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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资格提她!!!!”君冥烨咆哮一声,震耳欲聋。
君子珏脸色一沉,没了声音。
君冥烨从不允许任何人,当着他的面,再提起上官清越,尤其君子珏。当年若不是君子珏利用上官清越设计他,利用和亲,也不至于发生其后的一些列事。
君冥烨甚至偏执的以为,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君子珏。
“真正没资格的人是你自己!!!”君子珏亦咆哮起来。
这是君子珏压抑多年,第一次这般愤怒地与君冥烨对峙,也终于暴露上官清越也是他心里难以愈合的伤口。
“你也摆脱不了责任!!!”君冥烨更高声地吼着,“若不是花闭月同上官清越长相一样,你不会对她这般荣宠!你心里也有愧!!!”
“刺她一剑的人是你!!!朕有何愧!!!”
君子珏一甩明黄色的衣袖,吼的声音虽大,却明显中气不足。
他最近的身体不如往日了!他在用自己的血喂七彩鹿!即便发怒,脸色也透着虚弱的苍白。
君冥烨被揭了伤疤,心口一痛目光更冷,绷紧的俊脸隐现抽搐浮上一层铁青色,捏紧的拳头“咯咯”作响,瞪着君子珏,凛然的萧杀气焰暗自蹿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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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本宫不会亲自动手
君冥烨周身杀气萦绕。
君子珏星眸一凛,心下一沉。看来在君冥烨的心里,他这个皇上终究毫无力度,只是摆设。
冥王已不是当初那个冥王,所有朝中大事都需要他亲自定夺,虽然现在不是重权在握,但君冥烨在朝中地位依旧举足轻重,因为他党羽颇多。
身为皇帝,最受不了的就是臣子对自己动杀念,当年处处被君冥烨掣肘,他只能哑忍。
这么多年了,君子珏也渐渐羽翼丰满,岂能再屈尊哑忍。
君子珏的拳头,渐渐抓紧,眼角眉梢也迸射出一股森冷杀气。
“大胆冥王!!!”夏侯云天恼喝一声,粗犷的嗓音在大殿内洪亮作响。
夏侯云天一把抽出随身长剑,横亘在君冥烨的面前,一双虎目圆睁,凶恶地瞪着君冥烨。
“竟敢在皇上面前失态,你别太狂妄!!!”夏侯云天喝道。
君冥烨的唇角抽搐几下,那一双下场的黑眸,渐渐收紧,目光如刃。
他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君子珏气得浑身隐隐震颤,一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上好的梨花木赫然出现两道清晰抓痕。
在君子珏的唇齿间,隐约响起“咯咯”的咬牙声。
君子珏去了翠竹园,上官清越还是昏睡之中。
她犯了哮喘,意识昏沉,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羽睫好像美丽的蝶翼,轻轻颤抖,上面还挂着一抹水色。
君子珏坐在她的床头,没有发出声音,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她额角的碎发,微乎其微地叹息了一声。
若不是为了让她身体尽快恢复,也避开太后那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怎么会将她安置在翠竹园,距离君冥烨最接近的地方。
看来他的计划,应该尽快施行,才能守得住这个女人,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君子珏起身而去,上官清越缓缓睁开眼睛。
她望着君子珏那一抹明黄消失在绿意葱葱的翠竹园,唇角轻勾。
她知道,君子珏会想她尽快离开翠竹园回宫。但现在看样子,君子珏还不敢动君冥烨。
想借用君子珏的手报仇,只怕还需要一些火候。
第二日,五年未曾上朝的君冥烨,居然上朝了。
朝中很多大臣都是君冥烨的党羽,见君冥烨重返朝堂,欣喜不已,整个朝堂之上竟隐隐透着一股喜气。
这让君子珏很是气恼。
他的臣子,居然更拥护君冥烨!那个沉寂颓废五年的人,凭什么还值得他们这般拥戴!
这让君子珏也明白,君冥烨虽然萎顿了五年,但私底下只怕一直也没闲着,更让君子珏动了要扳倒君冥烨这棵大树的狠心。
他这个皇帝,夹在君冥烨和太后之间,望眼满朝文武,到底又有多少是他手中的忠臣!
