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莉莎在玩朋友圈的间隙不经意的抬头,就听到了陆川风说的这句话,她有些好奇的将目光调向站在列酒车旁边的黎夏,她很高挑,至少在小巧玲珑的江南女人中算是很高的,头发被利落的扎起来,盘成一个丸子头,脸上画着淡妆,眼神看起来十分清澈明亮,这样的女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都市成功白领,而不是在这种灯红酒绿的男人堆里售酒。
不过,从刚刚陆川风说话的语气里不难听出,他认识这个女人,甚至关系匪浅。
莉莎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对于苏留白身边的人她都感兴趣,尤其是陆川风,她索性将手机锁了屏,好整以暇的靠在沙发上,等待着剧情的发展。
“我还要上班。”黎夏的声音顿时没了底气,可她又觉得这样不妥,随即说道,“陆总没有相中的酒水吗?”
“你要陪我喝?”陆川风挑了挑眉,双手摊开,语气有些无奈,“我们今晚的应酬纯属娱乐,根本就没想过要喝酒,大家都不喝酒,而你却坚持推酒,是不是意味着,你要与我不醉不归。”
他久经各种筹谋算计,反应敏捷的简直让人自惭形秽,可她说了那么多推销酒的话,他都毫无反应,而且,他是顾客,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她怎么会知道这场应酬是纯属娱乐性质的应酬,是不需要酒水的。
黎夏的脸变的十分滚烫,如果不是光线暗,想必她的脸看起来一定红的像煮熟的虾,嘴唇合了又张,张了又合,才缓缓的说道,“不好意思,那打扰了,我就先出去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的落寞,并不是失望陆川风的态度,也不是失望她没有售出去酒,而是突然对自己本身的失望,与其他人无关。
转身,将列酒车推到门边,正想伸手去开门,就被门外一股巨大的力量反推了回来,她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本来走路就是十分不便,这突如其来的冲撞,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先去护酒,可越是这样,她就越失去了重心,最后连人带酒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头发上脸上和衣服上被打碎的酒瓶里洒出的酒弄的湿漉漉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白竟没想到里面站着人,男人的力量相比女人,还是有着悬殊的差距的,他觉得只是用了正常力度,却令门里的售酒员弄的如此狼狈,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小姐,你没事吧,这些酒我都买了。”白竟伸手要去扶,她却瞬间被另一只大手拦腰抱起来,下一秒,就稳稳的站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白竟挑了挑眉,尴尬的收回手,常年行走在冰冷的商界,早就练就了一身快速变脸的方法,他轻轻的回身,将堵在门外的几位青州政府高官引了进来,“陆总,苏总,不介意我带几个朋友过来,大家一块热闹吧!”
苏留白和陆川风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酒吧的打扫人员很快赶过来打扫,并且打扫的十分迅速,几分钟后,就将刚刚还一片狼藉的地面收拾的一尘不染,仿佛刚刚的尴尬场面从不曾发生一样。
白竟为了表示歉意,绅士的让黎夏留下来继续推酒,冬季的女员工套装本来就紧贴身体的曲线,被酒水弄湿了之后,就更加凸显女性的柔软身躯,和凹凸有致的曲线。
此时的黎夏很冷,冷的两条腿都在抽筋,可刚刚那个男人说会买下刚刚所有的酒,并且还继续让她留下来推销酒,这种千载难逢的赚钱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把握。
或许在平凡人的思想里,有钱有势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钱财,其实这种想法是极其错误的,如果在有钱有势的圈子里混久了,你就会发现,不是所有有钱有势的人都不在乎钱财的,他们也很有可能一毛不拔,更有可能锱铢必较,遇到这种慷慨的有钱人,就应该把握住机会。
黎夏又推进来一辆列酒车,上面的酒水样式多种多样,供大家选择,显然白竟引荐过来的这几位朋友,也都是常常留恋在这种***的人,对于这里的酒水十分的熟悉,随口点的名字,都是她们售酒时的销量比较好的。
陆川风与这几位都打过照面,十分了解他们的背景,他们这几个,不是富二代就官三代,背景极深,随便抓出来一个,都是在中央或者在地方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关系网。
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几个人都是在国外混了个大学文凭,回国后,就都直接被家里安排在青州政府工作,几年下来,明明效绩平平,无所作为,却被青州几大官媒纸媒誉为青州政治界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
虽然平时在电视里或者是在公开场合的会议里,一个个看起来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但到了这里,形象似乎瞬间就全都颠覆了,几个偶尔说话,还会说几个荤段子,根本就不顾及任何形象。
大约几分钟后,坐在白竟身边的男人指了指黎夏,“再拿一瓶红酒,要LO的。”
黎夏点头,从列酒车上将那瓶LO拿下来,走到沙发几旁边,微微弯腰,双手恭敬的将男人点的那瓶LO酒递了过去,男人伸手去接,在黎夏的手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似有意,又似无意。
“几位老总,既然今天碰到就是缘分,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事啊,这样,今天这单我请,能不能叫几个水灵的妹子来,这样清汤寡水的,我们兄弟几个受不了啊!”
