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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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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是八月初一,后宫里除了延湄之外,还有萧真的母亲荣太妃,以及另一位年岁更长些的舒太妃,每逢朔日,按规矩要到皇后宫里来。

大半年了,两位太妃也多少知道这位皇后生性不太爱与人亲近,遂坐了一会子便笑着告辞,出来时交代耿娘子若有事随时到宫里来说一声就成。

她们两人算是太和帝原先的后妃中下半辈子过得最惬意的,早年小小的善意被人记住并给与回报,她们心里头也是和暖,如今只盼着都安安宁宁就好。

送走两位太妃,耿娘子请禀看哪天请傅夫人进宫——萧澜准傅家女眷这段时日里每月进宫一次,上个月傅夫人是二十那日来的,这个月因有中秋,不知延湄怎么安排。

延湄自然想让人中秋进宫,傅济和傅长风都随圣驾去了濮阳,傅长启这阵子又几乎长在户部,只剩傅夫人与唐氏,还是到宫里来的好。

耿娘子点头应下,随即谴人先往定国公府知会一声。

说到宣人进宫,她想起来,道:“娘娘可还记得皇上离京前说您要是闷了,就宣陆家小娘子进宫来说说话,您想见见么?”

延湄没见过陆家小娘子,不觉得召个陌生人进宫能解甚么闷,遂摇摇头,耿娘子便也随她,过了片刻,延湄记起萧澜说这位小娘子是陆潜家的,她想想陆潜的轮椅……又觉兴许有些意思,吩咐:“过几日宣她进宫。”

“是”,耿娘子应下。

于是初四那日,陆家小娘子陆云萱得召入宫。

陆云萱当天赶了个大早,候在赤乌殿外等着给延湄请安,她尚不满十四,个子较延湄稍矮些,肤色不很白,但十分细腻,鼻子小巧,看起来有些腼腆。

行过礼,陆云萱不敢乱说乱动,等着皇后问一句她答一句,可等了好半天,延湄都没说话,她略感不安,偷偷往上觑了一眼,见延湄正在盯着她看,陆云萱更紧张了,忙低下头。

延湄看完了,一指下首的桌案,问:“你会做这些?”

陆云萱见桌上摆了很多零零碎碎的木块儿、铁片儿等等,笑了下,说:“回娘娘的话,会一点儿。”

“你来”,延湄示意她上前。

陆云萱跪坐到桌案前,看到一桌子的零碎物件儿,底下画了张详图,看起来挺眼熟,延湄已经自座上起来,走到她身边,说:“轮椅,你父亲的。”

“啊”,难怪她瞧着这图眼熟,陆云萱忙着要起身,延湄压压手,示意她继续,自己就站在旁边看着。

陆云萱瞅一眼满桌子的零件,简直手心冒汗——不是来说话解闷儿的么,咋一上来就是要考试的架势?考过了才能给皇后娘娘解闷儿?

皇后娘娘就这样盯着……压力好大。

她暗里深吸了几口气,低下头摆弄桌上的东西,桃叶搬了圈椅,延湄就坐在对面,认真地看。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

陆云萱紧张地脸颊发红,总算照着图把轮椅装完了,她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捧着轮椅递过来。

延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按一按。”

——陆潜的轮椅有颇多的小机关,延湄这个模型虽小,却一样不差。

陆云萱按着延湄指的地方戳了戳。

……什么反应也没有。

完蛋。

她满脸赧然,尴尬得不行。

“你弄错了十二处”,延湄把小轮椅拿过来,认真道:“除了轮子能动,其他都动不了。”

陆云萱:“……”

她更羞赧了,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小声道:“是阿萱愚钝……”

延湄并不认为这有什么愚钝,哗啦哗啦把小轮椅拆了,手指在图上敲一敲,说:“你看。”

她把陆云萱弄错的十二处都细细指了出来,随即在陆云萱越睁越大的目光里,耐着性子又重装了一遍。

陆云萱:“哇。”

哇哇哇哇哇哇。

她其实是极爱这些的,十岁时央着陆潜教,也肯下功夫,只可惜于这个上面她的资质真的有限,到现今,延湄画的这个详图她还看不大懂。

可是皇后娘娘摆弄起这些东西来,看着好轻松。

陆云萱抬头,一脸的崇拜,“皇后娘娘可真厉害!”

延湄怔了怔,她向来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她,也不觉得这有多厉害,不过陆云萱说这话时两眼放光,倒不使她讨厌,延湄晃晃手,把那个小轮椅放在了桌案上。

耿娘子笑着提醒道:“皇后娘娘将它赏给姑娘了。”

陆云萱还没有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小声道:“真的送我了?”