他不禁狼狈一笑,袖中隐藏的铁拳捏得更紧。
君子珏醉醺醺地出现在皇后的寝宫。
上官清彤欣喜不已,赶紧奔出来迎驾。自从花闭月入宫,君子珏再没踏足过她的寝宫,上官清越岂能不高兴。
“皇上,您终于来了!”上官清彤笑得格外绚烂娇柔,赶紧上前搀扶住有些摇晃的君子珏。
房中烛火妖冶,昏暗的氛围总让人感觉到暧昧的气息正在暗自浮动。
上官清彤为君子珏奉上一碗醒酒汤,君子珏一把推开,滚热的汤汁险些溅出来,上官清彤赶紧放下。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好像心情很糟。”上官清彤美眸流转,莺声婉转。
朝中的事,她也听说了一些。
上官清彤一个转身,便坐在君子珏的膝上,如雪的藕臂一把勾住君子珏的脖颈,身子紧紧地贴了上去。
君子珏抬头,俩人接近的距离,鼻尖几乎触碰到上官清彤细嫩的肌肤上。
滚热的呼吸近在咫尺,浓郁的酒香熏得上官清彤意识迷醉,柔软的身体更紧地贴在君子珏的胸膛上。
“我就知道,朝中一出乱子,皇上就会来找我了……”上官清彤轻轻一笑,清丽的眼眸之中,燃起一团烈火。
她为自己的聪慧感到高兴,也为自己在君子珏面前,还有强大的价值自傲满满。
那个花闭月和上官清越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又如何,即便宠惯六宫又怎样,她才是真正的皇后,才是可以帮得到君子珏的人。
君子珏不说话,一个沉身,便将上官清彤柔软的身体,抵在面前的矮桌上。
上官清彤低呼一声,柔媚绵绵,犹如承欢嘤咛,害得男人的骨头都酥了。
“皇上是希望朕来,还是不希望朕来?”君子珏声线沙哑,酒气浓浓,一双星眸醉意朦胧。
“臣妾当然希望皇上来!”上官清彤在他身下不适地扭动身体,希望他可以更紧地贴上来。
可君子珏还是迟迟不肯靠近。
上官清彤有些难忍,渴求地呼唤一声,“皇上……”
她扭动娇躯贴近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媚眼如丝,娇唇艳艳,纤细的手指,轻轻挑开君子珏身上明黄的龙袍……
“皇上,皇上……”
上官清彤渴求地低低嘤咛,双眸迷离,眸光如痴如醉,手指在君子珏的胸口一直游弋,可还是没有得到君子珏的任何反应。
“朕有些累了!”
君子珏翻身起来,满面兴致缺缺。
上官清彤浑身一空,目光幽怨地望着君子珏的背影。
“皇上!”
上官清彤冲上来,一把从后面抱住君子珏的窄腰,脸颊紧紧贴在他宽大的脊背上。
“皇上已经许久不来看望臣妾了,不要急着走,臣妾好想皇上!”
君子珏的脚步顿住,脊背僵直。
上官清彤开始疯狂撕扯君子珏的腰带,身上的宫装也松散下来,香肩半裸,美若画卷美人儿。
君子珏还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上官清彤终于急了,“皇上,难道不想知道,我母后留给我的兵符,到底能调遣多少南云国的将领?”
君子珏的眼角倏然一紧,浑身绷紧的更加厉害。
上官清彤开始亲吻他,小手不断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
“皇上……臣妾的母后之后臣妾一个女儿,母后虽然被奸人杀害,但臣妾的母后,为了保全臣妾,不会只给臣妾十座城池为嫁妆!”
“现在的南云国虽然已经换了新鲜血液,但我母后姜氏一族掌管南云国那么多年,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连根拔除!”
