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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心里话本王还是觉得很欣慰的。因此若是你不建议的话,今日这圆房一事应付过去后,你能否答应我仍旧允许本王夜晚在你房间休息。”
眼见得周显睿那期盼的目光,还有略显忐忑的神情,萧瑾萱虽然性子清冷惯了,可她却绝非真是铁石心肠的人。
哪怕知道周显睿是个君子,不会做出任何叫她不舒服的事情,可是心里仍旧不想答应的萧瑾萱,却实在不忍说出拒绝的话。
因此无声的点了点头,她也算是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了。
眼见得周显睿竟然因此高兴的都有些失态了,萧瑾萱不禁也笑出了声。
而这一夜,周显睿仍旧是埋头在各类公文之中,而向来噩梦缠身的萧瑾萱,借着屋内微弱的烛光入睡后,竟然难得的一夜无梦,睡的极为安稳。
第418章 :薛后布局
相比起王府内,萧瑾萱与周显睿之间,彼此将话讲得清楚,并和睦共处在一间房内的融洽。
遥居凤翔宫内的薛后,却因为睿王府内的风平浪静,而寝食难安。
虽然如今已然是夜黑人静之时,但近乎把控整座皇宫内院的薛后,还是立刻将唯一的儿子周显泰宣来见她。
并且这才一见面,她便是好一通火气的发在了对方的身上,甚至就连茶杯这会都摔了两三副了。
而瞧着周显泰那茶汤溅到脸上,却躲都不敢躲一下的样子。
这在薛后眼里,非但没觉得这个儿子是恭顺于她,反倒是立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难怪三番两次会栽在你那些兄弟的手里面。亏得你还是嫡皇子,是我薛后的儿子。依我看你确实文比过睿王,武更是难敌周显御分毫。真不知道良妃到底上辈子修了什么大德,竟然得了这么两个能干的儿子。亏得本宫徒有皇后之位,可这亲生儿子不争气,当真是在如何筹谋也没用。”
闻听得薛后这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紧紧低着头的周显泰不禁双手就瞬间握成了拳头,眼中更露出痛苦不甘之色。
自小到大,周显泰一直以来为之努力的动力,便是想叫身为母亲的薛后,以他为荣,认可他的能力。
可是无论他做的有多好,每每等来的却是永无休止的告诫提醒,稍有不慎还会被责骂训斥。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也是摧残的周显泰性格阴狠,越发不念亲情,甚至走上篡位造反的根本诱因。
而这会眼见得周显泰被训斥,和对方同时被薛后宣进宫内,也跪在一侧的白柳她心里清楚的很。
如今既然她已经嫁给了周显泰,那只有这位夫君好,她才能过的好。
更何况周显泰也已经答应了她,只要国公府能辅佐他登基称帝,那将来皇后的位置便是她白柳的了。
因为心知只有薛后支持,这对母子同心协力,那周显泰的皇位才能到手,因此白柳当即就赶紧打圆场的叩首说道:
“母后息怒,白柳知道这次同夜瀛谈论条件,并布置埋伏御王的事情,确实是王爷一手操办的。叫御王活着回来,虽然王爷却有过失之处,可是母后要怪只能怪夜瀛人蠢笨。王爷当时只负责谈论条件,可是并未亲临现场。所以还请母后以凤体为重,切不可动气伤了身子。”
一双阴厉的眼睛瞟了一下白柳,薛后当即便哼笑一声,接着幽幽开口说道:
“夜瀛国没能杀死周显御,这件事情显泰没有办妥或许确实情有可原。但是白侧妃,你们华国公府不是一向号称大周第一贵族吗。你当时是如何向本宫保证的,说这边只要动手逼宫,你们白家能保证大半贵族响应。可是如今各地大小贵族,连同府衙在内,全都没有将隐匿赶回京师的周显御给本后先一步逮出来,你说说这种效忠,我薛家要来又有何用。”
眼见得这会薛后又将怒火对准了自己,白柳在面对这位一国之母时,心里也是极为的忐忑难安,因此当即忙辩解道:
“皇后奶娘,这御王爷本就能征善战,他若有意隐遁起来,恐怕想找出他的踪迹这大周也没几人能做到。如今这周显御已然回来,但京军营也只有二三万兵马了。我华国公府因救护先祖皇帝有功,因此可囤私兵五千。加上其他交好的大小贵族,我白家可为娘娘调动私兵一万人,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毕竟白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能聚拢出万余人的兵马,其实这也并不奇怪。
