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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位阎罗爷,火急火燎,如何给泰亲王府送信,暂且先不提了。
而再说强势的将府衙之人,又一次逼退的萧瑾萱与周显御,这会正悠闲的陪着团子玩闹呢,丝毫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和行踪,阴差阳错下,竟然即将就被传递回京师了。
而如今在这屋内,可不止他们两人一熊,就见刚刚赶来的,那位邋遢举人郭仪,如今正坐在木桌旁,将萧瑾萱等人,适才没有吃完的米粥小菜,也不嫌弃的全往自己嘴里送去。
他边吃还不算,抽空还看了眼,正站在屋内门旁,一直给他打眼色的赵老汉几下,然后咕噜咕噜,喝掉半碗米粥后,就笑吟吟的说道:
“我说赵老爹,你一直对我眨眼作甚,今天你们能从那阎罗爷手里逃过一劫,不被迫害押走,这可都是我郭仪的功劳,别以为我不知道,老爹你可还自酿着高粱酒呢,赶紧拿出来些,叫我配着这饭菜,小饮几口,那真是一大快事啊。”
可一听郭仪这话,赵老汉当即就着急的拍了下大腿,然后恭谨的往萧瑾萱那边看了一眼,接着就撇嘴的轻声劝道:
“郭仪呦,你怎么还坐着吃得下去,今天赶走那阎四宝的,明明是忧儿小姐,和显龙公子出手相助的原因,你不过是胡说了几句,怎么就敢这般邀功自满,你赶紧给我出来吧,老汉我可不许你在这搅扰两位恩人。”
可是一听这话,正吃着油炒秋笋片的郭仪,当即就连连摆手,然后仰头笑了一声。
“赵老爹你要不懂啊,就别乱说话,不错,刚刚那阎四宝,确实是惧怕这二位贵人,才不得不离开,但若没有我郭仪适才的那番话,谎称这二位是江湖中人,那阎罗爷怎么会还没动手,就不战而退了呢。所以是我郭仪,避免了你们双方的一场恶斗,因此这顿饭别人吃不得,而我郭仪却吃的心安理得呦。”
正伸手逗弄着团子,陪着对方玩闹的萧瑾萱,原本含笑的神情,在听了郭仪的这番话后,眼中就闪过了惊讶之色,接着她就感兴趣的抬起头,并看向了郭仪。
“这位是郭举人吧,你适才说,谎称我二人为江湖中人,难道你猜的出,我们是何身份不成。”
这个郭仪疯疯癫癫,又不拘小节,若非大家都说他是举人,萧瑾萱还真瞧不出对方,竟会是个饱读过圣贤之书的文人学子。
而眼见萧瑾萱同自己讲话,郭仪似乎还挺高兴,饭也不吃了,几下就小跑的凑了过来,才要开口讲话,可是他却欲言又止的,看向了赵老汉爷孙女俩。
“老爹啊,你和大妮儿出去在给郭仪我,弄些吃食可好,我已经七八天没吃饱饭了,怎么说今天我也帮你们出力了,老爹你可不能小气啊。”
望着郭仪瞧过来,站在赵老汉身边的大妮儿,和对方的眼神一对上,立刻脸腾的红了,接着就臊得不行的低下头。
并且赶忙按着郭仪的吩咐,拉着自己的爷爷,就慌不择路的出了屋子,去准备新的吃食了。
萧瑾萱如何看不出来,郭仪这是有意支开赵老汉爷孙女俩,当即她秀眉微微一扬,更加感兴趣的说道:
“看来举人您,和这赵家爷孙女俩,交情还真是匪浅,为了相救他们,竟不惜与县官周旋。如今你又支走他二人,恐怕也是担心,他们知道的事情越多,将来也就越多上一分危险吧。”
闻听这话,郭仪深深的看了萧瑾萱两眼,适才玩世不恭的神情,已经彻底敛去,而他的声音也透着股严肃的说道:
“忧儿小姐这话说的半点不错,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赵老汉爷孙女俩,确实不能在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否则郭仪还真是担心,他二人今日在阎四宝手下侥幸留下一条性命,可明日就要因为知道的太多,而死的不明不白了。而到时最想杀他们灭口的人,恐怕就是忧儿小姐,和显龙公子你们二位贵人了吧。”
第229章 :一触即发
闻听郭仪,话有所指,当即萧瑾萱就是微微一笑,接着从容不迫的说道:
“按郭举人这话的意思,您不但怀疑我二人身份存有问题,更是觉得,有一日我们会杀了赵老爹,将他灭口以此避免风声透露,郭先生还真是长了颗七窍玲珑的心啊,这深谋远虑,防患于未然的见识,还真是叫我佩服。”
一听萧瑾萱,非但没生气,反倒还出言夸了自己,当即郭仪脸上的严肃一收,又变成笑吟吟的样子了。
