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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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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湄喝了口水,感到有人靠近,果然推了一把,半睁开眼睛来看,待瞧清楚是他,便又松开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继续喝。

她渴得厉害,三五口喝了个精光,有水洒在萧澜的手指上,她本能伸出舌头一舔,尝到水,索性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吮了两口。

萧澜:!!

他整条胳膊一麻,杯子掉在了延湄胸口,延湄皱眉哼哼,又觉得吮不出水来,推开他的手翻身睡了。

萧澜在床上怔了半晌,缓缓吁口气,自己也渴得要喝水。

一杯温水下肚,他静了静,忽想在京里时延湄并没有半夜喝水的习惯,似乎……是这几日才时不时地半夜闹渴。

饭菜咸了?抑或者延湄还是认地方,尚且未能适应过来?

萧澜敛了心神,犹豫着要不要现下把延湄叫醒,问问她在家里时可有这个习惯。

正想着,外头轻轻叩了两下门,桃叶轻声禀道:“侯爷,侯爷?”

“何事?”

桃叶听人醒了赶紧说:“程大在二门,说有急事寻您。”

萧澜披了衣服出来,看了眼屋里又吩咐,“进去守着吧,看夫人再叫人。”桃叶忙应声进了屋。

出了二门程邕果然正等着,见了他便立时报说:“侯爷,匈奴人多半要攻汝阳。”

第15章 断指

汝阳郡在颍川东面,处洛水上游,河床相对较窄,且中间没有泥滩,水势虽大,但强行渡河也不是没可能。

萧澜边走边问:“常叙可知晓了?”

“属下先回来报了侯爷”,程邕与他一并上马,“常将军那里也有探子,这会儿应是得着信儿了。”

——怪不得这些天濮阳没动静,只偶有小股兵马前来挑衅,原打的是汝阳的算盘。

一行人快马疾鞭直奔守城处,常叙显然已得了消息,正在点人,萧澜道:“将军要如何?守还是援?”

“自然要援”,常叙带茧的手指点点地图,“汝阳就在咱们东面,之前匈奴人未曾能打过来,是因他们只能由北往南攻,颍川仗着洛水这道屏障,尚且能占些便宜。但倘若汝阳不保,颍川立即便东、北两面受敌,是以汝阳必救。”

萧澜颔首:“那将军打算怎样救?”

“现就点兵,派人直奔汝阳。”

萧澜略微蹙眉,常叙看他一眼,脸色沉下来,“侯爷有话要说?”

萧澜直接了当道:“将军,我倒认为与其派兵前往汝阳,不如咱们也就此渡河,杀入匈奴后营。”

“渡河?”常叙浓眉一挑,“侯爷刚来颍川,多半还不熟悉地形,可知近万人渡河要多久?”

他这话说的算是客气,实际意思是,——你没有打仗的经验,不要多言。

萧澜这个郎官虽有巡查之职,能查太守政绩,也能巡一巡颍川军务,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无权强硬命令,尤其是对着一帮沙场里摸爬出来的老兵。

常叙当日瞧过他的悍气,可真打起仗来,光有悍气是远远不够的。

萧澜又看一眼地图,时间耽误不得,常叙更顾不上再听他说话,径自前去点兵,萧澜默然,去披了件薄甲过来道:“既如此,请常将军算我一个。”

常叙眉头拧起来,按着刀柄看他,萧澜道:“怎么,将军怕我把你这一万两千人马拐跑了?”

“自己带出来的兵,要是随随便便就听了旁人的令,那是我的毛病”,常叙并不受激,萧澜手下的人虽不多,但厮杀起来确实勇猛,让他们一同前去也能激发士气,常叙担心地是萧澜并非他手下将士,刚刚又明显不赞同直援汝阳,半路若生了旁的主意,难免对军心有扰,到时自己是处置还是不处置?

“军令如山,侯爷可明白?”

“自然”,萧澜心里清楚他的顾虑,正色道:“我既然在将军这里请了令,那便与将士们都一个样儿,若有所违抗,该杀该罚全由将军做主。”

“好!”常叙颇喜他这不绕弯的性子,立即叫来手下另一名副将张彤,吩咐他与萧澜即刻出发,又玩笑般补了一句,“我濮阳兵马不多,这些儿郎的性命可交给侯爷了。”

“将军放心,我带出去,自然也得给你带回来。”

三更冒头,夜色深深,一万两千人马疾奔汝阳。

侯府里。

延湄睡的不甚熟,翻了两个身,她又喃喃:“还要水,渴。”

桃叶凑近了去听,拿了水,小心翼翼地去扶她,一碰到她的肩膀延湄便醒了,她鼻子抽了抽,自己坐起身来,看一圈床榻,问:“怎是你?”