而薛后适才之所以会那般动怒,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忌惮京军营的几万兵马。
如今眼见得白家能出兵一万,想到皇宫几千禁军,加上相府把控的城防营几千兵马,如此算下来也能有两万人左右。
这手里有兵薛后的心也安稳不少,因此就见她再沉吟了一会后,就再次问道:
“白侧妃你们国公府的人马多久能全部调集进京,在有四个月左右萧家军可就要抵达京师了,咱们若要成事,如今之计也只能在此之前动手了。”
薛家军虽然大半要镇守边疆,但怎奈萧家人个个都是天生的军事统帅。
因此哪怕对方只带回几万兵马,薛后心里也和明镜似的,想击溃对方简直是痴人说梦。
因此原本以为周显御战死,而想逼着明帝主动传位于周显泰的这个打算,因为如今情况有变,薛后也不得不放弃这个计划。
毕竟没有周显御的京军营就如同一盘散沙,可如今这位大周战王一回来,薛后知道威逼明帝这条路子就已然行不通了。
而若是等到萧家军在一回来,估计第一个要被收拾掉的,必然是相府薛氏一族。
所以为今之计,便是她先下手直接反了。只要先一步逼宫登基,那一切大局尘埃落定后,就是萧家军回来了,身为臣子的也断然不敢将已经成为皇帝的周显泰如何了。
而这会仍旧跪在地上的周显泰,虽然一向都不会违逆薛后的意思。
可是闻听得这位母后已然做好了逼宫造反的准备,他当即还是不免谨慎的说道:
“母后,仓促之下登基篡位,孩儿觉得仍旧十分不妥。毕竟算上我手中的两万黑甲卫,咱们在人数上看似有优势。可是国公府的私兵以及禁军,却都没有大规模交战的经验。但是京军营的两万多士兵却是骁勇善战,加上在有显御指挥调度,咱们想取胜未必就十拿九稳。”
一丝阴冷的谋算之色,从薛后的眼中转瞬即逝,接着便听得她低声轻笑几下,这才颇为惬意的说道:
“皇儿无需担心,咱们手里这几万人马不过是防患于未然。母后有一计若是施展成功了,那这周显御在咱们逼宫之时,很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出兵。”
闻听得自己最为忌惮的那个七弟,竟然在宫变时,还有可能不出兵与他对抗。
当即周显泰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这位向来叫他又敬又惧的母后,究竟想出了什么计策。
而望着周显泰那惊讶的目光,薛后在嘴角轻轻勾起一下后,声音就带着一丝筹谋的说道:
“你那个七弟一心爱慕着萧瑾萱,可如今这个庶出女却嫁给了睿王。那日城门之下这对兄弟就差点反目,甚至还要闹出人命。新婚二个月后这皇子是要携带妃子进宫再次拜见帝后的。到时母后会大办宴会,把周显御也请来,并叫他亲眼看看人家是如何新婚燕尔的。”
摆弄着手上的凤鸣戒指,薛后眼中的寒光越来越盛,嘴里也更加畅快的说道:
“到时候本后会在宴会上,在出言刺激周显御几句的。叫他认为萧瑾萱会下嫁周显睿,全部都是你那位父皇,还有永昌王一手撮合的。到时他因爱生恨,并和皇室产生了隔阂,或许咱们逼宫之时他不但不会管,还会觉得痛快无比,报了自己的夺妻之恨呢。”
周显御雀门之下,险些杀了周显睿,并弄得萧瑾萱吐血倒地的事情,周显泰事后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本就是因为这兄弟二人向来齐心,所以一文一武之下,周显泰才被压制的极为被动。
可如今眼见得薛后的主意,便是要离间二人,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若是周显御果真拒不出兵。
并不在相帮周显睿话,那这一局周显泰心里清楚,他们便算是已经赢了。
而眼见得自己的谋算,周显泰已经心领神会,气也消了不少的薛后便叫对方和白柳起身了,接着她仍旧不忘叮嘱的说道:
“周显御手里的人马,无论咱们逼宫时他会不会发兵,皇儿你掌控的四万大军也有一战之力。不过有一事我还是要嘱咐下你,季凌风算是难得的人才。如今咱们正在用人之际,可他却被相思蛊困住,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想法子把萧瑾瑜给我活着弄出来,掌控住对方不但季凌风可以为你效力,或许以后还能拿来制衡萧家。毕竟这位嫡出小姐,可是萧老夫人的心间宝呢。”
对于季凌风,周显泰向来也极为倚重,可怎奈睿王府也不是那么好闯的,因此虽然着急,可是一时半刻他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而眼见得自己该说的都讲完了,薛后不禁就挥了挥手,示意周显泰可以离开了。