并鞠躬点头,打着哈哈的说道:
“忧儿小姐这话,可实在是抬举郭仪了,只是二位贵人,如今虽穿着平的衣服,却丝毫不忌惮地方县令,就如适才在下分析的一样,您二位要么是背景极深,要么便是江湖之人,但无论是哪一种人,既然隐匿在这荒村僻壤之地,必然是有不愿暴露身份的缘由,而赵老爹却和你们关系过密,为了防止行迹暴露,换成是我郭仪,必要时也会杀人灭口,因此将心比心之下,赵老汉如今,可是性命堪忧的很那。”
眼见郭仪,竟然直言不讳的讲出,他自己为了不暴露行踪,甚至会不惜杀死无辜之人,当即正将团子抱在身上的周显御,就邪魅的笑了一下。
“刚刚那阎四宝叫你疯子,爷看你这人还真是有些癫狂,若是你觉得自己所料都对,那你现在这般同我们站在一起,还将我们隐匿在这的缘由,一一分析点破,难道你就不怕我先将你灭口了吗。”
一听这话,郭仪当即就一展双臂,然后大笑一声,接着很是不羁的扬声说道:
“我郭仪烂命一条,你们如今已经惊动了地方官府,若是在杀了我这个举人,那你们在想隐匿下去,可就难上加难了,为了不把事情闹的更大,我相信你们是不会动我的。”
眼见这郭仪,虽然疯癫邋遢,可是也算得上谋思过人,当即萧瑾萱对他的兴趣就更大了,并略带试探的浅笑说道:
“看举人你说的言辞凿凿,但适才那些话不过是你的推测直言,你又如何知道我们不是江湖之人,又怎么确定我二人背景极深,你若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我便心中佩服,若是道不出缘由,那根本就是你一派胡言,随意乱猜罢了。”
冲着萧瑾萱哼笑了一声,接着就见郭仪,邋遢中却透着无比自信的说道:
“适才我赶到之时,见阎四宝牙齿都被打落,四下差役也不敢轻易上前,这就说明显龙公子必然会武,但我眼见忧儿小姐,虽身穿百姓布衣,但言谈得体,气质不俗,怎么看都不像江湖中人,反倒更像一位世家千金。”
话说到这,郭仪言语顿了一下,眼见萧瑾萱眼底含着一丝笑意,他向来极会察言观色,当即就知道自己说的准没有错,信心大增下,就见他继续说道:
“虽然二位都没什么架子,但常年已成习惯的那种贵气,是瞒不过在下眼睛的,因此两位的身份,不敢说极为显赫,但也绝非一般世家能比,在泗水县至少我就没见过,任何一个世家的千金公子,能和二位相媲美的,所以郭仪大胆的断言,你们二位必然是来自京师无疑,因为这里距长平只有几十里路,显赫尊贵之人,自然是帝都最为云集了。”
眼见这个郭仪,只通过些许的观察,就能将二人的身份,丝毫不差的基本全部猜对,当即萧瑾萱心里一喜,知道今日是捡到人才了。
要知道如今在京师,她虽然已经在帅府站稳脚跟,但薛后与周显泰,已然盯上了她,这次对方更是利用顾清歌,险些没将她给暗害死。
而除了薛后母子,季凌风也在一旁出谋划策,萧瑾萱说到底,就是个后宅女子,世家的千金。
这不是皇后,就是亲王的,她只靠周显睿与周显御,在旁帮衬已经有些不太够用了。
加上三年一次的秋考在即,一旦季凌风在如前世一般,拿了个文武两榜的状元郎,位列朝堂,加官进爵。
到时萧瑾萱别说对付季凌风了,能将将自保就算很不错了,毕竟她可以与老夫人斗,与华阳斗,与萧瑾瑜斗,但这些不过都是后宅女子间的阴谋算计罢了。
可如今的薛后母子,再到季凌风那都与前朝息息相关,所以若是萧瑾萱,还固步自封下去,不趁早扶植出属于自己的势力,并渗入到朝堂中去,那她只能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处境。
这次她是侥幸,没被薛后母子,利用顾清歌将她害死,但下次她却未必还有这种好运。
只有当她自身的实力,足够强大到,叫薛后等人不敢轻易乱动她的时候,到了那会,她萧瑾萱才算有了,和对方抗衡相搏的实力。
所以如今的萧瑾萱,她若想在京师内,不但保证自己安全无虞,并在必要的时候,能给予周显御援手的话,她就必须走出后宅那片四方的天地,置身于朝堂旋流之中。
可是说到底,她只是个女子,一不能考取功名,二无法身居朝堂之上,那她若想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人脉,扶植有才之士,为己所用,就是最好的一条捷径。
而眼前的郭仪,显然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哪怕对方确实言语张狂了些,但那敏锐的洞察力,和七窍玲珑的心思,都是萧瑾萱极为看好的。