桃叶忙道:“方才程大有事要禀侯爷,侯爷便出门了,走时吩咐婢子等夫人醒了给您说一声。”

延湄半低着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咕咚咕咚喝了水,直着两个眼睛发呆。

桃叶心里头挺紧张,——她刚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床间系着的红绳,尽管不能完全猜出来是怎一回事,但总觉得自己是发现了甚么了不得的大秘密。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惴惴道:“夫人放心,婢子的嘴就像貔貅,绝不会朝任何人多说半句。”

延湄抬眼看她,桃叶一脸郑重,抬手捂着嘴比了比,延湄也瞧不出在不在意,只又开口:“多久?”

“啊?”桃叶没太明白,以为延湄是问她能把这件事守多久,于是说:“一直一直,直至婢子入了土,做鬼也不会同旁人说的。”

“……”

桃叶个子小,长得憨头憨脑,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指天起誓模样,延湄鼓着嘴,慢慢趴倒在床上,在红绳下面看靠外的半边床榻。瞧了半会儿,她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已经凉透,看来至少已走了一顿饭的功夫。

延湄把身子正过来,复又平躺着闭上了眼睛。

桃叶这下才明白过来,她方才应是问“侯爷走了多久”,而不是问自己,好丢人啊,她靠在脚踏上捂住脸。

五更,常叙在城墙上巡查一圈下来,右眼皮一跳一跳,他用力搓搓脸,略微有点儿心神不宁,站在案前瞅着地图发呆。

——怎么到这功夫还没有看到汝阳方向点起狼烟?

一般如此只有两种情势:一是兵强粮足,尚不需他援;二是……城内遭了偷袭,根本来不及点起烽烟!

常叙微一激灵,腾起两分不大好的预感。

他再次将目光锁在地图上,手指沿着汝阳来回画圈,——倘若真的是城内遭了偷袭,那匈奴人如何进的城?

东西两面都不可能,北面……北面除了有东西走向的洛水外,稍往南,还有一条南北走向的颍水。颍水在颍川以东,却正好由北往南穿过汝阳城,城内定然修有暗渠。

常叙手指一僵,抽口气,糟了。

若是匈奴人也想到了这个,并找到暗渠偷偷进了城……

“钱鹏!”他狠拍了下桌案,急声吩咐:“你即刻再带一千人前去接应张彤和颖阴侯,汝阳暂管不了了,务必将他们带回来!”

他不能再多调人马,以防匈奴人有后手。

卯时过去,天色已明,只阴沉沉的,辰时末,开始下起雨来,常叙心里绷着弦,顾不上愈来愈大的雨势,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却仍不见萧澜等人的身影。

午正,城内的钟声敲响,雨点已如幕帘一般,将人的视线隔得迷迷蒙蒙,城墙的兵士忽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黑点儿喊道:“将军将军,好像是他们回来啦!”

是回来了。

汝阳城破。

一万两千人马,不算后面的一千人,出城时强兵劲马,此刻,满身泥血,或死或伤,只余不足七千人。

常叙牙关发紧,硬硬的胡茬随着下巴抽动两下,他握刀在手,痛声道:“今日是我决策有误,枉送了五千多名兄弟的性命。兄弟如手足,我当……”

“将军!”手下的兵士登时阻道:“不是将军的过错,而是匈奴狗早有预谋!”

他们去的晚了,探到的消息也晚了。

匈奴人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暗中派人摸着颍水的暗渠进城,昨夜攻城,里应外合,萧澜等人到时汝阳几乎已然失守,匈奴十万大军,进城一大半儿,另有三万人便等在路上伏击援军,意将他们逼近城中生擒。

萧澜带人断后,张彤在前拼死杀出重围,一路疾驰,直入了颍川地界才得以脱险。

常叙眼眶通红,雨水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流,“昨夜该听侯爷一言,是常某自负了!”