等到这个儿子一走之后,薛后适才还仿佛困顿微眯起的双眼,当即就泛着一丝精光的睁开了。
示意陪站在一侧的左雯上前几步,接着她便声音隐晦的说道:
“这次周显御为何会回来,夜瀛那边可有密信传来。真是没有用的很呢,哪怕他如今已经成了夜瀛国君,可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竟然仍旧没有帮到本宫。”
在薛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对方的事情基本左雯全都知道。
因此眼见得薛后竟然语带埋怨的说出这番话来,左雯赶紧摆摆手,并颇为紧张的说道:
“皇后娘娘,虽然这是在咱们自己的寝殿之内,可是关于那位您也绝对不能提起。否则一旦叫人知道娘娘的那段往事,对您而言终归是极为不利的。”
深吸了几口气,薛后忽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接着她便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或许当初我应该相信他,并和他离开大周的。若是如此的话,说不定本后如今所过的生活,并不是每日活在算计之中,也不是守着这么一座空有其表的宫殿苦等到死。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然是过眼云烟了,左雯扶本后去休息吧,我有些累了。”
平日里凤仪万千,盛气凌人的薛后这会已然消失不见。所留下的只有对方那映衬在烛火之中,静静走进内殿的寂寥背影。
第419章 :花海独饮
在繁华喧嚣的京师之内,仰头去看月色,只会觉得犹如明珠般璀璨迷人。
可是若是在山谷之中,在去瞧这同一轮明月,那因为四周的空旷寂寥,就连这月色都会披上一层苍凉之感。
而如今阵阵的美酒诱人的香气,就在满山的金兰花海之中,夹杂着扑鼻的花香味道,使人只是轻轻一嗅,便要沉醉其中而不能自拔了。
如此漫山遍野的金兰花,估计在整个大周也只有京军营的驻地能瞧得见。
因为这片花海不但动人心魄,它还承载着周显御对生母柔妃的那份缅怀和追忆,而这里的每一株花可以说都是周显御亲手种下的。
而如今在这片花海正中,一块巨大平坦的巨石之上,周显御正手拿一个白玉酒葫芦,仰头肆意的喝着美酒。
点点从嘴角溢出的美酒,不禁流淌过周显御的喉间,可是对于这些他却毫不在意,那种与生俱来般的狂傲洒脱,在这一刻彻底的展露无疑。
仿佛这天与地之间,此刻也只有他一人醉卧畅饮,什么战火非分,权谋诡计,这一刻似乎都被他彻底的抛到了脑后。
可是当一饮而尽满葫芦的美酒,低头间又拿起另一个小酒坛子的时候,周显御的目光却停留在了一旁的团子身上。
眼见得团子用两个前爪,拿着个滚金边的请帖玩的不亦乐乎。
周显御适才潇洒不羁的神情一敛,淡淡的忧思不禁就浮现在他一双凤眼之中。
“纷争扰扰,浊酒一壶或许确实可以忘忧。但是萱儿我却忘不了你,哪怕****我都希望能把自己灌醉。可是无论是醒着还是梦里,在我周显御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竟都是你的音容相貌,一颦一笑。”
这话一说完,周显御顺手拎起个小酒坛子,仰头又是双眼紧闭,神情极为惆怅的喝了起来。
直到小半坛的酒都喝进了口中,周显御这才动作一顿,将小酒坛放下的同时。
他右手速度极快,只留下淡淡虚影,瞬息间就把团子掌中的滚金请帖给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正玩得喜滋滋的团子,这下子自然是不干的了,可是叫它去从周显御的手里抢东西,就是再借小家伙几个胆子,这种事情它也不敢去做。
因此到了最后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小眼睛偷瞄着周显御,嘴里则委屈的小声哼哼着,以此抗议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眼见得团子那小模样,周显御不禁嘴角笑了一下,声音却幽幽然的说道:
“我说胖墩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就拿去玩,这是萱儿和五哥大婚两月回宫奉茶请安礼,薛后相邀我一起家宴的请帖。真不知道你不守在瑾萱身边,跟着爷回来做什么,老实待着我心里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在调皮捣蛋的了。”