男人笑嘻嘻的说着,完全没有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到了这里来,大家无非就是来寻求刺激的,而让男人在喝了酒后觉得刺激新鲜的,无非就是女人,既然女人能够给他们几个带来刺激感和新鲜感,他们又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而且,这……就是男人的常态。
苏留白没有说话,唇角的那抹笑始终挂在嘴边,孟暖有些坐不住了,可苏留白却伸手紧紧握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轻举乱动,陆川风从裤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吞云吐雾间,他深邃的眸子看向白竟的方向。
“白总,你的朋友,你说了算。”
这一句话已经给足了白竟面子,白竟询问他和苏留白的初衷,无非就是在等这句话,既然他想要这句话,给他便是了。
白竟满意的笑了,对身边的政府官员笑的谄媚,“既然大家的想法一致,那还等什么?”
千寻酒吧相对于其他酒吧来说,是比较绿色的,陪酒员大多数都只是陪着喝喝酒唱唱歌,其余的事情不会做,当然,如果有自愿发生什么的,酒吧也不会阻止,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酒吧不会多加干涉的。
大约过了两分钟,就浩浩荡荡走进了一批陪酒美女,目测也有七八个,她们快速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了自己今晚的工作。
坐在白竟旁边的男人手脚最不老实,喝了几杯酒后,左右陪酒女的豆腐被他吃了个遍,可碍于身份碍于钱,没有人敢出声。
他在又喝了一杯酒后的两分钟内,伸手去摸旁边陪酒女的药,被她轻轻的躲开后,有些不是心思的说道,“美女,你们在酒吧工作都用代号,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安迪的。”
黎夏听到“安迪”两个字,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想起张蕊口中的描述,三十岁的富商,出手阔绰,专门喜欢破-处,形容的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会有谁?
心脏一阵收缩,在还没有恢复平静的时候,她不经意转头,对上了陆川风深邃的眸光,他的眸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可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愤怒,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陆川风在这间酒吧相遇的时候,她用的就是在酒吧里的代号,难道陆川风记住了?
