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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莺歌陪在身边。
上官清越走出客栈,街上很热闹。
今天是冷大将军成亲的日子。
听说,迎娶的将军夫人,正是蓝候王家的小郡主。
这桩婚事,是君子珏登基后,为了奖赏冷大将军平叛有功,便给冷大将军赐了这么一桩婚事。
当年小郡主还没及笄,婚礼便拖到小郡主及笄后再举行。
蓝候王嫁女,还是皇上赐婚,可想这场婚礼,盛大之极。
“他们人呢?”
上官清越低声问莺歌。
“回公主,皇上和冥王一早便去冷大将军府了,他们想提前找到倾城公子。”
“我哥呢?”
“也一起去了。”
“百里不染?”
莺歌摇摇头,“好像也一起去了。”
“为何将我留下。”
“冥王说,一个……”莺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不敢说下去。
“说!”
“冥王说,大肚子的女人,太碍事,让公主在客栈里等着。”
“……”
上官清越最近确实身体笨重的厉害,走两步路都气喘吁吁。
也不喜欢这样的热闹,便打算回客栈去休息。
没想到,客栈内的客人,都涌了出来看热闹。
店小二还扯着嗓子嚷嚷着,“今天是冷大将军大婚,皇上当年赐下的大婚,无上荣耀。冷大将军说了,全城百姓,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都有红包领。”
百姓们都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跟着闹哄哄一片。
“今天冷大将军同娶两位夫人,真是大喜大贺的好日子!”
“人人都有红包喜糖,这阵仗可不是一般人能媲及的。”
“同娶两位夫人?”上官清越低声问莺歌。
“听说,还一同迎娶了一位青楼女子。”莺歌在闹哄哄的人群中,附在上官清越耳边大声说。
“皇上赐婚,还是蓝候王家的小郡主,身份尊贵,冷大将军怎么会一起将青楼女子娶回将军府?”
这实在有点说不通。
吹吹打打的喜乐声近了,百姓更加热闹起来,人潮拥挤。
莺歌怕人群伤到上官清越,赶紧将上官清越护住。她们一时间回不了客栈,只能随着人群拥挤在夹道两侧看热闹。
“听说,那青楼女子是南阳城春花秋月楼的金牌花魁,美艳无边,极富才情。”莺歌说。
不管青楼女子,多么的美貌,才情极佳,终究是青楼女子,毫无地位身份,被人厌弃和鄙夷,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一类人。
居然能随同蓝候王家的小郡主,一起嫁给冷大将军,可见那冷大将军很喜欢那个花魁。
只是不知,蓝候王嫁小女儿,蓝曼舞会不会来看热闹。
蓝候王的封地,距离南阳城不远,蓝曼舞想回家,估计要走南阳城这一条路线。
喜乐渐渐近了,还有鞭炮的热闹声,蔓延整条南阳城的正街。
送亲队伍缓慢而来,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漫天一片桃花瓣飞舞中,大红珍珠流苏轿子渐渐出现在众人眼前。
百姓们都伸长脖子张望,喧闹的议论声,呱噪不已。
“虽然蓝候王现在没什么实权,到底还是候王,她的女儿嫁为将军夫人,还是和一个青楼女子身份相平,蓝候王和小郡主,能咽下这口气吗?”