“不”,萧澜浑身湿透,身上的薄甲只剩一半,不伦不类地挂在肩上,一手扣住常叙握刀的腕子,“即便我们昨夜偷袭了匈奴后营,也是来不及了。匈奴使团九月要进金陵,汝阳盯了怕不是一日两日,入京前,他们誓要拿下几城张狂一番,怪不得将军。”

常叙扫过雨中的伤兵,想到那五千人连尸首也要被砍烂,汝阳城中此时应正被屠城,心中又恨又痛,腕子微微打颤,萧澜往下看了一眼,心中不比他好受,说:“我答应过将军,将他们怎样带出去就要怎样带回来,而今五千兄弟命丧他城,是萧澜未曾护好。兄弟是手足,这一场,我记在心里。”

说罢,旋到在手,手起刀落,断掉了左手小指。

他下手利索,哼也没哼一声,但十指连心,鲜血滴在靴上,脸色也禁不住发白。

常叙霎时静了。

“快去请闵大夫!”他连声喝道。

雨幕泛白,自各人身上小股小股的浇下,最后混在一处。

萧澜回到府里已是未时,小厮过来给他打伞他也不用,雨水顺着他的袖口、衣摆往下淌,带着淡红色。

进到内院,延湄正在廊下伸着手接雨,允大娘在旁边劝她进屋,白倩也陪着。

萧澜站在侧门处喘了口气,允大娘眼尖先看到了他,只是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赶紧道:“侯爷回来了。”

萧澜从游廊一侧绕过来,所过之处全是水迹,快到近前时,白倩颤着嗓子低呼了一声:“侯爷的手!”

萧澜轻缓地将左手背过去,说:“没什么大惊小怪,让人烧了热水来,都不必候着,下去罢。”

白倩脸上的害怕还没有退下去,双眼里涌上了泪,使劲儿稳着声音说:“那,那侯爷叫大夫给包扎过了么?”

她刚刚已看到了缠在小指上的纱布,只是这当口关心则乱,全不知说什么好。

萧澜点点头,径直进了屋,延湄跟在他后面,自打他进了院子,一直怔怔的,萧澜也没说话,拿起砂壶,直接对着壶嘴儿灌了几大口水,喝完才转身看她。

延湄嘴微微张着,把他从头看到脚,甚至连他脚边滴下的一小滩水也没有放过,最后,目光才落在了他背在身后的左手上。

她伸出两手去拉萧澜的袖子。

一下没拉动,再一下,还是拉不动。

她扬起头,乌黑的瞳仁里泛起明显的烦躁。

萧澜松了劲儿,任她将胳膊拽过来。

昨晚还是长长的五根手指,这时只有四根了……小指被厚厚的纱布缠着,渗出红色的血来,延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似乎不知为何如此。渐渐地,她的呼吸发起急来,胸口快速起伏,像要喘不上气。

“啊!”她发出一声压抑而急促地低喊,整个人发起了抖。

第16章 试探

萧澜还从未见过她这般,一时顾忌不了旁的,忙用另一只手拢住她的肩膀,压在自己身前,一下下拍背顺气。

延湄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在他湿透的胸前乱拱乱动。

萧澜皱皱眉,往前两步,直接将她推抵在床柱上,松开肩膀,转而捏住她的两鄂,迫使人抬起头来。

“怎么了?”他问。

近在咫尺,他发觉延湄并没有哭,甚至眼中连泪意也无,只是眼神带了些莫名的凶意,像是随时准备咬架的小奶狗。

萧澜不明白,手上稍用了力,又问:“怎么了?说话。”

延湄的喘息还没有平复,萧澜身上湿漉漉,这样迫近她,让她觉得嗓子疼、手疼、心口也一扎一扎,她开始挣动,嘴里说:“难受,疼!”

她从未有过这样子的感觉,像是有人揪着她的心口,难过得很,可不明缘由。

“哪里难受?嗯?”

延湄说不上来,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挣得更厉害,正这时桃叶带人进来倒热水,萧澜便就势松了手。

延湄得脱,但并没有松口气的样子,她绕着萧澜转圈儿,又点点他的袖子,说:“谁?”

这回萧澜懂了,她是问“谁伤了他的手”,他觉得有点儿意思,遂把手举起来晃了晃,“匈奴人,怎样?你要帮我也砍了他们的手指么?”

延湄仰头看他,蓦地,伸手抓住了他腰间剑柄,同时地,萧澜的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目光微深,说:“没有谁,这也算不得什么。”

他眼中透着安抚,静静看她,延湄端详片刻,脸上固执的凶意慢慢消散,退开了身。

萧澜转身去沐浴,走了两步,心中一动,转回去直奔延湄放在窗台上的花盆,抄在手里,扬起来要扔。

“啊!”延湄果然像方才一样,急切地冲过来,埋头便撞。

萧澜使得是虚劲儿,延湄却是真急了,那一下直接将他撞退了三、四步,花盆被抢了过去。

……刚刚对他的“护食”样儿呢?