耿娘子点点头,示意她谢恩。

陆云萱像是得了宝贝疙瘩,忙从案后绕出来谢恩,延湄交代桃叶:“漆一漆。”——之前延湄拿它翻来覆去的研看,并没有上漆。

桃叶带着东西出去了,延湄坐回主位上打量陆云萱,陆云萱已对延湄满是崇拜,腼腆的性子也稍微放开些,说:“阿萱给娘娘背会儿书?”

然而延湄并不爱听人背书,摇了摇头。

陆云萱又有点儿窘,不知怎么办,耿娘子道:“姑娘不必紧张,娘娘爱的东西与旁人不同,今日宣姑娘进宫就是见一见,没别的。”

陆云萱不好意思地一笑,又坐回桌案旁,之后延湄偶尔会问一句,她便如实按知道的答,等习惯了,竟也不觉得冷场。

晚些桃叶回来,小轮椅漆好了。

延湄坐了一个多时辰,腰上发酸,耿娘子看她乏累,便让人送陆云萱出宫,陆云萱又谢了一次恩,觉得皇后娘娘真是又厉害性子又好,进宫一回,她的崇拜对象从自己老爹变成了皇后娘娘。

等她走了,延湄伸伸胳膊,忽有点儿不大舒服,胃里翻涌,想吐。

“娘娘是不是哪儿难受?”耿娘子看她皱眉,忙蹲身道:“奴婢去请太医?”

延湄摆手,说:“漆味儿,难闻。”

——刚刚小轮椅上了新漆,还没干,殿中也留了丝刺鼻味。

宫女们忙把窗子都支起来,又新焚了香,延湄胃里的翻腾稍平,进内殿躺着,午膳进得不多,倒是一颗接一颗地吃琉璃盘中的紫葡萄。

桃叶切了桃子端进来,说:“娘娘这两日竟爱这葡萄胜过桃子啦。”

延湄擦擦嘴角,接过一块儿牙签扎着的桃肉,吃完皱眉说:“太甜。”

“呀”,桃叶与耿娘子对看一眼,乐道:“娘娘什么时候嫌桃子……”她话说了半句,耿娘子上前一步,面色有些强压的激动,攥了桃叶一把,说:“我我我去找刘院正,你在在这守着。”说完拔腿便往外跑。

桃叶脑子还没转上去,伸脖子看了一眼,不知她这是急什么。

没多会儿,耿娘子满头汗地回来了,带着刘院正。——萧澜走时特意把刘院正留在了宫里,延湄不让,两人就此事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萧澜赢了。

刘院正进来,净手给延湄诊脉。

这次诊脉的时间稍长,耿娘子满脸紧张。

最后刘院正撤回手,笑着点了点头,撩起袍襟一跪,禀道:“微臣给娘娘道贺,是喜脉。娘娘的身孕已经约有四十余天了。”

耿娘子使劲儿一拍心口,刚才的气才喘匀了。

刘院正接着道:“三、四天前臣便觉娘娘的脉象有喜脉之迹,只是时日尚短,不敢立即拿准,需得连着瞧上几日,今儿脉象已明,恭喜娘娘。”

延湄眨眨眼,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又看看自己的肚子,第一个反应是——她想见萧澜,格外、格外地想!

第126章 婵娟

入夜。

延湄有些犯困,却又睡不着,百无聊赖地瞅着帐顶。

耿娘子见她没睡,伸手按了按褥子一角,“娘娘觉着还硬么?”

“不硬”,延湄身底下铺了三层褥子,软得想打滚儿,侧过身来,看她与桃叶。

——自打今儿下午刘院正诊完脉,赤乌殿里的东西已换了一大半儿,上夜也变成耿娘子和桃叶两个人,以免稍有个照顾不到。

桃叶满脸喜色,下半晌的激动到现下还没有消退下去,偎在脚榻旁,小声说:“娘娘睡不着?那可不成,刘院正交代了,要早睡才好。”

“嗯”,延湄应了声,眼睛反睁得更大了,没有要睡的意思。

耿娘子笑起来——下半晌诊定喜脉,整个赤乌殿都处在一团喜气中,按说应立即报与皇上,但前方旨意还没有回来,不敢贸然谴人前去,只能让刘院正先知会了傅长启,才一个多时辰,傅家便送了好些东西进宫,傅夫人更是恨不得立时见见自个儿闺女,又顾及一月就这一回,随车在宫门口绕了一大圈,不得已望眼欲穿地回去了。