“要我看啊,这蓝候王肯定要和皇上上书闹上一闹了。”
“冷大将军不会是为了和皇上蓝候王树威,才这么做的吧。”
“天高皇帝远的,南阳城冷大将军一人独大,他想做什么,皇上也管不着。但这场赐婚有皇上圣旨压着,他不得不娶小郡主。”
上官清越垂下眼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花轿渐渐近了,不知为何竟然听见了隐约的啜泣声。
声音很低很低,却一直缠绕在耳边。
上官清越抬头看向走来的花轿,已经确定,那哭声便是从花轿内传出来。
新娘子,正在哭。
想来也是委屈,身为郡主,却要入了将军府后,和一个青楼女子平起平坐,怎么受得了。
队伍浩浩荡荡地在街上走过,侍女们将花篮的花瓣随风扬起。
乱红漫天,惊艳了整条街。
人群又开始拥挤,都要跟着送亲的队伍去冷大将军府,看一看那新娘子,再领了冷大将军的红包和喜糖,沾沾喜气。
莺歌和上官清越渐渐被人群冲散。
莺歌用力伸手,想要飞身而起,却被接踵的人群拥挤的根本使不出力气。
上官清越渐渐再看不到莺歌脸,也再听不见莺歌的声音。
她用力回头,又担心人群伤害到自己的孩子,只能随波逐流,渐渐随着人群向前走。
人群里,又有人低声议论起来。
“冷大将军不想娶小郡主,也是有原因的。且不说小郡主是庶出,她娘的身份只是一介贱婢。”
“听说,小郡主的娘亲作风还不好,是趁着自家夫人怀孕的时候,上了蓝候王的床,怀了孩子,才勉强得了个侍妾的身份。”
“谁想要这样一个女子为妻,若不是皇上赐婚,冷大将军早将这桩婚事给退了。”
自古以来,各国都注重嫡庶之分。有的庶出,即便是皇族中的公主皇子,都备受挤压毫无身份地位。
这也是上官清越身为嫡长公主,即便不被南云国皇后待见,却也不得不先让上官清越嫁入大君国。
上官清越被拥挤到距离花轿比较接近的距离。
花轿里,女子的哭泣声,愈加清晰。
那群拥挤的百姓,显然听不见花轿里的新娘子在哭。
嘤嘤的哭声,很低,也很可怜,就好像受了伤的小猫一样,让人心生怜意。
“天下男人皆薄幸,岂能为一个男人伤心落泪!”上官清越低喃一声。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非也非也,大千世界,形色万千,姑娘岂能一概而论。”
“谁?!”
上官清越抬头,却不见是谁说了方才的话。
只有拥挤的百姓,一张张争抢要看热闹的嘴脸。
到了将军府。
与此同时,另外一顶华丽的花轿,也到了将军府。
显然,另外一顶花轿内,正是那个春花秋月楼的花魁。
远远看去,那青楼女子乘坐的花轿,竟然不比蓝候王小郡主的花轿,逊色分毫,反而更加华丽。
百姓们更加热闹,争先恐后地要上前去看看两位新娘子的娇容。
喜婆乐颠颠地踢开了花轿,迎着两位新娘子下轿。
她们的头上都盖着红盖头,一身大红霞霹,格外喜庆。
上官清越抬头看了一眼,那小郡主,深深低着头,身形娇小,与之相比,那个青楼女子,倒是仰头挺胸,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这个时候,将军府的门开了。
穿着大红喜服的冷大将军走了出来,剑眉朗目,英气逼人。
百姓们一见将军出来,赶紧俯身跪地,十分恭敬地叩拜。
可见这冷大将军在南阳城深得百姓拥戴。
将军府的下人们出来,将手里的红包喜糖向着人群抛掷。
百姓们高兴地哄抢起来。
上官清越赶紧抽身躲闪,生怕被人撞到自己,伤到孩子。
不知不觉,竟然躲到花轿一旁。
站在那里,向着大将军府里看去,已经宾客满堂,到处张灯结彩,好不喜庆。
冷大将军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目光沉冷,脸色凉冽。
这一娶双妻的大喜事,他并不高兴。
冷大将军带着两位新娘子,入了将军府,噼里啪啦的爆竹声,震耳欲聋。
大将军府邸的大门大开,百姓们簇拥在门口,可以清楚看到这场婚礼。
有兵将,用长枪将门口守住。
上官清越般想离去,但百姓们围堵的里三层外三层,她根本没有离去的空隙,只能继续站在那里。
冷大将军带着两位新娘子,跨火盆,过马鞍,三拜九扣……
夫妻交拜之后,他一把掀开了两位新娘子的红盖头。