她的内心十分希望陆川风是忘记了那些事情的,可从他的表情动作中分析,他是记得的,黎夏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她不确定那个男人问到这个事情是为了什么,不过估计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她微微垂头,有些无地自容。
陪酒的女人想了想,有些茫然的摇头,敷衍道,“我只知道售酒员中间有一个叫安迪的,但我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众所周知,在酒吧里,每个人的代号只有一个,代表一个人的身份,陪酒女说售酒员中间有一个叫安迪的,就说明这酒吧里就只有一个叫安迪的,如果陆川风是记得的,应该知道安迪的这个代号就是她。
“那就应该是她,下午的时候,经人牵线搭桥,我用二百万换了她的初夜,介绍人说她肤白貌美,光是那双大长腿就够人玩三天三夜的了……”
男人的话还没落,就响起了玻璃碎裂是声音,顺着声音望过去,陆川风的手里残留着许多透明玻璃的碎片,刚刚那声音,是他硬生生将高脚杯捏碎的声音,有血顺着他的大掌滑落,鲜红一片。
黎夏被陆川风的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去检查他的伤势,却被她一把推开,黎夏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最终还是没有摔倒,而是狼狈的站住了。
苏留白和孟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诧异的看着陆川风和她,黎夏的眸光狼狈的躲着,第一次失去了正大光明的底气。
这之后,包间里的气氛一直有些诡异,白竟叫来酒吧的医生替陆川风包扎,他没有拒绝,包厢的一角,他高大的身躯有些疲累的半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就能够闻到香烟与美酒的味道混杂在空气中,幽暗的角落里,男人的另一只手默默的玩弄着手中的酒杯,绚烂灯光映照着这盛满拉菲的高脚杯,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
酒吧的医生是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岁,似乎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长得十分清纯可人,男人从白竟的身边站起身,有些摇晃的走到角落里,拍了拍女医生的肩膀。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处?如果是处,二百万,我包你怎么样?”男人的话十分露骨,让女医生瞬间皱起了眉头,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好女不跟男斗,尤其这种场所里,她只当没有听见,专心的包扎。
男人不甘心,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特别想要的,他不想这么放弃,“三百万?或者你开个价,女人,你可要知道,这几百万,有可能你这辈子都赚不到,小爷我今天心情好,就视金钱为粪土,只要你能说出个价,我就能满足你。”
男人的不依不饶令女医生头疼不已,将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她才缓缓的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三岁了,如果这事发生在几年前,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可惜,你终究来晚了。”
女医生的话就像是一盆凉水,兜头就从男人的头上面浇了下来,瞬间让男人的身心感到一阵难堪,他悻悻然的转身,嘴里念叨着,“这世界上没有破处的女人多了,今晚还有一个排队等着我去的呢,二百万玩个处,小爷我就是高兴。”
男人喝多了,犯起了混,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当然,只要不太过分,没有人会开口阻止。
他跌跌撞撞的往回走,路过列酒车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站在列酒车旁的黎夏,摇摇晃晃的朝她走了过去,男人的个子不是很高,勉勉强强与黎夏对视,满嘴的酒气就那么喷洒在她的脸上,顿时让她的胃里一阵翻涌。
“你叫什么名字,多少钱一夜,别告诉我你也结婚有孩子了,二百万不是个小数字,怎么样?考虑一下。”
男人伸手,将她的下颚钳制住,“这么嫩,应该还是个处,可千万别骗我,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暖见此情况,赶紧站起来要帮黎夏摆脱这个男人,却被苏留白伸手拉了回来,他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孟暖略带担忧的眸光看向他,后者坚定的点点头,她咬唇,也觉得按照他说的话赌一把,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中的办法。
黎夏轻轻的后退了一步,硬是让自己紧绷的脸部线条变成了满脸的娇羞,“哎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我,我怎么好意思回答嘛。”
角落里的男人顿时咳成了一片,也不知道是这个包间里太冷,还是他也有感冒的倾向,总之,他的咳嗽声,引来了很多双眼睛的注视。
他睁开眼睛,缓缓的看向黎夏的方向,“给我拿一瓶LO的红酒过来。”
黎夏如获大赦,赶紧绕过男人,在列酒车里拿出一瓶LO红酒,急匆匆的就往这边走,刚刚酒水洒在身上,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性感了不少,尤其走路的时候,有着女性的柔美和纤细,这样的女人,确实很容易引起男人犯罪,尤其是喝醉酒后的男人。
