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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看清身上之人的模样,只知几缕墨黑的长发,纠缠在她的肌肤之上……
她陷入一片黑暗,彻底失去意识。
漫无边际的黑暗,好像只持续一瞬,再度恢复清浅意识时,嗅到一股浓厚的酒味。
那喷着满口酒气的人,紧紧地拥着她的身体,结实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像极了她的……
裕哥哥!
她本想挪动肢体,向温暖的胸膛靠近,怎奈她的身体完全使不上一丝力气。
浮浮沉沉好久,都无法从迷顿的意识中,找回清晰的神识。
“啊……”
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穿破耳膜。
彻底唤醒上官清越迷糊的意识。
第57章 就是死路一条
上官清越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睑。
浑浑噩噩的意识,一时间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外面已经天亮,敞开的门,洒进来一片灿丽刺眼的阳光。
上官清越有些睁不开眼,也看不清楚,是谁忽然闯进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公……公主!”
“裕王爷!你们……”
云珠颤抖指着,**上不着寸缕的两个人。
上官清越这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赶紧抓紧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惊诧万分地看向身侧的书裕。
书裕好看的浓眉不适地皱了下,悠悠醒来。
他睁开那双迷人的桃花眸,先是一怔,反应过来的时候,亦是脸色一变。
上官清越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心下狠狠一沉。
“怎么会这样?”书裕见自己赤着身体,更觉不。
他明明记得昨晚和衣而睡。
书裕赶紧抓起凌乱丢在一侧的外衫,匆忙穿在身上。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
云珠忽然冲上来,一把掀开上官清越的被子。
洁白的褥子上,一抹刺眼的胭红,上官清越还来不及遮挡,就已被云珠看个真真切切。
三个人,都惊呆了。
“公主!你们!”云珠低叫一声。
上官清越倒抽一口冷气,愣愣地望着那抹殷红,身体无力地瘫了下去。
她……
破了身!
转眸瞪向书裕,他竟然乘人之危!
即便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怎么可以在她还是王妃的身份之时,这般对她?
“清越!”
书裕想否认,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记得自己是否真的有碰过她。
可若真的有碰过,自己不该什么记忆都没有。
但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解释,只会显得虚伪不想承担责任。
书裕说不出话来,尤其在触及到上官清越泛着泪水的目光,更是心口一疼,很想将娇弱的她,搂入怀中。
“公主!这可怎么办啊!您与王爷拜过天地,是名正言顺的妻!若……王爷哪天与您同房,发现您已不是处子之身……”
“公主,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啊!弄不好,阴晴不定的冥王爷,还会迁怒南云国,两国联姻也毁于一旦!”
云珠急得团团转。
上官清越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一双眸子,只深深地看着书裕。
“要不……要不你们逃走吧!”
“公主,只要伪造一个,您被劫持的现场,我尽量拖延时间,只要王爷找不到您和裕王爷,天涯海角任由你们远走高飞!”
“公主!”
上官清越摇摇头。
她现在还不能离开,绝对不能离开!
她还有要守护的人!
父皇答应她,只要再过一个月,南云国政局稳定,寻回失踪的太子,也就是她的哥哥,夺回外戚专权,大局重回上官皇族。
到时候救出在皇后手里关押的母后,她方能离开大君国。
她不能为了自己,遗弃自己最亲的亲人。
“公主,现在两国联姻已经完成,为何您就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离开这里?王爷让我冒充您的身份,两国遥远,只要我死死咬定自己就是公主,大君国的人,谁又能辨得出真伪!”
“王爷那般待您,云珠看着也倍感心疼。公主……”
“若公主真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云珠也不好向南云国交代啊!”
云珠说着,声泪俱下。
好一个为主担忧的忠心奴婢。
上官清越又岂会看不出来,云珠的私心。
书裕向前一步,深深凝望着上官清越。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带着上官清越远走高飞。
上官清越双手紧紧握拳。
依旧坚定摇头。
书裕痛心闭上双眸,“清越,我说过,会等到你想离开的那一刻,绝不食言。”
书裕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也一片坚定,紧紧握住上官清越的手。
“爱一个人,就要守护她所守护的一切。”
“我有办法……”
书裕的声音,变得极其的艰难。
“帮你掩饰破身之迹。”
上官清越明显感觉到,书裕的手,强烈地颤抖了一下。
也同样感觉到,他尖锐的心痛。
他最痛的,就是她现在还是君冥烨的王妃,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尽他所能,帮她安然度过剩下的一个月。
当日深夜,书裕带着上官清越,悄悄离开了冥王府……
他带上官清越去了一个比较隐秘的医馆。
医馆中,看病的是个中年妇女,只淡淡扫了一眼上官清越,她带着面纱,看不到容颜,妇女却也知道,上官清越来这里做什么。
“跟我进来吧。”
妇女带着上官清越去了后面的密封房间。
过了两个多时辰。
上官清越回到翠竹园,脸色苍白地坐在**上。
目光茫然,看着眼前的空气。
书裕转身离去的背影,犹如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口。
她又何尝不想和自己深爱的人,浪迹天涯,远离尘嚣。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要因为身份的差距,继续留在冥王府,做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
对于书裕来说,那是刺伤心口的一把刀。
因为她是君冥烨的女人一天,便有随时被君冥烨**幸的可能。
做了处子的伪装,对书裕,对上官清越而言,都是一种强烈的讽刺。
……
君冥烨**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惊讶发现,窝在自己怀里,像一只猫儿的小女人,竟然是侧妃碧莺。
他明明记得,自己昨晚去了翠竹园,怎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来了碧莺的景园?