君子珏醉意浓郁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唇角隐约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从上官清彤的口中,他终于听到想听的话了。
君子珏一把搂住上官清彤的纤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声音也温柔了很多。
“朕近日确实有些累,才没来看你。”他掌心温暖地抚摸她的额头,手指流转在她的下颚之间。
上官清彤又是一声嘤咛,双颊酡红。
“皇上,臣妾是你的……”她柔声绵绵,身子紧贴上去。
可君子珏却只是搂着她,卧在她的身侧,疲倦地闭上一双星眸。
“睡吧,朕累了。”
他是真的很累,近日又用自己的血喂食七彩鹿,失血过多已经严重体力不支。
上官清彤周身燃起的炙火,瞬间被泼了冷水,纵使浑身不适,见君子珏真的已经疲惫睡了,也只好悉数忍下。
接来的两天,君子珏都留宿在上官清彤的寝宫之中。
皇后重得圣宠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之前因为花闭月入宫,而被众人冷待遇的皇后,终于重拾往日荣光,宫殿的门槛几乎都被人踏烂了。
上官清彤笑着应付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听着大家花言巧语的吹捧,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几日皇上留宿在她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才会连日留宿。
他没有碰她一下,即便极尽温柔,也不过是觊觎她手里的兵符罢了。
她曾听母后说过,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那么就用自己的价值将那个男人绑定。
上官清彤从小在姜皇后身边耳濡目染,对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已熟捻于心,也清楚现在的局势,只怕君子珏要对君冥烨动手了。
这正是她抓住机会,稳固自己皇后地位的时机。
她必须想个办法,既能铲除“花闭月”那个贱人,又能稳住自身地位,还能让……
上官清彤站在一颗满树梨花的梨花树下,目光头过繁密的白色花朵,看向蔚蓝如洗的天空。
“冥王,当年你将我推开,会不会想到有一日,我会成为杀死你那把刀的磨刀石?”
采鹃拿了披风,披在上官清彤的肩上,低声问她。
“娘娘打算现在交出兵符?”
上官清彤朱唇轻笑,“我才没那么笨,现在交出兵符,在皇上面前,本宫还有什么价值!”
“娘娘有十座城池,还有无数的金银珠宝,在大君国本就地位颇重,连太后娘娘都不敢随意动娘娘,皇上不会随便让娘娘失宠的。”
“有机会能得到更多,怎么能退而求其次。”上官清彤的眼底,绽放一抹贪婪。
采鹃虽然没太听懂,但也明白了,声音压得更低,“娘娘是要借机铲除月妃?”
“本宫自然不会亲自动手。”
上官清彤唇角的笑容,渐渐绽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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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不要怪母妃
君子珏和君冥烨之间的纷争,愈演愈烈,已经发展到在朝堂之上也纷争不断。
大家心里都清楚,冥王和皇上闹得这般不快,多半是因为一个女人。
那个和先王妃,南云国永安公主上官清越,有着一样脸孔的绝世女子。
大家纷纷心底暗忖,又是一个祸国妖女,只怕朝堂又要卷起一场风波了。
季贞儿担心君冥烨和君子珏冲突恶化,摆驾冥王府,直接去了君冥烨的房间。
这五年来,季贞儿还是第一次有勇气,直闯君冥烨的房间。之前一直想着避忌,但在眼下的情况,她也顾不上诸多。
左右他们之间的流言一直不曾停止过,且君子珏又有意让她转嫁君冥烨。
倒是可以趁机再添一把火,直接将她和君冥烨之间的关系坐实,不给君冥烨留觊觎花闭月的机会。
花闭月,花闭月……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宫里便再没有消停过!