上官清越仔细向着殿堂内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君冥烨,也没有看到君子珏,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想来,没有在冷大将军面前现身吧。
上官清越的目光,便落在两个新娘子的身上。
一个含羞带怯,媚眼如丝,流转顾盼间,似那勾魂的手,轻易就让男子心神荡漾。
一个满面泪痕,双眼红肿,深深低着头,肩膀不住抽噎,委屈丧气至极,在这大喜日子里,极煞风景。
将军府里,便传来冷大将军响亮的声音。
“今日本将军大婚,承蒙各位前来参加。本将军借着今日,向各位宣布,雨芡入府后,与将夫人平起平坐,同为将军夫人。”
冷大将军握住那娇滴滴的美人儿的小手,一副珍爱至极的样子。
雨芡正是那个青楼花魁。
她娇媚一笑,轻轻依偎在冷大将军的怀里,娇容泛红,柔情万千。
上官清越不想看到那个小郡主,更深低下头的委屈样子。
身为女人,嫁给这样的夫君,也是她的不幸,但若一味的只会哭,只怕日后的日子会更加不幸。
人群终于松动了不少,上官清越从人群中挤出去。
却发现回去的路,已经找不到了。
在街上绕了一圈,还是毫无方向感。
南阳城的街道,是按照八卦图设计,每一条街几乎都是一个样子。
上官清越一步步往前走,忽然身后袭来一股寒风,还不待她反应过来,头上已被蒙上一个黑袋子,随后后颈吃了一记重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281: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上官清越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什么都看不见,意识也因为后颈处的一记重力,被击打的昏沉恍惚。
等她渐渐转醒的时候,费力睁开双眼,这才看见自己竟然身处一个昏暗无光的房间之中。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
看这房间的潮湿发霉程度,可以分辨这里是个关押犯人的牢房。
上官清越费力挪动一下身体,笨重的身体,已经使不上力气,双手双脚也被捆绑着,传来丝丝疼痛。
是谁?
抓了她?
要做什么?
身上的衣服和东西,也被拔掉,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衫裹体,长发松散,披在身后。
她看见自己的衣服,还有身上可以伤人的东西,都放在远远的角落里。
对方想来了解她,知道她会武功,才有这样的地方。
到底是谁?
正在她诧异不解的时候,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阳光刺眼地照射进来,她一时间睁不开眼,只能眯着双眼看着浩浩荡荡进来的人。
当上官清越的眼睛,能适应强光的时候,看清楚进来的人,猛地倒抽一大口冷气。
“贱人,没想到吧,我们还能再见面。”
太后轻柔的身影,带着沉痛的恨意,幽幽传入耳畔。
“是你!竟然是你!”
上官清越满面吃惊,心口重重下沉。
宫女赶紧搬来椅子,让太后坐在上面。
她姿态慵懒无力的样子,孕味大显,肚子也在厚重的衣服下,高高隆起。
“你竟然真的怀孕了!竟然是真的!”
上官清越吃惊地瞪大一双水眸,不敢相信,身为太后,竟然大着肚子。
“你一定还想不到吧,这个孩子是冥烨的。”太后含笑抚摸自己的母子,满面慈爱,但当看向上官清越的肚子时,一双凤眸锐利如刀,恨不得当即将上官清越的孩子千疮百孔。
上官清越觉得一阵恶心,“你们竟然!”
他们竟然乱伦!
“我们怎么了?我们本就相爱,我们本就应该在一起!”
上官清越狠狠唾弃一口,“别说的那么情深意笃!我不相信,一个女人,真的深深爱着一个男人,会放弃那个男人,嫁给那个男人的父亲!即便那人贵为九五至尊,权势滔天,天下无人能及,真正相爱,也可以以死相逼,不见得就能被拆散!”
太后恼了,凤眸更加尖锐。
房间里被烛火照亮,上官清越可以清楚看到太后眼中的锋芒。
她还是毫不畏惧,尖声继续说下去。
“当时的君冥烨,正是平叛立下大功,只要你们同心协力,先皇不见得能将你们拆撒!”