君冥烨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头脑依旧昏沉。
“本王怎会在这?”
“瞧王爷这话问的!”碧莺娇嗔一声,绵软的身子缠住君冥烨健硕的身体。
“是王爷自己个来的!进门就将妾身抱到了榻上!咯咯咯……”
碧莺羞涩的掩嘴一阵低笑,面颊泛红。
君冥烨浓眉紧皱,不尽信然。
一把推开怀里的美人儿,翻身下**。
婢女们赶紧进来,为君冥烨沐浴更衣。
碧莺柔若无骨地卧在**上,看着屏风后忙碌的人影。
“王爷不信,可以问轻尘,他和王爷一起来的景园。”
君冥烨一声不发,靠在浴池内,狭长的凤眸紧闭。
回想昨晚的一切,记忆却定格在周身血液沸腾那里,其后便是一片空白,毫无印象。
不免觉得有些蹊跷。
他怎会忽然想不起来其后的记忆?
难道因为昨晚的迷香?
是谁?
在那个傻子的檀香炉里,放了东西?目的又是什么?
君冥烨缓缓睁开眼睛,眼角闪过一丝尖锐的寒芒。
看来王府里,还有人要对付那个傻子。
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第58章 他们的计划
皇上祭祖回朝。
按大君国规矩,祭祖之后,所有君氏皇族子孙,都要入宫食素宴。
君冥烨换上朝服进宫,当晚留宿宫中。
第二日清晨,君冥烨回来,一脸盛怒,站在院子里大吼一声。
“去把裕王爷找来!”
王府里的人,不知道君冥烨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一脸怒火昭然,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去找裕王爷。
宝玉奉侧妃碧莺之命,来翠竹园找上官清越,说是要带上官清越去景园,量尺寸做冬袄。
上官清越不想去,却被宝玉拽着就往外走。
“王爷让你过来养病,可没说,你不能离开翠竹园。”
“我们侧妃现在正得**,放心吧,不会让你受到责罚的。”
“我们侧妃这么关心你,你也别不识好歹,让你去做衣服,还不赶紧乐呵的去。”
到了景园。
这里远没有翠竹园暖和。
上官清越身上穿着单薄的衫子,不禁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碧莺扫了一眼上官清越,即便她穿着简朴无比的粗布衣,依旧遮掩不住她的倾世容颜。
那张脸,任女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心生妒忌,何况是男人。
只怕是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喜欢。
“翠竹园有温泉,冬季如春!可你也不能一直都呆在翠竹园,没有件保暖的袄子,染上风寒,府里还要出力为你医治!”
碧莺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就让人给上官清越量尺寸。
上官清越一直沉默无声,她现在是个哑巴。
“看你穿的太单薄了,寒风一吹,肯定着凉。我让人尽快将袄子给你做好,你换了袄子再回去。”
碧莺盈盈一笑,让人去给上官清越准备一些茶点,暂时等在这里。
约莫到了晚膳十分,袄子做好了。
碧莺让上官清越换上,不禁赞道。
“真是个美人坯子,穿什么都那么美!啧啧啧,这要是王爷见了,还要以为换了一个人呢!”
“天色也不早了,宝玉你送她回去吧。”
上官清越心下疑云顿生,完全想不明白,缘何碧莺会突然善待于她?
若说碧莺想争**,那奉承的人也该是云珠,对她一个痴儿如此下功夫,能得到什么利益?
难道……
碧莺发现什么了?
还有那个放了迷香的檀香炉,其中的手脚,到底是云珠所为,还是碧莺?
宝玉亲自送上官清越往翠竹园。
宝玉半路忽然腹痛,将灯笼塞到上官清越的手里,指了指前面的路,交代好回去的路线,就抱着肚子,神色痛苦地去找茅厕。
寒风瑟瑟,夜已渐深。
王府里,没有人的时候,显得格外冷清。
从景园到翠竹园的路,上官清越并不熟悉,绕了两圈,便迷了路。
她很怀疑,宝玉刚才指的路,到底对不对,好似和白日里走的路,并不一样。
不远处,传来隐隐的脚步声。
上官清越屏住呼吸,站在墙根下,竟然看到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鬼鬼祟祟从不远处的小路闪身而过。
是谁夜探冥王府?
而从附近偏暖的温度判断,这里应该距离翠竹园不远。
若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那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手里拿着的一团白衣,莫非正是日前翠竹园闹鬼,那个女子穿着的一身孝服?