竹熊本就向来能懂人语,因此眼见得周显御话语间,竟然埋怨自己跟在一旁。
当即小团子胖滚滚的身子,直接往地上一倒,两个前爪也把耳朵捂上了,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它是装着没听见周显御的话,并且打定主意死赖着不走。
毕竟在团子心里,它已经答应了萧瑾萱,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周显御,因此不管对方说什么,它都会厚脸皮的待在这里。
一见团子又耍起无赖了,周显御也是无奈了,也不在去理会小家伙,他反倒从袖口里将无忧簪取了出来。
“瑾萱我若不去赴宴,便不知还有何理由可以在见你一面。可若是去赴宴,我却又实在看不得你与五哥夫唱妇随的模样。虽然那晚负气之下说出与你情断的话,可是我嘴里放下里了你,心里却怎么也割舍不下。你这个女人啊,难道是上天派来专门折磨我的不成。”
这话一说完,周显御不禁再次望向了请帖,就这么在花海之中坐了足足一夜,向来不是优柔寡断性格的周显御,竟然到了最后也没决定是否赴宴。
毕竟亲眼看着心爱的女子,并且的昔日即将成为自己王府的萧瑾萱,和向来他最敬爱的兄长,相亲相爱在一起,这种感觉哪怕心里在坚韧的人,都轻易难以承受得了。
想到反正就算赴宴与否,那也是两个月之后的事情呢,在山岭间坐了整整一晚的周显御,当即就站起身来,准备占时不去想这个搅扰得他思绪不宁的事情了。
沐浴在黎明耀眼的阳光之下,一人一熊就向着京军营的方向走去。
而所有的金兰花在一阵微风催过之时,都不禁曼妙的舞动着花枝,仿佛如抚慰孩子的母亲般,目送着周显御离开。
时光匆匆,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转眼间的功夫炎炎夏日已经被秋天再次取代。
在**月份,这个桂花遍地的节气里,已经在睿王府内生活快一月有余的萧瑾萱,犹如往日一样。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为同屋而眠,和她隔着一道宽大屏风就寝的周显睿,准备上一杯替身养生的参茶。
当她将雪梅清幽味道的香料也燃上后,眼看着外面的天才蒙蒙亮起。
萧瑾萱却不禁披着单衣,如平时一样,她推开窗户,并将一把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米撒在地上,静等的晨起赶来觅食的鸟儿享用。
自打进了睿王府这四方的宅院之后,萧瑾萱如今名义上已然是位侧妃。
加上远在扬州的隐卫亲卫,因为被苏启等人留在原地按兵不动,如今才开始往京师折返而回。
因此萧瑾萱为了避嫌不抛头露面,也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所以这月余的时间,她都只待在院子里,基本就没出去过。
心里记挂着周显御,还要****和周显睿为前朝的事情费心筹谋。
久而久之望着那天际边自由飞翔的鸟儿,萧瑾萱不禁便产生了一丝羡慕之感。
因此她如今每日清晨,都会撒些小米喂养鸟儿,每次看着这些小鸟在她的窗户四周,叽叽喳喳欢愉的鸣唱着,她沉寂的内心仿佛才会得到片刻的轻松。
而就在萧瑾萱轻倚在窗框上,含笑看着渐渐飞来的鸟儿,开始吃起小米的时候。
因为每日参加早朝也同样没有晚起习惯的周显睿,这会也已然起身,并来到萧瑾萱的身边。
接着他抓起一把小米也抛投到窗外后,这才低柔的说道:
“瑾萱你若是真的喜欢喂养小鸟,这些麻雀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凡品,本王叫人给你寻些珍惜品相好的鸟供你赏玩如何。”
虽然知道周显睿是一番好意,可是萧瑾萱还是立刻摇了摇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参茶递给对方,她这才望着窗外的满地麻雀轻声说道:
“这雀鸟虽然不如鹦鹉,画眉名贵娇美。可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平凡,才免去被人捕捉,终生囚困在牢笼中的命运。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我并非是爱鸟才喂养它们食物。我只不过是羡慕它们的普通平凡,和那份无拘无束罢了。”
萧瑾萱配置茶料的手法还是颇为精湛的,加上对方所挑出的参茶,也一向最受周显睿的喜欢。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