因此有意试探郭仪的才学,萧瑾萱甚至将他留下,这一谈就是整整几个时辰,到了最后夕阳都已经西下,两人却越聊越投缘。
萧瑾萱虽是女子,可重生后博览群书,更是在一次次的危机险情下,磨练的越发刚毅果决,甚至在决断力上,就算一般的男子都不如她,在这一点上,便是周显睿都不止一次的惊叹佩服。
因此适才没有深谈时,郭仪只觉得萧瑾萱,是位温婉的世家小姐,可随着博古通今,在到奇闻杂学,甚至他们后来还聊到了,当今大周的朝堂局势。
而萧瑾萱无一不是侃侃而谈,见解独到,让郭仪这位虽然外表不修边幅,心里却甚为自傲狂荡的有才之士,深深的钦佩拜服。
而一番长谈下来,萧瑾萱也更加确定,郭仪就是为隐于乡野的奇才,因为对方的很多见解,虽与世俗背道而驰,但却甚为的独到。
就拿刚刚他们二人,提到有关阎四宝横行乡里这件事情,按萧瑾萱的说法,这种官员,就该脱去官服,压到刑部受审严办。
可郭仪却说,若是阎四宝有被伏法的那一天,根本不该送去吏部,而该在泗水县即刻当众枭首,而且一应的爪牙,甚至是亲眷都要一个不留,统统斩首示众。
常言道祸不及满门,阎四宝虽然作恶多端,但到底没犯下谋逆的大罪,按萧瑾萱看来,只他一人伏法即可,实在不该连累到家人。
但郭仪听罢她的意思,却当即表示,诛杀阎四宝一家,虽然有些赶尽杀绝,但这些人的性命,却可换来三大好处。
其一,自然是泗水县的百姓,被欺压多年,已经对朝廷失去信心,阎四宝一家被处以死罪,百姓必然欢欣鼓舞,民心自可得安。
其二,对下可震慑地方官吏,不敢鱼肉百姓,横行乡里。对上则可以给那些隐在,地方官员身后的朝廷势力敲响警钟,不敢随意在将手,伸向地方政权上。
而第三点,理由就叫萧瑾萱听完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为这最后一点,竟然是郭仪,单纯的只想看看,阎四宝受刑时,到底会被吓成什么屁滚尿流的模样。
对方这离经叛道,张扬狂妄的性子,若是萧瑾萱之前觉得他是个人才,那现在她却觉得,称呼对方为诡才更加贴切。
但郭仪性子古怪,手段诡变些,对此萧瑾萱都并不在意,她中意的只是对方的才学,和那满腹的治国之才,若是能将对方收入麾下,她相信自己面对薛后母子时,就会更加的游刃有余了。
萧瑾萱这边,深处僻壤小镇,都在为了以后的路,尽量的费力筹谋,吸纳有用之士,准备在将来能有与周显泰等人,一较高下的实力。
而其实周显泰这边,在下午时分,就收到了泗水县的加密公文,等到信一裁开,里面萧瑾萱与周显御的画像,被展露出来的时候,泰亲王府就算彻底炸了锅。
而周显泰更是有一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感觉,这意外之喜,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
生怕迟则生变,当即周显泰就点了一百名黑甲卫,便衣连夜赶往泗水县,与黑山寨内留守的五百兵力会合一处。
而他下的命令也只有一个,就是叫周显御和萧瑾萱,再也无法活着回到京师。
毕竟周显御在一日,对方手里的京军营六万兵马,就是周显泰的一块心病,叫他忌惮不已,寝食难安。
而萧瑾萱虽只是一位世家千金,可每每却总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使绊子,叫他惨淡收场,周显泰对此早就恨之入骨了,否则也不会利用顾清歌,准备要了对方的性命了。
眼下,既然萧瑾萱二人已经坠崖,外人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那周显泰和季凌风相商之后,觉得何不借此机会,把大难未死的两人,彻底变成死人,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一次性,解决掉两个心腹大患,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知道周显御不好对方,周显泰因此出动了一百侍卫,可就算这些人是分批出的王府,并且还身着便衣,没有身穿铠甲。
但是周显睿安排监视亲王府的影卫,那也不是庸碌之辈,因此几乎是周显泰这边才有异动,消息就立刻传到了睿王府内。