相较他们,延湄反而最淡然。

一是萧澜正在打仗,她心里惦记;二是延湄还没有切实地感觉到自个儿的身孕。

不过耿娘子晓得,她心头必然也藏着欢喜,睡不着觉想同人说话,这便是最明显的了。

“皇上若是知道,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儿。”桃叶抿嘴乐,“到时怕都舍不得娘娘走路了。”

延湄眨眨眼,一手摸自己的肚子,说:“看不出来。”

“再过几个月便显孕相了”,耿娘子柔声说:“就是眼下,娘娘贪睡、嗜酸这些也都是身孕闹的,过阵子没准才厉害呢,不过不怕,闹得越厉害,将来小皇子越精神。”

延湄愣神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埋头笑起来,过会儿,她躺平身子,闭眼说:“澜哥哥没送信回来。”

——按日子算,大军应当已到濮阳,正是两军厮杀之际。

“没有信儿便是好消息”,耿娘子放轻声音,“说明陛下龙威,一切顺利。”

“嗯”,半晌延湄转头看看她,也认同她说的有理。

“娘娘睡吧,奴婢两个换着,您若是哪儿不舒坦了,哼一声就成。”延湄呼了口气,手掌贴着肚子,渐渐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大早儿,傅家又打点了许多东西送进宫来,尽管延湄这里什么都不缺,傅夫人还是放不下心,问延湄可需提前几日进宫。

延湄一点儿也不为自己紧张,觉得都是一天的功夫,还是放在中秋那日好,因而傅夫人只能度日如年地又捱了近十日,到中秋那天,天不亮就起来收拾,卯时带着唐氏和一堆吃的用的入了宫。

这期间濮阳仍旧没有消息传来,皇上亲征在外,朝中不办宫宴,延湄亦没甚心思过节,直等见到傅夫人和唐氏,她兴致才略高些。

傅夫人除了行动慢,说话已没之前那般受阻,一见了延湄便将她搂在怀里,说:“真好!真好!”

延湄在母亲怀里撒了个娇,傅夫人紧忙着让她靠到暖榻上,交代:“快仔、仔细些,娘娘是有身孕的人了。”

延湄看着她笑,唐氏带了许多果脯来,还有梅子汤,都是这些天自家做的,酸口,一样样拿出来给耿娘子和桃叶交代,又悄悄问:“娘娘可是嗜酸的很?”

延湄点头,唐氏大喜,小声说:“那定是位小皇子!恭喜娘娘!”

延湄倒不在意是不是皇子,想起小侄子元儿,问:“大嫂嗜酸?”

“是”,唐氏笑道:“怀元儿的时候,酸梅子不离口,现今再想想,牙都要倒了。”

延湄眼下正是这个反应,之前爱的甜食如今半口也不想吃,她觉这样有几分新奇,倚着靠枕认真地听唐氏说。

延湄是头胎,萧澜又不在,两人真是各种的担心,事无巨细地交代,倘使都用笔记下来,怕能成卷书了。

一大早进宫,直呆到申时女官来提醒第二回傅夫人才一脸不舍地离开,延湄起身要一并送出来,被傅夫人阻住,她只好乖乖坐回去。

她们一走,延湄就蔫头耷拉脑的,今儿晚上宫里要拜月祈福,其实很热闹,可延湄觉着尤其冷清。

傍晚,月亮露了个头,慢慢升上来,女官带着内侍们设好桌案,两位太妃也一并来与延湄拜月祈福,求的都是皇上圣体安泰,此次能大胜还朝。

延湄对着月亮出了半晌的神,心里头忽一阵难受,闷闷回了殿中说要睡觉。

——这样一个时候,她想萧澜想得厉害了。

又想又担心。

耿娘子和桃叶默默看一眼,都明白,可是又没法劝,却提延湄越想,桃叶抱了下双陆的棋盘过来,说:“还早呢,奴婢今儿跟娘娘讨个情儿,您教教奴婢吧。”

延湄靠着抱枕不说话。

桃叶只得又换了几卷书来,“娘娘要看书么?”

延湄摇头,“沐浴,睡觉。”

两人没法子,只得吩咐人备热水,耿娘子帮延湄更衣,正换到一半儿,小宫女跑进来,禀傅长启求见。

这个时辰请见,定不是寻常事。

延湄心里头一转,眼睛瞬间亮了,“澜哥哥派人回来了!”

耿娘子忙又重新给她更衣,一面扶着她往外殿走一面嘱咐:“娘娘您慢些,仔细脚下。”

延湄迫不及待,她不能擅自召见外亲,但傅长启此刻来定是有萧澜旨意,因让人快些将傅长启带进来。

傅长启显然还在户部值守,官服未换,进殿行礼,礼没行完延湄便道:“是不是澜哥哥谴人回来?”