上官清越吹灭手里的灯笼,赶紧小心跟上去。
一路跟踪的小心翼翼,并未让面前的人发现,却在一个院子里,那个黑衣人,忽然失去了踪影。
上官清越正要跳入假山后寻找,就听见不远处又传来紧急的脚步声。
听声音,应该不止一个人。
就听见有人毕恭毕敬地说。
“裕王爷!可算找到您了!王爷发话了,今天若找不到您,奴才的脑袋就得搬家!裕王爷,快随奴才这边走。”
老管家哈着腰,恭敬地为书裕引路。
一听是书裕,上官清越浑身一颤。
跃上假山,看着不远处的黑夜,书裕脚步匆匆的背影,看样子君冥烨有很急的事找书裕。
心下不禁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交情?
据人说,是关系很好的兄弟。
那么书裕会如何对待,娶了自己最爱女人的好友挚交?
一时好奇,便悄悄跟了上去。
如果早能预料到,会得知这么心痛的结果,她宁愿从来都没有走这一遭。
甚至不希望,与书裕的重逢,宁愿一切美好,都留在南云国的醉梦楼。
刺骨的寒风卷着细碎的雪花,抽打在上官清越的脸颊上,传来一阵阵刺痛……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无力走在漆黑的路上。
看不到眼前的方向,视线已被泪水模糊。
所有的希望被无情斩断,将她的心,再度囚禁在无光的阴霾之中!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向哪里,只想尽快远离君冥烨的书房,远到可以忘记,在门外偷听到君冥烨和书裕的一番谈话才好。
原来,这就是君冥烨送她去翠竹园的真正目的!
一条涂满蜜汁的不归路!
而那亲自送她上路的人,竟然是书裕!
心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抓住自己的手腕,指甲深深陷入皮肉之中,将这种痛深深铭刻……
等到上官清越回到翠竹园的时候,书裕竟然等在房中。
心房狠狠一沉,继而她笑得灿烂如花,掩住那痛得泣血的心……
“你去哪儿了?我很担心!”
书裕一把抱住上官清越,将她冻得冰凉的小手握在手中。
上官清越依然笑着,推开书裕的怀抱,扯着新做的袄子转了一圈。
之后,她定定地看向书裕,用口型问道。
“好看吗?”
书裕连连点头称赞,**溺地点了下上官清越的额头。
“你穿上大君国风格的长袄,真的很漂亮。”
“我也很喜欢。”
“既然这么喜欢,我们离开后,就隐居在大君国如何?”
上官清越的心,悠然间痛得更甚。
但她脸上的笑,亦随之愈加妩媚动人,不禁让书裕看得有些痴了。
她转身坐在桌前,信手拨弦,悠悠弹起他教她的那首《佳人曲》。
离开冥王府?
呵!
待离开冥王府之时,就是我上官清越的死期啊!
裕哥哥,你口中的隐居大君国,就是让我上官清越终生葬身大君国吧!
第59章 不知葬送多少人
婉转的琴音在上官清越的指尖流淌。
心却碎了满地。
没想到,心心念念的裕哥哥,竟然和君冥烨狼狈为奸!
所以,书裕才会频频出现在翠竹园,没人阻拦,如入无人之境。
就是为了,增厚他们之间的感情,让她萌生远走高飞的念头,与书裕一起离开冥王府,到时候就来一条,她与人私奔的罪名,将她在外处死。
多么肮脏又完美的诡计!
君冥烨急匆匆寻找书裕,正是因为和书裕的计划,迟迟没有顺利进行而恼怒。
因为她还活着,君冥烨暴跳如雷。
上官清越很庆幸,自己一直坚定和父皇的约定,迟迟没有和书裕一起离开。
这才没有落入精心编织好的陷阱。
书裕不知上官清越现在的心境,但也从她弹奏的曲调中,辩出她纷乱的心。
他微微含笑,白玉笛在手间随意一转,随着上官清越的旋律,婉转吹奏……
他已不再是上官清越心目中几近完美的裕哥哥。
哪里还肯与他同奏!
就在他笛曲吹响时,上官清越指下用力,琴弦“峥”地一声断开。
书裕正要上前查看上官清越的手指是否受伤,上官清越一拂手,回身坐在榻上。
“我要睡了,你走吧。”
书裕愣了愣,见上官清越一脸倦色,只能掩门而去……
上官清越缓步来到小窗前,看着渐渐融入黑夜中的熟悉白色背影。
晶莹的泪珠,滑过她的双颊。
弦断曲终,亦如对他的情,到此终止!
那晚,上官清越去了温泉,明知水温发烫,她还是直接浸在温泉中。
她的身体被那负心的男人染过,脏了!
她要洗去有关他的气息,包括他的一切,全数涤尽。
天下男子皆薄幸!
在**十几年,早就见惯了为等情郎而容颜苍老在**之中的痴情女子。
更有为了情郎,不住接客赚钱,供养情郎的傻女子。
到最后,得到的都是被遗弃,一人孤老。
这一次芳心错落。
下次再不会了!
永远!
滚烫的水,让她的意识越来越昏沉,直到最后,再也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上官清越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
昨晚……
她不是在泡温泉吗?
正疑惑,男子的干咳声传来,遁声看去,夏侯云天正坐在窗前的圆凳上。
上官清越的第一反映,是赶紧抓紧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个严实,瞪着两只如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