试探明白了。

——他与这草都没长一颗的花盆、还有那瓷缸里的乌龟一样,旁人动了他们,延湄要与“旁人”拼命;但自己若动了那两个,延湄……跟他拼命。

萧澜挑挑眉,往乌龟壳上弹了两下,说:“我手伤了,过来帮我擦背。”

延湄戒备地看着他。

“你过来,我就不动你的花盆。”

延湄皱起脸,不情不愿地跟过去,萧澜已经坐在木桶里,闭着眼睛缓神。

她拿了巾子和澡豆,绕过那一层隔帘,一下站住脚,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是她不会,而是她见过的萧澜从来都是穿着衣服的,眼下的样子,让她觉得奇奇怪怪。

萧澜身上泡热了,迟迟不见动静,睁眼瞅她:“不会?”说着,眼风往外头转,延湄生怕他又要抢自己的花盆,只得撅着嘴过来。

巾子摁到萧澜肩上时,延湄是扭着头的,搓了几下,她觉得像是隔着袖子在摸东西,也没那么讨厌,这方慢慢转过来。

萧澜肩背结实,洗去那一层血污,隐隐都是延湄熟悉的气息,她逐渐放松了,想将布巾展开围在萧澜的脖前,觉得这样就像穿了衣服一样。

然而,就在布巾刚挨到萧澜脖颈时,萧澜突然睁眼,猛地反手一拧将延湄拖到身前,卡住了她的脖子。

延湄下意识地噤了声,只惊恐又茫然地望着他。

萧澜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一下清明过来,撒手咳了两声,别开眼道:“对不住。”

延湄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惊愣之下忘了反应,将澡豆和巾子都掉在浴桶,她鬼一样地走了出去。

几乎从这一刻到晚上,两人都再没说一句话。

睡觉时延湄依旧躺在里侧,但她背过了身子,一动不动。

萧澜平躺着,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抬起手臂看看,这回没有“吹一吹”的待遇,但下午敷的药有镇痛安神之效,加之他的确疲累,没多久便睡了。

而里侧,延湄使劲儿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仅半下午的功夫,情绪起起落落,她原本还没从萧澜断指的事情里消解出来,后面这一出更是全然没因没果,让她像是悬在半空,没有了踏实感。

她想喊一喊,或者做点儿什么,可夜深人静喊是不能的,或许……可以听人说说话?

延湄忍了好几忍,最后禁不住偷偷窝着脑袋去看,——然而,红绳另一侧的人已经睡熟了。

她只能闷闷踡起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第二日天不亮萧澜便起身出了府,汝阳失守了,濮阳必须得加紧防卫,等到得城门处时刘太守也在,正与常叙争执。

萧澜站在城墙上一看,跟他猜的差不多,汝阳逃出的百姓顺水而下,最先到濮阳城来了。

二人的争执无非在开不开城门。

刘太守道:“常将军,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我的难处呐,眼下正在雨季,城里头哪有地方和余粮来救济这些人?再者说了,他们都是打汝阳来的,一旦有匈奴人的探子怎么办?”

常叙知道他任期已近,其实就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冷着脸道:“刘大人瞧瞧,城外的除了妇孺就是孩子,有几个男人?我是打仗的,还瞧不出来是不是探子!余粮不够,我们军中人人省一口,这总行了。”

“那怎么成!”刘太守一副作难样子,“现……”

“都别争了”,萧澜道:“刘大人若是觉得粮食不足,我府中可以出些。城外的百姓不多,三四百人,昨夜雨大,火势难起,匈奴人屠城,能逃出来的也就这些了。现在我们闭门不纳,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匈奴再屠杀一次?我府里的几个随从都可供大人差遣,搭棚跑腿儿都能成。”

刘太守已然听说了萧澜昨日的动静,这会儿瞧着他有些发毛,苦着脸说:“既然,既然侯爷和常将军都这般说,那便依二位的,不过,咳咳”,萧澜知道他还得拉上一个,于是点头:“若有事,大人尽管寻我。”

“哎哎”,刘太守这才应承,同意开了城门,自己先跑回衙里算小账。

城门一开,几百人往进涌,程邕等人都在城门处喊话,扯着大嗓门叫唤,刚经了一场劫难,逃生下来的百姓惊魂未定,进了城后反应过来,没了爹娘的,死了丈夫或妻儿的,全都默默饮泣,叫人看得心酸。

常叙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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