“是”,傅长启笑了,他走得急,还有些喘,“圣旨刚到户部,特有给娘娘的信,口谕命臣亲自送来。”

延湄顾不得说旁的,道:“快拿来。”

傅长启笑着将怀中的木匣呈上,他知晓延湄有了身孕,前几日未得见,一直惦记着,趁空儿忙问:“娘娘身子这几日可好?”

“好”,延湄随口说,眼睛还盯在木匣上,看了半天,意识到傅长启还没走,努努嘴,意思他可以先回户部了。

傅长启哭笑不得,但见延湄一心全扑在萧澜的信上,只得道:“濮阳之困暂时已解,娘娘放心。皇上此次若得知娘娘已有了皇嗣,必定会快些回来。”

延湄闻言抱紧了匣子,半晌,却摇摇头,道:“不说,他会分心。”

傅长启送个信想关心关心妹妹还被嫌弃了一番,只好依着延湄,摊摊手先行告退。

延湄抱着木匣回了殿内,迫不及待地解开外头包着的三层黄绸,轮到打开木匣时,她动作又放慢了,一点儿一点儿地抽开上层的金丝楠木。

匣中,静静躺着一截桃树枝。

叶子蔫得卷起来,可依旧泛着绿。

延湄拿在手里,几乎是一瞬间便知道这应当是当初,他们在远香堂前面亲手种下的那片桃树。

树枝是新折的,路上虽耽搁几日,闻来却仍有木香。

延湄咬咬嘴唇,脑中自然地浮现出了萧澜站在树下,笑吟吟折枝的样子。

再下面一层,稳稳当当放着当今皇上的家书。

火漆封口,上头粘了几多蓝紫色的小花,有些干了,可香香的。

耿娘子将火漆启开,信呈给延湄。

一张薄薄的纸上,正是萧澜的亲笔。

湄湄吾妻

信到时应正是中秋,澜哥哥今次不在,然应承你,往后每岁中秋俱在你身旁,与你共守一轮圆月。

濮阳前几日下了雨,秋日凉爽,金陵想必尤有余热,记得我嘱咐的话,不准贪凉,否则回去要罚你。

远香堂前的桃树已然长成,明年秋即要结出头一茬桃子,到时你要想吃,澜哥哥带你来摘,先折一支桃树枝给你,看看澜哥哥当日种得多好。

你在旁边看了一下午,也算是出了大力气。

桃园外的小花圃里还有花开着,澜哥哥忘了叫什么名儿,采了几朵附上,你若是记得,回信告诉我一声。

湄湄,湄湄。

濮阳天气依旧。

谨遵皇后娘娘吩咐,未敢负伤,安心。

书之千笔……不及思之万一。

等我回来。

第127章 杀伐

信不长。

延湄翻来覆去看了三、四遍,泪珠儿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她怕弄湿了信,仰头使劲儿憋回去。

当晚,她是抱着木匣入睡的。

终于收着了萧澜的信,隔天一早,延湄也不贪睡了,早饭吃得也香了,精神奕奕,一头扎进书房里给萧澜写回信。

可写了一上午,废掉一桌子的纸,延湄还没能写出一纸满意的。

——她有许多许多话想说,然而落在笔上,又不知该从何言起,而且,她清楚,萧澜并非是去游山玩水,而是去带兵打仗的,写的太多,恐萧澜念及她分心。

跟着萧澜一路及此,苦苦甜甜,磕磕碰碰,她竟也学会了易地而处,学会了该有的克制。

延湄索性不写了,决定直接画几张画。

头一张便是当日两人一起在远香堂前种桃树的样子。

延湄轻轻闭眼,甚至不需要多想,那画面清晰如昨,时节正是与现下差不多的秋日,她记得萧澜刚打完一场恶战回来,满身血腥,种桃子的时候还有血水顺着他眉毛淌下来,延湄竟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怕,只想帮他擦一擦。

她兀自乐了,提笔,画的极快。

画完,附了一行小字:桃花好看,我好看,澜哥哥更好看。

第二张她画的是在濮阳侯府里,有一晚遇了刺客,萧澜去而复返,两人紧紧抱在一处。

这张画完,延湄不知该写什么,她歪头想了想,不知为何,想着想着竟泛起了些许莫名而来的害羞,掂量来掂量去,只得什么也没写。

第三张延湄画的是一片山,因为最近总想吃酸李子,便随手画了萧澜带她去过两回的小山头,不知现今那里还有没有李子树。

画这个纯属兴之所至,也是什么都没写。

最后一张,延湄默了半天,有点儿舍不得画完,下笔很慢,她画了此刻的自己——正伏案认认真真给萧澜回信的自己。

半晌,附了十一个字:“澜哥哥,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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