而早就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种主意的周显睿,当即就派亲信赶去了京军营,将这一消息通知给了周显御那些忠心的将领部下。
毕竟周显睿手里那三百亲兵,如今还散布在外,搜查萧瑾萱二人的下落呢,并未在府内,所以他能想到的人手,也只剩下京军营的人了。
而在说京军营这边,几乎是才一得到消息,就立即由京军营大都统房茂青点兵一千,并带着认识萧瑾萱容貌的牛京,一同整装完毕就向泗水县行进而去。
一场风云汇聚,即将随着两股势力的最终相遇,而彻底的爆发出来,鹿死谁手真是一触即发,难以预料。
第230章 :公开身份(1)
黎明寅时,夜晚渐渐褪去,天际边也之见得暗淡的一点光明。
这晨起的早晨,人们基本还都没有起来劳作,仍旧沉睡在梦乡之中,本该是最为宁静安详的时刻,但竹林镇却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而不大的竹螺镇内,所有的住宅百姓,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一阵巨大的金戈铁马之声给惊醒过来,不明所以之下,他们忙惊慌的打开房门,探头向外张望而去。
可这一看不要紧,当即所有的人,都不仅倒吸了口凉气。
因为所有的百姓,这会都只瞧见,在自家门前正有一队队身穿漆黑战甲,手握寒光武器,足有三百人之多的队伍,从他们面前迈着整齐沉重的步子,神情肃杀的走过。
而老百姓中,有那心思活络些,平日就爱说个闲话凑个热闹的,眼见这几百号人绝不是悍匪,更像是朝廷的正规军队,当即就忍不住好奇,准备拉住其中的一些士兵,询问他们为何要来到竹螺镇上。
可是还没等这些凑热闹的百姓,点头哈腰的问上一句话呢,他们当头迎来的,就是这些黑铁甲卫无情的杀戮。
而就见这时,走在队伍最前面,一位身穿高大战甲,手拿黑铁斩刀,负责这次绞杀周显御行动,黑甲卫副卫队长的齐北,这会战马一停,并转身对跟来的几百号士兵扬声命令道:
“亲王殿下昨日叫本队长,亲率百余兄弟赶来竹螺镇,如今我们与黑山寨的各位兄弟,昨晚也汇聚到了一处,咱们此行的目的,你们心里都已经清楚了,若是有丁点的差池,没能要了那二位的性命,等待咱们弟兄的便是灭族之灾,所以为了以防泄露风声,竹螺镇的所有人,必须全部绞杀灭口鸡犬不留。”
齐北的话,黑铁卫和四周围观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只是在下一刻,两方的反应那是绝对的截然不同。
就见得几乎是齐北话音一落,所有的黑甲卫就将武器举起,全部对向了身边的普通百姓。
而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们,也在接连几位乡里被杀死后,立刻哭喊惊呼的四下逃窜起来。
甚至很多人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都还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国家的士兵,会把死亡的杀戮,对准他们这些大周的子民。
这么大的杀伐哭喊声,响彻黎明的云霄之上,赵老汉家虽然住的偏了些,可仍旧是想听不见都难。
而这会功夫,深知外面必然是出了状况,所以萧瑾萱一整理好衣装,就神情沉稳的推门走到了院内。
低头望着紧紧扯住她裙角,浑身颤抖不停,一双小眼睛也极为惊恐的团子,萧瑾萱知道,对方身为山间兽类,对危险向来敏锐,而小家伙的这一反应,也足可以说明,危机恐怕是近在眼前了。
至于周显御,这两晚全都盘膝在屋瓦上休息,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所以竹螺镇如今哭喊一片,黑甲卫肆意屠杀的一幕,他已然看的清清楚楚。
眼见无辜百姓,惨死黑甲卫刀下,周显御心里惊怒异常,可心知自己在骁勇,但他能以一敌百,却不能一人同时与几百余人相抗衡,否则那不是勇武,而是鲁莽。
因此他这才强压愤怒,只等着萧瑾萱出来,了解情况后,两人能想出个妥善的法子,将这一镇的百姓相救下来。
而等到周显御飞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