屁股了,您怎么不急啊。”
伴月看着空空的双手,这小丫头越来越大胆了,叹口气说道:“这不看书我干啥啊,这外边传它们的,又制止不了。”
“可是……不如主子去求见皇上吧,皇上肯定可以制止住这些流言的。”伴月觉得这世上最大的就是皇上了,没有皇上干不成的事情。
风璕?
呵……如果他要是担心,都这么久了,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也没有见过自己,难道男人的心都是这么飘忽不定的吗?
伴月看着主子突然暗淡下来的眼神,就知道那件事让主子伤得不清。
“主子,或许皇上只是没有想明白,或许只是皇上很在乎主子,才会乱了方寸,皇上心里还是想着主子的。”
“怀疑永远是最痛的伤。”
伴月听见这个,咬着嘴唇,准备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清秋姑姑走了进来说道。
“主子,塔夏公主求见。”
她?怎么又来了?
“这塔夏公主真的挺奇怪的现在大家都恨不得离主子越远越好,倒是她还靠过来。”伴月听到这个,嘟囔的说道。
“主子?见吗?”清秋瞪了眼伴月,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国的公主,轮不得咱们说三道四的。
“见吧,人家大老远来都不怕麻烦,咱们这种本身就是个麻烦的人还怕什么。”
兰若亦走到正厅的时候,刚好看着塔夏公主静静的站在那里,竟有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之感。
主要是今天塔夏公主穿了一身男装,衬着她那本来就有点英气的脸庞,更加英俊潇洒。
这要不是自己知道她是个女子,肯定会认错的。
“怎么?斓昭容对在下的装束很是欢喜吗?”兰若亦一出来,塔夏就看见了,看着她那眼神中淡淡的欣赏之意,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塔夏公主说笑了,倒是我每次见公主总会得到一些不一样的体验。”兰若亦伸手示意塔夏坐着聊。
塔夏微笑的坐定后,说道:“那每次的感觉是好还是坏呢?”
“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兰若亦难得心情好点,开启了玩笑。
“哈哈哈哈,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说的好,倒是在下每次见到斓昭容都会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呢。”
塔夏公主看着兰若亦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兰若亦在心里抽搐了两下,这对话怎么…怎么这么想搭讪的感觉。
“呵呵,是吗?那塔夏公主可以去看看太医了,这雌雄难辨也是一种病啊。”
塔夏听到这话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兰若亦那一脸笑意的脸,才反应过来。
“在下还以为今日见面会见到一个神情憔悴,一蹶不振的斓昭容,没想到斓昭容心态这么好,还可以调笑在下。”塔夏公主摇摇头说道。
“那有什么的,这嘴长在人家身上,想说啥就说啥,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兰若亦很随意的跟外人聊起这事,似乎事件的女主角不是自己一样。
“果然是斓昭容啊,好气魄,面对如此非议还能平心而论,果然是在下看上的女人啊。”塔夏本来嗓音就低沉,在配上她那英俊的外表和穿着。
说真,真的有一种被人爱上的感觉。
“怎么几日不见,变得如此放荡不羁了?不过说真,如果你是个男儿身,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兰若亦上下打量的一下,认真脸的说道。
“主子……”听到这话,伴月赶紧小声喊了一声,这话怎么能乱说的呢!
倒是塔夏听到这话眼神亮了亮,笑着说道:“也不能这么说啊,像斓昭容这样的美人,在下不介意变成磨镜(古代女子同性恋)。”
兰若亦嘴角又抽搐了下,说道:“你别赖在我身上啊,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个磨镜了,还说是因为我,呵呵!”
额……
塔夏没想到兰若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