季贞儿恨得银牙紧咬。
她在君冥烨的房间环视一圈,终于在昏暗的角落里找到了君冥烨。
君冥烨看上去气色很不好,远没有在朝堂上看着那么霸气凛然。这一刻,季贞儿也才真正发现,君冥烨双眸深陷,气色极差。
“你病了?”季贞儿走过去,又站定在距离君冥烨三米开外的位置。
因为从君冥烨的身上流露着,外人勿近的阴冷。
她不敢靠近,生怕惹恼他。
君冥烨不说话,坐在阴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贞儿见他依旧这般颓废,不禁心口一痛。
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是这个样子,甚至比之前更加消沉萎靡。
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冥王,也不再是那个眼光就能震慑一方的桀骜战神。
一个男人,居然毁在一个女人手里,这让季贞儿心口酸胀难忍,恨意更浓。
“找过太医瞧瞧没有?”季贞儿问。
君冥烨还是一声不发,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季贞儿深吸一口气,忍下不耐,缓缓俯身,声音依旧柔和。
“因为一个女人,何必和皇上闹得那般不愉快?他毕竟是皇上,执掌满朝大权……你就不担心,他对你……”
季贞儿的话没有说下去,她知道君冥烨会懂得她的意思。
若不是看出来,君子珏动了要彻底铲除君冥烨的心思,日日留宿在皇后寝宫,她也不会一时心急来见君冥烨。
“这般弄得满朝风雨,对你很不利。”她依旧温声道。
季贞儿懂得,男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哄的,而不是过多指责。
“冥烨,我很清楚,你心里的想法。如今出现一个,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你便乱了心。但你也清楚,月妃不是她,也不可能是她,所以你不能接受,你需要用一种方式,来发泄你的情绪。”
“但你不能和皇上做对啊!你终究是皇上的臣子,是大君国的亲王,你的身份不能凌驾在皇上之上。”
季贞儿一番话说得柔声细细,温情脉脉,抬起手想要触碰君冥烨一下,最后又无奈放下。
“我明白,她是你心里永远不能愈合的伤口。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总要从中走出来,继续属于你的日子,而不是一直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
季贞儿紧紧按住心口的位置,一双美眸之中,盈上一层水雾。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放下了呀冥烨。”
她哀求又祈求的声音,带着让人心疼的哽咽,赶紧擦了擦潮湿的眼角,不让眼泪落下来。
“为皇上当说客来了!”
君冥烨终于开口,却是声音冷冷。
“不是!你们之间的矛盾,岂是我一两句话就能解开的。”
季贞儿叹息一声,接着又道,“只是想告诉你,这样闹下去,只会让群臣归罪于一个女子,你这是在害她。”
君冥烨那冷漠又疏冷的眼神,忽然清浅地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黑洞洞的眼眸,声音依旧冷漠如冰。
“那是他的皇妃,与我何干!”
季贞儿轻笑一下,“你也清楚,她现在是皇妃,是皇上的宠妃。不管你因为她长得太像她了,因为愧疚也好,想从她的身上弥补一二也罢,你终究要记得,她是皇妃,你们身份有别。”
“因为一个女人,和皇上闹得君不君,臣不臣,只会让臣民骂她是红颜祸水。”
“冥烨,你经历了五年前的大雪灾,你很清楚,皇上固然是一国之君,但终究民心不可违的无奈。”
君冥烨浓黑的眉心,倏然一抖。
五年前,正是因为大君国上下百姓,要求斩杀上官清越平复天灾,他在无奈之下,才休了上官清越,将上官清越遣送回南云国……
季贞儿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说到君冥烨的心坎中去了,唇角隐约勾起一抹浅笑的弧度。
“冥烨,不管你心中如何想,现在你们终究是义父和义女的关系了,人言可畏,还是要避忌一些的好。”
君冥烨幽深的眼底,萦绕起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季贞儿知道触碰了君冥烨心底的雷区,便起身悄然而去了。
她不会给君冥烨对她发火的机会,但也要让君冥烨真正清醒地知道,即便那个花闭月是真正的上官清越又如何,全国上下现在都知道,皇上的新宠月妃娘娘,已经认了君冥烨为义父。
天道伦常,万万千千的眼睛盯着他们,难道他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锦园。
云珠这两天身体好了一些,只是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每一次伤口剧痛,她都在心底将上官清越恨得咬牙切齿。
天儿天天陪在云珠身边,寸步不离。
他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
闲来无聊,就趴在桌子上逗弄笼子里的蛐蛐。
云珠眼底掠过一抹幽异的光,笑着凑近天儿,低声说。
“天儿,这蛐蛐怎么没有之前叫声洪亮?个头也不大!”
天儿仰着小脑袋,大眼睛黑漆漆的明亮。
“那当然啦,这不是翠竹园的蛐蛐,自然个头不大,叫声也不洪亮。