她的脚伤不允许她走的那么快,可她却尽量忽略脚上传来的疼痛感,将那瓶酒恭敬的递到他眼前,陆川风没接,只是慵懒的坐在那,深邃的眸光在她俏丽的脸颊上来回梭巡,黎夏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可她保持这个动作保持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全身僵硬酸涩,难受的不得了。
就在黎夏以为他不会接过去的时候,他却伸手接了过去,男人有力的手将酒启开,没有用杯,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不知是在发泄,还是单纯的看她不顺眼,如果她在这真的让他感到那么的不自在,那么的难受,她可以选择离开。
转过身,还没等走远,身后就响起了酒瓶落地的声音,黎夏转回身去看,他却唇角挂起一丝笑,“抱歉,手滑了,再给我拿来一瓶。”
黎夏蹙眉看向他的脸,他脸上依旧是那副莫测高深的样子,根本就让人猜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她礼貌的笑着回应了一下,又重新回到列酒车旁,取过一瓶LO酒,又走了回来,和刚刚递给他的动作一样,十分的恭敬,就好像他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买酒客人一样。
他胸中积聚的情绪已经到了濒临发泄的时候,可他隐藏的很好,脸上表情自然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像是刚刚情景再现了一样,她刚刚转身,就听到了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他因为喝了酒,嗓音显得十分的磁性沙哑。
“呀,真是抱歉,手又滑了,麻烦,再给我来一瓶。”
黎夏又深吸了一口气,直到胸口里没什么东西堵在那,她才笑着回应了他一下,好脾气的又去取了一瓶回来,恭敬的递到他面前,他看了她一眼,“手坏了,帮我打开。”
刚刚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包扎好的手上全是血迹,甚至已经将整个纱布浸透,她蹙眉上前,“你不要命了,伤口这么严重,又是喝酒,又是拧瓶盖,这种状态,就应该静养,你不知道吗?”
“你是谁啊?”陆川风突然站起身来,“我问你,你是谁,凭什么管我?凭什么关心我?”
他的音量有些大,大到整个包间里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黎夏顿时红了眼眶,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觉,她觉得陆川风问的很对,她是谁啊,凭什么管他,关心他,从拒绝他的那刻开始,他们就已经注定是陌生人了,不是吗?
………题外话………PS:明天继续转折,作者新浪微博:秦若虚sunshine
☆、247。247,很缺钱吗?需要的话,钱我有的是,何必去卖
商界都知陆川风是个笑面虎,话不多,那张过于英俊的脸上永远是一副意味深长又颇为耐人寻味的表情,可以在各色名流宴会应酬中游刃有余的自由穿梭,更以手腕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而闻名于青州商界,一度被夸张的誉为商界不倒的神话,
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竟也会坠入这凡世红尘,对一个女人有了情绪,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怕是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
包间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凝滞,甚至静的落针可闻,似乎都被陆川风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苏留白和白竟毕竟在商界行走了多年,见惯了各种大风大浪,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马上叫来经理,又开了一间包房,引领几位政府高官和一众陪酒小姐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孟暖不放心,忍不住的频频回头,脚底就像生了根,怎么也挪不动,这时,苏留白抬起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紧紧的搂住,她的脚步随着他手臂传来的力量而快了起来,就这样不情不愿的被他带离了包房,莉莎走在最后,理所当然的看见了这一幕,心里的嫉妒一时疯长,可她却没有任何资格发作,胸口憋闷的十分难受。
包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安静的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和陆川风,她不知道刚刚碎玻璃片到底割伤的有多深,只知道那鲜血在不断的滴落蔓延,白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湿,变成鲜红的一片,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有些诡异的恐怖。
血腥味太重了,她很想再次开口提醒,又怕引起他的反感,气氛就这么沉默着,纠结着,僵持着—偿—
好一会,他才动了动,高大的身躯重新落回沙发上,双腿交叠,露出黑色的袜沿,和小腿上过重的腿毛,这个男人就是这样,随随便便的一举一动,就能透出无限的男性魅力,她原以为他坐下了,他身上那给人强大的压迫感也就会随之消失,可实际上却是,他身上的压迫感,并没有因为他的坐下,而有丝毫的减弱,反而更令她喘不过气来。
“很缺钱吗?需要的话,钱我有的是,何必去卖!”
为了钱,她确实走了一条不该走的路,可即便这样,她也想在他面前保留住最后的那丝自尊,是的,说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