上官清越早就怀疑太后为何明明深爱君冥烨,还会转嫁给他的父皇这件事了。
只怕其中,还有着君冥烨自己都不知道内情。
太后的声音忽然拔高起来,带着尖利的笑声。
“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打算嫁给一个一辈子不可能成为皇帝的男人!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我从小的梦,便是凤翔九天,至高无上!”
“我成功了!我成为整个大君国身份最高贵的女人!无人能及!先皇根本没打算将皇位给冥烨,我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我从小就为后位努力,一步一步向着后位跋涉!我不能失败,也绝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
上官清越完全没想到,太后这个看着柔善的女人,竟然心底有这么大的野心。
不,已经不能称之为野心,她已经成功成为大君国无人能及的至高身份。
只是这个女人,拥有这样的心思,君冥烨当真一点都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甘心做她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人?
“上官清越,你今天终于落到哀家手里了。”
上官清越扫了一眼周围,看着那些个一脸紧绷,气势萧杀的人,便知道,这里的人,都会一些身手。
尤其太后身边那个模样清俊的李公公,更是一个高手。
没想到,太后竟然密不透风地来了南阳城的行宫,自己成了自投罗网的鱼儿。
“天意如此,你不服也不行。”太后高兴地笑起来,“我还以为,要费尽心思,才能让你落网,没想到竟然这般轻而易举。”
太后掩嘴一阵高兴地大笑。
秦嬷嬷候在一旁伺候,也跟着高兴地笑起来。
“太后娘娘,老天爷都看不惯这个贱人了,要借着太后娘娘的手,为天下除害。”
“不不不,哀家不会杀了她。皇上和冥王现在都在南阳城,她若死在这里,大君国也没法和南云国交代。”
她季贞儿,再恨上官清越,也要顾及一下两国友好。
在君冥烨和君子珏都在的地盘上,上官清越却死了,大君国明显有失职之责。
“太后娘娘仁慈,心系大君国的百姓,天下苍生,实乃我大君国之福。”秦嬷嬷赶紧奉承拍马。
太后勾唇一笑,目光痛恨无比地落在上官清越的肚子上。
“你们也别等了,抓紧动手吧!”
太后一声令下,当即有两个老嬷嬷端着黑乎乎的药碗靠近上官清越。
“你要做什么!!!”
上官清越惊慌起来,尤其在嗅到那浓烈的药汁味道时,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药。
“还能是什么!打掉你腹中孽种的良药!”秦嬷嬷冷喝一声,接着又道,“你这个贱人!居然怀上别人的孽种,岂能留!”
“我现在已经不是冥王妃!已经不是和亲公主,我怀了谁的孩子,还轮不到你大君国的奴才和太后来管束!”
“你们没有资格伤害我腹中的孩子!!!”
上官清越大声喊着,不住扭动身体,但还是挣脱不开紧紧捆绑住手脚的绳索。
“你在大君国的王府里,与别的男人苟且,怀了孩子,我身为太后就有肃清后宫王府女眷的权利!!!”太后一拍椅子负手,厉声怒喝。
“你自己都行为不检,凭什么来管束别人!你在骂我是贱人的时候,你自己又何尝不是!身为太后,冥王名义上的母后,你竟然与自己的儿子苟且珠胎暗结,你算什么太后!”
“你少用你的身份来压制我!我身为南云国的公主,不受你大君国太后的管制!!!”
上官清越一双水眸,憎恨无比地瞪着太后那一张渐渐变得青黑的脸。
“冥王都不曾对我的孩子下手,你有什么资格强行干涉!!!”
太后被上官清越义正严词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大声喊,“让她喝药,让她喝药!!!”
上官清越不住在两个老嬷嬷的手里挣扎,一碗药都洒了出去,溅了满身的滚热药汁。
“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季贞儿,你敢伤我腹中孩子,我一定让你不的好死!!!”
“大胆贱人!!!竟然敢直呼太后名讳!掌嘴!!!”
秦嬷嬷的一声断喝,当即有狠历的巴掌抽打向上官清越的脸颊。
顿时血液涌出,咸涩了整个口腔。
“再去拿药,她不喝就死命往下灌!!!”秦嬷嬷咬牙切齿地说着,“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